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二《终至所归》
和德拉科一起回到霍格沃茨工作，从此过上悠然自得的日子……
——哈利想着，留下一大滴泪水。
啪！屁股上又多了一个红手印。
"把眼泪擦了，再装哭就翻倍。"德拉科看着趴在办公桌上淌眼泪的哈利，警告道。
"十八……我没装呜……啊、十九、二十……"又挨了不轻的两下。
"不是装是什么？你以往自己伤得比这严重多了，我也没见你疼哭过。"
啪！
"二十一……呜……不是因为疼……"这是悔恨的泪水——我为什么要回霍格沃茨工作！
以前两人工作都忙，不会天天在一起。而且傲罗的工作消耗大、风险高，德拉科处处照顾着自己。可自打回了学校呢……
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家规订的比校规还长！
每天被德拉科看得死死的，上学的时候都没被管得这么紧过。而且不管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德拉科，格兰芬多全是热心肠（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但凡波特院长出了什么事，立刻跑到校医院向马尔福先生报告！
毕竟，帅气的校医总是备受欢迎。而且哈利怀疑，有些学生就是喜欢看他每次被德拉科抓包的样子。他发誓，他曾听到几个高年级女生兴奋地议论："我今天又看见波特教授被马尔福先生带进校医办公室啦！啊啊啊！"
这都是什么事啊！哈利想着心酸，又掉了一滴眼泪。
"翻倍。"
"呜呜呜……"他哭得更伤心了。
一直到午餐时间，哈利还沉浸在对人生道路选择失误的懊悔中。
想象中每天下班的烛光晚餐呢？甜甜蜜蜜的夫夫生活呢？
他把盘子里的食物戳得乱七八糟，一点也吃不下。屁股还疼，他坐在凳子上左右来回扭。反正这是德拉科的办公室，也没有别人。
"别乱动，坐好了。吃你的饭，剩一口、打十下。"
哈利一下就炸了，"你连我吃饭都管！"但一触到德拉科的眼神，莫名就怂了，"我、我都这么大了……德拉科……你能不能别像管小孩子一样……"
"你做的事是大人的事吗？"德拉科打断他，"你自己说，上午为什么挨打。"
"夜游……"我已经是学校教授了，夜游一下怎么了，夜晚的霍格沃茨多有吸引力啊，你根本不懂我们格兰芬多的浪漫！但哈利扁着嘴，一句也不敢说出来。都为此挨一顿打了，再继续争论这些不是没事找事嘛……
德拉科却絮絮叨叨地说起来，"你白天上课，晚上批作业，夜里有轮值的夜巡，竟然还要自己夜游，那你一周能好好睡几天？我半夜醒来，发现身边的'成年人'丢了，还得出去找……"
"别说了，你都教训过我了……"哈利被说得臊得慌。
"吃饭。"德拉科已经吃完了，他点点哈利的盘子。
"我真的吃不下了……"
"你是不是又跟学生一起吃零食了？"德拉科眯起眼睛审视不敢抬头的人。
哈利当然能感觉到那种目光。他真的受不了了，这日子根本没法过！他要揭竿而起！
"是又怎么样！"他勇敢地抬头与"独裁者"对视——结果下一秒软话就本能地脱口而出，"我、我下次肯定不会了……"说完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
德拉科看着反复几次造反秒怂的人，觉得可气又可笑。他缓缓拉过哈利的衣领，贴近，用嘴唇轻轻摩挲对方的双唇，"是不是几天没喂，又挑食了？"
然后没等哈利回应，他就手上发力，往下一拽。
哈利一下从凳子上跌下去，两手扶着德拉科的腿，跪到他两脚之间。
德拉科居高临下地盯着脚下的人，一只脚有节奏地轻轻点地。对方正无措又委屈地向上望着他，但他不给出任何示意。
哈利当然明白这有教训的意味，也知道德拉科要他做什么。但没有明确的命令，就使得他做一切都像是在主动自轻自贱。可他又不敢拖着不动，只能慢慢把手伸向面前被袍子半掩的裤子拉链。
"不许用手。"德拉科突然追加了要求。
哈利僵了一下，他羞怯地向上望，带着明显的恳求。
"怎么了，刚才你的小嘴不是很厉害嘛。"
"我知道错了……"
"嗯。"德拉科应了一声，但没有更多表示。只是把脚踩上哈利腿间。
"会、会有人进……"还没说完，下面被德拉科一碾，"呜……"
"那你可要快点了。"德拉科轻轻揉着哈利的头发。同时一个小小的束缚咒，骤然把哈利双手束到身后。
手又被禁锢在背后，胯下被德拉科用脚肆意践踏，头上被轻佻的抚弄。屈辱感和快感交织着，瞬间从头皮和下腹酥麻地蔓向全身，哈利羞得浑身发热。
他紧紧闭上眼睛，将脸贴近恋人胯间。先轻轻用嘴唇抿住袍子，向旁边展开。又微微张开嘴，用牙齿衔住裤子的金属拉链，调整着角度，费力地向下拉。
熟悉的气息扑在脸上，让他面红耳赤。心里控制不住地回想起，无数次被内裤里的东西侵占的触感。感官的刺激被身体牢牢记住，此刻一兴奋起来，后穴就一跳一跳地涌起血液冲击的感觉。哈利为此羞耻万分，内裤前面却变得紧绷起来，他夹紧双腿试图掩饰。
但德拉科还是看到了。"你最好夹紧了，这是惩罚，不许射，懂吗？"
哈利没脸看德拉科，只是闭着眼点点头。他把腿并得更紧，跪起来一些，张嘴去扯德拉科的内裤。但是拉链释放出的这一点小空间太难操作了，根本拉不下内裤，他只能又用牙齿去解皮带。
皮带和皮带扣又宽又硬，哈利弄了几下解不开，就想偷懒。"太硬了，德拉科……"
"是啊，你知道的呀，"德拉科没有帮忙，反而用一只鞋的后跟摩擦哈利臀部，"你前几天不还因为伙同学生撒谎被它打了嘛，哭得……"
"别说了……我做、我做……"哈利觉得身后的部位隐隐作痛，脸上发烧。
他求助无用，只能咬着皮带继续解。折腾了几分钟，最后搞得嘴巴酸了，口水都滴到了德拉科裤子上，才狼狈地解开。
然后他又艰难地嗑开了扣子。用牙齿衔着内裤边缘向下拉，过程中唇和脸颊无处可避地贴蹭着硬挺的肉棒，一点点扯下了内裤。
他不敢想自己此时在德拉科眼里是什么形象，看起来会不会是一副对肉棒痴迷的淫荡模样。
但他没有选择，只能继续。经过刚刚的一番折腾，还没正式开始，他的两腮就已经很累了。他忍着酸痛，张嘴含住半勃的粗大阴茎。
德拉科可一点也没客气，看着小口轻含的哈利，嗤笑一声。就抓起哈利蓬松的头发，强迫着对方把自己的性器吃到最深。
哈利被顶得反射性地吞咽，德拉科舒适地连续顶撞几下。哈利挣扎起来，但双手被缚着，头发被揪着，挣扎幅度很小，除了增加了对方的快感以外，没有丝毫抵抗力。
窒息和酸痛的感觉，让泪腺自然地涌出眼泪。哈利可怜地发出呜咽的哀求，但都被抽插口腔的动作撞得支离破碎。
"被操嘴巴能爽哭？让我说你什么好呀，哈利。"德拉科哂笑，又是几下重重地深入。
哈利明知道对方是故意歪曲事实，可还是会难以避免地想：也许自己真的是被操弄嘴巴就能爽到的骚货……更何况阴茎在双腿间胀痛的情况，也让他无颜以对。要不是德拉科绑住了他的手，他恐怕早就忍不住去胯下撸动了，那才是他更加淫乱下贱的样子。
哈利被窒息感和羞耻感弄得浑身发软，呼吸越来越灼热，泪水不住地从滚热的脸颊上滑落。
德拉科没有理会他，只是闭上眼睛，机械地发泄。他没有刻意忍耐太久，就释放出来，放过了哈利。只是，他少有地要求哈利把精液吞咽下去。
哈利软软地跪坐在他脚下，嘴里不是滋味，喉咙、两腮、脖子、手臂、膝盖，浑身都酸痛。德拉科就为吃饭这种小事这样罚他，让他觉得很委屈。下身还硬得难受，他就在德拉科脚边蹭，耍赖地恳求。
"别撒娇了。"德拉科安抚地揉弄哈利的头发。哈利觉得有戏，赶紧变本加厉地往德拉科腿上摩擦。
但德拉科接下来说的却是："你要是敢射出来，这就是你未来一个月内最后一次射精了。"
哈利一时又气又急，"你……呜……我、我知道错了……"他心里其实也很懊悔，为什么好好睡觉、好好吃饭这么简单的事，自己却做不到，结果被罚成这副模样。
但此刻，视野被眼底涌起的水汽模糊，身体难受极了，他喘息着忍耐，却因难耐而不住颤抖。理智真的很难留存，他在重重纷乱的情绪和情潮中，跪在地上，依着本能继续用下体剧烈地摩擦德拉科的鞋子表面。极致的快感在失神中逼近……
啪！德拉科一脚蹬开他。
"我有没有说过今天是惩罚。"德拉科整理好自己的裤子，站了起来。
"有，有说过。"哈利倒在地上，难堪和烦躁交织着，伴随着濒界的快感折磨着他。他不禁争辩道，"可、可我真的忍不住了……德拉科，求你……"
但德拉科皱着眉，语气异常冷酷，"既然你管不住自己，就我来帮你管！"说着，他拽起哈利一只脚踝，把腿拉开。然后高抬一脚，猛地向哈利胯下踏去。
哈利被控制着，根本躲不开。眼看着脚踹下来，他吓得身体一紧，"啊——"
阴茎软下来了。德拉科的脚悬停在距离它十厘米的位置。
哈利难以自控地急促抽泣了几声。然后他使劲挣脱了束缚，爬起来，一眼也没看德拉科，冲出了办公室。
德拉科揉着眉心，仰头倒回椅子上，没有去追哈利。他现在不适合和哈利说话，今天他心里格外烦躁。而且他隐隐明白，是由于哈利连日来的浮躁，影响到了自己。
但他一时想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如此焦虑。他更想不清楚，明明现在一切太平，但哈利为什么还是毛毛躁躁的，总是内心很不安定的样子。
想起刚才哈利明显受惊的样子，他心里很愧疚。他闭上眼，回想着近来发生的一些事情……
上周一，校医院病房里。
"哈利·波特，你几个月前辞职时怎么对我说的？'我不会再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不会让你总要为我提心吊胆。'这就是你的承诺吗？"德拉科质问病床上一条手臂骨折的哈利。
同来的格兰芬多一年级新生们惊奇地发现，波特教授这么勇敢的人，竟然怕马尔福先生。早就听说过两位的传奇爱情故事，今日一见——这就是传说中的妻管严、耙耳朵吗？
哈利完全抬不起头。他想跟德拉科说别在学生面前训自己，可是德拉科正在气头上，他不敢说。
而德拉科最气的是，怎么每次格兰芬多的学生受伤，哈利也跟着受伤？"这次又怎么了？"他没好气地问。
哈利在心里措辞，看怎么说比较好。可毫无心计的格兰芬多们，直接就抢着说："波特教授给我们演示了一个超酷的魁地奇高难度动作……"
"你又……"
"我、我会那个动作！"哈利看着德拉科又要开训，赶紧解释。
"对对对，波特教授做得太漂亮了！"
"真是精彩又刺激！"格兰芬多们七嘴八舌地开始说。
"是我不好……"然后一个一年级学生举起手，"我当时不小心把游走球放出来了……"
"然后我被游走球追，一慌就从扫帚上掉下去了……"另一个一年级说。
"波特教授刚做完那个高难度动作，就赶去救弗兰。刚拉住弗兰，游走球就直冲他的胳膊打过去……"
"都是我们不好，是我们央求波特教授演示那个动作的……"学生们解释着，纷纷低下了头。
看到学生们愧疚的样子，哈利立刻说，"没关系的，马尔福先生一秒钟就能治好我。"他说完，讪笑着望向德拉科，"对不对，德拉科？"
"你的魔杖呢？"德拉科不依不饶地继续盘问。
"事发突然，来不及了……"哈利用完好的那只手，悄悄拉住德拉科的袍子摇晃。"我胳膊好疼……"
德拉科这才放过哈利和格兰芬多们。他先对学生们说，"你们两个，有一点儿擦伤，喝了药，待一会儿就可以走。其他人现在就走吧。"他又看向哈利，柔和地笑了，"然后我要……好好治治波特教授。"
哈利听了前半句还想替学生求情，说擦伤就别喝药了，不是挥挥魔杖就治好了嘛。可听到后半句，他整个人一下僵硬了，话都堵在喉咙里。
他其实完全可以瞒着德拉科，自己偷偷治疗。当了八年傲罗，这种伤还是会治的。但问题是如果东窗事发，会被德拉科罚得很惨。
偏偏格兰芬多的学生们根本禁不住一个斯莱特林出身的校医套话，哈利曾经被供出来过。经历了一次不愿意回想的管教之后，他就再也不敢隐瞒了。每次出事，只能硬着头皮来德拉科这里治。
小格兰芬多们看着这两个人，则各有所思。有的想：马尔福先生明明那么帅，为什么笑起来却有点吓人？还有的想：波特教授果然伤得很重吧，那么勇敢的人好像都要哭出来了，都怪我们不小心。
讲义气的格兰芬多们立刻表态，"我们想在这陪着波特教授，等他一起回去。"
求求你们走吧！哈利欲哭无泪。
"那好吧，我要先给他检查一下。"德拉科说着拉上床与床之间的隔断帘。
帘子一拉上，哈利眼里立刻就涌起些水汽。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很怂，但他控制不住。
德拉科拿着魔杖，点点哈利的胳膊，骨折果然一秒就好了。他动作轻柔地检查哈利的胳膊，确认已经完全恢复了。
然后他抬起头，看到哈利蒙着水雾的眼睛。他用指尖轻抚哈利的眼角。就在哈利以为德拉科在心疼自己时，他突然开口说，"宝贝，省着点眼泪，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哈利立刻吓得不敢哭了。呜……都这么多年了，你能不能别这样阴阳怪气地讲话！
德拉科说着，就拉起哈利的双手，往头上方压，把哈利压制在他身下。
哈利紧张地看看床帘。他不知道德拉科施没施保护隐私的咒语。
他只能用最小的声音开始认错。"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带一年级玩魁地奇，要玩也应该充分确认好环境是否安全，我还应该嘱咐好学生注意事项……"
"嗯，说得都对。"德拉科的手顺着哈利身侧一路向下抚摸。
哈利又舒服又害怕。"我真的知道错了，德拉科。"
"我相信。"德拉科的手从哈利上衣下摆反向摸进去，碾了哈利的乳尖一下。"但你知道了没用，你需要的是长记性，哈利。"
"呜……"哈利忍住一声抽泣。帘子那边的学生们在议论波特教授伤得重不重，哈利紧张极了，"不要……不要在这儿……德拉科……求求你……"
"不在这？那你想去哪里，哈利？"
"回房间，回我们的房间，求求你，德拉科，你要怎么罚都行……"
他们在学校里是有住处的。就在校医院里，一个简单的套间。他们工作日住在学校这边，周末则回家住。如果周末恰逢哈利夜巡，或校医院有病人留夜观察的话，他们便也在学校住下。所以算下来，学校这边的"新家"，现在明显住得更多。
"回房间可以，但我要看你表现，如果不好，就再回病房来。"
"嗯呜……"哈利赶快点头答应。
德拉科放开哈利，帮他掖好衣服。然后一把拉开床帘，对格兰芬多们说，"你们既然康复了就先走吧，我要送波特教授回房间休息一下。有事找我就按这个铃。"他一指桌上的按钮。
他交代清楚，就拉着哈利向外走。哈利强颜欢笑和学生们摆摆手。在别人眼里看起来，他像是身体很不舒服。
格兰芬多们暗下决心，以后一定加倍小心，不能再让院长为他们受伤了。
回到卧室里。德拉科锁上门，随手施了个静音咒，还冲哈利笑笑。
哈利都快哭了。你到底要做什么，还施静音咒！
"这回好了吧？摆个你喜欢的姿势吧。"德拉科轻松地说。
哈利看德拉科没有要打他的意思。那就是另一个罚法了……
他试探着躺到床上，像刚才德拉科压住他那样，自己把双手举过头顶。看着德拉科不置可否的表情，又扭扭捏捏地把双腿大大分开。
"好了……"哈利小声说。
"要是这就是你最喜欢的姿势，那我……"德拉科说着，就要拉起哈利回到病房。
"别，等等，等等……"哈利赶紧拉住他的手，不肯起身。"我重、重新摆……"
"最后一次机会。"
哈利已经看清了现在的形势，没有再抱有一丝幻想，直接按最混蛋的设想操作。
他先把衣服全部脱掉。看到德拉科满意地点点头。
他四肢着地，跪在床上。扭头看到德拉科好整以暇地挑挑眉。
他把肩颈伏在枕头上，屁股高高翘起。听到德拉科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他一咬牙，把腿又分开了些。一闭眼，把手放到屁股上，把臀肉向两边分开，暴露出私密的部位。
"哎呀呀，原来这就是波特教授最喜欢的姿势啊……"德拉科这才发出轻笑，摸上瑟缩着的小穴。
哈利早就看透了。什么最喜欢的姿势，明明就是要摆最羞耻的姿势！他无地自容，脸和身体都泛红了，却还要回话，"是、是我最喜欢的……呜……你快点做吧……"
"不许发骚，挨罚还等不及了？"德拉科说的和做的根本不一致。他训斥哈利，却把一根湿滑的手指插入小穴里抽动。
哈利气得想骂人，他咬住嘴唇努力控制自己，根本没有分神想哪里来的润滑。下面的"小嘴"则开始不知羞耻地向来者谄媚，反复收缩着把德拉科的手指往里面吞吸。哈利根本控制不了这种本能，羞得身上直颤。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这个姿势呀，哈利。"德拉科的手指缓缓地在穴口不深处来回摩擦。"舒服得直抖？"
"没有呜……不是……"哈利无助地反驳。他不明白自己今天怎么了，为什么刚开始就反应这么大。是不是像德拉科常说的一样，自己越来越淫荡了？
"不是吗？"德拉科显然不喜欢哈利的答案。他的指腹贴着前列腺重重向深处一顶。感受着小穴紧紧绞住，观赏着哈利收紧腰臀，在突来的快感中轻颤。"还说不是，好像一根手指就要把骚穴干高潮了。"德拉科说罢，手指又是几次大幅度地抽插。
哈利失神地微微张嘴喘息，手向后扒着自己的臀瓣。身体又软又热，他再也无心争辩。
德拉科喜欢哈利这样乖巧的时候。他不再欺负哈利，而是把下身贴在滑腻的穴口上蹭，柔声问，"要不要老公进来？"
带来快感的手指被抽走了，哈利在空虚中回神。虽然很害羞，但他其实也喜欢德拉科轻声哄自己的样子。他此刻想极了德拉科，无意识地扭动腰臀，声音比平时酥软，"要……想要老公……"
"手就这样扒开屁股，不许摸前面，记住了吗？"德拉科定下了规矩。
"嗯——嗯啊——"哈利一声应答刚开口，就立刻变成婉转绵长的呻吟。德拉科没给他丝毫准备，就直接把粗硬的阴茎一插到底，饱胀的囊袋撞击会阴，发出肉体拍打的声音。
哈利的手指下意识地抓紧，指尖陷在臀肉里，小穴被自己扯得变形，空门大开地承受粗暴的侵犯。
德拉科不等哈利挺过适应期，就开始反复插到最深，又几乎全部抽出，残忍地凌虐抽搐中的甬道。
"啊……啊……不……德……慢……"哈利难以承受，一个都说不清，无意义地发出混乱的求饶。
"本来就是惩罚，已经让你选了最喜欢的姿势，还要提其他要求吗？"德拉科毫不留情地狠狠深插，惩罚性地捅干软嫩的肠道，顶撞肉壁那边的腺体。
"呜呜……"哈利再也忍不住，在惩罚刚刚开始就哭出来，"我错、错了……饶……啊……呜呜……"
德拉科没理哈利，他压根就没打算轻缓地温存。既然是惩罚，就得让哈利长记性。润滑时，他给哈利用了一点药，会让身体更敏感。这样不伤身体，又能让哈利受些教训。
哈利不知道这些，他只觉得今天身体敏感极了。德拉科操得越狠，他就越控制不住地收缩肠道，扒紧屁股，导致摩擦的快感更加可怕。敏感脆弱的腺体早就被故意碾过的龟头撞麻了，说不出是疼还是爽。穴口明明湿滑得汁水喷溅，却被硬挺的肉棒磨得热辣地疼。
"德……呜……好像……不太对……啊……呜呜……"哈利很想求饶，可支离破碎的话语一出口就成了哭声。而且他既害怕又痴迷于这种强烈的快感，不明白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让德拉科停下。
德拉科故意无视哈利的求饶，加快动作。反复研磨红润的穴口，撞击软嫩的腺体，搅动湿滑的肠道，恶意地刺激哈利放大的感官。
哈利的手随着热潮的拍击逐渐无力地滑落，德拉科便拉起他的双手按在后腰，控制着跪伏的人，保证每一下肉体的撞击都插入到最深，听哈利每一次强烈刺激下的哭声。
情潮的节奏在加速，哈利在一层逐一层堆叠的热浪中伸直脖颈，脚趾蜷曲。仿佛在真空中窒息，发出无声地呻吟。他的下体随着肠道内肉具的无情冲撞，射出一股股精液和前液。
强烈地高潮过后，哈利软软地摊下去，德拉科一手托住他的腰。他拉着哈利，用湿热痉挛的肠道套弄自己的阴茎。他忍着不肯释放，用硬到极致的"刑具"折磨高潮后更加敏感的哈利。
"啊……疼……我错了……"没了无止境的快感冲刷，哈利终于能开口说话了，但与之伴随的就是空乏和酸痛。被凶狠操干的部位又烫又痛，身体其他部位过度紧张的肌肉也酸软起来。刚刚高潮时，脚趾收紧，此刻想放松却发现痉挛了。"呜……德拉科……老公……疼……腿抽筋了……"
"忍着。"德拉科在纵情地挺动间歇回答。"我没让你高潮。你自己骚的，自己受着。"
哈利浑身都疼，被撞得要散架了。他疲惫地挣扎，却根本使不出力气。
但德拉科还是感觉到了，"你是不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他一把捞起妄图挣扎的人。"抽筋了是吗，那我们换个姿势。"
他把哈利两手反绑，把人压在床头上。哈利前胸刚好高出床头一些，方便德拉科把手探过去揉捏。
身上其他敏感带虽然难受极了，但乳头还没有被抚慰过。哈利立刻被胸前酥麻的快意冲击，舒服地小声呻吟起来。结果随之而来的就是突袭地狠狠一掐。
"啊……疼……疼……"哈利呜咽着。他明白了，今天德拉科不可能让他舒服到。
德拉科并不心软，不仅双手揪着哈利乳尖不放，反而用双膝向两边一撑哈利的腿。哈利双膝一滑，整个人一下子低了一截，被捏住的乳头遭到重重一扯，肠道里的阴茎则是向深一撞。
"啊啊——呜呜……"哈利一下就哭出来了，"我呜……知道错了……求……"
哈利即使求饶，也得不到德拉科的回应，只感到体内的肉棒开始大力地冲撞。之前胀痛的腺体现在好像要被顶烂了，他察觉到自己下身失控地淌出前液。
他怕极了，却分毫也不敢躲。因为在剧烈的动作中，乳头被掐得好像要掉了。他不敢挣扎，只能哭着承受对小穴的凌虐，肿痛的穴口事与愿违地吸紧施暴的凶物。
德拉科明显也快射了，阴茎胀大到极点，粗圆的龟头和硬挺的柱身凶狠冲击，好像目标就是捣烂娇嫩的肠道。
"啊……啊啊……真的不行……要坏了……"乳头早就肿了，肠子似乎要被捅穿了。哈利哭叫得凶，但下体却勃起了。
德拉科终于放开了红润肿大的乳头，双手一路抚摸哈利的身体，最终按在柔软的臀肉上，大力的揉搓。他死死抓着大把的软肉，把穴口最大程度的暴露出来，阴茎插到底时，阴囊和毛发狠狠磨在穴口边缘。
"啊……呜呜……太深了……我怕……德拉科……啊……"后穴和肠道遭到无情的虐待，哈利的哭声都盖不过穴口发出的淫靡水声，和湿软的甬道被操干的交媾声。
在放纵狂野的冲击中，德拉科把大股的精液喷射进哈利体内深处，又死死压着哈利的屁股，惯性地深插了几下。
而哈利只是在崩溃中感觉到一场激烈的情事终于到达了终点，反射性地跟着射出些淅淅沥沥的液体。
但对德拉科来说，这并不是终点。他不肯抽出阴茎，只是轻轻在被干得软烂的肠道深处摩擦，里面湿滑得惊人。哈利软绵绵地倚靠着他，任他拥在怀里，配合动作操弄，好像一件性玩具。
"我……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哈利实在受不了了，他不知道该求什么，"我再也……再也不……啊啊……"眼泪大滴大滴地流下来，"我听话……我不会再……德拉科……德拉科……呜呜……"
"好了好了，别哭了。"德拉科顺着哈利的泪痕，一路吻到脖颈。"我相信你知道错了。"
哈利好像看到了曙光。"嗯……呜……饶了我……我真的知道错了……"他轻轻抽泣着，努力平复自己。
"所以接下来不是惩罚。"德拉科爱怜地啄吻。他的下身已经在短暂的休息后逐渐发硬。他又开始摆胯，挺起的阴茎更大幅度地操弄起甬道。"就是普通地做爱做的事，好不好？"
"啊……呜……好、好……"哈利惊呆地想回头看德拉科，口中的话磕磕巴巴。
"宝贝真乖。"德拉科夸奖道。他亲吻着哈利的耳朵，同时下身直直插到小穴最深处。已经完全被蹂躏操开的小穴毫无反抗能力的吞下粗壮的肉棒，除了受到刺激的痉挛，连吸紧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呜呜……啊……啊……"压抑不住的哭叫再次打断哈利没说完的话。
——好个屁啊！
哈利沙哑地呻吟、抽泣，无助地承受过度的快感。
等德拉科终于结束时，他哭得眼睛都肿了。
"来，喝点水。"德拉科坐在床边搂着哈利，把水喂到嘴边。
猫哭耗子……哈利腹诽。"我身上疼……"他喝完水，抓着对方的袖子不放。他想让德拉科帮他治治浑身的酸痛。他自己当然也会治疗，但需要德拉科允许。
"疼才长记性。"德拉科搂着哈利，把他放倒，拍拍他的头，安抚道，"睡一觉就不疼了。我得去看看你那群格兰芬多走了没有，别把医院拆了。"
德拉科回到病房时，格兰芬多们没有拆掉医院。只是还在等哈利，同时兴致勃勃地讨论之前的惊险经历……
……这是上周一的事。
德拉科回忆着事情的始末，琢磨着哈利的言行，思量格兰芬多们的状态。还有，他后来找罗恩谈过的……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焦虑了。
他继续回忆。这周也发生了一件事。
周二，校医院门外。
"记清楚了吗？"哈利神经紧张地问。
"清楚了，清楚了，波特教授，你都说了十几遍了，我们是七年级，又不是一年级。"莱恩和斯坦德大大咧咧地说。他们都是格兰芬多，总爱一起搞些恶作剧。
"反正别说漏了，上次你们害惨我了。"
"教授，你好歹是傲罗出身，怕马尔福先生那个大夫干嘛。"
"他……絮叨得很，我受不了他念叨我。"哈利随口胡编乱造。然后不放心地继续对口供，"魔鬼网是哪来？"
"草药课的温室里捡的。"莱恩说。
"伤是怎么弄的？"
"一时没认出它是什么，不小心被缠住了。"斯坦德说。
"如果马尔福先生追问怎么办？"
莱恩和斯坦德不说话了，反而开始龇牙咧嘴。
"你们到底记没记住啊？"哈利急了，"就咬死了说不清楚，其他我会编的！"
"你会编什么？"
德拉科的声音突然从耳边响起，近在咫尺的气流喷进耳朵里。哈利吓得"啊"一声跳开。
德拉科就站在原地，看着面前三个人低着头挤眉弄眼地飞快交换神色。
"我不是……"哈利最先开口，试图解释。要不是有学生在，而且学生还有伤，他此时真想拔腿就跑。
"魔鬼网哪来的？"德拉科打断他，直接问。
"我、我去禁林里采的……"哈利磕磕巴巴地说。莱恩和斯坦德在后面扯他的袍子，意思是：你怎么第一个招了！
"伤怎么弄的？"德拉科不耐烦地继续问。
哈利察觉到德拉科的语气，赶紧实话实说，"做实验时弄的……"他边说，还边冲后面摆手，让那两人别挣扎了。这时候再撒谎，你们是想让我死吗？
"你们两个往前站。"德拉科的视线投在哈利身后的两人身上。
莱恩和斯坦德被看得寒毛直竖，硬着头皮走到前面。没了哈利当挡箭牌，他们才感到直面德拉科的巨大压力。忍不住心想：难怪波特教授那么怕马尔福先生！
"做什么实验？"德拉科问他们。
"就是一个……"哈利想抢着说。德拉科瞟向他，眉头一皱，哈利立刻不出声了。
"我们……"莱恩和斯坦德没了掩护，只能顶着德拉科审视的目光说，"我们想研究一个恶作剧的小玩意……就对它进行了一些……改良……结果……"
"先进来看看伤。"德拉科转身进屋。
三个人在后面默默跟着。
哈利此时心里真正想做的是，上前抱着德拉科的胳膊开始认错。但身边还有学生，他的尊严不允许他那么做。
德拉克检查了三人。"冻伤。先把药喝了。"
他看向莱恩、斯坦德，"你们是不是用刺激性比较大的魔药浸泡了魔鬼网，试图渐弱它缠绕的强度？"
莱恩二人睁大了眼睛，"是啊！但是……"
"但是起了反作用对吗？不仅缠绕强度更大了，而且它不怕光和火了。所以你们冷冻了它，同时也冻伤了自己的手臂。"
"你太厉害了，马尔福先生！"莱恩和斯坦德激动起来，他们好奇地追问，"那你一定知道正确的做法，对吗？"
"正确的做法就是，多请教专业的教授，不要私自做实验。"德拉科说完深深看了哈利一眼。但片刻后，他还是回答到，"应该用麻痹类的魔药浸泡。"
"我就知道！我真的有想过！"莱恩兴奋地对斯坦德大叫。
"那你又是怎么弄伤的？"德拉科又转向哈利。
"我答应他们做实验的条件就是，要在我的监督下进行……"
"结果就是一起弄伤了？"德拉科毫不客气地反问。
哈利觉得很没面子，尴尬得一会儿挠脸，一会儿挠胳膊。
德拉科看着他抓耳挠腮的样子，转头对莱恩二人说，"你们可以走了，晚上再来上一次药。"
莱恩他们一走，哈利就把自己的手塞到德拉科手里。
德拉科握住他，坐到他对面。
"你是草药学教授吗？"
"不是……"哈利摇摇头。
"草药和魔药是你的强项吗？"
"也不是……"哈利垂下头。
"他们是学生，比较冒失。你也是学生吗？"
"我不是……"哈利倾身，把脸埋在德拉科肩上。
"这些道理你不懂吗？"
"我懂……"哈利抬起头，迷茫又歉疚地看着德拉科，"可是我当时只觉得对实验结果很期待，一点也没想过会不会出问题……"
德拉科盯着他，若有所思，好半天才说，"你自己站门边反省。"
哈利抱着德拉科哼哼唧唧。看刚才的情况，他还以为今天不会挨罚了。
"别耍赖，自己撒谎和教学生撒谎的事，回头再另算。今天不是让你反省这个……"
至于到底要反省什么，德拉科却不肯告诉哈利。
到晚饭前，莱恩和斯坦德来上药时，哈利还在门边罚站。因为他根本不明白自己到底要反思什么。
他站得腰酸腿疼，看见学生进来，便装作悠然无事的样子打了个招呼。
"教授，你站这儿不动干嘛？"但斯坦德还是察觉到奇怪。
"哦，我……"哈利若无其事地动动腿，往前迈了一步。但不远处的德拉科眼睛一眯，他立刻又把脚收回去。"我、我在这……凉快会儿……你们快进去上药吧……"
等学生走了，德拉科才叫哈利，"进来吃饭。"
哈利差不多站了一下午，早就饿了。他坐在椅子上，狼吞虎咽地刚把第一口馅饼放进嘴里，就听德拉科问，"反省出什么了？"
嘴里的馅饼顿时不香了。"唔……"哈利勉强咽下去，搜肠刮肚地组织语言，"我……作为教师，不应该那么冒失……我觉得我这么多年来，做事还是有点冲动……"
"作为教师……"德拉科摸摸哈利的头，"这么多年来……"他重复着。最后好像有些无奈，"吃饭吧。"
哈利不明白，想问。
但德拉科说："本来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想通的。吃饭吧，吃完先算算撒谎的账。"
哈利顿时提着叉子一动不动了。这饭还怎么吃啊！
德拉科只是低下头，自己默默吃着，想着事……
……这是这周的事，就四天前。
德拉科结束了思索，从椅子上坐直。看看今天的日期——10月30日。他轻轻叹息一声。
校医院今天没有病人。他起身走向他和哈利居住的套间……
而刚刚夺门而出的哈利，则愤愤不平地疾走在学校场地上，直奔霍格莫德方向的大门。
他要出去散散心。一星期，不，未来一个月都不理德拉科了！
今天刚好是周末，先去罗恩和赫敏家住两天，看看可爱的小罗丝。哈利盘算着，一踏出校园便幻影移形了。
哈利显形在罗恩家附近。还没走近，就听到院子里的声音。
"开心吗，罗丝？哈哈哈……"是罗恩的笑声。
"你不要让她飞得那么快，罗恩！"是赫敏在喝止。
"嘿，哈利！"罗恩隔着篱笆，看到了走近的哈利。"快进来，你看罗丝在骑你送的玩具扫帚呢！"
"嗨，哈利！"赫敏也开心地招招手。她把哈利迎进院子，又往哈利身后望，"德拉科呢，今天没一起来？"
"他在忙。"哈利漫不经心地答，然后就笑着去抱罗丝，"小罗丝，想我了吗？"
"阿利……"罗丝用小手轻轻抓哈利的脸，一点也不认生。"达科……"她继续说，似乎这两个词就应该是连着说的。
"别提他，他是个大坏蛋。"哈利认真地小声对罗丝讲，然后很快引开罗丝的注意力，"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轻盈的花环，戴在罗丝的小脑袋上。
花环上时不时飞出一只晶莹剔透的蝴蝶，小罗丝咿咿呀呀地伸手去抓。
"不要再给她买玩具啦，哈利，已经太多啦。"赫敏无奈地笑着。
"小罗丝喜欢嘛，对不对呀？"哈利举起罗丝。她开心地抓到一只高飞的蝴蝶，展开小手，飘出了一串绚丽的光点。
她睁大圆圆的眼睛，用软糯的奶音"咯咯咯"地笑起来……
没玩多久，罗丝就困了。赫敏把她抱到楼上睡觉。
哈利和罗恩坐在沙发上喝茶，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跟德拉科……吵架了？"罗恩问。
"这你都能看出来？"哈利有点惊讶。赫敏要是看出来，他倒是不稀奇。
"嗯，感觉像……"当然能看出来了，你们俩天天黏在一起，今天不一同来，那肯定是吵架了呀……想到这，罗恩又说，"说起来，前几天，我们俩还单独聊过……"
"谁？"哈利狐疑，"你和德拉科？"
"是啊，也不是特意约的，就是他去部里办事，碰巧遇到我了。"但是也不好说，罗恩心道。那个斯莱特林就算是特意找我的，他也不会直说。
"他跟你聊什么？"哈利立刻好奇起来。
"先是闲谈了几句工作。然后他突然问我，为什么当年明明想当傲罗，最后却去了魔法体育运动司。"
"你怎么说的？"这事哈利记得，但已经快十年了，他忽然有点记不清罗恩当时的理由了。
"还能怎么说？"罗恩奇怪地反问，"就实话实说啊。我说我虽然想去抓黑巫师，但我实在不想赫敏每天为我担心。体育司也挺好的嘛……"
罗恩又说了几句体育司的好处，但哈利根本没听进去。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问："就说这些了？"
"我也问了问他，在校医院工作怎么样，是不是比圣芒戈轻松多了。"罗恩继续说，"他说还好，就是格兰芬多事故特别多。他还问我，格兰芬多的人是不是不冒险就浑身难受。"
"你怎么说？"哈利追问。
"我说上学的时候好像是，但现在不同了。像我，家里有赫敏和小罗丝，我每天只想早点下班回家，和她们在一起。"罗恩说完看着哈利，"你也是吧？"
"我……"哈利哑口无言。
"终于把她哄睡啦，"这时，赫敏从楼上走下来，"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我今晚能在你们家住吗，赫敏？"哈利没答，反问。说完又看看罗恩。
"嗯……当然可以，"赫敏和罗恩对视，点点头，又试探地问，"和德拉科吵架了？"
"嗯，"哈利喃喃道，"也不是……"
夜晚，哈利在罗恩家的客房辗转反侧，想了很多事情。
第二天白天，他依然活力四射地陪罗丝玩。到了晚上，却踟蹰起来，"我能再留一天吗？"
"没关系，住下吧，"赫敏干脆地答应，又提议道，"我们今晚做点好吃的吧！"
夜幕降临时，哈利和罗恩一家一起准备晚餐。
罗恩在给烤鸡涂抹酱料。赫敏在往汤锅里加食材，勺子自动搅拌着。
哈利在桌边给南瓜派做造型。罗丝坐在桌上，抓着哈利用剩的面团玩。
大家一起忙碌，不多时，屋里就香气四溢。一道道美味佳肴被端上餐桌。
德拉科吃饭了吗？哈利脑中突然蹦出一个念头。呸呸！他迅速在心里暗啐了几口，甩甩头，想把这想法甩出去。
"开饭吧！"罗恩端上最后一道菜，坐下来。
赫敏看着从刚才起就对着餐桌又发呆、又摇头的哈利，苦恼地说，"哎，好像菜做得太多了，要不要……叫德拉科一起来吃呀？"
"什……"哈利茫然地抬起头，看到赫敏体贴又精明的笑意，脱口而出地反驳道，"当然不要！"
"那好吧。"赫敏做出从善如流的模样。罗恩好笑地给哈利切了一个大鸡腿。大家都开餐了。
哈利看着鸡腿，一时有点骑虎难下。心里多少有点后悔，刚才拒绝得太大声了。要是不动声色地回旋几句，也许就能……
这时，一只银白色半透明的猫忽然飘然而至。它用麦格教授的声音说："波特教授，你忘记今天有万圣夜舞会了吗？你是格兰芬多的院长，请务必准时出席。"
哈利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我忘了这件事！抱歉，赫敏、罗恩，谢谢你们的招待，但我必须得走了。"他充满歉意地对两位挚友笑，只是笑意可能略多过了歉意。
赫敏和罗恩也笑眯眯的，而且即使拼命压抑笑意，他们依然笑容可掬。两人很快把哈利送出门，还安慰着，"哎呀，没关系啦，没办法的事嘛，你快去吧。"
啪！随着一声轻响。看着哈利幻影移形匆匆离去，他们两个才哈哈大笑起来。被抱在怀里的小罗丝，也不明所以地跟着爸爸妈妈傻笑。
哈利从霍格莫德进入学校，走在夜晚的空场里。
四周一片黑暗，一切都影影绰绰看不清楚。今天是万圣节前夜，也是他父母的忌日。亡灵真的会归来吗？
他站在无边的暗夜中，茫然地举目四望。周身只有浓墨般的空寂，像一场漫长的冒险之旅的起点。
他从小就爱冒险，冒险其实就是一种寻觅。人们总觉得，险境的终点一定会有世间最珍贵的宝藏。
人生的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寻觅。那探索的尽头，可能是一面厄里斯魔镜，能让他看到父母；可能是一扇古朴的大门，后面是有求必应的屋子。
他小时候还常常觉得，也许哪一次冒险的结束，等待他的就是微笑的爸爸妈妈，是梦想中温暖的家，或者是……
一盏灯，在前方散出柔和的环形光晕，融化了一小块晦暗的夜色。
哈利熟悉那提灯的身影。
刚刚心里的寂寥一下化成了委屈，他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抱住对方，把酸涩的眼睛埋入温暖的颈窝。
"害怕了？"被扑住的德拉科轻拍哈利的背，安抚着。
哈利不知道他问的是当下，还是指之前的事。其实他既不怕黑，也不担心德拉科会真的伤害他。但他还是点点头。
"不怕了，我来接你了。"德拉科把他拥得更紧，反复轻吻他的额角。"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那样吓你了。"
哈利把自己更深地埋进德拉科怀里。
自己探险太寂寞了，他不想再走了。
只想抱住身边为他提灯的人。
……
两人回到灯火通明的礼堂时，舞会恰要开始。
教授们两两相携，已经进场。学生们紧随其后。
马上就要开始第一支舞了。
"马尔福先生，"哈利忽然将左手背到身后，倾身鞠躬，"我能请您跳一支舞吗？"他勾起嘴角，向德拉科伸出右手。
德拉科无奈地笑了，把自己的手搭上去。"乐意之至。"
第一支舞的乐曲刚好奏响。
德拉科把手搭在哈利肩上，踩着女步配合哈利的步伐。
"总是要你照顾我。"哈利突然说。然后他挪开搂着德拉科腰的右手，放开与对方交握的左手，转而双手都搂上德拉科的脖子。
"我喜欢。"德拉科的双手自然地落在哈利腰间。两人换成了更舒适而相配的姿势。
他们相拥着慢舞，并不是标准的舞姿，但心与心贴得更近。
"我最近很焦躁，是因为临近万圣节前夜了，可我自己没察觉到。"哈利说。
"我明白。"
"我不是故意做危险的事，这么多年，我一直没看清自己的动机。"
"我都懂。"
"我那么久都没想明白，你却不肯直接告诉我。"
"不着急。"
德拉科轻轻环着哈利，一句一句，慢条斯理地回答他。
"你就喜欢看我哭，看我当众出丑。"哈利的声音有点变调。
"你说呢？"德拉科抬手抚着哈利后脑，把哈利的脸藏到自己怀里。
"我好想回家。"怀里传出闷闷的声音。
"我们走。"
德拉科拥着哈利向舞池边缘摇摆，然后他们悄悄溜出礼堂。
哈利被德拉科牵着，走在无人的校园里。他的眼圈和鼻尖都有点红，他看看四周，"回家不走这边……"
"我想给你看样东西。"
哈利一路被德拉科带到校医院，沿着走廊，走到他们住的套间门口。
他推开门……
——回家了。
熟悉的起居室出现在眼前。沙发、茶几、摆件……
哈利摸着这些东西，往里走。推开卧室的门……
同样亲切又温馨。床铺、窗帘、地毯……
他回头看德拉科。
"我想着，你是不是因为住在学校里，没有家的感觉，所以心里不踏实，才总是有些浮躁。"德拉科抬手抚摸墙上的相框，对哈利一笑。照片里的他们正相拥着嬉闹。
"以前上学时，你做事鲁莽，我觉得是格兰芬多的特质。后来当傲罗，你东奔西撞，我也认为是工作性质所致。"德拉科一只手指摩挲着相片里一身劲装的哈利。里面的哈利拉开架势，试图和手指搏斗。
"其实我们这些年，从来没有真正安定过。战争留下的，不止这几年的余波未平，还有些无法挽回的遗憾……"他的指尖滑过詹姆和莉莉的相框。
"但今年不同了。回到学校工作，是个新的开始。可我依然能感觉到你的不安……我去找罗恩谈过，其实不谈我也明白……"
"只是我不知道，怎样才能给你有家的感觉……"
哈利看着这满屋的布置。有的和他们原来的家一样，有些则是德拉科新添置的，比如这面照片墙。
琳琅的物品映在哈利眼睛，有光在晶莹地闪烁。
"我喜欢我们原来的家，也喜欢这个新家。霍格沃茨在我心里，本来就是家的感觉。"哈利贴近德拉科。
"更何况，我一生中所有美好的事，都从霍格沃茨开始。许多难忘的事，都在这里发生……"哈利目不转睛地凝望德拉科，好像初识的细细打量，又宛如许久不见的怀恋。
"我不知道要怎么表达……"
哈利的眼睛在倾诉：
我知道，我爱飞。爱飞得很高。骑着飞天扫帚，骑着人人忌讳的夜琪，骑着鹰头马身有翼兽。飞到别人害怕的云端，飞到暴风骤雨中。
我还知道，我爱冒险。我夜游校园，违反校规，走在无数冒险的路上。我麻烦不断，身负重任，好在一路走来有惊无险，还人前风光无限。
但我一直不知道，无论去飞行，还是去冒险，其实我始终是在寻找一条归途。
十一岁时，我觉得父母的照片，就是我的归途。十七岁时，我决绝地走向死亡，以为那就是我的归途。我奔赴向它们，却从来没有到达。
漫漫旅途中，韦斯莱家、小天狼星家，甚至德思礼家，从某种意义上都能算是我的归途，可又分明不是。
我习惯了跋涉，从不停歇。
直到今天才发觉，自己不用再走，已身在目的地。
最后，他说出口的只有一句：
"我当然有家。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归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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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
从剧情的连续性来说，这一章算是这个系列的结尾，题目又叫《终至所归》。所以我一直期待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刚动笔时，我有认真考虑过要不要为他们举办一场婚礼，毕竟这是普遍意义上的大圆满。
但我内心非常不愿意那样写。因为我从来不觉得爱情的归宿就是结婚，更不觉得同性爱情故事的最佳结局就是参照异性一样结婚、生子。
我最爱的其实始终是爱情本身。我不要求他们能同生共死，也不要求他们必须在社会中取得一纸婚约，更不要求他们非得生个孩子。
对我来说，纯粹的爱情才是最棒的happy ending。体会和歌颂爱情本身，才会让我感到莫大的慰藉和一种纯净的快乐。这也正是《级长的惩罚》这篇故事带给我的感触。
故事几乎接近尾声了，真心希望大家能从中分享到我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