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12衍生/216超短篇《孽海情天》
【分级:NC17】
分级,我是认真的。
楼主认为,17岁以下的大部分青少年,并不具备对本文人物进行客观道德评价的阅历,如果一定要继续,请务必带着理性思考,不要当成爆米花文章。
须知:
1、本文黑深残,存在可能令读者感到"恶心"的情节,具体来说,就是百人斩零二把大广当成"备胎"用的情节(真的是百人斩设定!);以及其他可能"恶心"的设定;
2、现代pa,办公室恋情;
3、仅接受理性、友好评论;
"哟,广君,这个时间了,还不回家么?"
巡夜的写字楼保安路过茶水间,和他打了个招呼。
"啊…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他勉强一笑。
他打定主意,所有的事,今夜一定要向她问清楚。
保安回头看了一眼APE律师事务所所在的写字间,大厅的灯已经暗了,内部办公室的灯还亮着。这意味着,那个女人也没下班。
他转过脸,冲广诡秘一笑,压低了声音,"等她?"
广有心事,消沉的点点头,"嗯。"
"啧,"保安不怀好意的笑着,叹道,"玫瑰虽美,刺儿也够多。"
他有点同情这个入职不到一年的新人。他生的足够标致,工作处理的有条不紊,最难得的是温文尔雅、与人为善,在"人精"聚集的律师事务所里,是天使一样的存在,整个APE大楼里,没有人不喜欢他。
如此出挑的人物,那个争强好胜、又以玩弄男性为乐的零二,自然会不择手段地把他骗到手。
"广君应该知道的吧?零二律师,至少有过一百个情人…"
这件事,零二虽然没对他提过,倒也没刻意隐瞒。她似乎很享受他被写字楼里的风言风语折磨到日渐憔悴的样子。
他不能否认保安的话,又不想直接地承认,只能说,"我们都不了解零二律师,还是不要去评价了吧。"
他曾以为,零二早已对他打开心扉。和他在一起,她能把枯燥的工作当成恋爱;她享受和他一起走访现场、调查取证;出庭时有他坐在自己身边,她可以自信满满地把对方律师堵到哑口无言;自从他俩组成搭档,就没输过官司。
她总是笑得很开心。他默默发誓,如果自己不能让零二一直这样笑下去,那么,他宁愿去死。
他一向对自己的理性引以为豪,从小到大,拒绝了无数漂亮而优秀的男生女生、包括青梅竹马的追求,他深信,自己必然得到一份独一无二的感情,而那必将经得住理性和时间的考验。他对自身的道德纯洁有着异乎寻常的高标准,包括柏拉图式的恋情。
不过,当他和零二一道前往欧洲度假,在深夜无人的地中海海滩,她紧紧贴在他身上,用洁白的牙齿叼着他的内裤一点点扯下,他彻底崩溃。此后,但凡到海、湖、河边,拍打在堤岸上的水浪声,总会勾起他的初夜令人脸红的回忆。
事后,他们在废弃小舟的阴影下,疲惫而满足地相拥。银河里有五颜六色的星星,从天心垂到地平线。他们无言地凝视着宇宙,偶尔能分辨出闪烁着的夜间航班的机尾灯。
"夜机呢…真好。"她说。
"是呀。"他随口附和道。
他突然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问,"我们…会不会太快了?"
零二枕着他的手臂,嘻嘻一笑,抬起沾着沙粒的右腿,插入他双腿之间,用膝盖抵着他刚刚释放过情欲的部位。
"达令,"像在梦里说话,又或许是远方的礁石上,海妖在歌唱,她的声音,舒缓又好听,"要紧紧抓住我哦!"
然而,当初说这话的是她…广无力地想,今天中午,在天台上,面带笑容吻住其他男人的,也是她。
那之后的十个小时,他一直身处黑暗的地狱,像掉进了那夜的海水,喘不过气来,却又死不了;他只能听见自己杂乱的心跳和外界模糊的噪音;他抬头,仿佛还能看见那晚的星空,零二像一尾人鱼,浮在水面之上,意味不明的凝视着他,而他被暗流缠住了腿脚,浮不上去,够不到她的手指尖。
他笃定,那时候,零二看到了门后的他。他几乎立刻自我安慰式的打定主意:她一定是出于某种原因,做给自己看的吧?!
一定存在着某种原因,只是他还没有搞清楚罢了。
毕竟,这种局面的出现,倒并非完全没有预料。最近几个星期,零二越来越古怪。她的笑容越来越少,对他的主动示好流露冷漠和不耐烦,却不允许他拒绝她的主动亲近。她越来越依赖与他身体结合,接吻时狠狠的占有他的口腔,下体比往常更紧张地包裹住他的,简直像要吃了他;可完事后,她不再依恋他的温存、娇媚可人地在他怀中打滚,而是冷冰冰的穿好衬衫,扣子系得一丝不苟,孤零零地坐在阳台的落地窗边抽烟。
他当然尝试了积极的沟通方式,她却在他俩之间,画了一条线,不再允许他接近自己的内心。
可她又试图在办公室里占有他,似乎意在昭告事务所里的男男女女,"这人的上上下下都是我的,别动歪脑筋"。
…中午的事,或许是因为,那时推开了她?是闹脾气么?
告别保安,他伤脑筋的想着,回到写字间,在零二的办公室门前站了许久。他故意让她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以为她会邀请他进门。百叶窗没有拉,他看见她背对着这一侧,似乎在发呆。
但她什么也没做。他只好自行推门而入。
"零二—你在做什么!"
他惊慌的夺过她的手。她居然在咬自己的手指。律师的手,是需要执笔、打字的、娇贵的存在。
她在搞什么鬼?
零二没有拒绝他主动碰触她的身体。她像一具精致脆弱的白瓷娃娃,被顶灯照耀着,泛着又冷又美的亮光,却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他忍耐着惶恐不安和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返回自己的办公桌找来创可贴,颤抖着手指,给她包好伤口。
她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零二,这些天,你到底在想什么?告诉我,可以吗?"
他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手指插入她的指缝中。她没有拒绝这种脆弱的肢体联系。
"亲我。"她终于沙哑着开口。
广犹豫。零二显然需要他的温存,但他不打算再让她蒙混过关了。他必须得问个清楚,这些天,她到底在烦恼着什么。
他上前搂住她,意在浅吻辄止,可零二显然不满足这种糊弄小孩般的宽慰。她伸手去扯他的领带,他立刻警觉地离开她的嘴唇,"零二,你听我—啊!"
她突然怒气冲冲,用双手把他狠狠地向后推,他没站稳,被她掼到地板上。零二的眼睛仿佛变红了,化身为喜怒无常的阿修罗。
亲吻…爱,他对她的爱情…她像在刀山火海中跌跌撞撞的人,失魂落魄地想,一切都没有了,完结了。自己的人生,再也没有指望了…该结束了!
在他对她的"最后一丝爱情",尚未泯灭的时候,她试图亲手,定格这一切。
"那,你就去死吧!"
她骑在他身上,死死的压着他,两只手拉着他的领带,慢慢勒紧他的脖子。
"为、为什么只给我两个选择,我—"
广不是不能反抗她,但是,他或许想看看,他心爱的女人,他笃信也深爱着他的女人,真的会就此杀死自己么?那又是为什么呢?
她抿着嘴,果断收紧手中的凶器。广愈发的难受,他开始缺氧,眼角溢出泪水。可他还是拼命地睁大眼睛,即使视线模糊不清,他也要看她的表情会不会变,他试图读懂她的心。
"求我呀,向我求饶,让我放过你呀!"
他吃力地移动双手,从她的手腕,滑到她的手背。她的手掌在颤抖,因为惶恐么—怕失去了他?用她自己的手?
"零二,我…不会再让你任性了…我也不会、向你妥协!"
他以坚决的姿态,拒绝她的单向信息封锁。
这是男人与女人间的生死博弈。他想,赢了今晚,他会得到她的一切。
凭他感受到她颤抖的手,他笃定自己不会输。
"你这混账家伙!"
她受不了他的眼泪。
记忆中也有一个男孩,眼角闪着泪花,在一片白光中对她伸出援手。可她还未来得及看清他的面容,他就被…
是她害了他。
而现在,她要去害死这世界上第二个、仅有的爱她的人—
用她自己的手!
她丢开他,起身,在办公室里焦虑的来回走动,突然歇斯底里,把桌子上的一切砸在地上,卷宗、文件夹、茶杯、小盆栽、笔记本电脑,包括他送给她的雕花的镜子。
"恶心!恶心透了!"
她狂躁的喊着,见桌子上再也没有东西可砸,便愤怒地锤着桌子;情绪还没有发泄干净,到墙边掀翻衣架,淑女帽和昂贵的呢子大衣,以楚楚可怜的姿态被踩在地上蹂躏。
她开始撞墙,企图撞断自己会伤害他人的胳膊和手,撞晕、撞坏自己会思考的脑子,把自己从这个世界抹杀的干干净净—
"够了—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广立刻冲过去,用全部力气抱住发狂的零二,"住手吧,零二!你心里的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让我和你一同分享呢?!"
"我—"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觉得,自己好恶心啊!"
保安闻声而来,惊讶地看着满地狼藉的办公室,年轻的新人抱着多刺的玫瑰,二人跪在地上,哭成一团,"你们—怎么回事?"
广忙把零二哭泣的脸藏到自己怀中。他知道,她一定受不了被外人看到这种软弱的样子,"没事,我们只是、有点,呃—家庭纠纷!不用担心,我们刚才已经和好了!"
零二听见"家庭纠纷"几个字,顿时嚎啕大哭。他赶紧摸摸她的头发,在她额前吻了又吻。保安顿觉尴尬,"那在下就先告辞了,二位还是,尽早回家休息吧…"
保安匆匆离开。广只是抱着她,亲吻她的泪水—他忍不住再次落泪,因为心疼这幅模样的她。
"你不再问我了么?"
零二的情绪渐渐平复,并感到自己的头发,被他的热泪濡湿了。为了防止他突然丢下自己,她摸索着、试图紧紧抓住他的衣领,却不小心碰到那该死的、一度被她当做凶器的领带,像被火舌烫了手,抽噎了一声,便放弃了这个打算。即使身体不由自主的眷恋他的怀抱,仍让自己该死的手松松的垂到身体两边。
如果身边有一把铡刀,她会毫不犹豫的把这双罪恶的手砍掉。
"对不起,零二。"他一顿,"或许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我会等到那一天的。"
"不会的—!"她又开始大哭,"我是这世上最坏的女人了!离开我吧!为什么要包容我这种下贱的女人呢!"
"说什么傻话!无论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都认定了,你就是我唯一的女人。"他用自己的嘴堵住她的。两人厮缠了一会儿,温软的唇瓣似乎化解了某种看不见的隔阂。她倚在他的肩头,让他的头发埋住自己的眼。
"我是坏人。"
她说,"为了报复那个男人—本应被我称作父亲的人,我骗了很多男人睡觉。我—我是把他们当成复仇的工具使用的,虽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自我满足吧。毕竟,那个人也死了很多年了。我没法再把他气死一回。"
他一怔,蓦然搂紧了她,"怪不得你从来不提父母。"
她静默,无视了他的发言,"达令…也是被我当做道具使用的。"
紧接着又说,"厌恶我的话,直接说出来就好了。让我自生自灭吧。"
"是么…"他苦笑着,"那么,为什么刚才又让我亲你、又要把我杀了呢?现在又是为什么,在我这样的道具面前哭泣呢?为什么把自认为是罪恶的内心,向我坦白呢?"
他主动牵起她的冰冷的手,重新建立十指相缠的脆弱的联系。
她浑身颤栗了一下,依然用别的话语绕过他的反问,继续吐露自己的罪行,"我背叛了别人,也同样背叛了你。"
"我的双亲,在我四岁的时候就离婚了,因为父亲不检点的缘故。母亲抛下我,带着弟弟去了欧洲,父亲很快又找了新的女人成家。"
她不再哭了,"他…曾经爱过我。"
"但是,后来就没有了。他认为我顶撞了那个女人,是不尊重他作为家长的权威。他把我关进阁楼—整整关了半年。期间,我差点病死。我也想过,干脆,一头撞在墙上,一了百了吧。"
"但是,某一天,大概是暑假开始的时候,阁楼里突然被风吹进来一只纸飞机…是很美丽的彩色报纸折成的。"
他回忆起了自己小时候,幼稚园会分发漂亮、但是并没有多少实质性内容的报纸。他一度喜欢用那个折飞机玩—不如说,他喜欢看它们飞上蓝天的样子—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折了呢?
他努力地回想,脑海中却没有任何线索。
"我把飞机拆开,发现里面写着半句和歌,'寂寞门前空怅望'。大概只是一时兴起,我补上了后半句,把飞机折好,扔到了窗外。"
"那窗户很高,我只能勉强举起手,才能把它扔出去。"
"没想到,第二天,又有新的飞机飘了进来。拆开后,两面都有字,一面,是另一首和歌的上句,另一面,则是很漂亮工整的字。折飞机的人,自称在幼稚园的绰号是016(zero-ichiroku),问,住在阁楼里的是谁,为什么会住在阁楼。那家伙,居然说,住阁楼是一件酷毙了的事。"
广笑道,"换做是我,也会这么想的。因为,阁楼会更容易看到飞机、天空和星星,很有远方的感觉呢。"
零二叹道,"你们…很像。或许,就是因为莫名感到你和他很像,我才会对你…"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醋坛子倒了,我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他想,她的心里果然还有别人。
"后来呢?是他帮你逃出了阁楼…么?"
她再次痛苦的闭上眼,"我通过纸飞机说明了自己的情况,他尝试着帮我报了警,但是,因为父亲并没有直接虐待我,警察认定这种情况,不属于家庭暴力。他们…和父亲笑着聊了一会儿,劝我好好听家长的话,就离开了。"
"那时,我听见一个男孩子在街上质问警察,为什么没有把我救出来。那一定是他了。可是,我却没有见过他一面。"
"我又被关进了阁楼。过了几天,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我听见窗户咯吱咯吱的响。没想到,居然是他…他竟然带着一把小小的、做木工的锯子,试图把窗户上的铁栏杆锯碎。窗户太高了,我看不到他的样子,只能听到他喊话,我会带你,乘着真正的大飞机,逃到远方—"
他觉得脑子有些痛。这些话,似乎听过。在哪里呢?
"但是,我们才刚刚约好,他就、就—"零二空洞的眼睛,再次涌出不能被控制的泪水,"我想,他大概是踩到一块松掉的瓦片,才失足…摔下去的吧…"
"之后不久,一位曾经照顾过我的退休女仆,得到母亲的默许,来看望我。她给我留了门,因此,我才最终有机会,逃离那个恐怖的地方。但是,我再也没有打听到那个男孩的消息。或许,他为了救我,已经…"
"呐达令,我…很差劲吧?那孩子为了我,永远停留在了某个时间,他再也不能坐飞机了、在天空中飞翔了,而我却肆无忌惮的享受着活人的种种权利,想什么时候飞就什么时候飞…带着各种各样的男人…到世界各地…"
"直到我遇见了你。你和他一样,真心对我好,想法设法逗我笑。一开始,我沉迷这种感觉;但是越往后,我越感到脑子乱哄哄的,有好几个自己在打架—眷恋着016的我,指责背叛了016的现在的我;渴望和你在一起的我,又指责眷恋016的过去的自己;还有另一个,最糟糕的、试图把所有男子当成复仇道具的自己—"
"达令,你就像一面镜子,你越纯洁无垢,照出我自己的面目,就越发险恶可憎。倘若我想要活下去,就只能毁了你,要么,为了不再看到自己恶心的样子,干脆毁了自己吧—!"
"不是这样的—!"广叫道,"如果我能成为你的镜子,你应该—"
"我会弄脏了你…"她绝望的说,"达令,我配不上你…"
他吻着她的红肿的眼角,"让我帮你擦掉眼泪,拂去你身上因为过去而留下的灰尘,把自己打扮得更容光焕发,走到更宽更亮的地方去吧!"
"急流岩上碎,无奈两离分…"他低低的吟诵这首和歌。
"…欸?"
她蓦地睁开眼睛,触电一样从他身上弹起来,
"欸?!"
尽管眼泪不由自主的流出来,他努力地微笑着,
"我想起来了…最后一次收到的纸飞机,上面写着的和歌是—"
"早晚终相会,忧思情愈深。"
(《孽海情天》完)
(下一页还有番外《淹没》)
说明
1、题目出处
《红楼梦》第五回:
…宝玉听说,便忘了秦氏在何处,竟随了仙姑…转过牌坊,便是一座宫门,上面横书四个大字,道是:"孽海情天"。
又有一副对联,大书云:
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
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偿。
文中的"孽海"和"情天",算是另有所指的吧。
"孽海"就是广鸽鸽被老婆那啥的海滩,"情天"嘛,因为小时候约好了,坐飞机逃得远远的。
2、零二小时候被软禁和离家出走的设定。
这里是参考张爱玲的早年经历。女主角被父亲软禁的情节,在她笔下反复出现。
描写最详细的,见张爱玲自传小说《雷峰塔》。
3、引用和歌均出自《小仓百人一首》
(1)寂寞门前空怅望,秋光暮色正苍茫。(70首,良暹法师)
(寂しさに宿を立ち出でてながむればいづこも同じ秋の夕暮れ)
(2)急流岩上碎,无奈两离分。早晚终相会,忧思情愈深。(77首,崇德天皇)
(せをはやみ いわにせかるる たきがわの われてもすえに あわんとぞおもう)
后记
果然,这种狗血的伦理剧最适合我了。
大概因为楼主本人也是一线良知尚存的资深人渣,ep12是蝈蝈最让我感同身受的一话,其中展现的216三角关系(大广、小广、零二),特别是02,具有如此复杂微妙的心态,以至于这段情节足以被单拎出来,以此为核心,扩成一部两小时的戏剧或三小时的电影。
湖边play所表现的核心矛盾,是02"渴望被爱的激情,被自身的道德感压抑","道德的动机引发不道德的结果"。
在12话中,零二同时面对三个道德困境:
1、爱上大广的她,被"眷恋着小广的自己"拷问不专一;
2、眷恋着小广的自己,亦被"爱着大广的自己"拷问不专一;
3、试图将大广当成【备胎/饵料】这一非人物品的她,被"爱着大广的自己/具有平等生命意识的自己"拷问不人道。
(当然,这篇同人对这三种困境的还原,并不完善,也不成功。哎…)
谁能同时承受这么多来自自身的道德压力?何况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不崩溃、不扭曲才怪,因此,就有了后面02的各种暴力倾向和自毁长城的举动(ep12试图rape大广、砸镜子、试图掐死世界上唯一爱自己的活人、ep14撞墙、ep15把自己彻底兵器化)
自身富有道德感的人,如果长期以来被迫做(自己认为)不道德之事,那么,既然无法毁灭导致被迫不道德的外因(ape的诓骗和驾驶机制)和内因(容易演变为"人性恶"的利己心),她必定产生"自毁倾向",因为厌恶自己,而选择彻底毁灭自己,包括伤害大广。从这个角度入手考察,湖边play和情杀的逻辑可能是这样的—
我讨厌不专一的、并且【试图】把心上人当成工具的自己—所以要毁了自己;
伤害世界上唯一珍惜自己的活人(大广)—可以到达自毁的目的(顺便满足爱情中的独占欲,生是老娘的人,死是老娘的鬼233)。
怎么说呢,道德(理性)的动机,被"疯狂的激情"扭曲,引发了不道德的结果吧。零二的"罪",既有她本人天生激情的缘故,也有不把人当人的ape系世界的缘故。
又深情又富有道德情操的一个姑娘…
我,我好心痛,继续复习托翁解毒去…
(ep12的分析,会在之后的赏析贴继续深入)
其他的感想:
这篇文算是突发灵感吧,只是想具体阐述一下12话的心理,为后面写12的帖子做热身…
初试计划的内容只有在办公室里谋杀亲夫的一段。
只是呢,要写谋害亲夫,就得先有点铺垫吧?于是想着"既然说过要一起去大海",就让他们在海边发生点什么吧,于是就有了3L的部分;
脑子里想着海,就突然冒出来"孽海情天"四个字,想想好像是红楼梦里的,于是去翻一下五回,又看到"痴男怨女 可怜风月债难酬",觉得无论是情债还是道德债,都可以用这组意象来表示,因此就用成了题目。这样之后,就又凑了一个"情天"的情节,实际上是13话的内容,本来是完全不包含在本文的初衷内的。结果也不自主地写出来了…
总之,今天写东西很流畅,挺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大概还是套路和狗血剧情最适合我了吧2333
注:本文首发百度ditf吧,id 御水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