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还是先声明一下比较好。本文绝对不玛丽苏,另外虐心成分较重,注意。。。


楔子 我叫铃铃,是一名女忍者。
我是孤儿,或者说,是弃婴,被村里的人捡到,从此在忍村生活。
我有一些朋友,比如小雪,比我小一岁,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一起修炼。只不过,我没有她那样的天赋,用最少的时间就能学会各种忍术。我天生体质虚弱,不仅常常生病,各项体能指数更是低到不适合当忍者的地步。为了能赶上同龄的伙伴,我不得不付出千万倍的努力,朋友们也常常帮我。所以,我现在的能力属于中上等。
不管怎么说,忍村的生活很快乐,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我有可以谈心的朋友,能吃饱穿暖,还拥有健康的身体,这些经历,在将来会成为我美好的回忆。
但,直到今天,我也不后悔我做过的一切!

第一章
我在高高的树枝上躺下,出神地望着蓝天。我最喜欢的事,就是在闲暇之余,仰望蔚蓝的天空。那片纯净的亮色令我沉醉。
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我总会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骸前辈从瀑布前的高空坠下,而村长却在一旁伫立。小雪为救骸冲了上去,不知为何也笔直地坠落。我想救她们,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千钧一发之际,小雪突然像冲破了什么束缚似的,恢复了力量,两人成功脱险。我特意去找过,那瀑布位于村子边缘,我很少去那里。可是梦中的情景却真实得有些可怕。更令我不解的是,每个梦的最后,都是一片浓浓的白雾,雾中浮现一个身影,很模糊,只能看见一抹若有若无的蓝色,我无法靠近,也无法后退,只是默默地站在雾中,和那个身影一样。我想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我站了起来,再一次向瀑布出发。
我来到了瀑布,却没有靠近,只是远远地望着。村长说,任何忍者都不许越出村子的边界,我不想惹起麻烦。
然而,一丝不寻常却吸引了我的眼神:前方那个黑影...是骸前辈!看她的动作,是想要越过瀑布,离开忍村。我猛地想起,她近日来曾经对小雪说过一些话,我隐约听到几个字,像是"外面的世界",看来,骸前辈一直都想离开忍村。我没有阻止她,既然她想走,我又有什么办法能让她留下?或许,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就是天堂。
就在这时,我惊讶地睁大了双眼,梦中的一幕在我眼前清晰地重演...就和梦中一样,小雪救了骸,每个动作都和梦中分毫不差。我像在看一场已经知道剧本的戏剧。片刻之后,三人离开,只留下我一人,站在远处发着呆。
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梦中提前看到这个场景?是巧合?还是...我真的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这怎么可能?可是,那白雾,那身影,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却感到头撕裂般的疼痛。我跌跌撞撞地跑回住处,只感到天旋地转,刚进门便昏倒了。
我又做梦了,不是刚才的情景,而是只有白雾和那个身影。接着,浓雾第一次消散,我终于看清了一切:
对方不像是人类,有着天蓝色的皮肤和眼睛,戴着面罩。我竟有一瞬间的失神,不知所措。对方没有说话只是抬起了头。就在一瞬间,我的眼前浮现出无数画面,却都是从未见过的,头又开始疼了,我失去了意识。
当我从昏迷中醒来时,已是深夜,我爬起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我能感觉到,自己此时已经拥有了很多关于未来的记忆,就像亲身经历过一样真实。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选择为知晓未来的人。
不过...我抬起头,微笑,想起了已经被我铭记在心的,梦中那人的名字,不知不觉地轻声念了出来:
"Dororo...兵长..."

这一切实在太离奇,所以我没有对任何人透露。我也清楚,关于未来的事情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可是...在那些记忆中,却有一些事情,让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我想起梦中看见的那人时,心中便会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我无论如何也不愿让他受到伤害。可是,在未来,他会遇到一些事,那些事可能会伤害到他,所以我一定要阻止。可我明白,凭自己的能力,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更不可能在不被人发现的前提下左右这个世界的走向。
不,我必须变强。
次日,我找到了村长。
"村长大人,请答应我一个请求。"我恳切地求着。
"什么事?"从关于未来的记忆中,我知道昨天的事使他有了改变,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
"我想学习忍村的禁术—幻术和医术。"这是村里代代相传却从来都禁止学习的忍术,极为伤害身体,但十分强大。如果有了这两种能力,我就可以实现愿望了。所以,我会不惜任何代价。
"不行,"村长坚定地拒绝,"我不是不想让你变强,只是那种忍术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巨大,不应该有人去学。"
"求村长答应我的请求!我必须保护重要的人,所以,一定要变强!我愿意承受任何痛苦,接受一切应得的惩罚。"
村长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其实你的能力已经很强了,何必又...算了,或许你真的有你的理由。我可以答应你,但是..."
"但是什么?"我的语气喜悦而焦急。
"按照村里的规定,为了防止禁术被流传而害人,自愿学习禁术的人必须...割破声带。"
什么?如果割破声带,岂不是会变成哑巴?如果那样,我便再也不能说出任何话,连与人的基本交流都做不到。不,不...我必须学禁术,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我愿意承受一切!"我的语气中透着坚决。"我,铃铃,今天自愿学习禁术,一切后果自负。"
"看来,你真的决定了。好吧,我接受你的请求。"
声带被割破的那一刻,我感到疼痛难忍,却无法再发出任何声音。但我并没有感到后悔。只要有那力量,我便可以...
我开始研读那代代相传的,记录着禁术的卷轴,证实了所有的传闻。
首先是幻术,可以制造幻象,也可以对记忆作出改动,甚至能够控制人的思想。但代价是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加,使用者的寿命会相应地减少,而最强的终极幻术更是会令使用者立刻丧命。而且每次使用幻术都会带来极大的身体负担。这倒不算什么,我想,我应该能承受。
其次是医术。实质上,这并不是什么医治,而是将对方的伤和痛转化成自己身上双倍的痛。如果是致命伤,痛苦将会永远持续。这也不要紧,实际上,计划中我不会使用这忍术太多次,因为并不会有几人受伤,更不会有致命伤。
这只是我最初的想法,可是现在,我却发现自己想错了。
我无暇顾及那些副作用。既然已经决定承受所有的痛苦,就不会再后悔。我很快便投入了练习。时间不多了,按预言看,还有十五天,Dororo就会来到忍村,我必须抓紧一切时间。而对于要做的事,整个计划已经在我脑中温习了无数次,绝对不会有差错。
一切,现在才刚刚开始。

太阳升了又落,转眼间,十五天过去了。我的幻术和医术已经修炼好,计划可以开始实施了。
那天,我起得很早,却没有马上出发。虽然我已经迫不及待,但我知道,如果我过早干扰这件事,可能不会有忍者Dororo,而会见到暗杀兵Zeroro,而这可能会对未来有巨大的影响,造成我无法想象的后果。所以,我面对着预言的方向,焦急地等待着。
两个小时后,终于出现了那声犬吠。我不敢耽搁,立即以最快速度赶去。
记不清自己跑了多远,只记得当时已经没有其他念头,仅仅是全力以赴地跑,向着那个方向。
终于,我见到了Dororo,和记忆中一样的模样。我停下来,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说两句话,却猛地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哑巴。我只好友善地微笑,默默地走上去。
"你是谁?"出于暗杀兵特有的警觉,面前的Dororo—或者说是Zeroro—有些疑惑地问。
我微微张嘴,指着自己的喉咙,又摆摆手,示意自己不会说话。他似乎看懂了,便不再询问。我随即动手打开捕兽夹。
接下来,我将双手悬空于伤口上方,使用了医术。
一阵疼痛传来,但并不是难以忍受。或许对我来说,更痛的还是心吧?我明明可以早一点来,从一开始就避免这件事发生,可是却为了所谓的不改变未来,就一直等到这时候才...我竟然会这么不小心,本来我就应该提前磨掉夹子上的利刃,可是我竟然没有想起...我从悔恨中回过神来,发现治疗已经结束了。Dororo的眼中有一丝惊讶,但只有一瞬间,很快又恢复了和之前一样平静的眼神。
我站了起来,转身看向背后。这个时候,小雪应该快到了吧?如果小雪没有来就麻烦了。果然,远处有个渐渐靠近的身影。没错,是小雪。
"是铃铃啊,这几天怎么一直没见到你?咦,你身后的是谁?"小雪还不知道我为学习禁术而失语的事。我走向小雪,计划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就在小雪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猛地一闪身,到了她的背后,随即举起右手做了一个手势,对小雪和Dororo使用了幻术。
对不起。我在心中默默地向他们道歉。这个幻术可以修改记忆,我已经将他们的记忆换成和预言中一样。这是我能想出最保险的方法。既能帮到他们,又不会对未来产生影响。
果然...我微微皱眉,左手捂着心口,还真是不小的负担啊...还好,完全可以忍受,只是我忽然想到,如果低级的记忆修改术都要承受如此痛苦的话,高级的心灵操控术岂不是...没时间想这么多了。幻术已经结束,我必须赶快离开。
我再次回望了一眼,随后用最快的速度离开。
Dororo和小雪不会记得我来过这里,永远也不会。
以后的事,就是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村里的大家一起欢迎Dororo的到来。夜色中,没有人会注意到不起眼的我。更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眼中淡淡的忧伤。
或许将来会发生很多事,我也会遭遇很多苦难,不过这都不要紧。我需要做的,就是躲在所有人的背后,默默地祝福,就像今晚一样。
火光中,能看到他的笑容,我已经心满意足。

一切都和预言一模一样,Zeroro加入忍村,改名为Dororo,成为村里一名新的忍者,由小雪带领开始忍村的修炼。
小雪已经知道我学习禁术的事,却很不理解。她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用那种代价交换力量。也罢,没人会理解的。即使我能说话,也无法向任何人解释,更何况我是个哑巴?
事实上,现在的我认为,不知道我的一切,也是一件好事。 忍村解散的消息传来的那天,我不由得一惊。这么快吗?这也就是说,从今以后,这段美好的生活就结束了。忍村对我来说是一个世外桃源,可现在,我将要面对整个世界。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接下来自己会遭遇很多。事实证明,我想对了。
出村后,大家各奔东西。小雪在Dororo的帮助下准备进入学校,我知道那是吉祥学园。一些人在城里找到了工作,却不包括我。残疾让我的路布满了荆棘,没有谁愿意聘用一个不能说话还体弱多病的人。所以,当失去经济来源的我听说时雨的组织已经成立时,便毫不犹豫地加入。这或许是我唯一的路。
我的能力在村里是中上等,而速度更是女忍中少有,任务的完成率一直很高。但我明显感觉其他忍者更重视的是那两种禁术,毕竟我是唯一一个拥有者。但我已经遵从村长的意愿,在离村前毁掉了卷轴。所以,再也不会有人学到了。任务中我也从不用幻术,毕竟那种能力会减寿,只有关键时刻才能使用。
至于医术...我本已决定永远不再使用,可是后来又改变了主意,那是因为一件事。那天,我完成任务后,路过了一处车祸现场。一个重伤的人躺在地上不停地呻吟。由于内脏受到严重的损害,在场的人已经认定他没救了,没有一个人找医生,所有人都只是围观。我看到了伤者绝望的眼神,和周围所有人的漠然。此时,我甚至怀疑自己的预言,因为预言中所有的场景都充满了轻松的气氛,听到的常常是欢笑。可是现实却残酷得让我痛心。我无法袖手旁观,毕竟,我是在场唯一一个能救他的人。我来到人群的前面,不理会周围人像看怪物似的眼神,半蹲下身,对伤者使用了医术。死亡的痛苦双倍叠加,让我几乎承受不住,汗珠不停地流下,我的嘴唇也咬出了血。治疗终于结束了,伤者站起来,眼中却只有恐惧,审视了一下已经痊愈的伤口,胆战心惊地说了一声"谢谢",便迅速离开。周围人也很快散开,其中竟夹杂着几句刺耳的议论。我突然注意到自己还穿着灰色忍者服,背后一把一米长的武士刀,怪不得...我无奈地苦笑,硬撑着站起来,努力稳住步伐,离开了这里。类似的事情发生过不止一次,一些同伴在任务中负伤后也常常来找我。我的病痛叠加得越来越多,却难以消除,我只能慢慢适应。
小雪入校那天的晚上,我来到日向家附近,躲到暗处,亲眼目睹了Dororo与小队其他成员的相遇,却也同时听到他离开小队的宣言。明明早已知道这一切会发生,亲眼看到时却只有痛心。我无能为力,只能等待明天的到来。
第二天,那个叫viper的外星人出现了。我该有所行动了。
我不想让任何人伤害Dororo,我必须要改变未来!

凭借预言,我轻松地找到了正向水车小屋前进的viper。但我并没有马上出击,而是静静地观察,同时拟定计划。昨晚看到的一切让我放弃了原有的突袭计划,毕竟Dororo必须归队,否则...可是我又不能让viper为所欲为,打开Dororo的心灵创伤。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
我心里很乱,握住刀柄的手一次次放开,又一次次重新握住。无论哪一种选择都不够完美,站在岔路口的我难以选择。毕竟,鱼和熊掌,是不能兼得的。
权衡再三后,我还是放下了刀。改变未来要付出的代价是我无法想象的,仅仅是未知就足够让我恐惧了。但是,我还是不能放任不管,顺其自然,总要做一些事。
以我的速度,提前viper三分钟到达水车小屋并不是什么难事。一切就决定在这三分钟了。
到达水车小屋附近,我隐藏好身形和气息,观察屋内的情况。小雪和Dororo都在,但没有人注意到我。我决定赌一把。
我深呼吸,稳定了一下情绪,再一次在心里道歉,做好准备,使用了记忆修改的幻术,这次,是针对Dororo的。事实上,我只是对一些记忆进行了封印,就是当年的心灵创伤。我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只能试一试。这种幻术不易被察觉,如果能成功的话,虽然也有风险,但毕竟利大于弊。而且这样做还有双重保险。即使将来封印减弱或是被破坏,那些记忆也会被淡化,而不是重新出现,我想,应该不会再有问题。
一分钟后,封印结束了。真的成功了...趁着自己还没有被发现,我拖着踉踉跄跄的步子,尽量不发出声音地离开。
这次的幻术和上次简直无法相提并论,所以造成的负担也大得多。在一片树林中,我突然痛苦地捂住胸口,竟咳出一口血,鲜红的颜色挂在翠绿的叶片上,强烈的对比让我有些恐惧。没想到,只是这种程度就...还好,我离水车小屋的距离已经足够远,应该没有人会听到了。
我擦去嘴角的血迹,靠在树上静静地休息了一会儿。几分钟后,我迅速撤离,没有再停留。我没有再去看以后的事情,或许是不敢看到viper的袭击,而是直接回到了住处,有些担心地等待。这次的赌注太大了,我不得不小心谨慎。
几日后,我打听到Keroro小队五位队员已经聚齐,心中的石头这才落了地,一直都没能恢复的病痛也被我抛在脑后。还好,成功了。
我忽然又想起归队后Dororo说过的话,虽然没有真正听见,却记忆犹新。"侵略这个星球,并使它保持和平。"真是个既简单又难以实现的愿望啊。不过,终极幻术的话...我没有继续想下去,而是在心中将那句话默默地念了几次,又暗暗地决定,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也一定要为他实现这个愿望,这便是我的梦想。但我还有一些必须要做的事,所以,还要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