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切之前,容許我致歉。

是我的衝動促使這篇文誕生,竟想以自己膚淺的文筆寫出久保田的內心動態。

我實在是沒有足夠的能力,但又真的很想以這篇文表達對他的心意,所以還是硬著頭皮寫下去了。因此,大家今天在這看到某人的拙作。

對不起,各位。

對不起,久保。

久保田誠人生日賀文-小巷

從小就常往小巷裡轉。

實際時間不記得了,只記得很久以前便常刻意向小巷裡走。也不知道是什麼理由。可能是因為被那種帶著的未知的黑暗吸引,也可能只是因為無聊,反正從來就沒生存目標什麼的存在過。

只有親身走進去才能看到黑暗中有什麼。大概真是對未知的好奇心作祟吧。在裡面發現過很多東西,最滿意的是有一次,是小學那時吧,沒錢買煙,又是寒冬時分,那時竟在回家路上一條小巷拾到半包Hi-Lite。什麼都不管就往口裡塞,點著,深深吸一口。那時真覺重捨生命了,只是那種味道實在抽不慣。

那種幸運很罕有。在黑暗中找到的多是被厭惡的東西-動物屍體、發出惡臭的垃圾、露宿者……在這不為人所觸及的地方找到了安身之所,就如他們出生只為到生命步向終結時被遺棄於黑暗。

有一次在裡面看到一只頻死的貓,瘦得摸到骨頭了。剛好到過便利店,便隨手搽出些食物給牠,牠都沒什麼氣力吃了,便抱起牠塞了點進牠口裡,餘下的放在牠身旁。

再次經過時,牠已充滿生氣。

動物真比人類有能耐得多。

除那兩次外,每次經過後只記得嗆鼻的氣味,強烈得將煙味都蔽過。死亡的氣味。即使沒有親眼看到,彷彿能感到曾經在那裡斷氣的意識。

……我是怎麼了。

可是我還是沒學乖,總是被吸引著向黑暗走去。對著新鮮的事物,我似乎無法抗拒。所以,我早有終會一天成為黑暗一部份的自覺。

終於有一次,被我遇上一副躺在血泊中的屍體。

屍體還有溫度,在一條揮發出工業廢料臭氧的悶熱死巷裡,令我懷疑那是否真的體溫;巷中的臭氣夾著屍身腐壞的獨特氣味。

那是我第一次零距離接觸死亡。

屍身旁放著一盒染得殷紅的禮物,上面寫著附近一間孤兒院的名字和地址。我想也不想就開始走去。放下禮物在玄關便離開,不讓他們知道這件事比較好,也省下應酬的麻煩。

既然有一天要死,突然死去就好。不是所有人也能對死亡殘留下的渣滓沒感覺吧。

那是自看到貓的屍骸時的領悟-小宮的反應,是他對死亡的恐懼的反射,也是對這個世界留戀的証明吧。

最後,連他也死了。但他想我活下去。

……但我還是打算繼續在黑暗中逗留。

反正在那之外的地方,我什麼也找不到。

如果還是找不到的話,死在那裡也不錯。

反正活著就只是活著罷了。

……我又在那裡找到什麼了。這次,是一頭貓……一頭很大的貓。

如果之前改變了思想,大概拾不到這只動物了。

這次會先死的,可能是我吧?

那也沒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