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肖对你站在白起离开的路口停留了许久的样子颇为不屑。

"喂,我说,他都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这路边的浮尘都得落了有几层,你还傻杵在这儿干嘛,啊?"

突然放大的清澈男音响在耳畔,凌肖不知在何时凑到了你的身侧,熟悉的柑橘气息混着青草香弥漫,你不服气地转过头想要反驳,却正巧擦过他的脸颊,鼻尖触到的柔软让你条件反射般地弹了起来。

"你你你,什……什么时候靠的这么近的?!"

"哟,几天不见从小哑巴变成小结巴了,看来我哥调教的还是有点东西的啊。"

凌肖的浅金色瞳孔里闪过戏谑的光,眸子里映着泛着粉红的女孩脸庞,手上的指环转了几圈,嘴角微扬。

"莫名其妙!"你一把推开凌肖,撩起裙摆气冲冲地扭头就跑。

凌肖抬手拍了拍外套上的土,摸着下巴饶有兴趣看向你渐渐跑远的身影,笑意更盛。

小结巴,我们,来日方长。

这几天你都在躲着凌肖,没来由地,就是看他不顺眼。

凌肖也乐得自在,不会来你身边刷存在感,颇有点各自安好的意味。

白起不在的日子里,你一直跟在小娅的身后跑来跑去,求她教你怎样才能织出一件好看又保暖的毛衣,无法想象两根平平无奇的毛衣针在她的手中来回变换,指尖翻绕的动作让你看花了眼,学了好些日子也不过织了半截袖子,而且针脚松松散散有渔网的网眼那么大,别说其他人了,就连你自己也看不下去,泪眼婆娑得望着小娅。

小娅这边犯了难,说实话怕伤了你的心,说假话又昧了自己的良心,指甲咬得咯吱响,"呃…挺…挺好的,夫人,新手学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有…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真的吗?!"你沮丧地撑住脑袋,手里揉搓着毛线球。

"对了夫人,最近我路过花园,看到领主大人种的百合花开得正好呢,站在门边就能闻见香气,直冲你的脑门。"

你站起身来,用手捋顺乱糟糟的毛线,"白起种的吗?我明天去看看,这毛衣就…暂且先放一边,说不定看完百合就顿悟了织毛衣的技巧!"

也好,也好,小娅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花园的位置确实偏,最好是有个雄性陪着一起,两个女孩子,很不安全的。

小娅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她可以找到人的,对此,你半信半疑。

果不其然,当韩野半挽袖子,手上拎着大包小包出现在你面前时,你整个人愣在原地,大概花了一段时间消化了小娅的话,无奈地按了按额头。

她说,前些日子韩野就约了她好几次,可自己手里的活计没有做完,就迟没有答应,这下正好有了机会,于是顺理成章的带他一起来了。

其实,小娅最先想到的,是凌肖,在表明意图后,对面歪着身子坐在石凳上的男人停下了敲击桌面的手,右腿抬起搭在一侧,用手将垂下的发丝扶至脑后。

"她的事,与我无关。"

你这个人是别扭的,已经偷偷练过好几次如何若无其事地和凌肖打招呼,但看到来人是韩野后,悬着的心在放下的同时,胸腔内又升腾起不知名的酸涩,你深吸了一口气,他们却趁势不怀好意地地钻进了五脏六腑,浸湿在血液里。

"夫人?"

"嗯?怎么了?"

"我们到了。"

入眼是大片大片的白,不掺任何杂色,望花十里,云中藏雪。

忍不住走近了细细看,每一朵都卯足劲向外伸展去,露出嫩黄色的花蕊,像繁星满天,抑或是精灵起舞,风息花香,蛱蝶忘归。

当真是让人看迷了眼。

"不要走远了"小娅的声音淹没在层层花海,你不知不觉中失了方向。

该怎么回去呢?你犯了难。

飞扬的裙摆沾了淡淡的黄色,缤纷的蝴蝶闪着斑斓的光,围绕在你身边上下翻飞,循着记忆里的路线四处试探,竟然不小心离了花田。

站在稍有些高度的坡上,回望那份阳光下无比炫目的白,想到了这花田的主人,白起,他现在在做些什么呢?将花打理得这么好定是费了不少的力气,果然,无论是现世还是在这里,他的细腻、耐心、坚毅,一如初见。说到底,你想他了,很想很想,想要立刻见到他,可算了算日子距离他回来怎么说都得四五天的光景,不由得惆怅起来,蹲下身子缓缓吐出一口混沌的气,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毛茸茸的尾巴。

他们会找到我的,原地不动,目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人算不如天算,锋利的匕首抵在你白净的脖颈,伴随一阵刺痛,细密的血珠渗出,领头的男人身型高大,你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被威胁着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双手也捆得严实,眼睛蒙上了厚厚的布条,一路推推搡搡来到了一个破败的小屋内。

"给我老实点!"其中一个男人蛮横地将你推到在地,身体重重地落在杂草堆上,皮肤因撞击剧烈疼痛,眼眶渐湿。

你并不清楚这群人的身份,也不明白抓你来的目的,没有立即将你杀掉而是选择关在这里严加看管,肯定另有所图。

"什么?!白起那小子不在族里?!XXX!"门被拍得叮哐响,本就不结实小屋也跟着晃了一晃。

"老…老大…,我们怎么办?"旁边的小喽啰战战兢兢地问。

为首的男人沉思了一会,"这做买卖,自然是不能空着手回去啊—"拉长的尾音带着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起蜷缩在一角的女人,"也不算亏。"

隐隐约约听得白起的名字,你便竖起耳朵凑上前准备听个真切,男人恶狠的语气令你脑中警铃大作,尤其是预感到他们接下来要对你做的事后,手腕处挣扎的动作更加急迫,白嫩的皮肤染上一道道血痕。

木门突然被踢开,你愣在当场,身体反射性地向后退,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渐近,一个男人强势掰开你的嘴,按住舌根,塞进去一粒药丸,异物划过柔嫩的食道壁,强烈的不适惹得你剧烈咳嗽起来。

窸窸窣窣的传来衣服解开的声音。

眼泪流淌至嘴角,苦涩至极。

还好,自己看不见这人世间的丑陋。

正当你绝望地准备接受这一切时,门外接二连三响起的尖叫声让屋内人慌乱不已。

"谁?谁来了!"男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冲着外面大吼。

"报告老大,是一个楞头小子,我们的人被他打趴下好几个。"报信的小喽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活脱脱一个歪洒的调色盘。

"就,就TM一个人,你们怕什么?!不中用的东西!"他披上外套,手下的人簇拥着向外走,手还没摸到门边,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冲力踹出去几米。

"让我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动了我的人。"

修长的身姿隐匿在光影交错间,脚上蹬着一双纯黑的马丁靴,翘起的黑色绳带张牙舞爪,如同来人飞扬的性子,虽然沾了星星点点的泥土,眸中的犀利分毫不减,外衣松松垮垮,露出半个肩膀,优美的锁骨线条也看得分明,脖子上还挂着黑绿色的琉璃珠,一束光打下来,散发莹莹的绿。

是凌肖。

他眯着眼朝你的位置看了去,三步并作两步下意识走到你面前,利落地脱下外套遮住你裸露的肩头,细细摩挲着你手腕的红痕,手指骨攥得咯吱响。

众人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扶着自家老大的手也微微颤抖。

你被打横抱起,整个人软软的没有力气,在感受到熟悉的体温后,忍不住将脸贴在他的胸膛,顶着喉咙里的血腥气,努力发出可以被听见的声音。

"凌肖?"

"呵,还不算太笨。"他勾起唇轻笑出声,手上的力度紧了紧,稳稳地将你抱在怀里。

"就算你救了她,没人给她解药,还是活不成。"被踹了一脚的男人从地上爬起,吐掉嘴里的血,擦着嘴角威胁道,"我看你也是个情种,倒不如求求我,兴许我高兴了,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

"求?小爷我的字典里,就没这个字,还有,一个死人,不需要这么多话。"

气氛很是不妙,你有点担心凌肖如此硬来会受伤,悄悄地拽了拽他的衣角。

凌肖上拉外套盖住你的脸,黑暗蔓延,恐惧与不安接踵而至。

"抓紧点,相信我。"

这是你在完全清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男人附在耳边,呼出的热气蹭得你发痒,不经意间将人蛊惑,只能按他说的去做。

后来,你是在小娅那里听到这段关于凌肖如何救你,又如何一个人打败了那帮登徒子的故事,她描述得惟妙惟肖,就好像当时她也在现场。

"哇,我从来不知道凌肖这么能打,我和韩野赶到的时候,一群人倒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再看看他,什么事也没有,还低头抱着你,不肯松手。"

你好奇地去问凌肖,他正斜撑在栏杆上,清晨的露水打湿了发梢,眉眼里满是不屑。

"早就说过了,你是离不开我的。"

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该死,他们到底给你喂了什么药!"

面前的女孩子媚眼如丝,手撑在凌肖两侧,脸上红得简直要滴出血来,贝齿轻咬薄唇,时不时伸出柔软的粉色舌尖舔动,白色寢衣领口大开,随着动作的挤压,露出浅浅的一道事业线,姣好的形状随着四肢并用的缓慢爬行,上下轻颤。

你需要被碰触,现在。

抓住凌肖的手贴着小巧的脸蛋,期盼已久的凉意袭来,你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沿着脖颈下滑,锁骨,胸前,小腹,手掌所到之处皆带来震撼神经的刺激感,整个身体好像要起来,男人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而是饶有兴趣得等待你的下一个动作。

女孩欺身而上,压住凌肖的下半身,手摸上他线条分明的腹部肌肉,沿着一块块凸出,还淘气地曲起手指瞧了瞧,然后痴痴地笑。

"喜欢?"

"嗯,还凑合。"

"切,口是心非的女人,我看你就是馋我身……嘶……"

猝不及防地张开嘴咬了某处,再抬起身来,胸前出现了一点亮晶晶,你得逞地弯着嘴角,看似掌握了主动权,却忽略掉腰间那一双炽热的大手。

"疼"软肉被收紧的力度捏得有些疼,你气愤地捶了一下背依床头的男人。

男人不怒反笑,"我也疼。"

你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继续向下探索,舌尖游走于各处,细密的亲吻浸润衣衫。

"到此为止了。"凌肖按住你毛茸茸的脑袋,"再这么下去,我可不能保证会出什么事了。"他坐起身子想要拢好你的衣服,准备带你去找医生。

你浑身燥热不已,朦胧中感觉来之不易的冰凉抽离,呜呜地哭了起来,一不做二不休地咬住凌肖的手指,自顾自地舔弄着。

凌肖打算收回,却担心着你会再次哭泣,一时也没了办法,就这么僵持着,安静的房内蜡烛芯子烧得噼啪响,毫无规律,乱了二人的心神。

手触到一塌糊涂的湿热时,房门瞬间被推开了。

"你们在做什么?!"

竟然是,白起?

此时的女孩正双眼无神地望向门口的,"白,白起?"摇了摇脑袋,你作势要下床,一下身形不稳,马上就要从床沿跌落。

千钧一发之际,两只手扶住了你,一个拉扯,一个推行,兄弟二人面面相觑。

"解释。"你歪倒在白起怀里,身子止不住颤抖,这让他一头雾水。

"小结巴被人抓走了,还下了药,剂量很大,那个死人说不解掉,一般人承受不住。"

抓走?下药?自己只离开了十几天就出了这档子事,一定是有人盯上他们了,连带着你受了这样的苦,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那既然你回来了,正好替她解了吧,我先走了。"凌肖穿好外套,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其实,他什么都没有做,虽是任着你胡闹也不过是为了减轻你的痛苦,彼此都守住了底线。

"不,不要走,留下来。"

你抓住凌肖的手,哀切地噙着泪水看向他。

二人愣在原地,你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但潜意识里并不希望他们因你生了隔阂。

"帮我,求你们。"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

凌肖捏着你的下巴,你坚定了决心与他对视,目光相撞的那刻,一切都明了了。

"啊……"

虽然做足了前戏,当新物贯穿甬道时,你不得不调转身体去适应他的尺寸,下半身被狠狠按压,小腹与床单不停摩擦,小腿向后勾住男人,防止冲撞力度太大而被推出床边。

胸乳被泄恨般握住,揉捏之间,指痕遍布。

"说,你是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一个人满足不了你,嗯?"

"我没有……"

你屏着哭腔在白起那毫无章法地亲着,他抓住你胡乱抬起的手搭在腿根,有了支撑的你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喘一口气时,十指相扣的手忽然用力,异物滑过口腔,喉咙一阵收缩,怎么也闭不上的嘴巴旁红肿更甚,牙齿和舌头酸涩不止,泪水混合着口水滴落在床单上,白起一下一下地摸着你的头发,耳朵,上半身的敏感点展露无遗。

撞击速度快得惊人,你根本适应不来,抽抽嗒嗒地,第一次生了后悔的念头。

"别想逃。"分不清是谁的声音,低哑且色情。

感觉身体要被分成两半,迟迟不肯释放的二人,像是在较劲,这可苦了你,第一轮还未结束,就已经没有办法发出声音,停止的话也说不出口。

位置的变换令你十分惊恐,身上的药劲儿也过了大半,意识逐渐清明。

身体悬空,你条件反射般搂住面前人的脖子,凌肖的脸在你面前放大,他的头发已经湿透,服服帖帖地分在额头两侧。

"抱得挺好啊,小结巴。"

交叠的小腹处硬物立起,烫得你要从他身上下去,却怎么也挣不开,凌肖趁势躺下,嘴唇不偏不倚地相碰,脖子上挂着的琉璃珠蹭在你与他的肌肤上,冰凉却温润,男人的舌头霸道地钻入口腔,卷起你的灵活小舌与之共舞,舌根逐渐发麻,接连不断的水声简直淫靡得很。

等到你发觉他们的真正意图时为时已晚,白起蘸着交合处的汁水向身后探去,从未开发的领域闯进一根手指,你惊讶地瞪大双眼,撕裂的痛感逼得你眼泪直流。

早就该想到的,这一个小洞怎么能尽兴。

药意未消,后穴很快蓄满了水,手指的数量逐渐增加也不觉得累赘,更何况凌肖这边还一直在转移着你的注意力,指腹撩拨开层层褶皱,惹得前穴用力收缩,小腹表面隆起的形状依稀可见。

"嘶,别这么紧。"

像是约好了似的,他们的进入一下同步起来,前后同时都被塞满的感觉,是你从未有过的经历,震颤到失去声音,两人隔着薄薄的膜层规律地律动起来,凌肖腰部上抬,白起给了你向下的力,夹在中间的你没有丝毫痛楚,脸上尽是愉悦。

后背与前胸被分别侵占着,白起虔诚地抚摸着你,而凌肖这边,原先小巧玲珑的乳尖完全肿胀起来,皮肤上的齿痕清晰可见,这三个人都像刚从水中捞出来的模样,身下的床单也是换了又换。

白起和凌肖在床上也是不相同的两种人,一个进的深,一个进的狠,能把你双腿折叠到肩头的是凌肖,哑着嗓子哄你再来一次的会是白起,他们二人结合起来时,任谁也分不清是地狱还是天堂了。

"真想把你搞坏。"

黏膜与汁液的轮番碰撞,硬物与软壁的反复摩擦,男人们的嘶吼混合着女子的低吟,床上帷幔落下,纠缠的身影诱惑薄纱,借着摇曳烛光,融入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