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权声明:文中非原创角色属于CAPCOM和Ninja Theory
"我爱过你,兄弟。"
但丁看着维吉尔一只脚已经迈进了空间入口,双腿先于头脑行动起来,急速冲过去一把把哥哥拽回来,打横抱起来就往门口走,经过凯特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她似乎是松了口气,微笑着冲他摆摆手。
他也笑了笑,感觉事情似乎终于走上了正轨,之前压抑的心情也终于轻松了一些。可怀里的维吉尔却剧烈挣扎起来,胸前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滴滴答答流到他腿上,还有不少直接滴落到地面上,看起来触目惊心。但丁心急火燎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哥哥老实一点,低头看他眼神涣散,似乎就要失去意识了;然而本能的挣扎力气却大得很,好几次差点脱手。情急之下但丁鬼使神差的低头吻了一下维吉尔,虽然因为挣扎的缘故并没有吻到他的嘴,而是撞在他下巴上,说实在这滋味一点都不美好,但丁的嘴唇都被撞破了,可是不知道是受到了惊吓还是亲吻真的起到了安抚作用,维吉尔竟然停止了挣扎,甚至还往他怀里靠了靠,让他抱得更轻松一点。
电梯坏了,他一层层跑下去,抱着维吉尔在几乎没有一处平整路面的大街上跑着。原来的拖车被猎手恶魔毁掉之后,在做任务的间隙他想法设法又弄了一辆,依然是在废墟一样的贝尔维尤码头。他那时的想法是,跟维吉尔一起复仇之后,还是像从前那样过日子。他总觉得维吉尔过的生活并不是自己想要的,而两人在一起的话免不了要为了生活习惯争吵。自由惯了的但丁不想让哥哥为自己改变,虽然他似乎很包容他,可是他觉得这都是暂时的,总有一天矛盾会爆发的。反正都在同一座城市里,想见面还是很容易的。他那时只认为他是他的兄弟,当然他也不傻,维吉尔眼中的热情他不是没看到,可是他本能的觉得还是不要太过亲密。恋人什么的,怪麻烦的,不是吗?
他一脚踢开拖车门,虽然拿非利的体力很好,可是刚经历过一场激战,进门的时候他手臂酸得要命,差点把维吉尔扔到地上。他咬牙调整了一下姿势,把哥哥抱进狭窄的浴室里,在裤子上抹了抹手,从大衣口袋里掏出几个绿星星,掰开快要昏迷的维吉尔的嘴,使劲塞进去。维吉尔抗议的嘟哝了一声,可是太虚弱了只好任由弟弟摆布。看到维吉尔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些,但丁抬手摸摸他的脸,像在安抚一只猫,然后手脚麻利的把哥哥的衣服撕碎。
"你干什么?!"
维吉尔一脸怒意,凌乱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像只炸毛的猫,可他根本没力气反抗,所以听起来更像是虚张声势。
"给你洗个澡,你这衣服脱起来太麻烦碍手碍脚的还是直接撕掉省事儿。"
说完但丁就开始试水温。浴室太小没有浴缸,只能洗淋浴,但丁用身体挡住维吉尔,这样冷水就溅不到维吉尔身上了。他回头看看哥哥,后者靠在墙上支撑着自己,胸前的伤口似乎已经愈合了,看来绿星星还是起了作用的,可是满身的血迹让他看起来随时都会死似的。一想到这是自己造成的,但丁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至于做到这种程度吗?有什么理由非要把哥哥杀死呢?他看了眼堆在角落里的羊毛大衣碎片,沾了血沉重无比,堆在那里黑漆漆的一团,看着都很让人心里一沉。水热了,他轻轻把维吉尔拉过来,拿起莲蓬头细心地给他冲洗着。显然维吉尔并不适应别人帮他洗澡,尽量挣脱开不靠在但丁身上,可是又没有足够的力气站稳,无力地晃了晃还是被但丁揽进怀里。
"嘘。"
但丁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像是安抚小孩子一样轻轻嘘了几声,轻轻按摩着维吉尔的身体,直到血迹被冲洗干净。他在手上挤了些洗发水揉出泡沫,涂到那头银发上,发胶都被冲洗掉了,银色的发丝跟泡沫结合在一起手感好极了,不过他仍记得哥哥重伤还没恢复,于是搓洗了很短的时间就给他冲干净了,很小心的没有把泡沫弄到他的眼睛里。身体就容易清洗多了。浴棉在维吉尔身上涂抹着,廉价沐浴乳的香味弥漫在水汽中。一向有些挑剔的维吉尔似乎并没有什么意见,于是他把他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拿毛巾擦干。看着重新变得干干净净但是全身赤裸的哥哥,但丁歪头想了想,似乎只能让维吉尔穿自己的衣服了。他把维吉尔抱到床上,在衣柜里翻找出一件T恤,转身给哥哥套上。有点大,维吉尔没有自己结实,不过宽大的衣服挂在他身上显得他很无辜,还有点…可爱?
"我也去洗个澡,你乖乖待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明白了吗?"
但丁俯身,一只手撑在维吉尔身侧,盯着哥哥的眼睛相当严肃的对他这样说。维吉尔愣愣地看着他,大概是有点吓到了,过了好久才点了点头。但丁目光一直没从他身上挪开,慢慢后退到浴室门口,转身进去;一只脚刚踏进去,又转头看了维吉尔一眼,很不放心的握着浴室门把手,来来回回晃动着浴室门,半天也没再挪一步。维吉尔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突然笑了。但丁被吓了一跳。
"去洗澡吧,但丁,我不走。"
听到这句话,但丁才拖着脚一脸不放心的进了浴室,虚掩着门打开淋浴,刚把身体弄湿就关上水龙,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很安静,除了偶尔床单摩擦的些微声响。他吁了口气,看样子维吉尔还待在床上,于是继续洗。浑身都是泡沫准备冲洗的时候,他察觉到门外至少有两分钟没有任何响动了。维吉尔是昏过去了?逃走了?还是…他立刻一大步迈到浴室门口拉开门;维吉尔靠在摞起来的枕头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浴室门,看他突然拉开门,有些吃惊,不过并没有动,还是无力地靠在那里,嘴角微微翘起一点。但丁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冲进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湿淋淋裹着浴巾就出来了。维吉尔稍微坐起一点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
但丁在床沿坐下来,盯着维吉尔看了老半天。哥哥的脸色还是很苍白,不过呼吸平稳多了。他伸手撩起他的衣服,伤口愈合的不错,虽然还是鲜红刺眼,但不流血了。他轻轻抚摸着那个伤口,想对维吉尔说声对不起,想对他说如果能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跟他拔刀相向,想对他说他真的很喜欢他,很爱他;他有那么多想对他说的,可是嘴唇哆嗦了半天,最后说出口的却是,
"床单被罩都是新换的,很干净的。"
维吉尔挑眉看着他,噗嗤一声笑了。但丁有些气恼的挠挠头,按倒哥哥,拉过被子把两人盖好。外面好像下雪了,他察觉到维吉尔在轻微颤抖。
"冷吗?"
维吉尔点点头。但丁伸手把哥哥身上的T恤脱掉,从后面抱住他,紧紧贴住。
"这样更暖和些,睡吧。"
维吉尔侧过身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尖,柔软的银发弄得他怪痒痒的,他把哥哥抱得更紧一些,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哥哥身上是廉价沐浴乳的香味,然而那依旧掩盖不住专属于维吉尔的,让人安心的气息。他微笑着轻轻吻着他的后颈,陷入甜美的梦境之中。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