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主要角色：Hermione Granger 赫敏·格兰杰；Draco Malfoy 德拉科·马尔福

本章次要角色：Tandish Dodders / Tadpole 谭迪许·多德斯 / 蝌蚪；Carmen Meliflua 卡门·梅丽弗鲁瓦；Harry Potter 哈利·波特；Pansy Parkinson 潘西·帕金森；Rufus Scrimgeour 鲁弗斯·斯克林杰；Arthur Weasley 亚瑟·韦斯莱；Ron Weasley 罗恩·韦斯莱；Neville Longbottom 纳威·隆巴顿；Tom Riddle / Voldemort 汤姆·里德尔 / 伏地魔；Bellatrix Lestrange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Blaise Zabini 布雷斯·扎比尼；Ginny Weasley 金妮·韦斯莱；Boris (Gregory Goyle) 鲍里斯（格雷戈里·高尔）；Aramis Malfoy 阿拉密斯·马尔福；Dominic 多米尼克

本章译文字数：636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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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相信…"Hermione说，主要是对自己。

她有些喘不过气，觉得自己快冻僵了，暗暗责备自己怎么会这么没有常识，居然在走到阳台前忘了把自己的外套也带着。不过凭良心说，她也没有料到自己会在这种三九严寒的天气里一时兴起到树林里来一段慢跑。

好吧，至少她的脚还算暖和，这都多亏了那双靴子。

Draco似乎知道他在往哪儿走，这倒挺不错，因为Hermione完全不知道自己脚下是什么，只能跌跌撞撞地跟着他。和他以前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拽着她一起跑，而是让她一个人跟在后面。

有好几次Hermione必须抓着他袍子的后襟才能追上他。

四周的树木越来越稀少。她总算是勉强辨认出他们正走在一条花园小径上。他们转了个弯，就在这时，一团小小的毛茸茸的东西突然从黑暗中冲了出来，和Draco撞在了一起。

"呜！"这声音显然是来自一位女性。

紧接着一道咒语射了过来，Hermione险些就被击中了。那道咒语掠过她身后的树，'叮'的一声击中了地面的一块石板。

"Dodders？"她听到Draco问。"趁你还没有伤到任何人，赶紧放下你的魔杖。"

的确是Tandish Dodders，那位曾经被戏称为'蝌蚪'的Slytherin学生。一位一头黑色长直发的美丽女巫就躺在他身边的地上。她倒是非常合时宜地穿着厚厚的羊毛大衣和皮草。

Hermione一时没有认出她来，尽管她看上去确实非常眼熟。

"Malfoy，真的是你吗？"那个受了惊吓的女巫问道，声音很轻有些沙哑。

Carmen Meliflua，Hermione的大脑提醒道，那个以前总是跟在Draco身后的四年级小姑娘。她现在可一点都不小。

Draco伸出手把Carmen拉起来。"你们俩在这里做什么？"

"说话。"Dodders回答。

"吵架，"Carmen更正道，一边用手把她昂贵外套上的枯叶拍掉。Hermione不想知道有多少小动物在被制成这么一件大衣的过程中牺牲了。"我们已经吵到四分之三了。Tandish正在说最后四分之一的内容，如果你们真的想要知道的话。"

"我不想知道，"Draco打断了她。"你们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嗯，我们刚才听到宅子那边传出一阵响声，正准备回去帮忙。"Dodders说。

"他说的'帮忙'指的是躲在灌木丛里一直等到危险过去。"Carmen嘟囔道。

"他们是冲着Potter来的？"Dodders问。

"哪一次不是？"Draco冷冷地回答。

Hermione窝起双手往手心喷着热气。说来也挺好笑的，过去十年Voldemort持续不断地尝试了各种方法想要杀死Harry，但每次经历这种袭击还是会让她从心底里感到恐惧。大家可能觉得她早该习以为常了。Harry肯定早就习以为常了。

Carmen冲着宅子的方向苦恼地看了几眼。"他们到底是怎么进去的？这些老宅子不是都自带各种牢不可破的防御咒语吗？"

"应该是这样，"Draco严肃地回答。"我不知道Pansy现在用的是哪种防御咒语。"

"但是，他们居然选了今天袭击…"Dodders沉思着。"宴会里有三分之一的人都是来自魔法部执法部门的。"

Draco解开外套袍子的暗扣。"最好在抓捕Potter的时候把其他人都困在同一个房间里，你不这么认为吗？穿上这个。"他对Hermione命令道。

那件衣服唰的一声从他肩膀滑落。他里面穿的是一件修身的黑色毛衣。Hermione想要拒绝，不为什么，她就是本能的想拒绝，但眼下有其他更要紧的事情需要她操心。

再说了，她的手指大概已经冻紫了。那件袍子滑过她身体，那轻柔的羊毛布料上仍留有他的体温。这种再次彻彻底底被他的气味环绕的感觉，对她的专注力产生了很严重的影响。她抖了抖，成功甩掉那种排山倒海的感觉。

"你们听着，我们得这么做，"Draco说。他等到那对年轻的情侣不再彼此抱怨，把注意力彻底放到他身上才继续说道。"你们两个马上幻影移形到魔法部，告诉他们这里发生的一切。"他缓缓解释道。

"那她呢？"Dodders冲着Hermione的方向点了点头。"她不和我们一起过去吗？"

"Granger小姐一定会坚持要留在这里，我就不费心要求她和你们一起走了。"

不用和他为此事争执让Hermione很高兴。"你见到夜班守卫后要他去找Rufus Scrimgeour。现在这个时间Arthur Weasley肯定已经不在部里了，如果要通过各个汇报层级找到他实在太花时间，但Scrimgeour今晚值班。"

Dodders的眼睛瞪得像两个碟子一样，他紧紧抓着Carmen的手。"Scrimgeour。懂了。"得到这个和Carmen一起离开的指令让他看起来如释重负，不过他的表情立刻又变得担忧。"等等，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做？"

他还不如问Draco周末有什么安排呢， 不管他问什么Draco都毫无兴趣。

"你觉得呢？我要把那些不请自来的家伙踢出我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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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不对，算他二十。

二十个穿着黑袍、戴着面具的食死徒，看守着宴会厅里那些被除去武器的两百名宾客和服务生。二十个人，这有些挑战。Draco估计他能在自己的位置被暴露前一次性击昏九个或十个。剩下的还是太多了，Hermione恐怕一个人应付不来。

这两百名俘虏竟然全部如此顺从，这很有可能是因为Potter不在这群人当中。袭击一开始他们大概就把他关进另外一间房间了。要知道这间宴会厅里的大部分宾客都曾经是Slytherin学院的学生，而这些人竟然如此在意Harry的死活，在意到他们愿意暂时服从劫持者的命令，这恰恰证明了Harry对于整个巫师界的重要性。

那对于Harry来说，可能是个好消息，也可能是个非常坏的消息。

Hermione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感谢上帝Ron今天没来。这意味着少了一个需要她忧心的人。

Draco和Hermione现在来到了天花板上，他们是从藏书阁的一扇窗户溜回宅子里的。宅子里第二间会客厅有一扇通往屋顶的暗门。他们在那条布满蛛网的狭窄通道上匍匐前进了几分钟，终于来到了那个Hermione猜想位于宴会厅上方的横梁上。

那根横梁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Draco转过身，提醒她要格外小心。还好天花板上铺满了布料，基本上彻底遮住了他们。Draco手脚并用地爬到宴会厅上空的中间位置，小心翼翼地用魔杖在布料上割出一条缝。

"大家都没事吧？"Hermione连忙问道。

他朝底下瞥了一眼。"嗯，不过Longbottom在鬼哭狼嚎，我想他大概是受伤了…"

他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形势，差不多一分钟后他折返到她身边，天花板上的这个角落里根本没有太多空间。他回到她身边的时候，他们的鼻子都快碰到一起了。

"所以，你怎么看？"她皱着眉问。

他微微迟疑了一瞬。"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

"你怎么知道？"

首先，站在一个完全肤浅的角度，所有食死徒为了演好这场戏都穿得格外体面。在1994年的魁地奇世界杯后，Draco就再也没有看到这群食死徒们在服饰装扮上这么尽心尽力了。黑暗魔王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自豪得热泪盈眶。单单干洗费这一项支出都不是笔小数目。他们的面具也被擦拭得闪闪发光。

还有，这群食死徒里找不到任何一个身材臃肿、肥胖迟钝的人，这暗示着这是一支更优秀也更年轻的全新一代的军队，Voldemort和Bellatrix过去几年的确是花了不少力气。

只是少了来自霍格沃茨的Blaise Zabini，当然，Draco提醒着自己。

宴会厅里的那些食死徒并没有审问他们的俘虏。他们都一动不动地静静站着，手里拿着魔杖，随时准备对那些胆敢走上前挑战他们的人发起进攻。

Draco看到Ginny Weasley因为她再次要求见到Potter而被他们推倒在地，不禁皱起眉。

"我就是知道。"Draco只是这么回答道。

Hermione的手紧紧绞着她的裙摆，思索了片刻。"宅子里有能派上用场的东西吗？"

这个问题让他困惑。"如果八年前你问我这个问题的话，答案肯定是当然有。现在，我根本不知道Pansy在宅子里都储备了些什么。"

可惜，毛茸茸的大象填充玩具只对很小一部分人有攻击效果。

但是宅子里确实有这么一个人，Draco坚信他一定在床底下藏了些黑暗军火装备。当然了，前提是，他还没被俘获。

关键是怎么才能在不被发现的前提下抵达宅子另一边。他们离开了宴会厅上空，从天花板爬了下来，又回到了第二间会客厅。

"我们要去哪儿？"Hermione问道，看着Draco静静用悬浮咒合上了暗门。

"厨房。"

他们要去找到'Bo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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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走廊里的灯和蜡烛都被熄灭了。这说明有几位食死徒可能被派驻到了走廊，时刻监视巡逻，确保没有漏网之鱼。

不过他们仍然可以安静快速地在宅子里行动，这毕竟是Draco的家，他对宅子的布局了如指掌。而且他还可以向走廊上那些家族先人的肖像求助。

宅子南翼的走廊上悬挂着一幅他曾祖父的肖像画，但他只有在用法语提问时才会给出回应。Hermione念出一个微弱的荧光闪烁咒。

那是一幅Aramis Malfoy八十八或八十九岁时画的肖像，一位老当益壮的银发绅士坐在一匹白色骏马上，带有Malfoy家徽的旗帜在风中招展。他手中握着一柄燃烧的利剑，剑身上的火焰时不时就会把旗帜点燃，Aramis不得不恼怒地把火扑灭。

那是一幅色彩非常丰富的画像，不过可能花哨这个词更加准确。

"Pépé, tu n'as vu personne passer par ici ce soir? "Draco连忙问道。

Aramis正忙于把Hermione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在他打量的过程中还不忘在她胸口停留了好一会儿。她折起手臂挡在胸前，给了那位老者一个极其鄙夷的眼神。

"Ah, ça fait plaisir de te voir avec une demoiselle, mon garçon. J'avais peur que tu ne deviennes comme ton père. Tu te prépares pour ton rendez-vous galant, à ce que je vois. Bravo Draco! "

尽管Hermione的法语不怎么好，但她也差不多听懂了，那句话让她咬着唇，眼睛紧紧盯着脚下的地毯。

Draco正在学习耐心这个美德。"Avez-vous vu des hommes masqués passer par ce hall? C'est très important. "

这下总算是引起Aramis的兴趣了。"Tout à fait! Un gars avec un masque est passé plus tôt. L'avait l'air pressé. J'ai pensé que c'était bizarre, but bon, la fille qui s'occupe du lieu a de drôles de tendances. "

"谢谢您。" Draco最后说道。

Hermione扯了扯他的袖子。"我没听到最后一段，他到底有没有看到其他人？"

"有。所以一定要提高警惕。"

他们继续往前走，在Pansy的房间门口停下了脚步。Draco觉得他们还是应该看看她房间里是不是有放一些他们能够用得上的东西。

他的手刚刚放到门把手上，就在这时，一个食死徒突然出现在他们中间。幻影移形的烟雾瞬间模糊了Hermione的视线。

一道明亮的绿光闪过，那一瞬Hermione以为最恐怖的事发生了。她的魔杖被猛地从她手中抽走，咔哒一声掉在地上，紧接着是一片漆黑，之前在这条狭长的走廊中，她的荧光闪烁咒是他们唯一的光源。

"快跑！"Draco大叫道。听到他的声音让她差点喜极而泣。

当然了，他如果觉得她会听他安排的话那他就太傻了。她趴在地板上慌乱地用手摸索着，没过几秒她就摸到了自己的魔杖。

"荧光闪烁！"

她眼前正上演着一场她五年级后就再也没有见识过的激烈魔杖决斗。

"待在原地！"Draco命令道。

Hermione只好紧紧贴在墙上，尽量躲开两边发出的毒咒。这可不是什么学校里的决斗俱乐部。他们发出的也不是什么友好的练习咒语。那些咒语的意图不是致残就是致命。她知道Harry和Ron确实都曾面临这种需要用咒语杀死敌人的场面，但如此近距离地目睹这一切还是让她的胃疯狂地翻滚起来。

接着那个身份不明的食死徒射出了一个Hermione从未听过的咒语。她瞬间失去了所有空间感和平衡。上变成了下，而下变成了上。她扒在墙上，感觉整条走廊变成了一根旋转的管道[i]。

Draco却丝毫不受影响。他成功抵挡了咒语的效应。Hermione看到咒语被他魔咒射出的一道无形屏障弹开了。然后他扔出一个咒语，恰好击中了那个食死徒的上腹。

那个男人猛地往后一弹，重重地撞在了墙上。他开始猛烈地咳起来。谢天谢地，就在Hermione快要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出来的前一刻，那可怕的眩晕感总算是停了下来。

Draco走到他身前，不慌不忙地。他弯腰拾起那个男人的魔杖，用力把它掰成了两截，接着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我还在想是谁这么蠢，居然会用我自己的发明的咒语对付我？让我猜猜…"他用魔杖挑起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脸上的面具。

"你好啊Dominic，"Draco云淡风轻地说道，把那个男人拽了起来。"好久不见。你今晚来这儿干嘛？"

那位食死徒把口中的血啐了出来。"黑暗魔王非常愤怒，Malfoy。我们会拿走一切你珍惜的东西。"他带有很浓的俄罗斯口音。Hermione在想他是不是从Durmstrang招募过来的。

"所以你们决定先从Harry Potter下手？我真不想伤你们的心，Dominic，但比起那个戴眼镜的家伙，我还是比较珍惜我的袜子。"

那位食死徒没有回应这句话。

Draco挑起嘴角笑了笑。"你其实根本不知道他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对不对？出现在我的宴会。上帝，这实在太搞笑了。你们在宴会厅里看到他的时候是不是都尿裤子了？"

"你可以杀了我，但我们的人数还是比你们的多。你不可能把所有朋友都救了。"

这才叫奉献。早期的食死徒在面临囚禁或死亡这种单选题时，总会给自己留下一些讨价还价的空间。这群新人显然更有牺牲精神。

Draco对这些狂热分子简直厌恶至极。

"很好，看来你是允许我杀死你了。"他特意转身面对Hermione。"你听到他说的了，Granger，他说我可以杀了他。"

那个男人显然不打算束手就擒。他从斗篷底下抽出一把匕首。Hermione的表情给出了Draco所需要的提醒。他踢了Dominic手腕一脚。

那把匕首摔在地上，那位孤注一掷的食死徒猛扑上前想要拿回那把匕首。

Draco后退了一步，伸出他的魔杖。他的目标很明确，尽管那个男人现在背对着他。

Hermione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把Draco和那位食死徒隔了开来。在他望向她之前，他根本来不及改变自己的表情。于是，她眼中看到的是一脸坚决杀气腾腾的Draco。

有那么几秒钟，Hermione什么话都说不出来。Draco吓到她了。

"不要在我伸出魔杖的时候站在我面前。"他轻声说。

他还不如干脆吼出来呢。他听起来就像是被人狠狠甩了个耳光。他非常非常讨厌这种被质疑的感觉。

她想要和他理论。"你不能这么冷血地把那个人杀了！"

Draco的眼睛像是要把她灼穿。"你可以转过头，或者干脆走开。"他异常平静地说。

Dominic发现自己正经历命悬一线的时刻。当Draco再次用魔杖对准他时，他看上去就像是随时准备好要抓住Hermione。

"死，或者惨死。"他嘶声说，Dominic立刻缩回了自己的手。

Hermione还是坚守着自己的立场。"你只需要把他击昏就行了！"

尽管他根本没有动，但她还是觉得自己仿佛被他的凝视钉在了墙上。Draco咬牙切齿地再次开口道。

"你应该发现了吧，如果有机会，他可是会毫不犹豫把我们都杀了。而且我敢打赌，他以前肯定做过更邪恶的事。该死的，Hermione！他第一个阿瓦达索命咒没有击中我们这已经够走运了！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些走廊里是不是还有其他食死徒正在巡逻。把他击昏然后留在这里是有风险的，他的同伴可能会找到他，然后他会告诉其他人我们是谁，我们有多少人。而现在你这么做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而且也是在拿Potter的生命冒险。"

浪费他的时间，她留意到他的措辞。不是她的。她是心软想要留别人一条活路的那个，他在提醒着她。他则是想要解决问题的那个。他不再是五年前不经意杀死某个食死徒后手抖到几乎握不紧魔杖的那个男孩了。

他们最后把Dominic五花大绑塞进了某间扫帚储藏室里。如果那个男人真的对幸免于难感到感激的话，至少他没有表现出来。

"不要再质疑我。"他们把Dominic搞定后Draco说。

她拒绝被恐吓。"防止后患从来不能被当做谋杀的理由，Draco。"

他猝不及防的转身让她直接撞上了他的胸膛。

"所以你现在认为我是冷血杀手了，是吗？看来你已经读过我的审讯报告了？"他嘲讽道。

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这些反感让他非常困扰。她再次体会到那种有能力操纵他情感的小小兴奋感，只是这种兴奋感迅速被一种想要安抚他的冲动取代。她从来都不懂得如何故意伤害他人的感情。

"没有，我还没有读过那份报告。"她说，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的情绪正在控制她。某个显然是错误的可怕假设似乎钻进了他的脑海，让他瞬间露出一副很受伤的表情。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你觉得那只是一次为期五年的假期，是这样吗？"他说着对她眯起他那双迷人的眼睛。"你觉得我就是那样度过的；自怨自艾地在热带雨林里晃荡，在沙漠里骑骆驼，在那些特别无聊的日子扮演某种奥罗无赖的角色。我还真是幸运，居然给我撞见了那个想要改过自新的Bellatrix Lestrange。这次休假还真是妙趣横生呢。还有呢，该死的，我真想念我那身小麦色皮肤。"

"别说了！我知道那一切就像地狱一般！Harry和我说的已经够多了。"一滴泪珠从她眼眶逃脱。"你经历的那些让我很难过，"她轻声补充道。"对不起，我还没来得及读那份报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没有…"

她在说谎。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想读那份报告。那份报告大概会激起她的同情心，让她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合理化他做出的那些决定。

他看上去像是想要抓住她摇晃她。Hermione压住心里那股后退的冲动。在她记忆中，Draco从未对她这么生气过。

他却只是摇了摇头，走到一旁，然后停下脚步，又转过身走了回来。

"Granger，"他说，"你觉得只是因为我爱你，因为我真心为伤害过你感到抱歉，你就可以像拨动开关一样把我变成一个正常人吗？我是说，这又有什么意义呢？你都不愿意让我回到你身边。"

"我…"她张开口。

"不要再哭了，"他厉声说，不过语气也不是太凶。现在他只剩下疲惫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不要哭了，如果你不打算反悔的话。"他再次朝前走去。"我们应该继续。"

是的，她在心里赞同道，只是她真的希望，自己这句应承并不只是对这次营救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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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末作者注：

法语-英语翻译-需要进一步修改。

"Pépé, tu n'as vu personne passer par ici ce soir? "祖父，您今晚曾见到任何人经过这里吗？

"Ah, ça fait plaisir de te voir avec une demoiselle, mon garçon. J'avais peur que tu ne deviennes comme ton père. Tu te prépares pour ton rendez-vous galant, à ce que je vois. Bravo Draco! "啊看到你和一位女士站在一起我真高兴。我多害怕你会和你父亲一样。你已经准备好开始一次正式的约会了，太好了。

"Avez-vous vu des hommes masqués passer par ce hall? C'est très important. "您是否看到过一群戴着面具的人经过这条走廊？这个信息对我真的非常重要。

"Tout à fait! Un gars avec un masque est passé plus tôt. L'avait l'air pressé. J'ai pensé que c'était bizarre, but bon, la fille qui s'occupe du lieu a de drôles de tendances. "没错，事实上不久前刚有一位戴面具的男人经过这里，他看起来很匆忙，我觉得有些奇怪，但看到这个女孩儿站在这里，我就把那事儿给忘了，我想这都得怪她。

[i] 译者注：这段让我想到了Inception盗梦空间里那段著名的酒店走廊梦中漫步场景。Rizzle的想象力还挺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