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从此开始,一切变得毫无道理

本章译作者: GMeteor (AO3)


原作者(SenLinYu)注:

谨以此作赠与solaine。

我会写出这个故事全都要怪safewordisdevilsnare(译者注:solaine太太曾经用过的笔名)。我本人不承担任何责任。

这部作品中ABO世界观的构建以及角色的互动关系都会在故事中一一展开,读者无需事先做相关的知识储备。

原作的审稿工作是由Jamethiel完成的;我能够从头到尾一致地使用过去时态都是多亏了她。


霍格沃茨的八年级是属于赫敏的。

她已经把六年的学生生涯奉献给了哈利和罗恩,如今她马上就要拥有属于她自己的一整年了。伏地魔死了;大多数食死徒都被关进了监狱;哈利和罗恩正在接受傲罗训练。赫敏决定回到学校,她终于能够用她一直渴望的方式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中了。

在这一整年中,她可以只把自己的课余时间投入到那些她真正想要参与的课外活动上;而不是受情势所迫必须拯救哈利或整个巫师世界。

从别人看她的眼神她能感觉到,人们觉得她很可怜。在他们的想象中,她和她最好的朋友之间出现了一些分歧,他们觉得她回到学校是为了逃避。所有的小报都在叫嚣着,声称"黄金三角"早已貌合神离,不相往来。主流的观点是她和罗恩分手了,而哈利没有站在她那一边。

一派胡言。

赫敏和罗恩几乎没有在一起过。他们曾经讨论过而且考虑过此事。其实这也算是战争留下的某种伤疤,赫敏—和罗恩—觉得他们在建立恋人关系前,需要一些空间来找到自我。赫敏认为他们应该等上一年再重新讨论这件事。到那时,赫敏的NEWTs考试应该都完成了,而且她也应该确定了自己未来想要专精的科目,罗恩的傲罗训练中强度最大的一部分也会告一段落了。

到那时,对于他们到底想要什么,他们都会有更清晰的认识。

巫师界的绝大多数人竟然期待他们17岁就订婚,这在赫敏看来实在太荒谬了。尽管巫师社会拥有令人惊奇的性别平等意识,但在某些方面却异常古板。她没有立刻结婚,而是决定回到学校,这让那些八卦小报确信这一定是因为黄金三角之间发生了某种令人咋舌的不堪事件,导致了他们的分崩离析。

赫敏一想到这些就嗤之以鼻,不耐烦地甩了甩头。

她曾经和她的朋友在帐篷里生活了好几个月,他们一起拯救了世界。但她并不打算一辈子跟在这两个男生身旁,只是为了打消那些过度八卦的大众的疑虑。

她对成为一名傲罗不感兴趣。她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战斗,未来她不想再参加任何需要她风餐露宿、殊死决斗的工作。

她想要有自己的时间。让她可以学习。让她可以不用为了保全任何人的性命或是确保他们不被开除而担忧。让她在决定她想做什么的时候,可以只考虑自己,纯粹出于她个人的兴趣。

八年级是她的。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她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和哈利、罗恩拥抱,分别吻了吻他们的脸颊,然后几乎是蹦蹦跳跳地登上了火车。

她发现了一个空车厢,急忙走了进去,把她所有教科书都拿了出来,打算再看一遍。暑假她已经把这些书都通读过一遍了,但霍格沃茨的重建让一切都变得很混乱,她真的不觉得她有依照自己期望的那样把这些书都充分预习了一遍。

金妮走到赫敏的车厢旁,探头和赫敏打了个招呼,女学生会主席徽章骄傲地别在她的制服上。金妮收到这个徽章的时候,莫丽乎喜极而泣。

错过了儿时梦寐以求的职位只让赫敏短暂地嫉妒了一会儿。对于这个消息她并不意外。在此之前,米勒娃已经和赫敏讨论过这件事了。在卡罗兄妹掌管霍格沃茨期间,金妮和纳威就已经展示出过人的领导能力,但不管怎么讲,这个职位从去年开始就应该是赫敏的了。

赫敏婉拒了米勒娃的好意。要应付所有那些她想学习的课程,已经让她应接不暇了。这一年她只想安安静静地专注在学业上,不想担任任何领导职位。

于是,女学生会会长的徽章就交到了金妮手中。

米勒娃也问过赫敏是否愿意做级长,但赫敏也谢绝了。

火车正朝着霍格沃茨飞驰,她车厢的门突然被"砰"地打开,德拉科·马尔福钻了进来,坐在她对面的长凳上对他自己施了个幻身咒。

他的身影刚刚消失,门就再次"啪嗒"一声被打开,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的头从门缝探了进来。

"格兰杰,"达芙妮僵硬地开口,撅着嘴低头盯着赫敏。"你有没有看到德拉科从这里经过?"

赫敏凝视了片刻。

"我一直在看书,"她说。

达芙妮叹了口气,翻了个白眼,转身和她妹妹离开了。

赫敏的目光落回书页上,继续读起她的算术占卜课本,直到她们急促的脚步逐渐被火车轮的咔哒声吞没,她才抬眼看了看她对面的那团虚无,挑起一边眉毛。

那团虚无突然有如波浪般荡漾起来,马尔福的身影随之慢慢出现在她眼前。

"为了我说谎,格兰杰?"他说着挑起一边眉毛,一字一句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可从没想过我能看到这一天。"

赫敏飞了一记眼刀给他,愣了愣。马尔福比她记忆中魁梧了很多,要知道就在三个月前她才刚刚见过他,就在她为他出庭作证的时候。

他肉眼可见地大了一整圈,肩膀变宽了,肌肉也比之前发达了;哪怕说他用了世界上最严苛的健身方法,那也无法解释他是怎么长高的,还有他的嗓音,为什么比以前低沉了半个八度。

她对他眨了眨眼睛,慢慢回过神。

"我压根没有撒谎,"她一本正经地说,扬起下颌。"我只是说我在看书。"

"知情不报也是一种谎言,"他说话的声音是如此低沉,仿佛是在对她低吼一般。

赫敏全身开始发热。

她在座位上不安地动来动去,突然对他的存在感到很不舒服。她的脖子有些僵硬,甚至有种轻微的刺痛感。

他为什么要吼她?

这真的让人很不爽。

"还有,你居然连级长都没当上?"他盯着她问道。"我本来想女学生会长一定是你囊中之物了。我还以为只有我的职位被剥夺了。就连潘西都保住了她的级长身份,实际上她当时都准备把波特交出去了呢。"

赫敏脸色绯红,在他的注视下局促不安。她仿佛能感觉到他灰色的眼睛在她身上打量着。她以前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有过如此诡异的不适感。她开始冒汗。他的声音让一股莫名的热流从她小腹不断蔓延开来。

她试图忽略这种感觉。

"今年我不想担任任何领导职位,"她说着,声音有些刺耳,交叉着她的双腿。"今年我有很多想要学习的课程。再说了,我的履历表上也不需要这些经历。如果有人想知道为什么我在八年级的时候没有担任级长,我总是可以向他们展示我的梅林勋章的。"

马尔福轻轻笑了笑,那笑声听起来就像丝绒巧克力一般,连她的皮肤都能感觉到那种触感。她咳了几声,把自己塞进车厢另一端的角落里。

马尔福眯着眼睛盯着她。

"你这是怎么了,格兰杰?"他问道。赫敏可以发誓,她不知怎么的竟然能够感觉到他的声波颤动着在她脊背处聚集,渐渐把她点燃。

她睁大眼睛,突然发现自己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他。内心深处有什么在警告着她,如果她不这么做,后果会很严重。

她跳起来,抓起书包。

"没什么,"她听到自己对他说,感觉自己就像是要窒息一般。"我要走了。"

不等马尔福有机会开口,她就转身离开了车厢。

她冲进洗手间,往自己的脸和脖子上扑了些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弄清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马尔福身上的某种东西令她深感不安,甚至到了她无法解释的地步。

她一直为自己有一个聪明的头脑而感到骄傲。她不是那种会为了某个帅哥而害羞脸红的女孩。然而她的确注意到了马尔福结实的肌肉,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几乎融化成一滩水,最后甚至对他发了一通火然后逃跑了。

就仿佛只是靠近他都会唤醒她内心深处某个沉睡的生物似的。一听到他的声音,那个生物就苏醒了,把她变成一堆无脑、反智又淫荡,没人想要的荷尔蒙。

而这一切,竟然偏偏是因德拉科·马尔福而起。

史上头号大混蛋,校园恶霸,被洗脑的纯血精英主义者。即使他是全世界最英俊的男人,都不足以掩盖他既没有骨气,也毫无个性的事实。

每次她喜欢上一个人,总会先被那个人的性格吸引,其次才是他的外表。比如吉德罗·洛哈特,她一开始倾慕他是因为他那些所谓的成就,而威克多尔·克鲁姆则是因为他的真诚和贴心。

但这并不是说她喜欢上马尔福了!压根不可能。他只是—很迷人。一个女孩偶尔站在审美的角度上欣赏一个男人,这再正常不过了。

就是这样的,她坚定地告诉自己。因此,她没有理由对他表现得那么凶。

她直起身子,换上校袍,又去找了一间新的车厢。

事实证明,马尔福并不是唯一一个在暑假期间大了一圈的八年级男生。第一次看到纳威·隆巴顿时,赫敏发现自己略微瞪大了眼睛。除此之外还有安东尼·戈德斯坦和西奥多·诺特。还有其他几个她想不起名字的八年级男生看起来也高大了不少。

她坐在大礼堂的座位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感觉有点吃惊。尽管很明显,这些男生都有他们各自的仰慕者,但大多数其他学生并没有表现得像赫敏那样坐立不安。

"赫敏,可以把火腿递过来吗?"纳威用低沉的嗓音问道。

他的声音几乎让赫敏从座位上摔了下来,她转过身,张大嘴巴盯着他。但周围的人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就好像男人的声音本来就能让周围的空气振动,这再正常不过了!

纳威疑惑地看着她。

赫敏哽住了。"你刚才对我说—什么?"

"我想要火腿,"纳威说,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是那么低沉,持续振动着。

赫敏倒吸了一口气,抓起托盘迅速推给他,接着她立刻站起身。

"我要去一下洗手间,"她嗫嚅着说。

在逃去安全的图书馆之前,赫敏花了半个小时躲在女生盥洗室里,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解读她身上发生的事。

为什么看起来她好像是唯一一个被这种神秘发育现象困扰的人?这太奇怪了。

图书馆也无法给她提供多少帮助,这实在很令人沮丧。根本没有专门阐述生长发育规律的书籍。所有关于巫师生殖的书都在禁书区,她不确定自己的好奇心有没有强烈到让她愿意找某位教授索要一张签名批条的地步。她真希望自己有哈利的隐形衣。

她决定再等一等。这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在此期间她只需要躲着马尔福、诺特、戈德斯坦、纳威和其他有相同特征的人就好。再说了,她还有很多课业要忙。这一点都不难。

事实证明,还是有点难的。

每次她在走廊听到他们的声音时,她都会开始冒汗。在逃跑的时候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不得不像躲瘟疫一样避开图书馆和公共区域。

当她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一起上课时,她都必须一遍遍地对自己施降温咒,让自己尽量坐在教室的最后排,忍住不回答任何问题,因为每次在这种情况下,她的声音会变得特别尖而且还有些颤抖。

她表现得如此不像自己,以至于在第三周的魔药课上,就在她学生生涯中第一次把一只坩埚炸得粉碎后,马尔福把她逼到了角落里。

"你出什么问题了,格兰杰?"他低沉又严苛的语气让赫敏颤抖起来。

她想知道如果他在她颈边像刚才那样对她低吼会是什么感觉。她差点呻吟起来,于是她逼着自己往后退了一步。

他离得太近了,她都能闻到他的味道,而且他闻起来是那么可口。她想用舌头舔舐他的脖子和手腕内侧,看看他尝起来是不是也同样完美。

什么?她摇动着身子,试图让自己清醒地思考。

她的脖子已经过度敏感了。当她再次吸气时,她的手腕也开始颤动起来。

"没什么。我没有任何问题,"她的语气有些强硬。她从他身边跑开,把她两只手的手腕贴在一起互相摩擦着,试图缓解那毫无由来的紧绷感。

他朝她走了过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停下脚步。

他的眼睛紧盯着她的,摇了摇头,表情瞬间扭曲成了震惊。他用一只手紧紧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看上去就要吐了。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仓惶跑走了。

赫敏呆呆地站在那儿目送他离开。她疑惑地闻了闻她的衬衫,想知道是什么突然让马尔福觉得恶心。她闻起来还行。也许有一点麝香味,但只有把鼻子埋在衣服里才闻得到。

马尔福简直是一肚子坏水。他大概是装的,就为了捉弄她。

她皱了皱小脸站直身子,按了按她脖子底部,那里还是有些刺痒。

她向图书馆走去,但就在她走到门口时,她听见了安东尼的声音。于是她立刻转身冲回格兰芬多宿舍。

她的脖子和手腕还在刺痒,也还是那么敏感,她揉了揉这些地方。仿佛某种紧绷感正在她体内逐渐堆积,而且不管她做什么都无法让它得到纾解。

她回到格兰芬多塔楼,挺直肩膀向女生塔楼的顶层走去。金妮是女学生会主席,有自己的独立房间。

赫敏轻轻敲了敲门,烦躁不安地等待着,已经开始为接下来的对话感到不自在了。

门开了,金妮朝她笑了笑。

"赫敏,是学生们出了什么问题吗?"金妮问道,将门拉开,邀请赫敏进屋。

"噢,不。呃。是我有个问题,"赫敏说,尴尬地快速步入房间。"我不知道我这么问是不是有点奇怪,但我感觉我好像是唯一一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

金妮睁大了眼睛。"还会有你不知道的事?嗯,那我真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了,"金妮咧嘴笑着坐在还没铺好的床边。

"是不是—"赫敏结结巴巴地说。"纳威还有另外一些八年级的男生在这个暑假都长高了很多?我觉得是,但我感觉我是唯一一个对此感到困惑的人。"

金妮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了,她的表情明显谨慎起来。

"嗯,他们刚刚结束了他们最后一次发育期,"金妮说,语气有些模棱两可。"你大概从来没注意到过这个,因为大部分男巫在这之前都已经毕业了。"

好吧,这就说得通了。马尔福和纳威还有其他人都18岁了。说真的,赫敏其实没见过几个18岁的男巫。

"这很常见吗?"赫敏问道,"男巫们的发育期都这么晚吗?"

"有一部分男巫是。"

赫敏蹙眉,微微皱了皱。"哈利和罗恩没有。"

"嗯,像我说的,"金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表情也变得很戒备。"有一部分是这样。不是每个男巫都会。这很随机的。比尔和查理就有。但大部分男巫没有,他们也不会因此而低人一等。又不是说出现了这种现象的人就是什么天选之子。"

赫敏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我觉得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这是—"金妮抬手在空中挥了挥开口道。"这是纯血巫师才有的,一般而言。人们通常不会公开讨论这种事情。"

"噢,"赫敏说。所以人们是故意对此视而不见的。

金妮叹了口气。"基本上这就是某种会随机发生在某些男巫身上的现象,但这通常没有什么其他意义。至少对你、我或者我们认识的人来说都没有意义。所以就—别理它吧。"

"好吧,"赫敏说。

这是个非常敏感,甚至可以说是讳莫如深的巫师课题。她在心里记了一笔—要非常小心谨慎地处理这个课题,如果某天她万不得已只能去请教麦格的话。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她发烧了。她全身都感觉沉甸甸的,下腹隐隐作痛,而且她的性欲强得可怕。她脖子根部又痒又痛,以至于她想试着用它蹭蹭床柱来减轻疼痛。她的手腕也是同样的感觉。她摩擦着手腕,想要缓解这种感觉。

她夹紧双腿,试图忽视体内那逐渐强烈的空虚感。但这感觉来势汹汹,根本压不住。她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荡妇。天呐。到底怎么了?

她一定是染上了什么疾病。某种巫师世界的疾病,导致了她脖子和手腕的刺痛,让她全身上下对低沉的嗓音特别敏感,还让她产生一种如果她不立刻和这个世界上体型最大的男生发生性关系就可能会死的感觉。

她咽下一声呻吟,试图把自己拽下床去找庞弗雷夫人。她费劲地走到门口,基本上是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公共休息室。

"赫敏?"

那声音像波浪一样顺着她的脊骨荡漾开,她忍住呻吟,转身发现纳威站在房间另一头凝视着她。

"你还好吗?"他问道。

她沉默地摇摇头。

她突然感觉到一种压倒一切的渴望,她想要紧紧贴着他的身体摩擦。如果她把自己的手腕按在他的脖子上,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但她就是觉得只要她这么做她的疼痛就会停止。她迫不及待地想要他把嘴唇贴在她的脖子上。她可以爬进他的臂弯里,这样她的身体就不会再痛了。

然后他们可以上床。

不知为何,她确信和纳威上床一定会让她欲仙欲死。

什么?她眨了眨眼。

她用力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我病了,"她说,她的声音很轻,一边呜咽着一边迅速往后退,在墙边缩成一团。"这可能会传染。你应该去叫庞弗雷夫人过来。"

她的手腕痛得厉害,她的身体也变得过分敏感以至于她的左手手腕开始无意识地摩擦着她的胸骨。

纳威的表情瞬间变了,哪怕隔着整个房间赫敏都可以看到他的瞳孔颜色变深了,深到几乎完全变成黑色。他脸上通常会有的温柔又坦诚的表情消失了,变成某种充满掠夺感的表情,一种她觉得格外迷人的表情。他突然变得强大又危险。她两腿之间的疼痛骤然加剧。

他的眼神紧紧锁定赫敏,猛地快速穿过房间向她走去。

"过来,"他用一种低沉、诱哄的声音说道。她全身都泛上一层绯红,一股燥热感席卷而来像是要淹没她。她转身面对他,轻轻发出一声渴望的呻吟。

"我会照顾你的,"他说。"让我照顾你吧。"

她朝他伸出手。

就在这时,她突然想到。

纳威在和汉娜·艾博约会。

她口中发出一声哀嚎,立刻再次往后退,又缩成一团,耸起双肩搂着她极度敏感的脖子。

"不,"她说着狠狠闭上眼睛。

她能感觉到她脖子后纳威的呼吸,忍住没有呻吟出声。

"让我照顾你吧,"他喃喃地说,她全身颤抖起来。他用鼻子轻轻磨蹭着她脖子底部,她呜咽着,不假思索地仰起头。

"不…"她说,挣扎着想要思考。

纳威的大手来到了她的身上,他更用力地用鼻子蹭着她的脖子,贴着她皮肤深深地呼吸。这点燃了她的大脑。她再也无法思考,除了那紧紧缠绕着她的欲望。

"哦…"她浑身颤抖着。

纳威把她按在墙上,他的手开始在她疼痛的身体上游走。她转过身,挺起背,顺从地为他露出自己的喉咙。

"乖女孩,"他说着用嘴唇擦过她的皮肤。这几个字让她内心深处雀跃起来。

她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他想要的,什么都可以。她会取悦他,而他会满足她。

她的手腕被他按在公共休息室的墙上,当他开始舔舐吸吮她的脖子时,她能感觉到他的胡茬扎着自己的皮肤。她的整个身体都开始在他身下抽搐着。

"到底怎么回事?噢天呐!"金妮惊恐的声音瞬间划破了这欲望的火海和迷雾。"昏昏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