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我并不知道黑进监控需要什么语言…经济系学生懵逼中…C语言是我瞎掰的不要信我
光己简直要自杀了。她儿子,从来不迟到的好学生,居然连续翘课了两天。本来想和爆豪生气的她,却看到爆豪的黑眼圈之后说不出话来。爆豪连续熬了两天,甚至是说根本没有睡觉。光己爆豪房间的门时,扑面而来的咖啡的苦味,还有爆豪咬着笔,专心的看C语言的样子让光己无奈的关上了门。
算了,谁让自己摊上这样一个执着的儿子呢。
第一天翘课学语言,第二天翘课黑监控。
天知道爆豪是怎么学那么快的。就算天资聪明,一天能学完一本书的人也是屈指可数的。每当爆豪学不下去的时候,想要稍微休息一会儿的时候,脑海里总会会想起绿谷的哭声,以及他在浴室里,裹紧浴巾无助的模样。准备休息一会儿的爆豪又拿起了笔,继续学习狗屎一样的C语言。爆豪突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机,打开外卖。
"喂,星巴克吗,黑咖啡,五杯。"
靠,爆豪烦躁的揉了揉头。黑咖啡都不太管用了…难道要Monster和兴奋剂一起上吗?不行吧,兴奋剂买不到。可是自己的确需要类似的东西。
前两天的学习只是铺垫,现在要真正开始黑入监控了。
现在是四月十九日早上八点。
早上和绿谷道了别,随便吃了两口早饭,爆豪迅速折回自己充满咖啡味的屋子,打开电脑,开始黑监控。大概过了两个小时,爆豪成功的看到了幼儿园的画面。昨天晚上爆豪找常暗借了两个电脑,加上他本来有的两个笔记本还有一个台式,一共五台。所有的电脑都在监控着幼儿园,除了有些盲点看不到意外,所有发生的事情都会被爆豪收入眼底。
爆豪拿起手边的黑咖啡,抿了一口。
很好。现在来让老子看看傻逼园长做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事情才能让绿谷那么痛苦。
上午没有发生什么事。小朋友们上了课,玩了游戏,吃了加餐。小朋友们看起来都很开心,都在享受着幼儿园的生活。
中午也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是幼儿园提供的午饭像猪食。不是说这个学校挺贵的吗?他妈的为什么午饭像饲料一样啊?这要是被家长知道了会被投诉的吧。下次告诉引子这件事好了,爆豪想。
下午三点。他妈的,为什么这么无聊。爆豪看监控看了一天,到现在都没有出什么事情。除了学校的饭菜很恶心意外,他并没有看到什么小孩子被伤害的事情。妈的,难道伤害绿谷的是别人吗?还是说刚巧今天没有发生呢?自己还要再监控几天才能看到?
爆豪暴躁的把咖啡纸杯捏变形,扔到了垃圾桶。
三点半就放学了吧…到现在都没有什么收获,应该今天不会发生什么事了…爆豪正准备关了电脑,躺到床上休息一会儿,监控画面突然变化—
园长把孩子们都赶到了一个小黑屋里。
爆豪一下子清醒了。他紧盯着电脑屏幕,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园长把孩子们强硬的推到了一个屋子里,把门锁上。小孩子们满脸的不情愿与恐惧,但是没有人敢做出反抗。一群孩子中,绿谷大概在中间偏前的位置。有一个小女孩被老师拉到院长面前,让她站直。
小女孩的眼泪瞬间流下来了。隔着屏幕爆豪看不清她的眼睛,但是他没来由的感受到了一股凉意。园长要做什么,他会做什么…
爆豪似乎知道园长下一步会做什么,但是他不想相信。他不想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孩子们身上,不想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绿谷身上。
肮脏,罪恶,背德。
让人恶心。
园长一脸猥琐的把小女孩拉了过去,掀起了她的裙子。她被另外一个老师控制着,根本不能做出反抗。她害怕的颤抖了起来,嘴里好像说着什么。爆豪放大,看着她的嘴型。
—求求你,不要这么做…
一股怒意直冲爆豪的大脑,此时他握着鼠标的手都开始颤抖。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玷污最纯洁,最无瑕的孩子们?红瞳里开始酝酿杀意,此时爆豪恨不得把那个恶心的男人碎尸万断。
园长背对着摄像头,但是爆豪看到了他下一秒的动作。
园长把裤子脱掉了,连内裤一起。
爆豪甩开了鼠标,拿起一件衣服直接冲出了家门。现在到底是怒意呢,还是害怕呢。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女孩带给了他极大的恐惧—他害怕同样的事情发生在绿谷身上。没心没肺的说,爆豪并不认识这个女孩,所以发生在小女孩身上的事,本质上是和爆豪没有关系的。
但是绿谷不一样。
求求你了,怎么样都好,不要让绿谷再受伤了。
爆豪抄起茶几上的机车钥匙,踢开家门就跑。光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厨房里大声问他为什么走的这么急。爆豪哪里有心思回复她,跨上机车就往幼儿园的方向冲去。
滴答,滴答,滴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算身边根本没有时钟,就算街道再怎么吵闹,爆豪依旧觉得自己听到了时钟的声音。那声音仿佛在告诉他,快一点,再快一点。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
一切就无法挽回了。
车速上升,下降,然后猛地停在幼儿园门口。爆豪头盔都没摘下来,下车就冲向监控室指示的房间。因为下车的速度过快,爆豪差点踉跄摔倒。幼儿园的大门紧闭,仿佛在掩护着里面发生的罪恶。爆豪烦躁的咂舌,踩着栏杆,撑手直接翻过墙。
幼儿园里面寂静无声,仿佛就像死掉了一样。也许过往的人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异常,但是爆豪知道。
爆豪太他妈清楚了。
里面明明传来孩子们的哭声啊。
教学楼的门开着,仿佛没有料到有人会闯进来。爆豪仔细的听着声音,辨别着孩子们所在的位置。声音变大了,对,这个方向。不对,声音又小了,不是这个地方。
来来回回,爆豪终于找到了—孩子们所在的仓库。操,太恶毒了,居然把孩子们锁在仓库里…爆豪走近铁门,看到门上挂着一把铁锁。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衣服摩擦的细碎声。
孩子们害怕的往后退的脚步声。
园长粗重的呼吸。
还有—
绿谷在哭。
爆豪的瞳孔骤然缩小。
妈的,工具,工具在哪…在哪!
爆豪疯了一般在四周找可以弄开门的东西。一块砖也好,一根铁丝也好…!爆豪的余光瞥到了角落里的物品—一把铁锤。快点,快点用它把门弄开啊我操!爆豪猛地向那个方向跑去,拿起铁锤,胳膊一抡,对准铁锁—
一声巨响。
如同平地一声惊雷。
爆豪一脚踹开门,外面的光霎时间涌进昏暗的房间,如同阳光终于照耀到罪恶不堪的大地一样。里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园长和教师面如死灰。有些小孩子开始害怕了起来,因为爆豪此时的表情过于狰狞。但是他们看到爆豪并没有向他们走去,而是朝着教师走去。
教师们被爆豪吓破了胆,一个个慌乱的左右看,然后四处逃窜。他们把作俑者园长留在了中间,留在了最显眼的地方。没有了碍眼的教师们,园长丑陋的面孔直接映入爆豪的眼帘。爆豪觉得反胃,把视线往下移—
绿谷。
是绿谷。
是身上还挂着园长污秽的白/浊的绿谷。
绿发的小孩就那么看着他,脸上已经没有了表情。可能是哭了太多次了,可能是喊了太多次了。不管他怎么喊,怎么叫,都没有人来救他了。他以为不会有人来救他了。
天色暗下来了。也许第二天的太阳再也不会升起了。
平时总是蕴含着笑意和温暖的眼睛,现在只有无助。明明稍微欺负一下就会哭的他,现在眼泪仿佛已经流干了。瞳孔里再也没有光彩,绝望的绿眼睛就像在对这个世界诉说着—
想死。
好想死。
为什么要让我活着呢。
绿谷逐渐看清了面前的爆豪,那个满脸痛苦的爆豪。眼泪久违的落下,划过满是伤痕的脸颊。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手抓紧了衣服上的布料。绿谷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然而长时间的哭喊早已经让他的嗓子发不出声,只能有一些音节从声带蹦出。爆豪从他破碎的声音还有嘴型读出绿谷此时想对他说的话—
爆豪哥哥…
你终于来了。
也许常暗的猜测是对的,爆豪可能真的要去杀人了。爆豪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暴怒过,从来没有这么的想去—杀一个人。没关系的,没关系的…眼前这个人,被杀是理所当然的…怎么会让这种人活下来呢,怎么能够让他活下来呢…
猛地一抬头,盛怒的红瞳对上了园长扭曲的脸。
"你…你要干什么!"
无需回答他无聊的问题了。爆豪右手提着铁锤,一步步的朝园长走去。教师们被吓得不轻,抱着团朝角落里缩去。哈,也许这就是人性吧。明明作恶的时候你们都是他的党羽,然而现在却选择了众叛亲离。
没事的,下一个就是你们了。
离着园长还有三米的时候,爆豪猛地加快脚步,右臂肌肉力量爆发,汇在锤子上—
一锤。
骨头碎裂,血溅当场。
"操你妈…啊啊啊—!!"
园长抱着自己碎裂的胳膊哀嚎,失去力气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跪在地上。爆豪冷眼看着地上恶心的人,眼神如同俯视蝼蚁一般。
一下怎么够。
一下怎么能和他的痛苦平衡…!!!
爆豪把锤子往空中一扔,左手抓住锤柄,往下一抡—
二锤。
这次是生/殖/器。
园长这次连声音都发不出了。疼痛过于明显,他甚至只能往上翻白眼,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几乎听不到的嘶哑的求饶。
接下来就是无尽的,单方面的霸凌。
爆豪抓起园长的头发,猛地往地上一砸。满脸是血的园长此时已经发不出声,眼睛无神的看着躲在一旁的教师们。爆豪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拉起来。看到园长扭曲的脸之后,爆豪嫌恶的把他扔到了地上,一脚踩上他的脊柱。
银灰色的天空下展开了一场疯狂的屠杀。
血溅的到处都是,混合着孩子们之前留下的泪水,还有淫靡罪恶的味道,在空气中混杂成让人作呕的腥味。园长的求饶声,骨头碎裂声,锤子划过风声,教师害怕的哭声。很奇怪,原本该害怕这种场景的小孩子们现在只是看着,仿佛在看一场戏剧一样。
或是说,人们看着耶稣被献祭一样。
真是讽刺,把园长比作耶稣什么的。如果他是耶稣的话,现在的世间怕不是十重地狱。
可是啊,可是啊。
爆豪却哭了。
明明不应该哭的场景,爆豪的眼泪却怎么也停不下来。明明表情那么可怖,泪珠却如同泉涌。
"为什么啊…"
"为什么要伤害他啊—!!"
爆豪带着哭腔的声音仿佛要把积压在天上的乌云划开。哭腔里面包含着愤怒与不解,一切显得那么违和却又合理。把他杀了吧,把他杀了吧。一个声音在爆豪脑海里反复响着,告诉他,就算你进监狱也在所不辞。
而且,今天是四月十九日。
你明天就十八岁了。
为什么不借这个机会,血洗这个污秽的牢笼呢?
听从脑内指示,爆豪抬起了手。一下,最后一下。只要这一锤下去了,他就完了。对着他的大脑,稍微使点劲,脑浆就会喷出,然后这世间再也没有过伤害绿谷的人了。
一切都会重新变得纯洁无暇。
"爆豪哥哥—!!"
绿谷嘶声力竭的喊声把爆豪拽回了现实。绿谷冲到爆豪身后,死命的抓住他,用全身的力气阻止爆豪下一秒的动作。绿谷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他对于爆豪的束缚不过是小菜一碟。如果爆豪想杀了园长,那么绿谷的阻止根本不能起任何作用。
可是爆豪却不动了。
爆豪回头看着绿谷,看着脸上还挂着泪痕的他。绿谷哭着,拽着爆豪,让他停下来。
"爆豪哥哥…求你了…不要这么做…"
"停下来吧…"
"为这样一个人…被警察抓走什么的…"
"我不要啊…"
"不要和爆豪哥哥…分开…"
绿谷的眼泪浸湿爆豪的T恤,小孩子颤抖的身体透过单薄的衣服传到了爆豪身上。爆豪渐渐的把拳头放下,随后无力的垂在地上。爆豪跪着在绿谷前,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一言不发。然而眼泪还是止不住,一颗一颗的掉在地上,砸起了细微的尘土。绿谷踉跄的往前走了一两步,然后抱住了爆豪。
"爆豪哥哥…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了…"
"只要你来了…"
"只要你来了…"
绿谷此时想扯起嘴角,但是面部神经已经疲于此求,再也无力支撑出一个阳光的笑容。爆豪看到绿谷想要去笑却又笑不出的脸,沉默的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绿谷还在。绿谷是真实的。绿谷的体温…还是温暖的。
太好了。
只要他能够活下来…
绿谷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抱着爆豪开始哭。正常的哭腔终于响起,那种带着委屈却安心的哭声。五岁的小孩子终究还是承受不了这些,当救他们的人终于来了的时候,当英雄终于来了的时候,之前虚假的防线崩溃,露出了本来脆弱的样子。
爆豪缓缓抬起满是伤痕的手,抱住了绿谷。
"啊,我来了。"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警察在两小时之后赶来。园长已经被打得半身不遂,但是罪名重大,已经被抓入警局。爆豪虽然对园长实施暴力—但是有情可原。最重要的是,四月十九日的爆豪,还没有满十八岁。常暗以他的名义把监控交给警方,不希望爆豪再参与非法黑进监控的事情了。反正还是学生,黑进监控这种事不会有太大的惩罚。
爆豪从警局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路灯在路边孤独的亮着,照耀着周围一小片的土地。飞虫围着灯光漫无目的的绕着圈,为了靠近光源不懈的做着无用功。爆豪抬头看着天,脑子里回想着今天的事。
啊,搞砸了呢…。如果没有绿谷的话,如果没有他阻止的话,自己可能真的成为少年杀人犯了吧。
可是那种人该死。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法律,这个人被碎尸万断都远远不够。可是如果没有法律的话,也许绿谷会受到更多伤害吧…
也许还有更多个绿谷,受到同样的对待。
天上的积云正在慢慢散开,露出了午夜时分深蓝色的天空。
也许明天,就是晴天了。
太阳会重新照耀大地,之前的罪恶如同没有发生过一般。所有的事情回到了正常的轨道,没有人会记得曾经有孩子们被伤害过,没有人会为他们打抱不平。就如同爆豪看到那个女孩被伤害一样,如果不是绿谷也是被害者,也许他真的不会去出手相救。
可是总需要有人站出来。
或者,至少告诉他们,别他妈这么做了。
爆豪甩了甩这些不着边的想法,朝家的方向走去。四月的微风吹过,带起了一阵暖意。之前的寒冷已经消失殆尽,埋在土里的种子即将要破土而出。爆豪走近家门口,发现绿谷坐在台阶上,晃着腿等着他。
"这么晚了你他妈…"爆豪有点生气。这个点了,绿谷一个小孩独自在外面坐着,有多危险他不知道吗?
绿谷忽略了爆豪说的话,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跑到爆豪面前。他示意让爆豪蹲下,然后伸出小胳膊抱住了爆豪。
"爆豪哥哥…"
"谢谢你…"
"谢谢你救了我。"
爆豪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绿谷没有被真正意义上的侵/犯,但是他还是没能阻止一切的发生。爆豪把头靠在绿谷肩膀上,一言不发。绿谷捧起爆豪的脸,绿色的眸子直视着红瞳。久违的笑容绽放在小孩子的脸上—
"生日快乐,爆豪哥哥。"
现在是四月二十日零点零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