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权声明:文中非原创角色属于CAPCOM和Ninja Theory
但丁赶到的时候维吉尔正收起阎魔刀,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他一眼。那双平时温润的蓝灰色眼睛闪烁着红光,似乎随着战斗而飙升的兴奋劲儿还没有褪去。曼达斯的尸体躺在他脚边,看起来就像一座肉山。他做到了,如今他们自由了,精神上身体上,都自由了。他拖着叛逆往哥哥身边走去,连金属摩擦地面的噪音都是那么悦耳。
维吉尔转过身迎接他,头发散落下来,上面还沾着不少血,衣服更是凌乱,好多地方都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血腥气弥漫在整个空间里,莫名的让人兴奋起来;然后他笑了,尽管是这种狼狈不堪的样子,可但丁却从没看到哥哥笑得这么好看过,这么…诱人。维吉尔扔掉爱刀,从衣服的裂口能看出精悍肌肉的涌动,像一头猎豹,危险又美丽。他迈着优雅的步子迎上但丁,揽过他给他一个占有欲十足的吻。血液与残留在空气中的硫磺气味相混合,让但丁从心底涌起一种阴暗的,堕落的,却又让整个身体飘飘然的裹着一层蜜糖的眩晕感。他压住哥哥的舌头探索着对方的口腔,仿佛在宣告自己主权似的舔过他的齿缝,却被哥哥的犬齿刺破了嘴唇;他能感觉到哥哥稍微有些干裂的嘴角向上卷起,于是也不甘示弱,同样狠狠在他舌头上咬了一口。血液沿着嘴唇相接的地方不断涌出,他推着维吉尔直到对方屁股撞到曼达斯的办公桌上,这才短暂地放开他,抬手抹了把哥哥嘴角的血。
"操你的,维吉你这个样子真他妈—"他吞下后半句话稍微俯身把手伸到维吉尔腿弯处抬起他的一条腿,然后用极其慵懒的动作把两人胯部紧紧贴在一起。那条蓝色条纹的西裤已经碎成布条,反倒更加显现出他漂亮的腿部线条。他能感受到大腿的肌肉在他臂弯里随着他摩擦的节奏绷紧又放松,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下身,他的小兄弟抵着坚硬的牛仔布料,他甚至都能听到布料被撑裂的声响。
但显然维吉尔比他的小兄弟还要着急,他扯掉手套,似乎从没见过阳光的苍白修长的手指急不可耐地把但丁的性器解放出来,可即使在这样动情的时刻,维吉尔的每一个动作依旧是优雅的,这让但丁像喝醉了一样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容;他在哥哥有些凉的手指摸上自己分身的瞬间,用一种看似粗暴实则温柔的动作麻利地除掉了那些碍事的碎布。他抱起维吉尔让他坐在桌上,把他双腿架到自己肩膀上,俯身把他困在自己身下,吻上他。这次的吻缠绵冗长,结束的时候他看到维吉尔的眼神有些恍惚,蓝灰色的眼珠褪去了平时的神采,仿佛有一层雾气笼罩,像极了他高潮时短暂失神的样子。
"别告诉我一个吻就让你射了,"但丁打趣他,手指在他入口开拓着,忍不住低头又吻他一下。
维吉尔轻轻笑了,弓起身体配合着弟弟。但丁能感受到哥哥后穴在不断挤压着他的手指;他的哥哥从来没有这样急不可耐过,这样的热情与他一样的冷静从容形成鲜明对比,让他变得更加可口诱人。在曼达斯手里的时候,维吉尔不管在多么难堪的状态下都有一种冷淡疏离的态度,就仿佛那些侮辱与折磨是发生在别人身上。那样的哥哥安抚了他暴躁的内心,让他能耐住性子等到这一天。他太想要,太想要哥哥了,终于可以正常的,像一对恋人一般做爱了。
但丁插入的动作相当轻柔,仿佛维吉尔是易碎品。维吉尔双腿盘在他腰上,用力一夹,让弟弟跟自己结合得更加紧密。接下来的一切但丁都追随本能,哥哥火热的身体包裹着他,他也俯身抱住他,亲吻着所有能触到的地方,最后在哥哥丰满微凉的唇上流连着。然后高潮到来了,他抱紧哥哥,跟他一起颤抖着攀上顶峰。
极乐中,他感觉到哥哥的身体突然放松了,像是突然失去了力量一般,无力地躺倒在桌子上。他的意识被从云端拽下来,视线也终于清晰起来。维吉尔的躯干上的伤全部都穿透了身体,激烈的性爱把他破碎的衣服挣开一些,他这才看到。腹中一阵绞痛,喉头发紧,眼眶发热,他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哽咽了,舌根抵在上颚怎么也挪不动。维吉尔蓝灰色的眼睛试图把目光聚焦在他的脸上,可是却在不停晃动,始终无法在目标上固定下来;可他还是笑着,努力欠起身体想要吻他;他的嘴唇擦过他的,留下一股血液的腥气。他重重地倒在但丁接住他的臂弯里,嘴角牵起一个无奈的笑容。
"…真…真想不到有天…连吻…吻一下你都这么困难…"
断断续续的话语像是子弹一样射穿但丁的身体。他闭上眼睛低头轻轻吻住他,有温热的液体从眼睑后涌出来,打湿了他的睫毛。他尽量不让自己颤抖地太厉害,可是嘴唇的抖动止也止不住,他不知道该不该加深这个吻,维吉尔的嘴唇冰凉,软得感受不到任何肌肉的蠕动。
"…但丁,"他费力地翘起嘴角微笑了一下,"我们…我们在一起了。"
"我们在一起了,维吉。我们在一起了。"
但丁抱紧哥哥破碎的身体,慢慢的,切实的,他感受着生命一点一点的从他眼睛中离开。蓝灰色先是失去光芒,渐渐变成玻璃一样的无机质,再后来变得浑浊。但他始终,始终都在看着但丁,而但丁,一直在努力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尽管他自己也知道那难看得要命。
地狱之门关闭了,灵薄狱呼啸的声音终于安静了下来。他用自己的大衣严严实实地裹好自己哥哥,抱起他绵软的尚有余温的身体,离开了银袋塔。他想复仇,可是却不知道该向谁复仇。于是他抱着维吉尔,继续走在灵薄城的废墟上。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