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一)
头,愈发的疼了!从宇文玥掉入冰湖之后,头疾越来越严重了,说不定哪天就这样疼死了,想到这,燕洵笑了笑,或许死了对于自己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我一定是疯了!燕洵这么想,要不然不会在宇文玥掉下冰湖后,先是救活了程鸢和月七,然后不顾众人劝阻停了所有战事,派了兵去冰湖捞人,可是已经三个月了,无论是宇文玥或是阿楚,都没有任何消息,应该是死了吧。
程鸢进来汇报冰湖情况的时候,燕洵刚刚遣退了所有侍从,正斜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殿下,冰湖的下游打捞也即将结束,目前尚未发现任何人或...尸体,程鸢特来请示,望殿下明示下一步计划!"程鸢跪在地上说了半天,都未等到燕洵的回复,心下大惊,也不知是哪一句话激怒了燕洵,疑虑之下,缓缓将头抬起,却见燕洵闭着眼,右手撑着头斜靠在榻上.
"殿下?殿下?"喊了两声见燕洵仍然没有反应,便壮了壮胆子走了过去,伸手轻轻碰了碰燕洵的肩膀:"殿下?"
"嗯?"燕洵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双凤眼带着惺忪看向一旁的程鸢,眼神却又未落在程鸢身上.只这一眼,让程鸢的脑袋里蹦着的某根线断裂开来,一股热流窜向小腹,他想要他,哪怕是死!
这么想着,手已经不自觉的抚摸上燕洵的脸.因为程鸢刚从冰湖回来,身上还带着凉意,当冰凉的手指触碰到燕洵的脸时,让被头疾折磨的燕洵舒服的不自觉的"嗯"了一声,只这一声,让程鸢彻底失去了理智,将燕洵压在身下,疯狂的撕扯开他的衣服.
燕洵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了那年青山院,宇文玥犯了寒疾,当时身边恰恰只有燕洵,宇文玥迷了心智,不知把他当做了谁,强要了他,梦那么真实,连被进入时的痛感都那么真,真的连头疾都不疼了,可梦又那么假,因为他听见宇文玥在他耳边说爱他,多可笑,那年的事宇文玥第二天醒来就忘的一干二净,他燕洵也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当他不谙世事的燕世子.就算记得又怎样,宇文玥现在恨他恨的要死,怎么可能说爱他,看来这真真是个梦了,罢了,既然是梦,就在梦中放纵一次吧!
这一夜,程鸢见到了不一样的燕洵,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笑容都堪比最烈的chun药,让程鸢不停的索取,他不记得这一夜要了他的殿下几次,直到两人都精疲力尽,才抱着他的王满足的睡去!
程鸢是被左肩传来的剧烈的疼痛疼醒的,睁眼,面前是昨夜在他身下沉迷的王,王的手上握着送他的龙雀,而这把龙雀,正插在他的左肩.
"殿下!程鸢对殿下的心日月可见...嗯..."龙雀又向下进了几寸"臣自知该死,殿下要杀臣,臣无话可说!"
"闭嘴!"燕洵的声音带着怒极的颤抖!
程鸢闭了眼,他从燕洵眼中见了杀气,自知今日必死,得了这人一夜,死于他手,今生无悔,只可惜他不能助燕王完成宏图大志.
燕洵的手也在抖,他已气急,刚醒那刻他是动了杀气,但此刻又有些犹豫,程鸢的忠心他看得见,他的霸业需要将才,而且是忠心不二的将才,而程鸢恰恰是最佳人选!
"昨日之事,胆敢说出半句,死!"龙雀被拔出扔在地上,程鸢震惊的看向燕洵,看到的只有燕洵眼中的寒意:"滚,在我杀你之前!"
"诺!"程鸢俯身行了个大礼,匆匆起身穿好衣服往外走.
"等等!"
程鸢脚步一顿,心想燕洵是改了主意要杀他,看来今日确是难逃一死,却不成想燕洵慢慢开口道:"把冰湖的兵全部撤回,休整后进军大魏!"
"诺!"
看着程鸢离开寝殿,燕洵颓然的倒在床上,宇文玥,既然这世上再无你,那我就让这天下和我一起坠入地狱!
错(二)
"冰湖的兵撤回去了!"一身农妇打扮的楚乔将一盆刚洗好的衣服放在桌上,对着屋内的人说道:"听说燕北准备要继续攻打大魏,宇文玥,你有何打算?"
宇文玥叹息一声:"如若开战,遭殃的必是天下苍生,百姓必将流离失所,民不聊生,我不能坐视不管,让他再错下去了!"
提到他时,楚乔明显能感觉到宇文玥的失落,当年燕洵误会宇文玥的冰雪箭断了他回燕北的路,虽然后来知是误会,却已经物是人非,而此次,确是燕洵亲手射穿了宇文玥的左肩,这一箭彻底切断了他们所有的情义,他们三人,再也回不去当年!
"你要回大魏备战吗?"
"不!我要组织这场战争开始。"宇文玥在屋内踱着步子:"冰湖的兵撤了,说明燕洵已经认定你我已死,士兵经过连番的打捞,正是疲惫的时候,现在的燕王府,戒备应该是最松懈的。"
"你要做什么?"
"擒贼先擒王!无主之兵,翻不起风浪!"
楚乔是不想与燕洵正面交锋的,她现在还不知该如何面对燕洵,但是她无法反驳宇文玥,这是减少伤忙阻止战争最好的方法。
"我去吧,王府我比较熟悉!"
"不,我亲自去,你为了救我,耗费了不少内力,还是再修养些时日吧。"拍了拍楚乔的肩膀:"待久了,该活动活动筋骨,也是时候会会老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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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洵命将领将各自伐魏的策略呈上,看了一堆尽是些废话,只有程鸢的策略和自己的不谋而合,难道我军中只有程鸢可用吗?苦笑着将这些策略扔到一边,刚起身便跌坐回榻上,眼前影像模糊,头又开始疼了!
侍从急忙过来扶:"殿下可是头疾又犯了,属下这就去唤大夫!"
"不用了。"燕洵摇了摇头,心道这些个大夫没一个有用的,这么久了头疾连缓解都没有,开的那些药连青山院的普通伤药都不如...又想到那人了,从那人死后,头疾越来越严重,也许是冤魂来向我索命的,那就来吧,还能再见他一面,想道这,燕洵不禁嘲笑起自己,奢望而已,两人已经背道而驰太远了,宇文玥和阿楚才是一路人,而他燕洵,这一生只能和程鸢等人为伍了,程鸢?
似是想道什么,燕洵招来刚刚的侍从:"叫程鸢来见我!"
"诺!"
深夜被燕洵传唤,程鸢在心中想了几种燕洵要见他的事由,杀他?那日没杀他,燕洵不会没有任何理由再杀他,否则,会招来众人猜忌。出兵大魏的决策商讨?不可能只叫他一人,而且也不能这么急,深夜传唤。侧面向前来传唤的侍从打探,但来人也不知是何事,只道殿下又犯了头疾。说道头疾,程鸢又不禁想到那晚与燕洵的种种,他对燕洵的心自己早已看透,但他自知那只是奢望,只愿有生之年能伴其左右,足以!
来到燕洵寝殿,程鸢不在想那么多,对燕洵行礼道:"参加殿下,听闻殿下又犯了头疾,不知殿下可好些了?"
燕洵并未回答程鸢,只是对殿内侍从道:"你们都退下吧,不得传唤不得入内!"
"诺!"
寝殿只剩下燕洵和程鸢两人,燕洵半天不语,程鸢抬头看燕洵一手揉着头,显然是头疾疼的厉害,想了想还是壮着胆子问了句:"不知殿下深夜招属下前来..."
"过来帮我按摩按摩头。"
未等程鸢说完,燕洵便淡淡说道,程鸢一愣,却见燕洵已经躺于榻上,来不及多想,便搬了矮凳坐于榻侧,伸手一下下帮燕洵按摩着头部!
程鸢不知燕洵是何用意,未敢在搭话。
"程鸢。"似乎是头疾稍稍缓解了一些,但燕洵仍闭着眼睛,声音还是淡淡的带着些被病痛折磨的沙哑:"你信这世上有鬼吗?"
程鸢手未停答道:"不敢信!"
"为何?"
"杀的人太多,信了怕他们来索命!"
"呵呵,有趣的答案!"燕洵笑了笑:"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如何?"
燕洵明显感觉到程鸢的手顿了顿,然后听见程鸢道:"殿下将来一统天下,那是万岁的天子!"
"万岁?"燕洵讥笑道:"不过是世人痴人说梦的想法罢了!人都会死于某一天某一刻!"
感觉头上按摩的手突然离开,燕洵睁开眼疑惑的看去,只见程鸢跪于榻前向燕洵行了一个大礼:"殿下,程鸢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有逾越,但程鸢不求殿下宽恕!"说完又是一个大礼,接着道:"如若真有殿下说的那一天,殿下无遗愿在世上,那程鸢会追随殿下而去!如若殿下有遗愿在世,程鸢会竭尽所能帮殿下完成遗愿,然后随殿下而去!"
程鸢语毕后,殿内突然静了,程鸢不敢抬头,他不敢去看燕洵是何反应,他只能等。
"没想到...罢了!"不知过了多久,程鸢听到燕洵喃喃低语道:"过来给我宽衣!"
程鸢震惊的抬头看向燕洵,那人虽未笑,但眼中流露出的笃定,证明刚刚那并不是玩笑话,程鸢这才傻愣愣的回道:"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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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玥按照楚乔给的地图,很快便找到了燕洵的寝殿,从一侧偏室窗户刚翻入室内,便听见室内传出的床第之声,宇文玥突然心情很复杂,一股道不明的烦躁油然而生,这是燕洵的寝殿,那这室内欢好之人自然是燕洵了,只是并未听闻燕王纳妃,而且当年在长安,燕洵虽是玩世不恭,但对这情色之事却是从不沾染的,不过想燕洵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这事也是常理之中,可宇文玥的心理就是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啊...程鸢...慢点..."
正想着,屋里传出一男子声音,虽然声音带着欢好的情欲,但这声音宇文玥再熟悉不过,只是为何喊得是程鸢?
太多的疑虑与不安,宇文玥再也按耐不住,偷偷的探头看去,那榻上交缠在一起的两人,两个男子,上面那个正是在冰湖要至自己于死地的程鸢,而下面承欢那个,可不就是燕王燕洵!
宇文玥全身血液冰冷,比犯寒疾的时侯都要冷!
错(三)
宇文玥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手被自己攥出了血,一滴滴的滴在地板上,他闭着眼,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屋内欢好的声音就那么钻进他的耳朵里,就在他快控制不住自己要冲出去杀人的时候,屋内欢好的声音终于停了,只剩下两人逐渐趋于平复的喘息声。
然后宇文玥听见燕洵那还未退却情欲的声音响起:"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诺!"程鸢匆匆穿好衣服,又贴心的拿一旁的被子,盖上燕洵赤裸的身体:"我命人备些热水可好,殿下一会...还是沐浴一下的好。"
"好,去吧!"
程鸢退出殿内,燕洵闭上眼睛躺在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感觉有人立于榻前时,燕洵以为是侍从,但心中仍惊异于自己的疏忽,居然走神,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道。
"热水备好了?"燕洵没想到睁开眼,看见的居然是那心心念念的已死之人,竟看的有些失神,那人站在那,一双眼因愤怒竟已经赤红,果然已恨自己至极。
"冤魂索命吗?"
语毕,燕洵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程鸢出了寝殿后并未离去,一直在外面等到侍从备好了热水。
"送进去吧,轻一些。"
为首的侍从行礼道:"诺!程将军是要回府吗?我让人给您备马!"
"不急,等殿下睡下了我再走!"
侍从们轻手轻脚的将水抬入寝殿,不出片刻,刚刚为首的侍从急急忙忙跑出来对程鸢低语道:"程将军,殿下不在屋内!"
"什么?"程鸢急奔进寝殿,诺大的寝殿,哪里有燕洵的影子:"人呢?"
几个侍从急忙跪倒在地:"我等进来之时,殿下就不在屋内!"
程鸢在屋内看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一侧的书桌上,一纸信,一封刚刚写好的信!
"若要燕洵无事,与大魏停战和谈,宇文玥!"
看到最后的落款,程鸢心中只想拿剑在这人身上多戳出几个窟窿!
"啪!"将信重重的拍在桌上,看向屋内已经瑟瑟发抖的几个侍从,龙雀一出,地上已经多了几具尸体,只留下刚刚那个为首的侍从!
"将军饶命!"
"叫什么?"
"阿...阿川。"
"阿川,想活吗?"
"...想!"
程鸢拽着那人衣领,将人从地上拽了起来:"今日起,殿下犯了头疾,除了我程鸢,谁都不见!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
"殿下在哪呢?"
程鸢狠戾的眼神吓得那阿川瑟瑟发抖,但却也是个聪明之人,颤颤道:"殿...殿下不就在榻上躺着吗!殿下犯了头疾,需要休息!"
"好!很好!"
放开阿川,程鸢大踏步的走出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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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洵似乎又做了个梦,梦里好像看见了宇文玥来向他索命,梦很真,真的脖颈处还有些隐隐作疼!缓缓睁开眼睛,居然不是自己的寝殿。
"醒了?"
燕洵一愣,看向一旁出声之人:"宇文玥?你没死?"
刚想起身,发现自己整个人被包在被子里,被子外面系着绳子,而被子里面的自己,未着寸缕!
"你...我衣服呢?"
宇文玥坐在桌边,缓缓的喝着茶,声音还和从前一样没有任何波澜:"绑你时太匆忙,忘了拿!"
"直接杀了我不更好吗?"
"杀你只会激化燕北与大魏的矛盾,给燕北出兵大魏更好的理由!"宇文玥喝了口茶,也不看燕洵继续道:"我留了字条,用与大魏和谈换你燕王安危!"
"做梦!我燕北儿郎,不会向任何事情妥协!"说完似又想到什么:"你有时间留字条,没时间拿我衣服?宇文玥,你是故意羞辱我!"
"是又怎样?"
"你..."没想到宇文玥承认的这么干脆,燕洵竟一时不知如何反驳,燕洵不说宇文玥也不语,只坐在桌前喝他的茶,不知过了多久,似乎也没多久,只听见燕洵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阿楚...还活着吗?"
"你没资格问!"宇文玥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起身走到床前:"从前我以为你喜爱阿楚,却不知...你竟有龙阳之癖!"
说罢,俯身拽着被子,将燕洵上半身拽离床榻,与之直视,这一动,燕洵清晰的感觉到有东西从后庭流出,大腿上一片粘腻。
"啧!"燕洵不自觉的皱起了眉。
"怎么了?"宇文玥以为弄疼了他,松手将他放回床上。
结果看燕洵脸颊绯红道:"与你无关!"
当时心下了然,从裹着燕洵被子的缝隙,将手伸了进去,直接摸上燕洵的两腿之间,手下一片粘腻。
"宇文玥你做什么?"
宇文玥将手抽出,冷冷的看向燕洵,也不语,半响转身离开,在踏出屋子之前,他淡淡的开口道:"别想着逃跑,我封了你的内力,那绳子你挣不开!"然后不管屋内人的咆哮,离开了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燕洵已经放弃挣扎的时候,宇文玥端着盆热水拿着毛巾又走了进来。
拿矮凳将水盆放于床侧,将毛巾浸湿,回手解开绑着燕洵腿部的绳子,掀开燕洵下身的被子。燕洵怔怔的看着宇文玥的动作,直到毛巾在大腿内侧擦拭,才反应过来宇文玥在做什么。抬脚就要踢!
"啊!"一根手指不合时宜的闯进后庭,让燕洵踢人的脚瞬时软了下来,脚踝也落入某人的手掌中。
"宇文玥你TM是不是疯了!"
"在下虽不谙此道,却也知这里如若不及时清理,会作病,我好心帮你清理,燕王殿下怎可恶语相向。也怪我宇文玥粗心,不知燕王殿下如此敏感,一根手指而已!"
宇文玥语气不带一点情感,却句句都在剜着燕洵的心。
"闭嘴!"燕洵赤红了双眼,而宇文玥当真不在说话,只手下不停,认真的在帮燕洵清理着下身。
清理干净后,宇文玥并没有帮燕洵把赤裸的下身盖上的意思,竟是坐在床边和燕洵说起了话。
"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和...程鸢。"那语气竟像是老父亲知道儿子在外闯了祸般痛心疾首。
燕洵觉得今天的宇文玥非常反常:"宇文玥,你难不成是在冰湖冻坏了脑子?!"
话一出燕洵就后悔了,冰湖像是两人之间的一个禁忌,果然,宇文玥沉默了,两人都不说话,直到有人突然推门进屋,宇文玥第一反应是迅速将燕洵用被包好,而燕洵在看见进来那人时,是真真的红了眼眶!
"阿楚!"
错(四)
"谁让你进来的?"宇文玥心中不悦,他与燕洵还没聊完,想问的还没问完。就这么被楚乔打断了!
"怎么?你们在屋里做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再加上刚刚宇文玥对燕洵做的事,真像做了什么被捉了现行一样,一时间屋内无语,气氛好不尴尬!
最后还是宇文玥看着楚乔怀里抱着的衣服,开口问道:"拿衣服做什么?"
"找了几件你的衣服,给燕洵穿上吧,总不能让他一直...光着吧。"
虽然裹着被子,但燕洵感觉自己是赤裸裸的被人看着的,而且对方还是阿楚,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正想着,就听见那边宇文玥淡淡说道:"光着吧,挺好!"
这下连楚乔都有点懵了,这不是平常的宇文玥,从昨晚绑了燕洵回来就不对劲。这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但是宇文玥不说,显然并不想让她知道,她也识趣的不问。
"衣服放这,穿不穿你们定。"
楚乔放下衣服转身就想走。
"阿楚!"燕洵唤了一声,看着楚乔站住的背影,却不知道再如何开口。
楚乔站了良久,终究是没有回头,不知说什么不如不说,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回不去了!
——————————
程鸢没回他的府邸,反倒是去了燕王府里的一处偏房,房子不大,房门上却落了锁,由四个侍卫把守。看见程鸢,侍卫行礼道:"程将军!"
"开门。"
"诺!"
踏入屋内,小小的房间内,一黑衣男子正坐在桌前看书。
"你倒是自在。"伸手抽走了那人手上的书扔到一旁。
黑衣男子看向程鸢的眼神满是厌恶:"程将军这是要再来杀一次在下吗?"
"月七,别仗着殿下护着,我便不敢动你!"
"月七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有意思。"程鸢面上带着嘲笑坐到月七对面:"你主子都让殿下给杀了,你倒在这苟活!"
"要杀便杀,不必废话!"
"你在等什么?"程鸢好整以暇的看着月七:"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杀了那个人给我主子报仇!"
报仇?月七心里苦笑,怎么可能没想过,刚活过来的时候,是打定主意找机会杀了燕洵为公子报仇的,燕洵也给了他机会,隔几天就会拿着坛酒来他这自斟自饮,自己说着在长安城时的旧事,虽然是笑着,但月七总觉得他在哭,心在哭。那样的燕王让月七都觉得心疼!月七下不去手。而且有一日燕洵喝醉,说了一件密事,连当事人,他家宇文公子都不知道的,或者是根本不记得的密事,让月七震惊!那一刻,他彻底断了报仇的念头,他发现燕洵身上背负了太多。
见月七不说话,程鸢不耐烦的道:"还是说你无仇可报!"程鸢将一纸碎片置于月七面前。
"这是..."月七眼前一亮,那纸碎片上赫然写着宇文玥三个字,那笔记,分明就是出自宇文玥自己,但那纸片显然是从某张纸上撕下来的,程鸢显然是不想让他知道纸上的内容。"程将军这是何意?"
"他在哪?"刚刚看月七的反应,他就知道这确是宇文玥无疑。
"谁?"
"宇文玥!他还活着!月七你别跟我装傻!"
"程将军说笑了。"月七拿起桌上的茶杯泯了一口:"我家公子已经葬身冰湖,是你们杀的!也是你们说的!现在又告诉我他还活着,我月七从醒来就在这间屋子里,你现在居然还问我他在哪,可笑至极!"
"好!你不说,我自有办法逼他出来!哼!"
看着程鸢离开,月七又将视线看向那张字条,公子你当真还活着吗?如若有机会相见,你和燕世子的事...我要不要告诉你呢?还是说就让它永远是个秘密呢?!
错(五)
"宇文玥不要!嗯..."是谁?在自己身下求饶哭泣的是谁?他看见两条修长的双腿被打开,那人的双手被自己禁锢在头顶,不顾那人的求饶,他强行进入那人的身体疯狂的掠夺,然后他低头,看见一双哭红的凤眼!
"呃!"宇文玥从梦中惊醒,他竟然做了春梦,又不像梦,更像是一种经历过的记忆,宇文玥坐在桌边慢慢的平复着自己的心跳,他出了一身冷汗,不对劲,从昨晚绑了燕洵回来,自己就不对劲,梦中的那双眼睛他认得,那双眼的主人,现在正皱着眉头在床上睡着!
"哎!"宇文玥叹了口气,慢慢的踱步到床边,心想这人心里到底装了多少事,睡着了都皱着眉头。这么想着手不自觉的抚上那人的眉间。
"嗯,疼!"没想到燕洵闭着眼,眉眼皱的更重了!
"怎么了?燕洵!醒醒!哪里疼?"这样的燕洵,看的宇文玥心里难受。
终于燕洵睁开眼睛看向宇文玥,虽然因疼痛仍然皱着眉头,嘴角却撤出淡淡的笑:"冰坨子,又梦见你了,真好!"
那一声冰坨子直叫到宇文玥的心里,让他心中的某处慢慢的融化!
"你哪里疼?"
"头疾而已!"燕洵一手按上额头,痛苦的佝起身体,浑身颤抖,最终将脸埋进床褥!
怎么会疼成这样?想着,宇文玥坐到榻边将燕洵揽入怀中:"别动,我帮你按摩一下!"
按了半天头疼都未缓解,燕洵难受的在宇文玥怀里扭了扭身子,不小心擦过下面某一处,宇文玥刚刚平复下来的地方,竟又开始有了抬头的趋势。
宇文玥深吸了几口气,一开口,声音沙哑:"燕洵,别乱动!"
"嗯?"燕洵疼的意识已经涣散,睁开眼看了看宇文玥,竟伸手搂住了宇文玥的脖颈,对着宇文玥的唇吻了上去。
"!"宇文玥最后的理智彻底崩塌。他按住燕洵的后脑将这个吻加深,舌头撬开燕洵的牙齿,舔舐着对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来不及咽下的口水,顺着嘴角留下,直到两人有些气息不够才分开。
因刚刚的吻,让燕洵两颊微微泛红,一双凤眼也沾染了水汽,让宇文玥再也把持不住,将人压在身下,一手扯开那人刚刚穿上不久的亵衣,从脖颈到胸口,放肆的啃咬,刻意的留下自己的印记。另一只手褪去燕洵的底裤,在穴口处慢慢揉搓,待穴口变得开始柔软,宇文玥将一根手指插了进去,慢慢的抽查开拓着,燕洵被情欲折磨着,只是无意识的在宇文玥身下扭着身子,待到完全容纳三根手指后,宇文玥抽出手指,迫不及待的将自己已经涨红的那话慢慢的顶了进去。
"嗯……!"此时的燕洵已经意识全无,跟着自己的欲望,揽上宇文玥的脖颈,迎合着宇文玥的抽插!
天空泛白时,宇文玥才将热液射进燕洵的后穴中,燕洵也颤抖着射了出来。
宇文玥伏在燕洵身上,平息了自己的气息后,才慢慢从燕洵的身体里退了出来,此时的燕洵已经昏睡过去,宇文玥侧了侧身将燕洵揽入怀中,吻了吻燕洵已经舒展开的眉头,宇文玥叹了口气自语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此时的宇文玥整个身心都在燕洵身上,并没有发现房间的门开启一条细缝,又悄无声息的关上。
楚乔站在院中,看着渐渐泛白的天空,终是叹了口气!
错(六)
燕洵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身上的亵衣已经被穿好,后面也被清理干净,但稍微一动,那隐秘的地方,还是让他回忆起昨晚发生了什么,居然又TM让那个冰坨子给睡了!再看看屋内,哪还有宇文玥的身影,睡完就跑了?
这么想着,房门被推开,燕洵以为是宇文玥,抬头看去,就见楚乔端着些饭菜走了进来,楚乔未看燕洵,径直走到桌边将饭菜放下,仍是不看燕洵,只是淡淡说道:"醒了就吃点东西吧。"
"阿楚..."燕洵想了很多话终究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是问了句:"宇文玥...去哪了?"
"...他去了燕北王府!"
"去那里做什么?"燕洵诧异道。
楚乔终是看向燕洵:"街上告示,燕王府抓到大魏的奸细,不日将要处死,抓到的人是月七。"
"呵。"燕洵冷笑一声:"程鸢是在拿月七逼宇文玥现身。他应该知道的。"
"知道,所以去王府见程鸢。"楚乔走到燕洵的床边:"我们聊聊?"
"好。"
说是聊聊,但是两个人一时间竟都不知道说些什么,静默了许久,终是燕洵先开口道:"阿楚,你……还好吗?"
"还好……燕洵,我这几日总在想从前的事,想我们在长安的初见,那时的你豪放不羁,天天来青山院逗弄我,之后长安梦魇,莺歌小院三年,再到燕北,世人都道你对我痴情一片,但只有我知。"楚乔凝视着燕洵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燕洵,你心中那人不是我,从来不是!"
"阿楚,我……"燕洵低了头,楚乔说的他无法反驳,但又不想承认,他自欺欺人多年,却终究没逃过楚乔的眼睛。
"燕洵,今天和你说这个,我并无他意,我只想让你正视自己的感情,感情是不能逃避的。你去青山院闹我只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你带我回燕北,只因为你觉得你俩之间的羁绊除了家愁国恨,就只有我了!"
"别再说了!"燕洵将手里的被子死死的抓着,肩膀因为用力有些微微的颤抖。"开始我拿你当朋友,九幽台后,我拿你当亲人,唯一的亲人!"
"不是唯一!"楚乔握住燕洵的双肩,让燕洵正视着自己:"他心中有你,我知道,你也知道的……"
"阿楚!"燕洵大喊一声,双目已经微微泛红,他看着楚乔的眼睛轻声道:"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楚乔放下双手,一步步向后退去:"你们都是笨蛋,不敢承认感情的笨蛋!"喊完便转身摔门而出!
燕洵张了张口,终是什么都未说。
——————————
燕北王府,宇文玥悠哉的踱步进了燕王寝殿,里面没有燕王,他比任何人清楚,里面只有一个在等他的人——程鸢。
"宇文将军,就这么小瞧我燕王府,竟一人前来!"
"你调走附近侍卫,不就是在等我嘛。"
程鸢坐在桌前喝着茶,宇文玥也不客气,直接坐到程鸢对面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程鸢冷笑一声:"宇文将军不怕有毒?"
宇文玥没有任何表情的边品着茶边说道:"我死,燕洵死,你怕!"
"哼!人在哪?"
"我想我留的字条写的很明白了。"
"做梦,我燕北觉不会与大魏和谈!你那个小侍卫在我手上,做个交易?"
"不做!"宇文玥放下茶杯看下程鸢:"月七的命换燕王和天下太平,他死得其所,我宇文家会为他立碑。我宇文玥会天天三炷香替天下百姓供奉他的牌位!"
程鸢不可置信的看着宇文玥:"你是个疯子!"
"三天!"
"什么三天?"
"再有三天,燕王再不现身,燕北朝臣必定起疑,你如何?"
"呵!"程鸢勾起嘴角笑了:"那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燕北内乱,就会停止对大魏出兵,但是宇文玥,你低估了我燕北对大魏的仇恨!就算没有殿下,我燕北也定会出兵大魏,让那狗皇帝血债血偿!……你若不放人,那就请宇文将军替程鸢带句话给殿下,大魏灭亡之时,便是我程鸢追随殿下而去的时候!"
"……好!"
宇文玥竟不再说话,只坐在那里喝茶。气的程鸢一掌拍在桌子上:"宇文玥,你今天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给燕洵拿件衣服。"
"什么意思?"
宇文玥抬起头看着程鸢,一本正经的说道:"绑人的时候太匆忙,没给他穿衣服,本来找了件我的衣服先给他穿着,结果昨夜让我失手撕坏了。"
"宇-文-玥!"程鸢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你对殿下做了什么?"
"与你无关!"
宇文玥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两件衣服,嘴角还带着一抹邪笑。据后来传言,那天程鸢程将军差一点把燕王的寝殿砸毁!
错(七)
宇文玥回去的时候,楚乔正在院子里劈柴,看着宇文玥拿着衣服,怀里还抱着不知道哪弄来的一坛酒,楚乔停下手里的斧子,朝着屋里扬了扬头:"你的心尖在屋里。饭我端过去了,但他没吃,别说我虐待他啊!"
"知道了。"宇文玥朝着屋子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道:"我带他出去,三天后回来。"说完也不等楚乔搭话,便径直进了屋。
"在想什么?"
燕洵坐在桌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听见宇文玥的声音,才回过神来,调笑道:"在想进攻大魏的阵法。"
本来想看宇文玥发怒,却不想宇文玥也不接这茬,只是问道:"怎么不逃?"
"你封了我的内力,我怎么逃?我可打不过阿楚。"燕洵瞧见宇文玥怀里抱的酒坛:"抱的什么?"
"闻闻!"
宇文玥打开酒坛塞,递到燕洵面前,一股酒香袭来,燕洵眼睛一亮:"桂花酿!"
刚想接过酒坛,宇文玥却将酒坛抽了回去,将酒坛又封上。
宇文玥:"长安城的桂花酿!"
"哪来的?"
"偷的!"
说完将另一只手里的衣服递了过去:"程鸢给你拿的衣服。"
"程鸢给我拿的?你和程鸢说了什么?"燕洵眼神狠戾的瞪着宇文玥。
"你怕我说什么?"
"……"怕什么呢?不过是一场性事而已,就现在的自己,也没什么好怕的。"随你吧。别以为睡了一觉,就能拿什么东西威胁我。"
宇文玥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怎么不问我和程鸢谈的怎样。"
燕洵冷笑:"不欢而散而已!燕北出兵大魏,已成定局,不可动摇,你们虽然都有人质在手,但互不妥协,自是不欢而散。"
"你倒是看的清楚,穿上衣服和我走吧。"
"去哪?"
"到了就知道。"
待燕洵穿好外衣,宇文玥把酒坛往他怀里一塞,说了句你没内力走的太慢,在燕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人扛在肩上,舒展轻功飞出了院子。
看着飞出去的两个人影,楚乔用力的劈碎一根柴,骂道:"两个白眼狼!"
燕洵被宇文玥带到一处山洞。洞内墙上点了蜡烛,中间一块大石头恰能让人躺下,像个天然形成的石床,上面被人为的铺上了草垫。
"这是?思乡洞?"燕洵看着洞里的一切,像极了青山院崖下的暗洞,小时候因为想念燕北,常常跑去哭鼻子,宇文玥便命人在里面镶了烛火,备着酒,偶尔还会去和燕洵喝上几杯。想到这,燕洵不禁有些红了眼眶:"怎么找到的?"
"无意中发现的。"宇文玥将将酒坛放在石床是,然后也不知从哪里拿来一个竹篮,打开里面竟都是燕洵爱吃的糕点:"吃点吧,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
燕洵也不客气,接过糕点盘腿坐上石床吃了起来。等吃的差不多了,宇文玥倒了碗酒递给燕洵,燕洵接过酒一饮而尽。
"好酒!宇文玥,你带我来这是要做什么?"
宇文玥给燕洵重倒满酒,自己也倒了一碗,与燕洵并排坐在石床上,喝了一口酒道:"我怕是阻不了你进攻大魏,现在只求你两件事,一,善待沿途百姓!"
"我要的是大魏狗皇帝和那些朝臣的命,他们身上都有我燕家的血债!至于百姓,与我来说,没有任何关系,但既然你宇文玥求了,好!我应你!"燕洵饮了口酒,看向宇文玥:"那二件呢?"
"忘掉一切,与我在这洞中,共度三天,三天后,你仍是燕北王燕洵,我仍是大魏宇文玥!"
两人对视良久,宇文玥不知道燕洵能否答应,但他下定决心,无论答应与否,都要留他在这洞中三天!虽不能共度一生,哪怕只有三天也好!
只见燕洵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再看向宇文玥的时候,笑出来一口久违的大白牙:"好啊,冰坨子!"
错(八)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三天,他们喝酒聊天,像多年前,而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吻上了另一人的唇,衣服散落了一地,身下的草垫扎得人皮肤生疼,但谁也不去在意,他们只有三天,他们不停的索要着对方,不停的探索着对方身上每一处肌肤,不停的亲吻着,想把对方吞食入腹,洞中烛影摇曳,只剩石壁上两个交缠在一起的影子。
第三天早上燕洵醒来的时候,发现周身内力已被解封,宇文玥早已经醒了,正在把玩着燕洵已经松散的小辫子。
"燕洵,我帮你编发吧。"
"好。"
燕洵穿戴好衣服坐在石床旁边,宇文玥帮燕洵把头发梳好,拿起几缕发慢慢的帮燕洵编成发辫,再放上发饰,就像新婚的丈夫贴心的帮着自己心爱的妻子束发。
一切弄妥当后,宇文玥从后面抱了抱燕洵:"燕王殿下,你该走了。"说完松开燕洵,在他后脑的发上送上了一吻。
燕洵没回头看他,走到洞口的时候停下来,站了许久终是没有回头,只淡淡的道了一句:"再见便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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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府里,燕北的臣子将领都聚在燕王的寝殿门前,闹着要见燕王,程鸢不耐烦的挡在门口:"殿下身体不适,闲杂人等一律不见。"
"已经几日不见殿下,大魏发兵在即,殿下再不现身,恐怕军心不稳!"
"军心不稳?"程鸢冷笑道:"哪个敢闹事,杀了,以儆效尤!"
"程鸢,殿下不见人是你说的,天天待在殿下这的也是你,我们谁也没见到殿下下旨,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殿下到底怎么了?今天我们非见到殿下不可!"
"就是就是!我们要见殿下!"其他人也都附和着,气的程鸢直想拔刀!
"吵什么?"燕王寝殿的门被人从里打开,伴随着那一声不怒自威的声音,燕洵走了出来,狠戾的眼神看向众人,刚刚叫嚣的臣子全都禁了声,齐齐跪倒在地。
"不过犯了头疾,修养了几日,你们就这样沉不住气,跑到这里大呼小叫的,乱了阵脚,成何体统!"
"臣等担心殿下安危,一时冲动,请殿下恕罪!"
"明日发兵大魏计划不变,都回去准备吧。"
"诺!"
遣散了众人,燕洵转身回了寝殿,程鸢急忙跟了进来,小声说道:"殿下刚回来,明日便发兵,殿下不休息几日吗?"
"不需要。"燕洵还是那冷冷的声音:"叫人给我备些热水,我要沐浴。"
"诺!"
燕洵转身时,程鸢余光看见燕洵衣领下的一处吻痕,心下恨极,他与燕洵床第之时从不敢在燕洵身上留下痕迹,想到燕洵这几天是和宇文玥在一起,还有那日宇文玥挑衅似的言语,程鸢恨不得再杀宇文玥一次!
程鸢让人备了热水,又准备了些吃食,待燕洵沐浴后又吃了点东西,似是想到什么,燕洵问一直在旁边伺候着的程鸢:"月七在何处?"
"禀殿下,还在那处偏房,没殿下旨意,程鸢不敢妄动。"
"好,去看看!"
说完燕洵从寝殿的一角拿出一把佩剑丢给程鸢,那把剑程鸢认得,是月七的佩剑。
程鸢拿着剑,跟在燕洵身后,在想刚刚燕洵说的那个好,是因为自己没动月七好,还是只是单纯的好,只要是和宇文玥有关联的事,燕洵的心思就越发的看不透了。
这么想着就到了那处偏房,进了屋月七看见燕洵倒是显得有些高兴。
"殿下没事?"
"我应该有事吗?"
"不是,我是怕我家公子..."月七挠了挠头,话说了一半又觉得有些不妥。
燕洵也没在意他的话,接过程鸢手里的剑扔给了月七。
月七摸着那剑,像抚摸着至宝:"我的剑!殿下这是何意?"
"你有两个选择,一拿剑杀我,当然,杀不杀得了另算,二是拿剑回长安城找宇文玥!"
"我家公子回长安了?"
"应是马上就回了,运气好你能在半路遇见,遇不见,你就直接回青山院,他定是要回去的。"
"你就这样放我走?"
"我燕王府不养闲人,走吧!"
月七向燕洵行了一个大礼:"月七还是喜欢叫您世子,请世子保重身体!"
待月七离开,程鸢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真就这么把他放了?"
"杀之无趣,留着无用,难不成我还养着?"说完燕洵又看了程鸢一眼:"你是不是该回府了?"
"我...属下想等殿下休息了再回去!"
"随你吧!"
看着燕洵的背影,程鸢感觉这次燕洵回来后,似乎有些改变,但又不觉得改变了什么,燕洵还是燕洵,只是不再是只属于他程鸢心中的燕洵!罢了,只要他是燕洵,只要他舒心就好!
错(九)
月七遇上宇文玥时,是在长安城外,宇文玥似是早就知道他回来,看不出喜怒,只淡淡的道了句:"回来了?"
"公子知道我回来?"
"我知道他不会为难你。"
"公子!"月七普通一下跪倒在地:"月七有负公子,在公子生死不明时,不能为公子报仇!请公子责罚!"
"他不会给你机会杀他,只要你无事就好!"
"不公子!月七有很多机会,但是月七下不去手!"
看着月七自责又纠结的样子,宇文玥长叹一口气,将月七扶起来:"不怪你,起来吧!我们回青山院!"
"诺!"三人骑上马向着长安方向,月七看了看一旁的楚乔,小心翼翼的问道:"阿楚姑娘和咱一起回去,月七是不是该改口叫夫人了?"
宇文玥未答话,倒是楚乔笑嘻嘻道:"别瞎说啊,我就是楚乔,你家夫人啊,在路上!"
在路上?月七一直以为宇文玥和楚乔是在一起的,原来以为燕洵也是喜欢楚乔的,但是这回意外发现了他家公子和燕洵的秘密,而且燕世子心里的竟然是他家公子,但是现在他家公子竟然不是和楚乔在一起,而是另有其人,这不就负了燕世子和楚乔两个人吗?
月七心里不痛快,不过他一个下人,也不好说什么,但是月七纠结,纠结要不要把那个被宇文玥遗忘的秘密,告诉宇文玥呢?
三人没有直接回青山院,而是随着宇文玥直接进宫面圣,因为燕北大军已经攻过来了!
楚乔和月七在宫门外等了将近两个时辰,宇文玥才面色不善的从里面出来。
"回去再说!"不给两人提问的机会,宇文玥就翻身上马狂奔而去。回了青山院屏退了众人,楚乔看着面色凝重的宇文玥问道:"怎么了?"
"我和七皇子各自请命阻拦燕北大军,皇上未允!"
"未允?那带兵的是谁?"
"赵贵推荐的一个文官。"
"什么?"这下连月七都大吃一惊:"文官打仗?皇上疯了不成!"
"月七!"宇文玥嗔怒,月七自知失言,立马跪下等宇文玥处罚。
"虽然有些犯上,但月七说的没错。"楚乔过去把月七拽了起来:"文官怎可能带兵打仗!将士根本不会信服,真不知道你们大魏皇帝是怎么想的!"
"皇上怕有人借打仗之名夺了兵权,此次派的文官虽让其领兵,却没有兵权。"
"哈!"楚乔像是听了多么好笑的笑话,这在她眼里也确实是个笑话,无权的文官领兵,手下将领哪一个会信服,又看看宇文玥,那人眉头紧锁,显然很是无奈:"宇文玥,你做何打算?"
"静观其变吧!"
因大魏皇帝昏庸多疑,用人不善,燕北士兵又骁勇善战,燕王燕洵每战必御驾亲征,使燕北军心大振,又因燕王下令每攻下一座城池,燕北士兵不得骚扰百姓,得了民心,竟让燕北大军直攻到长安城下,眼看长安城岌岌可危,七皇子和宇文玥再次请战,大魏皇上命宇文玥为将,率军出城迎战燕北大军。
宇文玥率军,领着楚乔和月七出了长安城,远远看着对面燕北大军中的燕洵,第一反应竟是他瘦了,然后又想着这人头疾不知最近有没有犯。
而燕洵也是,从那一身戎装的宇文玥出现时,视线就没从那人身上离开过。
两军主帅就那么遥遥相望,谁也不说话,两军就这么僵持着,最后程鸢实在是忍不住了,策马上前提醒到:"殿下,战否!?"
燕洵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眼中只有狠戾与决绝:"杀!"
一声令下,两军大战开始!
宇文玥用兵有道,燕北骁勇善战,一时战争竟进入胶着状态。
两军主帅终是越过人群,战在了一起,似是杀红了眼,又似狠了心,两人都未保留实力,招招狠戾!不知什么时候,两人竟偏了人群,到了一处悬崖边,宇文玥一掌打在燕洵身上,燕洵站立不稳竟是掉下悬崖,宇文玥急忙抓住了燕洵的手,竟是与燕洵一起坠了下去!
"殿下!""公子!"
本在不远处打在一起的程鸢和月七看见两人掉下去,飞身过来,程鸢想也不想的就要跟着跳,被月七一把抓住:"你疯了?你这么跳下去不紧救不了人,连你自己都有可能摔死!"
"殿下不会死!"程鸢竟红了眼瞪向月七。
月七诧异,没想到程鸢对燕洵如此衷心,只要事关燕洵安危,竟失了分寸。
"燕洵不会死,我家公子也不会死!"月七说完看了看崖壁,竟发现崖壁上长着蔓藤,与青山院后山崖壁上的很像,遂指着蔓藤到:"这些蔓藤应是通向崖下,但是到不到底部不可知,我们且拽着它们下去探探究竟!"
"好!"
两人抓着蔓藤,施展轻功,慢慢的向崖底而去,那蔓藤竟是垂到崖壁大半,虽不到底部,但也所剩无几,崖下又树木繁茂,两人离了蔓藤施展轻功竟也安全的到达了崖底!
"殿下!""公子!"
在悬崖下的树林中找了好一会才找到燕洵和宇文玥,两人都已昏迷,但是手却仍然紧紧的抓着对方不曾松开。
程鸢和月七将两人扶起,看两人呼吸无碍,只是昏厥,才放下心来,叫了几声,才将两人唤醒。
宇文玥睁眼后立即扑到手握着的那人身边:"燕洵,你有没有事?"
"嗯..."燕洵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宇文玥:"我没事。"而后发现自己是靠在程鸢怀中,而手是攥在宇文玥手中,顿觉尴尬刚想起身,小腿传来一阵剧痛,"啊"了一声又跌回程鸢怀里。
"怎么了?"宇文玥抹上燕洵的小腿:"你腿受伤了!"
"应是骨折了,不碍事,休养几天便好!"燕洵说的清淡,好似伤的不是他的腿一般。
宇文玥命月七去捡了几根树枝,挑了两只粗硬较直的绑在了燕洵小腿两侧!
"我们尽快回去,让军医给你看看,以免耽误留下什么病根。"
"不用你假惺惺!"程鸢心里窝火,要不因为宇文玥,燕洵也不会受伤!
宇文玥并不理他,倒是一旁月七急了:"哎你这人别不识好歹!"
眼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要吵起来,宇文玥还是忍不住大喝一声:"好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先想办法出去,崖壁太陡,一人施展轻功尚可,但是燕洵受伤,我们只能另找出路!"
"宇文玥,你大可不必管我!"燕洵直起上身看着宇文玥:"我死在这,对你们大魏不是更好吗?"
"燕洵,我不会让你死!"
说完,也不顾旁边的程鸢,和惊呆的月七,就低头吻上了燕洵的唇。
错(十)
现在的情况是程鸢的剑架在宇文玥脖子上,月七的剑架在程鸢脖子上,只因刚刚宇文玥亲了燕洵,宇文玥何时如此狼狈过。
程鸢瞪着一双眼,恨不得一剑了结了宇文玥。月七还没想明白刚刚是怎么回事,就看见他家公子被程鸢把剑架在脖子上。
"程鸢,休想伤我家公子!"
"哼!"程鸢根本不理月七,只是瞪着宇文玥恨恨的道:"宇文玥,你再敢对殿下无理,我程鸢就算拼上命也定要取你性命!"
宇文玥回视程鸢,语气中竟带了淡淡的怒气:"我与燕洵的事,与你何干?!"
"你..."
"够了!"燕洵动了动身体,一只手搭上程鸢持剑的手臂:"把剑放下!"
程鸢虽然心中愤怒,但还是听燕洵的话把剑放了下来。月七也将剑收了。
"宇文将军,你我是两军将领,是敌人,像刚刚那样亲昵的动作,最好不要再有,否则我会觉得你是在故意羞辱我!"
"你明知我不是..."
"宇文将军!今日我君臣二人虽身陷于此,我又负了伤,但也不会任人欺凌!要么我们痛痛快快打一仗,就算死也死得光荣!要么合力从这出去,战场拼高下!"
宇文玥看着燕洵,那人眼里竟是那么决绝,他突然怕了,他怕自己彻彻底底失去这个人。就像在悬崖边的那一瞬间。
"我们...先出去吧!我背你!"宇文玥伸手去接燕洵,竟是被程鸢一掌拍开。
"不劳宇文将军,我的殿下我来背!"
宇文玥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可一旁的月七心里,头一次觉得程鸢这个人很碍眼!刚刚他是看明白了,他家公子心里的人就是燕世子,之前楚乔说的夫人在路上,正是燕北大军进攻大魏之时,那这说的夫人指的不就是燕洵嘛!这两人心里明明都互相有对方,本就因为种种原因不能袒露心声,好不容易有个避世独处的机会,这又冒出个程鸢横在中间,真真是讨厌之极啊!
这树林没想到如此之大,四人在林中直走到太阳落山也未找到出路。四人卸了盔甲,在林子里生了两堆火,程鸢把盔甲外的披风铺在地上,让燕洵靠着棵树坐着,安排妥当后,才和月七出去找吃的。走之前还不忘了威胁宇文玥离燕洵远点。
看着程鸢和月七消失在林中,宇文玥慢慢走到燕洵身边,那人靠着树紧皱着眉头。宇文玥盘膝坐到他的旁边。
"靠着树不舒服,你躺我腿上能舒服些。"
燕洵睁眼看着宇文玥,却是没动。宇文玥轻叹口气,拽着燕洵的胳膊,将人揽入怀中:"这里就我们俩,没事。"看怀中的人不再挣扎,才慢慢将人放躺,枕在自己腿上。
"如何?腿疼吗?"
"还好。"燕洵由下至上看着宇文玥:"宇文玥,我越发看不懂你了。"
"不懂就不懂吧,只看着我就好!"宇文玥轻轻抚摸燕洵的那双凤眼:"这里只有我便好!"
燕洵抓住宇文玥的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对你很好!"宇文玥答非所问,抽出手指了指燕洵的心脏处:"你这里的,是他还是我?"
燕洵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宇文玥指的他是程鸢。他对上宇文玥的目光:"是他如何?是你又如何?"
"刚刚你坠崖的那刻,我怕了,怕失去你,今日我也想了很多,只要善待百姓,这天下之主由谁来做,又有何区别?"
"你……不像你。"
"是啊,从我发现我对你的心思起,我就不像我了。"宇文玥拿起燕洵的一根小辫子,轻轻的把玩着:"但我不能助你,我不能让宇文家背负叛国的骂名,但我也不能再与你对敌,我做不到,我会寻个理由离开,大魏是存是亡,就看它的造化了。"
"你...真的想好了?"
"嗯,我会寻一处地方。"宇文玥又指了指燕洵的心:"如若你这里是我,我会在那里等你!如若不是我,我会在那里望着你。你能给我答案吗?"
燕洵没有说话,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竟是红了眼眶:"我不能给你答案,因为我是燕王,我是背负着血仇的燕北王!"
宇文玥看着燕洵也渐渐红了眼眶:"我知道,我只求你一件事,活着!"
低头吻了吻燕洵的眼角:"我想看你笑,我记得你笑起来很好看。"
"笑不出来怎么办?"
"那我笑给你看。"说完宇文玥这个冰坨子竟真的咧开嘴角笑了起来。
"真难看!你还是做你的冷公子吧!"说着揶揄话,却不自觉的笑出了一口大白牙。
程鸢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场面,他的殿下枕在那人的腿上,笑的灿烂,是他没见过的燕洵,笑的那样好看,可那份笑容从来没未他展开过!
错(十一)
夜里,不敢熟睡的程鸢发现了旁边燕洵的异常,浑身打着哆嗦,脸颊却异常的红。
"殿下?"伸出手去,触手是滚烫的皮肤:"发烧了?殿下!醒醒!"
"冷!"燕洵仍然闭着眼,无意识的呢喃着。
程鸢将燕洵抱入怀中,一只手一下下的摩挲着燕洵的后背,另一只手握起燕洵的手不停的哈着气:"没事,不冷了!"
那边宇文玥和月七也发现了这边的异样。来到燕洵身边,宇文玥抬起的手,却被程鸢挡了下来。宇文玥凝眉怒视,这样的冷公子,气场压的人喘不过气。
程鸢慢慢的放下了手,但是仍将燕洵紧紧的抱在怀中:"宇文将军,世人都知您天生体寒,殿下现在发着冷,您靠太近,怕殿下身子受不了。"
不能否认程鸢说的没错,看着冷的打颤的燕洵,虽是满心担忧却不能靠的太近。
"月七,随我再去拾些干柴,让火旺一些。"
"诺!"
待二人离开,程鸢将怀中的人搂的更紧了,哪怕不是永远,哪怕只是一刻,我也想你只属于我一人。
月七跟着宇文玥在林中拾着干柴,可这心里不舒坦,燕世子生病,身边陪着的应该是自家公子,可这程鸢却横插在中间,硬是将他家公子隔开,凭什么!越想越窝火,嘴上也跟宇文玥抱怨起来。
"月七,我和燕洵之间,隔了太多东西,况且..."想起之前问燕洵心中是谁,但燕洵并没给他明确的答案,宇文玥心里竟是有些失落:"况且他心中不一定是我!"
"怎么可能不是你,燕世子连第一次都给公子你了,心里怎么可能..."
"你说什么?!"宇文玥一把抓住月七的胳膊,哪还有冷公子平日的稳重:"给我说清楚!"
"我...我..."
"说啊!"
今天看宇文玥和燕洵的举动,月七以为他家公子已经记起这件事,所以刚刚一着急就提起,但看他家公子的反应,是压根不记得,深吸了一口气,罢了,说出来也许对这两个人能好些。
"您记得有一年您闭关,结果犯了寒疾,晚了一日才出来吗?"
"只记得犯了寒疾,后来的怎么好的,不记得。"
"您出关晚了,我们都很着急,但谁也不敢进,这时候燕世子来了,听说你有危险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去,我们不敢动,就一直守在外面,世子在里面待了很久才出来我记得世子出来的时候面色苍白,走路很不稳,最后是风眠扶回去的,后来听说世子在床上休养了整整三天。"
月七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宇文玥的反应,冷峻的面庞,在月光的照应下显得苍白。
"当时,为什么没告诉我。"宇文玥说的很慢,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寒意。
月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请公子恕罪,一是当时世子交代,如若您出关后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切勿提及他今日来过。二是月七当时并不知发生了什么,直到前段时间月七被囚禁燕北王府,世子一次喝醉酒时才吐露出实情!"
"他..."宇文玥将自己的一双手死死的攥着,指甲嵌入了血肉:"他还说了什么?"
"世子说,不曾后悔!"
不曾后悔?!宇文玥红了眼眶却又扯出一抹苦笑,他想起梦中那双哭红的凤眼,原来梦非梦,真的发生过,燕洵,我该拿你怎么办!
程鸢发现宇文玥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神情有些奇怪,但是因担心着燕洵也未去深究,所幸天亮时燕洵的烧终于退了,四个人又走了半日,才走出林子。这也意味着两人又将分别。
"宇文玥,再相见,我们怕是又是敌人了。"燕洵因烧了一夜,嗓子还有些沙哑。
"不会了,燕洵,我再也不会与你为敌,我做不到。"宇文玥的语气竟是燕洵从未听过的温柔:"记住我昨日与你说的,我会等你,无论多久,哪怕是一生。"
燕洵还是没能给宇文玥答案,他给不了承诺。但答案对于宇文玥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错(十二)
写了两个结局,此结局一,想看be的止步本章!
回到长安城,宇文玥本是想找个理由请辞而去,没成想老天爷竟已为他准备了一个大好机会!
宇文玥失踪时,魏军无主,七皇子再次上殿请命,皇上怕七皇子功高盖主,到时又手握兵权会弑君夺位,硬是不允。
七皇子一时心急,竟是殿上失仪,斥责皇上昏庸,置大魏江山于不顾,皇上动怒,竟斩杀了七皇子,宇文玥与七皇子乃至交,心痛之下,离开长安至青海,自封青海王,楚乔为秀丽王。
同年燕北大军攻破长安,魏帝自刎于大殿之上,燕王燕洵建立燕国。
燕皇在宫中修了一座高楼,成了宫中禁地,无人知那楼是做什么的,只有程鸢知道,那楼对着青海的方向,他的燕皇经常会登上那座楼,向着那人的方向喝着酒,偶尔程鸢也会作陪,程鸢是这宫中除了燕皇外唯一能进入高楼的人,程鸢想着,我在他心中应是不一样的吧。
燕皇五年,征战沙场的年轻燕皇,因疾病宾天。
摄政王程鸢,在宗族中选了个优秀的孩子继承了皇位,更是请来了青海王宇文玥教导新皇。
新皇成年之时,燕国太平盛世,摄政王程鸢自缢于燕王燕洵陵寝!
错(十三)
结局二
燕皇五年,征战沙场的年轻燕皇,因疾病宾天。
青海王宇文玥前来吊唁,竟是扶棺而泣。
燕洵醒的时候是在一辆行驶中马车上。
"你醒了?"
这时燕洵才发现他枕在一人腿上,那人正是青海王宇文玥。
"你怎么在这?这是哪?"
"你死了!"
"什么?"燕洵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因为刚醒,突然坐起还有些眩晕,差一点跌回去。
宇文玥扶燕洵坐好,淡淡道:"燕皇因病殡天了,所以对于世人来说,你已经死了。"
燕洵皱了眉:"你居然算计我?"
"不是我!"宇文玥摇了摇头:"是程鸢。"
"不可能!我不信!"
宇文玥苦笑道:"一个月前,我收到程鸢的书信,他让我带你走,他给你吃了假死药,让你气息全无,让所有人都认为燕皇薨了,然后三天后你会自己醒过来。"
"为什么?"
燕洵低了头,宇文玥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继续说道:"他说这五年都没见你笑过,他说看你最开心的一次是和我一起,他说只有我能让你笑。"
燕洵沉默了许久,最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再抬头时面上竟平静却又带着愧疚:"这个笨蛋,今生,是我亏欠了他。他还说别的了吗?"
"他说……他说看你天天沉着个脸,心烦,让我赶紧带你走!"
"哈哈哈!"燕洵竟是笑了出来,然后斜睨着宇文玥:"没想到冷公子居然还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怎么不信?不信你去问他啊!"
"好,那我回去问问!"说着就要掀开车帘下去。
结果被宇文玥一把给拽了回来。"你给我回来!"
两个大男人这一动作,让马车晃了几下,外面赶着马车的楚乔很不悦的道:"你们两个消停点,想干什么等回王府再说!"
一旁的月七也附和道:"就是,王爷和王妃这五年都等得了,不差这一时。"
"月七你说谁是王妃,阿楚也在啊!"
说着燕洵竟又要过去,让宇文玥又给拽了回来揽入怀中。
"坐好,你现在不能让人看见!回了我青海王府,你想做什么都行。"
"好!"燕洵在宇文玥怀中寻了舒服的姿势:"宇文玥,你这五年还好吗?"
"不好!"宇文玥指了指心脏:"这里想你想的难受!"
"冷公子居然说如此肉麻的话,酸!"嘴上这么说,脸却微微泛了红。
宇文玥看着燕洵有些害羞的表情甚是可爱,竟是笑了出来。顺便吻上了那阔别五年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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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逝去后,摄政王程鸢一心辅佐新王,终身未娶。只听说偶尔会去青海王府讨教国事。
而青海王府据说多了一位新王妃,但此人甚是神秘,除王府以内之人,竟是无人见过其真面目,只听闻王妃静时似是嫡仙,怒时一双凤目让人畏惧,可笑时又是如沐春风!
错(番外)
燕洵带着风眠到青山院的时候,就瞧见月七带着月卫在宇文玥闭关的屋子前焦急的踱着步子。
"哟月七,你家公子呢?"
看着呲着一口大白牙晃过来的燕洵,月七停下脚步脸上却仍是担忧之色:"世子,公子他闭关还没出来。"
听到月七的话,燕洵收起笑容皱眉道:"我记得应该不是昨天就应该出来了吗?"
"正常是昨天出关,但是直到现在也没有出来。"
"进去看了吗?"
"没,公子闭关期间,任何人不得入内。"
"你们就不担心他出事吗?我进去看看。"
燕洵刚迈了一步就被月七拦了下来:"世子,公子的命令我们不敢违抗。"
燕洵面色一冷:"万一他出事了,你能担待得起吗?"
"这……"月七面露为难之色。
燕洵又道:"我自己进去,他要怪罪下来,我担着,让开吧。"
月七也是担心宇文玥,听燕洵如此说,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路让开。
屋内一片寂静,连人的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宇文玥?"燕洵进到里屋,就看见一身白衣的人躺在塌上,"宇文玥?"叫了两声,竟是没有一点反应。
"宇文玥!"燕洵急忙奔到塌前,探了探鼻息,还好还有呼吸,可居然连气息都带着几分寒意。
"宇文玥。"又试着叫了一声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伸手推了推宇文玥的肩膀,竟是摸到了一片寒凉。
这可是会死人的。这么想着,燕洵起身准备出去叫月七等人,谁知刚要转身,手腕就被一只带着寒意的手攥住。
"你醒了?"看着宇文玥缓缓的睁开眼睛,睫毛上都挂了一层寒霜,这可真成了冰坨子了:"你还好吗?我去叫月七他们进来。"
宇文玥不答话,一双眼睛没有焦距,抓着燕洵的手又紧了紧,他已经如坠寒潭,却出现一双温暖的手,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不放,可是不够!他需要更暖!
燕洵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宇文玥压在塌上。
"宇文玥你干什么你。"燕洵挣了挣,却发现此刻的宇文玥力气大的惊人,他竟然无法挣脱。
宇文玥不语,用手感受着身下的热量,可热源却被一层布料阻隔着。
"宇文玥你脱我衣服做什么?"燕洵想去阻止正在撕扯他衣服的手,却被宇文玥另一只手将双手固定在头顶,无法挣脱,此刻燕洵才发现宇文玥的不对劲,双目赤红似是没有焦距。
燕洵前襟大开,宇文玥的手在燕洵的胸腹反复摩挲着,感受着这副身躯的温度,可还是不够想要更多,更暖,想进入到温暖里面被包裹住。
感觉到有东西抵在自己大腿上,燕洵立时变了脸色:"宇文玥,你不是真的吧,你清醒点,看清楚我是燕洵。"
谁知刚说完宇文玥就动手扯下了燕洵的裤子,燕洵刚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双腿就被打开,宇文玥一个挺身,竟是生生的顶了进去!
"啊!"到嘴的话被撕裂的疼痛取代,未被开拓过的地方被干涩的进入,鲜血沿着两人交合的地方缓缓流出。
"当当"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月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世子,出了什么事吗?我好像听见你……在喊。"
宇文玥对此好像置若罔闻,只是一味的在燕洵的后庭抽插着,燕洵强压下疼痛,调整呼吸道:"无事,你们守在外面,不得传召不得入内。"
"诺。"
宇文玥仍只是一味的抽插,像是纯粹的发泄,整根抽出再挺进,燕洵不知是疼的还是因别的原因,一双凤眼通红,眼泪从眼角慢慢溢出。
"恩……啊……宇文玥,慢点,求你……"
没有回应,身下狠厉的撞击也没有缓解,燕洵明白宇文玥此刻神志不清是听不见他的求饶了,便抿了嘴不再发出任何声音,整个房间只能听见臀胯的撞击声。
一场对于燕洵来说,堪称酷刑的性爱,疼的几近昏迷时,一股寒凉射入燕洵的体内,燕洵浑身颤栗的清醒过来,想不到发病的宇文玥连精液都是寒凉的。
发泄后的宇文玥趴匐在燕洵身上,体温竟是回复到了正常,燕洵将昏迷的宇文玥推开,后穴里的那话也缓缓的退了出去,没了阻碍的精液混着血从后穴中淌了出来,燕洵在心里骂了一句,忍着浑身的疼痛慢慢的起身,将自己和宇文玥的衣服穿好,又将屋内的一片狼藉简单收拾了下,一张脸已是煞白,看着塌上脸色恢复正常的宇文玥,叹了口气离开了房间。
燕洵出来的时候脸色煞白步伐虚浮,把门口的月七和风眠都吓了一跳。
风眠:"世子您怎么了?"
燕洵摇了摇头对月七道:"你家公子无事,睡着了而已,估计明天之前就能出关。"想了想又道:"不用和他说我今日来过。"
月七:"诺!世子用不用派人送你回去?"
"不用,突然不太舒服而已,风眠扶着我就好。"
看着被风眠扶走的背影,月七虽奇怪却也没去深想,很多年以后,月七想如若当初把燕世子留下来,公子和世子会不会就不会吃那么多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