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照:

沃特·苏利文 Walter Sullivan

亨利·汤森德 Henry Townshend


"嗯?"

亨利面对着积累灰尘的窗户向外望,上一次的雨水已经干掉,留下一个小小的灰尘凹槽。它们被新下的雨覆盖,凹槽冲刷出一道干净的水痕。苏利文的下巴搁在亨利的肩上,双手环着他的腰,胡茬透过衬衫硌着亨利的颈窝。

雨滴敲在玻璃上,发出鞭打的声音。亨利的一只手悄无声息地落在窗框上,仿佛只要他用力一拉,南阿什菲尔德湿润的风就会带着雨滴扑上他的脸。(这是一个幻想。)

雨天总让人联想起失望,愤怒,悲伤或是别的什么负面情绪。亨利背靠着窗户和沃特接吻,"想想好的事,你总不会掉下去。"当他们结束一个吻时沃特说,亨利解开他的风衣扣子(你的衣服和你一样糟,沃特。),

"该死,被锁在自己公寓里的人又不是你。"

他们再次进行一个绵长的吻,"你觉得我死了就不在乎接吻到断气吗?"他们分开时亨利叹息,"别说你是为了这个弄死我的。我会踢爆你的蛋。"

"相信我。"沃特脱掉亨利的衬衫,亨利摆脱了最后一个扣子把它丢到一旁。"你为了一个崇高的目的献身。"金发的男人懒洋洋地向亨利展示着他的裸体,健壮的手臂以及半开的裤子拉链中露出的性器,亨利无声地做了一个惊讶的口型。(我说过你是变态吗,沃特?)亨利注意到苏利文的手徘徊在他的腰上,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拉得更近。

"不,"

他叹息着当沃特亲吻他的脖子,"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刚才顶着我屁股的是什么。"

荷尔蒙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也可能是他们自己。马拉松接吻的同时亨利协助沃特脱下了他身上那条松松垮垮的牛仔裤,作为回报,苏利文慷慨地将亨利的内裤一拉到底,撸着已经半勃的阴茎。

亨利几乎不能停止咒骂和呻吟,沃特的摩擦变得粗鲁,几乎掐着他。这还只是他对亨利可怜的海绵体犯下众多罪行中最轻微的一件,那些罪行是如此下流,如此令人难以启齿,即使亨利在抵着沃特的掌心射出来时也没想过要原谅他。

"你想干一次吗,Receiver?"

沃特把他那件蓝色的,老旧的风衣平铺在地板上。亨利带着不赞同的表情看着磨损的袖口和起球的内衬,更不要说上面还粘着黑色干掉的血,他的血。沃特把亨利压在地上,亨利裸露的后背蹭着大衣的里料,双腿被分开,中间顶着沃特的老二。"这可真够变态的。"棕色头发的男人评论道,他们的阴茎火热,互相摩擦着对方,蛋撞着蛋。

亨利亲吻着沃特的喉结,沃特的指腹蹭着他的耳廓,直到那里变得通红。甾类激素侵入的血液让每一次接触都变得火辣...…外面下着雨..…是的,他们在地板上,在沃特脏兮兮的旧大衣上,沃特为亨利口交…...那场该死的雨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体温在皮肤上留下痕迹,像甜蜜炙热的一个吻,被亲吻的地方愉悦地紧绷着。他们以奇异的方式缠绕着对方,就像是生长在一起的两棵树,一棵刻着11而另一棵刻着21。亨利嘲讽过那些最后刻在他骨头上的数字,1撕裂了锁骨下静脉让发绀的血液喷满了他衬衫的上半部分—那时亨利才刚死,依然很愤怒。但现在苏利文抚摸着疤痕,在Mom治愈一切的天堂里(他的天堂),它们凝结成黯淡的细线。他的Receiver值得最好的回报。

他的手滑过亨利的肩胛,褐色的乳头,绷紧的小腹,拍着亨利的屁股让他放松下来。棕色头发的男人没能锁住他的一声呜咽,让沃特彻底的硬了。谢天谢地他弄死了自己仍然性欲旺盛,不必靠还不知道能不能有用的蓝色小药片体验灵肉合一。

"要我戴上套操你吗,Receiver?"

他的手指在亨利体内抽动着,男人抵着那团乱糟糟的衣服,头向后弓着呻吟出声。直到他被允许好过一点的时候,亨利在断断续续喘气的间隔里陈述。"…..如果我在基佬酒吧里钓上了你。我会的。"他再度发出一声抽气的声音当沃特的手指按压着他的前列腺。"是的,避孕套和润滑剂…."沃特亲吻着亨利的脖颈,"艾滋病对尸体可没有兴趣。"

谁都再也不能装成对彼此毫无兴趣,就像那两根肿胀的老二根本不存在似的。手指抽离,阴茎挺入,他欣赏亨利忍受痛苦的样子仿佛他在一次杀死亨利—用他的老二。这是一个下流的比喻。亨利在他耳边叹着气摇头。性和死是相似漫长的过程,进入的方式令人难以忍受尽管你知道过程的终点是流着蜜糖与牛奶的金色乐园。

沃特凶狠地撞击着亨利的屁股,让他声音嘶哑地体会到这一点。他甚至能听到臆想出的,每一次顶入时亨利扭曲脊椎的咯哒作响…..一个毛骨悚然的苏利文式想象。

"…干!你要把我操进地板里了。"亨利控诉道,喘着气推开沃特的上身,转而跨坐在他的腰上。苏利文简直不想提亨利在做这一切时有多小心翼翼不让身体里的那根男人的玩意滑出来,而最后骑跨在苏利文身上操他自己时又被操得多快多深。随着每一次冲撞轻微晃动身体的亨利性感得惊人,汗水从他的发梢滴下,滑过小腹,消失在被晶亮前液沾湿的棕色阴毛里。

沃特梳理着它们,摩擦着亨利柔软的阴茎同时感到高潮向他们迫近,索取加倍的亲吻和爱抚。亨利断续的,哽咽似的呼吸宣告了它的降临,沃特射在他的身体里,像对一个准备怀孕的女人。他也会生下并抛弃另一个苏利文吗?如果是,他早夭的孩子已经报了仇。亨利感到精液从他的体内流出,在肠壁上留下粘稠的痕迹….这就是他所得的。那些抽送和肌肉酸痛的结果—没有怀孕,也没有另一个孩子—另一个恶魔。

这个事实多少让他感到安慰,同样地,精疲力尽。亨利倒了下去,沃特接住了他。他们相拥赤身裸体地躺在302房间的地板上,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入睡。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