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收的忠犬不好哄
bg向无车。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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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井先生是重要的合作人。你可要好好招待他。"
"是,父亲大人。"
"虽说吃不到嘴里的才是最好的,不过你也得要适可而止。"
"是,我懂得分寸。"
"这是为了我们时政组,也是为了你自己。我对你可是抱有期待啊。"
"请父亲大人放心,我一定尽心招待白井先生。"
父亲大人挥挥手:"好了,你去吧。"
"是。"
跟在审身边的青年毕恭毕敬帮她拉开了门。
"等一下。"身后的老者忽然再次开口。
审停步:"父亲大人?"却见桌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边的青年身上。
"哼,果然呢。前几日就听说你招了黑田组的旧人。我知道你向来对人有一套,昔日织田和黑田组的赫赫有名狂犬如今倒是被你调教成了老实的家犬。"
审看了青年一眼,只见他眼观鼻,鼻观心,依然保持着半鞠躬的姿势。"长谷部他…很好。"
"信长,孝高…你可要当心啊。毕竟他的两位前主霸主之梦都成了镜中月水中花。其中一个还不得善终。你可别成了第三个了,哈哈哈。"
"父亲大人说笑了,您的梦想便是我的梦想,您的野心便是我的野心。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求。"
"那我可得当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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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公路上飞驰着。
车内车内两人无言许久,审打破了沉默:"刚才父亲大人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主上,我现在是您的家犬,怎么会对您尊敬的人心生不满呢?"
审坐在后排,从后视镜里刚好能看见正在驾驶的长谷部的双眼。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直视着路面,连眼珠都没动一下。
"家犬什么的,这样话不要再说了。我不喜欢。"
后视镜里,长谷部眨了眨眼。
"你现在是我的利刃,如何使用是我的责任。无论是杀人还是自戕,都与你毫无关系。"
"…是。"
审想要再言,却觉得毫无意义,便再次陷入沉默。
她这个属下其实并不喜欢自己。这一点她很清楚。
若不是当时长谷部醉酒在自己的地盘上面引起了事情,自己或许与这个人并没有什么交集。
至于一时冲动开口提出让长谷部做自己属下的要求…那究竟是为什么呢?审自己也并不太清楚。
是因为他是曾经仰慕过的织田组旧人?
是因为他是那个人的下属?
还是因为那时的长谷部或许就是未来的自己…
只是长谷部单膝跪地说出效忠的话时,她着实吃了一惊,甚至怀疑他是醉酒未醒。
以长谷部的名声和才干,在她这个仅仅是依附时政组本家而生存,日日仰人鼻息的分家中供职,实在是太屈才了。
况且,她和她的组的生存方式,向来为道上的其他组所不耻。
无论如何,木已成舟,她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多了一位下属。
醒酒后是否后悔认她这个主上,这个问题,她一直没能问出口。
如果长谷部说出后悔两个字,自己或许就会放他离去吧。毕竟,如今在她手下做的事情,与他从前叱咤风云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且无聊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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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车子摇摇晃晃开进了山坡的院子里。
"啊,主上回来了!"
"留守辛苦了。"审刚下车,物吉便迎了上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节子太太的店里出了点事,光忠先生他们去帮忙了。欸,他们这不是回来了么。"
审转身,只见光忠和太鼓钟一前一后蹬着脚踏车吃力地爬着坡,好不容易终于骑进了院子。
光忠一见审,气没来得急喘,忙整理起了歪斜的领带和皱巴巴的西服。"啊,主上,让你看见我不帅气的地方,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
审看他满头大汗,手忙脚乱,便递上了自己的手帕。
"多谢主上。"
审拍了拍有些陈旧的脚踏车。
"你们怎么骑脚踏车过去,弄得这样狼狈。不是还有辆车么?"
太鼓钟气喘吁吁道:"一期…先生开…走了。"
物吉补充道:"给街角幼儿园送餐的犬太郎先生的车不知被谁放了气。一期先生和药研先生便去帮助送一天餐。"
审闻言,有些担心:"这样没关系么?我们这样的人跑到幼儿园去,不太好吧。"
光忠喘匀了气,似乎又回到了平日冷静帅气的状态:"代送一次餐而已,而且那辆车是新买的,没人认识。想必没有事的。主上不必担心。"
"早知如此,我就坐公交过去。把车留给你们。"
"那可不行,您好歹也是分家当家,去本家,可不能丢面子。"
审苦笑。本家武斗派当家,本来就看不起她这个无作为的分家,面子什么的根本是可有可无。这样的事实,她的属下们虽然都心知肚明,但在明面上却得打肿脸充胖子。自己虽不在意,却不忍心不顾他们的心意。
话语在舌尖转了好几圈,最后审还是憋下,只说了句谢谢。
一旁的太鼓钟插话道:"本家老爹到底叫主上干什么去了?"
"也没什么。就是招待白井先生的事。"审轻描淡写。
在场人闻言,却瞬间变了脸色。
"啊,时间差不多了,"审看了看表,"我得去准备一下。"说着,便要丢下脸色不好的众人离去。
光忠回过神来,叫道:"主上…"
"没关系啦,你们不用担心。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光忠的眉头皱了起来。
审故意忽略了他的表情,叮嘱了几句地盘上面的事情,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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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7点左右,审梳妆完毕。等了半天,长谷部忽然来报说派来接自己的车子堵在了路上,一时半会儿来不了。
审无法。身边的下属小弟们都有任务在身,她本打算坐出租前去,长谷部却罕见地自告奋勇地说要开车送审。
审急着赴约,来不及多想便答应了。
一路上风驰电掣,还是稍微晚了一些。审过去时,父亲大人和白井先生已经到了。
这次酒宴定在了私家料理店,店内只接熟客,十分私密。时政组的家老们便是这里的常客。
内间里,父亲大人正与那位白井先生聊天。只见他穿着抢眼的白色西服,配着花领带,塞着同色系的方巾,总觉得气质如同求偶期毛色光鲜的雄鸟一般,并不像是黑白两道通吃的社长大人。
从前审与白井先生相处过,深知他的脾气暴躁。于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地配合着父亲大人陪笑,适当的吹捧着白井先生。并且看准时刻装醉,让白井先生十分愉悦。
到了凌晨时分,看着白井先生已是半醉,父亲大人借口年事以高,需要早点休息,照例前行离开。临走前,他暗暗对审使了个眼色。审当然明白他是何意。
等父亲大人走后,审便提出送白井先生回酒店。
白井先生看着审,眯着眼睛,似乎心情颇佳,"送我?审小姐还真是大胆呢。还是说总算明白了我对你的心意了。不枉我苦心追求。哈哈哈。"他想叫来手下,却被告知带来的手下居然在隔壁喝醉了。
"没用的东西。"听闻此事,白井脸色骤变,勃然大怒,竟然将酒杯砸向了墙壁。
审内心虽无惊讶,却依然被吓了一跳。
她上前想要好言相劝,却被白井先生一把甩开。
审骤然被推,差点绊倒。站稳后,她瞬间恢复了笑脸相迎的姿态,还要开口再劝。却听门外长谷部道:"主上,白井先生,在下未曾饮酒。可以护送二位离开。"
"你?"白井先生脸色稍霁,上下打量着长谷部:"好像在哪见过…"
审道:"这位是我的属下…"
"狂犬长谷部!哈哈哈,我想起来了!没想到昔日的赫赫有名的人物怎地给小姑娘开车。难不成…"他挑起眉玩味而深意地看向了审。
长谷部默默攥紧了拳头。
审见情形不好,连忙截止了白井先生的话头,希望将白井先生的注意力从长谷部身上转移过来。
白井先生一把搂住了审,却依然不放过长谷部:"看来你的主人很不错嘛,否则你怎么会做了她的手下?"
审抑制着推开白井先生的冲动,道:"明明是我在陪白井先生,先生怎地拉着我的一个手下说个不停。"她装作生气,暗地里向长谷部使了个眼色让他赶快离去。她心知白井先生吃了这一套,不想让长谷部再受他的羞辱。
白井先生眼中神色一动,忽然笑了起来,放过了长谷部。审松了口气,后悔今晚不该带着长谷部来,凭白被外人调侃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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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谷部默默地驾车向酒店驶去。
车上白井先生似乎酒醒了些,不似方才言语无状。
"时政向来武斗派当家,老头子也抠门得很。倒是委屈你了。"他说着。"若是我,可不会舍得让审小姐这般幸苦。"
审心里觉得好笑,看着离酒店越来越近,这白井先生突然开始甜言蜜语,却是将对付陪酒女郎的手段用在了自己身上。想想自己的做派确实与陪酒女郎无异。
所有事情都是为了美色,只有美色,是为了权力。这句话的确半分不假。
就这片刻失神,只听咔地一声,白井先生解开了安全带,向审靠了过去。古龙水与酒味瞬间将审紧紧包裹。
"你从前便拒绝过我,我很是伤心。今晚上你准备如何安慰我呢?"白井先生在审耳边低语着,手覆上了审的手背,玩弄开始玩弄起婶手指上的戒指。
该来的还是来了。这回审没有拒绝。
就在白井先生埋首在审身上的那一刻,车子猛然一刹。白井先生被猛地甩了出去,整个人从后座翻到了前座,狠狠地撞在了挡风玻璃上。
"长谷部!"审惊叫。她被安全带扯住,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抱歉!"长谷部匆忙回了一句。不等白井先生回过神来,他猛然一打方向盘,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下一刻,车子便稳稳地停在了路旁。
"主上,你没事吧…"长谷部还未说完话,领口就被回过神来的白井先生揪住,对方照着他的面门就是一拳:"你怎么开的车!"
长谷部并没还手,只是单纯格开了白井先生接下来的几拳。他的耳中轰鸣,全是气血上涌的声音,觉得一切混乱不堪。
谁知白井的发飙不过持续了几十秒,长谷部发觉他不知怎地竟然停下了动作。
耳中轰鸣声渐退,他这才听见审的声音在后座响了起来:"方才若不是长谷部紧急刹车,恐怕就要追尾了。白井先生,我看还是到此为止吧,嗯?"
这句话说的很平静。声音还是主上的声音,可那语气长谷部是从未听过的。特别是那声尾音,冷得如同冰窖,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蛇爬上了背脊。
以他对审的了解,审若是受惊,必然失神,不可能如此平静。
长谷部看向后视镜,他的主上隐在暗处,只能隐约看见轮廓。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那白井先生忽然安份了下来。
"你看他啊,怎么这么开车啊!我这里好痛。"白井先生再次开口时,却像小孩向母亲撒娇一般。这样的话,从身材高大的成年男性口中说出。长谷部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刚才头撞着了?来,我帮你吹吹就不疼了。"这句话从一个成年人口中说出,被另一个成年人听去,本应是调情,却有种说不出的病态。
白井先生有些恍惚。他晃了晃头,想要恢复神智。"不,不用了。还是不麻烦审小姐了。"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能地推脱,"啪"地开了车门锁。"今天实在太晚了,我的手下叫了车跟在后面的。审小姐先回去休息。我先走一步了。"
"白井先生!"审的声音似乎恢复了正常。她跟着下了车,"这样怎么好?明明说好我送你回去的。"
"不用不用。"白井先生继续推脱着,跳上了跟在后面的一辆车。不一会儿,那辆车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审望着车子离开的方向,正了正戒指,叹了口气。看样子白井先生应该不会闹出什么事来。时政组与白井组的交易还是会进行下去。今天晚上还真是费神呢。
"主上。"
审转过身来。长谷部不知什么时候也下了车。他的衣衫不整,头发凌乱。
审抿了抿嘴,看着他:"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长谷部回望着她,依然沉默。
审有些不悦,却没有表现在脸上。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长谷部对她还是三缄其口,没有半句辩解。
既然长谷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觉得就算逼他说话也没意思,于是她便挪步准备上车。
"主上!"
"你除了叫'主上'就不会说其他的么?"或许方才连番惊吓并没有完全平静下来。这一次,审没有忍住不快,终于爆发了出来。她回过头,看着长谷部。
"你口口声声叫我主上,可我完全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像刚才,急刹的事情你是故意的吧。"
"是。"长谷部很干脆地就承认了。
"你!"
审一噎,她使劲闭眼努力平静了一下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再抖动:"他那样说你,我听着也很生气。可是那是时政组的重要交易对象。陪着都得小心翼翼,别说得罪了。这些你明明知道的啊,为什么还…"
"主上!"长谷部打断了审,"有件事你弄错了。"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怪异,仿佛在强忍着什么,口气轻蔑地提起白井。"那种家伙怎么说我,无关要紧。但是…"长谷部的嗓音低沉下去,"他不能对你那么说话。"
审愣住了,似乎还不能理解长谷部话中意思,只是睁大双眼,看着长谷部步步欺身上前。
一步后退,背便贴在了车上,她忙抬手抵住了长谷部的胸腹。对方身体的温度瞬间从掌心传了过来。凌乱衬衫,领口扣子不见踪影,长谷部起伏的锁骨就在眼前。
"你这是做什么!"她本来平静的声线又开始抖动。
"其实,我很早就想这样了。"长谷部喉结被路灯镀上了一层金色。像害羞的小动物一般,颤动着。他双眸中流露出了一丝满足感,抓住了审抵在他胸前的手,引着她抚摸了自己的面颊。审这才注意到他薄薄的嘴唇旁,血湿漉漉地还未凝结。
"你…受伤了。"审盯着他怔怔地说。
长谷部却丝毫没有在意。他神色一变,抓着审的手握得更紧了。白色的手套被绷紧,露出袖口间的一圈皮肤。"你为何要对那种人委屈求全。他几次对你无礼,早就该千刀万剐。还有本家的老头子,屡次三番让你做这样的事情,也是该死。啊,还有我们组的那些朋友,整天围着你转,真是可恶至极…"
审的手被捏得生疼,她却没有丝毫挣扎。这样的情绪勃发的长谷部她从未见过。还有他言语中透露出的杀意,让她战栗不已。
"长谷部…"
"你可知我每天都…"长谷部的声线不稳,一种隐忍的痛苦神色爬上了长谷部的脸颊,他猛然停住了话语。平日彬彬有礼不曾僭越丝毫的青年在她耳畔喃喃低语:"主上啊,你是不是也对我下了蛊,才让我变成了这幅模样?"
应急车灯有规律地闪烁着。审被长谷部的一番话震地几乎忘记了呼吸。过了半天依然回不过神来。她眨了眨眼,讷讷地道:"可是…长谷部不是不喜欢我么?怎么会…"
长谷部闻言,眉头诧异地一动,随即化成了无奈落于眼底。他终于放开了审,一边叹气,一边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方才的情绪像是被戳破的气球,完全瘪了下去。"主上,你这个人呐…"
"你平时什么话都不说,不是讨厌待在组里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审的心里升了起来,烘热了她的双颊。她一面告诫自己不要多想,一面又忍不住小小翼翼地求证。
"主上,你平时明察秋毫。怎么轮到我,就如此误解。"
"我以为我还不够资格成为你的主上。"审有些艰难地开口:"毕竟织田组的信长大人,可是有一统天下的气量。黑田组的孝高大人,有着无双的谋略和才干。"
"信长是信长,主上是主上。难道主上觉得我们如此无用,非要你一个人扛起组里所有龌蹉的事情。难道主上觉得我如此愚钝,感觉不到你的心意?你做的所有事情,我长谷部都看在眼里啊。"他说完这些话,忽然一愣,一些忘却的记忆碎片从脑海中翻涌而上。
"…长谷部君其实和主上很像呢,"光忠晃着酒杯,醉意满满,"死脑子一般的忠诚,还有那种付出一切代价也要守护自己珍视的东西的样子,简直是镜子的两面啊。嗯…不过有一点是不像的,长谷部君可以为一人而活,而主上心中却有很大的理想。"
"很大的理想?"
"你看看这街道,难道还不明白么?"
他想起了那些街道,形形色色地人与星罗棋布的商店,鲜活而又平和。整个空间像是母亲构筑的子宫,他自己还有光忠他们都被庇护在其中,那是他的主上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的宝物。
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啊。长谷部恍然大悟。
他看着审,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或许从前我不能理解为何光忠他们对你死心塌地。现在的我,受你庇护,怎会不知。"
那一刻,审只觉得鼻子一酸,下一刻泪水便不堪重负地从眼眶中滑落。她忽然觉得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值得的。
审找不到手帕,一边使劲用手背擦着眼泪,一边笑着说:"真讨厌啊,长谷部。他们老说我对人有一套,有一套的明明是你啊。"
"唉,主上,你怎么就哭了。"见审掉眼泪,长谷部顿觉手足无措。他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会让主人反应如此强烈。他慌乱地在身上翻了一通,却没有翻出手帕或者纸巾,只得呆呆地说了句:"对不起。"
审还没来得急开口,只听"哔哔"两声刺耳的喇叭。
"你们的车子在这停了多久了。想吃罚单么?!赶紧开走!"
长谷部抬头:"交警先生,我们马上就走。"说着,他拉开车门,将审塞进车内,正要离去。
"长谷部。"审降下了车窗,声音哽咽。她的眼睛红红的,泪水依然打着转。
"主上?"长谷部心一软,俯下身去。藤紫色的双眸中火苗隐隐跳动,不再是从前那般毫无波澜。
"何事吩…"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审抓住了衣领,剩下的几个字全部淹没在了主上的唇齿间。只是片刻瞬间,便又分开了。
"喂喂,你们还走不走了!"
长谷部愣在当场,却是什么话都听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