"陈情,我爱你。"

陈情的心里有一团火焰,被腾得一声点燃了。

他突然有一种急切的冲动,想要拥抱面前这个男人,想要紧紧把他箍进自己的身体里,想要把自己的所有都融入对方的骨血里。

他扶着陆向泽的肩,有些莽撞地亲了上去。

陈情贪婪的擢取着陆向泽的唇,感受着对方喷在他面上的吐息渐渐急促了起来。一只暖烘烘的大手从自己的后腰探进了脊背,紧紧地扣上了自己的肩膀。陈情闭着眼扬起脖颈,吻得眼眶发热。他屈起膝盖贴上了陆向泽腰间的软肉,轻轻地摩挲着。

——不够。

这一刻,好像其他旁的什么都可以丢掉了,就剩下二人紧紧贴在一起的肌肤,唇瓣,和炙热的温度。陈情只觉得耳朵里全是自己隆隆的心跳,和陆向泽粗重的鼻息声。那扣在他肩膀上的手指越收越紧,似乎要嵌入他的身体似的。

陈情的手慢慢地从陆向泽的肩膀滑落,一颗一颗解开他的衬衫纽扣,绕过前胸伸进了他线条分明的后背上。

"啪。"

他的一只手被陆向泽捉住了。

"你要再动,我可保证不了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陆向泽的声音带着沙哑。

陈情没回话,而是支棱起身,用舌头在陆向泽的耳廓灵巧地转了个圈。下一秒他就有一种被大型食肉动物扑倒的感觉——

这次换成他的左耳被压在陆向泽但唇下,瞬间好像有一场风暴过境。耳垂被含在一片温热里轻轻地吮吸着,紧接着粗粝而湿润的舌尖滑过他的耳廓,顺着耳骨上的每一条突起不轻不重地打着转。猛地,一整只左耳都被一股脑的含在嘴里。

陈情一声低低地惊呼,腰上和臀上的肌肉紧紧地绷了起来,拼命扭过脑袋想要躲开,却反而把左侧颈部大片的肌肤暴露了出来。陆向泽当然不会客气,细碎的吻从耳朵、到脖颈、再到锁骨,一个接着一个落下。

"向泽……"

声音从陈情的唇部溢出,带着连他自己也没预想到的情欲。

"我们……做吧?我会尽量轻些。"

陆向泽的声音在他的左耳边响起。

陈情感觉脸烧得难受,只能用手臂捂着脸降温,微微点头。

黑暗里,他听见陆向泽关灯的声音,窸窸窣窣从床头柜拿保险套的声音。他越发觉得鲜血涌上大脑,于是翻了个身,把脸埋在了枕头里。

"乖,翻过来,我想看着你。"

陆向泽一手环绕着陈情,将他轻轻翻回正面,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另一只手,则从运动短裤探入。陈情短促地低喘了一声,一把抓住陆向泽的手腕子。

似一股温暖的海浪,一点一点把他侵蚀;又如石子投入深潭,霎时间一波又一波的水纹荡漾开来。陆向泽的手因为常年健身的缘故,掌心带着茧子。每一次滑过陈情下身的软肉,都带起一阵电流般的酥麻。陈情每吐一口气,都带着颤抖。

——还不够。

陈情松开攥着陆向泽腕子的手,缓缓也探入对方的下身,入手的温度竟烫得灼人。

"Shit……"

陈情还是第一次听见陆向泽骂脏话。还没来得及因得逞而偷笑,自己的两只爪子就都被陆向泽捉住,轻轻地扣在身体两侧。

"……别动!"

运动短裤早就不知什么时候被褪下。陆向泽在陈情平坦的腹部种下几吻。那因到了夜晚而爬上青茬的下巴在陈情的大腿内侧缓缓游曳。后者闭着眼,身体发颤,一股又一股的火焰不断地向下身冲去。

"啊……"

陈情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声带着气音的惊呼。

那是陆向泽埋首,把他的那里含了进去。

"等……等慢……哈……"

陈情已经一个完整的词都说不出来了。

他的嘴唇发干,却能感觉到脊被上都是汗。那一潮又一潮的快感让他本能地想夹紧双腿,却又只能勉力打着颤支撑着。双手紧紧攥着掌心下单床单,连带脚趾也蜷缩成了一团。

陆向泽渐渐松开扣着陈情的手,嘴上吞吐地动作未停,一只手的指尖慢慢在他的臀间开拓起来。

"向泽!"

陈情条件反射地叫出了声。

"嗯,我在。"

陆向泽抬头,有些冰凉的唇印在了陈情的脖颈上。他扶着陈情的大腿慢慢欺身下压,一手继续开疆扩土的工作,另一只手按压着他的臀瓣力道均匀地按摩着。

陈情勾起陆向泽的脖子,热烈地吻着他的脸。

"疼吗?"

陈情摇头。

"那我要进去了。你要是觉得疼,或者伤口不舒服,我们随时停止好吗?"

陈情用吻回答了陆向泽。

尽管已经充分做了扩张,保险套上的润滑也足够,但进去的瞬间,陈情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陆向泽一边担心弄疼他,又害怕自己碰到他的伤口,忙要往外退。

"算了算了……"

陈情却一把拽住了陆向泽的衣领,忍着酸胀感动了动腰部的位置,把自己往他的方向又送进去几分。眼泪不自主地从眼眶里滑落出来,他抬头吻着陆向泽的脸颊,轻轻在他耳畔呢喃着。

"求你……干我……。"

瞬间,陈情感觉自己体内的那物又涨大了几分。

陆向泽搂着陈情的腰,一口气把他抱了起来,下身与他接和的地方顺理成章地完全滑入,二人均是发出了一声舒适的喟叹。陈情帮陆向泽褪去了上身的衬衫,后者则温柔地脱下了陈情的毛衣,赤裸的胸膛紧紧地贴和在了一起。

陆向泽亲吻着陈情的锁骨,双手环过陈情的腰,力道恰到好处地按揉着他的尾椎骨。

"舒服吗?"

他缓缓地耸动着,带着低声的喘息,问着陈情。

如沉溺如一大片温柔的海洋,又如飘浮在一片星空,陈情觉得眼前满是飞舞的金光。又好像有人在陈情的肺上攥了一下,他只能仰着头,大口而沉默地喘息。酸胀之后,一种奇异而强烈的酥麻感一路从下身窜到了脑后,陈情感觉自己的腿、脊背、手都在不住地打着颤。

——何止是舒服……若此刻死了,他大概也觉得值了。

陈情从来不知道,和一个人做爱可以如此。这个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亲吻,每一句话语,都是那样的轻柔,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稀世珍宝一般。

"……向泽"

"嗯……我在。"

"向泽……"

"嗯。"

律动的频率逐渐提高,陈情听着自己压抑的呻吟声和陆向泽低低的喘息声交缠在了一起,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早就爬满了整张面庞。

"……我爱你。"

"嗯……我知道呀。"

"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