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5

生日次日的这天,赫敏想到要和两个斯莱特林一起待在萨里郡安全屋就觉得胸闷。喝了一大瓶止疼药剂,西奥一早上还在哼哼唧唧。而马尔福呢,因为昨晚那段见不得光的亲热片段,整个人洋溢着得意之色。

她真的差点就对着两人下恶咒了,想想还是告诉他们自己打算去趟坎特伯雷的安全屋。

"等下。"马尔福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肘,让她呼吸都屏住了。她没做好讨论醉酒后不端行为的打算,这会事情发生才12小时啊。"你的…那个,"他这会倒是脸红了,"你的脖子。"

手腕轻轻一挥,他从口袋里拿出魔杖,正指着她的耳朵下方。他的魔法在那块柔软的区域轻盈地跃过,让她肌肤不由得一个激灵。

前面那会的不好意思已然没了,这人这会低头看着她时,又是那种坏笑模样。"我还真是挺擅长障眼咒的。"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飘到了他的左前臂那里,都知道那儿还留着他的黑魔标记。

"谢了,马尔福。"她咽下喉咙说道,从椅子上一把抓起自己的小包,走下屋前的台阶。

坎特伯雷那边,自从开始训练后,整个氛围都变了。原先安静的乡村小屋现在驻扎了至少两个分队。任何社里的成员都可以随时去到任何安全屋,但他们总是挑那些最舒服的地方去。

这里一贯的嘈杂这会却听不到了,她快速穿过屋子,眉头紧锁。"有人吗?"

"哦,赫敏!"

赫敏惊声尖叫,紧贴着背后的一堵墙壁。看见卢娜时双眼瞪得圆圆的,对方一脸自己一直就站在那里的表情。这姑娘绝对是个怪咖,速度很快,还没声音,一切动作都带着意味的感觉。只要她愿意,卢娜绝对够狠。

"卢娜!"赫敏叫出来,试图平复下这会怦怦乱跳的心脏。"其他人都在哪儿?"

"屋子后面,"卢娜朝厨房的方向点了下头,"用假人在练习呢。给你准备了两个可以带回萨里郡的。"

从后门那里宽大的窗户望出去,赫敏看到了自己的那些朋友们一次次地打坏那些假人,再修复。她的胃里一阵拧结,心里在想,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自己这么练习到底为了去做什么。

西莫斯一挥魔杖,让他的假人一下子燃烧起来,他本人一阵欢呼。弗雷德直接一个阿瓦达索命打在了自己的假人上,直击得假人退后了十几尺,赫敏觉得自己膝盖都软了。

奥康纳负责教授他们魔杖动作,也说了他们得自己找时间多练习。正常训练结束后,也开设了额外的死咒课程,不过得非常小心就是了。赫敏没留下来参加。梅林的,切开,淹水,放火什么的还不够吗?

那些也还是人啊,有家庭,有孩子的人啊。如果到了要选择那些人的命,还是她自己的命,或是卢娜,秋,或外面这些人的命时,她知道自己也会下手的—但她没办法坐在那里欢天喜地。

卢娜带着她走到外面,两人靠在一起坐在了草地上,没过多久,金妮就过来加入了她们。

"我们收到第一个任务了,赫敏。"金妮低声说道,揪着两腿间的青草,让草叶从指间划过。"两天以后。"

赫敏猛地扭头过去看自己的好友,嘴巴张开却说不出话来。

"没什么的,应该不那么危险。"金妮笑笑,"扫荡一座仓库而已。"

赫敏的额头皱了起来,调整了下坐姿,"扫荡?"

金妮点点头,赫敏脑袋里却安静不下来了。扫荡?扫荡说明他们去拿的不是应得的东西…但那些东西到底是谁的呢?如果是食死徒们的东西,那肯定很危险啊。如果不危险…

"哪儿?"

回答的是卢娜,先是用自己的肩膀顶了一下赫敏的,"伦敦。两队都去,各自有需要弄到的物品清单。大多是些急救药箱,食物,多余的衣物,其他补给之类。"

赫敏在反应过来之前就行动了。她站起身,扫掉屁股上沾到的碎草叶子,直接冲幻影移形点去了。

XXX

布里斯托安全屋就完全另一幅景象了。这里是大部分正式成员,怎么说呢,睡觉休息的地方。老一辈的凤凰社成员在这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在开会讨论,她看着他们制定作战计划,感到没来由地一阵反胃。

这些人站在桌子旁,拿着地图,制定那些置自己好友于险境的危险任务。这些任务很可能会让他们中的不少人丧命。

脚步变得沉重起来,她重重地踩着楼梯,朝藏书室去了。

为了保持礼貌,她还是先敲了敲门。可实在又压抑不住怒火,没等到回应就进去了。

赫敏猛地推开门,马上就有两双警觉的眼睛和她对视了;第三双看过来的视线是穆迪的,那眼神里,似乎对她的到来表现出意料之中的感觉。

"有事吗,格兰杰?"穆迪嗓音粗哑,在桌面上方挥舞着自己的拐杖,把上面的地图、羊皮纸全都藏了起来。

有些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在霍格沃茨的时候被分错了学院,但此刻绝对不会。这一刻的她,心里如同藏了一只雄狮,感觉特别愤慨。"你们要去扫荡麻瓜的仓库吗?"她直接开口指责,眉毛抬得高高的。

莱姆斯满脸忧愁,绕过了桌子,靠过来的时候像只不安的小动物似的。"赫敏,有些事情其实—"

"回答我的问题。"她咬着牙说道。

下一个开口的是沙克尔,有些傲气地抬起了下巴,"格兰杰小姐,你不能就这么冲进来,逼着我们回答你不可能理解的一些事情。"

她的脸涨得通红,向前走了一步。"去你的!我也参加了这场战争,怎么就没有权利了?"

"你差不多算是下属级别的,"沙克尔这话一出口,莱姆斯马上一个眼神过去请求他闭嘴的样子,然后走到赫敏旁边。

"赫敏,我知道这种情况不大好。可你也看到我们有多少安全屋了。还有那些需要养活的人有多少。很快,我们需要给所有人提供衣服、治疗和住宿地。这些需求都是实实在在的,我们必须能够负担得起才行。马尔福捐的那些的确有点帮助…"

"什么?"她眨眨眼,打断了他的话。

莱姆斯脸上抽搐了一下,转过身去不看她,双手紧张地在自己稀疏的褐色头发里捋过。

这时穆迪走上前来,那只真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这两个家伙说话太不直接了,我来告诉你吧,格兰杰。你没资格在作战室里参与任何讨论,只有那些为战争真正流血—"

"哦?!"原来是针对她本人的啊,虽然她在竭力忍住,但眼角还是堆起来滚烫的眼泪。"我没资格是吗?你是这个意思咯?我没为战争流过血?我怎么不记得在神秘事务司的时候遇见你了,穆迪。整个四年级的时候也没见到过'真正的'你本人啊。"

"赫敏。"疯眼汉背后的莱姆斯脸色一沉。

"你必须服从命令!"穆迪整个人的魔力都在屋子里回荡着,手里的拐杖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杖尖那里都冒出火花来。"如果你连自己的工作都做不好,那就这样吧。你可以回魔法世界去不参与这一切,或者回到麻瓜世界去。但是…"他朝她迈出一小步,她觉得心里的那头狮子也有些小小颤抖。"如果你还想留下来,就必须和其他人一样守规矩。你得服从命令,不得反驳。你没资格也没权利冲进我的作战室乱提要求。听懂了吗?"

赫敏觉得喉咙那里又堵又热,咽了好几下嗓子想平复这会心中的五味杂陈。她看向莱姆斯那边,他是这里唯一看起来平静的人了。"你们真的要去扫荡麻瓜的仓库?"

"是,"他答道,下巴歪到一边,声音却很坚定。"我们被选出来管事是有原因的,赫敏。必须看到整个大环境,有些事总得有人来做。"

她紧紧盯着他,"懂了,长官。"最后一个词她加了重音,然后瞪了这屋子里的人一眼,气冲冲地离开了布里斯托安全屋。

XXX

她安全着陆在萨里郡安全屋外面,气得浑身发抖,已经把魔杖掏了出来。来回踱着步,嘴里念念有词,以至于都没注意到自己用力砸上了大门,还有马尔福咚咚咚下楼的脚步声。

"谁又踩到你尾巴了,格兰杰?"

她举起拿魔杖的手,发疯似的挥了几下,直接打中了右手边的一棵大树。

"这一切全是扯淡!"她怒道,胳膊还在发抖,只想毁点什么来泄气。

从眼角里看到了那两个练习用的假人,就在离断崖不到二十英尺的地方待着。

她朝那边冲过去,直接指着其中一个的胸口。正觉得自己的魔法力量在增强时,马尔福用自己的胳膊环住了她的双臂。

"不如和我说说到底怎么了呗?"他声音很平静,视线在她脸上停留。

她抬头瞪着他,胸中涌上一声抽泣,却强力压制住。"我不认同战争进行的方式而已。"

他露出那种懂了的淡淡笑容来。"你当然不会认同啦,格兰芬多黄金女孩,弱势群体中的头号人物。行事高尚可赢不了战争啊。还是你觉得那样能赢?"

她不由自主地直起了脊柱,眼神犀利起来,"我不想成为不道德的一方而已。"

她能感觉到自己被箍住的胳膊止不住地颤抖,他朝她挤出一丝笑来。"你能感受到现在的心情的吧?那种疯狂、狂野,甚至带点激情?"最后那个词他是柔声吐出来的,手指捏在她的二头肌上。"转身。"他朝断崖那边努了努下巴。

让她对着那两个假人摆好战姿,他的手顺着她的胳膊往下走,抬起那只手臂,再一次将魔杖对着假人的正中心。

还能感觉到怒气在血管里冲撞,那种令人惧怕又迷醉的感觉同时涌上来,他的手指绕在了她的手上,她猛地吸了一口气。

"这些情绪都是类似的。憎恨,愤怒,骄傲—"他另一只手搭在了她腰间突出的髋骨上,用力将她拉到身前,两人完全贴在了一起。"—还有情欲。"

赫敏又感觉到了那种两人魔法交织在一起的特殊感受,互相推搡,试探,交融的感觉。

"黑魔法需要这种强烈的情绪。你能召唤守护神的,对吧?"

她点点头,这人的手指掐在自己腰上,让她的呼吸变浅,胸口一起一伏的。

"召唤它的时候,你也不是每次都嗨得不行,不是吗?要是每次都得高兴得没边才能成功召唤,那这咒语有个毛用。"他哼了哼鼻子,动了动脚,这会骨盆那里正贴着她的臀。"但你能够利用当时的情绪,成功把情绪转化成咒语。"

握在她手指上的那只手加重了力道,帮她瞄准好目标,又沿着胳膊回来,重新搭上了她的腰。那种触感轻如鸿毛,却搅得她胃里一阵始料不及的翻腾。"利用那些黑暗的瞬间情绪,把它们引到这里—"那只手这会覆在了她的腹部,她吸了一口气。肺部被充满的感觉,慢慢呼气,马尔福手指碰触的那里,能感觉到自己的魔力在疯狂聚集。

"Secare!"

一阵刺耳的撕裂声,前一天看到的那种绿色液体撒到了地上。

马尔福朝后退去,松开她的动作突然了点,她差点没站稳。"感觉如何?"他很是得意地问道,歪嘴一笑。

赫敏好好审视了下自己,没有那种想象中用了黑魔法的不适感,感觉还挺好的。

"奥康纳也许是个衰人,但这点上他没说错。如果你放任情绪,才会被反噬。"

她的嘴角慢慢上扬,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说他是个衰人,不过是因为他比你帅罢了。"听到这句打趣,他脸色一沉。

"你撒谎。"

她耸着肩转回去对着假人。这次挥动手臂后,假人被一团烈火包住了。

XXX

她在外面待了几个小时,那股子怒气早已散去。她尝试练习之前马尔福说的那种情绪提取,没多久,就能像召唤守护神那样轻松驾驭这些咒语了。

感觉自己的魔力被消耗得差不多了,她坐到了台阶上马尔福的旁边,这人前面一直静静地看着她练习来着。

"好多了,"他点着头评价道。

赫敏召来一杯水,很快喝完了。"卢平今天说了点事。"

"什么?"马尔福漫不经心地接道,低头在扯牛仔裤上线头的样子。

她的视线落在他前臂的肌肉线条上,眨了眨眼,试图集中下注意力。"我们在争论关于扫荡麻瓜仓库的事情。他说到了什么你的捐赠—"

马尔福浑身一僵,舌头沿着那口完美的白牙舔过。

"他这话什么意思?"

马尔福一动不动,像是用石头刻出来的似的。"大概就是你猜想的意思吧。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啊。"他挥手示意了下,把嘴巴闭上了。

"到底多少?"她轻声问道,看着他从下巴到肩膀一下子紧绷起来。

"有什么要紧的。"他站起身朝屋子里走去。她猛地伸出手,抓牢他的手腕,借力站起身来和他对视。

"也许很要紧呢。"

他停下来仔细看她的表情。眨了几下眼睛。"我账户里的所有钱。在父亲发现我叛逃前,就清空了。"

手腕一用力,他挣脱开来,跳上台阶,进了屋子。

她从没被人打过,没被实实在在打过那种。但猜想那种感觉就是现在这样,喘不过气,震惊还有…困惑无比。

德拉科·马尔福到底是什么人啊?

XXX

那晚气氛很紧张。西奥被叫去了布里斯托安全屋,小屋里的两个人安静地各忙各的,那种氛围简直压抑到了极点。

脑子里总有种挥之不去的奇怪感觉,似乎自己再不去理会,脑袋就会炸掉一样。本来她在心里按照自己的道德标准,早就界定好了哪些是好人,哪些是坏人…可事实上,每个人都有令人意外的一面。

马尔福是最让人意外的那个,已经和卢平不相上下了。两个人都对是与非有着模糊的定义和区分。一整个夏天,她都以为这家伙还和以前一样,一副浑蛋的行事做派—虽然其他人都和他处得还不错。只有她还带着不认同的看法,但也能明白从逻辑上来说问题到底出在哪。

他坐在那把脏兮兮的扶手椅上,一条腿搁在另一边的膝盖上晃荡着,一本麻瓜的书搁在身上。手指看似无意地扯着那头已经有些长了的头发,该死的还时不时舔一下他那恼人的下唇。

她其实也该去读书的。却被他莫名吸引住,坐在对面,一副自己在过去六年不是个超级大混蛋的样子。

他的手伸到后面挠了挠脖子,身上的衬衫被提了上去,能看到上半身肌肉随呼吸起伏的样子,让她马上有了强烈的感觉。

心脏那里一下子剧烈收缩,大腿根部也有了什么异样。

心脏在胸腔里已经跳得砰砰响,她在仔细思考下面的这个举动是否合适呢?但是,去他妈的,她还是个格兰芬多呢。

她把手里的书扔到一边站了起来,马尔福警觉地朝这边看过来。抬着眉毛,她径直站在他面前,一把拿掉他手里的书,一点也不优雅地直接丢到身后的沙发那里去了。

他把头靠在椅子上,淡色的眉毛拧在一起。"格兰杰,你干嘛?"这声音沙哑、低沉。她抬起一条腿,搁在他身体和座椅把手之间的小小缝隙里,另一条腿跟上,整个人坐在了他大腿上。

他的嘴角露出开心的笑容来,手自然地落在了她的腰间,让她更加贴紧自己。

"有什么我能为你效劳的吗?"他抖了抖眉毛。

赫敏搂住他的后颈,把他拉到自己面前,"闭嘴,马尔福,"她低声道,情欲和渴望的热流在皮肤下面窜过,在耳朵里崩腾欢闹。

德拉科的手攥住她的腰,好一会儿才沿着脊柱那里往上摸,一只手环住她的脖子后面,凑得很近低语道,"格兰杰,你得搞清楚,在你身上,我会竭尽一切索取的。"

两人的唇用力地撞在一起,和前一晚差不多的力道,角力间快感和痛感并存,用力地扯着对方的衣服。马尔福的衬衫被扯下肩头,扔到了她身后,很快她的衬衫也扔了过去。

看到她淡蓝色棉质文胸下面乳房的隆起曲线时,银灰的眸子变深了。拉下那条肩带,舌头直接舔在了她肩上的雀斑那里,她顶起下背部和他贴紧,忍不住低沉地喘气。

那人的指尖在她的文胸上跳跃着,嘴巴贴上她胸前的曲线,让乳尖都挺立起来了。这会算是明白了,这人喜欢留下自己的印记,明显在她胸口正弄出另一个牙印来。

捧住他的头发那里,用力带着他把注意力回到接吻上来,德拉科开始向上挺腰,她两腿间马上感觉到了他已经蓄势待发了。

她的脑袋向后仰去,垂下的卷发轻轻挠着后背那里,他的唇已经沿着她的喉咙一路向下,埋进了胸前的深谷里。心急火燎地扯开她的文胸,手和嘴巴一起贴了上去。背后感到文胸搭扣的崩开,直接一把扔到了地上。

似乎在低声咒骂着什么,他用双手环住她的腰间,紧紧夹住她的身子,努力又有些勉强地想站起来。她的双腿牢牢箍住他的腰,两人朝屋子里面走去。

他的嘴巴一直贴在她的肌肤上,而她为自己一直不间断发出的呜咽呻吟已经感觉很不好意思。抱着她一下子瘫到床上,他的手指马上去解开自己的裤子。

他低下头盯着她时,时间仿佛停住了一刻,卷发凌乱不已,胸前风光一望无遗。他热辣的目光扫过她全身,无声地寻求着同意,才敢继续下去。

她的手做出了回应,解开自己的牛仔裤扣子往下拉去,直到露出内裤来。他松了口气,肩膀塌下来,急躁又粗暴地帮她把裤子彻底扯下来。牢牢扣住她胳膊下面,将她整个人朝床中央推去,自己爬到她身上,压在她两腿之间。两人之间只剩下两层薄薄的棉布料子了。

他的坚硬抵在她腿那里,感觉滚烫。赫敏的手指沿着他肩膀那里瘦削的线条,一路伸进他的裤子里,握住他的分身,抚弄了两下。他颤抖着在她手里抽插了起来,然后拿开她的手,整个人贴上来吻住她。

舌头很是坚定地伸进她嘴里,手掌从她的胸前移到内裤的边缘。绕着她的花核用力揉搓了几圈,她忍不住肆意呻吟出来,两根手指直接探进她体内,弯曲起来不停地进出,配合着他舌头的动作,直到她化成一滩水。

"你湿透了呢,格兰杰。"他似乎是在赞扬,唇扫过她的耳朵,弄出一阵抽泣来—她他妈的居然抽泣起来了。

她和维克托也做过,还不止一次,但从来没有这样过。这一刻她觉得浑身发热,身体的欲望和冲动全部爆发出来了似的。他嘴里吐出的每一句赞美,落在她皮肤上的每一个湿吻,都让她觉得在被人膜拜。

"格兰杰,"他的手掌抵在她已经敏感的花核那里,声音里带着恳求。摩擦带来的愉悦让人战栗,她的双腿忍不住夹紧,低吟出声。

抬起一条腿,赫敏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这个该死的家伙又开始坏笑了,伸出舌尖舔过自己的下唇,然后用牙齿咬住嘴唇。"说真心话,格兰杰。我随你摆布都行。"

她翻了个白眼,伸手到两人身体间,抓牢他的分身,在自己入口那里蹭了几下,触碰到花核时忍不住地颤抖。

看着他的分身被自己在入口那里来回划过,肆意挑逗时,对方脸上肌肉的一紧一松,给她带来一种怪异的快感和愉悦。她把那处坚硬送进自己体内时,下巴不自主地张开,可还是比不上这个男人从喉间发出的那种动物般的低吼,他紧闭双眼,指尖死死掐在她的大腿肉上。

"操,"她开始上下起伏时,他低声咒骂道。她的速度很缓慢,他腹部那里精瘦的肌肉更加紧绷了。

"格兰杰,"他似是在警告,声音低沉、沙哑。

她只是哼了哼作为回应,手掌抵在他胸口,不停前后扭动着自己的腰。

"我,我没办法—"他说了实话,眼睛还是闭得紧紧的,整个人在她下面轻颤。

她把一只手滑到两人之间,有节奏地揉搓着自己的敏感点,保持着缓慢而有力的动作在他身上起伏。还没到一分钟,就因为高潮袭遍全身把脑袋向后仰去,马尔福全程紧紧攥住她的髋部,感受她高潮的全部。

把她扔回到躺在床上的姿势,他开始用力冲刺。两人的胸紧贴在一起,他用一只手抬高她的膝盖,力道更加疯狂起来。

这人抓住她大腿和臀部的力道那么大,肯定会留下淤青的指痕了吧。他在她体内释放时,髋部痉挛抽动,最后一击直冲进最深处。

两人的呼吸同样急促,大口地喘着气,没把他一把推开,她反而用胳膊环在了他的腰间。

没说一句多余的话,两人就沉沉睡去,身体还纠缠在一起就睡在了床上。

XXX

赫敏醒来时觉得热得离谱。

当她眨眨眼睛才慢慢意识过来,那是因为德拉科·马尔福这会像只八爪章鱼那样扒在她身上,呼出的气息热乎乎地喷在她脖子那里,而他一丝不挂的身体也紧紧地环住了她。

卧室窗户玻璃传来一阵被撞到的巨响,一下子惊醒了两人,她坐起身来,用床单裹住身子。

"搞什么—?"马尔福一脸迷惑,四下环顾起来,直到看见了窗外那只眼睛瞪得老大的长耳灰猫头鹰,对方正一脸指责地盯着他呢。

赫敏低低笑了起来,伸手摸到了床尾那里的长袍。"是高菲。"

走到门廊上,赫敏裹紧了身上的袍子,才看清眼前的情景。一下子用手捂住嘴巴,没让自己笑得太大声。海德薇也来了呢,这只一向都冷静而雪白的鸟儿,这会看起来也有些毛发凌乱,脚踝那里拴着一卷羊皮纸。高菲这会就没法冷静了。伸展着翅膀,在扶手栏杆上跳来跳去,不知道是在宣誓自己的地位还是纯粹犯傻。连海德薇对此都表现出了那么点嫌弃的意味。

"高菲,你这是在干什么啊?"看到他危危险险地伸出挂着消息的那只脚,赫敏忍不住又想笑。

他冲海德薇鸣叫了一声,对方一脸躲闪的样子。

"你也有信给我啊?"她的语气温柔,小心地解下那只白色鸟儿腿上的羊皮纸卷来。

海德薇从眼角里高傲地瞥着高菲,然后根本就是在虚张声势一般,尽力以最优雅地姿态起飞走了。高菲冲着她的背影叫了一声,用力伸展开翅膀,又跳来跳去好一会儿,才扇动着翅膀试着飞起来。试图而已。因为他一个不稳直接跌在了门廊外的土里,接着不高兴地冲赫敏叫了几声,飞起来穿过树枝离开了。

赫敏笑出声来,打开了第一张羊皮纸。

上面是穆迪那杂乱的字迹,写道:

中午前赶回格里莫广场。

行吧。她哼了哼鼻子,看着纸头重新卷成一团。是时候为自己的"不服管教"付出代价了呢。

重重叹了口气,她展开第二卷纸,一下子呼吸屏住了。

准备回家了。格里莫广场见。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