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 I am the author of this story but I'm not the one who translated into Chinese. Thank you so much XDDominique, I'm glad you liked my story enough to translate it. 我爱你 !
Disclaimer : 只有故事属于我,角色都属于Marv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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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熟睡的他,终于敢对自己承认,你从未遇到比他更令你渴求之人。他伸展开身子趴着,一只胳膊放在腰侧,一只胳膊在头顶,这可真棒。可他向你转过 头来,看不到他的面容让你有些懊恼,所以你坐到了床的另一侧。你久久地凝视着他安详的神色,不可自已地想到,他之所以如此安心平静,正是因为他知道你在他 的身边。
你可真喜欢看着他熟睡,这让你睡意全无了。当他睡着的时候,他的那些面具也随之卸下。那属于钢铁侠的冰冷的缺乏表情的面具,那属于 亿万富翁花花公子的面具,那曾经令你信以为真的面具。他的傲慢与空虚曾经激怒过你,但你并不为此惊讶。毕竟Haward也是这个样子。沾花惹草,四处施展 魅力,在这世上这当然得是他的地盘。他的儿子又怎会不同?
那是过去的事了,那是在你知道Howard对Tony来说是个怎样的父亲之前了。 Howard作为父亲,和你的父亲并没多少不同,他不懂表达、缺乏专注、总是不在孩子身边,他是个总是醉醺醺的酒鬼。总之,他的父亲就像你的父亲 Joseph Rogers,虽然他从未以"酒精锻造男子汉"这种借口嗦使还是孩子的你饮酒。酒可不便宜,Joseph不会把酒浪费在你身上。 那是在Nat告诉你Obadiah的背叛之前了,他的背叛让Tony在心脏的位置装上了一块电磁铁,使Tony带着埋藏在新的心脏深处的狂怒走出了那个富 汗山洞。那是在Tony 带着一颗核弹头向真空做无归路的单程之旅之前了。
"你绝对不是那种能自我牺牲的人。"你在神盾局航母上所说的这些 词仍然让你愧疚不已。你曾这样想着并用这些词唾弃他。你曾觉得他太过自负,不足以成为一个团队,你的团队的,一员。他曾说,比起趴在铁丝网上让队友们从身 上过去,他更愿意剪断铁丝网。你曾认为这是种十足斯塔克式的周旋。他表现得只重实际。你对他的看法旋即形成,在你看来,为了拯救那些已经被你所听令的组织 放弃的人民而甘愿面对死亡,他是最不可能这么做的人。
你叹了口气。他消失在了空间门后,那之后的几分钟是你生命中最漫长的几分钟。死死盯着 那个似乎吞噬了他的天上的入口,你发觉你自己正在祈求奇迹的发生。某个神灵仿佛听到了你的祈祷,当钢铁侠像颗被吐出的西瓜子一样划过天空,你感到如此宽慰 轻松。你本想告诉他,你是多么后悔,你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可你只做到了对他说这么一句话:"我们赢了。"干得漂亮啊,队长。真是善于表达!
这正是你的问题所在。那些词句,当需要发出命令或是解释你的战术时,你明白怎么去运用它们;但当你想去表达你的感受时,它们却完全卡在了你的喉咙里。我们赢了。WOW。
你又叹了口气,指尖沿着他的脊柱移动,让沉睡中的他轻轻一颤。你的指尖停在了他的低腰,他是不许你碰那儿来逗弄他的。你发现了他的小弱点,而且你超爱在这点上玩弄他,你喜欢听他笑着讨饶。这一次你没抓他痒痒。你开始在他的肌肤上勾勒出些个字母:T…O…
战役结束了,Loki和Thor也回了Asgard,你得知Tony遇到了麻烦。PTSD。你不能想象他在高空到底看到了什么,你不敢去猜测他所感受到的恐惧与虚弱,但你想着,你得帮他。你可以帮他。N…Y…
他 怀疑地看着你的到来。Pepper, Bruce, Nat…他们都试着督促着Tony接受治疗,但他那颗顽固的脑袋拒绝承认自己有什么问题 。矛盾地是,这一次帮助了你的,正是往常令你困扰的问题。所有人都尝试着让Tony说些什么,试着带他去祛除侵蚀折磨着他的痛苦。但对你而言,词句并不是 你所擅长之事。你担心显得滑稽可笑,或是牛头不对马嘴地搞砸了一切。"我们赢了"…总之,你坐在了他对面,拿出了无论你去哪儿都陪伴着你的笔记本,开始 画画。大概是被满腹疑问困扰着,亿万富翁因此有些不安。他站起身,贴近你来看你在做什么。
"该死的,你画的是我,对吧?"
"绝佳的观察,Stark。"你讥讽道。
"也就差不多那么像,"他抱着最大的恶意回嘴,"你是在哪儿学会这样画画的?"
"我学过美术,"你告诉他,"而且从我有记忆起,我就总在画了。"
"你认真的?"
"是什么让你这么吃惊,Stark?因为一个士兵竟对除他的武器之外的东西感兴趣?如果我画了一辆坦克,你是不是会少惊讶一点?"
"真是感动。"他打趣道。
就 在那一刻,你们之间的冰层打破了。Tony还是继续对你说些带刺的话,给你取滑稽可笑的绰号,但当他对你说话时,你发觉他的嗓音里少了很多怒气。他甚至允 许你跟着他进实验室了 。他工作的时候你就画画。你也听着他唠唠叨叨。听他说Pepper最终还是离开了他,听他说他忍耐着接受的持续治疗,听他说他的那些计划…你寻思着,要 是当初面对着他你没有尝试着当个近哑人,他还会和你说这么多吗?
我…(Je…)
有一天,他从他的新玩具里抬起头,直截了当地问你:
—"你(tu)画画的事不会让你爸觉得不舒服吗?"
—"我不在他手下过日子后,他就不管我做些什么了。您(vous),你(tu)呢?您,你儿时的秘密花园是什么?"
—"我设计和制作模型。"
—"做模型?一些汽车模型吗?"
—"确切来说是飞机模型,尤其是一些二战时的美式战斗机的模型。那时我卧室里到处都是这些东西。"他神色间带着些梦幻地答道。
—"你一直在做飞机模型吗?"
—"八岁时我就停下了。Howard觉得那是在浪费时间。有一天他把所有的模型都扔进一个纸箱,让我结束那些孩子气的事情。我再也没能完成我的野马P-51…"他耸肩作结,仿佛这一切再不会伤害到他。
再一次地,你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但你本能地意识到,他不想听到你对他说你觉得非常遗憾。你看着他沉默着重新埋头工作。这一次你竟开始想念他的喋喋不休与骚动不安了。
你迟疑着继续勾勒字母:t'aime(爱你)。
你 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当他工作的时候,你却思索一番。你们全都到大厦为Tony庆祝生日时,你递给他一个笨拙地包装着的小盒,其他复仇者们为此小心地看 护着他(就像看着火炉上的牛奶)。Tony发现那是个野马P-51模型时的惊讶表情真让你高兴,他投向你的微笑比你曾以为的还要更加触及你心。
最后一位客人也离开了,只留下你们两个,他看着你说道:
"我没想到你会听我的那些叫嚷,老冰棍。我被感动到了。"
—"你是以为,我没有回应是因为你说过的话会就那样越过我的脑袋?"
—"可能吧…我觉得,除了你们强迫我去看的那个该死的心理医生,没人愿意听我说除了三个'F',女孩(Filles),宴会(Fêtes)和金钱(Fric),之外的事情。"
—"但我,我对你的那些之外的事情感兴趣。"
就这样,你告诉了他你真正的想法。Tony惊讶的眼神向你证实这对他而言实属首次。
"你说真的?为什么?"
你 刚刚下定决心了,不是吗?就这样为此手足无措?于是,你倾向他,把你的双唇覆上他的,等着他推开你。但他没有动,你伸出双臂环抱他,舔舐他的嘴唇。他看起 来有些犹豫,却畏缩地张开了嘴,你和他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你亲吻他,直到缺少氧气而你不得不退后,但你仍没有放开他。他看着你,神情迷茫失落,这让你有 些生气。
"这让你讨厌了?"你吐出这句话。
—"不。不,只是我…我从未想过你…会喜欢男人。"他无措地答道。
这 让你发笑。你从未理解人们为何会视你为道德楷模。你是个士兵,而不是什么操蛋的修道士。注射血清后,那些女孩就像蜜蜂围着一罐蜂蜜一样围着你转,利用这点 并没有让你感到局促不安。有些男人也不再对你不感兴趣,在军营中,有那么几个人在枕头里抑制住了他们的呻吟。只要你保持差不多的审慎保密,参谋部就会闭上 他们的眼睛。即使在那个时期,"不问,不说"(Don't ask,don't tell)也已经是潜规则。你把这一切告诉Tony,这一次,他目瞪口呆吃惊不已。
之后你再没放开他。今晚,你在他房间,而如果他是这般疲 惫,大部分都是你的错。你的手指继续在他的背上勾写。我爱你。(Je t'aime.)我爱你。(Je t'aime.)我爱你。(Je t'aime.)写起来这般容易,为何却如此难以说出口?你告诉过他你爱和他呆在一起,你告诉过他你爱听他说话、看他的微笑、听他的笑声。你告诉过他你爱 那些他埋在你怀里的时刻,你爱他呻吟着呼喊你的名字的瞬间。做一个近哑人可真不赖,我爱这,我爱那,但"我爱你"?每次当你想对他说这句话,你都会回想到 曼哈顿跪倒在街边的自己,你害怕对着他说出口的是另一句"我们赢了"。我爱你。(Je t'aime.)我爱你。(Je t'aime.)我爱你。(Je t'aime.)此刻,你如此之快地描画着这些字母,你都担心会在他的肌肤之上留下印记了。你沮丧地嘟囔一声,紧贴着他躺下汲取他的热度。
而他抓住了你的手,与你手指相织,疲倦地轻声埋怨道:"我也是(Moi aussi),我也爱你,老冰棍。现在,停止抓我的背,睡吧。"于是,你更紧密地贴住他,微笑着闭眼,与他一起坠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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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想像一下,以为B熟睡了,A一遍又一遍在他的背上写"我爱你"。当A躺下准备入睡时,B贴近并抱住A,低声呢喃道"我也爱你" 。可以增加"这是B第一次对A告白"的情节。
这种形式的内心独白或许会让你惊讶。我刚刚读了Georges Perec的《Un homme qui dort》,作者在小说里直接对主角使用了第二人称,而我发现在这篇文里使用第二人称比使用第一人称读起来更为悦耳。如果你觉得这有点特别,我可以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