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权声明:文中非原创角色属于Square Enix
缆车门在身后关闭的一刹那,克劳德感觉自己像踏进了异次元。车厢里昏黄的灯光混合着外面映进来的不断变换的光芒,营造出一种怀旧的,老照片一样不真实的感觉。椅子上已经有一位安静的乘客了,他侧着头看着窗外,长长的银发沿着肩头垂下来,被黑色的皮衣衬得格外闪亮。
"…克劳德。"他并没有回头,也许是从玻璃上的倒影看到了他,也许是某种奇怪的感应,总之他用他低沉的声音,小声唤着他的名字。
克劳德觉得自己应该感到惊讶,但实际上他平静得仿佛北方晴天的积雪。他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坚硬的木板实在不怎么舒服,于是他向后靠了靠尽量让屁股好过一些,然后抬头看向对面的人。
萨菲罗斯终于把目光从窗前移开,那双魔晃绿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晶晶的,像黑夜里的掠食者,但是他周身却没有散发任何危险的气息,仿佛他只是一个人畜无害的装饰品。他的目光中带着试探,小心翼翼地从克劳德镶满魔石的手镯移到他的脸上,但是视线始终保持着略微向下的角度,避开了克劳德的眼睛。
克劳德安静地等待着,无论他接下来说的是谎言还是真相,他知道自己最终还是会听从,那就像是永远走不出来的怪圈,用凯特西占卜用的话来说,那就是宿命。可是萨菲罗斯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垂着目光。一开始,克劳德只是看着他;在缆车经过喧闹的赛鸟场时,某种类似于愤怒的感情包裹着一层薄膜慢慢涌上来,驱使他站起来走到萨菲罗斯跟前。
"我不会忘记,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拽住他胸前交叉的皮带把他提起来,松开手抓住他的银发把他按在窗玻璃上,"你毁了我的故乡,你…"他想继续说下去,可是那层愤怒越来越稀薄,他渐渐感觉不到自己情绪的波动了。
萨菲罗斯没有动,任由克劳德摘下他的肩甲,解开他皮带的搭扣,然后把那件皮衣剥下来。过膝长靴脱起来太麻烦,于是他只把皮裤扯下来,露出他想用的部位。赛鸟场渐渐远去,幽灵旅馆慢慢地移到眼前,光线一下子更暗了,幽幽的蓝光打在萨菲罗斯的侧脸上。克劳德并没有等,虽然他觉得自己并不急着要做什么,可这样想的时候身体已经直奔主题了。
没有任何前戏,克劳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萨菲罗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身体却在微微颤抖着,克劳德知道他疼得要命,而自己也好过不到哪儿去。他安抚性质地捧起他的长发亲吻着,那上面带着冰雪的气息。
"…加斯特博士还在的时候,"在克劳德开始慢慢耸动腰部的时候,萨菲罗斯突然开口了,声音有些嘶哑,"有一天,我在一个工作人员的办公桌上…看到了一张…金碟游乐场的宣传单页…我问…问博士,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去那里…玩,他说等这一阶段的实验结束了,他就带我去…"
"…然后呢?"
"他走了,把我留给了宝条…"萨菲罗斯慢慢扭过上身,克劳德看得到他脸上挂着笑容,"…现在我来了,才发现这里的一切都索然无味。"
是啊,索然无味。就像现在,没有快感也没有感情的交合,克劳德也不明白为什么偏偏谁也没拒绝。缆车越升越高,在越过迪奥金光灿灿的巨型塑像之后,整个天空都被绚烂的焰火覆盖了。突然强烈起来的光线刺疼了他的眼睛,远处人们的欢呼盖住了萨菲罗斯几不可闻的喘息。他颤抖着在他体内释放了,然而并没有快感,所有的情绪感情终于离开他,身体仿佛漂浮在一片虚无之中。
"…团聚…"
他并没有听清这句话,也没有去问萨菲罗斯说了什么;他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等待着自己从虚无之中挣扎出来。萨菲罗斯站直身体,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外套披上。他倾身过去捧起克劳德的脸,在他嘴唇上轻轻亲吻。
"你会找到我的,对么?"他看着克劳德,唇角微微翘起,但那并不是一个笑容。
"会的。"克劳德机械地回答。
缆车停了下来,萨菲罗斯把克劳德推向门口。
"我等着你。"
听到这句话克劳德回过头,车厢里已经空无一人。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