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陈立农在黑暗中悄悄睁开眼,看到的是蔡徐坤毛茸茸的发顶。低着头的人警觉的一抬,撞入眼帘的小脸又嗔又委屈,"说好了不睁眼的。"
也不让他解释,一条带着体温的衣袋就遮住了陈立农的眼睛。
"熏得什么香,这么好闻。"
"哪里有熏香,你…你别说话。"
陈立农想着蔡徐坤此刻必是嘟着嘴,脸颊透着淡淡的红,像小时候爱吃的红果,让人想要咬一口。
"哪里痒?"
陈立农不答,探着方向握住蔡徐坤的手腕按在了自己胸口。咚咚的心跳从掌心传来,蔡徐坤紧张的半张开嘴,想要挣脱,却被陈立农拉着手伸进了领口。当指尖碰触到皮肤的一刻,蔡徐坤仿若烫到般一挣。
"你说给我听…我…我手凉。"蔡徐坤在黑暗中看着陈立农安静英俊的脸庞,手指蜷起,竟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明从小服侍陈立农,更衣沐浴真是什么样的陈立农他都见过,可是现在却慌的头昏昏涨涨,他真的害羞。
陈立农还是一言不发,耸了耸肩,无赖的样子和小时候一样。三两下解开腰带把褂子里衣一脱,精壮的肌肉看的蔡徐坤脸色红的更甚。
.
"你怎么不说话呀?"
陈立农探身向前,呼吸擦过蔡徐坤的耳骨,酥酥麻麻。
"坤坤,你不让我说话,你忘了吗?"
.
裹胸的布条一天中被奶水浸湿又干涸,此时竟是完全粘在了胸上。蔡徐坤小心翼翼生怕解开时撕裂之前的伤口,可今日胸口本就挨过一脚,伤口那时就已经裂开,只是当时紧张过度竟是完全没注意到疼。现在胸骨深处和肌肤表面像复苏一样找回痛感,解下那一刻,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蔡徐坤咬住唇忍耐,陈立农却还是捕捉到了那一声呻吟。
"怎么了!"他下意识去握蔡徐坤。
手背被安抚的拍了两下,蔡徐坤按下他担心的手。
此刻在黑暗的车厢内,他终与陈立农赤裸相对。
蔡徐坤捧着胸,每一下揉捏都让他痛的咬住牙冠。淅沥沥的乳汁从伤痕累累的乳尖溢出。蔡徐坤用食指沾着奶水涂抹到陈立农胸口的患处。
"小时候总是怕蚊虫叮咬,随身都佩着防虫的香囊,怎么今儿个没带?"
陈立农早就闻到缕淡淡的奶香,那丝香气像chun药一样进入他的鼻腔,伴着蔡徐坤低声的家常,让他陷入一种如梦般的不真实。
他多次梦到,鸳鸯罗帐,红烛泣泪,闺房中,他与蔡徐坤抵死缠绵。他们或许早就有了孩子,蔡徐坤抱着孩子,与他交换一个甜蜜的吻。可是现在,可笑的是,与他生子的却已另有他人。
蔡徐坤皱着眉头,看着陈立农肋下有指腹高的红肿。陈立农小时候怕痒受不得罪,每次犯了叮咬,那整晚必是要让整院的人都不得安宁。一会儿要沐浴一会儿要冰敷,折腾到每一个人都不会比他好受。蔡徐坤最是看不得他受苦,现在虽然陈立农连面色都沉静如水,蔡徐坤心中却像是陈立农受了好大的委屈,心疼又无力。可是怎么办,他的奶水快挤不出来了。
明日到了驿站也未必能寻着药膏,蔡徐坤不死心,下了大力气去揉小奶包,液体涌出伴着尖锐的疼痛,蔡徐坤还未来得及高兴,陈立农已经扯下了遮住眼睛的衣带。
"你受伤了!?"
陈立农闻到了血。
.
眼前的场景让陈立农无法用言语形容。
那是在他梦里出现过的模样。长发已经解开,松散的搭在一侧的肩膀上。月色透过马车窗棂的缝隙,晃得那一身的白像是珍珠的漆层。挺起的鸽乳,一掌就可以握住,正颤巍巍的显得楚楚可怜。
蔡徐坤未想到陈立农竟会解开衣袋,一时吓得竟忘了遮住胸口。
陈立农依稀辨别出那血腥气味的来源,还没细看,蔡徐坤已经抱紧胸口转身背了过去。
消瘦的背脊上,蝴蝶正一开一合扇动着翅膀。蔡徐坤心中的恐惧一下子回到了幼时听到陈立农厌恶的时刻。怎么办?被他看到了。他会讨厌我吗?
"你答应我不看的。"蔡徐坤慌的眼眶发红,委屈的不行。
"可是你流血了。"陈立农拿起一件褂子从身后裹住蔡徐坤赤裸颤抖的身体。他把蔡徐坤抱在怀里,颤抖的身躯僵了半刻,陈立农叹了一口气,收紧了怀抱。
无奈的说道"你何苦这样…"
"你觉得我…恶心…吗?"说出这句话耗费了蔡徐坤全部的勇气。
短暂的沉默,蔡徐坤紧张的牙齿陷进嘴唇,他一动不动生怕错过一丝声响。
"你很美,坤坤。你在我心中一直很美。"陈立农转过蔡徐坤的身体,把人面对面的圈在怀里。他看着怀里的人紧闭双眼,心里酸涩的俯下身,将吻落在眼角。
七
"怎么伤成这样。"
蔡徐坤把头埋在陈立农的肩膀上不肯抬头。
"坤坤?"
"娃娃…咬得,我…少。"声音嗡嗡的透着不甘心,陈立农安抚的拍了拍怀中人的背脊。
"什么少?"
"陈立农!"怀里的人一下子坐直,两只手扯住陈立农的耳朵,一脸羞愤的看着他,"你好啰嗦。"
陈立农忍不住笑出了声,耳朵还是人质他可不敢再问。像小时候把蔡徐坤惹急的时候一样,虽说他是少爷,可这个伴读从来都是这样没大没小。
陈立农用额头去撞蔡徐坤的鼻尖儿,却忽觉胸口处一阵湿意。
"坤坤?"
"嗯?"
"奶流出来了。"
蔡徐坤愣住,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在说什么,不知不觉他早就被陈立农抱在怀中,甚至已经跪坐在陈立农的腿上。胸前更是肉贴着肉,挺立的乳尖磨在陈立农饱满的胸肌上,正悄悄的留着眼泪。蔡徐坤被吓坏了,他的手还在陈立农的耳朵上,不知道怎么推开。
他这个样子让陈立农心疼,安抚的吻了两下蔡徐坤凉凉的脸蛋。
"我喜欢你这样子,别害怕,坤坤。"
陈立农望着蔡徐坤被牙齿咬住的下唇,胸前的湿润和奶水混着血液的味道,让他胸口燃起一团火。可他无法明确怨恨的终点,为什么当年蔡徐坤那么无声无息的抛弃自己,却又这样可怜兮兮的重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既然选择了二哥,为什么二哥却没有照顾好他。心中的酸涩与猜疑涌动着抵达到唇边,之前设想的戏弄与报复在面对蔡徐坤时都化作一声叹息。
"给我看看好不好,伤的严重的话得上药。"陈立农安抚的顺着蔡徐坤的背。"要是不愿意,我把药拿来你自己上?"
蔡徐坤没有回话,连呼吸声都很小。
陈立农叹了口气,把滑落的衣服帮蔡徐坤裹好,准备起身。
.
"娃娃不是我生的。"
"嗯?"陈立农怕自己没听清。
蔡徐坤把陈立农抽走的手重新环在了自己腰上。他望进陈立农黑亮的眼睛里,那里面透露的期许和疑惑让他怀疑。陈立农或许,可能,也喜欢自己?他想试试,刚才的吻,刚才的话语都让他想要赌一把。
"娃娃的娘亲难产过世,二少爷托付娃娃让我把他送回陈府。"
"那你和二哥…"
"二少爷是我的恩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陈立农抱紧蔡徐坤,这几日的酸涩瞬间蒸发成了款款柔情。
"你是我的吗,坤坤?"
"我是。"
蔡徐坤鼓足勇气,如献祭般,吻应声落在陈立农唇上。
.
蔡徐坤叉开腿被陈立农抱在怀中,炽热的吻顺着脖子划过锁骨,蔡徐坤仰着头,呻吟声在喉咙里顺着呼吸的节拍震动。他感觉到有一根火热的坚挺正抵在他的会阴。
陈立农的手指陷进蔡徐坤滑嫩的背肌,指尖的触觉像是冷玉一样腻手。
他把蔡徐坤按在自己胯上,低着头伏在人的胸前。舌尖试探性的舔了舔圆润的奶头,换来一声甜腻颤抖的喘息。
"别…舔…"酥酥麻麻的快感直通下腹,蔡徐坤下意识的夹紧腿,胯下坚挺的热度更加明显。
男人无视他的阻止,噬咬伴随着吮吸,香甜的乳汁掺杂着似有似无的咸在口腔中化开。敏感的小奶包何曾被这样对待过,蔡徐坤挺着腰想要逃开却被裹进牢固的怀抱。
绵绵密密的快感像潮水一样在蔡徐坤未经情爱的身体里涌动,本就娇嫩的乳尖被灵活的舌头卷入滚烫的口腔,一圈圈的舔吻。蔡徐坤被撩拨的一阵阵颤栗,抿着唇差点就尖叫出了声儿。
"啊…农农…"
陈立农早就忍得辛苦,他抬眼看着蔡徐坤迷乱的脸,漂亮的在黑夜中闪闪发光。他伸手隔着绸裤去摸蔡徐坤的下身,轻轻一握就激的蔡徐坤扭着身子要躲。陈立农心里早就有了打算,第一次绝不能就这般潦草的在马车里。他引着蔡徐坤的手摸向自己胯下,蛊惑的低沉嗓音在蔡徐坤耳边响起。
"好坤坤,帮我拿出来。"
蔡徐坤哪里干过这事,小手刚碰到那又热又硬的大东西就羞的想往回缩。可是他自己知道,那里越硬他自己的那根越硬,那里越烫他自己那根也越烫,就像烧着的火,从陈立农的身体蔓延到他身上的每一处肌肤。
前端渗出的液体已经沾湿了绸裤,蔡徐坤每次想要夹紧腿,都被陈立农故意的一顶。两根坚挺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绸裤,陈立农引着蔡徐坤的小手把两根一起握在掌心上下套弄,不时还用掌心磨着顶端揉捏。
蔡徐坤青涩又敏感,受不住刺激,声音早就变了调,逃又逃不走。酸胀的下腹比他任何一次自读都要强烈的快感。高潮的边缘,他绷紧了脚尖,无助的甩着头发。
"啊啊!"
巨大快感向他袭来,始作俑者竟然还故意的嗦紧了他的乳尖。乳汁顺着奶孔喷涌而出,蔡徐坤脑子一片混沌,颤抖的射了出来。
.
简单的清理,上了药。陈立农帮蔡徐坤盖好被子,下了马车。
他胯下还硬的发疼,在马车里如同自虐,还是决定留在车外。
看月色,已是过了子时。静谧的夜下,马蹄声尤为明显。几个随从听到声音已经警惕的站在马车前做好防备。
陈立听出是家里马匹的蹄声,扬了扬手让随从散开。当即正好看到是马上之人正是陈立农的小厮阿青。
阿青翻身下马附在陈立农耳边低语几句。说话间陈立农脸色肃穆,未在多问,直接上了阿青骑来的马。
他居高临下看着四散的陈府众人,"照看好车里的人,如有差池,家法处置。一切听阿青安排。"说罢,扬鞭策马,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中。
.
"那可是少爷的嫂子?"
"就你话多,主人家的事哪容你我讨论,我看你是忘了少爷手段。"
阿青背对着马车,握紧了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