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achronic》
作者：Justmeandmytech & wintermoons
原文地址： ar chive ofour own[].[]o[]r[]g/wo rks/965 005/cha pters/18927 00
原文发表时间：2013年9月13日
登场角色：Tony Stark, Jarvis (Iron Man Movies), Bruce Banner, Thor (Marvel), Nick Fury, James "Rhodey" Rhodes, Phil Coulson, Steve Rogers, James "Bucky" Barnes, Natasha Romanov, Clint Barton, Loki(Marvel)
CP: 电子伴侣，Jarvis (Iron Man Movies) / Tony Stark, 微Clint/Natasha
分级：Teen And Up Audiences
长度（英文）：23,375
状态：已完结，共计8章
系列：《发条》系列第一部 (这篇故事是为了Brilcrist的环太平洋AU比赛写的)
译者注：作者没有标注，不过这篇中Jarvis大概是人类？
请勿无权转载。人物是Marvel的，故事是原作者的，翻译错误和语病是我的。
摘要：
唯一一次Jarvis感觉到冷淡和漠不关心之外的东西是在格纳库里，当两人站在某处上层平台上，越过栏杆看着下方巨大的红色猎人。Jarvis已经熟记了概述文件中的所有数据，但Tony最开始提到的一个词让他起了疑问。
"'钢铁猎人'？我以为它的名字叫做'怪兽破坏者'。"
"哈，怎么说，它是叫那个；至少官方记录是。'钢铁猎人'就像是昵称之类的，有时候我老爹会说'Stark家的男人都是铁打的'，管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一章：那张白纸 (The Blank Sheet of Paper)
"没有什么比想要忘记它的祈望更能令你铭记一件事。"
—蒙田[1]
他的呼吸时断时续，像子弹在周围厚重的空气中留下的痕迹般在他的头骨里回荡。高温和火药的气味和血腥味以及这种地方挥之不去的人体的臭味混杂在一起。另一个人在他面前的地上翻扭着，血液从他腿上的伤口中涌出，染红了沙地。本该致命的一击走了火，打在了大腿上部而不是胸口。不，那也未必太轻易了—命运可没那么垂青他。这次离得太近了；近的过头了。至少之前他总处在稍远的地方，不必被迫看清这个人的脸，或是直面他脸上那隐藏在对自己被敌人命中的愤怒之下的，对死亡的恐惧。
世界似乎开始摇晃，但当那个受伤的人开始以一种听不懂的语言喊叫的时候，这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从那人的语气判断，他喊的是很常见的内容；这个人在试图刺激他完成任务。让他杀了他。
他不该在这里。他本该回到基地承担清洁任务，或是把他的武器拆上个一千遍。它不该在他手里，诡异的灼热、沉重。它不该指向那人的太阳穴。他的手指也不该沿着扳机移动到一个更合适的位置上。
他不该开枪，那人的脑子不该飞溅在地上，在碰到被太阳晒热的沙子时滋滋作响。尽管冲力和涌过他体内的肾上腺素应该，也的确，让他在几尺远的地方呕吐起来。而他也不该回头去看那尸体，让胃酸烧得他舌头发苦。
他本不该如此，却干出了这一切。
他感到世界向他压缩过来，那景象烙印在他眼皮背后。
"Rhodey！"
某种猛烈的冲击，驱散了这场景。声音猛地涌上来，如果他不抓住些什么，似乎就要被这浪潮吞没。包围他的不再是沙漠的昆虫，而是猎人低沉的嗡鸣声，那些愤怒的胡言乱语被AI那不断重复着他的失败的冷静声音所取代。他头盔内部的空间（它应该遮住他的脸吗？是了，那是驱动装备的头盔，不是军队的制服）太过逼仄，肺部挣扎着攫取他找不到的空气—
"好了，伙计，喘口气。你可真会折腾啊，不是吗？"Tony的声音，尖锐的刺透了混杂的声浪和驱动装备下他的一身冷汗。
"神经搭桥失准。神经搭桥失准。"
"钢铁猎人，回话。你们还好吗？Rhodes还在掉线—"
"哈，谢了Phil，我事先绝猜不到这个。"
如果不是从通感跌回现实的冲击把他的脑子搅得一团糟，Rhodey会对Tony那惯常的讽刺一笑置之的。但他已经缓过来了，并未挣扎在于换气过度、恐慌症发作，或是其他什么会让这个已经够让人丢脸的情况变得更加窘迫的事情的边缘。这是驾驶猎人范例101，一个只有他一半年纪的驾驶员才该犯的错误。他居然在日常通感测试里追兔子了。不是在战斗中，也不是在第一次尝试时—
"嘿，踢开那无聊的自我蔑视，跟我聊聊。你怎么样？"
从技术层面上来说，Tony应该已经知道问题的答案了。但口头确认总没什么错。
"哎，哎，我没事。"这句话几乎是喃喃自语，但答案已经够了；从眼角的余光里，他看见Tony体贴的停了一会儿，点点头再次呼叫中央控制台。
"好了，本地指挥中心，我们干嘛不收工呢？"
随着怪兽破坏者的熄火，环绕着他们的高频白噪音有规律的褪减，归于安宁。Rhodey觉得他的胃和这声音一起下沉，在他脚踝附近的什么地方晃荡着。
"通感终止。您们是否想再次尝试？"
他打心底里恨那个AI。
—
六个月后—俄勒冈州 阿斯托里亚 碎片圆顶基地
和在他耳机中叫嚣的Bon Scott的声音相比，巨大的格纳库内工作活动的嗡嗡声就像是无聊的背景噪音。Tony最终还是听见了某辆多用途运载车尖锐的喇叭声，卡着时间从它前面让开了；这点冲突可不会让他慢下来。但也许这事并没那么可怕—他不是特别想错过这次会议。当然，他接到电话时Fury指挥官听上去很愉悦，可这并不代表Tony也这么觉得。他们分配给他另一位驾驶员，然后？操蛋的交易，那家伙听上去像是要让Tony无聊到死。甚至他几天前收到的概述文件里的照片都像是在尖叫着"我招人厌，请恨我"。
"I got my gun at the ready, gonna fire at will/ 'Cause I shoot to thrill, and I'm ready to kill/ And I can't get enough, and I can't get my thrill-"[2]
当他一拳砸上格纳库另一侧的门的开关，走进基地中一片相对安静的区域时，吉他独奏响了起来。Tony甚至没花时间瞥一眼钢铁猎人，那巨大的红色机械伫立在惯常的地方，身姿挺拔地俯视着周围忙碌的人潮。话说回来，它还是不得不准备好面对它的第二位新驾驶员；它已经被擦得锃亮，上足了油，经过细致的整备，足以打动最铁石心肠的家伙。还有全新的涂装和至少三英里长的待办标准协议清单。看上去今天连钢铁猎人都不得闲。这可怜的家伙不得不摆出最好的一面迎接那个失忆的怪胎[3]。
Tony满心疑虑的向指挥官Fury办公室的门俯下身去—他依然可以转身离开。沿着和他来时一模一样的路线，回本地指挥中心去跟Phil和Rhodey喝上一杯，或者下到研发中心去看看那对怪人在忙什么。Tony可以一了百了的避开这次会议；Fury接下来要塞给他的可未必…不，所得还是值过损失的。Tony怀着一种做出极大牺牲的心情在沉重的金属门上砸了一拳，从脖子上扯下耳机来，正好来得及听见Fury发出进入的许可。
他打开门走进房间，视线立刻落在这个相对狭小的空间里的新面孔上。哈，彻头彻尾的守财奴。那家伙甚至穿着一件西服马甲。相比之下，穿着日常T恤衫和牛仔裤的Tony几乎觉得自己是全裸的。
"很高兴看到你终究还是来了，游侠。"Nick的责备声响起；按那个独眼男人的想法，Tony两小时之前就该穿着全套制服出现在这里。无论如何，Tony最后能出现就算他走运了。
"抱歉，迷路了。什么事？"Tony耸起的肩膀让Fury皱起了眉毛，然后他转向房间中央一侧的那个人，彻底无视了Tony。
"Edwin Jarvis，这是Anthony Stark。如果我们的这个小智能生物[4]一切顺利，你们两个将会一起驾驶怪兽毁灭者。"该死的愉悦，在Tony听起来，Fury的腔调简直该死的愉悦。
"很高兴认识您，先生。"高个、金发、蓝眼的英国人（英国人？Tony几乎要笑出来了；要是这家伙给他端茶的话，他简直不能更像个管家了）从左侧转向Tony，礼貌的伸出手来。还有"先生"？真的？这天杀的是搞什么？他们两个都是游侠，就Tony所知他们地位相等—即使这个叫Jarvis的人形年龄几乎只有他的一半。上帝啊，这家伙天生就这么严肃吗？那帮负责精神分析的家伙搞什么才会相信他俩能在通感中协调？
"哈，我也是。"如果有机会的话，Tony会无视对方的手，但他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彻底的蠢货。Tony把手从牛仔裤兜里抽出来，和对方握了握，"还有，叫我Tony，别叫Anthony。"
"这不是很美妙么？很高兴看到你俩相处融洽。"Fury声音里的讽刺就像是直指Tony的长矛。"Jarvis，你一定想休息了；从旧金山基地来这儿的旅途可不轻松。怪兽毁灭者的整备还差一点，所以你可以有段自由时间。"
"是的，谢谢您，指挥官。我很希望能有时间熟悉一下这里的设施。"然后他转向Tony，"我希望我们也能有机会进一步认识，先生。我还是希望对我的新搭档驾驶员多些了解。"
"好，当然…"Tony目送那个金发的孩子离开房间，扭头看到Fury的表情时心里的快乐就少了一半。看得出他得留下来，听Fury告诉他他有多混蛋。
"这该死的算什么，游侠？"耶，时间正好。"你根本打算在这件事上给我省事，是吧？"
"当然不，长官。"他故作热情的废起话来，"不然您不是很无聊，长官。"
"你可以学学他的做法；首先，他懂得尊敬。"Nick在桌子后来回踱着步子，听起来显然很不快。当他看见Tony不害臊地翻了个大白眼时他转过身来瞪着他。"我没工夫管你的态度，游侠。在我们试过的所有人里他最能和你协调。所以你最好停止抱怨，跟他好好相处。"
"请原谅，可您喝高了吗？因为，我无意冒犯万人迷先生[5]，我们之间的差异不可能更大了。在我看来您就像是随便从屁股里拉出个驾驶员来因为您需要我去作战，可是—"
Nick猛地从桌后向前一步，足够吓得Stark家的继承人闭上他的嘴。他的脸色从无所谓的烦扰变成了冷酷的铁青色；显然现在该是Tony闭嘴的时候了。但是，在高个男人走到他身边、用独眼瞪着他，语气中也不留丝毫拒绝的余地的时候，他仍坚守着自己的阵地。
"让我跟你说明白，Stark。Edwin Jarvis和你的协调度是通过演算法从一群合格的驾驶员中挑出来的，很大一群。他在模拟中的得分几乎和你一样。他可以和你并肩作战，或者取代你。你自己选。"他的语气摆明了这是最后通牒，Tony别无选择，只能在二者中抉择。
严格来说这并非选择题—Tony和指挥官都非常明白这一点。这意味着在这场对抗世界末日的战斗中占有一席之地，或是被丢到街上，和下一个遭到怪兽袭击的地方的平民一样脆弱无依。如果Tony够诚实的话，这念头有些吓到他了。
这恐惧让Tony咽下了他那可观的骄傲，简单地点了点头。当Fury从他身边走回桌后时，他忍住没让自己发出松了口气的叹息。
"很好。怪兽破坏者的整备工作明天就能完工。在此之前，你何不找到你的新搭档，带他熟悉一下基地？"这同样不容拒绝；一道伪装成建议的命令，Tony听得很明白。
"听上去棒极了。我确定他和我会和彼此建立起牢固的友谊，到这周末我们就能手拉着手了。"Tony回以的微笑几乎就快塌下来了。
"很好，我对此很期待。"指挥官语气里的尖刺实在值得考虑一番，"解散，Stark先生。"
游侠离开这里的急切劲儿简直和他当初不想进来的念头一样强烈。
仅仅半个小时之后，正在安置行李、收拾东西的Jarvis就听到了有人敲门的声音。来人敲的很轻，好像根本没想让人听见似的。但年轻人在他那着实空空荡荡的宿舍房间里还是听得很清楚。Jarvis放下手里叠了一半的长裤，打开门，正好看见Tony转身离开的背影。但打开的门和Jarvis的声音把他截了下来。
"您有什么事，先生？"他站在门槛上，一手扶着沉重的金属门框问道。
"哦，厄，没…嘿，不让我带你游览一下？你知道，带你在碎片圆顶里四处看看？"这话措辞僵硬，带着一种强装出来的和蔼的语气，但看上去至少Anthony Stark的确试着伸出了一枝友谊的橄榄枝。
"好的，我想我会喜欢的。"Jarvis答道，迈过房间的门槛来到走廊里，转身关上门，"我们出发？"
但当他们走过单调的走廊、食堂、主格纳库和许许多多其他Jarvis认不出来的房间时，有件事已经非常明显了：Stark先生是被命令来干这个的。他通过对房间简短而生疏的描述，把Jarvis介绍给他人时毫无热情的言语，以及他那看上去无时无刻不在赶进度的态度把这一点表达的明明白白。他未来的搭档驾驶员巴不得快点结束这事。其他人遇到这事也许会觉得受了冒犯，但Jarvis只是感到很疑惑；他所做的只不过诚恳、甚至是友好的对待Stark先生。为什么遭到这种冷遇？
唯一一次Jarvis感觉到冷淡和漠不关心之外的东西是在格纳库里，当两人站在某处上层平台上，越过栏杆看着下方巨大的红色猎人。Jarvis已经熟记了概述文件中的所有数据，但Tony最开始提到的一个词让他起了疑问。
"'钢铁猎人'？我以为它的名字叫做'怪兽破坏者'。"
"哈，怎么说，它是叫那个；至少官方记录是。'钢铁猎人'就像是昵称之类的，有时候我老爹会说'Stark家的男人都是铁打的'，管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让我好奇他怎么那么支持那愚蠢的隔离墙项目。"
这就是全部了。两人快速离开格纳库继续游览前，这是Jarvis从Tony那里得到的唯一一个不那么干巴巴的回答。
他们穿过数不清的走廊，进到电梯里。这玩意儿看上去既无聊又廉价，它下降的方式让Jarvis以为他们肯定会一路直坠到基地底部去。他不记得曾有哪次搭电梯时感到这样尴尬。不过他也没有很多搭电梯的记忆，所以可比对象其实不多。无论如何，电梯在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慢了下来，门打开了。
气氛立刻改变了。原本透着冷漠和军队气息的墙壁和混凝土地板现在被书架、白板和诸多电脑显示屏填满了。地上拼着看起来随便捡来的地毯；大多数都很旧，带着波斯风格—从垃圾堆里抢救出来的。房间一侧从地面到天花板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罐子和桶，里面装着显然来自怪兽的碎片标本。少数几个和驾驶员差不多高的罐子里飘着保存的脏器，贴着长长的标签。房间的其余部分被书本、电脑、工作台、一个有些歪斜的拳击沙袋和一堆叠的很高的怪兽内脏整齐地分割开来。Jarvis盯着这个飘着舒缓的古典乐的房间，这里和基地其他地方那整洁有序的气氛形成了强烈反差。
他们进来时，一个看上去和Jarvis年龄相仿的年轻人正几乎跪在那堆内脏里。他把长长的金发扎成发髻，穿着皮围裙来防止残留淤血的腐蚀。但这并不妨碍他赤着手从那堆东西里扯出一根肠子来，两位驾驶员进来的时候他正熟练地完成这事。当他注意到两人的到来时，他收回重心，抹抹自己的眉毛，把一滩Jarvis决定还是不去问是什么的软泥抹在了额头上。
"哇哦，这难道不是Stark本人？"那人很和善的说，"何等荣幸把您送到我们这些平民面前来了？"
Tony在他背后发出一声类似动物不满时的声响，无视了这句评论。这时那人站起身来，展示出他令人惊叹的身高，小心翼翼地穿过包围在他附近的怪兽残骸走了过来。他一路上没触发什么意外，而且谢天谢地，他在走近之前从附近的工作台上抓了一块干净的抹布，并且脱掉了围裙。他伸出一只基本没沾着怪兽体液的手，热情地握着Jarvis的手摇了摇表示欢迎。
"你很快会学会无视他的，Jarvis先生。我是Thor Odinson博士—"那人在Tony插嘴之前开口了，他低沉而醇厚男中音和他的体型很配。
"对，我们的两个勇敢的怪兽科学宅之一—那个小点儿的肯定在附近什么地方。"Tony抬起手不屑的冲房间的方向挥了挥，注意到两人的握手，"嘿，看看这个！看起来你俩会成为可靠的朋友！我最好在变成尴尬的第三者之前快点跑。我真为你俩高兴，祝贺你们！"
Tony就这么出门离开了，把既困惑又有点生气的Jarvis甩在身后。Tony真的这么反对这事儿，甚至于把他丢给一个几乎陌生的人照顾？和他进行通感、共同抗击怪兽威胁的主意就真的那么让他厌恶？
"就像我之前说的，"Odinson博士短促的笑了笑，继续说："他需要适应。至于我的同事…"怪兽科学家转身在屋里搜索着，"Bruce，有人来问好了！"
"让我猜猜，Stark把他遗弃了？"一个小一点的声音从工作台、桌子和书本之间的某处冒出来，声音的主人和一把带轮的写字椅一起出现在视野里。
"是的。很不幸，对我们的新朋友来说看起来就是这样。"个子高些的金发怪兽科学家点点头回答，指着他的同事，"Jarvis先生，这是Bruce Banner博士。Bruce，如果一切顺利，这就是怪兽破坏者的第二位驾驶员，Edwin Jarvis。"
Jarvis正是在这一刻意识到无需自己介绍，很多人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显然关于他的消息比他本人到的更早。每个人第一眼看到他时似乎都是一副评估的表情，好像在对比着他们心里的意象和眼前活生生的人。目前看来他还没有让谁特别失望—当然，除了Stark先生。他真得解决这问题。
"真的，别太为这个担心了，"一头卷发，戴着眼镜的科学家向他保证；显然Jarvis的表情泄露了他内心的想法。"他对所有人都这样，对我们也是。就算到今天为止我们已经认识他好多年了。"
"涉及通感的时候，这听起来实在让人不安。"Jarvis承认道。从他几小时前见到Anthony的那一刻起，那连结就在祈求着得到建立。
"你担心这个也没用，我的朋友。"Thor说着，自认为和善的在Jarvis背上拍了拍，害的对方险些失去平衡，"人们没什么办法改变Tony Stark这样的家伙，因此也没多少人能够真的在通感中达成协调。"
"恩，这我想到了。他看上去非常…"Jarvis的回答尾音减弱。
"让人火大？"Banner博士脸上带着一抹笑容问道。
"厚颜无耻？"轮到Thor报出自己的建议了。
"自我中心！"又是Banner博士，他挥着手指，像是找到了最恰当的形容词。
"我原本只想说'有挑战性'，但我想你们俩比我更了解他。"Jarvis轻轻笑了一声说道，转向把一条胳膊搭到自己肩上的Thor。
"让我这么跟你说吧；环太平洋联合防卫军（PPDC）里有这么个说法；'Tony Stark唯一能实现通感的只有他自己，或者一张白纸。'"他的措辞成功地让Jarvis多少明白了自己在这里的定位。
"所以我是你们的'白纸'。"他带着些许信心说道，而这也在Thor点头时得到了确认。
"是的，就是这样！"科学家说着，再次仔细的擦干自己的手，转向Bruce，"所以这张白纸和我要去喝咖啡了，你想一起来吗？"
"不，我最好不去—得有人确保你不在时这些东西不会蠕动走。"Bruce指了指一个飘在黄色液体里的标本，那东西正证明似的抽搐着。
金发的科学家几乎像兄弟似的冲那块怪兽脾脏投去一瞥，然后抓着Jarvis的袖子带他回到电梯里。目前，没有人能够随便因为私人原因离开碎片圆顶基地，主要是因为他们随时都得为下一场战斗做好准备。因此，基地里的人们把某层闲置楼层改造成了游憩用地。这里自然有食堂，但某一天，当一个特别想家的工程师发现一罐额外的红色喷漆后，一个篮球场冒了出来。接下来的几周里出现了几张国际象棋桌，还有人在这里放了几乎一打咖啡机。新来的驾驶员被这些人努力想要在乱世之中创造某些正常的东西的劲头打动了。看着一群年轻人打篮球的时候，末日逼近的感觉也稍稍减轻了。
Odinson博士一路上都在亲切的闲聊着，指出基地里那些Tony不知道，或是觉得不值一提的小细节。 这无疑是个友善的姿态，但Jarvis的思绪还留在"白纸"那个评价上。这不是能用到的最怪异的措辞，但却精确的无可挑剔。如果Thor有注意到新人正变得越来越沉默，他也没说什么。不过，一旦他们拿着咖啡，在距离任何好奇的路人都有段距离的地方坐下来，这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到现在为止你觉得这里怎么样？"Thor急切的向前靠着桌子问道，"这儿不是最舒适的地方，但你得习惯它。"
Jarvis露出由衷的笑容，"我觉得这儿很刺激，每个人看起来都很乐于欢迎。和摆弄文件时的生活很不同。"
科学家的轻笑声飘过桌子，"哈，对，实习生的悲哀之处。是什么让你决定成为一名驾驶员？"
Jarvis停了下来，他抓着纸杯的手稍微紧了紧，"事实上我从一开始就想。我一开始被招募作为项目的候补生，直到最近才通过。"
"来，说点儿我不知道的。"Thor戏弄着他，"是什么让你决定来驾驶猎人，而不是战斗机或坦克？"
"等等；你怎么会知道那些？"Jarvis反应过来，他的好奇心占了上风。Thor和Bruce看他的方式，人们对待他的方式，就像是他们在把他和某个模型进行比对，并且似乎很满意。就像是他达到了某种预期，这感觉开始让他觉得不安。
"我读了你的档案。我喜欢密切注意驾驶员和他们的'麻烦'，就像这个基地里其他每一个后勤人员[6]那样。"Thor若无其事的承认道。
"我的档案？"他的档案自然像个烫手山芋一样被到处传递。人们谈论过，就是这样。早在他踏入这里之前，每个人就都对他的事一清二楚了，这本不该让他惊讶的。好吧，他们知道所有被记录归档的事情。但是，每个人都知道你的病历和个人历史中所有私人的细节，这仍令人生畏。这位新驾驶员陷入了沉默，沉浸在他的思绪中。Thor在旁边尴尬的抿了几口咖啡。
"所以，"对面的人最后含混的开口了，试图打破两人间的气氛，"逆行性遗忘，对吗？"
"那之类的。"Jarvis刻意没有说清—他那广泛的记忆丧失，他最新被命名的"白纸"状态，都不是他乐于和什么人讨论的事情，更不用说是和一个他几乎刚刚认识的人。
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注意到Thor手臂的皮肤上那些紫色和黄色的斑点，当他再次伸手拿杯子时从衬衣袖口下露出的那一片淤青。
"这些呢？"他说着，冲他对桌人的胳膊偏偏头，把Thor的视线向那里引去，"我猜，是和怪兽打交道的副作用？"
"那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