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从一片狼藉中爬了起来,周围的瓶碟四散各处,烧酒残余的味道弥漫在狭小的客房里。他们的庆功宴开到半夜,离开宴房时喝醉的忍者们横躺在地榻上,若不是那响彻木屋的呼噜声他们甚至像大战后横尸遍地的残军败将。

柱间挠挠头发,起身后眼前金星直冒,他扶着墙观察起这间客房,不久轻妙的细响开始在他的耳际徘徊。酒屋的木板薄如浆纸,隔壁传来的细响里带着两个人沙哑的声音,有节奏地颤抖延长。听者并非未经人事的男孩,此时也不会像以往那样面额发红,到是不争气的胯下又胀又湿。

雪融之季屋内多余的炉火熏得人汗流浃背,柱间吸了口气试图排除脑海里荒唐的想象。他们忍者生来分阳、阴与阴阳三类,异遁相合可生万物。他作为天生阳遁临近春季难免情欲高涨。

他碍于裤裆里越来越难以忽视的热度,别扭地蹒跚两步走到墙角边另一个男人处。那人坐卧在墙角,面颊上酒醺未去,睡得很熟。柱间看着那张脸不免一笑,想起几个时辰前不禁酒力的宇智波硬逞强的模样。

宇智波的面容被长发盖住一半,男性鲜明的轮廓完全称不上阴柔,眉宇间的戾气在睡着时也消散不尽。柱间停在男人面前,影子几乎覆盖了对方的全身,他的视线顺着斑那屡毛糙的长发一直滑进锁骨。

他吞咽了两下,犹豫的时间不足三秒。千手解开跨上的腰带,令松垮的外裤落到地上。他的后臀裸露在外,又伸手将濡湿的裆布扯掉。欲望翘立在空气里,他弯下身子架起宇智波双腿。平时再有耐心的人现在也难免急躁,他刚把宇智波裤腿褪到脚踝手指就挤了进去。

"恩…"

冰凉的润滑弄醒了熟睡的男人,他睡眼朦胧地皱眉,可对方没给他反抗的时间。柱间的手指在极暖的粘膜里随意涂涂,立即将自己喧嚣的性欲顶了进去。

"啊—"

两人同时出声,千手被黏腻的地方夹得双腿发酥,而宇智波则被炙物弄到咬牙切齿。柱间一手拎着斑的脚踝故作委屈地说了两句抱歉,腰上的力道却毫不留情。他有节奏地把人一次次顶在地上,用阳物轻车熟路地玩弄着那人的弱点。

交媾的水声从墙角扩散,和隔壁房间里的响声融合在一起。没过一会身下人被他肏弄得汗渍淋漓,柱间找到一个入口顶进更深的软壁,细腻的触感将他完全包裹。欲求冲上头顶,他发疯一样加快着结合。斑的薄唇里开始传出放荡的索求,有力的四肢禁锢起他的身体。

从第一次交合起他便知晓宇智波并非阴遁,但这不足以阻止两人对彼此的渴望。

柱间幼年征战没像其他阳遁男人那样找人试过身,自然不知宇智波这里比阴遁者狭小太多。他扯掉脚踝上的布料用力分开斑的大腿,变换着姿势将自己的劣根埋得更深。肿胀的阳物已经顶到前端,抽插间贴弄着那里脆弱的细口。无论怎么侵犯都无法填满自己欲望的深渊,越是交合越在欲海中沉沦。

那人索取的呼声渐渐多出央求之意,低哑的声音不断重复着他的名字。已经全身赤裸的两人在贴合在一起,传闻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战士此时几乎融化在柱间的体下,满面潮红地粗喘不止。柱间抱着男人没有停下的意思,直到脖颈上传来撕裂般地刺痛。他绷紧了背由着宇智波狠狠咬在他身上,下体的东西在那斑体内扭动抽搐,再无法克制涌出的热液。

没等他享受完余韵的滋味,宇智波翻身将他推到一边,一脸愠色地看着柱间撕碎的裤子。

"我不是故意的。"

柱间撅起嘴连忙解释,他知道这招屡试不爽。宇智波默声捡起千手的长裤套在身上,精湛的肌肉上还带着情欲的痕迹。

"我还有任务。"

男人拿起剩下的衣物打开了窗户。柱间看着宇智波消失在开始变灰的天空下,心想还没来得及道别。

银白的薄冰融入泥土,淡色的蕾片渐渐攀上窗边的树枝,火影坐在桌子前打了个哈欠。一入春季村内能工作的忍者便少了一半,阴遁阳遁的人负责在家生育,剩下的负责抵御外敌。

柱间特地穿了宽松肥大的裤子,冬天的长外套也披在身上,生怕自己在办公时克制不住生理需求。每当看到文书上一个个宇智波的姓氏,体内压制住的热度就蔓上脖子,他们已经有半个月没见了。

"柱间大人,您要为大局考虑!"

"啊?"

回神时柱间桌前多了两个老者,不用动脑子也知道他们下半句要说些什么。他的弟弟和斑一样作为阴阳混遁不会被发情干扰,此时在村外忙碌,但这不足以阻止扉间逼他结婚。

"大人你年过三十还膝下无子,您应该有些自觉了!"

"况且您对志村的人不满意,也不该不留情面地连夜赶人出来。"

"…啊?"

柱间装傻装得诚恳,他记得前天半夜志村家给他送来的人。确实是个叫人叹息的美人,及腰的长发有些卷翘,白皙的皮肤如同凝脂。他对着那个美人看了一会,不能抑制地笑出了声—虽然气质截然不同,但这个阴遁美人的五官少说与那人有七分相似。

既然他的心思已经众所周知,又何必强他所难呢?

他默默苦笑听着两个长者长篇大论整个下午。逃出火影室时天色渐暗,他鬼使神差地绕了个远,来到一个熟悉的院子前。院子被灰黑色的砖墙包围,四周死气沉沉,临近的小道上没有一个村民敢靠近。

柱间探了探身后,见无人跟随一个动作翻进墙内。里面一片萧条,房屋门窗禁闭,花圃里杂草丛生,连个留守的仆人也没有。这种景象每次都令他低落,他叹了口气慢慢拉开宇智波邸的门帐。

房子里冰凉的空气带着熟知的味道,令他身体的燥意安静下来。柱间扫了下主卧中的尘灰,一屁股坐在地上。每天听着说客游说他知道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样年轻,他全部的时间都用于实现目标,不知最终有多少会留给自己。

不到一个时辰天色完全暗去,他拍拍裤子走出卧室。大堂里一片漆黑,未等他踏出门框脖子上便多出冰凉的触感。

"我说过,擅入者死。"

身后人将苦无比在他的喉咙上冰冷道,柱间的心里却是一阵暖意。

"我的命不早就是你的了吗?"

那人听着低笑一声,将他从身后紧紧搂住。宇智波身上的铠甲又冷又硬,落在他脖子上的呼吸则炙热急促。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