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声呼唤我的名字
破碎的身躯,我向着你前行
直到与你相遇,一切才重新完整
一切都曾失去意义。"
夕阳缓慢的倾斜落入地平线,余晖燃尽天际和绵延起伏的群山,小镇外的旷野上寒风凛冽。
通往小镇的公路上有两个男人正在拼命的奔跑,白色的气体从他们急促的喘息之间流逝,就好像他们的生命力也正在随之消逝。其中高一点的男人试图说点什么,但他喘到说不出话,只能狼狈的用力擦了一下嘴。他转过去看了看身后,除了最后一缕夕阳、空旷的荒野、以及即将吞噬世界的黑暗,什么都没有。
"等等…"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对另一个人说:"Ellia…去…去哪儿了?"
那个人往后扫了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拉着高个子的胳膊示意他赶紧跑。
"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 "高个子犹豫了一下。但突然间他被绊倒了,右膝盖重重的磕在石头上,这让他痛苦的大喊了起来,但他没有停留,奋力爬起来和那个人一起奔跑着。
他们跌跌撞撞的朝着灯火通明的镇子狂奔。
身后传来模糊的低吼声,高个子惊恐的想回头又没有勇气。"你…你听到了什么吗?"他艰难的问,"赶紧跑!"另一个人喊道。"我…我听到有什么东西跟在我们后面"高个子惊恐的说:"是它… "。
那个人毫不停留,但此时高个子感觉腹部开始抽筋,腿上的剧烈疼痛也让他很难跟的上对方的速度。恐慌之余他突然想起来什么,慌慌张张的从外套里掏出一个金属物体,那是一个巨大的镀银十字架,他攥紧了它,仿佛溺水之人所能抓到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高个子想给另一个人看看这个十字架以能减轻他同样的恐惧,然而当他抬起头来,发现他的前方空无一人。惊恐的四下环顾后,他确认,在远离小镇一英里的草地上,只有他一个人。而此刻,黑夜已经降临。
他的身后传来一种低沉的声音,仿佛有人正在缓慢推开一扇铰链锈涩的木门。他惊恐的发现这些声音来自他后方不远处。他不敢停留,咬着牙跌跌撞撞拼死朝着小镇跑去。
有什么东西猛的从身后扑来抓住了他的脚踝,这一下几乎压断了他的小腿。他恐惧的大声尖叫起来,疯狂的挣扎着,然而他仍感觉自己被抓住了双踝向后拖拽着,他拼命的抠着地努力让自己翻过身来,卯足力气踹向袭击者。
在一声愤怒的咆哮之后,他感觉对方些微松了手。在月光下他终于看清楚了袭击者,这是一个看起来极为恶心的人兽杂交体 ,四肢扭曲变形,皮肤焦蜷开裂,它有着一双血红色的蛇眼。它让他想起曾经见过的一具尸体,一具因车祸却横尸路边高度腐烂恶臭的尸体。
这个怪物和另外三个一起慢慢的包围了他,它们咆哮着,他能清楚的看到它们嘴里的獠牙和三排锯齿形的牙齿。当中那个领头朝他偏了偏头,发出了令人不快的咕噜声。在高个子做出反应之前,它再次扑向了他。
高个子惊惧的尖叫起来,全然不顾的手脚并爬企图逃离。然而他并没有移动多远就感觉到头顶传来一阵嘶嘶声,而且什么滴湿了他的头发。他吓到几乎要瘫痪,只能哭叫着挥舞起他的十字架想赶跑对方。
当这群怪物看到十字架的时候,它们小心翼翼的后退了一下,然后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咆哮,仿佛在警告他的行为。"滚!滚开!你们这些丑陋的怪物!"男人越发惊惧,疯狂的挥舞着似乎能救命的十字架。怪物们仍朝他咆哮着,领头的怪物首先击倒了他,它把他按在地上恶狠狠地盯着他,它的口水从它的嘴边流下,滴在他的脸上。其他怪物围拢过来,其中一个猛的打落了他手里的十字架。高个子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他将很快被它们撕成碎片。
然而,在他感觉要没命的瞬间,远处传来一声高亢的尖啸声。瞬间,所有的怪物都停止了攻击,它们疑惑的看向它们的首领,首领抬起头向远处咆哮。
那个声音又来了,这次,它听起来近在咫尺。
领头的怪物放开了他,警惕的看向四周。高个子抓住这个机会打算逃跑,但他根本无法动弹,不管他多么努力,他感觉手脚都几乎不是他自己的了。他想爬开,离它们远远的,但当那个声音再次传来,他快凝固了,尖啸几乎要刺穿了他的耳膜,周围的气压突然变得凝重,让他几乎快要窒息。
他转过头去,看到了一个如同卡车大小的狗的影子。
又一个怪物,他没救了,一定没救了。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听到周围传来混乱的咆哮,间杂着一些呜咽,然后便是死一样的沉寂。
他感觉自己还活着,最后,他决定鼓足勇气睁开眼看一下。
他震惊的发现那些怪物全都不见了。那个卡车大小的狗影子也不见了。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刺骨的夜风,树林和草地里的窸窣声。当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时,有什么东西从他身边的高草丛中快速跑过,使他又惊恐的尖叫起来并重新瘫坐在地上。然后,他意识到这不是一个怪物,而是一只有着琥珀色眼睛的黑狗,虽然他认不出这是什么品种。他和狗互相盯了好几秒钟,然后一个高大的金发女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这差点让他吓的背过气去。
金发女人微微皱着眉头看着他,蓝绿色眼睛里透着淡淡的冷。当她注意到他哆嗦到无法控制自己时,嘲笑道:"你怎么会蠢到在日落后还留在城外?"
高个子努力吞咽着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在盯着她看了很久以后,他终于开口:"我们…我们的车在几英里后的地方坏了。"
"我们?"金发女人挑了下眉。
"他们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们…" 高个子喃喃自语,艰难的想理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那辆车里一共有五个人,车坏了,他们决定徒步走到小镇。在路上,其他人就静悄悄的消失了。当他想到那些怪物恶心的脸时,他又开始哆嗦,"他们…我的朋友…"他指向他们来的路。
金发女人甩了他一个白眼:"忘了你的朋友们吧,他们已经死了。你最好在有更多的蠢货吃掉你之前赶紧滚到镇上去。" 高个子玩命的点头,他艰难的站起来,差点撞倒了她。他擦着脸上的汗水在草地上找寻着,终于找到了他的十字架。不过十字架已经明显弯曲变形了,他沮丧的叫了一声。
"得了吧,如果我是你,我就把这玩意扔了" 金发女人说:"它们不怕十字架。"
"怎… 怎么会?"高个子惊讶的看着手里的十字架:"它们不是…?但…但每个人都说过…"
"谁告诉你这些该死的怪物都怕圣物?" 那个女人强调了"圣物" :"也许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也可能只是想让你早点死。"
可是至少在刚才,它们确实看起来是在害怕这个十字架。高个子想。不过他没有勇气和她争辩。
金发女人一把夺过他的十字架,刚要扔的远远的,但她注意到十字架上散发着一股微弱的气味。她皱了皱眉,徒手撕开了十字架—在空心的十字架里,有几朵早已干枯的花蕾。
"怪不得它们一直追着你…"她拿起一根花蕾仔细的检查后说。
"那…那是什么?"高个子懵逼的问,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十字架是空心的,更别提里面还藏着干花? "那些怪物,是害怕这些花吗?"
金发女人没有直接回答他,她仍在仔细的检查这个十字架:"你从哪儿得到的这个十字架,嗯?"
"这是个传家宝…"高个子回答,然后他清了清嗓子补充"我的意思是…我想这是我爷爷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
他紧张的看着那些干花,问到:"所以…怪物是害怕这些干花吗?"
"真是那样倒好了",金发女人哼了一声,把所有的干花倒在掌中用手指轻轻的碾碎了它们,扬散在晚风里。直到最后一片花瓣消失,她说:"这些只是普通的野玫瑰,而它们根本不怕野玫瑰。它们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气味…"她看了看夜空,转过头去皱着眉看着他:"就像你现在一样困惑。"
高个子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他终于有点搞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依稀感觉是眼前这个金发女人让那些可怕的怪物消失的。
"是…是你救了我吧?"他迟疑的问。
金发女人翻了个白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所以?"
"呃… 那你可不可以…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镇上?"高个子近乎乞求的问。
金发女人大笑起来,"不",她果断的拒绝了他:"我不是你的保镖,我也没兴趣保护你。"
"但是… 你知道… " 高个子有点不甘心
金发女人终于失去了耐心,她往前迈了一步,盯着他的眼睛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从那些恶心的玩意嘴里救了你么?"
高个子摇了摇头,后退了一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他感觉空气又开始变得凝重,让他有些呼吸困难。
"因为…"金发女人低低的说:"我不想和它们分享我的晚餐。"
高个子瞪圆了眼睛,慢慢的倒退了一步,然后他惊恐的大声尖叫起来。他一边尖叫一边逃跑,不敢回头。
金发女人轻笑着摇了摇头,当她看着远处小镇模糊的影子时,无意识的用手指轻轻卷弄着她的长发。
她可以看到城门前守卫森严,也可以远远的听到一些隐约痛苦喊叫—也许是有人正在被怪物袭击,也许是镇上的人正在处死那些因怪物袭击受到重伤的人,以防他们会变成那些怪物。
镇上的灯光稀落,仿佛黑暗正在摧毁这个小镇。她猜想多久后怪物会吞没这个城镇,它们迟早会征服这里,就像她在旅途中看到的许多其他城镇一样。
在她的身后,在山上,在河流里,在洞穴里,在高高的草丛和树林中,正藏匿着成千上万流着口水垂涎人肉的怪物。
金发女人叹了口气,习惯性的将手搭在了猎刀的刀柄上。她低头看了看正躺在脚边休息的狗:"吃你的晚餐去,我去找点喝的。"她说。
狗抬眼看了看她,发出一声低吠,听起来就像在说"随你的便",然后,它起身离开了。
当看到小镇上唯一的酒吧还开着时,她长长的松了口气。推门而入,她在心里祈祷最好这里有她想要的东西。在昏黄的灯光下,酒保朝她咧嘴笑了笑,仿佛在炫耀他的獠牙。她一屁股坐了下来,点了点喝的。酒保在调酒的时候,她环顾着四周。
一群人坐在不远的角落里,发出咯咯的笑声。一个男人正把脸埋在另一个年轻男人的脖子上。他周围的两个女人迷恋的看着他,仿佛他是她们生命中的挚爱。
金发女人冷笑了一声,她知道那个男人是吸血鬼。而那些人则是他的"食物"。她们有意无意的被这个吸血鬼迷惑着,愿意为了取悦他而做任何事。还有两个吸血鬼坐在她身后,一个正在通过电话跟对方激烈的争论,另一个则一直盯着另一张桌子上的某个人。
金发女人慢慢的喝着酒,左手在她的外套下无意识的来回抚摸着刀鞘,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新鲜血液味。
她马上转向她的左侧并准备随时拔出猎刀,但发现只是一个黑发女人刚刚点了一杯新鲜血液时,她翻了个白眼。不过,她的视线又停留在了这个黑发女人的身上,她感觉这个她有些特别。
也许因为她迷人的容貌?也许因为她曼妙有致的曲线?也许因为她挑逗酒保时发出柔美的声音?也许因为她脸上的笑容好像让一切都融化?或者是她明亮闪烁的棕色眼睛?还是她嘴唇上沾染的鲜血?那些深红色让她看起来如此鲜活迷人,但同时也说明了:她是一个吸血鬼。
黑发女人很快注意到了她的凝视,她笑着向她转过身来,挑逗的咬着下唇,眼里闪过一丝蓝色。
"一个人?"她的声音听起来温暖甜美。她能感觉黑发女人身上散发着一种魅力,空气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动着,轻柔的亲吻着她的肌肤。她扬起嘴角笑了:"所以?"
"好吧,如果你现在需要找个人… "黑发女人往前倾了倾,给了她一个挑逗的眼神。
看着黑发女子棕色的眼瞳,金发女人不禁笑了,她俯下身,在黑发女子的耳旁低声的说:"我不介找个人一起,但我对吸血鬼没兴趣。"
黑发女人舔着她的獠牙发出了被逗乐的笑声,"为什么?"她看着那双眼睛好奇的问。
"嗯…吸血鬼在床上确实是顶级尤物,但是血啊什么的真是太麻烦了… "金发女人在她耳边轻轻笑着说,她能感觉到黑发女人的身体因此颤栗了一下。
一口喝完杯里的剩酒,她微微拉开夹克的衣角让黑发女人恰好能看到她的猎刀,同时用手指了指猎刀柄上的一块东西:一块红色的圆形符文,提醒黑发女人注意。她猜想黑发女人应该会表现出恐惧或仇恨之类的反应,毕竟她遇到过的大部分吸血鬼在看到这个玩意—女猎人公会符文的时候,都会表现出那些个样子。
令她意外的是,她并没有在黑发女人的眼里看到那些情绪,她所能看到的唯一的东西,是谨慎,或者说,是惊喜?对,惊喜。她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白眼。她把酒钱压在空玻璃杯下,眯着眼看了看黑发女人,然后朝门口走去。
没想到黑发女人立即站起身来,跟着她,小心翼翼的尾随着她来到了停车场。金发女人眯起眼睛转过身来:"活腻了吗宝贝儿?打算和女猎人来一次单挑?"
黑发女人紧张的舔了一下嘴唇,"不",她说:"我在寻找一个真正的女猎人,我的意思是,被女猎人公会承认的,真正的女猎人,而不是那些冒牌山寨货。"
金发女人扬起了眉:"你在寻找一个真正的女猎人?为什么?",她既惊讶又好奇。作为一个女猎人多年,她明白大多数吸血鬼要么想要逃离她,要么想狠狠的报复她,从来没有一个吸血鬼敢这样接近她。
"我有些东西…呃…我是说我有件事想委任,只有真正的女猎人才能做得到。"黑发女人直接了当的说。
金发女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大笑了起来。"你—"她指着黑发女人:"要给我一份工作?你知道我手里的任务差不多都是…杀掉你这样的吸血鬼,对吗?"
"得了吧…"黑发女人不急不慢的说:"我们都知道女猎人公会很久以前就解散了,而你,早就不接受追杀吸血鬼之类的任务了吧?"
"嗯…"金发女人一边抽出猎刀一边笑着说:"我并不需要公会的任务才能杀了你这样的吸血鬼哦"
"你会杀了我?"黑发女人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嘲讽她。
"相信我,亲爱的,我没有什么不能的。" 金发女人附身在她耳边低声的说,一边用刀尖在黑发女人的肚子上轻轻按了一下。
黑发女人紧张清了清喉咙,后退了一步。但她并没有被吓跑。她看着那双蓝绿色的眼睛,问道:"不管怎么样,如果你真的是在这里追杀吸血鬼,那么十分钟前那个酒吧里就应该有一场混战,所以…你对这个工作感兴趣吗?"
"怎么说呢,亲爱的,我想我得先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工作",金发女人慢条斯理的说:"如果你是在逗我,那就很棒棒了。"
"好吧,我需要一名真正的女猎人帮我寻找一些东西",黑发女人说:"详细的不如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说?"
她们去了镇子外的草地上,在冰冷的月光下,这里显得死气沉沉。
"好了,我觉得在这种地方,如果有人敢靠近我们并偷听,那他将会成为一个'漂亮'的食尸鬼。"金发女人迅速的环顾四周后说:"不过如果这是你给我设下的陷阱,那就准备好接招吧。"
"鬼才有空给你设陷阱!"黑发女人给了她一个白眼。金发女人耸了耸肩,"好吧,继续聊聊你的工作。"
"我想找到血伯爵夫人的钉刺。"黑发女人若有沉思的说。
金发女人大声笑了起来:"好的好的,我也想要灰姑娘的南瓜车",她嘲笑道。
"嘿,我是认真的!"黑发女人说。
"我也很认真的告诉你,血伯爵夫人钉刺就和灰姑娘的南瓜车一样都是虚构的。"金发女人说:"不管你信不信,那只是一个传闻。"
"但她确实被它杀死了对吗?"
"没错。" 金发女人点点头,"但不是那根钉刺杀死的她,而是女猎人杀死的她。"她停顿了下,挠了挠头,目光从黑发女人身上转向到了黑暗里。
"听着",她慢条斯理说:"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个故事,但这件事不是很多人想象的那样。那根钉刺没有任何奇异的能量,很多人都说它可以杀死任何东西,但它确实不能。"
"你怎么知道?你看见了?" 黑发女人抱在胸前的胳膊显示了她有多不相信金发女人的话。
金发女人哼了一声,"没有人见过它",她说:"没有人知道她埋在哪里,她的坟墓是空的。"
"那么,如果我告诉你,我可能是唯一一个知道她的尸体在哪儿的人",黑发女人看着她说:"你会接受这份工作吗?"
"你在逗我吗亲?你知道她的尸体在哪里?"金发女人紧紧的盯着她问。
"千真万确我发誓。"黑发女人认真的说。
"好吧,不过如果你知道她在尸体在哪儿,还需要我做什么?"
"只有真正的女猎人才能从她尸体上拔下这根钉刺",黑发女人解释说:"所以…"
金发女人看着那双棕色的眼睛:"让我们来总结一下,你是一个吸血鬼,你正在找一个死了600多年的血伯爵夫人,想从她的尸体上拔出个小玩意儿。而你打算找个专业追杀吸血鬼300年的女猎人帮你做这件事,嗯?"
当她看到黑发女人确定的点了点头后,她轻哼了一声:"这绝逼是我这辈子听过最蠢的事。"
黑发女人抿着嘴盯着她,然后,她摇了摇头:"我以为你会说你没有兴趣。"
"我没说我不感兴趣,只是我觉得这件事太荒唐了",金发女人说:"你在找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它真的存在。"黑发女人非常确定。
金发女人翻了个白眼重重的叹了口气,算了她不打算说服她,她觉得这会儿应该走了。而在内心深处,她的某一部分确实因为一些原因感到好奇。这无关乎那个愚蠢的钉刺或者其他什么东西,而是黑发女人眼里燃烧的热情。她有些纳闷为什么黑发女人会如此坚决的去寻找一件传说中的物品,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好吧,为了证明那个钉刺就是个普通的锲子没有半点异能,我可以帮你找这个东西",她决定了:"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她的尸体在哪儿的,以及你的真实目的。"
一开始黑发女人对这个回答感到兴奋,但很快她皱起了眉,咬住了嘴唇:"等我们找到她真正的坟墓并拿到那个钉刺时,我会告诉你答案",她说:"但如果你不接受这样… 我…也可以试试再找找其他人。"
"无所谓,就当我时真的感兴趣吧",金发女人轻哼了一声。她一部分直觉提醒她,这可能是这个疯女人设下的陷阱,她不应该去。但她的另一部分又很好奇,血伯爵夫人、那个用钉刺杀死了她结束了她残暴统治的女猎人、她们之间的战斗、关于她尸体的谜,这些都是她做为女猎人成长时听的最多的故事。她没法真正相信这个黑发女人,毕竟她什么不都愿意透露。但反正她手里现在也没有什么更有趣的事可以做,所以,为什么不呢?
"所以你答应帮我做这件事,对吧?"黑发女人问她,就好像担心她会突然改变主意。
"对,我答应你。"金发女人说。
"那好,我们明天日落后在这里见",黑发女人说,"然后我们看看怎么到达她的墓地。"
这时候黑发女人才突然想起来她甚至还没有问过对方的名字。"我叫BO",她先自我介绍并伸出了手。
"Tamsin。"金发女人简单的回答。
她们礼节性的握了一下手,然后都各自退了一步。
"嘿,很高兴认识你,Tamsin。" Bo笑着说。
"总之,你带好你的东西,我可不会借任何东西给你。整个旅费也要AA。如果你有什么人需要一起带上,你自己照顾好了,我们只有一辆车。"
Bo微微笑了一下:"只有我"。她的眼里闪过一丝脆弱。
"好了",Tamsin耸了耸肩,"明天见。"
Bo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她走的如此之快,在黑暗中看仿佛瞬移消失了一般。
那只黑色的狗悄悄的出现了。它闻了闻Tamsin脚边,然后对着Bo呆过的地方非常生气的大吼了起来,好像在反对她决定跟Bo一起旅行的想法。
"放心吧,如果她做了什么蠢事,我就宰了她给你当加餐,好吗?"Tamsin安慰它,它打了个哈欠表示了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