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 05

赫敏又撑过了四天，才终于给德拉科寄了信。是那两个老人试图说服赫敏她们会没事的，才让她终于妥协，而且她们很快就要被扫地出门，只能睡在大街上了。很显然她们一点也不好，艾德娜更是浑身疼得厉害，虽然极力掩饰也无济于事。

她收到了德拉科的回信，让她晚上8点准时赴约，共进晚餐。赫敏觉得快要吐了，但总比真的睡大街要好吧。

几小时后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是一件深红色缎面长裙，绣着金色的细致图案，十分精美。是她学院的颜色呢。她根本不想陷入这种境地，但有记载的历史以来，女性总是会陷入这种困境呢，用自己去交换保护或是生存下去的权利。算起来也是最古老的职业之一了。

也许因为对方是德拉科·马尔福，才让她特别反胃。但话说回来，他答应过会打点好一切，而且他完全有能力做到。总比街上随随便便遇上个陌生人要靠谱点。

赫敏一天都提不起精神，平时她会特意找些事情让自己心情轻松一点，尽管生活环境如此恶劣也不放弃。可今天一点用也没有。她不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他搞不好会一整晚忙于羞辱她。她心想，如果那个人真的太恶劣了，自己离开就是。反正今晚不可能全身而退，所以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出门前几小时，她回来了公寓。两个老太太又试图向她证明自己身子挺好的，反而让她下定了决心。她预定了楼里共用的浴室。心里虽然有点不想如此费心，又有点不想落他口实的心理在。

那条裙子合身的不可思议，不知道他从哪得知她的尺寸的，反正就刚刚好。这大概是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出现在这栋楼里最华丽的一条裙子了。赫敏穿着它走去公共飞路点时，一路上惹来无数注视的目光。赫敏根本不担心待会要从裙子上掸掉炉灰，但实在很讨厌那些人投来的了然目光。

8点整，她赶到了布莱克庄园，门口有一只小精灵迎接，领着她到了接待室。

德拉科坐在一把椅子上，两只脚搭在了面前的桌上，手里扔着一只没被激活的金色飞贼球。他照例一身黑色打扮。

"你来了。"他说，"我知道你会来的，虽然还是有那么点几率，你可能临时反悔。"

"你知道我别无选择了。"

"是呢，"他说，"但作为一个格兰芬多，你的天性中很难认识到这一点。"

赫敏感觉到了上涌的怒气，但决定还是不要一开场就闹得不愉快。

"作为一个斯莱特林，你倒是天性里就要占人便宜。"

他笑了，"看来我俩很了解对方的秉性呢。"

赫敏又想给他一巴掌了，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他到底想干什么啊？他俩不可能好好相处的。熬过今晚之前，能不出手杀了他，就已经算是对她很大的考验了。不过真发生谋杀的话，也是他活该。她一个人脑补的相当开心，偶尔享受下白日梦也挺好。

"我已经安排好晚餐了。要我说，你这会应该饿坏了。"

赫敏恶狠狠瞪他一眼。他还真是不幸言中呢。

"我还安排了给你家那两个老家伙也送了两份热饭呢。"他说着从座椅上站起身来。

"谢了，"她挤出一个回答，虽然他不过是在履行之前的承诺罢了。

他拉起她的手，领着她去了餐厅。飘来的食物香气，让她已经要流口水了。没闻错的话，应该有烤鸡，烤土豆，豌豆和味道浓郁的肉汁。

"香槟要吗？"

赫敏点点头。他熟练地弄开瓶塞，倒了两杯出来。到目前为止，一切还算友好，比她预想的好很多。但夜晚还很长呢。

"我们干一杯吧。"他说着递了一杯给她。

"还是别了。"她低声道。

"敬让双方都满意的协议啊。"

赫敏有些反胃，赶紧喝一口酒。气泡在她舌尖炸开，足够爽口，还不至于让她觉得太干。当然是品质不凡的香槟啊。这让她短暂地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上一次喝香槟酒还是她母亲生日的时候，也有好几年了。

"这里是布莱克家的祖宅吧，是吗？"她问道。

"是啊。现在没有活着的布莱克了，所以就是我的了。严格算起来是我母亲的，不过我住在这里就是了。"

"你不住在马尔福庄园了啊。"

"名义上还是住在那里的，和我妻子一起。她也是名义上住在那里，实际上和她姐姐一起待在苏格兰呢。"

"你俩不住一起？"赫敏问道。

"只要条件允许，我俩尽量避免同处一室。"他答道，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让他不悦的话题。"别再谈我亲爱的妻子了。我其实有好几个地方可以选来长住呢。我们家在全国各地都有房产。优质巫师家族的陨落，倒提供了不少优质房产可供挑选。"

"格里莫广场的房子也归你了，是吗？"赫敏虽然这么问，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是啊，"他盯着她看了几秒，才答道，"波特没留下后代，所以那栋房子回归布莱克家所有了，现在么基本上就算是我的了。"

"我知道他还有几个麻瓜亲戚，"德拉科继续道，"但是麻瓜是没法继承巫师的房产的。"

"他们也不配继承。"她说，"我还是个不主张歧视的人呢，都不得不这么说。"赫敏知道的，如果哈利有后代这件事被大众所知，德拉科就会失去对格里莫广场的拥有权。但她估计德拉科也不是很在意，毕竟他已经有那么多其他选择了。

"我们开饭吧。你肯定已经等不及要动手开吃了。"他说着把她领到餐桌边。餐具的摆放显然是为了让两人能亲密交谈。德拉科坐在桌子的一端，赫敏就坐在他旁边。不然的话只可能是为了说明，桌子另一端只能留给女主人坐，而她显然不是。免得她想多了。

赫敏不喜欢他对自己说话的口吻，但还是比预料中的客气了不少。也许他也在尽力表现得优雅一些吧。也许担心会突然激怒她吧。还真是没料错，她是有可能被激得当场翻脸的。

吃饭的时候，两人没多交谈。赫敏觉得穿着礼服吃饭，实在太尴尬。这裙子不是特别暴露，但还是能清楚看清她的"资本"，这是德拉科用的词。她猜测他暗指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不光因为她的饭量变小，这会就没了胃口。食物其实挺棒的，但想到后面可能的安排，她就有些冒鸡皮疙瘩。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熬过去。这和坐在牙医诊所的椅子上等候时，感觉非常类似。那种想要逃跑的冲动，只能靠着理智压制住，哪怕面对自己信任的父母也很难避免。咬紧牙，撑下去，她在心里鼓励自己。

德拉科站起来，朝她伸过手来时，紧张的感觉直接翻了十倍。他领着她出了餐厅，朝楼上去了。这种感觉太古怪了，直接和马尔福接触到，还不是不小心碰到的那种。而他俩还打算做更多呢。

赫敏是有所顾虑的，而且已经到了接近于惊惧发作的地步。她其实没有惊惧发作过，但能够想象得出那是什么感觉。振作起来，她鼓励自己。你又不是要去赴死咯。只是去…她觉得真的要吐出来了。她抬起头去看天花板，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德拉科领着她走在一条长长的走廊里。布莱克家的房子真是贴合他们的姓氏呢，到处都一片昏暗的感觉。点着的灯根本没什么照明的作用，仿佛光亮都被黑暗吸走了。

"马尔福，我不是很确定我…"

"你必须确定，"他说，"你没有别的选择了。咬紧牙关吧。"

"这是句麻瓜俗语。"

"我以为你会喜欢我这么说呢。"

"这根本就不对啊。"

"这非常得正确，"他说，"理应如此。"

赫敏真的咬紧了牙齿。

"你不是真心这么觉得的，"她说。

"你知道我说的是实话，"他说，"我会很快的。你不是处女吧？"

"不是！"

"很好。那你干嘛表现得像个处女？"

"因为，这么做不对啊。"

"需求没有什么对不对。就是需求而已。"

"你不是必须如此啊。"她指责一般。

"话是没错，但你知道的，我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对。"他说着把她拉到身前。手臂绕到了她背后。

"你在占我便宜。"

"可不是嘛。"他说完俯下身来吻她。

"呃…"被他的嘴唇堵住嘴巴时，赫敏只能发出这种声音。她知道迟早会这样，但还是被吓到了。她试图放松身体，却根本做不到。

"呃…"在德拉科解开她裙子的拉链时，又发出了同样的声音。裙子掉到了地板上，赫敏下意识地用双手遮住了胸部。

"内衣不错啊，格兰杰。"他说。赫敏瞪他一眼，仿佛在说"你去死吧"。她有好几年没见过像样的内衣裤了。"穿着这种内裤，还能脱处，你也是个奇迹了。"

这种揶揄的话反而让她缓和了一些。和马尔福斗嘴是桩熟悉的事情。而那双在她胳膊和脖子两侧轻柔抚弄的双手却一点也不熟悉。那只手摸到了她的嘴唇上，拇指还加重力道揉了揉她的唇瓣。

"这对门牙还是拜我所赐呢，"他说。

"什么？"

"要不是我让你的门牙变得像海狸鼠似的，你根本没机会把那两颗吓人的家伙变回正常尺寸呢。"

"我没有…"

"别撒谎。"他说。

"什么…"她又开口了，"反正，和你没什么关系。"

"真是不知道感激的小家伙呢。"

他抓起她的手，粗暴地吻了上来。他在她嘴里四处探索，推着她向后走去。这么做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因为她的腿已经碰到了床的边缘。

他把她按到了床上，赫敏直接放弃了挣扎。此刻这人覆在她身上，在她全身到处吻着。手掌罩住她的乳房，拇指扫过乳尖。

感觉没那么糟，也不是很好。就好像她身上的神经都断开了连接，触感没法传导到全身。她一点欲望也没有，但她也不觉得特别恶心。所有的感觉都很抽象，仿佛在看一部电影。

他脱掉了衬衫，继续着探索她身体的动作。这会似乎完全沉迷于这种探索。赫敏知道他的欲望已经激起来了。每隔几秒，他就会不自觉地用胯部在她腰间蹭几下。能感觉到他已经硬了。他正在脱她的内裤，然后扔到了一边。再向后坐了一些，看着她，手掌摸过她的腰间和腹部。

他似乎玩够了，拉开了自己的裤子拉链，摆好位置准备插入。他的一系列动作，是真的让她没料到。理智上来说，她知道所有人都会被性欲支配，只是在现实生活中，她很少对身边人产生性冲动。更不会对她儿时的死对头产生了。

他进来的时候，嘴里发出嘶嘶的叹气声。被侵入的瞬间赫敏感觉到了，但那种感觉仍然无法传导至全身似的。朦朦胧胧有一种在和人发生关系的知觉。知道这件事真的在发生，只是她的大脑拒绝接受传导来的信息。她看着他忙着进进出出。他的表情从关注到渐渐涣散，再到偶尔闪过一丝笑。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似乎看到了不该看的隐私。这么想真的很荒唐，但这种经历真的太过魔幻和不真实了。

他射出来以后，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直接压在了她身上。他的呼吸断断续续，渐渐平稳后，才从她身上翻下去。看来是没力气了。没过几秒钟，他就睡着了。

赫敏下了床，安静地重新套上裙子。她不知道该感觉到些什么才对。这算不上是糟糕的体验，只是感觉非常奇怪。

德拉科躺在床上，发出轻微的鼾声。他的裤子还没穿好，环在大腿附近。他的…那个还能清楚看到。他用手背压在眼睛上。肤色十分苍白。整个人看着都挺俊美的。她听说过关于他的一些传言。在学校的时候，这种传言多得是。

赫敏找到了自己的鞋子和内裤，穿好后下了楼。路过一面镜子时，试图把头发压得服帖一些。镜子里的她，眼睛瞪得圆圆的，眼神却很迷离。大概因为她自己脑袋里还晕乎乎的关系吧。

男人真是种奇怪的生物，她一边这么想，一边抓起一把飞路粉，回了麻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