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nslated to Chinese by Squirrel.
走在Frontier的繁忙城市中,雪露和阿爾特轉過頭看向大聲歡呼的地方。
一輛禮車正好經過,紅著臉大笑的新人從開啟的天窗向經過的眾人揮手,非常地自然與高興。他們傾身一吻,直到禮車愈來愈遠到視線看不見為止。
「這也太誇張的表演了吧……」等到禮車離開了目光可及處,掌聲也平息下來,阿爾特忍不住喃喃道。他轉向雪露,卻意外發現晶亮的雙眼和紅潤的面頰在她臉上流露出夢幻的神情。
「喂!這情景怎麼了?」阿爾特伸手在她面前揮了一揮。
雪露突然退了一步,撞上他的手,眼神轉向他。
「沒有!」她轉身就走,留下大聲抱怨的阿爾特。
「這看起來不像沒事的樣子……」在追上去之前,阿爾特對自己說著。
他們找到了長椅並且坐下休息。阿爾特看向人造天空,慢慢將視線向下移至坐在他身邊的女孩。如夢似幻的神情重新回到她的眼中。
「喂!妳到底怎麼了?心不在焉地像個傻瓜。」
理所當然,雪露怒氣衝衝地回答:
「你說什麼?如果有人是傻瓜,那一定是你!」
「但我可不是那個心不在焉的人。」阿爾特反駁。
「我只是在想事情,笨蛋!」
「不就是做白日夢。」
「好!我就是!」
「是關於什麼的?」
雪露剛要啟齒卻又停了下來,看起來有些害羞,她低下頭盯著她的鞋子以避開他的目光。輕輕開口:「沒什麼事……」
這讓阿爾特忍不住去深究。
「想的是沒什麼事?所以,妳就是個傻瓜嘛!」他嘲弄道。
一道拋物線,然後落下。
「你要知道!我是在想我自己的婚禮!」她脫口而出。
當意識像保齡球般襲回時,雪露羞紅了臉,連忙雙手捂唇。阿爾特不禁也跟著臉紅。
「我…我知道了。」阿爾特一隻手放在頸後,不讓視線跟她接觸,「一定是因為剛才那對新人……」
「一個正常的女孩都會幻想她自己的婚禮,你知道的。」雪露聲音微弱,一反常態地羞赧。
「嗯,妳也沒有聽到我有說其他什麼的。」
「哼,但我敢打賭你一定覺得很愚蠢。」雪露說道,她先前的羞窘慢慢地融化消失。
「別擅自替我發言,我沒有覺得這愚蠢。」阿爾特的語調逐漸回到他原先的粗魯。
雪露看見他的表情一派輕鬆,惡作劇地笑了。
「難不成…」她說:「公主也正在想著自己的婚禮?」
阿爾特血管突起,看向她的眼睛充滿怒光,一邊的眉毛抬起。「妳說什麼」他威脅的壓低語氣。
雪露歪著頭,以微笑面對他的氣憤。「喂喂!阿爾特!我說的是只要是一個正常女孩,就會幻想她婚禮的那一天。」
一秒後,阿爾特由原先幾乎幾乎要引爆的狀態便重重地嘆了口氣,並且看向她。
「對妳而言是不太可能的,妳知道嗎?」
「喲喲!那位公主是準備放棄了嗎?」
阿爾特斜望著她,並且給出評論:「我真可憐那個將來要娶妳的傻瓜。」
「欸?」她對於阿爾特的發言感到意外。
「不會做菜這一點已經夠糟了——」
「你要知道我——」
「速食麵不列入計算。」
雪露安靜下來,阿爾特繼續說著:
「妳不會打掃房間,然後太囂張也愛指揮別人。我簡直可以想像將來妳丈夫會遭遇到的情況。真可憐……」
雪露幾乎快要爆發。
「唯一值得安慰的大概就是婚禮當天穿白色和服的妳挺人模人樣的。」
雪露眨眨眼:「白色和服?」
「是呀,那叫做白無垢,怎麼了嗎?」
「我才不要穿和服。我要穿婚紗,用最好的綢緞製成的潔白婚紗……」
阿爾特鼻子發出不滿的哼聲。
「有哪裡不好了?」
「妳不會在認真思考一個誇大俗氣的婚禮吧?」
「我想的是一個西式婚禮,那你又有什麼意見?」
「日本道教的婚禮儀式。」
「什麼?!」
「我看不出有哪裡不對勁。」
「你當然沒有!從小你就是在這種傳統下長大的。」雪露雙臂交叉,輕輕呼了口氣後沉思道:
「想像我從裝飾美麗的教堂廊階緩緩走下,人們穿著正式的服裝,當然還需要一個神父——然後我的新郎要穿著瀟灑的燕尾服。」
兩人一起幻想這情景,雪露明亮地笑著,而阿爾特則笑不出。
「聽起來很俗氣。」
雪露有些氣餒。
「阿爾特,你那是不可能的!」
「我依舊堅持一個簡單的儀式,謝謝。」
「我可不喝清酒!」雪露不知為何傳統日式婚禮上總會出現清酒,但她知道那是不可或缺的。
「我才不穿燕尾服!」阿爾特說,「那讓我的頭髮會看來很奇怪。」
「才不會咧!」
「說來簡單,反正妳不管穿白無垢或婚紗都很好看。」
「我們為什麼要討論這些呀?」
「不知道,是妳開始的。」
「我嗎?」
「向來都是妳的問題。」
「笨蛋!」
「同樣回敬給妳!」
「哼。」
……
……
……
「雪露。」
「怎樣?」
「傳統日式婚禮的招待也和西方的完全不一樣。」
「真的嗎?」
「是呀!在婚禮喜宴上。」
「……那我希望至少是從教堂走下台階的。」
「這對妳來說很重要?」
「沒錯。」
……
……
……
「雪露。」
「怎麼了嗎?」
……
「我們要請多少賓客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