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二:现代。
这天周六中午特别热,佩德鲁担心浸泡盐制鳕鱼的水会馊掉,非常勤快地又换了一次水。这时候,他透过厨房的窗户,看到家门口刚开来了一辆画着红色骑士的面包车,那是葡萄牙的邮政车。
签收包裹后,佩德鲁才发现这是从波尔图寄来的波特酒。虽然家里存了许多葡萄酒,但是当他听到安东说特别喜欢香香甜甜的波特酒,就忍不住网购了两瓶,其中一瓶打算送给隔壁的西班牙人。
走出粉红色的小洋房,佩德鲁来到对面米黄色的房子。他知道现在是安东的午休时间不好吵醒他,于是翻找了一下大门口的牛奶箱,果然,每到周末这段时间,安东总会把自己的房门钥匙悄悄留给他。
打开邻居家的大门,佩德鲁捧着波特酒径直朝熟悉的厨房方向走去。路过安东的卧室,他很吃惊地发现房门是开着的,毕竟今天中午温度已经上40度了,他还以为安东肯定会开空调午睡呢。
佩德鲁把波特酒轻轻放在门前的矮柜上,蹑手蹑脚地走入卧室。只见安东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熟睡,身上只穿了一条番茄图案的四角裤衩,毯子被踢到了地板上。
佩德鲁觉得即使是炎热的夏天,这样裸着上半身睡觉仍然很容易感冒,于是轻轻叹了一口气,从地上捡起毯子正要往弟弟身上盖的时候,却突然愣住了:他看到安东正侧身躺卧,上面的一条腿弯曲着,使得裤衩下面很明显地露出了一部分臀部—佩德鲁还是第一次注意到自己弟弟的臀部如此丰翘。这时候,睡梦中的安东吧唧了一下嘴,唾液从嘴角流到白色的枕头上。如此毫无防备、天真无邪的睡颜吸引了佩德鲁,让他不禁低下头凑近那细长的脖子闻了一下,是阳光的味道。佩德鲁无心吵醒西班牙人的美梦,仅仅是模仿亲吻的动作,从脖子一路向胸口闻下去,但是不会碰触到那富有光泽的小麦色皮肤。嗅到安东的胸口时,佩德鲁看到那颗被挤在手臂之下的粉红色乳头,紧盯着犹豫了一下,最终克制住自己,只是悄悄将毯子盖到那平坦的肚子上,然后又轻轻地走出了卧室。
晚上临睡前,佩德鲁仍然不忘给那条盐制鳕鱼换水。正要回房间睡觉,手机却响了。这么晚居然有人给他打电话,这让他感到不安。
"Estou."
"Ah, mon chéri ! Viens faire l'amour avec moi !"手机另一边传来一个口齿不清的男人声音。
"Tenho o quê?"
佩德鲁正要让对方重复一遍的时候,对方的手机似乎被夺走,换成另一个男人的声音:"Halt die Klappe, Francis! …佩德鲁吗?"对方转换成生硬的英语。
"是的。弗朗西斯和基尔伯特?安东又喝醉了吗?"
"嗯…本大爷没醉,是他们醉了kesesese!"显然基尔和弗朗一样都醉的不轻。
"你们在哪里?我立即过来。"
"科隆的…呃…"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切断了,幸好佩德鲁已经知道了线索,如果在科隆的话,恶友们常去的酒吧只有一家。他连忙披了一件外套,坐进自家汽车里开动马达的时候,一边给电话簿里的两个人打电话。
等佩德鲁赶到酒吧那里,弗朗已经被亚瑟接走了,路德正在把基尔扶起来,而安东正半躺在座位上。
"家里有个让人操心的兄弟真不容易呢。"佩德鲁对着路德微微笑了一下,同时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给安东披上。
"是啊,你也辛苦了。"路德叹了一口气。
"不,我是说你,路德。安东只是我的邻居。"
"是吗?"路德没有多说,只是把基尔带出了酒吧。
醉如烂泥的安东偎依在佩德鲁身上,沉得彷如比利牛斯山,但是佩德鲁仍然努力将他带了回去。安东被搬到床上盖好被子之后,佩德鲁又想起泡在自家厨房水池里的那条鳕鱼,正要转身回对面屋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衣角被安东拉住了。
"…抱我,佩德鲁…我才不要弗朗啦…"
听到自己的潜在情敌被否定了,佩德鲁激动了一下,然而还是扯开了安东的手,"你喝醉啦,安东。"
"…你是不是讨厌我身上的酒味…啊…"
"怎么这么多废话呢?快睡吧。"佩德鲁强行把安东按倒在枕头上,重新给他盖好被子,离开了卧室。
想起安东说的话,佩德鲁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发现都是酒精味,为了不影响鳕鱼的味道,他决定先去浴室冲一下。刚走进浴室,他看到窗外对面房屋的浴室里也亮起了灯,一个人影刚躺进了浴缸。
"Merda."
佩德鲁轻轻骂了一声,快步走出自己的房子,跑进安东家里的浴室。就在进入浴室的一瞬间,他看到泡在浴缸里的安东刚刚把鼻孔潜入了水中。他赶紧冲上去,一把将西班牙人从浴缸里抱出来。
"笨蛋,不是说了喝醉不能洗澡吗?!"佩德鲁失去一贯的冷静,生气地对怀里的弟弟骂道。
安东拼命地咳嗽了好一会,缓过气之后才慢慢地说,"…都是因为佩德鲁嫌弃人家身上的酒精味…呜呜呜…"安东忽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哇哇哭起来。
"拜托,别以为撒个娇我就能原谅你了…"看到安东的光滑躯体一丝不挂,脸颊却哭得像番茄一样红,佩德鲁又生了怜悯之心,稍稍叹了一口气,"唉,这样吧,为了防止你再次走进浴室,今晚你就睡我家客房吧。"
话虽这么说,佩德鲁中途还是改变了主意,和安东一起睡在自己的床上,一整晚都紧紧搂着弟弟,以防止他在自己熟睡的时候悄悄溜进浴室。
清晨,安东突然噌地坐起来,惊醒了睡在旁边的佩德鲁。
"为、为什么我会在你床上?!"安东慌慌张张地摸了一下身上的浴袍,又伸手进被窝里摸了摸下半身,才松了一口气。
"呵呵,放心,昨晚我没插你啦。"佩德鲁一手托着下巴撑起上半身,饶有趣味地看那张比初升的太阳还红彤彤的脸。
"啊,我想起来了,我昨晚是不是喝醉了?"看到佩德鲁正微笑地打量着自己,安东赶紧低头,发现浴袍溜下了一边的肩膀,于是拉起来,害羞地双手捂着浴袍开胸处。
"简直醉成一滩烂泥了呢。我接到基尔的电话之后,就去接你回来,没想到你自己泡进浴缸里,差点淹死了,我只能把你带回我房间呀。真是让人操心的邻居呀。"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安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没错,有我这样乐于助人的邻居,你应该心存感激才是。"佩德鲁从床上坐起来,背对着安东伸了伸懒腰,"呼哈~该去做早餐了,对了,还有我的鳕鱼…"
"呐,佩德鲁。"
"嗯?"佩德鲁转过头看唤他的人。
"昨晚你为什么没抱我呢?"
"拜托,你觉得我会趁人之危吗?"
"还有昨天中午,你来过我卧室的吧?…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性感呢?"
"哼,"佩德鲁一只手托着下巴,半掩着嘴轻轻地笑出了声,"你不会是欲求不满吧,安东?"
"我才不…"
话还没说完,佩德鲁忽然推倒了这个不明状况的西班牙人,将其压在自己身下。他只是将腰带抽出来,浴袍就轻易地脱落到床上,安东赤裸的身体在他眼皮底下一览无余。
"你看看你自己,"佩德鲁用细长的手指从安东红扑扑的脸颊一路往下滑到其厚实的胸膛,忽然点了一下其中一颗淡粉色的乳头,引得安东不禁抽搐了一下,"如此光滑发亮的小麦色皮肤,如此健美的肌肉,还有这诱人的粉色樱桃,你还要问我性不性感呀?"
"所以说,你是怎么想的呢?"
"安东,你真的好迟钝呀。你不知道你午睡的样子,以及昨晚躺在我怀里一丝不挂的样子,对我来说是多大的诱惑吗?但是我知道,无论平日我怎么逗弄你都好,有些底线是绝对不能逾越的呀。"
"什么底线呢?"
"那就是,"佩德鲁捏住安东下巴,翠绿色的眼睛看着金绿色的眼睛,"我只想在你清醒的时候抱你,这样你就知道是我抱了你。"佩德鲁吻上了身下人的双唇,即使对方嘴里还留存着浓浓的酒精味,他依然毫无保留地与其频繁地交换着呼吸—其实他从不在意弟弟身上各种浓浓的味道,他甚至亲吻过更脏的安东,因为这些味道让他确信自己亲吻的正是所爱之人。
刚睡醒的两人都很有精神,互相配合着,很快就到了佩德鲁可以插入自己弟弟后穴的那一步。但是忽然间佩德鲁惊叹了一声,"啊呀,我忘了早点起来给鳕鱼换水,不快点换水会馊掉的!"
"别管鳕鱼啦,我现在就想要你啊,佩德鲁。"
"我就离开一下下,很快回来的。"
安东紧紧搂着佩德鲁的背部,不让他下床,眼中露出哀求的可怜表情:"我和鳕鱼,哪个更重要?"
"安东呀,那可是我泡了两天的鳕鱼,原本计划今晚就能下锅的啊。"
"可是,我想要你,我忍不住了…"安东伸手握上佩德鲁已经变得硬邦邦的阳具,扭动着腰部,主动让其螺旋插入自己的体内。"嗯啊…"他刻意大声发出娇喘声,全心全意地引诱身上那个三心二意的人。
"唉…"感到自己的分身被炽热的甬道挤压着,佩德鲁感叹了一下,"那就只能这样做了。"他忽然就这样将安东抱起来,紧紧搂在怀里,然后下了床,往厨房走去。
等安东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哥哥面对面抱着在走廊上移动,赶紧搂紧了对方的脖子生怕掉下去,与此同时,他感到那根粗大又热乎的肉棒仍然插在自己身体里面,并且随着佩德鲁前进的脚步一上一下地顶撞着他的内壁—安东不想在这样随意的状态下被取悦,拼命抬起腰部不让自己的敏感点被碰到,然而那根肉棒却在走动的过程中逐渐向甬道更深的地方陷进去。
佩德鲁抱着弟弟刚刚迈入厨房的时候,他的阳具无意间捅了一下怀里人的前列腺,引得安东一声惊呼:"…不要啊啊啊!"
"我只是给鳕鱼换水,值得那样大呼小叫的吗?"佩德鲁一脸淡定地走到水池前,看了看泡水里的鳕鱼,又看了看被自己双手抱着的安东,"怎么办呢?我必须腾出手来换水呀。"
由于害怕佩德鲁把自己放下来,安东急忙说:"别、别退出来呀!"
"安东,你要我两者兼顾吗?"佩德鲁微微笑了一下,便轻轻地把弟弟上半身放在干净的橱柜台面上,同时确保两人的下半身依然紧紧贴着,右手紧握安东的腰身,然后腾出左手伸入水池里捞鱼。
感到台面冰冷难耐,安东用手肘半撑起上身,扭头看佩德鲁的左手在水池里的动作。只见佩德鲁拔掉水槽塞子放水,同时打开水龙头冲洗大约一米长的鳕鱼躯体,接着,他的左手扶上鳕鱼光滑的肚子,来回温柔地揉搓起来。佩德鲁细长的手指如钢琴家一般灵活,而揉搓鳕鱼的手法也像弹钢琴一样多变,在时轻时重、时快时缓的动作中仿佛在对手中之物诉说着珍惜与喜爱。
安东早就了解佩德鲁对美食的狂热,此刻他被佩德鲁晾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水槽里的死鱼被哥哥温柔地爱抚,不知不觉就变得越来越焦躁难耐。"佩德鲁,我也想要被你抚摸啊…"安东央求道。
"抱歉,冷落你了呢。"佩德鲁将视线从鳕鱼转移到安东赤裸的躯体上,挑逗地眨了一下眼睛,突然一挺腰部,将安东的前列腺猛烈撞击了一下,使得西班牙人大叫了一声,但是他又立即转头看向鳕鱼那边,继续用左手揉搓食材。
安东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拉住水槽里的那只手往自己的身上放,然而佩德鲁刻意与他较劲,两只手就这样在半空中僵持住了。
"别心急呀,我的手沾着鱼腥味,会弄脏可爱的安东呢。"
"我不在乎,就这样把我弄脏吧。"
"呵呵。"佩德鲁轻声笑了一下,又把左手伸入水槽里,用宽大的手掌装了一些带腥味的水,浇到了安东厚实胸肌之间的壕沟里,很快水向下流淌到六块腹肌之间的纹路中,形成多个晶莹的水洼。看到安东被湿润的身躯如丝绸般映着光泽,佩德鲁感叹道,"安东的身体实在很性感呀。"说着,他俯下身子,一边用手揉搓安东的整个躯干表面,让其被更均匀地湿润,一边从安东的脖子一直向下吻到了人鱼线。
"这样的水,舔到了不太干净吧?"安东问。
"没关系,我喜欢这样的腥味。"
"那就给我全身都沾上这样的味道吧…嗯…"在佩德鲁爱抚与舔舐中,安东愉快地扭动着腰身,刻意用被夹在两人之间分身捅了捅佩德鲁的小腹,暗示这里也需要被关照到。
"你就这么喜欢和鳕鱼争宠吗?"
"我不管,我只想要你享用我…"
佩德鲁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又用左手沾了点带腥味的水,握上安东挺拔的分身,来回套弄起来。"要开动了哦。"
"…祝胃口好。"安东咬着牙关挤出笑容,豆大的汗珠低下他的额头。
佩德鲁开始有节奏地在弟弟体内抽插起来,而对方也相当主动地回应着,恨不得被自己哥哥啃得连骨头都不剩—显然,这是佩德鲁迄今为止享用过的最美味的一顿鳕鱼大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