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萨拉查,他真的太TM生气了,是的刚刚他犯了个大错,德拉科的内心想要挽回这个错误,可是对她的怨恨还是占据了上风,他开始质疑他与格兰杰之间的一切,上一刻她明明离他这么近,似乎他们在分开五年后终于又回到从前,可是下一刻,她居然无情的让他把这一切全忘记然后麻溜的滚蛋。

你到底想干什么,格兰杰?

她好像在他们之间建了一道让他永远无法跨越的高墙,这次或许他真的要永远失去她了,再也无法挽回了,是的,他被格兰杰的无情伤害了,所以他选择以更无情的言语来刺激她做为送她的回报。

他在恼怒之余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的那些愚蠢言论仿佛还回荡在耳边,格兰杰的那记耳光带来的痛感也同样附着在他的脸上。

她打了他,他妈的,这是她第一次打他

德拉科刻意忽视了在霍格沃茨三年级时格兰杰给他的那一拳,他将那归属于他们相爱之前的往事,他揉着脸上灼烧痛感的位置,妈的,这感觉比之前那次更痛。

德拉科冲进办公室,他一边骂着自己一边把外套身上扯下来扔到一边,卷起袖子,发泄式的将桌子上整齐堆放的文件一股脑的全扫了下去,他不在乎什么工作,什么文件了。

她怎么还敢打他?

他想要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他应该让她也尝尝这种令人窒息的痛楚。

"真他妈的,白痴!"他生气的怒吼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寂静,指关节因他发疯的击打着桌面而鲜血淋淋。

德拉科舔了舔发干的唇,双手插进因发泄而零乱的头发中,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他失败了,因为格兰杰早上拒绝他时那无情的神情、打他时的受伤神情不断的交替在他眼前浮现出来。

德拉科甩了甩头想把这些从脑中甩出去,他看到酒柜上的威士忌,打开瓶盖狠灌了一阵,然后将瓶子猛砸到墙上,看着破碎的玻璃与残酒四溅开来。

"嘿,朋友,冷静点"赞比尼走进来,他举起双手示意他冷静,"你是想毁了整个马尔福庄园吗?那很抱歉,你可能要另找个地方了,我可不想你毁了我们的办公室"

"操你妈的,布莱斯"德拉科生气的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他感觉自己被压抑得喘不过气来"你来这里干什么?我们今天有会议约定吗?"

"不,我们没有会议,但我忍不住来看望我最好的朋友,尤其是没有收到你任何消息的时候"布莱斯无视德拉科无声的抗拒直接走进办公室坐了下来,这不请自来的举动让德拉科更加的恼火

"跟我说说吧,你知道在对所有情况了解清楚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他靠在墙上,身体无力的顺着墙滑下来,他此刻最不愿意的就是跟某人像在做麻瓜心理咨询一样的交谈,格兰杰曾经不止一次的带他去过那儿,她认为这样会让德拉科解开困扰他多年的心结,让能他得到安宁,他不能说这对他并非完全没有帮助,但现在一切又被打回原形了。

"格兰杰"德拉科说"那该死的女人…"(原文是该死的婊子,但是我个人认为对自己深爱的女人用这个词总感觉不好,毕竟真正的婊子另有其人啊)

"我明白了"布莱斯点着头笑着说道"那么我们现在直接进入问题的本身吧,因为按你现在这混乱情绪所说的话,估计只有你自己能听懂,朋友"

"我们上床了"德拉科揉了揉鼻梁,他听到布莱斯的一声轻哼,他在强忍笑意,但很明显他失败了"对不起,你说什么?"布莱斯捂着嘴笑问道

"你耳朵有问题吗?"德拉科冷冷的回讽道,他拂开脸上的乱发"我们做爱了"

他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个?

"那么问题是什么?"

"她说要我们忘记一切"他生气的大声吼道,然后从地上站起来,开始不安的在办公室里绕着圈子,"他妈的,我们昨晚才刚做完爱,然后她告诉我,要忘掉这一切,你相信吗?这就是格兰杰!我想了她五年,该死的,我几乎每晚都梦到她,不停在想她,怕自己忘记她,而她却告诉我要忘记!"

"冷静下来,德拉科,坐下"布莱斯的笑脸换成了严肃的神情,说实话,如果在平时看到一脸严肃的布莱斯,德拉科肯定会觉得好笑,因为严肃这个词与布莱斯是天生就不相配,或许某个平行世界的布莱斯会合适,但绝对不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布莱斯。

"那么,你会听她的话忘记这一切,放弃她吗?而不是依照你自己的意愿,你懂我的意思"

"我告诉她我操了阿斯托利亚"回忆是痛苦的,这让他想起了五年前他与格兰杰分手的原因。

该死的,这都是多久之前事了

"萨拉查,你的脑子去哪儿了?"德拉科听到布莱斯声音瞬间大了几个分贝,好吧,他最好的朋友似乎都受到了惊吓?"你真的做了吗?"

"什么?我有没有操阿斯托利亚?"

"也许、或者你们之间有过点什么?"

"别傻了,你他妈的"德拉科生气的瞪了他一眼,从酒柜中又拿出一瓶威士忌,倒了两杯,然后递了一杯给布莱斯"我这辈子都不会去碰阿斯托利亚的,你听到了吗?"

布莱斯点了点头,以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德拉科。

梅林,他是不是刚刚说得太有信服力了?因为他说过很多谎言,以至于几乎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话。

"那么,格兰杰的反应呢?"布莱斯继续问到"从你的心情来看,显然你很不开心"

"哦,伟大的梅林啊,感谢你的提醒"德拉科翻了个白眼。"她打了我,就一巴掌,然后不愿意再听我说别的了"德拉科的脸上挤出一丝苦笑。

他和格兰杰经历了一切:从点头微笑到玩笑式的吵闹,从热烈激吻到激烈争吵,愤怒的程度他们有时候会想过掐死对方,当然他们从未对对方使用过暴力。

不,他当然不敢那样做

虽然赫敏有时的确很烦人,但德拉科爱她,他可以忍受着她的抱怨,对一些小事的大惊小怪,他们之间也的确存在一些不可调和的分歧,以及每天早上都会进入他嘴里的头发,她的固执,以及她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忍受,只要她爱他。

但她践踏了他的爱,只用了一句话,她几乎摧毁了他对她所有的爱,可就算是这样,他对格兰杰的爱依然战胜了对她的怨恨,想要重新夺回她爱的欲望比他以为的还要强烈,因为他发现阿斯托利亚的存在仍然能刺激到她。

他真的累了

"你需要好好睡一觉"布莱斯从德拉科的手从抢过装威士忌的杯子说道

"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德拉科生气的说"我不想睡觉,而且我也不太可能睡得着"

"你看上去已经精疲力竭了,德拉科,你自己感觉不到吗?"布莱斯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德拉科,他挠了挠后脑勺,似乎是考虑要不要对德拉科采取强制手段,毕竟德拉科表现得只要想到赫敏就一副立马要爆炸的样子

然后,"Tinky!!"

下一秒,一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他们面前等候着指示,但德拉科似乎已经连赶走烦人的家养小精灵的力气都没有了,Tinky小心翼翼的看了德拉科一眼,这举动惹得马尔福轻笑了一下,如果平时德拉科或许会大笑起来,因为Tinky的行为明显逗乐了他,其实他们之间有时候看起来似乎有点像朋友,确切的说,Tinky在德拉科童年时期就开始照顾他了,尽管他的父亲对小精灵的态度很不友好,但他从来没有打过Tinky,也许他有时候会因Tinky对他监护过度而发脾气,会咒骂他,但是他从未打过他,或许这是受到纳西莎的影响,她教会了他尊重每个人,包括地位低于巫师的魔法生物,不管对它是否产生影响,但德拉科对Tinky是心存感激的。

"请给我拿一些无梦药水来"布莱斯瞥了德拉科一眼后对Tinky说

Tinky向两人鞠躬后原地消失,随即再次出现时,手中拿着一小瓶魔药,布莱斯谢过它,接过魔药递给德拉科"喝了它,你该好好睡一觉"。

马尔福想告诉赞比尼不要再试图扮演他妈妈的角色,但看到他严厉的眼神,他及时闭上了嘴,毕竟聆听布莱斯的道德教育并不是什么很让人开心的事。

"喝了它"。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打开魔药一饮而尽,然后将空瓶扔回到布莱斯手中。

"其它的我们等你睡醒后再说,朋友"布莱斯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门口时转过身"祝你好梦"

他想如果再对布莱斯翻个白眼,他们很可能得永远停留在这种状况下,所以,德拉科对他展现了一个笑容,好的,布莱斯妈妈。

"你怎么来了?"睡眼惺忪的赫敏揉着眼睛让金妮进屋,在德拉科离开后,为了避免继续自我折磨,她喝了几瓶麻瓜镇静剂强迫自己睡了一觉,试图忘记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不愉快。

如果不是金妮选择了这个错误的时间点来拜访,赫敏可能还会睡得更久,但她还是很感激波特夫人的到来,因为斯科皮一会就要回家了。

"没收到你的猫头鹰,所以我想过来看看你和斯科皮"金妮一边说着一边把外套挂在钩子上,然后看了一下屋内"顺便问一下,斯科皮在哪儿?"

"我父母一会儿送他回来"赫敏带着未睡醒的低哑声音说道,强忍着在金妮面前打哈欠的冲动。

梅林,她到底睡了多长时间

"要来杯茶吗?"

"这还要问?"金妮笑着回答"我们去厨房,告诉我你的脸怎么了?"

赫敏点了点头,领着金妮步向厨房,她不想再谈论任何与德拉科有关的问题了,只想静静的在家里等着斯科皮,但世事往往总不尽如人意

他总强势的占据在脑子里

德拉科、德拉科、德拉科

他的话像利刃一样深深的在她的心里插了一刀。

"我操了阿斯托利亚"

她为什么还要在意这个?

好吧,这是个愚蠢的问题,因为她对他还有感情,但他们已经离婚了,她已经没有任何权利了,可德拉科就是牢牢的占据了她的身心,与他有关的一切记忆全都留着在她心底,而将这成为她的另一段回忆,就好像曾经在霍格沃茨中的那些可怕回忆一样,他带给她的痛苦的回忆。

忘了它、赫敏、忘了它…

赫敏闭上眼然后猛的挣开,她要把所有的思绪全都抛开,或者说,她希望能假装一切都没发生,一切也都很好,直到…最后想他想到崩溃…

赫敏将泡好的茶端过来,在金妮对面坐下,她咬着唇低头盯着杯中漂浮的茶叶,假装对茶叶很感兴趣,借此来逃避金妮询问的目光,但没有用,她感觉自己身上已经被金妮的好奇的目光灼烧出一个大洞,无论赫敏多么想扯开话题也无济于事,金妮很巧妙的暗示着她感受到赫敏的心情很低落,终于在她关怀的目光下,赫敏崩溃了,泪流满面。

"…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赫敏低声说,吸了一口气"但抗拒他真的很难。"

"那你是怎么回事?"金妮皱着眉头问"看你这样子不像是刚跟他做完爱啊"

"哦,不要这么讨厌,这听起来很糟糕"

"不要试图转移话题"金妮瞪了她一眼警告道"这招对我没用"

梅林,为什么她总是学不会撒谎

"他很生气,因为我记他忘记这一切"

金妮看着她,似乎在辨认赫敏是不是已经病得开始胡说八道了,她对她现混乱的状况感到很无语

"他说他和她睡过了,他和阿斯托利亚在一起了,你知道吗?你让我怎么觉得他与以前是不一样的,并再给他第二次机会?天啊,我真的,我真的是太天真了…"

"停、停、停"波特太太向赫敏摆手示意她停止继续语无伦次的表述。

赫敏默默感谢金妮的及时打断,她真的无法清晰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赫敏,他是马尔福,他说这些只是为了伤害你,仅此而已,我敢打赌他在撒谎,他们之间只是朋友,不可能有别的关系"

"但他吻了她"赫敏的声音低到似乎连自己都听不见,她意图说服自己相信那些话是真的。

天哪,为什么?

"我现在越来越相信德拉科在我们分手前后并不孤单。"

"我不这么认为"金妮若有所思的说道,她的手指无意识在沿着杯口画圈"马尔福,他…是个很难让人看懂的人,但并不是一个有机会就会偷吃的家伙,而且你不也说过他战后已经变了很多吗?马尔福又不是白痴,他为什么要与所有人为敌。"

"也许吧"赫敏似乎被金妮说服,她咬着唇思考着她的话。

天哪,她居然还在为他找借口?为什么?

"可是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阻碍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只会越来越难,就好像我们被人诅咒着一样"

"但你从未对我说过"金妮的语气中带着责备、好奇与不耐烦,赫敏只能假装自己没有注意到。

毕竟,他们之间真的是有各种阻碍:来自社会与朋友的,都希望他们幸福,但又告诉他们不要这么急,在确定关系一年后再举行婚礼也不迟,可她和德拉科谁的意见也没听,他们坚定的拒绝了所有人的建议,决定按自己的意愿行事。

庄园的环境让她感到自己是个闯入的陌生人,尽管她已经为德拉科做好要忍受一切的准备:来自祖先画像的语言攻击、新的生活方式、"驭役"大量的家养小精灵、卢修斯·马尔福用蔑视的眼神向她展示她在他们家和在魔法世界的"真实地位"

她成了一个妨碍德拉科娶模范妻子的人,他在最后一刻对卢修斯的安排说"不"。但阿斯托利亚终究成为挡在他们面的的一堵墙,她知道德拉科无法与她断绝往来,因为格林格拉斯家族与马尔福家族是密友,他们的结合会让家族更为荣耀,现在阿斯托利亚的坚持就要成功了,赫敏意识到这将是还给德拉科真正自由的机会,因为这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放开他,这是最正确的决定

"斯科皮就快回来了"赫敏突如其来的改变了话题"我们快点喝完茶吧"

比斯开湾的海岸线让卢修斯·马尔福想起来遥远的过去,没错,他还不是一家之主的时候,他的童年时期大多是与母亲一起在法国度过的,而他的父亲阿布拉克萨斯(Abraxas)则独自一人在伦敦处理庄园事务。虽然波尔多的房子很小,但他一直认为比威尔特郡的更舒服。

卢修斯沿着他的庄园外围走着,偶尔看一眼大西洋,巨大的海浪拍打在岩石上发出的声响激荡在他的耳边,声音很舒缓,尤其是在夜晚,有利于他一边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思考。

卢修斯站在海边,注视着远处美丽的落日,他微微笑着,背过身拄着拐杖,缓缓走回屋内,他已经老了,尽管现在只有眼部的皱纹与比发色更淡的白发暴露了他的年龄,但他此刻的身体受过去错误的影响已经大不如前,毕竟为伏地魔效力、阿兹卡班的日子,两场魔法战争、摄魂怪,经过这一系列的磨难之后卢修斯的健康状况崩溃了,曾经那个强壮傲气充满活力的男人现在要柱着拐杖走路,要靠着一堆不同的魔药来支撑自己。

卢修斯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恢复战后的家族声誉,所以在将近八年之后,他感觉自己已经像垂垂老矣的老人,他将之后的希望寄托在德拉科身上,卢修斯认为他已经完全有能力来承担家族责任了。

卢修斯更希望他的儿子能娶一个纯血新娘并生一个孙子,这孩子或许能成为魔法世界的新星。

卢修斯中跨过门槛,将长袍挂在衣架上,走进他惯常使用的有着壁炉的房间,他以前经常在外晒太阳,但现在他习惯在壁炉边看着火焰喝威士忌,离开家人两周了,独自在这儿的孤独让他有些厌倦,他想念纳西莎,想念他们一起散步和享受共同爱好的时光。

与心爱的人分离对他来说其实是家常便饭的事,卢修斯从不是那种会在公共场合或是在她面前表达情感的人,他习惯像他父亲所教导的那样隐藏着自己的真实情感,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正试图以某种方式向纳西莎表达,虽然他不善表达,但他们之间的爱依然如故。

卢修斯喝完杯中酒,皱着眉将杯子放置一旁。

由于他过去的所作所为,他无法立刻回到伦敦与妻子团聚—他仍然受到国家之间的旅行限制:门钥匙还需要差不多快两周才能被激活,但时间对卢修斯来说还是过得太慢了,远不如他期盼的那样快,仿佛有人对时间下达了"停止"命令,等待一阵后才让它们继续前行。

为了分散自己对纳西莎的思念之情,卢修斯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眼镜,用软布擦了擦,戴上,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显示已经九点了,太阳早已让位给月亮,淡黄的月光突破挂着窗帘的窗户撒了进来。

卢修斯打开一份新版报纸,虽然法国新闻界总是有诸多的不尽人意之处,但卢修斯认为这是他除了阅读家族图书馆里的众多的图书外,唯一还能给他带来点阅读乐趣的事了,。

在他一生中,他看遍了那些从意大利、捷克共和国、德国和伦敦带来的所有旧书与新书,所以,现在他也只能勉强自己从垃圾堆里淘点有用的东西来打发时间了,当然他觉得肯定找不到什么有趣的事。

卢修斯正皱着眉头看报,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巨响,他并没有约什么客人,因为除了纳西莎和德拉科之外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所以,令人惊讶的是居然会有人想到来法国的马尔福庄园,还没等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卢修斯就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正在站门外:他的老朋友亚伦·格林格拉斯迈着沉重的步伐向他走来,他一脸不高兴的看着他,就好像在看一位陌生人,而不是家族朋友。

卢修斯知道格林格拉斯迟早要来找他,但他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不过,他们之间的事也没必要继续拖延了。

"卢修斯,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格林格拉斯说道,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难道不是吗?"卢修斯笑着问,他把手中的报纸放到一旁。"别闹了,亲爱的朋友"卢修斯能听出亚伦语气中的不善,但他并没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他才是掌控局面的人。

"你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吗?"

一瞬间,卢修斯的前面出现了一张扭曲的脸和指向他的魔杖,格林格拉斯试图恐吓他,但很显然这无济于事,谁能比伏地魔更可怕?

"我劝你跟我说话的时候注意你的措词"卢修斯平静的回答"把它从我眼前拿开"他用手指轻弹着魔杖尖端将它推开,然后笑着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威士忌。

"为什么你儿子还不跟我女儿结婚?"格林格拉斯挥舞着双手怒吼着"已经五年了!他究竟想怎么样?出了什么问题,卢修斯?据我所知,德拉科已经跟他的泥巴种分手了,为什么他还不能跟阿斯托利亚在一起?我们之间的约定呢?"

"我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一切"卢修斯语气坚定的回答他,轻啜了一口杯中酒"我儿子一切都很好,也许是你女儿的问题?为什么五年的时间她还没能接近德拉科?为什么之前她不做点什么来阻止他娶格兰杰?"

"就不能想点什么办法吗?"

卢修斯想了想格林格拉斯的话,随后挑起了眉,因为他意识到这不会有什么结果。不管他怎么去劝说德拉科娶阿斯托利亚,让她成为他合格的妻子,没有用。他儿子脑子里一直存有格兰杰会回到他身边的希望,但卢修斯希望这永远也不会发生。

"德拉科脑子里只有他的泥巴种"卢修斯望着地板说到,随后他瞥了一眼亚伦,随着他说的每一个字,亚伦的情绪更加的恶化,就好像马尔福一家对他们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所以,想办法让他忘记那个女孩,关注我的女儿!"格林格拉斯看着卢修斯,把手中的威士忌倒进壁炉,炉中的原木嘶嘶作响"这符合你最大的利益,我亲爱的朋友,你需要纯血的孙子,对吧,除了我的家族,还有谁愿意跟你联姻?你的名声还没恢复,你知道的"格林格拉斯把酒杯放在桌上,转身向门走去,没再看卢修斯一眼"我希望我们能互相理解。"

卢修斯听到关门的声音,揉了揉鼻梁,叹了口气,将身体靠在椅子上,多年来,卢修斯为了让德拉科在与阿斯托利的关系上做出正确的选择而竭尽全力,但即使是格兰杰的离开,他的努力也没影响到德拉科,反而让他的儿子对她更念念不忘,卢修斯相信,哪怕他用德拉科失去继承权来威胁他,他也不会忘记她,会一直等待她回来,更何况他现在有自己的公司,完全不需要靠家里的钱过日子。

德拉科对格兰杰的痴迷已经病入膏盲了,或许只有圣蒙戈能帮得上忙,但卢修斯已经有了新的计划,这个计划能很快让马尔福与格林格拉斯由朋友成为家人,现在只要等待回到英格兰后便可使计划成真了。

赞比尼是对的,尽管德拉科不想承认这点,但布莱斯的决定无疑是正确。德拉科在睡了近一整天之后终于还是承认了。不过,通常德科拉只要超过八九小时的常规睡眠时间,起床之后他就会头痛不已,因此这痛苦一直到傍晚才慢慢消除,他认为睡这么久的原因主要还是Tinky拿来的魔药,她总是不怎么控制德拉科无梦魔药的剂量,德拉科有时候觉得这位小精灵在一定程度上真的很像他母亲了。

不知道是魔药的缘故还是睡眠充满的原因,他对格兰杰的愤怒与怨恨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是自责感。

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好好控制自己?

他用手捂住脸,发出嘶哑的喉音,然后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稍微清醒一些,从魔药的作用中摆脱出来。

德拉科坐在床沿,双腿从床边垂下,他想马上去向格兰杰道歉,但也同时也很清楚,格兰杰会直接把他赶出去,或者她根本就不会开门,而他的最终目地只是让她回到自己身边来,让他的儿子回到自己身边来,但他现在脑海中正浮现最让他害怕的念头:她会禁止他见斯科皮。

这是眼前最最急需处理的,否则他将会失去她…失去他们。

德拉科从床上跳下来,习惯性的揉了揉头发,然后去洗了个澡,他要让焕然一新的自己重新去见赫敏,向她解释这一切,请求她的原谅。

在短暂的冷水浴的帮助下,德拉科恢复了冷静,回想起一直积累在心中的问题,德拉科不喜欢寒冷,他喜欢泡着让人感觉舒适的热水浴,多数情况下会让自己最大程度的避开寒冷的感觉,但此刻德拉科必须整理清楚思绪,诚挚的向格兰杰道歉并请求她的原谅,这几乎是他以前从未过做的事。

他的骄傲让他很难做到这点,哪怕是曾经在他与格兰杰之间,他也从未主动道过歉,德拉科惯常的做法是,避开与她的争吵,比如离开家去酒吧找布莱斯,那里有着足够的酒让他解脱。

他们俩某种程度上来说很相似,都有很复杂的个性,因此他们的婚姻也存在着很多问题,只有当他们其中一个先退让,这些问题才会暂时性的得到解决,而他并不喜欢空谈,因此他惯常使用性爱来解决无数的分歧。

德拉科笑着回想起那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他深夜回到家中,总会一个焦躁而暴怒的格兰杰在那里等着他,有时在门口,有时候在图书馆,有时在床上,好像她明白他的心,知道他们必须尽快和解。她会向他尖叫、咆哮,向他展示着格兰芬多的特性,让他看起来像一个不敢面对自己错误的傻瓜,但德拉科总是面带微笑,着迷的盯着她;昏暗的房间里,她的眼睛闪闪发亮,双颊因愤怒而泛红,凌乱而蓬松的头发,包裹在丝薄衬衫下的性感胸部会因她的每一句怒吼而充满诱惑的上下起伏着。

最吸引他的是她的嘴唇,情绪激动时,她总会不自觉的会咬、舔着它们,而做为一个绅士,德拉科总会用最有效的方法让她平静下来。

如果她在门口等到他,他会把她拖进最近的空房间中,直接吻上去,表达出他对她的愤怒,狠烈的吻着,直到他感觉到自己的舌尖被撕咬出血。

当他们在卧室相遇时,她会愤怒的盯着他,把手中的书扔到一旁骂他,但德拉科会抓住她的手,把它们压到背后,这样格兰杰就无法自由活动,然后他会将她抱到五斗柜上,站在她两腿之间,她的衬衫被掀起,一切妨碍他的东西都会被他解除。

德拉科已经开始后悔回忆起他们之间的所有争吵了,因为这些回忆成功的勾起了他对她的欲望,他将额头靠在淋浴间的玻璃上,做了几次深呼吸,试图驱散了这突如其来的兴奋感。

格兰杰

擦干身上的水后,德拉科走出了淋浴间,他仅用一条毛巾裹住下半身,赤身裸体的走回房间。

当德拉科看到正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的阿斯托利亚时,他惊讶的扬起了眉毛,她正无聊的看着自己的指甲,并伴随着每一次的看手表而叹气。

这TMD怎么回事?

德拉科板起了脸,他讨厌陌生人擅自闯入他的房间,尤其是格林格拉斯家的人,她总是对他步步紧逼。刚刚得到的平静已经被内心中慢慢升腾的怒火取代了。

"咳咳!"

听到声音的阿斯托利亚迅速转过身来,满脸做作的给了德拉科一个微笑。

"你来这里干什么,阿斯托利亚?"

"德拉科,我想你了。"

阿斯托利亚盯着半裸的德拉科,她眨了眨着,目光随即来到被毛巾包裹的地方,毛巾不经意的向下滑动了一下,露出他诱人有力的斜腹肌。

出于对待客人的礼仪,德拉科收起了不悦的表情,他并不喜欢对女孩表现出无礼,哪怕是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这样的存在。

"我想我刚刚提了一个问题"德拉科说

"我只是想你了,纳西莎同意让我到你房间来找你,这不是很好吗?"

真太他妈好了…

纳西莎居然同意让她来他房间,她在想什么?德拉科在心中不停的报怨着自己的母亲,决定稍后要跟她好好谈谈。

德拉科坐在床沿上,习惯性的用手向后摸拭湿漉漉的头发,防止毛发间的相互缠绕或是挡在眼前。

"你想做什么?"德拉科明知故问。

令人恶心

"我说,我想你了,亲爱的"阿斯托利亚温柔的说着,她垂肩的长直发,完美的散在身后"我真的很想你。"

"您对我个人的关注真让我受宠若惊,但能请您离开我的房间吗?"德拉科平静的回答,他尽力克制自己表达出挖苦或刺人的话语"我需要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己"

"为什么"阿斯托利亚皱着眉反问"我认为现在这样更好,德拉科"她将手中的小包放在桌上,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掀起裙子坐到德拉科的身边,并故意擦过德拉科毛巾下的阴茎。

"我想我今天的日程里并没有和你发生性关系这一条"德拉科耸了耸肩,将身体移动了一下,试图掩饰他之前还未完全压抑下去又被挑逗的高涨情绪。

德拉科虽然不想承认,但阿斯托利亚的确很美,很迷人,尽管她的性格讨厌得令人作呕,但她知道如何向人们展示自己的美丽,如何诱惑他人,德拉科恶心现在自己对她引诱所起的反应。

"为什么我们之间需要建立一个时间表呢,难道你不能随心所欲做你想要做的吗?"她在德拉科的耳边低语,德拉科颤抖了一下,他感觉到她的舌头正贴在他的脖子上缓缓的向上舔舐着,在他的敏感处。德拉科僵硬着身体被她困在床上,他有点疑惑,自己这是在被骚扰,还是在被取悦。

阿斯托利亚的手来到俩人之间,将毛巾从他大腿上推开,她的手摸到德拉科的坚硬,并上下套动着,同时她的舌头在他的脖子上描画着、舔舐着,这让德拉科不禁大大的吸了一口气。

他究竟怎么了?

德拉科为自己身体对阿斯托利亚起的反应感到很恼火,仿佛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开始有独立意识了,而他,就像一个无知的少年,相信了她的把戏,毕竟,这是他们相识以来,她第一次这么做。

女人为了得到她们想要的东西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吗?

德拉科集中起他所有的意志,将阿斯托利亚从自己身边推开,用毛巾盖住自己。

"滚出去"他厉声喝道"停止你的行为,阿斯托利亚,不要试图让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我们之间什么也不会发生的"

"你疯了吗?"阿斯拉利亚从地板上爬起来说道"我只是想让你开心,德拉科"

"你还不明白吗"德拉科微微侧头,捕捉到她眼中的不解,И-ди-от-ка(白痴)。"别再缠着我了,阿斯托利亚,我不是在开玩笑,你敢再闯进我房间,我敢保证,我不会拿你当女生对待的,现在你可以自己走出去了"

阿斯托利亚拉下卷起的裙子,整理好凌乱的头发,从桌上拿起包,脸上带着刻薄的笑容面向他"德拉科,都已经什么时候了?格兰杰不会再回来了!她已经离开你了,你清醒点吧?五年过去了,你就像条忠狗,乖乖的在等着你的泥巴种回来,你可不可笑啊?"

"滚出去!"德拉科用平静但带有杀意的声音说道,"出去"

"我们就看看到底谁才是对的吧,马尔福"

德拉科看着她离去,等听到大力的关门声才重新躺回床上,缓和他急促的呼吸,又像是回到没有休息之前了,德拉科再次感觉到了不知所措

阿斯托利亚居然敢提及格兰杰的出生…

宁人讨厌的"泥巴种"一直在耳边回荡,带给他的不仅仅是让他厌恶的回味,他从未对这种感觉有过明确的定义,他一直在逃避。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与母亲谈谈,德拉科没有多想,穿上随手拿起的裤子后,前去寻找她,他要搞清楚母亲为什么会让阿斯托利亚到他房间。

德拉科在庄园的小厅里找到了纳西莎,她正在喝茶,手边翻阅着最新一期的《预言家日报》并没有留意到身边的其他事物。

如果可以德拉科是不想打扰她的,但此刻他的愤怒让他什么也顾不上了。

"妈妈,您在搞什么?"

纳西莎抬起头,调整了一下眼睛,打量着怒气冲冲的德拉科"发生了什么事,德拉科?"纳西莎不高兴的问道,她扔开手中的报纸"注意你的语气,亲爱的,记住你在跟你妈妈说话"

"好吧,我不在乎了"德拉科回答道"我不知道您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阿斯托利亚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德拉科双臂交叉环在胸前,盯着他的母亲,期待她给出一个回答。

"我刚刚问你了"她再次提醒注意他的语气

萨拉查

"冷静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因为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德拉科绷紧了下巴点了点头,他用力咬紧牙关克制着自己,然后把一切都告诉他母亲,但隐瞒了她不应该知道的细节。

纳西莎的脸色变了,惯常的冰冷表情被惊讶取代,德拉科还没说完,她就已经被惊到嘴巴微张,眼睛瞪大了。

"天哪,我从没想过她会…那样"纳西莎喃喃自语"亲爱的,对不起,我以为阿斯托亚利只是来找你说说话,仅此而已…"

"妈妈"德拉科打断了纳西莎的话"让我们把这事忘记吧,但从今往后,我要求您不要让任何人进入到我的房间,包括布莱斯和西奥,虽然他们很清楚这点。没有人,不允许任何人,妈妈,您明白吗?否则,我不会再忍了。"

"一言为定"纳西莎勉强自己露出的微笑,让德拉科暂时的安心了,纳西莎的笑容能让他感觉温暖。

"你愿意告诉我你和赫敏的会面吗?"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德拉科愣住了。

她是怎么知道的?

"也许您会先告诉我们您是怎么知道的?"

"那么"纳西莎对着一个空位点点头"你应该先坐下,这将会是一段漫长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