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thor:Elyse3
A/N:这是关于邓布利多/格林德沃德的关系的同人文三部曲的第一部分的第一章。我把这个系列叫做《Insiduous Intents》。所有的标题都取自于爱略特的幻想诗《The Love Song of J. Alfred Prufrock》。我同样要为我的任何错误的德语而抱歉。我不会说这种语言,所以我就在谷歌上找了一个英译德的辞典和习语。
Calary:文中德语处的翻译是托了"Google在线翻译"的福,因为我也不会说。还有这个系列的题目,暂时没想到好的翻译,因为还没有对文章整体把握,不太了解作者的意图以及故事的走向,自然不好理解Insiduous的意思。暂译名《阴险意图》。文章中每一章节太长了,所以我就拆成2部分以上……:P
1.会有时间去浪费和创造
第一部分
埃菲亚斯站在那里,孤独寂寞,他的灰色大衣和有着亮丽色彩的围巾在微风中摇摆。"你确定你能自己解决一切吗,阿不思?"
阿不思·邓布利多在围巾飞走之前抓住了它。"我可以自己解决。"
"我真希望你能来。"埃菲亚斯愁闷地说,"没有你,是不一样的。"
"必须得有人照顾阿利安娜,"阿不思回答说,平静而连贯。他拒绝承认他的挫败感,但他觉得怨恨在他的喉咙深处流淌。"而且阿不福思不得不呆在学校。他现在算得上是有文化了。"
埃菲亚斯努力止住了眼泪。"你人真好,阿不思。"
"不要哭。"阿不思说,努力压抑自己的不耐烦,"你只要不断写信给我、告诉我你所看到的一切就行了。"他用他那纤长的手指轻轻拂去了埃菲亚斯脸颊上的泪水。
埃菲亚斯抬头崇拜英雄般地望着他,却突然激怒了阿不思。他和埃菲亚斯是好朋友——很好的朋友,确实是非常好的朋友。但与埃菲亚斯有关的事情很少有能引起他兴趣的,或是使他感兴趣。
他人不错,很明显地关心他,到死也忠于他,但埃菲亚斯从来没明白过阿不思究竟想说什么,或是想干什么。他为阿不思的成就微笑、喜悦,用一种简单的、仿佛那成就是自己般的欢欣,这使得阿不思突然而猛烈的几乎站不住脚。他抑制住这种情绪,取而代之的是微笑。
"我保证你会有一段精彩的时光的,埃菲亚斯。"
"是不一样的。"他重复道。
"我该说它不一样,但你仍会在希腊有一段非凡的时光。"阿不思保持着他那亲切友爱的微笑,"为我在地中海游泳。我一直有很想在那里游泳呢。"他看了看他的手表,"你的门钥匙会在五分钟后启程。你自己要处理好啊。"
"再见阿不思。"埃菲亚斯吸着鼻子,仍然哭泣着。
阿不思感到了怨恨所产生的明显地抽搐。埃菲亚斯就要去希腊了。阿不思却不得不留在家里,照顾着他那随时会烧了房子的疯癫的妹妹,和一个对山羊有着奇特的爱好的文盲弟弟。根本就没有必要为了这点点小事,对埃菲亚斯心烦意乱。
"我希望你能有一段精彩的时光!"阿不思扯谎道,仍然在微笑,挥着手,然后,埃菲亚斯转身,伴随着轻微的砰的声音消失不见。
他回到了戈德里克山谷摇摇欲坠的小房子,突然强烈地憎恨起这个地方。他憎恨那永无止境的山羊味,憎恨自己不得不住在这里、保证这讨厌的地方不会化为碎片,憎恨除了自己之外的每个人都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他却他却不得不留在这里,即使他如此拼命的努力想要离开。
"花的时间够长的啊。"阿不福思怒吼着,想要把白门上掉下来的铰链重新装上去,显然刚才有一块石头扔在了上面。
阿不思把自己的不高兴藏在心底,转而冲阿不福思微笑,"我尽快赶回来了。"他轻轻对着门挥动魔杖,修好了它,使栅栏回到原位,在点点金光的闪耀之中。
这只能更加激怒他的弟弟。阿不福思把石头扔向阿不思所在的方向。"哦,好呀,圣人阿不思又回来了。你知道,你将不得不从你的房间出来,不仅仅为了吃顿饭。"
"我明白。"阿不思用他几乎感觉不到的耐心说着。他的房间是他逃避的场所。他把它变形,施了魔法,使它更为坚固而且充满了他用来之不易的钱购买的书。这是这栋荒凉、破败的房间中他唯一感觉像是一个家的地方。
阿不福思转过身,走到一边给动物喂食。"巴希达·巴沙特邀请了你。她想让你去拜访她。可能是关于你最新的变形论文吧。"
在很迟地问了一句关于阿利安娜的话之后("她已经吃完了,正在打盹,反正你也不关心。")阿不思让他的行李飞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穿过小路,前往巴希达的住所。
"她不在。"一个声音说。阿不思微微惊讶地转过身,那个声音似乎是从树上发出的。
"她什么时候回来?"他问道,好奇的抬头看着那丛树叶。
"很快。她出去买一些茶和蛋糕。因为她有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拜访者,所以她就跑出去了。"
"我想,是你吧?"阿不思问,感觉树叶后的模糊的影子正凝视着他。"或者是我弟弟阿不福思和他的山羊。如果是前者,我很高兴见到你;如果是后者,我真的很抱歉。"
树枝摇晃了一下,阿不思瞥见一本红皮书,一瞬间看到了深红色的袍子。"是前者。我想你是我姑婆坚持说会和我友好相处的那个邓布利多了?"
"我是阿不思·邓布利所。"他承认道。
"嗯,"树上的身影回答说,"是你写的那篇《今日变形术》的论文吗?"
"也许是吧。"
"我想那很不错,但在你的建议中你没有过多地集中于其分支上。诚然,了解其效果是很困难的,因为那只是理论,你根本就没有使用过,但是如果你真正的尝试一下那条咒语,你就会——"
"——有些困难,因为其中有些是要变形某个人——"
"——而且你不敢保证其安全?真傻。去做就好了,他们不会想到的。"
"那样的惊吓就可能致人于死地,特别是如果他们没有估计到它,而且我还不确定咒语的界限到什么程度的话。"
"你必须为了创造而杀人。老者的死亡会带来什么新事物吗?"
"我不认为我能够凭借着任何名义证明谋杀是正当的,不管不顾的变形。"阿不思说,有点尖锐。
"你似乎很谨慎,你不会杀死任何人的。"书啪的一声合上,"杀人和创造只有毫秒之差。如果你真的在前进之路上如此犹豫不决,那么就给你自己变形。"
"这样的话检查结果会非常困难的。"尽管对话的走向使他惊慌,阿不思却不由自主地承认自己享受其中。人们很少与他的发现辩论。他们更喜欢问他问题,在他努力解释的时候露出呆滞的眼神。
"你没有你可以信得过的人、并得到他们准确的建议吗?"
阿不思想起了埃菲亚斯,迟钝,友善,忠实的埃菲亚斯。"没有。没人能理解我想要通过这样的各实验完成什么。"
树干上发出了沙沙的声音,"哦,我的姑婆回来了,正朝你走来。我必须先进屋。"阿不思瞥见了一头卷曲的金发,和瞬间的暗调的血红色袍子敏捷的从树干上跳下去,跃到敞开的窗户的窗台上。
"阿不思!"巴希达·巴沙特颤巍巍地说着,一路小跑过乡间小道,手提纸袋在身后不断摆动。"你好吗?我很抱歉听到你那可怜的母亲的消息。"
"谢谢,您真善良。"阿不思机械地应答着,"您好吗,巴沙特夫人?"
"噢拜托,叫我巴希达!"
对于这种笨拙的感叹句,阿不思的应付方式就是愉快的微笑,表现出温和和谦逊。
巴希达清了清嗓子,"没错,我很高兴见到你。你最新的论文真是令人着迷,而且——哦!我的侄孙来这儿了。叫盖勒特·格林德沃。她真是个孤独、可怜的小家伙。毕竟他的同龄人都不跟他在一起。我保证你会喜欢他的。他太可爱、太迷人了。他的英语很有障碍,所以如果你说了一连串的英语,他只会茫然地盯着你,但他的演讲非常出色。我想你会说德语,所以应该能令人满意地和他处得来。他要在这儿度过整个夏天,提高他的英语。盖勒特被德姆斯特朗开除了,那是所非常有名的学校,虽然大部分德姆斯特朗的巫师最后都变得很差劲。他的父母相当容易激动,所以他现在不得不自学,因此选择来这儿。我是个研究魔法史的专家,他是个相当好的学生。总是在读书、提问题。我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被开除。他是这样一个和善的男孩,总是穿得很体面,穿着那样愉快的色彩,而且他事实上真的很才华横溢。除了你,我想他已经拥有在那里最为出色的年轻头脑。如果他向我建议的那样去霍格沃次的话,那他前方会有多么好的未来啊!"她终于喘了口气,在漫长的独白中掏出了钥匙,打开门,引着阿不思进来。
"盖勒特!盖——勒特!过来!我们有客人了!"
楼梯上传来短暂的轰鸣声,之后,那头从树叶间隐约可见的金发来到了起居室。"Ja, tante?"(有什么事吗,姑婆? )
盖勒特是个格外英俊的男孩,一头卷曲的金发垂到肩膀,蓝眸明亮,还附带一个极富感染力的微笑。在他血红色的袍子下面,是一身变形过的麻瓜衣服,还是当前最流行的款式。盖勒特很优雅,没有阿不思那样高,但闪耀着智慧与力量。阿不思立即就喜欢上他了,这很奇怪,因为他从未这么快就喜欢上任何人。他总是花时间思索别人,研究他们的品格,以及他是否想花时间和他们在一起。
"这就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他就住在路的那头。"
"Ich freue mich, Sie kennenzulernen。"(很高兴认识你。 )阿不思说着,微微颔首。
"你的发音真标准!"盖勒特用德语惊呼道,带着耀眼的微笑,"见到你我也真的很愉快。"
"看到没有?我相信你们能处得非常好的。"巴希达冲两人眉开眼笑。"亲爱的,现在,我去备茶。"她匆忙地走着,她的纸袋子在身后摇摆着,就好像一条长而臃肿、拥有一个庞大脑袋的蛇。
盖勒特看着她离开,之后转向了阿不思。"抱歉。"他用不太标准的英语说,"只要她在身边,我就不得不假装我不懂英语。她就是这么认为我的。她去图书馆查找德英词典,然后把我留在我卧室里。"
"这很好。我明白拥有自己的空间的必要性。你读什么书?"
盖勒特更加愉快了,"《探讨两个社会——魔法社会与麻瓜社会的发展》,你读过吗?"
"那本书有点乏味。"阿不思适度地评论道,坐在一把舒适的手扶椅上。"但我发现那是一本很有价值、能发人深省的书。"
几乎是兴奋得跳起舞来,盖勒特咚咚咚的跑回楼上,又急速下来,抓着那本书。"看这儿。你觉得这段话怎么样?有可能把两者融合到一起吗?"
"有点唯心主义,但在适当的环境下似乎切实可行。"
盖勒特得意洋洋的欢叫着,"终于!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和我意见一致的人了!别人总是说……你有一个迷人的措辞,哦是的,我对此很固执。"
两个人投入到火热的讨论之中,当巴希达进来的时候(盖勒特喜欢愚弄他的姑婆,而阿不思也很高兴帮忙,因为这样会使盖勒特高兴)轻易地转为德语。听到两个人对他们一块儿读的书的某个地方感到无比的愚蠢而哄堂大笑,以及盖勒特对此罗嗦的德语回答的时候,"什么东西这么有趣?"巴希达不管他们,转身返回自己的研究,编辑、撰写一部她正在完成的书。
阿不思无法描述和盖勒特交谈的感觉。他们之间心有灵犀。盖勒特可以和阿不思得出同样的、从未有机会向可能明白的人解释的结论。这是一种大脑的痴迷之感,他亲陪着这个能够理解他、甚至超越他的思想。他不能够准确的解释这种竞争的感觉,最后,附带上找到了一个能够与自己交织、互相理解的思想。这感觉很美妙,令人兴奋——使住在戈德里克山谷突然变得可以忍受。
盖勒特疯狂、鲁莽,阿不思发现这点也很令他着迷。他诱人而危险,光彩夺目,像一团即将爆发的鬼火,又像暴风雨之前波涛翻滚的海面。他的思想向前奔跑着,阿不思与他并驾齐驱,然后,突然间,再次感受到强烈的自由与喜悦之感。
他们一直聊到日落的时候,阿不思很迟地意识到他不得不去喂阿利安娜了。
"我要走了。"
"去哪儿?"
"家。"
"让我和你一块儿吧。我可以保持一路交谈。"
阿不思想不出一个说"不"的理由。
从这一点来看,他们是绝对分不开的。
阿利安娜躲在她二层的房间里,令人怀疑的很安静,拒绝出来。之后阿不福思解决了这个问题,因为她拒绝见阿不思。阿不思可以感觉到阿不福思的怨恨之潮的翻滚,但阿不思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想要花更多的时间与盖勒特在一起,而不是和他的弟弟。盖勒特令人着魔。他们的之间的谈话令人着魔。这是他被卷入了一个回头浪中。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变得对和盖勒特相处更加着迷,对他的存在,他的思想,他的微笑。以及悦耳的嗓音。阿不思之前从未遇到过任何人能够完全理解自己的。他知道他应该照顾好阿利安娜,他应该多关注她,在她情绪激动时为她播放音乐,当她毁了房子的一部分时去修好它,但这破损会一直留在那儿,直到他和盖勒特回来之后,用他们两个人的力量更为快捷的修好房子。
结果就是,他很少见到阿利安娜,甚至很少见到发怒、阴沉的阿不福思。这个夏天,全都属于盖勒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