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双狼发难
"哎哎哎,这小东西醒了,你快来看!"
好痛,四肢百骸像被拆散了般,耳朵里嗡嗡的响声震得心烦,任凭你怎么用力也抬不起自己的胳膊,脑海浮现最后的记忆是在混乱中被人从后面偷袭,打晕装进麻袋,还连带着拳打脚踢,怪不得浑身酸痛不已。
"许墨!"喊出这名字时,嘴角也因抽动火辣辣地疼起来,声带处一阵撕裂感,铁锈的味道在口腔内蔓延。费力地睁开双眼,就被头顶大大小小的石头吸引了去,每一块石头上都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目光沿着纹路勾画,竟然是一匹威风凛凛且面露凶光的狼,正直直地盯着自己,你禁不住咽了咽口水,自己这是,进狼窝了吗?
"许墨是谁,你这小东西不会是摔傻了吧?"
略带痞气的熟悉声线传来,一张干净帅气的脸突然横在你上方,少年的蓝紫色短发肆意地分散开,慢慢地凑近了看你。
你反应不过来,只能呆愣着,一股淡淡的柑橘香气在鼻尖萦绕,清新又舒适,与他整个人展现出来的性子有些格格不入,琥珀色双眸微闪,透着盈盈的水光,热烈又真挚。
你闭上眼,心突突地跳,是凌肖没错了。
他看到你因紧张而颤抖的眼皮,还有那揉捏着被角的手,"哧"地笑出声来,转过头来冲着洞口外大喊:
"你捡回来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
小哑巴?谁?我吗?才不是呢,我只是嗓子太干说不出话来!
洞穴口的门帘一下子被拉开,身穿黑色T恤,外罩干练短款皮衣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有着同凌肖般的琥珀瞳孔,却多了几分坚定,栗棕色发丝在灯下熠熠,手里还捧着一碗像是水的液体。
"你醒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惊讶地睁开眼睛,是了,是白起。
你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因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了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别动,我扶你。"
白起的手掌贴着你的后背,温暖的触感自脊椎处传导至全身,然后他揽过你的腰身,让你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一切的动作无比自然,你的脸顿时烧了起来,恨不得把自己藏进长长的头发中。冒有热气的蜂糖水沿着食道缓缓下滑,唇齿间尽是回甘,不仅喉咙得到了滋润,连说出的话都透着蜜糖的香甜:"谢谢。"
还是有些沙哑,带着砂纸打磨墙面的粗粝感。
"我们在巡视的时候,看见河边躺了一个麻袋,血迹斑斑,周围还有拖拽的痕迹,起初认为是中了招的猎物,打开发现是你,什么人会对一个女孩子下这么狠的手?"
白起接过你手里的碗,随手递给旁边的凌肖,他默默翻了个白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搭了话茬:"这不明摆着,血海深仇,杀人灭口嘛。"
白起转过脸,探究且认真地看着你,洞内烛火摇曳,投在墙壁上的阴影忽明忽暗,但他这个人是实实在在的,立于你面前。
"应该是这样的。"
你忍不住低下头,如果最后的记忆没有偏差,那自己的存在就是挡了其他人的路,尽管不想承认,的确是被迫卷入了一场宗族之间的纷争,管家婆婆许是为了许墨好吧,那牺牲也是理所当然。
好想再见到许墨,定要仔仔细细地问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梦魇吗,约好一起看明年的紫藤花开,还算数吗?
眼球涨涨地疼,你难过地按住太阳穴摇了摇头:"对不起,我…"
白起没想到自己的问题会让你陷入莫名的伤感里,一时间慌了神,他呆愣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张开双臂将你拥入怀里。
"别哭。"
突如其来的木质香调在彼此的呼吸里蔓延,泪水划过嘴角滴落在肩头,"吧嗒吧嗒",像断了线的珠子,手指穿过你的长发,轻轻地抚摸着,担心碰到你的伤口,白起连拥抱都变得小心翼翼。
劫后余生的你哭得简直要断了气,蹭得他的衣服上满是泪痕。
"得,不是小哑巴,是个小哭包。"
要说破坏气氛,凌肖绝对是个好手,自家哥哥和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女人"卿卿我我"得也够久了吧,颇有"萍水相逢定今生"的架势,有点意思。
你不好意思地从白起怀里退了出来,还不忘团起袖子去擦他衣服上的泪水,然后尴尬地后撤着身体,眼睛瞟向别处,丝毫不敢抬头看。
温香软玉离了怀,白起一时没反应过来,手臂还维持着相拥的姿势。
见你忐忑不安地用被子裹紧自己,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凌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这可不得了,二十多年的铁树开花了,他一手插在裤子口袋内,不怀好意地打了个呼哨,闪身走出洞穴。
白起也跟着站直身子,想要离开,临走前还特意叮嘱了几句,具体说得是什么,你记不太清了,空空的脑袋里剩下的只有对自己之前行为的懊恼。
"你认真的?"
凌肖依在石壁上,手里还转着刚摘下的芦苇草。
"我有分寸。"
女孩子的身体当真软得不像话,指尖仿佛还停留着肌肤相贴的温度,白起感觉到胸腔内升腾起一阵久违的充实感,在与你拥抱时,各处细胞都得到了满足,没来由地,对这个猝不及防闯入他世界的陌生人生了依恋。
可怜我们的白大领主,纵横草原近十载,竟然折在与异性接触没经验上,真是失算,失算。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站在一旁的凌肖看得分明。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各位。
chapter2.水乳交融
事实证明,自己的确进了"狼窝",真真正正的狼窝。
这是你在小娅身后跟了几天才慢慢得出的结论,小娅是族里为数不多的雌性,活泼开朗且话多,与正常的狼群数量不同,这片林子里生活着大大小小数十只狼,大家性格各异却分工明确,彼此相处融洽,族群里有严格的等级制度。
如你所见,白起就是领地的主人,狼群里选出来的头狼。
"我觉得凌肖也不错,就是年纪小了点,论实力应该不输的。"小娅抹了把头上的汗珠,递给你一个金灿灿的梨子,这是她刚从那边的树上摘下来的,折断的叶梗还冒着汁液,你咬了一口,满满的果肉混着梨香在舌尖跳跃。
"他俩打过架吗?"嘴里嚼着梨子的你说出的话含混不清。
"没有吧,好像没有因为什么起过争执,倒是白起哥现在还找到心仪的配偶,大家都挺着急的。"
占有统治地位的雄狼可以随心所欲进行繁殖,地位低下的个体则不能自由选择,但他们通常倾向于单一配偶,只要对方还存在就会终生相伴。
"那该是多么幸运的雌性啊。"小娅感概道,"悄悄地告诉你,"她附在你耳边,"白起哥哥只是看起来凶,实际上很温柔的。"
"你,你怎么知道?"你吞咽的动作停了下来,好奇地问。
"他手下的韩野告诉我的,我们几个虽说是一起长大的伙伴,但平时接触不多,尤其他被推选为领主之后就更忙了,见不到人的。"
这就很好的解释为什么自你和白起上次分开,就再也没碰面了,你还纳闷,难道是他有意躲着你吗?直到今天才知道答案,心里既有释怀也添了几分不自在,酸酸的,像发酵的柠檬,咕嘟咕嘟冒着泡。
夜深了,一轮弯月悬挂在高高的天际,黑幕下的丛林静谧,偶尔有不知倦的鸟扑棱棱飞过,惊起熟睡的松鼠崽子,咂了咂嘴又投入梦乡。白起正走在树枝掩映的河边小道,深更的露水打湿了他洁白的衣衫也毫不在乎,向外伸展的玫瑰花枝不客气地剐蹭着送上门的外衣袖,沾了一缕缕的浪漫香,而他本人像是在和谁较劲似的,只顾低着头向前。
忽地,木丛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狼天生的灵敏听觉让他瞬间耳朵竖起:已经这么晚了,还会有人在吗?月色如洗,映得叶子散着柔和的绿光,白起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拨开半人高的南天竹,谨慎地探出去瞧,臂肘的肌肉线条绷紧,许是刚才走了久的缘故,精致的锁骨上还涔着莹莹的汗珠。
只一眼,如梦似幻,成了白起一辈子魂牵梦绕的场景。
河畔芦草连绵,入眼是大片大片的白,像是把月色揉碎了铺洒,河水涟涟,铜镜般的面上升腾起一阵薄雾,似轻纱笼罩,女子光洁的后背若隐若现,皓白的手腕撩起周身河水,尽数往身体上泼去,雾气沾了水,沉沉地落回,水流蜿蜒,划过盈盈一握的腰肢。
她没有回过头,白起却可以想象到女子红润的脸庞,姣好的面容,如同初绽的莲花,"素肤若凝脂,轻盈不自持",绰约的身姿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闭上了眼,大概是猜到了对面的人。
白起匆忙转过身,胸口"怦怦"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听得格外真切,艰难地咽下口水,额头是密密麻麻的汗,耳根浮起不易察觉的潮红,良好的教养告诉他不应该再继续看下去,内心深处的呐喊却使他根本移不得步子,纵使陷入两难的境地,他的目光也一直在面前野草堆上打转,女子的一举一动伴着流水的哗啦声回荡在他耳边,也敲在他的心上,呼吸渐重。
罢了罢了,就当是在这守着她,一个女孩子半夜三更怕出了什么差错。
月上柳梢头,痴儿独相守。
"啊!"
身后猛地传来女子的尖叫,白起脑中警铃大作,箭一般得冲了出去,看到你在水中挥舞着的双手,不假思索地游向你,眉宇间是化不开的着急。
"别动,我来了。"
面对着突然出现的白起,你一时没反应过来,有种半夜出逃被抓住的窘迫感,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水草,我的脚被水草缠住了。"
白起闻言,深吸了一口气,扎进及腰深的水里,摸到你的脚腕处,认真地解起了水草。
脚踝皮肤一阵酥麻,河水冰凉,男子手指温度滚烫。
"呀!"
在水中浸泡许久的小腿灵活度降低不少,束缚得到解脱的刹那,腿部肌肉抽搐起来,脚下一滑,你的身子直直地向旁边侧去,千钧一发之际,白起抱着你双腿站了起来,突然上升的高度着实吓了你一跳,作势按住白起的肩膀撑着身体,与他炽热的眼神撞了个满怀。
奇怪,今夜的月是形影单只,连云都寻不得几片,怎得在白起的眸里看见了那漫天星辰,竟比钻石还耀眼。一颗颗水珠从白起高挺的鼻梁滑落,淌过脖颈,渗入被水打湿的衣料,衬衫因沾了水此刻服服帖帖的,视线下移,腹部肌肉,人鱼线都看得清清楚楚,你涨红了脸,余光还是忍不住瞟去。
想到自己与白起的情形相似,泡过水后的长裙紧紧地贴着肌肤,内里未着寸缕,大好春光一览无遗。
慌忙抬起手罩住白起的眼睛,"不许看。"
白起这边眼前黑了下去,柔若无骨的手覆盖,匀匀香气扑鼻。
月光打下来,女孩子身体边缘透着象牙的白皙,湿透的衣衫附着属实不太舒服,你松开一边的手试探地问他能不能带你回到岸上去。
白起笑着回答:"眼睛被你捂住了,我们怎么回得去呢?"
你经过一番挣扎后撤去手掌,可是白起却丝毫没有挪动的意思。
时间仿佛静止,月朗星稀,无风无云,静谧无言,彼此之间眼波流转,白起脸上笑意蔓延,你踌躇不安的娇俏模样尽收眼底。
末了,他手抚上你干净的脸庞,像是在呓语,语气却很坚定:
"我想吻你。"
白起确实这么做了。
舌尖撬开你的嘴唇,卷着你的软舌一起共舞,薄荷香气充斥口腔,牙关被扫荡,津液在对方的唇齿间交换,力道之大恨不得将你拆裹入腹,胸腔内的空气快要被抽干,等到白起松开按住你后脑的手,你顿觉舌根发麻,晕头转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混乱中,长裙褪至腰间,你惊呼一声,下意识用手捂住胸前,两团娇乳在推搡间露出饱满的弧度,白起喉头滚动,将你的身体向上抛去,你因惯性而前倾,双臂揽上他的肩膀,"小白兔"就这样送进了"大灰狼"的口中,牙尖轻咬顶端,酥酥麻麻的痛感刺激得你神经战栗起来,后背像是爬了小小的蚂蚁。
"啊…"呻吟脱口而出。
不知道在什么被拥着到了岸边,吮吸混着舌头搅动的声音过于刺耳羞得你直捶白起的胸膛,他像个孩子一样,将挺立的莓果含在上膛,作出吞咽的动作,两团越发粉嫩,待他停下来,赫然显露出几排整齐的牙印。
河边的草是柔软的,女孩子的身子也软得一塌糊涂。
你被推倒在那草上,白起借着月色细细地打量,乳尖沾了水,看起来亮闪闪的,终于得空的双手包裹住胸前雪白,不大不小的形状刚好装满手掌,稍一用力,溢出指缝的软肉给人带来极大的舒适感,捏起早已通红发硬的尖顶,指尖细细地摩挲,仅仅这样就生生逼出了你的眼泪。等到白起好不容易对他们失了兴趣,再看那已经红肿的两团,你嗔怪道:"轻一些,轻一些。"
女孩子的身体得到开发,自然变得敏感了些,白起的手虔诚地抚过小腹,腿间,在隐秘处沾了些液体,凑到月光下展示给你看。
"你动情了。"
他一把拉过你的身体,跪立在你打开的双腿间,抬起你胡乱蹬着的一条腿,在收到你疑惑的眼神后,嘴唇贴了上去,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像是触了电般,你想要抽走自己的腿,却被白起抓得更紧,濡湿的舌尖皮肤表层留下水痕,白起的上身笼在如水月影中,皮毛被浸湿的耳朵正软趴趴地耷拉在他头顶,看起来温顺无害,但实际上,白起,是
充满野性的狼,此时的他正一本正经地低下头朝腿心袭去。
长舌闯入禁地,"啧啧"的水声响起,你忍不住将身体抬高去迎合他,空旷的河畔,女子的呻吟不绝于耳,内壁收缩,汁液喷涌而出,你就这样泄了身。
白起抬起头,嘴边挂着晶莹的液体,微微愣神。
说实话,男人在情事方面真的是无师自通。
顾不上羞耻,你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小手颤微微地掰开湿淋淋的花穴,嗓音甜腻且诱惑:"可不可以进来一下。"
盛情难却,白起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占有她,狠狠地占有她。
当巨龙撑开褶皱,刺破宫口,交缠的男女均发出满足的喟叹。
白起的动作极快,硬物碾过又全盘抽离,你甚至跟不上他的节奏,只能被动的接受这律动,腰间的大手收紧,你被这力度撞出又拉回,在现实与极乐中游荡。
你趁白起不注意时,用力将他推倒,男人的眼睛突然睁大,被反扑在地,周身的草塌了一片。
你端坐于白起的小腹,蘸了汁水在他精瘦的胸膛写字,尾骨后伫立的庞然大物,一笔一画,仔仔细细描摹。
"猜猜我写了什么?"
"嗯,猜不出。"
"很简单的,猜对了有奖励。"你坏心眼地用下身蹭他,所到之处,水光潋滟。
"我的名字。"
你眼角噙着笑,扶住一物直直坐下,紧致感惹得白起嘶吼出声,他握住你乱晃的身子,寻不得章法的上下起伏让彼此焦头烂额。不得已,男人挺起腰用自己的规律去引导你,你被颠弄得没了脾气,只能暂且将心底的坏心思收好,陪着他攀上顶峰去。
"白起,不要再做了"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小腹被灌满涨得酸疼,两片花瓣也被捣弄地发红,你又被顶至树干前,一条腿抬起呈一字型搭在男人肩头,"天都要亮了…"
白起牵起你的手,十指紧扣,吻着你皱成一团的小脸,坚定地说:"最后一次,这次是真的。"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白起在性事上从来都是身体力行的,而且是非常行。
当你试图拍掉他摸上你腰肢的手时,他一边捏着你皱成麻团的小脸,一边按下你上抬的下半身,利落地将你整个人拉了过来,一气呵成。你拽着被单不肯松手,裸露着白嫩肌肤的小腿胡乱晃荡,这些在白起眼里不过是毫无意义的抵抗,温暖的手掌覆在你的小腹,稍一用力就轻易将你的身子翻转,然后转过头从身侧拿过一条羊毛绒的毯子盖住你摸着有些发凉的腿。
大概是上半身躲在被子里的原因,说话的声音嗡里嗡气有些听不真切,感受到腰腹处男人的手掌摩擦而逐渐扩散的炽热温度,没有继续作乱的意思,你开始疑惑地一遍一遍喊着白起的名字,音调忽高忽低,像个调皮的孩子。
"嗯?"
"嗯。"
自胸腔内酝酿的沉稳男声与女子甜美唇齿音交缠碰撞在房间内,白起饶有兴趣地和你玩着你问我答的游戏,学着前几天族里嬷嬷教过的手法耐心地按摩你略显紧绷的后背,伏在他膝上的你舒服地闭起了眼睛,撒着娇往他怀里蹭。
过了好一会儿,你被白起温柔地叫醒,枕了有段时间的双臂微微发麻,那种想动却又动不得的无力感让你变得不知所措。
他很快就看穿你的窘迫,怎奈之前担心扰了睡得正香的女孩,自然是一动也不敢动地维持这个姿势很久,腿借不上力气,只能低下头用手去扶。
手臂的酥麻感让人十分不爽,你端着身子机械地转向白起的方向,眉头紧皱,生怕添了几分力度会牵扯到敏感的神经,人也变得紧张起来。
白起看到女孩小心翼翼挪动身体的模样,顿觉可爱至极,"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在收到你的一记"眼刀"后立刻噤声,抬手将你的头发揉乱。
你佯装生气地鼓着脸,眼睛咕噜一转,猛地将白起扑倒,用自己尚能活动的小身板压着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的男性躯体。
白起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撞得愣了神,与生俱来的敏捷使他在第一时间选择的是稳住你扑过来的身子,就这样,两个人双双滚进了床铺内侧。
"嘶…"虽说你整个人都在白起身上,连手肘都被护得很好,但腿间传来的一阵抽痛让你倒吸了一口凉气,既而软软地趴在了他的胸膛上,蹭着掉落的眼泪,"呜…都怪你…"
白起撑着身子坐起,握着你轻轻捶打他的小手放在唇边落下细密的吻,眼神里满是歉意:"我从婆婆那里拿来了药,咳…你让我看看…严不严重…"
那可不行!
你听了这话,急忙向后撤去,将身上的被子拢了拢,躲避着白起投过来的殷切目光,故作镇定地打量着房间各处,一时不知道该望向哪里。"要不,你把药给我,我自己可以的..."后背抵到冰凉的墙面,你反射性地身子弹起,正巧被白起逮了个正着。
"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不好。"白起沿着床边一点点向你靠近,他清明的眼瞳中满是担心,熟悉的手指热度袭上脚踝,稍用力将你的双腿打开,也许是撑开的幅度大了些,伤口撕扯,你扶着他肩膀的指尖微微发白。
白起的手指沾了温软的药膏谨慎地向腿间探去,触到穴口时,瞬间的冰凉刺激花瓣收缩,异样感传导至小腹,你下意识要合拢双腿,却被白起一只手强势地按住膝盖,你咬着嘴唇,手掌上移要去摸他的脸,细白手指勾起,触到的温度滚烫,原来白起也在害羞啊,想到这,先前的尴尬一扫而光,你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呀!"
像是惩罚一般,白起的手指重重按下某点,你不受控制地叫出声来,这还不算完,你感受到异物在甬道中转了个圈,并没有往更深处去,而是耐心地剐蹭着凸起表面,看上去是好心要把药膏涂得均匀些,但这个中滋味只有你一个人懂得,液体与膏体混合相融,随着白起利落地结束动作抽带出,滴落在洁白的被褥上,他拿起枕旁干净的软布细心地擦拭花瓣外侧溢出的混合物,然后不知从什么地方捧来一个小巧的热水袋,裹了几层毛巾放在你小腹前,源源不断的暖意随血液流淌,各端神经都热络起来。
突然庆幸面前的男人是白起,你安静地窝在他的怀里,枕着结实的臂膀,听着胸腔内有力的跳动,鼻翼间弥漫着令人心安的檀木香气,没有言语,亦或是心照不宣,沉浸在相依的爱意中。
"过几天,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最终是白起率先打破了这份静谧。
"要去多久?"虽然你与这领地的大部分人相处得很融洽,大家几乎都默认了你的身份,说话做事也是十分客气,但你心底的顾虑与日俱增,也许是白起将你护得太好的缘故,离开他总觉得会有危险发生。
"相信我,我会很快赶回来。"
———我是后续情节转为其他线的分割线———
(十二)好梦易醒
过了几天,你仍然没有见到白起,只是夜晚偶尔会感觉到有一个人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把你抱在怀里,本来想剧烈挣扎的身体在意识到是熟悉的体温后,默许了男人的到来,令人心安的木质香调不遗余力地发挥着它助眠的功效,一夜好梦。
又是几天,中午的太阳毒辣的时候,韩野火急火燎地推开门闯了进来,刚吃过午饭的你正晕着呢,就被他冲破天的一嗓子给喊醒了。
"小嫂子小嫂子,不好了,白哥他,受伤了!"
残存的困意顷刻间消失,你猛地从梨花木凳上站起,"什么?他现在在哪,我得去看看他!"
"白哥现在在书房,不过……哎……小嫂子你先别……"
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却早就没了影,韩野站在门框边郁闷地抓着头发,这下可是惹了麻烦了。
"然后你就急匆匆地跑到我这里,连韩野的话也没听完?"
白起坐在书桌前,一手撑着头,一手揽着女子纤细的腰肢,将她圈在自己怀里。
你手里给绷带打结的动作一顿,紧接着小嘴就撅了起来"哼,谁让他话只说一半,我只听到你受伤了就..."想到推门进来的时候,满屋子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了自己,你呆立在门口,顿觉脑后一僵,手心开始冒汗,进也不是,退也难堪,只能尴尬地冲着里面的人抿嘴笑了笑,"啪"得关上了房门,门上木制棱框硌得后背生疼。
不提还好,当时满屋子人心领神会的眼神在你和白起之间打转,脸上就烧了起来,"结果,你只是擦伤了手腕。"
看韩野的表情,还以为白起身上准是挂了彩,你都已经做好"随行小护士"的心理建设了,大学学过的急救医疗知识像电影画面似的从脑海中一页页播放,可等到他在你的百般要求下伸出手,除了手肘皮肤表层早已干涸的血痕,可见之处再没有别的伤口。
白起单手扯开领口,青玉扣子应声坠地,然后把你往内里推了推:"还要继续看吗?"
不了不了,你连忙摆手,下意识后退,腰上的手掌越收越紧,改良的旗袍布料本就不隔热,贴上来的温度烫得身子一颤。
也不知道怎么的,你突然就明白了,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没错,有些出路是自己谋来的。
白起挑了挑眉,看着没有缩成虾米反而坐在自己腿上不知天高地厚晃荡小腿的女人,轻笑出声,她的手穿过腋下,虚虚地环住自己的腰,却无措地不知该放在什么地方。
你被白起拥着向上颠了颠,紧接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凑到胸前,呼出的热气几乎要蹭湿你的衣服,男人像个讨糖吃的孩子,箍着你的腰像是撒娇。
"白起。"
"嗯?"
"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
"去做了些事情。"应该是埋在你怀里的原因,白起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那怎么受伤了,问题...很棘手吗?"
"对方也没占到便宜。"
你和白起一来一回的搭着话,最近有什么好玩的,吃过什么好吃的,旁人听着无聊透顶的,他也认真地听着,一板一眼地回答。
细微的鼾声响起,白起竟然靠在你身上睡着了,你稍稍后仰,寻了个更稳当的位置,轻轻掰过他的脑袋,希望男人更舒服一些。
呼吸间,白起的头发被吹动着翘起,你的手指只是轻轻碰了碰他发顶,尖尖的耳朵就立刻条件反射般弹跳起来,再摸一下,耳朵又跟着抖了抖,有点好玩。
扫在你脚踝的灰色尾巴,擦过皮肤引得你后背一阵震颤,身体侧低,伸出手想去抓这"罪魁祸首",却被它灵活地躲开,反反复复,你甚至怀疑这小东西有了生命。好不容易摸到边,白起动了动身子,它就又从你手中溜走,你恼得握紧了拳头。
男人终于被吵醒了。
他睁开眼睛,眨了眨凝着水雾的金色眸子,你手里正握着揪掉的绒毛,看起来十分满意刚才取得的胜利,笑容猛地僵在脸上。
"白起,是它先挠我的,超级痒,我受不住。
面前的男人没有说话。
"吵到你了吗?你可以继续睡的。"
还是在笑。
"尾巴,尾巴我还给你。"
恋恋不舍地放下团在手里触感极好的尾巴,顺手抚平之前被揉乱的绒毛。
"嗯,是我的错。"
一阵天旋地转,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被抵在了书架上,白起的脸越靠越近,"但是,小娅没有告诉你,狼的尾巴摸不得吗?"
什么歪理?!你只听过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白起,可是狼啊,再说了,摸几下顶多掉几根毛而已,不碍事。
白起握住你四下摆弄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哗啦",架子上的书一本本接二连三掉落。
"嘶——"旗袍一侧的开叉直接撕裂到腰腹,露出雪白的皮肤。
你被顶着坐在距离地面近乎一米高的格子上,脚尖刚刚能擦过地面,没有支撑点发力,上半身倾在白起怀里,腰被钳住,动弹不得。
狼是永远不会被驯服的,自信是天性,融入骨血的,就像现在,白起没有说话,你却早已知晓,逃不掉的。
双腿勾住男人的腰,按着他的肩膀向上耸了耸,彼此小腹间的衣料摩擦出热度,你能够清楚地感觉到相贴处逐渐膨胀的硬物。歪着脖子去躲白起落下的吻,轻微的刺痛感印在左侧脖颈,放肆的啃咬,竟然痒得你笑出泪花。
"唔,白..."
白起腾出一只手按下你造作的脑袋,嘴唇迎了上去,舌根被嘬得酥麻,离得近些甚至可以听见牙齿的碰撞声,舌尖识别出的薄荷味道,在口腔内交换。好不容易分开时,银丝悬着的水珠瞬间回弹,你尴尬地舔了舔嘴唇,不敢去看白起的眼。
大掌沿着腰线向上,曲起的指节滑至肋骨,指尖稍稍碰了下还未苏醒的蓓蕾,捏着就揉搓起来,旗袍从底端完全撑开,连盘扣都不必解,胸乳就被人完全地托起,包裹在手里,再一用力就能听见娇嗔,久违的柔软溢满掌心纹路,难免失了力道。
你皱着眉毛捶打白起:"疼。"泪珠滴在他的脸颊,晕湿一片细小的绒毛。
"抱歉。"
薄唇吻过未干的眼尾,他果断抽出衣衫内的手,想要将你从书架上抱走,却意外地遭到了反抗。
这让白起犯了难,明明是想换到一个舒适的地方,可你紧咬嘴唇摇着脑袋不肯离开的样子着实可爱,猜到你大概是曲解了他的意思,干脆"将错就错"。
鼻尖相碰,白起的话一字一字地进入你的耳朵。
他说:"准备好了吗?"
就这样,可怜的小羔羊成功引狼入室。
这哪还是件完整的旗袍,从一侧直接被撕开,你像是一本被打开的书,仅留了右边的半只袖子挂在胳膊上,白花花的胴体同那干净的内页纸差不了分毫,一连串的吻从锁骨至胸口,再到小腹,后背拱进红木格子,按着书棱的手因用力而泛白,捂住嘴巴将尖叫吞回肚子,身体抖成筛糠。
手指挤开花穴,发出黏腻的液体声音,像是揉搓的泡沫纸,两指探入抠挖,遇上从四周凑上来的层层软肉,"咕叽咕叽"地收缩,看起来是不情愿地被拨弄,却仍叫着喊着为侵略的手指让路,指甲偶尔戳到某点,白起感觉到手指被吸住,一股无形的力绞着他往内里去。
你抓着白起的头发,眯着眼睛向室内各处打量,尽力不去听那羞耻的水声。
"啊..."男人坏心眼地弹了弹你身下小豆,将你两腿掰得更开些,若不是有他撑着,恐怕你会坚持不住坐到地上去。
溢出的花液流经内侧线条的冰凉,在脚踝处打了个转,渗进编织地毯,胸前暴露在空气中轻轻颤动的蓓蕾跟着挺立起来,身体敏感度提高,一触即发。白起终于是站了起来,你喘着气靠在他胸膛,颤栗感从尾骨蔓延至后背,再到后脑,无法思考。
"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后,男人抱着你的腰向上抛了抛,硬物顺势侵入还未合拢的花蕊,毫无障碍的滑入甬道,交叠的二人自喉间发出长叹。右腿被掰弄着向一边打开,撞得你腿根耻骨有些疼,在白起的后背留下一道道指甲抓痕。
男人就像感觉不到痛似的,衬衣领口大开,衣衫半褪至手臂两侧,露出精瘦的胸膛,整齐排列的八块腹肌很快就吸引了你的眼球,还有那自上而下的人鱼线条,看得你忍不住咂咂嘴,伸出手戳了戳其中一块,坚硬而滚烫,同那在你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棍棒,一起乱了心神。
架子上层的书也渐渐移了位置,险些砸到意乱情迷的你,尖叫着扑向白起,他在护住你的同时,以极快的反应力稳稳地接住了那本书。
受到刺激的内壁收缩得更严重了,"呃..."很难得,你看见了白起失控的样子,下巴绷紧,眉头微皱。你吃吃地笑着,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呀..."小巧的乳尖被他揪着含在嘴里,舌尖简直要从顶端钻了进去,你磨蹭着他的喉结企图求饶。
战场转移到书桌上时,你揉着酸麻的腰,几乎直不起身子,桌上等待批改的文件洒了一地,白起撑在你的脑袋两侧,要不是下身的抽送动作还在继续,单看这场景,俨然一场浪漫的"壁咚"。他低着头去看身下的小女人,如墨般长发半遮半掩,干净的小脸上满是红晕,贝齿轻咬嘴唇,偏着头抽抽嗒嗒地哼着。
屋内汁水的搅动声越来越大,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泄了身子,小腿无知觉地摇晃,地面上有着明显的桌子滑动痕迹。双腿抬高至白起肩头,巨龙叫嚣着冲向内里,频繁被破开的宫口已经麻木,身体毫无意识地自动接纳闯进来的一切,"白...起,白起,我好累啊..不要了,我不要了",感觉到男人恨不得将全部都塞进花穴的认真态度,你慌不择路地打起了"退堂鼓"。
体液在交合处飞溅,纠缠的两个人像极了刚从水中捞出来的,汗水混合着馨香,空气中发酵出的甜腻气息将这场情事蔓延,夜短情长。
(十三)揽月入怀
好久没有见过如此茂盛的银杏树林了。
还是叶形顶好看的品种,洞庭皇。
握着你的手温暖、宽厚,并且能够完全将你包住揣在口袋里,你悄悄拱起手背去蹭男人的掌心,白起回过头来,微风中,栗棕色发丝擦过长长的睫毛,晶亮的眸子里映着你灿烂的笑,他捏了捏你的手指,像是约定好的,你们俩就这样奔跑起来。
翻飞的发丝全都被风吹到脑后,脚下卷着新翻的泥土,扬起的裙摆沾了路边的花香,翩翩的白蝶三三两两围绕,笑着,跳着,嬉闹的男女,十指紧扣。
没一会儿,体力不佳的你扶着一棵银杏树,重重地喘气:"白起,别...别跑了,好累。"
白起轻轻拍打着你的后背,递上一壶水,温柔地擦拭着你额前的汗。他的手一如既往的干燥,明明跑了那么久,却跟个没事人似的,甚至揽过你的腰,让你靠得更舒服些。
"来,我背你。"
男人微微蹲下身体,双手交叉搭在后脊,冲着你摆了摆。
没有犹豫,你果断扑了上去,心情极好。
鼻翼间弥漫着淡淡的皂角香,你上半身向前牢牢地圈住白起的脖子,歪着脑袋去瞧他的侧脸。为什么你遇到的每个男人皮肤都好到不可思议,白皙干净,而且摸上去柔软光滑,没有一点瑕疵,你气鼓鼓地戳了几下,在他转头的同时,"吧唧"亲了一口,白起的脚步一顿,耳根微微泛红。
你大大咧咧地擦掉留下的口水印,碰了碰他的耳朵,像是终于扳回一城的将军,男人没有回头,却也能想象出你现在得意的样子。
时间不长,但你在白起背上晃晃悠悠地快要睡着,难怪摇篮里的婴儿总是睡得很快。
白起稳稳地将你放下,再次拉过你的手,你跟着他站到一棵银杏树前,抬起头左右打量,这树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踮起脚才能隐隐约约看到顶。
"当时所有人都告诉我这里的气候不适合银杏生长。"白起摸着浅色树干上一道道淡黄色裂纹,"但我不信,于是就慢慢地有了第一棵树,第二棵树,直到他们成了林,我也不知道自己当初在坚持什么,为什么坚持,那...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选择?"
心底的柔软一下子被触动,你将过长的裙摆挽到腿前,蹲下身来,手里摆弄着嫩绿的草,头快要埋到地面,"如果是以前的我,可能会被别人的意见左右,但被动接受现实终究不是长久的事情,值得庆幸的是我遇到的你们,无论在哪,都努力地保护我,白起,你知道吗?其实,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不知怎的,你突然就想对他讲讲自己的经历,想了半天却一下子哽住,明明组织好的语言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只剩下四个字反复念叨。
你长长地叹了口气,抬起头故作轻松得笑,白起感觉体内的血液在瞬间凝滞,心脏猛地收缩,酸涩,透不过气,看来那个人说的都是对的,自己没有理由自私,但真的,好不甘心。
耀眼的金色光芒一出现就将你的目光吸引去,伸出手接过白起递来的叶片。
"这是第一棵银杏树长出的第一片完整的叶子,我用金液将他固定带在身上,现在,它是你的了。"手中的叶片已经被做成类似金箔质地,轻盈,边缘却不锋利,握在手里冰冰凉凉。白起将你的手合拢,一本正经地望着你,刹那间,你甚至分不清是金色过于亮眼,还是他的眸中的光过于炙热,恍恍惚惚的,你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没有不欢而散,刚到门口的白起就被韩野喊去,说是有紧急会议,白起轻轻地抱了你一下,就立刻转身离开了,你在门边站了很久,直到小娅强行拖着你进了屋,人还是郁郁的,胸口像是絮了团棉花,闷闷地疼。
夜里,白起一直没有回来,你披了件衣裳,捧着一盏烛灯,看到书房内亮堂堂的,就又退了出去,一个人出了门,深更小路旁的茅草还挂着水珠,蹭着脚踝冷得你打了个寒颤,燃掉的蜡油滴在脚下,你慌乱地去躲,差点扑灭了手中的烛火。
你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等到撞上了树,才反应过来是迷了路,倒是不怕,小娅发现自己不见了一定会出来找的,不要慌,不要乱,摸索着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慢悠悠地晃起腿来,腰间挂着的银杏叶片将投下的月色也融成金色,在地面反射出一小片的光斑。
不知不觉,周围的空气逐渐冷了,你抱着肩膀缩成一团,开始尝试寻找走过的路。
对面茂密的树丛突然亮起紫色的光,像是一双眼睛,你被盯得发了毛,屁股稍稍向后挪,那双眼睛并没有动作,你也紧张得绷直身体。
你与"它"对峙了很久,直到手中的烛芯烧到迸出油花,溅在你手背上,"嘶————",你从石块上弹起,生气地跺着脚。
"唉——"叹息声响起的同时,一道身影朝着你扑了过来,漆黑的夜里你辨不得方向,只有四面八方的薰衣草香席卷而来,神经因熟悉而热络,大脑因刺激而宕机,整个人落进了温暖的怀抱。
"果然,这么久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笨。"
醇厚的大提琴低音伏在耳畔,皮肤相贴处的体温上升,怀中的女人双肩抽动,泣不成声。
"李..."
"不要哭。"
胸腔内那股劲儿消散殆尽,眼泪流不尽似的,湿了男人肩头的衬衫。
他摸了摸你有些潮湿的发顶,脱下外套将你整个人包裹,薄唇轻启,呼出的热气模糊了月光:
"我们回家。"
白家堡外,高高的城楼上,两个人向着远方点燃的一串串火把看了好久,其中一个拍了拍身上外套,蓝紫的发更显月色凛冽,他扭过头,撇着嘴不屑地笑了,"啧,你还真是大爱无私。"
旁边的人没有说话,仰起头,闭上眼睛,手腕处的银杏手链飘动着,一下一下地撞击砖墙。
我们还会再见的,一定会再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