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利（55）
Chapter55
王俊凯走到了他们住的公寓楼下，然后停下，抬头往上。城市上空的星，在路灯的照耀下，并不明亮。从王俊凯站的方向，可以看到他们公寓的阳台。阳台上亮着的微弱的光，应该是从客厅里透出来的。王源此时在做什么呢？应该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等他回来吧。
可是王俊凯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回去。
他还记得几个月之前，失恋之后的王源，抱着啤酒瓶踉踉跄跄地走到了阳台。他喝醉了，整个身体撞进了自己怀里，说："我们一起合租吧。"
王俊凯到现在都还记得王源的嘴唇贴在自己颈窝时的触感，那样的悸动，却又那样地感到悲凉。因为他那个时候就明白了，自己只是姜秀萝离开之后的备选。
王源一直没有等到王俊凯回来，他不知道王俊凯到底是为什么要跟柯萌谈那么长时间。他觉得不安，可是又不愿胡思乱想，最后决定去浴室洗澡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浴室的水声很大，王俊凯回来时候开门的声音被盖住了。王源从浴室出来，发现那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他走过去，拍了一下王俊凯的脑袋，问："怎么你回来了都不出一声。"
王俊凯恍然笑了一下，说："我看在洗澡就没有喊你。"王源皱了一下眉头："你抽烟了？"王俊凯低头嗅了一下自己身上，问："这么明显的吗？"王源伸手—"拿出来吧。"
王俊凯缓缓从衣服口袋里拿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出来，那是他在楼下徘徊着不想上楼的时候，去小区之外的便利店买的。他上楼之前点了一根，但是没抽几口，因为一根烟的时间太长，而他不想王源等太久。他更加不想王源担心，跟柯萌谈完之后就跑去抽烟，怎么看都有问题。
王源问他为什么要抽烟，王俊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还没有做好准备提姜秀萝的名字，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会得到怎样的答案。他更加不想王源知道，自己在这样一份好不容易得到的感情里，多么没有安全感。
"你心里还是对柯萌感到愧疚的是不是？"王源问他。
王俊凯抬头看了王源一眼。王源误会了，但是这个误会似乎正好可以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跑去抽烟。
可是王俊凯不想骗王源，所以只有沉默着。王源坐到了他旁边，从烟盒里抽了一根烟出来，点上了。王俊凯不让他抽，伸手过来要把他的烟拿走。王源干脆狠狠吸了一口，凑过去，狠狠咬住了王俊凯的唇。
王俊凯被王源口中的烟呛到了，而他的嘴巴，被亲破了皮。
王源奶凶奶凶地训斥他："你有了我，还敢因为别的人感到愧疚！"
王俊凯笑了，他抓住了王源的手腕，就着他指间夹着的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眨眼之间就把王源按倒在了沙发上。
王源手中的烟掉到了地上，红光闪烁了几下之后，终于还是灰掉了。他洗澡出来之后只套了件睡袍，很轻易就被王俊凯扒掉了。王源心里还有气，他使劲想把王俊凯推开却没有推开，最后干脆搂紧了那人的背，在他脖子和肩膀上乱咬一气。
重叠在一起的身体，很快起了反应。王俊凯的吻从王源的胸口开始，一路绵延到了腹部之下。沙发太矮，王俊凯的双腿滑下来，跪在了地板上。王源半撑起身体，王俊凯抬眼，看向那人起伏的胸口，还有仍旧含着愠怒的湿漉漉的眼睛。王源等不了了，他用手去按王俊凯的脑袋。王俊凯接受他的惩罚，配合地张开了嘴巴。
事后王俊凯将茶几上的纸巾扯过，抹掉了没有来得及吞掉的溢出嘴角的粘腻。王源的呼吸没有平复，他望着王俊凯身下的凸起，问那人打算怎么办。王俊凯把纸巾丢开，站得离王源更近了一些。王源的脸几乎是对着那凸起的一团，即便没有碰到，也能非常直观地感受到那里的热度。
王俊凯身上的衣服在整个过程中没有脱掉，此时凌乱又完好地挂在身上。王源伸手，去解那人腰上的皮带。王俊凯看着王源脸上潮红白皙的皮肤，忽然之间起了很坏很坏的念头。王源此时已经将他的外裤褪下了，王俊凯的念头更坏了。他想要王源，想要得只想把他彻底弄坏。
王源的手伸进了王俊凯的底裤，王俊凯却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王源抬眼，问："你不想要吗？"
王俊凯不说话，他把王源的手抽了出来，然后一下子扣住了他的肩膀，将他翻到了另外一面。
王源的额头在沙发上重重地砸了一下，他被砸得有些懵。王俊凯的手指非常明确地落在了他的后面，冰冷、坚硬、不容质疑。王源瞬间清醒了，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王俊凯另一只手牢牢按住了腰。
王源怕了，扭头问王俊凯是不是来真的。王俊凯的眼神凶狠，能迸出火来。王源知道那人不会放过自己了，大声喊着："王俊凯！"
王俊凯不为所动，他的手指刺了进去。王源闷哼一声，额头痛出了汗。王俊凯的手指刺得更深，王源痛得整个脑袋趴了下去。
他的嘴巴咬住了沙发垫，用全部的意志力忍着不让自己出声，可是眼泪还是抑制不住地流下来。
王俊凯听到了王源的啜泣声，他如梦初醒一般停下了动作。王源全身都在颤抖，王俊凯倾身过去，捧起了他的脸，喃喃地跟他说对不起。王源的脸上全是泪痕，无辜又委屈，像是刚被骂过的小孩。
王俊凯心痛地去给他擦眼泪。王源还停止不了啜泣，说话的时候抽抽噎噎的。他问："我用嘴巴帮你可以吗？"
王俊凯一下子抱紧了王源，眼泪无声地流出来。所以他刚刚在做什么呢，用侵犯的行径来捍卫自己的安全感？
真的是可笑又可怜。
所以这样可笑又可怜的自己，活该只是个备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