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时代的世界大战背景,故事和人物与现实世界没有任何关系。
*库洛洛第一视角,有肉,接受的话往下看吧。
简介:一个库洛洛收养了酷拉皮卡的故事。
沉落的黄昏
01
我走出咖啡厅的时候外面隆隆作响,坦克和飞机的声音从较远的地方传来。咖啡店老板告诉我今天会有D国的士兵巡逻,尽管我是A国人,不会被种族清洗,但还是要多加小心。
街道上空空如也。该离开的人已经离开,不能走远的人躲到了角落,会被杀害的人已经被杀害。这里广大又寂静,沾上灰黑色血污的白色女神雕像依旧温柔地注视着天空,好像整座城市都是我的。
"停下,交出证件。"后背抵着是一把枪,口径5.56毫米,普通手枪。
一个穿着蓝色军服的可笑胖子背着手从后面绕上来,向我后面那位打了个手势,抵着的手枪那个士兵就继续维持着他的姿势。
"鲁西鲁先生,"胖子的脸上露出笑容,肥肉堆成了一团,我悄悄地计算着那些肥肉能榨出多少盎司的人油,"这里好像不需要您的军火,能请您离开这个国度吗?"
"她很美,你不认为吗?"我努努嘴,向着旁边的雕塑。
"的确如此。"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地方都很无趣。"我继续说道,"政权和纷争毁灭了雕塑、图书馆和名画,用他们十分钟制造出来的产品粉碎了几百年的东西。"
"所以呢?"
"这个雕塑是我见过保留得最好的,我要多呆在这里几天。"
我看见胖子脸上的皮皱起来了,脂肪层却还在波动,有点像被小孩子搅动着的一滩水,眉毛都要被那'水'淹没了。胖子上前三步,揪起我的西装领带。
"还想活命的话就闭上你的臭嘴乖乖滚蛋!"
"您好久没有刷牙了。"我评论道。
胖子的麻豆般大小的眼睛突然变得和金鱼那么大,我想他的眼角肌肉应该受过特殊训练。我瞧着一个胖胖的拳头挥过来了,我揣向他的腹部,他往后退了两步又冲上来,像原始人一样吼叫着、咒骂着,又一边命令着后面的家伙开枪。可惜声音传播的速度实在不如神经冲动电信号的速度,我反手拧住后面那个素未谋面的士兵的手腕,在他吃痛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枪。我快速地打开保险栓,不断地后退,引导他追上来,并与他保持十米距离时开枪。
开枪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前所未有的响,雕塑上又多了一道血痕。如我所想,这个距离,士兵喷出来的血液不会溅到西服上。
另一边,蓝色衣服的胖子显然被吓坏了。他坐在地上,双手扶着地,不断地往后退。
"…不,不要杀我。"
隆隆声又从远处传来,这次可能是飞机要接近了吧。我没想理他。要是空投的话,得事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才行。
"再见了,军官。"我朝他膝盖开了一枪。我不得不这么做,以防他跑得太快找来更多的士兵,因为一对多实在是非常麻烦。
往城郊赶去的话,路上还是能见到很多人的。他们有的成群结队,背着抱着小孩。我入榻另一个酒馆的时候已是黄昏。稀稀疏疏的阳光打进来,混杂着酒和体液的味道。
"嘿,伙计,"醉醺醺的酒保打了个嗝,他勾勾手,示意我凑近。他声音压得很低,"我们这新来了一个漂亮家伙。"
我稍微来了点兴趣,"怎么讲?"
"左边…嗝…"他揉揉了鼻子,"左边门过去,他正在'工作'呢。"
"你用了男性的称呼…"我发现了与以往不同的地方,"难道这次是少年吗?"
"是啊,是啊,是一个K族少年,两周前来的。他能有这份差事要对我们感恩戴德!"
我想起来了。K族,因其天生的红色眼球,自古被视为异端;而如今尽管科技发展了,却还是一个位于种族清洗中心的民族。在这附近,似乎在几个月前还发生了一个军队屠杀K族平民的事件。
"那带我去看看。"
酒保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伙计,要买下他的话,我方可是会开出高价的。"
我们推开左边那扇门的时候,一股精液的味道扑面而来,我轻微皱了皱眉,酒保还沉浸在他的酒精里毫无察觉。
一副光洁的躯体俯卧在凌乱的床上,金色的头发散落在发黄的棉被上。和前面两个庞然大物一样的男人比起来,他瘦小又羸弱,弓着背,上面的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多半是营养不良。他小猫似的窝成一团,时不时发出呜咽的声音,隐秘处有物体抽动,其下还有些干涸的血迹,应该是用力太猛留下的。很像那尊雕像,洁白,却沾染上了罪恶的血液。
"喂,还愣着干嘛,被操傻了吗?"在前面的男人踹了他一脚。他没有任何反抗地翻了过来,变得仰面朝上,嘴唇微张,金色的眉毛吃痛地皱起。他用手挡住了脸,面颊上带着潮红。后面的男人整个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他的腿上,埋入他粗大的男性象征。他好像散架了的人偶,对周遭的一切毫无反应。金发的人浑身赤裸,正在被两个男人侵犯,盖在脸上的手被粗暴地打开,强迫握住另一个男人的阴茎,而半睁的鲜血一般红的眼睛里却好象什么也没有。他的灵魂不在此处,就像那尊雕像一样,无论是被损毁、沾染上鲜血、被猥亵,那仰望苍穹的神情也不会改变。
"嗝,伙计你意下如何?"酒保用手肘碰了碰我。
我没作声,注意力还在那个少年身上。K族人现在已经被灭得所剩无几了,那么现在这个少年应该是此地最后的K族遗孤。完全不顾这种珍惜收藏品的价值,只当普通妓人一样对待,许多人确实并没有太敏锐的眼光。
那两个壮汉完全没有在乎旁观者的存在,依旧我行我素的进行着活塞运动,一进一出,发出纤夫般的喘气声。前面的那个把自己的性器塞到少年的嘴里,抓起他金色的头发来回移动。和刚才相同,少年像是散架的木偶一样,丧失了任何意志,完全任人摆布。
"让我仔细看看再下决定。"我对酒保说。于是我径直地走上前,推开了前面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跌倒在地上,咒骂着脏话,爬起身从后面冲过来,身上一股浓厚的精液和汗液味。不过在我给了他后脖颈一个手刀后,他就彻底安静下来了。另一个不断做着活塞运动的男人脸白了三寸,他急急忙忙地拔开他的性器,出来时已经软了一大半,像枯萎的水草。我只瞥了他一眼,他就快速地抓起床头的衣服往门口逃去了。此时酒保已经靠在门边,醉得不省人事。
房间里只有我和那个少年两人了。
金发的少年依旧躺在床上,用手挡着面部。他稍微动了动右手,把棉被的一角盖在关键部位上。白被子裹尸布一样裹着他的腹部,不过一会连喘息声也没有了,只有他缓缓起伏的胸部彰显着这还是一个活物。
我抓起他挡在脸上的手,他被惊动了一般睁开眼,却在看到我的一瞬间阖上了一只。失去了性爱的潮红,他的面色死人一样苍白。他想夺回手的控制权,试图缩回了一点,却又没有多加用力。
灯光很晦暗,一股浓厚的男性体味还没散去。凑近了的话,他身上竟然还有点草木的香气,穿过他身上精液味挣扎着透出来。他半睁半合的眼睛看着别处,红色的眼球好似干涸,眼底有深深一层黑眼圈加重了他的憔悴。
"你想离开这里吗?"
"…"他两只眼睛都睁开了,睁大了一瞬又恢复了半睁半闭的样子。我猜测他有所心动,于是我继续说。
"做我的仆从,和我一起离开这里。"
"不要。"他突然开口。和刚刚呜咽的声音不同,虽然沙哑却带了中气,"我不做任何人的下仆。"
"这就是你呆在这里的理由?"
"也不全是。"他的头别到一边,卷走了一角被子,把它们全部裹在身上,并不想和我多加解释。
"你的村人被屠杀。不得已的你逃离到此处,又正好被酒馆收留,未想回报的成本却是身体。"我顿了顿,"没错吧?"
"嗯。"一个轻不可闻的应答声。
"我没有想出任何你能拒绝我的理由。"
"我说过我不从属于任何人。除非你修改你的决议,并给我可信的保证。"
"你是在讨价还价吗?"我笑了笑,这个人比想象中的有意思,也不全是好看的木偶。
"比如,陪同三个月后就即刻给予我自由。并写下契约书,并向神发誓决不违约。"
"你的提议好像不错…"我还没说完,爆炸声就淹没了我的声音。眼前的少年一改刚刚羸弱的模样,突然跳了起来,快速抓起床头上宽松的上衣套了上去,光着脚跑出了房间门,并示意我跟上他。
"D国的轰炸,不想死就快点。"他抓住我的手,拉着我往酒馆的楼梯跑去。楼梯通向地下的酒窖。里面一点通风的地方都没有,到处弥漫着酒精和发霉的味道。
"…想不到你还挺有活力的嘛。"我揶揄他,换来了一个瞪视。
他窝在煤油灯旁边,身体蜷缩成一团。外面的爆炸声一阵一阵地传来,每听见一下,他的身体就往臂弯里缩进一寸。巨大声响的间隙,他焦虑不安地抖动着肩膀。
"你很害怕?"我问他,他没理会我,把头埋进双膝里。为了不让别的杂声遮盖了我的声音,我凑近了他的耳边,"我知道有个地方没有这样的声音,也没有战争,你想去吗?"
"想。"我听见他说。酒窖里一片寂静,硝烟味从上面慢慢地渗透进来。过了几分钟,外面依旧没有传来巨大的声响,应该是结束了。
我的口袋里还有之前带出来的钢笔以及一张纸币。我叼着笔盖,潦草地在纸币上写上几行字,并把它递给旁边的少年。
"如何?"
他双手端着那张纸币,拿走我手上的笔,又在上面刷刷加了几画,接着把写了字的那面对着我,上面大大地写着两个字—'成交'。
"相处愉快。"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外面的光亮越来越稀薄,是时候趁着夜色离开这个地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