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sclaimer: I hope that they are mine, but they aren't. However, I do own the plot!

Warning: CHARACTER DEATH

AN: I was wondering how many people read fanfictions that is written in Chinese. If you read this own. Please, give some feedback. Thank you!

生命充滿了諷刺

第一次,我沒有好好清理保養我的配槍,所以一位員警死了。

何瑞修送我整組清槍的工具,卡莉實實在在的幫我上了一星期的槍枝保養課程,艾瑞克則帶著我一起到靶場練習射擊。

第二次,我有好好清理保養我配槍,結果我死了。

胸口中槍,死在何瑞修-我的上司兼情人-的懷中,急救人員甚至來不及到達現場我就死了。

躺在艾莉絲的解剖台上,我們親愛的法醫,劃開我的身體,將我的內臟一一取出秤重,之前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輪到我躺在那,我才開始想,為什麼要秤我的腎臟有多重?

很明顯的,我是胸口中了致命的一槍,不是嗎?

Y字型的疤痕像是巨大的蜈蚣在我胸前蠕動,還好,舉行葬禮的時候我會穿上衣服,沒有人會看到這可怕的傷痕。

安祥的躺在冰冷又黑暗的冰櫃裡,這裡的溫度讓我回想起紐約的冬天,童年時在雪地裡玩耍的冰涼,充滿了快樂的刺骨寒冬,來到邁阿密之後我幾乎忘記冬天感覺,這裡有的是蔚藍的晴空和海洋,永不止息的人潮來來又去去,不斷的在邁阿密高溫的海風中穿梭著。

紐約下雪的冬天是寧靜的,就像冰櫃裡的冰涼和寧靜。

再次躺在艾莉絲的解剖台上,被我親愛的朋友們和愛人環繞,我想他們是來看我最後一眼的。

他們可以接受躺在解剖台上真正的我,真正充滿死亡的我,但是沒有辦法直視躺在精緻的棺材裡,穿著整齊的服裝,像是在安眠的我吧?

他們安靜又沉重的圍繞著我,我可以聽見卡莉微微的啜泣聲,艾瑞克咬緊牙關的沉重呼吸聲,但是我聽不清楚何瑞修在我耳邊低喃的字句,他說了什麼?

我想張開眼睛問他,但是我不行。

因為我已經死了,沒有呼吸沒有心跳沒有腦波。

死了,在各種意義之下我已經死了。

穿著我最討厭的西裝,正經八百的躺著,讓所有認識我但是我不一定認識的人走過我的棺材前,父親緊握哭泣的母親的手,莊嚴的喪禮加上國旗。

如我所想的,母親讓何瑞修擁有我的國旗,因為他是我的上司,我尊敬愛戴的上司,而不是因為他是我想要共度餘生的情人,父親和母親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我從來沒有提過我在邁阿密的生活,我甚至幾乎很少跟他們說話。

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跟他們的關係一點也不親密。

木製的棺材緩緩降下六呎之深,一鏟一鏟的泥土覆蓋住屍體腐爛時所散發出的氣味,冰涼的大理石墓碑刻著我的出生以及死亡年月日,短短的幾個數字涵蓋了我短短三十年的人生,公告世人我曾經存在,我曾經跟他們一樣呼吸、行走、歡笑、哭泣。

我,提摩西史畢,曾經天天和死亡面對面,終於死亡不是在我眼前,而是爬進了我的身體。

傾耳細聽,何瑞修站在我的墓前輕聲細語著。

但是我還是聽不清楚他說的話,我想張開眼睛問他,但是我不行。

因為我已經死了,沒有呼吸沒有心跳沒有腦波。

死了,在各種意義之下我已經死了。

我張開雙臂擁抱著死亡和黑暗,在邁阿密永遠炫目的陽光之下,沉靜長眠。

生命真的是充滿了諷刺。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