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能否将你唤作我的？
本章译作者：TwentyFacets (AO3/FFN)
原作者（SenLinYu）注：
预警：这一章95%都是肉，只有5%的情节。如果你过来是想要看情节发展的话，你可能会失望了。总的说这个故事中有关'情节'发展的内容是很有限的，下一周的更新会以情节为主。感谢大家的耐心。
马尔福轻吻着她的脖颈，一路来到她肩头。那些吻非常轻柔，中间掺杂着一两次轻咬；他的牙齿擦过她脖颈的曲线，让她不禁颤抖起来。他缓缓抽回刚刚一直在逗弄她乳房的那只手，转而抚上她后颈处，埋进她发间，施力让她的头往后仰，直到她整根喉颈都顺从地袒露在他眼前。
他微微后仰仔细观察了她片刻，那双银眸隐隐闪着光，接着他低下头，再次舔上她的气味腺。赫敏难耐地在他怀中扭动起来，她轻喘一声紧紧抓住他衬衫的前襟。
她的大脑马上就要超过负荷了，几乎无法继续连贯思考，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他挑逗的手指越来越靠近她的花核。Alpha。Alpha。Alpha。求求你。是的。求求你。
他的大拇指滑过她饥渴的欲望，沿着她小穴中间的缝隙抚弄着，擦过那个充血的敏感点。一次。又一次。她拱起下身想要迎上他的触碰，他却撤回了他的手指。她欲求不满地呻吟着，他不禁抵在她喉间发出一声轻笑。
"你有着最最完美的小穴，"他粗噶地说道，伸出手指探进她体内。
赫敏口中发出一种类似小动物才会发出的声音；那是一声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充满乞求渴望的哀鸣。她的内壁紧紧圈住他的手指，下身重重朝他的手掌一挺。他收紧藏在她发间的手，把头从她颈边抬了起来，垂眼看向她的双眸，稍稍抽出他的手指，然后再次探了进去。
他的瞳孔已经完全变成了墨黑色，神情也变得有如野兽般，充满占有欲。她能感觉到他紧贴在她大腿上的分身正在来回摩擦着桌面，似乎是想要在他继续用手指操弄她时舒缓他不断攀升的欲望。赫敏急促地喘息着，迎上他的目光，端详着他。那感觉就像是她的整个身体都沐浴在烈火中。他凝视的热度有如火舌般舔舐着她的皮肤。
她的身体紧紧攫住他的手指，他不由得咬紧牙关嘶鸣起来。她的舌不自觉地伸了出来，轻轻舔过他的唇瓣。他重重地吻上她，用力让自己的手指探到更深处。
但那—远远不够。他的手不是他，而她想要的是他。
她想要乞求。这是她脑中的动物本能在作祟，她感到一股想要哀求他的冲动。叫他Alpha，为他更加顺从地献上自己。如果她尽力打开自己的腿，为他保持这个姿势，让他看到她被他弄得湿到了什么地步，让他知道她有多想要他，他就一定会操她。
他的大拇指擦过她的阴蒂，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他埋在她体内的手指不断往她甬道深处摸索着，尝试着找到那个点。他一找到那里就重重按了上去。她贴在他唇边热切地呻吟起来，全身不受控地抽搐着。他只再逗弄了几次，她就哽咽着高潮了。
他用唇吞下了她那一声哽咽。
她整个人朝他身上一瘫，他抽出手指放入口中，接着低下头在她脖颈另一侧印下一串吻，专注地开始用他那双霸道的手抚遍她身体的每一寸。
被他的气味包裹的感觉简直和吸毒没什么两样。她放任自己迷失在这种感觉中，小脸埋在他胸口磨蹭着。她能感觉到他快速的心跳，和流淌在他肌肉中的紧绷感。
几分钟后她抬起头，看着他的脸。
Alpha，求求你。
她不确定他是不是想要她叫他Alpha。'马尔福'似乎是更为安全的选择。
"马尔福，"她试探性地开口道。
"嗯？"
她咬咬唇，垂下手，找到他被困在裤裆中挺立的分身。她的手指滑过那硬挺的线条，隔着他的裤子覆上了那里。
就在她的手触到他分身的那一刻，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喘息，整个人就像被她石化了一般瞬间一僵。她用手上下抚弄着他粗长的欲望。
他很大。她早就知道这一点，但亲手摸到还是让她震惊了。触碰他，探索他的尺寸，感受到他全身僵直试图控制自己，这一切开启了盘踞在她心口的某种想要占有他的欲望。
她感觉自己变得很—贪婪。她想要更多。我的。我的Alpha。
她一边尽力让自己保持头脑清醒，一边继续爱抚着他。接下来的这句话她必须仔细斟酌。
"我知道你说过你不想在这里上我，但我的确拒绝了你三次。所以，既然我们已经确定我能做到了，那么，也就不存在任何理由阻止你—上我。"
赫敏觉得连自己都有些认不出自己的声音了。她听起来是那么温顺。那么卑微。她心里某个地方甚至觉得有些屈辱。但是似乎有一股潜意识的渴望，正在用某种她无法控制的方式鼓动着她。如果她不能乞求的话，那至少她可以诱哄。
她想要他。她想要让他把阴茎埋进她的身体。只是让他带给她高潮还不够。那不是她的直觉告诉她她想要的东西；那不是她真正需要的东西。
她想要的不只是他的关注。她想要的是—他。
"我们还是说清楚一点比较好，你想要我现在就操你？"他的声音粗噶又紧绷。她的手指滑过他分身顶端，引得他下身不由自主地朝前一顶。
她乖巧地垂下眼说："是的。"
"我不—"
她紧紧握住他的分身，抬头看着他。"我想要你，"她哄着他说，在脑中搜寻着那些她觉得比较像是自己会说出来的词句。"我需要你来—来照顾我。那—那—"她的脸微微一红，再次垂下眼帘，"那个是不一样的，当你没有—那就不是真正的性交。"
真的很难解释。她只能暗暗希望他能够理解。
"你的论点的确很有说服力，"他低沉地说道。她贴着他的身体颤抖起来。
"拜托你，"她说。他的分身在她手中抽动了一下。
他举起一只手紧紧缠在她发间，把她的头往后拉，彻底袒露出她的喉颈。他深深地吻住她，直到她再次在他唇边喘息起来。
"求你了，"她呻吟道，他停下了这个吻。
"既然你这么有礼貌，"他说着深深望进她的眼眸，仿佛是想要在那里找到些什么似的。接着她感觉到他的手往下来到两人身体间，解开了他的裤子。片刻后，他分身上那有如绸缎般的皮肤蹭上她的大腿。
她感觉到自己全身的皮肤都因为期待而刺痒起来，她甩开他埋在她头发里的那只手，好让自己能够低头看一看。他的手握着他的分身，缓缓撸动着。那里真的好大，是那么坚硬、那么肿胀；一滴露珠从顶端渗了出来。
"你确定吗，格兰杰？"
赫敏真的很想求他。想要没有骨气地跪在地上，向他乞求。她的本能一直在怂恿她这么做，这一刻她是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他，这让她真的很想屈服。她逼着自己再仔细想想。
这或许又是一次考验。
这个念头有些激怒了她。
"我非常清楚我自己做出的决定，马尔福，"她尖锐地说道。
他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通过考验了。
接着他发出一声呻吟。
"在我来之前我已经射过一次了，但就在你走进图书馆的那一刻我又硬了，"他一边对她说，一边用手持续地缓缓撸动他的分身。
她不禁一颤。
"你根本不知道你对我都做了些什么，"他在她耳边低吼道。
赫敏抓紧他的外袍把他往前一拉，分开她的两条腿让他阴茎的顶端可以触到她的小穴。她呜咽着说："Alpha—马尔福，操我。"她轻声说道。
"好。"
她已经坐到了桌子的边缘。他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下身的角度，让他的分身对准她两腿中间的地方。然后他们的目光同时下移，看着他用分身的顶端轻轻碰触着她，分开她的阴唇。他让自己的分身滑过她的小穴，擦过她的阴蒂，先是用她的爱液沾湿自己，再微微后退，缓缓推了进去。他的两只手稳稳地抓在她髋部，抬起她的下身把自己埋进她体内。
赫敏惊呼了一声，一瞬间忘记了呼吸，只能看着他逐渐消失在自己的甬道中。那种感觉简直—完美。
是的。Alpha。Alpha。求求你。
随着他不断把分身往她体内推进，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也越睁越大。她发出一声破碎的呻吟，头重重往后一仰。她几乎无法继续支撑自己坐在桌子上。她感觉到他的分身在不停地撑开她，她的内壁紧紧裹住他，在他分身周围震颤着。
"操—"他低吼道。
他还在不断朝里挺进，越来越深，越来越深。他是那么硕大。她竟然能够完全容纳他，这在人体解剖学上几乎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她很清楚自己是能够做到的；而且她也的确做到过。她喘息着动用意志力让自己的身体放松；高高弓起背接纳他的入侵。
他低下头，先后吻了吻她两边乳房；她倒抽一口气，收紧环在他分身周围的内壁。
他的进入给她一种—整个人都被他填满的感觉。就好像他们此刻正坐在宇宙的中心，一切事物都变得那么渺小，只剩下深深埋在她体内的他。
理智上她知道，很显然，德拉科·马尔福的阴茎绝对不是宇宙的中心；而且事实上根本不存在宇宙中心这回事。但相较于她这一刻的感受，那些看起来都是那么无关紧要。
这世上就不该存在能让人感到如此愉悦的事物。她甚至都不知道应该如何理智地看待这一切，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只有"对。对。继续…就像那样。"
赫敏一次又一次念出这些话语，就仿佛是在吟唱曼怛罗一般。
当他总算把整根阴茎彻底推进她体内，他倒抽了一口气停了下来，低头埋进她的肩窝。他放在她髋部的手抓得是那么紧，她都开始怀疑自己身上会留下瘀痕。他的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就好像他先前使用过度的自制总算是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咬着牙连续深深吸了好几口气。
赫敏脑中理智的那一面建议她按兵不动，静静等他镇定下来。但本能那一面—也是更加靠近她神志表面正在呼之欲出的那一面—此刻正站在边缘兴奋地蠢蠢欲动。
她不想要他的镇定。她想要他充分展现出他的占有欲。占有她。她想要体验被灼烧的感觉。
她摆动起腰肢，伸出舌舔过他的气味腺，然后猛地轻咬了一下那里的皮肤。
他发出一声粗噶的咆哮，手把她抓得更紧了。他微微往后撤出，紧接着又猛冲进她身体。
"我的。你是我的。"
没错。
没错。就是那样。
他的手霸道地抚摸着她的胴体，再一次挺进她的小穴。他用双臂环住她，直到她感觉自己被彻底包裹在他的怀中。他用他的身体不断撞击着她，让她如痴如醉。
"我的，"每次挺进时他都这么说。
"你是我的。我的Omega。说出来，"他咆哮着狠狠在她体内冲刺。
他就像是一团火。他身上的热度烧毁了整个世界。他就是她的焦点。他就是地狱之火，吞噬着她，让她彻底迷失了。
"你的。我是你的，"她承诺道。她抬起手缠绕在他发间，拉起他的脸，让她可以贪婪地端详他脸上的神情。
他看着她的眼神让她感觉仿佛她就是宇宙的中心。他目光中充斥着强烈的占有欲，就好像他拥有她似的。就好像他在对她顶礼膜拜。
就在他们四目相接那一刻，他们两人的魔法也仿佛触碰到了彼此。她惊呼一声吻住了他，整个人在他挺进她身体深处的时候紧紧攀在他身上。
"你好完美，"他抵在她唇边喘息着。"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我永远都会—好好照顾你。我的。我的Omega。"
赫敏下意识的反应是欣喜若狂。她想要相信他，想要让自己沉溺于这些承诺中。
突然，她清醒过来。这些都是Alpha的承诺。任何一个Alpha都会对她做出类似的承诺。这些都是他们最最基本的欲求和本能。他们必须取悦Omega，必须照顾好她们。这些话语中并没有任何属于他个人的真情实感。一切都是生理本能。
哪怕撇开她和马尔福之间的关系不谈，女孩本来就不该相信男孩在性爱过程中说出的任何话，这是众所周知的常识。就连赫敏都知道。
但是—在这一刻，他是真心的。德拉科·马尔福或许不是。但她的Alpha绝对是真心的。当他是她的Alpha的时候，他说的一切都是真心的。
于是她决定让自己稍稍相信一点点。
"Alpha。Alpha，"她呻吟着融化在他怀里。他浑身火热、汗水密布；充满纯粹的力量和占有欲；硕大又猛烈。是完美的Alpha。是她的Alpha。她的。
他的冲刺变得越来越短促，她感觉到他在她体内逐渐胀大，直到他的冲刺变为一阵抽动，他射了。一股热流。进一步浇灌着被他的分身填得满满的小穴。那快感拨动了她身体的某个开关，瞬间她的高潮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她感觉到她内壁的肌肉紧紧攫住他，就这样，她在他怀中绽放了。他的唇还在不停地吻着她，吞下了她唇边逸出的每一次娇吟。
这实在—
太多了。
太多情绪。太多快感。就好像她的四肢百骸都开始瓦解，她马上就要粉身碎骨了。如果把这一次高潮比作台风，那前两次高潮只能被算作绵绵的春雨。
所有一切排山倒海般袭上她。所有她的情绪：过去三周她体会到的悲伤、困惑、压力、愤怒还有不安。这么长时间她对马尔福不顾一切的渴求，还有他毫不掩饰的拒绝带给她的失落绝望。
她在他怀中不停扭动着想要逃离，但无处可逃。她根本无法逃脱。他还埋在她体内。他把她紧紧按在自己胸前，喘息着、承诺着，说要给她整个世界。
她无法逃离正在发生的这一切。她的高潮撕裂了她灵魂的最深处。那波快感情绪狂潮还在持续地堆积、蔓延，越堆越高。完全停不下来。
她再也无法克制了。
眼泪夺眶而出。
她无法止住自己的眼泪。只能不停地哭啊哭，任由自己的身体在他身上粉碎。
"没事的。你会没事的。乖女孩。你真的很完美，"马尔福不停对她这么说着，把她紧紧抱在自己怀里，尽管他的分身还在她体内不自觉地抽动。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她颈部的气味腺，咆哮着说出一连串赞美和承诺。"乖女孩。你真的很完美。"
一会儿后，他发出一声低吟停了下来，接着他整个身体耷拉了下来，不过只有短短一瞬，片刻后他再次清醒过来，开始用手抚摸着她，帮她拭去脸上那些不停掉落的泪水。
"乖女孩。乖女孩。我对你非常满意，"他边说边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气味腺，直到她的啜泣声逐渐减弱，人也平静下来。
她感觉到自己的脸涨成了绯红色，慢慢开始意识到这一刻有多难堪，自己竟然在高潮中放声大哭了起来。马尔福再也不会相信她自主决策的能力了，也再也不会和她上床了。
"对不起，"赫敏内心感到万分纠结，赶紧用手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如果此刻他的分身没有被困在她体内的话，她搞不好会拔腿就跑。"我的天哪，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哭起来。"
他睁大了双眼。
"哦，该死。对不起。我以为你知道的，"他说着把她从桌子上抱了下来，放在一把椅子上。"这很正常—对于Omega来说—如果她们很长时间没有性生活的话。"
赫敏困惑地眨了眨眼，她的恐惧慢慢消失了。他把她挪到自己大腿上，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前额印下一个吻，脸上没有透露出任何对她失望，或是再也不想和她上床的迹象。
"我以前不知道这件事，"她说。他的手弯到她身后开始上下抚摸着她的背，温柔地爱抚着她的脖颈，她不由得全身一软，倒进他的胸膛。他是那么温暖。经历了刚才那几次高潮，还有后来的痛哭流涕，这一刻她窝在他身前，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躺在阳光下的猫咪一样，昏昏欲睡；他身体的热度熨烫着她。她多么希望他们身上的衣服可以再少一点—最好不穿。"我搜罗到的所有书上都没提到过哭泣这种行为。嗯…我想那些书上有说高潮会引起强烈的情绪宣泄反应，但没有一本具体写到了会在高潮的时候大哭。"
她觉得自己气恼极了。
"等等，你手头上有的基本都是教科书对不对？"他的手往下找到她的腕部，开始用手指摩挲着那里的气味腺。那触感让她的内壁环在他分身周围震颤起来，他不禁发出一声低吟，整个人微微一抖。
她疲惫地把脸埋在他肩窝磨蹭着，手指不自觉地擦过他的气味腺。她皱起眉。"市面上印刷成册的有关Omega的书我基本上都有。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公开发表的研究论文。在那些文献上我找不到太多信息。大部分内容要么晦涩，要么就是根本说不通。"
"是的。你需要看一些私人日志。我想你肯定发现了，Omega都是很注重个人隐私的，她们不会随随便便向研究者们倾诉自己的感受。她们搞不好有时还会说谎。"
赫敏把脸靠在他身上，感觉非常困扰。
"嗯，我根本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这些私人日志，"她苦涩地说。"到目前为止那一类型的信息我都是从莫丽·韦斯莱那里获取的，但是由于她根本没有经历过分化，所以她的感受和我截然不同。她对社会关系和纯血传统这些方面非常了解，但在生理特征这一方面她完全没有体会。"
"嗯，马尔福藏书阁里有几本私人日志，"马尔福缓缓说道。"过去几个世纪间，有几位Omega嫁进了马尔福家族，而且收集藏书向来是我们家族的传统。我母亲昨天寄了几本给我，其中有一本就提到了在性爱过程中哭泣这种行为，因为这是类似某种—结合—重新结合的过程。我可以把那些日志借给你看看。"
她雀跃地说道："真的吗？"
"当然。"
"谢谢你，"她说。"那实在—那真的—"他的手仍然在抚摸着她的气味腺，她也不确定他是否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又或者说那其实是出自他潜意识的某种本能。他的抚摸让她脑中升起一团浓雾，同时她还在尽力抵抗着趴在他身上直接昏睡过去的欲望。
你很安全。只要你在我身边，你永远都会感到安全。
"真好…"她最后憋出了这两个字。她的手指仍旧停留在他颈边，她抬起头把脸埋到他脖颈另一侧，眼皮沉沉地垂了下来。"谢谢你，马尔福，对我这么好。"
她感觉到他在轻笑。那笑声震动了她的身体。"只要是为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嘴角抽了抽，又一次困倦地埋在他胸前。
不要睡过去，她对自己说。不要—睡—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马尔福也是睡着的。他的头搭在她头顶，他的手臂环在她身上。这种感觉很美好。她很愿意一直这么待下去，直到死去。她体内还能感觉得到他，不过他分身底部的结已经消失了。从刚才到现在他们两人的身体几乎没有移动过，因此仍然紧紧结合在一起。
她微微动了动头，就在这时她注意到他们身后的桌子上坐着一只发光的虎斑猫。
赫敏发出一声小小的惊恐的尖叫，马尔福立刻全身一弹醒了过来，紧紧抓住她，保护性地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噌地一声站了起来。
那只发光的猫抖了抖尾巴也站了起来，它先是舒展四肢打了个哈欠，接着才抬起头看着他们。赫敏和马尔福两人身上的衣服都乱糟糟的，十分不雅。
"马尔福先生，格兰杰小姐，你们结束后请离开图书馆到我办公室来，我想要和你们聊聊，"那只守护神猫用米勒娃·麦格的声音说道。
这句话说完后它就消失无踪了。
接下来是一阵让人心慌的沉默。
"该死，"马尔福最后先开了口。
"我的天哪，"赫敏紧接着呻吟道，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因为难堪而厥过去了。"我的天哪。"
她站在他身后，感觉到他的精液就像瀑布一般顺着她大腿内侧不断往下流。她一把从书包里抽出她的魔杖，念出咒语清理干净，然后急急忙忙地穿好她的衣服；把胸衣拉下来盖住自己的乳房，穿好底裤，重新扣好衬衫。
她整理好后扭头瞥了一眼马尔福，他也刚刚穿好衣服，此刻正在用一种难以捉摸的神情凝视着她。
"我会和她说这是我的主意，"她紧张地说道。"你不需要担心。"
他微微点了点头。
"她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呢？"赫敏不知不觉把内心的疑问说了出来，她发现自己完全没法让自己闭嘴。"我是说，你已经把整条通道用幻身咒隐蔽起来了，照道理说没有人能够找到这里。而且我也不认为其他Alpha会跑去报告她。或者也许他们会？我也不知道。我真的搞不懂他们。"
"我想可能是我干的，"马尔福说着脸微微红了，伸手把桌上的书塞进他的书包里。
赫敏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Alpha会—下意识地使出保护咒，用来驱赶周围其他的Alpha，"他说。赫敏点了点头，在脑中回忆着有关Alpha魔法生理学的细节。"我以为我能控制住但是—我失控了而且—完全忘了这回事。"
他的脸红到亮了起来，赫敏同时感觉到一股暖流涌上胸口。她觉得自己好像从没看马尔福脸红成这样过。
他看起来好可爱。
吻他，她的本能提议道。她努力让自己忽略那个声音。
"那不是你的错，"她说，自己的脸也有些发红。"我想看你—失控。"
只是回想到他失控的那一刻，她的身体就又一次热了起来。
那一刻。如果余生的每一天她都能够重新经历那一刻的话—她愿意。她真的愿意。
她透过眼睫看了一眼马尔福，发现就在他们面对面站着的这一刻，他的双眼暗了下来。她低低地发出一声呜鸣。
她又想要亲他了，赶在她不得不回到现实以前。
他们还有时间的，对不对？
毕竟，麦格并没有明确要求他们在收到信息后立刻去她的办公室，只是要他们一切结束后再离开图书馆…
他们也不是非得要现在就结束。
赫敏咬了咬唇，继续看着马尔福，心里默默权衡着。
就在这时她忽然意识到，她，赫敏·格兰杰，竟然在非常严肃地考虑无视霍格沃茨校长对她下达的指令，只是为了吻某个男生。
"我们或许该走了，"她黯然神伤地说；人生中第一次希望自己的责任心不要那么强。对于即将发生的那段对话，她其实怕得要死。
"没错，"马尔福话虽这么说，身体却纹丝不动。他在盯着她的嘴。她留意到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
赫敏的大脑空白了片刻。
"麦格要我们—结束了就去找她，"她沙哑地说，发现自己的目光被锁定在了他的唇上，想知道他会不会再次舔唇。
"没错。"
"那…"为什么她的音调又升高了？
马尔福朝她走近了一步。"那，我们结束了就去找她，"他沙哑地说道，带着她一步步往后退，把她压在一排书架上。
"对，"她有些呼吸不过来，看着他低下头。
他的双眸就像是融化的银子般；他的脸慢慢贴近，她感觉自己仿佛能够真切地感受到那双眸子的热度。
就在他的唇擦过她的那一瞬，她心口一疼，一股甜蜜又苦涩的情感击中了她：德拉科·马尔福注定要在她生命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了。不管她八年级结束后何去何从，他都会是她生命的一部分了。她情绪的根基早已深深地与他交织在了一起，就像是戈尔迪之结[1]一般难解难分。她的本能早就认为他是她的了，少一点都不行。
她颤抖着让他用嘴唇爱抚她的唇，感受到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接着他把膝盖挤进她两腿间。她弓起背迎上他的吻，他的一只手来到她喉咙底部，擦过她颈部两侧的气味腺。
她发出一声呻吟。他加深了这个吻，另一只手弯到她后腰处，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按。
她不知道他们站在那儿吻了多久。一定很久，她猜。比她这辈子吻过的任何人都要更久。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他会再要她一次，但他似乎一门心思只想在她身上留下气味标记，直到周围的空气都充斥着他信息素的气味。
她感觉自己几乎就像是浸泡在他的气息中。
他拉起她的双手固定在她头顶，不断舔舐着她手腕和颈部的两侧，她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也颤抖起来。接着，他把她裸露在衣服外的每一块皮肤都舔了个遍。他的舌尖从她发际线开始，往下舔到她的眉间、鼻头。他亲吻着她的脸，她感觉每次他的吻接触到她脸上的皮肤时，他都会伸出舌头轻轻舔上去。
他伸长舌头沿着她喉咙的线条缓慢又悠长地舔舐着，直到她高声呻吟着想要挣开他握在她腕部的那只手。
等到他完成气味标记，她整个人都飘飘欲仙了。
Alpha。Alpha。我的Alpha。我的。她的神志在她脑中吟唱起来，渐渐进入某种欣喜若狂的状态。
和Alpha不同，她嗅觉的灵敏度在分化后并没有太多变化。但她可以想见，接下来这几天她每次穿过走廊的时候，她身上那股气味一定会像一只游走球一般横冲直撞着呼到那些Alpha面前，向他们宣告她是"马尔福的"。
马尔福最后又吻了她一次，然后松开她的手腕，后退了一步。他的瞳孔是那么幽暗，脸上满是野性难驯、志得意满的表情。
"那应该能够撑上至少一天了，"他邪恶地笑了笑。
"一天？"她怔怔地问道，感觉自己的两条腿完全使不上劲，整个人开始靠在书架上慢慢往下滑。
"如果不行的话，我敢肯定我可以在课间找点时间再来一次，"他沉沉说道。
操我吧，求你了，她的神志呻吟着，差点瘫倒在地。
为什么她要上学？难道她不能和马尔福随便找间酒店上床，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吗？
马尔福似乎也意识到她的神志有些模糊。于是他赶在她彻底瘫在地板上之前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扯进自己怀里。
"你还好吗，格兰杰？"
"嗯哼，"她边说边把脸埋进他胸口。
"我们现在该去见校长了，"他的语气很严肃。
赫敏一惊，这才记起校长先前对他们的吩咐，忽然意识到麦格非常、非常有可能已经知道了她和马尔福刚才在图书馆里发生了性关系这件事。她几乎可以在脑中预演出自己即将对这位前院长说出的话："是这样的，校长，您之前问过我还能不能想到其他能够保护到我的预防措施，我的结论是，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和马尔福保持高频率的性生活，尽管我自己也知道，这大概违反了至少十五条校规。"
她绝望地轻轻叹了口气，马尔福伸出双手环抱住她。
"来吧，格兰杰，"一分钟后他对她说道。
什么时候马尔福变成他们两人中更有责任心的那一个了？她无可奈何地点点头离开他的怀抱，当晚第二次整理起她的衣服。
他们悄悄离开空无一人的图书馆，在路过的第一间洗手间稍作停留后才继续向校长办公室走去。门口的滴水嘴石兽一边窃笑一边为他们敞开门，赫敏觉得自己的脸只差一秒就要爆炸了，她一步步走上台阶，马尔福跟在她身后。
他们一走到最上面那级台阶，马尔福的神情立刻变得冷淡，仿佛是戴上了面具一般。
他们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麦格正伏在她的书桌上，周围是一叠又一叠文件。看到他们的身影她立刻放下羽毛笔，目光越过镜框落到他们两人身上。
"格兰杰小姐，马尔福先生，请坐。"
赫敏不安地在椅子边缘坐了下来。
"今晚，七点刚过的时候，一道强大的排斥咒把当时在图书馆里的所有学生和教职员工全部轰了出来，"麦格直截了当地说道。
赫敏悄悄朝马尔福那边瞥了一眼。他小心地维持着一种不置可否的表情，脸颊却染上了一抹绯红的色彩。
"我们尝试了几次想要取消那个咒语，都无功而返。很不幸那个咒语中的魔法几乎是牢不可破的，和我上个月底曾经遇到的某个咒语非常类似。"
面对校长毫不留情的凝视，赫敏和马尔福都开始在椅子上不自在地扭动起来。
"都是我的—"赫敏开口道。
"是我干的，"马尔福坦承道。赫敏向他投去一道锐利的目光。
"我很清楚这魔法出自何人，"麦格的嘴角微微抽了抽。
"但是那是我的错，"赫敏脱口而出。"他不过是做了我要求他做的事。"
"那一点我也很清楚，"麦格的嘴角再次抽了抽。赫敏连眨了好几下眼睛，想要确定眼前的景象并不是自己的幻觉。"地窖的教室里碰巧有几幅小肖像画。"
赫敏彻底被吓呆了。
"我本来打算早点找你们谈话的，很不凑巧学校里正好发生了一件需要我紧急处理的事。但是，图书馆发生的这件事充分证明这次我又大意了。两位都曾担任过级长的职务，我相信你们很清楚，校园里严格禁止一切学生间的性交行为。违规情节严重的话，会被勒令退学—"
赫敏感觉自己脸上瞬间血色尽失，发现自己的手就像是一把铁钳般紧紧握住马尔福的手。
"是我的错，"她的声音开始发抖。"我负全责。马尔福—您不可以责罚马尔福。"
"我不打算开除你们俩，"她尖刻地回应道，一脸深受冒犯的表情。"毕竟，这也不是你们俩第一次在校园里发生性关系了。我刚才说的是，在一般情况下，校园里是严禁任何性交行为的。但是，在某些特殊情况下，作为校长，我有权破例。格兰杰小姐，我们通常会建议Omega找到一位专属她的Alpha，以保证她的自主权及心理健康。事实上，这些也是医学上的建议。我手头上有一封来自治疗师的信可以作为佐证。这么做对学校里其他Alpha的行为同样也能起到约束稳定的效果。鉴于上述原因，你和马尔福先生可以继续你们的—联络，前提是你们都会尽自己最大努力慎重而低调地开展此事，并且未来不再对学校里其他同学的学业造成干扰。"
赫敏觉得这一切大概都是自己的错觉，不过她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考虑到此事不能声张，尤其是这里面还涉及到一些极为独特的—生理因素，再加上你们分别来自不同的学院，我会为你们单独准备一个房间。我相信你们知道房间在哪儿，因为你们俩都已经在那里住过几天了。口令是'命中注定'。"
在那之后是一片令人震惊的静默。赫敏仍然紧紧攥着马尔福的手，张大嘴巴一动不动地盯着麦格。马尔福脸上也是同样惊愕的神情。
麦格颇有些得意地看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猫一般的满足笑容。
"我就当你们对上述安排没有异议了，你们可以走了。离宵禁还有十分钟，请你们回到各自的寝室。"
"是的，校长，"赫敏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接着站起身。"谢谢您。谢谢您。"
马尔福也站了起来，继续看着麦格，似乎是在揣测着什么。"谢谢您，校长。感谢您考虑得如此周全，"他说。
麦格迎上他的注视。"格兰杰小姐值得我这么做，你不觉得吗？"
"那是自然，"他波澜不惊地说道。
"那就晚安了，马尔福先生。"
赫敏和马尔福默默走下台阶，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在走廊里呆立了整整一分钟，默默消化着刚才那段对话。
赫敏瞥了一眼马尔福。他脸上仍是那副戒备的神情，仍在揣测着些什么；他的姿态也有些僵硬。也许他是在担心他们之间的'联络'会被其他人知道吧。
"我敢肯定麦格绝不会告诉任何人，"她不安地说。
"她要是告诉了我才觉得奇怪呢，"他说。"她向来很会袒护自己的小狮崽子。"
赫敏的脸微微一红。那不是出于偏袒对不对？如果霍格沃茨的其他学生遇到了同样的难题，麦格也一定会鼎力相助的。
不过话说回来，对斯莱特林学院的人，麦格一般都倾向于把他们朝最坏的那一面想。
赫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晚安，马尔福，"她最后说道，脚步一转准备朝格兰芬多塔楼走去。
他低下头，用那双有如水银般的眸子琢磨着她，然后勾起一抹笑容。"回见，格兰杰。"
[1] 译者注：原文为Gordian Knot，戈尔迪之结，出自古希腊传说的成语，意指难解的结，引申义为难以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