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 03
特鲁曼的手掌直接击中了她的横膈膜，让她一下子单膝跪地，拼命呼吸起来。
"这一招可以被反制的。"特鲁曼解释道，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他给赫敏带来的打击有多大。他退后一步，抬高声音，对着四周那些软绵绵对打的人们说道，"你们听过这个说法吗，'用巧劲，不要用蛮力'？这是赤手空拳搏斗的关键！赫敏，站起来—"
痛苦地哼哼着，赫敏照办了，恢复到那天早上刚学会的战姿。她侧着身子，露出尽可能少的被攻击面，抬高拳头竭力保护住自己的关键器官。
特鲁曼和她站姿一样，朝她试探性地出了几拳，其他人则在一边观看着。
第一拳是朝她脸上打过来的，还挺好躲。她挥动自己的拳头，用前臂交叉挡住了他的进攻。第二拳瞄准的是她的膝盖，但还好在打到之前他减了速，转去攻击她的下肋骨了。
"大多数情况下，尤其是这里的女巫们，你们的对手在力量上是压制你们的。但这不代表他们能完全碾压！"最后这句话他是怒吼出来的，"不管他们身材大小，每个人身上的弱点都是相同的。关节，眼睛，鼻子，腹股沟，脖子，还有横膈膜。"特鲁曼说话的时候，在自己身上指出这些部位，接着又一次面向赫敏，"朝这些地方之中的任何一处好好来上一击，就能让你的对手不能动弹，至少能维持一段时间。"
"如果我这样出手，"他的那只大手环住了赫敏的手腕，抓得很紧，但没有很痛。"赫敏的第一反应会是缩回手去，朝她脸的方向回去。"
赫敏试了试他说的动作，却发现她越是想动，就被抓得越紧。如果他想抓牢自己，那真是无计可施呢。
"所以我们究竟该怎么做呢？首先：挣脱束缚，再反击。为了挣脱，旋转自己的身体，摆出一个对你对手不利的姿势。这个关节—"他指了指自己的手腕，"—很脆弱的。可以活动的空间也有限。赫敏，晃一下你的手，试着抓住我的手腕。"
赫敏深吸一口气，马上照着他的说法做了，她这么做时，他的肩膀跟着扭起来，很快只能单膝跪地，不得不松手，让她把手弄了出来。
她脸上的满意笑容，让特鲁曼也对她笑了笑。"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赫敏？"
她只想了片刻，就抬起一边的膝盖朝他脸上顶去，离他鼻子很近时才停住。
人群里传来的欢呼声让她脸红起来，回头时却看到马尔福一脸惊异，眉毛都要抬到头发里去了。
"很不错，赫敏。"特鲁曼边称赞边站起身，"食死徒们会想凭借力量和身高在战场上击败你们，"他把脸对着赫敏，眼角那里皱纹很显眼，"让他们后悔有这个想法吧。"
XXX
那天下午他们主要练习的就是如何在搏斗中缴械对方，在不使用魔杖的情况下。
最难熬的部分大概还要属，当特鲁曼和奥康纳两人各站在草地一边，对着他们不停地放出各种咒语了。他们要在不被任何一个蜇伤咒语打中的情况下，穿过这片区域—没人能完好无伤地通过呢。这群孩子们一个个跳着躲着，想避开那些咒语，但还是一个个地被击中。每一个都是揉着受伤的地方，一瘸一拐地穿过草地的。
后来，她又和奥康纳组对了，这一次他拿着魔杖，而她的任务是，在不被打中的情况下，缴械对方的魔杖。
前面几个咒语被她躲过了，在地上滚过，靠近了他的脚下。脚后跟踢在他膝盖上，让他还没来得及完成施咒的动作，就一下子摔了下来，赫敏朝他拿魔杖的手伸过去。
奥康纳没拿魔杖的一只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掀翻在地，魔杖直接指在了她脸上。
"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他笑着道，松开她的喉咙，想帮她站起来。
特鲁曼又吼了起来，马上靠了过来，"不行！"他发疯似的挥着胳膊，而赫敏正忙着掸掉身上的泥土，"你不能把胜利拱手让给他，赫敏。这种行为在将来是会要了你的命的！"特鲁曼失望地摇了摇头，转过身去，"下一次直接压碎他的头盖骨！"他继续吼着。
那天快结束的时候，赫敏感觉对自己身体的掌控越来越自信了。当有人正面攻击她的面部时，她会马上转身，让对方打中她的肩膀后面，然后抬高膝盖，冲着奥康纳的肾就是一击。
对战特鲁曼时，她还是菜得不行，但还好他现在已经开始四处巡视，为其他对战的人做出具体指导去了。赫敏在旁边忙着大口喝水时，惊讶地看到卢娜正绕着纳威像是在舞蹈，她这样子像个鬼魂，就和她之前跑步时很像。但她的动作都目的明确，最后时刻一击即中，再冲着自己男朋友甜甜地微笑。
"好了！我们结束之前，交换一下对战对手吧。赫敏，我们帮你找个其他人，怎么样？"特鲁曼说话间，视线在人群里不断搜寻着。
当马尔福贱兮兮地笑着，举起手自动站出来时，她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这家伙正轻蔑地歪着脑袋呢。
"很好！"特鲁曼高兴地一拍巴掌，把她朝马尔福的方向轻轻推了一把。"诺特，你去和韦斯莱对战。我不管哪一个，自己挑就行。西莫斯，你和奥康纳—这下有劲了。"他压低声音笑了起来，看着这些新配对的人慢慢地站好位置。
马尔福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下唇，再咬住那里。"别中途停手啊，格兰杰。"
赫敏冷哼道，"想得倒美，马尔福。"
他先出手，很快就充分展现出，他果然是个斯莱特林呢。总的来说，这人就跟条蛇似的。他的动作既轻又快，出手时很准，直接击中她脖子和肩膀间的那块肌腱。
"妈的，"她低声咒骂道，飞快地抬起手捂住被他打中的部位。她拧了拧自己的脖子，双手抬起，做出向前打的姿势，逼着他退后一些，想挡住她的攻击。
她左手一个假动作，他身体姿势张开来，正好让她一拳打中他的胸骨。打上去时他一声惊呼，马上弯下了身子。
脚踝一转，她背对着他，胳膊肘向后打在他尖尖的鼻子上，听见那种打击的声响时，脸上绽出一个笑。
"妈的，格兰杰！"马尔福骂出声来，捂着自己这会已经开始流血的鼻子。
还不够似的，她冲他不怀好意地抬抬眉毛，这人眯起的银灰色眼睛，看上去眸色越来越深了。
换到他进攻时，就算她已经努力挡住那些攻击，但还是招架不住那快速又密集的攻势。
她尽可能快速地移动着身体，躲开一个正面勾拳，朝他小腹来了一击。
"停手！"特鲁曼喊道，可这会两人全神贯注，根本没去理睬他的指令。
深吸一口气，马尔福猛地转身，继续进攻。这下换成他使假动作了，而她不幸地中了招。他的右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她被他拉得一个踉跄，差点把拳头打在了自己脸上。
手腕一使劲，他把她直接拉到自己面前，龇牙咧嘴地笑得很是得意。她的视线越过他的肩头，看见了特鲁曼这会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两人；其他人已经在周围围成了一个小圈子。特鲁曼微微抬了抬下巴，几乎看不大出来，她就一下子记起来了。
赫敏在保持被他抓牢的情况下扭动自己的胳膊，马尔福不得不松了手，换成她抓住了他的手腕，拧到他背后去，直到他嘴里叫出声来，跪在了地上。她很是骄傲地在他身后站了一小会儿，才松了手。
就不该松手的。
德拉科的手腕得了空，直接胳膊肘向后击中她的膝盖。大喊一声，她摔了下去，膝盖和地面正面相撞，德拉科将她直接翻倒在地，仰面朝天。她奋力挣扎，却被他牢牢摁住，这会这人正用大腿死死压住她。身体像是自己有了反应，她的大腿收紧，然后看见了他眼里闪过什么，她自己嘴巴张开来。
德拉科的手指在她喉咙那里掠过时，她的胃里一阵热浪，那种饥饿交织着动物性本能的感觉。视线落在这人的唇上，因为前面被自己打出了血，这幅样子让她心跳加速起来。
"你俩干脆去开个房吧！"西莫斯的吼声让两人间的对峙状态一下子消散了。她脸上前面有些好奇的神色被不满的样子取代，他也哼哼着松开了她，直接滚到旁边，两人就那样躺了一小会儿，一起看着上方的天空出神。
"还真是挺精彩的呢，"特鲁曼说着话走过来，"我说什么来着的，格兰杰？"
赫敏坐起身子，还在大口喘气，胳膊肘撑在支起来的膝盖上。对自己的教练咧着嘴笑道，"下次打他的头盖骨？"
"好姑娘。"他笑着拉着她站起来。
"喂！不管我了？我还出血了呢！"
赫敏脸色一沉，翻了个白眼，伸出手去拉马尔福站起来。他接受了，虽然力道大了点，直接把她拉到和自己贴在一起。"只有我，还是你也觉得有点性奋呢？"
她的嘴巴一时发干说不出话来，用力咽着喉咙，仿佛这会那里堵着个金色飞贼似的。"你自己而已。"
他用那双银灰色的眼睛扫视她全身，似乎盯着她嘴唇的形状看了很久。"行吧，格兰杰。"他对她抛个媚眼，才松开手，朝西奥那边走过去，顺手在对方胸口拍了两下。
"梅林啊，"她低声道，故意不想去关注这会两腿间的那阵感觉。
XXX
回到萨里郡的屋子，赫敏第一个进了浴室，让热水把自己满头的卷发浸透，直到它们全部垂到自己腰间。
前一天晚上马尔福洗了那么久让她很是不爽，今天换到她先洗了，但这会似乎有点能理解呢。该死的，这真是太舒服了，把全身刷了一遍后，她又刷了第二遍，感觉一天的疲惫还是无法完全洗去。
她洗了很长时间，才走出浴室，身上只裹了一条破旧的浴巾。轻手轻脚地走回自己的卧室，将浴巾扔到了床上，开始在自己的包里翻找干净的衣服。胸罩和内裤都很好找，但她最喜欢的毛衣却似乎被压在了底部，这还是个施过延展咒语的小包…
她的房门被人猛地推开，赫敏一声尖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赶紧伸手去抓那条浴巾。
"格兰杰—"是马尔福的声音，看见她光着身子在冰冷的木地板上挣扎，根本无动于衷。"格兰杰，别忙了。我见过比你身上更难看的内裤呢，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赶紧的，我有话和你说。"
她终于用那条薄薄的浴巾裹住了身子，手脚并用地站起来，一脸愤怒，"搞清楚点，不是这条内裤我不想让你看到，马尔福。我要挡住的是自己的身体。"
他的嘴唇慢慢地扭出一个笑容来—似乎很是开心。"那也没什么要遮遮掩掩的，格兰杰。"他居然朝房间里走进来了几步，目光灼灼地慢慢扫过她全身。"要是愿意的话，你多给我看点也无妨。"
两人已经快贴到一起了，赫敏的态度一下子软了下来，"马尔福？"她轻声道，这一刻仿佛时间凝住了。
"嗯，格兰杰？"
喉咙被她用魔杖尖端顶住时，马尔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再说一次这种鬼话，我会直接把你那里变成个核桃，听明白了吗？"她冲他嘲讽地笑笑，他哼着鼻子退后了一步。
"行吧，格兰杰。只谈公事，不谈私事，懂了。赶紧出来吧，穆迪送了点东西过来。"
这话让她冷静下来，点了点头，看着马尔福出门去，随手关上了门。她正打算把浴巾扔开，转念一想，反而裹得更紧了一些。门外的木地板没有咯吱作响。
门再一次被人打开，马尔福一脸坏笑地探头进来，大概是想再次看到她只穿内衣的囧样。可这会赫敏还裹着浴巾，冲他瞪瞪眼睛，他的脸色一下子失望起来。
"呃，好吧。快点吧，格兰杰。"
听见他的脚步声沿着走廊走远，她忍不住轻笑起来。
XXX
刚洗好澡，又穿上了自己喜欢的毛衣，赫敏轻快地走出了卧室。
"德姆斯特朗？"西奥看到她的睡衣时，皱起眉来问道。
"嗯？"她轻哼着，低头看了看自己左边裤腿上的一排字母，"哦，是啊。"她耸了耸肩。
"你和克鲁姆睡过了？"马尔福一个直线球，站在西奥身后，这会下巴都有些合不上。
西奥做了个苦脸，顺手向后打在自己朋友的胸口上，"说什么哪，伙计！"
"哦。抱歉。"马尔福撅了噘嘴，一屁股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木椅子上。
"你们一定要知道的话，这裤子是个礼物。"赫敏指了指腿上，坐在了他旁边。
"所以你没和他做过咯？"马尔福问话时，眉毛抬得老高的。
赫敏咯咯笑起来，咬着嘴唇答道，"不是，我是睡过他。"
马尔福马上一脸恶心的厌恶神色，旁边的西奥笑得肩膀发抖。
"恶心。"
"是啊。"她翻翻眼睛，从桌上的一个包里拿过一卷羊皮纸，"和一个年长的，帅气的专业魁地奇运动员上床，在一般人眼里就是恶心是吧。"
赫敏可以肯定，马尔福对她没什么意思。他这会其实和一只没玩具了的无聊猫咪差不了多少，她在他眼里就是个用来打发时间的玩具罢了。
小心地展开那卷羊皮纸，她看到了详细的一张蓝图，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他还送了其他东西来吗？"赫敏问道，眼睛还盯着手上的图。
"应该是保护咒和恶咒的清单，"西奥答道，这会读着另一张单子，"这个么—"他打开了另一卷纸，直接铺开在桌面上，好让他们都能看见。
象牙色的纸上，画着的是一个杯子。似乎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也不是十分精巧，和她以前见过的这类型的酒杯没什么太大区别—除了一个很小的细节地方。
"那是什么？"她问道，顺手把羊皮纸举到眼前。杯子底部写着很小的一行字，H·赫奇帕奇。"这杯子是赫尔加·赫奇帕奇的？"
"这只是张画，什么都有可能呢。"马尔福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这张羊皮纸，正面对着他自己，"所以，这是干嘛？他们想找到这个—哦，该死的！"
马尔福的视线锁定在了赫敏顺便放在桌上的那张蓝图上。
西奥发出附和的一声呻吟，用手抓了抓自己黑色的头发，按住后颈道，"要了个命的，伙计！"
"怎么了？"赫敏这会是真搞不懂这两个人大惊小怪个什么劲。
马尔福那根苍白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直到赫敏也看见了底部的那一行字迹。
莱斯特兰奇庄园。
"妈的，"赫敏吐出这句话。
XXX
几个小时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如果战略和侦查计划的任务都是这种级别的，赫敏巴不得赶紧加入哈利和罗恩的小队。高菲只送来了这点线索，其他什么都没有。
"所以，我猜穆迪大概想让我们设计出个，能从莱斯特兰奇庄园搞走这东西的计划吧。"
"呵呵，想得美，格兰杰。"马尔福哼了哼鼻子，靠进自己的椅子里去。
"他的意思是，"西奥赶紧解释，朝自己朋友警告地瞪了一眼，"这根本办不到。纯血巫师的宅邸设置了无数的保护咒和恶咒—更别提随处可能遇到黑魔法物件了—这些东西多到你无法想象。"
"好吧，和我仔细说说呗，"赫敏的指尖抵在下巴上，看着眼前的地图。"我是说，你们在自己家里可以随意走动啊。所以很显然，是有方法进到这些地方的。"
两个男孩意味深长地交换了下眼神，视线都不敢去看桌子上了。德拉科朝前坐了一点，脸上显得很不自在。
"怎么了？"她问道，视线在这两人身上来回看着，"说啊，不管是什么，不可能—"
"我俩是纯血。"西奥快速说道，不敢去和她对视。
马尔福重重吐了口气，把胳膊伸到了桌上，"所有的设置，都是为了把麻瓜出身的挡在庄园之外。"
赫敏眨了眨眼。"什么？可是—马尔福，这简直是荒唐啊。他们以为麻瓜出身的会干嘛？"
德拉科的银灰色眸子，再一次向上看去，看向西奥，对方耸了耸肩，嘴巴抿成了一条线。
"那个，"马尔福接着说下去，"先得申明，我是不相信这种说法的—"他举起双手，一副自保的架势，"但是，很久以来就有人认为麻瓜们，那个…尤其是麻瓜出身的巫师和女巫，偷走了魔法。这想法绝对是糟粕，现在也没什么人真的相信了，但这些家族的历史都很悠久了。这些偏见么，那只会更久。"
"诺特宅也是一个样子，只是对我没影响而已。这么弄有点…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吧，是吧？"
赫敏不太确定这会胸中涌动的情绪到底算是什么。愤怒？不可置信？厌恶？
有很多东西赫敏知道可以毫无怀疑地去相信其真实性，可她最了解的这样东西呢？她生来就带着魔法的力量，这和她有着棕色的眼睛和卷曲的头发一样与生俱来。可不是从什么纯血疯子那里偷来的呢。
虽然这会真的很想去拧这两个和她同桌男生的耳朵，她也明白这不是他俩的过错。毕竟他们人都来这边阵营了，不是吗？她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抵在桌面上，平复一下心情。
"不管怎么说，穆迪要我们从莱斯特兰奇庄园里拿到这个杯子。你俩比其他任何人都了解这些大宅子。该怎么攻进去呢？你们认为的话…"赫敏想了想，"那里还有人住吗？"
马尔福的脑袋侧到一边，再侧到另一边，似乎在思考。"会有家养小精灵的。那些忠心耿耿的小精灵们。"他朝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们会第一时间赶去和主人报警的。"
赫敏长叹一声，把肩上的头发拨到身后，用手托住脸。她的眼神瞟到马尔福，有些惊奇地发现这人正盯着自己这会露出来的脖子。她清了清喉咙坐直了身子。
"好吧，那些小精灵们住在哪个区域？"赫敏问道。
"这里。"西奥指着楼下厨房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那里。"但是只要防护罩一被激活，他们就会得到消息的。"
接下来的话，她自己都不相信是自己说出来的。"必须尽快撂倒他们。我有个主意，虽然真的有点违背道德准则。至少他们事先没法料到就是了。"
"接下来做什么呢？"西奥问道，眉毛压得低低的，衬着他那双蓝色的眼睛。
"其他所有事情呗，"马尔福接道，从鼻子里深吸进一口气，"所有接下去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