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sclaimer: I don't own Bleach.
A/N: 這篇是我嘗試以袖白雪作為第一人稱﹐來詮釋她對於露琪亞即將面對死刑的感受﹐希望我寫得還可以。文筆不好﹐請見諒﹗XD
注:我知道在動畫片的斬魂刀篇裡﹐袖白雪稱露琪亞為「露琪亞大人Rukia-sama」。不過在這篇同人小說裡我選擇讓袖白雪稱露琪亞為「孩子Child」﹐是因為我覺得這樣的稱呼會比較親切﹐也比較符合我想詮釋的她們之間深厚的友誼。
親愛的孩子﹐你還在悲傷嗎﹖你還在為發生過的事情而自責嗎﹖
自從被朽木隊長送到懺罪宮牢房﹐送到你的身旁後﹐已變成一般普通日本武士刀的我就一直靜靜地躺在你的膝部上﹐看著你倚靠在牆壁的縫隙旁邊。
你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是眼神卻如此的悽楚﹐如此的憂鬱...
你遙望縫隙外的蔚藍天空﹐心裡嚮往著能和天上的候鳥一同翱翔。無奈你只能是一隻被困禁在牢房裡的囚鳥﹐於是你懷著絕望凝視這片天空﹐默默感嘆自己的命運為何那麼坎坷艱辛。
曾經曾經﹐你有許許多多的夢想...你夢想能夠讓大家見證你的實力﹐成為出色的死神﹐成為朽木家的驕傲...
你知道你還沒有資格在護廷十三隊得到一個席位﹐所以你比任何死神更加努力進取。你不分晝夜地練習劍術﹐渴望有朝一日能夠練成始解﹐能夠呼喚我的名字﹐能夠見到我實體後的廬山真面目。
終於在志波副隊長的教導下﹐你如願以償地練成了初舞和次舞﹐我也在感受到你強烈的力量後而實體了。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當初你見到我實體後的那個表情。你像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孩子般衝到我面前緊緊地擁著我﹐誇獎說我果然是屍魂界裡最美麗的斬魂刀。你也告訴了我能夠成為我的主人﹐你感到萬分榮幸。
你的堅韌﹐你的勇氣﹐你的鍥而不捨一向都是我以你為傲的特徵。能夠潛藏在你的內心深處與你並肩作戰﹐我何嘗不覺得我的存在是多麼的有意義啊...
即使那天你無心殺死了志波副隊長﹐也殺死了長久以來堅持不懈的意志力﹐我還是不願意就因此而否定你的努力。
你曾經說過的﹐無論多辛苦你都會咬牙切齒熬下去。
你曾經說過的﹐再艱難的挫折都無法毀滅你的決心。
你曾經說過的﹐一定要讓背後議論你的人刮目相看。
你曾經說過的﹐或許你都忘記了...
儘管如此﹐我依然等待﹐等待你回心轉意﹐哪怕你所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縫隙外那片原本碧藍的天空﹐最終無法逃過時間毫不留情的流逝﹐開始被夕陽渲染成一大片的鮮桔色。
意識到傍晚時分的來臨﹐你握住了躺在膝部上的我﹐然後起了身緩緩地走到牢房空間的正中央。
輕輕地﹐你把我從刀鞘拔出﹐之後將刀刃指向距離大約幾十公里以內可見的小木椅。
「凌舞吧﹐袖白雪。」你輕聲呼喚啟動始解的口號。
自從志波副隊長去世了以後﹐已很久沒聽過你呼喚這段口號了。
可是我的身上卻沒有任何反應。
你不死心﹐手中依舊握著我保持同樣的姿勢。
你的眼神﹐終於不再像之前那麼空洞了﹐取而代之的是當初決心要把始解練成﹐堅定且充滿自信的眼神。
我感受到發自你內心深處那股堅毅的力量了。對﹐就是那股力量﹐就是那股力量讓我成功地在你的面前實體。
「凌舞吧﹐袖白雪。」你閉上雙眼再次呼喚了啟動始解的口號。
忽然間﹐我的身上開始冒出了縷縷白霧﹐隨後出現的是一道強烈無比的白色光芒。
那道光芒籠罩了整個牢房的空間﹐現在就除了一片純白之外﹐什麼都看不見了。
一直被你握在手中的我﹐終於也化作了一抹濃霧﹐漸漸從你的掌心消失了。
你張開雙眼﹐驚訝地發現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你不停地四處張望﹐似乎被眼前這一片白茫茫給震撼了。
這時我又重新出現了﹐在你面前站著的已不是一把日本武士刀﹐而是一位披著銀色長髮﹐穿著白色和服的女人。
「親愛的孩子﹐久違了。」實體後的我淡淡地向你打了一聲招呼。
也許是太久沒看到我這個樣子了﹐所以你只能愣愣地矗著﹐啞口無言。
「親愛的孩子﹐是我。」我往前踏了一步﹐伸出雙手將你摟入懷裡。
你抬起頭來仔細看清我的容貌﹐看著看著紫色的眸子突然溢出了淚痕。
「袖白雪...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原來你都沒放棄過我...謝謝你...謝謝你...」你哽咽得幾乎說不出話了﹐眼角的淚還在流。
親愛的孩子﹐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刻等好久了。不是我沒放棄你﹐而是你還不願意放棄你自己。我說過了﹐我是你靈魂的一部份﹐我是你的堅強﹐我是你的寧靜﹐所以當你處於在這個境界的時候﹐我就會出現。
你明白了我這番話的意思﹐所以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親愛的孩子﹐身為你的斬魂刀﹐身為你靈魂的一部份﹐我了解你的實力。你可以變得更強﹐你也很出色﹐遺憾的是你沒有足夠的時間來完成你的夢想。
可是我並沒後悔成為你的夥伴﹐雖然我們能夠共處的時間真的少之又少。
你抹去了臉頰上的淚痕﹐向我敘述了這幾天裡你所領悟到的一些感觸。你說命運對你算是很不錯了。
能和阿散井副隊長一起吃苦長大﹐能被朽木隊長收養為義妹﹐能向志波副隊長學習如何當一位稱職的死神﹐能有機會認識黑崎一護和他幾位志同道合的朋友﹐這一連串的造化讓你覺得你擁有的其實相當多﹐所以你感到心滿意足了。
你不再悲傷﹐也不再感嘆命運殘酷了﹐你會帶著最平靜的心情面對即將到臨的刑期。若是有緣的話﹐你希望能在另一個國度裡找到志波副隊長﹐然後誠心向他懺悔。
你感慨如今唯一令你痛心疾首的是﹐連累了我和你一起被滅亡。
我說傻孩子﹐我們的命運是相連的﹐沒有你我是不可能存在的。我還要感謝你讓我有機會成為人人眼中最美麗的斬魂刀。
我們彼此知心交談著﹐不知不覺已過了數幾個小時...
籠罩著四週的白色光芒開始出現了退散的現像﹐我的身子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了。
不過親愛的孩子﹐請你放心﹐我並不是快消失了﹐而是該回歸本來的面貌了。
一會兒後﹐白色光芒完全退散了﹐一切都回到了原本空蕩蕩的寬敞牢房。牆邊縫隙外的天空﹐已被夜晚時分換上了烏黑的顏色。
我的身子隨著光芒的退散﹐化作了一抹白霧﹐在黑暗的空氣中逐漸蒸發。
你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低下頭看著從縫隙外灑進來的月光映出了自己瘦削的影子﹐才赫然發現...
在你的影子後方不遠處﹐站著一把日本武士刀的影子。你轉過身﹐看見了我就插在地面上﹐純白的刀身透著閃爍的銀光﹐刀柄上系著一條長長的白色緞帶。
你立刻衝到我的面前﹐把我從地面拔起。你滿懷感激地向我說了聲「謝謝」後﹐嘴角揚起了一絲恬靜的笑容。
親愛的孩子﹐你一定要記住﹐你不會孤獨地離開屍魂界﹐我會陪伴著你﹐直到刑期到臨的那一刻﹐直到我們都不再存在了...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