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音乐声停了。"
德拉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赫敏在说什么,他们仍然被锁在壁橱里,不知过了多久,完全没有人能听到他们的呼救声,仿佛完全被隔离在另一个世界,空气的稀缺,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反应迟钝的低智人士,连一些基本常识似乎都需要时间来反应。
现在是一个求救的好机会,但德拉科真的想这么做吗?好不容易在与格兰杰分开这么多年之后终于和好了,他们被救之后会发生什么?如果随着他们的离开,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全都消失,成为命运与跟他开的一场残酷的玩笑怎么办?
"德拉科"赫敏叫道"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不,他很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想出去……
德拉科看向赫敏,微笑地看着他最爱那双的琥珀色眼睛点了点头。
"让我们再试一次?"德拉科提议道,随后他站起身,向赫敏伸出手,将她一把拉起,擦掉她脸颊上的污渍,没办法,这就是身处韦斯莱家积累多年的壁橱里的后果。这样的环境对他而言是既陌生又可怕,如果不是身边有格兰杰,只有他独自面对这四堵墙围成的窄小之地,他可能会疯的。
格兰杰是他的救星……
德拉科在赫敏干裂的唇上轻吻了一下,随后转过身,开始用力捶门,希望能让外面的人能听到他们的声音,救他们出去,而此时,站在稍后一些的赫敏则试着大声呼救,她每一声都比前一次的声调要提得更高一些。这不禁让德拉科想起过去发生的那些无谓争吵,德拉科把她发出的声音当做悦耳的音乐,即使无谓争吵有时候会变演变成真正的争吵,而现在,背对着赫敏的德拉科嘴角正泄出一丝微笑,他想念她,想念她的一切,想念那个会对他使性子,但在床上却会被他驯服的赤身祼体的格兰杰。
"需要帮忙吗?"赫敏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问。
德拉科拔了拔零乱的头发,笑着对她摇了摇头
"我不想把你的手弄伤"德拉科说着转过身轻轻将她的手从身上移开"它们不适合出现在你身上"
"但它们很适合你,因为伤痕是男人的勋章,对吧?"赫敏笑着说道,她轻轻拔弄着额前的刘海"我认为我们一起干成功率会更高,想办法把门弄坏怎么样?"
德拉科轻轻皱起眉头,看向壁橱门,他在脑海中分析着这个做法的有效性,如果两人都使出全力,说不定的确能成功,但是他不想她因此而受伤,虽然比起精神痛苦来说,身体上的痛苦根本不算什么。
德拉科能感受到她和他一样承受着分离的痛苦,所以他梦想着一切都能恢复到从前。
"我不确定这会是个好主意"他犹豫着"你会伤害到自己的"
格兰杰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转身站到门口。
"看在上帝的份上,德拉科"她低声说着,对他的过于谨慎感到无奈"不过是肩膀上一点瘀伤,我能承受得了的。"
德拉科不情愿的点头同意了,他第一百次的坚定了'只要格兰杰想要做什么,她总能得到,不管是什么方式'这个念头,毕竟他是最常屈服于她劝说之下的人,现在就是最好的例证。
"我们应该再离远一点"德拉科解释道"冲击力必须足够强大"
他后退两步,看着她站在他身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他们又再次成为一个团队、一个整体,这种感觉让德拉科感到无比的高兴。而对未来的疑虑也渐渐的消失了,他想,现在一切都应该解决了,命运将他们困在脏兮兮的储藏室中,让他们明白他们之间的一切还没有结束。
"数到三?"德拉科向赫敏询问道
格兰杰伸出手抚上他的脸亲吻着他,上扬的嘴角表示同意。
"一"他亲吻着赫敏
"二"她喘息着,德拉科笑着轻咬着她的丰唇,然后向后退,注意力集中在锁着的门上面。
"三"
猛冲、撞击、摔倒,德拉科不知道是在哪个瞬间让自己闭上了眼松开抱着她的手,但当德拉科感觉到新鲜的空气时,尽管他感觉身体受到了严重挫伤,却还是鼓起胸膛深吸了一大口。
当德拉科略微睁开因感觉不适应而闭上的眼睛时,才意识到他们已经不在壁橱内了,原来想要出来是如此简单,或许是他们共同的努力,才让突破它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但德拉科此时并没有想过要立刻站起来。
德拉科听到一声轻笑,他睁开眼看向身边的赫敏,发现她正瞪大眼睛看着他,他抬起头,望向稍远处,赞比尼正在那里咯咯的笑着,在他身后的诺特也微笑地看着他们。
德拉科打算起身制止他们的对他和格兰杰狼狈状况的取笑,却发现金妮强忍着笑的站在一旁,德拉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站起来向赫敏伸出手,并用眼神询问她的情况。德拉科此时很感激在婚姻中以及婚姻结束后形成的这种关系,因为他学会如何正确去理解她,他意识到她此时正处于非常尴尬的状况,尤其是在她的朋友面前。
"金妮"!
德拉科听出身边的格兰杰声音中的愤怒。
"这扇门坏了,你知道吗?"
"真的吗?"波特太太露出惊讶的表情,但这在德拉科看来明显有些假了。
"我们被困在里面半天了,我们以为你们会有人想到要检查下一切是否都正常!"赫敏的脸因不满和愤怒而涨红"你难道没注意到宴会中少了两个人吗?"
事实上,她和他的状况其实一样的,但格兰杰不习惯克制内心的情绪,所以现在的她生气的发泄着怒气,她似乎觉得自己被人"厌恶"了,被她的朋友们抛弃了。
德拉科看着她生气地挥了挥手,表示她不打算继续听他们的解释,在她气头上跟她进行沟通根本就是行不通的,只有让她冷静下来才有可能,但此时朋友们脸上的笑容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我现在需要清洗一下"格兰杰说道,在给了他一个似有若无的微笑后,走向洗手间,一路上她掸着衣服,显然不清洗是不可能的,但把衣服洗了也是不现实的。
"赫敏!"
德拉科看着波特太太跟随着赫敏消失在拐角处,他收回目光转向西奥和布莱斯,他唯一想要的就是拿回他的魔杖,然后再喝上一杯,当然是在避开两个损友的情况下,但他确信这事不可能与他们无关。
"格兰杰怎么了?"布莱斯靠在墙上问道
"把魔杖还给我"德拉科无视了布莱斯的问题以及他脸上的的坏笑。
布莱斯不紧不慢的解开外套的扣子,从口袋里掏出魔杖扔给德拉科,德拉科感受着魔杖在手中熟悉的触感,以及魔力的涌动,在与它分开了几个小时后,德拉科都快怀疑自己也许要变成哑炮了,在他看来,魔杖不在身边的的感觉比他想像中的更可怕。
德拉科给自己施了个净化咒来收拾自己,当感觉自己被清理一新时,他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怎么能这么狼狈?马尔福家的人怎么能这么狼狈的出现在人前?即便是在庄园里,也不可能衣着不整的到处逛,更何况是在其他场合。而格兰杰的反应他也很理解——她害怕被人当众取笑,尤其是来自他朋友的取笑。
"不管怎么样,看起来还是不太好"西奥笑道,德拉科给了他一个白眼"咒语毕竟只是咒语,其实你也可以去洗洗,朋友。"
德拉科只是摆弄着手中的魔杖,无视了西奥的建议,他现在迫切需要来杯威士忌来放松身心,并和赫敏一起陪伴着他年幼的儿子共度这一天余下的时光,混蛋,他可是为了这个才来的!
从一开始他们就应该像个真正的家庭一样在一起
"格兰杰看起来像是被狠狠的滋润了一番啊,马尔福"布莱斯坏笑的说道,显然他很享受对取笑朋友的这刻"我说得没错吧?"
"萨拉查"德拉科呻吟道,并在心里诅咒着布莱斯的长舌"你知道什么叫沉默是金吗?"
"你看起来也很精神焕发啊"布莱斯继续调笑着"这很少见啊,是不是,西奥?"
西奥赞同的点着头,对布莱斯的附和程度让德拉科怀疑或许布莱斯早早的就给他施了附和魔法,如果有这种愚蠢的魔法。
"让开"德拉科轻轻推开他,从他们身边绕过"我希望还有威士忌"他看似自言自语地说道,但他很清楚他们能听到他的声音。
他朝开阔地走去,途经韦斯莱家的旧沙发和其他廉价物品时,让他不禁想起格兰杰曾经带他逛过的某种跳蚤市场,那是他们在麻瓜伦敦游玩的事,他们是偶然遇到的,赫敏告诉他这是干什么的,并提议去逛逛时,德拉科差点以为赫敏疯了,他心中的某处或许有些怀疑当时与她结婚的决定是否正确,说真的,他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因为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看到那种场景,这与他熟知的世界完全是云泥之别。
此时,此地对他来说就像是伦敦跳蚤市场的化身,如果不是斯科皮与孩子们都交上了朋友,并且对小罗丝很有好感,德拉科是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但谁又能知道呢,也许在遥远的未来,他们将不仅仅是儿时的朋友。
"梅林"赫敏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呻吟道"这简直是场噩梦"
不仅妆容全毁了,她妈妈送的衣服,也完全被毁得像是穿了十几年的陈旧衣物。
洗完脸,把头发稍稍整理了一下,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微微喘着气,她逃离了那些射向她和德拉科的嘲笑的目光,在那样的状况下出现在他们面前真的丢死人了,考虑到在学校里他们也曾那样嘲笑她,只不过人数更多些罢了,谁知道接下来她会面对什么样的嘲笑?
赫敏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打开洗手间的门,看到站在外面的金妮,她一直跟在她身后,但她想一个人冷静一下,可金妮却把她再次推回到洗手间,呯地关上门。
"你还好吗?"金妮愧疚地看着赫敏问道。
格兰杰沮丧地摇了摇头,暗示着她现在不想谈论关于她的任何事,因为她现在自己都没想明白。
"怎么可能好"赫敏咬牙切齿的说着"我几乎错过了整个假期,只能坐在满是灰尘的壁橱里,我的衣服和妆容也全毁了,而我的儿子在没有我的情况下度过了这一天,我把他独自扔下了,我完全不能说是一个好母亲了。"
"他很好"金妮安慰地抚着赫敏的背。
"他和孩子们在一起玩,吃了很多甜食,直到被他严厉的妈妈发现,然后责备他吃了太多的巧克力"金妮笑着安慰她,赫敏惊讶睁大眼看着金妮"是的,没错,,我说的就是你,你不应该这样过度的关注他,相信我,他玩得很开心。"
赫敏被金妮的话逗笑了,想像着斯科皮的样子,满身的巧克力,或者这对他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毕竟在平时,他并不是能经常吃到甜食的,终于对孩子的担忧慢慢的被淡化了,反之德拉科对她脑海空间的占据却在渐渐扩大。
他们之间发生的事看起来真的很疯狂,但是她却不后悔,她可以把事情推脱到德拉科身上,借口说德拉科彻底制服了她并对她使用了夺魂咒,但这个借口立即被她否决了,是的,德拉科没有魔杖,这意味着赫敏已经屈从于自己的内心,她让他重新成为她的一部分。
"所以,这是什么呢?"金妮意有所指的问道,并用手指了指赫敏的脖子。
赫敏皱着眉头,又看了一眼镜子,随即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捂住了嘴,脖子处刚被散乱的头发遮掩的地方,现已经完全裸露出来,上面留存着的德拉科的印记,赫敏完全忘记了他那为了表明她是属于他的,而总爱在她身上留下印记的习惯。
现在也没变
天知道她今天要害羞多少次?说真的这一天如果能马上结束,她可能感觉会好一些,还要熬到什么时候啊?
金妮在她身后咪着眼轻笑出声,她早就什么都明白了,现在开启了惯常的取笑模式,但她却没办法反驳,证据太明显了。
"是德拉科,"赫敏强做镇定地说着,再隐瞒下去也没有意义了"我们只是……"
"我明白,我明白的,你不必解释"金妮开心的笑着,就好像她真的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我想斯科皮不是今天唯一玩得开心的,是吧?"
"什……什么"赫敏轻轻皱着眉,将肩上的头发稍做整理,以便遮挡住脖子上的印记。
"马尔福表现得还不错吧?"金妮好奇的问道"哦哦,你不用说了,你的脸现在已经告诉我一切了,亲爱的"
赫敏无奈的发出了一声呻吟,然后她靠在墙上,顺着墙滑坐在地上,屈起膝,闭上眼,将额头抵在膝盖上,她迫切地希望这一天赶快结束,但首当其冲的是她必须回家洗个澡,然后上床好好睡上一觉。
"赫敏,你们和好是吗?"金妮高兴得跳了起来"这……太好了,我相信……"
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金妮的话,赫敏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显然他们的秘密据点已经暴露了。
"格兰杰、韦斯莱,我们知道你们在里面"潘西不悦的声音响起,显然对于她敲了门却没有得到回应而感到不高兴"快打开这该死的门!"
终于在潘西坚持不懈的敲门声中赫敏投降了,她向金妮点了点头,在他们制造出更多的噪音前打开了门,毕竟如果不想惊动更多的人,只能这样妥协。
金妮打开了门,潘西和达芙妮的闪进来的速度就像飓风一样迅速,完全忽视了查看屋子里是否还有其他人可以轻易听到他们的谈话。
"格兰杰!"潘西提高的音量,吓了赫敏一跳"你对德拉科做了什么?"
"什么?你什么意思?"赫敏的眉毛皱在一起
"他整个都在发光,你知道吗?就好像他又回到十二岁卢修斯给他买了新扫帚的时候"潘西解释道,而她身边达芙妮脸上的笑容证明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个消息不禁让赫敏精神一振 "天知道,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这么开心了。"
"他有没有跟你们说什么?"赫敏问道,她想知道他是否有向他的朋友吹嘘在壁橱里发生的事情。
"我想,他完全没这个必要"达芙妮意有所指的说道,然后用手捂住嘴含蓄的笑着"有些事男人们根本不用说什么就能让人们明白一切,尤其是德拉科,你可以从他脸上洋溢着的幸福表情看出来一切,他完全没有想过要隐藏一切"
"哦,天哪"赫敏呻吟道,无论如何,她应该做好一切准备,以应付朋友们提出的所有问题,没人会忽视马尔福和格兰杰被一起锁在壁橱里这件事的,或许她可以想出合适的借口:比如她在壁橱里只是依偎在德拉科的身边,仅仅只是她在他身上留下几十个吻而已,而他也只是以同样的方式回馈她,除此之外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任何事。
"哦,漂亮的脖子,格兰杰"当赫敏习惯性的将披在肩头的卷发拨弄到背上,露出德拉科留下的印记时,眼尖的潘西笑道"所以,现在我们所有的疑惑全都有解释了,是不是,达芙?"
"有这么明显吗?"
她的钱包还留在帐篷中的某个地方,没有魔杖就无法祛除这些痕迹,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试图用头发遮挡住脖子。
赫敏转向金妮,她看到金妮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这是当她做了一些违规的事或者是恶作剧时才会有的表情,不管她是否成功,她认为总会有些人从中得到些什么,因此金妮也从不会后悔自己所做的事,她认为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分析了金妮的表情,赫敏的脸色变了,她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是你,"赫敏盯着金妮的眼睛说道,"是你把我们锁在一起了"
金妮一脸计谋得逞的笑让赫敏更生气了,当她和德拉科被困在储藏室的时候,金妮什么都知道,她知道他们没有足够的空气,也没有空间可以舒服地坐着,所以现在赫敏最想做的事就是掐死金妮。
"准确的来说,还少不了布莱斯和西奥的帮忙",当听到共犯的名字时,潘西和达芙妮倒吸了一口凉气,而赫敏则在心里默默把这两个名字加入了她心中的死亡黑名单中,"要没有他们的帮助事情会要困难得多。"
"你们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好的朋友了?"从震惊中恢复的达芙妮问道
"我们只是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已"金妮看着赫敏的眼睛回答道 ,哦,很好,目标当然指的是她和德拉科了 ,"当我们把他们锁在一起时,产生的效果比我们预期的还要好"
"这俩个混蛋什么也没告诉我们"潘西抱怨着。
金妮笑着摇摇头。
"知道的人太多会坏事,所以只能我们仨知道。"
赫敏盯着房间的某处发呆,她感觉自己被愚弄了,但内心深处又很高兴事情按他们所预计的那样顺利发展,虽然她曾想要尽可能的远离马尔福。 但如果他们之间的命运并不是因为斯科皮,而仅仅是因为过去的一切联系在一起,那么她能成功远离吗?
"你不应该这样做,金妮"赫敏小声嘟囔着"你不应该为我们决定一切。"
赫敏的话引来了三人讶异的目光,似乎她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但,为什么"金妮问道"这是你们重新开始的机会,你回来了,你还有斯科皮你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金妮把手放在赫敏的肩膀上,安慰她。
"格林格拉斯呢"赫敏看向达芙妮,赫敏明白她知道她指是谁。
"忘记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马尔福与她之间的那个吻……那不是真的,只是一个误会,赫敏,德拉科爱的人永远只有你"
"她说得对,"达芙妮说道,在金妮的劝说时,她并没有插话。
"阿斯托利亚是我的妹妹,我会为她感到难过,但事实是德拉科从来就没有爱过她"
赫敏静静地听着,没有意图打断,她越来越相信他们的话,但如果一切真的是如他们这样讲述的就好了?
"格兰杰,你知道我肯定是不喜欢你的"潘西说,但赫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时,潘西赶紧纠正自己"但德拉科是我最好的朋友,当他把你做为女朋友介绍给我们的时候,你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无趣,韦斯莱是对的——在阿斯托利亚将她那可怕的魔爪伸向德拉科之前,把他保护好。"
"我不能"赫敏闭上眼睛,回想起她在决定离开德拉科之前所经历的一切。"我应该远离他,是的,我们现在是和解了,但是这就会解决一切了吗?他想让一切都回到从前,他想让我和斯科皮住回庄园……"
哦,戈德里克,她差点把秘密泄露出来了,那个她整整隐藏了五年的秘密,赫敏梦想着有一天能与某人分享而不会感到痛苦。她宁可对父母隐瞒一切,而不愿意告诉他们她的丈夫是谁,她为什么离婚以及斯科皮的父亲是谁,她曾想过在澳大利亚找个心理医生,但是即使是陌生人也很难让她敞开内心深处。
"你吓到我了,赫敏"金妮小声说道 ,她与其他人交换了个眼神,"也许你应该去看看治疗师?你的行为很奇怪。"赫敏张了张嘴想要回答,却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她决定稍晚点再与他们说话,或许改天吧,至少在今天保留一些温暖和美好的东西,能让她回忆起过去,她曾经与朋友聚会的快乐时光。
"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以后吧,我保证"赫敏打开门,在离开之前不忘检查了附近是否有其他人。她耽搁得太久了,差不多一整天都没见到斯科皮,赫敏意识到她是多么想念他,"让我们回去吧,我肯定有人来找过我们了。"
赫敏再次逃离了谈话,逃离了过去、她的朋友和她自己,但她向自己保证,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她不会再因此而痛苦了,还有斯科皮,他们已经错过太多了,她不想再失去更多,尤其是现在,他就在那里。
赫敏回到帐篷中,孩子们欢快的嬉闹声充斥其中,掩盖住大人们的话语声。看着他那标志性的发色,赫敏平缓了自己的呼吸,微笑着,斯科皮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发生的事情,他和其他小朋友们在一起愉快的玩耍着,完全忘记了她,或许她应该感到一丝丝不开心的,但是儿子的好心情却感染着她。
赫敏身后传来脚步声,金妮在帐篷口追上了她,潘西和达芙妮紧随其后,他们在窃窃私语着什么,肯定是关于她和她的秘密,但赫敏决定把这些暂时都抛诸脑后,她要好好享受今天余下的时光,当他们走上前时,都停止了交谈,顺着赫敏的目光看向孩子,没有理会帐篷里的其他人。
当赫敏看到斯科皮试图博取罗斯的注意时,她开心的笑了,想要博得在詹姆斯和阿不思的保护之下的罗斯的注意力,这孩子真的太执着了。
"他们真可爱啊"赫敏听到潘西的声音,心里暗自同意她的说法, 真的是超级可爱啊、
德拉科转过身来,对上了赫敏的眼睛,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看向她的目光灼热,就在前一秒,他的注意力还在游戏中的斯科皮身上,而现在,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集中在她的身上,灼热的目光仿佛将周遭的一切全都溶解,只留下他们。他们想让这一刻永远的持续下去,但赫敏知道还有更困难的事在前面等着他们。
"格兰杰,欢迎回来!"赫敏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叫了出来,随后她看到在她眼前挥着手的赞比尼"你有没有发现一些有趣的事?或许某人……"他扬着黑色的眉毛,思考了一下"金发的?"
"停止你的胡言乱语,布莱斯"德拉科敏锐的意识到赞比尼意有所指的是他。
"我只是想对她表达一些友善而已"布莱斯委屈的说着,他把手环在潘西腰上,将她拉到身边,赫敏发现他们俩真的是很相配的一对,这是她以前从未注意到的,她经常避免与他们之间有过多的交往,即使他们对她表现出友好"玩得开心吗,姑娘们?"
布莱斯的目光再次转向赫敏,显然,他们之前有讨论过这期间发生的事情,而当时赫敏正在清理自己身上的灰尘,不过,赫敏认为德拉科不太可能告诉他们一切,除了赞比尼和诺特外,在场的还有韦斯莱与波特一家,马尔福在尽量避开他们,应该说是避免与他们进行交流,毕竟马尔福与他们之间算不得亲密的朋友,而赫敏希望布莱斯和西奥能足够聪明,不要说太多不必要的。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儿子居然看上了韦斯莱的女儿!"德拉科看着正在追着罗斯跑的斯科皮不禁叹气。
"马尔福,罗斯是个好女孩,不像你想像中的那么糟糕"哈利笑道。
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到了波特的话,包括德拉科,他说那话并不是真心的,他只是喜欢用一些玩笑来转移注意力,尤其是当他正陷入尴尬处境的时候,虽然这种情况很少见,但偶尔还是会发生。
"德拉科,斯科皮真的太善良了,我想他可以轻轻的被选入格兰芬多……或者是赫奇帕奇!"
"决不可能是赫奇帕奇"德拉科反驳道"我儿子会是一名斯莱特林!"
曾经德科拉与她争论过未来他们的孩子长大后会去哪里,赫敏当然是坚持格兰芬多,而他则坚定必须是斯莱特林,原则上,他不可能会有其他选择,而西奥现在则故意在给他捣乱,而德拉科如此反应激烈明显正中西奥下怀。
"我的朋友,你忽略了格兰芬多这个词"布莱斯不怀好意思的提醒道,并亲吻着潘西的脸颊"所以这是格兰杰对你的潜移默化成果?当你们在壁橱里的时候?她说服了你,让你把儿子送去狮子的巢穴?你的'所有马尔福都出自斯莱特林'可怎么办?很显然,我们不得不认为,与格兰芬多们的交流是具有多么可怕地传染性啊,"
"斯科皮能选择自己要走的道路"德拉科心平气和地说着,他无视了赞比尼话语中的嘲讽以及其他人的笑声"格兰杰和我都不会擅自为他决定命运"
赫敏听到德拉科这番简短但意义重大的表白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真的成熟了,意识到斯科皮的人生应该由他自己做主,即使那或许并不是他们希望孩子选择的路。德拉科真的不一样了。
赫敏感到有些疲倦,她大声告诉斯科皮他们要做好离开的准备了,赫敏把钱包挎在肩头,在餐桌旁的金妮身边坐下,桌子上摆满了莫莉做的食物,赫敏最后一次见到她还是下午,本来她打算和莫莉多聊几句的,但此时累了一天的她早已上床休息,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但赫敏并没有感到太多的失望,这不可能是她最后一次来陋居,以后他们有的是时间聊。
在喝过一杯香槟之后,赫敏感觉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想要抑制住打哈欠也是变得越来越难了,德拉科的视线还是集中在她身上,虽然他一直避免被她看到,但哪怕就是她处于这种昏昏沉沉的状态,每一次扫向他的余光也从未让她失望,只要再热烈一些,她可能就会被他火热视线点燃。
就在她困得不行,斯科皮也开始打着哈欠,困得走不动路时,终于他们决定回家了,金妮试图说服她至少再呆上半小时,可当斯科皮爬进她怀中的时候,他立马就闭上眼睛,并很快进入到一个甜美的梦中,与大家道别后,赫敏把斯科皮紧紧抱在怀中,向屋子里的壁炉走去,冒险带着儿子一起幻影显形不是什么好主意。
"格兰杰"德拉科从座位上站起来叫住了她"我送你一程。"
他们一起走进陋居,斯科皮在她怀里微微扭动了一下身体,抱住赫敏,把脸埋进她的脖子间,德拉科让她先走,他随后跟上,韦斯莱家的壁炉仅能容纳一个成年人与一个孩子,赫敏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手挡在斯科皮的头上,以免不小心撞到他,抓起一把飞路粉,然后清楚地说出了房子的地址,瞬间绿色的火焰将他们吞噬了。
片刻之后,他们回到自己黑暗的房间中,赫敏从钱包里掏出魔杖,照亮了前方的路,途中打开一盏小灯,微微的灯光,避免了打扰孩子的安睡,壁炉再次燃烧起来,随后,德拉科走了出来,他掸了掸身上的已经被毁了的衣服,说实话这身衣服在壁橱里被毁的程度,即使是魔法也没办法补救了,德拉科只不过是习惯使然而已。
"我需要把他带上床"赫敏悄声说道,向他示意要先安顿好着怀中的孩子"稍等一下好吗?"
"我来可以吗?"德拉科走上前有些犹豫的问道。
"你确定要?"赫敏笑着问道,德拉科想将斯科皮送到床上……曾经这只是在她的幻想或梦中才有可能发生的事,但现在一切都将成为现实,那么自然的就发生了,"我可以和……一起去……"
"别这样"德拉科说道,他向孩子伸出双手"相信我,我能行,交给我吧"
赫敏小心翼翼地将孩子交到德拉科手上,并在心中再一次的感叹着,哪怕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看,他们也几乎是一模一样,怎么可以这样啊?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偏心的仅仅选择从他父亲那里继承了一切?要么是马尔福的基因太霸道了,要么这就是斯科皮的命运,命中注定他要继承德拉科的所有特征,凭良心讲,她对此其实并不反感。
德拉科放慢脚步,轻手轻脚的开始爬楼梯,赫敏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楼梯的顶端,她把包随意的扔在沙发上,靠着墙,闭上眼睛,等着德拉科的回来,她很累,但德拉科和斯科皮占据了她所有的思想,让她无法安然入睡,谢天谢地,幸好斯科皮此时已经睡着了。
赫敏了解斯科皮,她可以很自信的说,如果他醒着,他一定不会允许德拉科这么做,德拉科仍然没有得到斯科皮的信任。当然这局面是她的错所造成,因此,她只希望有朝一日父子俩能突破隔阂,顺畅的交流,毕竟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的确需要有个父亲来引导他成为一个更有价值的人。
吱吱作响的楼梯,告诉她德拉科回来了,当他到达地面时,赫敏的眼睛睁开了,他停在那里,没有主动靠近,他看着她,她亦回望着他,两两相望, 德拉科·马尔福……
"你还好吗?"他问道,虽然现在只有他们俩,但他仍然压低了声音。
"是的"赫敏回答道"斯科皮怎么样?"
"他没醒来,如果你只是想知道这个的话"德拉科笑着说道,并向她走了几步"我把他放上床时,他轻微的扭动了一下,显然,有人更喜欢被抱在怀里的感觉"
德拉科的笑,感染了赫敏,治愈了她的不安,她对他上瘾,他的微笑就像是治愈她的特效药,必须定期服用,以免复发,"你说得对"她离开墙面,拉直裙子上的褶皱,来到德拉科的面前,他们之间的距离相隔仅一米。"斯科皮小时候总是被我抱在怀里,每次喂完他,我会抱着让他睡几个小时,因为只要我把他放在婴儿床里,他就会哭着醒来"赫敏低声向他述说着在斯科皮成长中的某一记忆点,这让他看到斯科皮的过去"可以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是生活在我的怀中,令人遗憾的事,他已经长大了,我无比怀念过去的那些日子。"
德拉科的脸上依然还有着笑容,但这笑容中带着些许的悲伤,她从未就孩子的话题与他坦诚相待过,从此刻德拉科的情绪转变来看,这似乎不是个谈话的好时机,赫敏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她单方面从他身边将儿子剥夺了,让他错过了斯科皮的成长过程:他的第一次啼哭、他迈出的第一步、他说出的第一个字,以及因性格原因斯科皮很少流露出来的每一次微笑。
如何才能让时光倒流?
"小家伙一定给你带来了不少麻烦"当沉默在他们之间漫延时,德拉科笑着打破了沉默"我们在制造麻烦这方面跟他真的很相似"
"我从来没想过你会成为我的问题"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但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消失了,几乎是贴在一起,德拉科将她的卷发缠绕在手指上,静静的看着,似乎他在考虑着什么,但又不敢放手去做,他看起来与她熟知的那个人有些不一样了。
"我现在就要吻你,格兰杰"德拉科说,但赫敏从他眼中看出他在征求她的同意,在今天发了一切之后还需要这样吗?"好吗?"
"好的"
德拉科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地吻向她,他的舌头撬开她的唇缝侵入到她的嘴中,他吻得那么的细致深情,又那么的甜蜜,赫敏紧紧抓住德拉科,回应他的同时满足的呻吟声流露了出来,他对她的影响太大了,她不知何时才能满足自己对他的渴求?
德拉科的手移到她的腰上,开始往下滑动,拨动着她的裙摆,她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图,赫敏并不介意继续下去,但一想到孩子她就有些犹豫了,他们可能会不小心把他给吵醒,而且她现在状态也不是很好,半睡半醒的状态已经持续好几个小时了。
"等等"赫敏把自己从他的唇边拉扯出来,她必须停下这诱惑十足的吻"现在不可以。"
德拉科失落地叹了口气,松开了手中被捏得皱巴巴的裙子下摆"不要剥夺我和你在一起的机会,赫敏"他几乎是语带乞求的说道"这比你想像中的要难太多了,你对我来说已经不仅仅是戒不断的毒品,有了你,才是我存活于世的理由。"
他的话中的绝望让赫敏无法承受,她捧住德拉科的脸,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留下另一个吻, 这次他们不会再放过对方了 。
"我的意思是,我们都累了"她在他的唇边喃喃低语"你明天过来好吗?斯科皮和我都期待见到你"
"你确定他会吗?"德拉科问道,他对她的话充满了疑虑"这孩子还没把我当成他的父亲。"
"他需要时间"赫敏安慰的用手抚过他的脸颊"他很快就会叫你爸爸的,你看,斯科皮只是不太容易相信他人而已,这明显不是我遗传给他的。"
德拉科为她的这番辩解翻了个白眼。
"我会试着请个假,但我不能做出确定的承诺"
"你可是老板!"赫敏不敢置信的说道"你不是应该有不一样的待遇……比其他人更好的吗?还是说我理解错的?"
"你没错,只不过最近积压了太多的文书工作"说起工作,德拉科就一脸的苦相,似乎真的是很辛苦,但赫敏知道德拉科根本就不会觉得工作是件苦差事,他热爱他的工作。"我必须先完成它,然后,我就完全的属于你了"
"我喜欢这个计划"赫敏笑着回答,再次吻上他的脸做为告别"我会想你的"
"你才没时间想我,格兰杰,因为我只会让你感到厌烦"
德拉科上次带好心情回家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或许是他好不容易签成一份很艰难的合同?又或者是赢得魁地奇比赛?这些都能帮助他从失去格兰杰的痛苦中暂时得到解脱,但是远远无法与得到赫敏回到伦敦的消息相提并论。
喜悦的心情让德拉科破天荒的带着一脸的傻笑回到庄园,让他看起来像个彻底的傻瓜,但此刻他完全不在乎,他感觉此时是他生命中最开心的时刻之一,德拉科感觉在他的唇齿间仍然可以品尝到她的味道,还有什么能比这更美好呢?
走进庄园,德拉科留意到偏厅留有一盏小灯,他意识到有人在那等着他,德拉科走到偏厅看到纳西莎像往常一样坐在咖啡桌前,一边看着书,一边慢慢的品着手中的茶。她似乎已经完全被手中的麻瓜作品迷住没有留意到他已经回来了,有谁敢想像他母亲会读麻瓜的东西呢?
德拉科轻轻的咳了一声,向母亲示意他的归来,纳西莎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他,她惊讶的神情让德拉科猛然想起自己现在的形像,是的,他该死的完全忘记自己身上的西装污秽而破烂,以及还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
"梅林"杯子从她的手中掉落,杯中的液体溅了一地"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从小姑娘的生日宴会上回来的吗?怎么搞得像参加了一场战争!你被人打了吗?"
"妈妈,"德拉科对受到惊吓的纳西莎笑道"这只是一场误会,说真的,韦斯莱家真的应该买座更大的更好的房子,否则他们很快就只能住在街上了"德拉科的这番话让纳西莎听得一头雾水,但德拉科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也不会冒出这种念头,不过,幸好他并不是独自在那儿,他最心爱的格兰杰在那儿陪着他。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纳西莎讷讷的说道"但我认为我很愿意听到一个更便于我理解的解释。"
"您能给我半小时吗?"德拉科问道"我想打理一下自己,然后我们一起喝杯茶,您看怎么样?"
"好的"纳西莎笑着同意了"就在你离开之前,告诉我……"
德拉科没等纳西莎说完就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他太棒了,妈妈,您知道的"说完,德拉科离开房间,回到自己的卧室,一路上,德拉科觉得这房子对他、卢修斯、纳西莎来说真的太大了,他希望格兰杰能回来,让她的东西填满他们的卧室,深夜他们坐在图书馆,手中捧着书,为家养小精灵的事而争论着,像以前一样在庄园的花园中相伴散步。而不同的事,会有个孩子围绕着他们开心的奔跑着、嬉闹着带给他们欢乐,而整个庄园会因这么个小小的变化而更与众不同。
这只是他的心中的幻想,但在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为格兰杰的归来而制定计划,他愿为家人团聚而竭尽全力。
德拉科从镜中看到形象可怕的自己,他脱掉脏衣服,走进浴室,开始清洗自己,考虑到答应要与纳西莎一起喝茶,他仅仅只花了十五分钟,就将自己清理干净,当他终于将自己回复到今早离开的样子时,他感觉呼吸都轻松多了。
德拉科用毛巾将自己的下身包裹住,擦拭着湿淋淋的头发回到房间,然后看到那里已有不请自来的客人在等待着他了,他们面带微笑。
"搞什么"德拉科不客气的说道,"你们怎么跟阿斯托利亚一样讨厌,都这么不懂礼节的不请而入,她是为了跟我发生点什么?难道你也是为了同样的目的而来?那我可要让你失望了——我对男人不感兴趣,而且你显然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么你要跟谁睡?"布莱斯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狡黠的问道"格兰杰吗?"
"纳西莎在等我"德拉科避重就轻的回道,他打开衣柜打算找一身合适的衣服与他的母亲一起喝茶聊天"而你却在这里用明知故问的蠢问题缠着我。"
"放弃吧,德拉科"西奥笑着说道"我们可不是潘西和达芙,别以为你可以这么逃避我们"。
这两个家伙很明显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他们将抓住一切机会挖掘出他们想知道的一切,以便日后取笑他,那么需要找个借口打发他们吗?
德拉科扫了他们一眼,捕捉到布莱斯与西奥目光交流的一瞬间,他们又在搞什么鬼?是的,虽然他们已经是成熟的大人了,但他们的内心依然会有些幼稚,尤其是离开霍格沃茨后,因为没有其他学院的人供他们取笑,所以他们不会放过有相互取笑的机会,而此时,德拉科感觉自己正是这次玩笑的主角,或许准确地说他感觉自己更像是一个测试对像,他们一定在计划些什么,他们脸的那些笑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德拉科努力的回想着一切,包括在储藏室里和格兰杰有关的一切,门呯的关上了,是门自动关上的?还是他人为之的?这太显而易见了!
你居然现在才想到?
白痴!
"是你干的?"德拉科用几乎肯定的语气问道"你故意拿走我的魔杖,然后把我和格兰杰锁起来,这样我们就出不去了,没错吧?"看到赞比尼将拳头放在唇边假意的用咳嗽来掩盖笑声,德拉科再无任何质疑了。
"你怎么猜到的?"布莱斯扬起眉笑问
"你们如果少点眼神交流,我可能就猜不到了"德拉科拿出睡裤后,呯的一声将衣柜门关上,"为什么这样做?"
"我们说过要帮你的,还记得吗?"西奥回忆起两周前的那次谈话"而韦斯莱为我们提供了帮忙。"
哦,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联手,谁能想得到?
"那么,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德拉科尽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对这两个混球扔诅咒。
"邀请你参加宴会是她的主意,而你上钩了。"
好吧,最近只要与格兰杰相关的事,他都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了。
"我们只需要从你那里拿走你的魔杖,布莱斯进行得很顺利,而你的公主甚至都没想过要带走她放魔杖的钱包,说真的,关于这点,你们真的要多注意一下。"
"多谢你的建议啊"德拉科有些咬牙切齿"我一定会认真考虑的,所以,现在可以请你们滚出我的房间吗"
他敢肯定要是迟到了,纳西莎会杀了他的。
"等等、等等"布莱斯站起身来,但并没有打算离开"我们需要知道更多的细节,对吧,西奥?"
德拉科看到西奥点头赞同,他拉直了毛巾,靠在墙上,等着他们进一步的询问。
好吧,他会讲的,反正这也不是威森加摩地审问。
"格兰杰还是跟从前一样好吗"布莱斯好奇的询问。
"如果我说比五年前更好,你会滚蛋吗,混蛋?"德拉笑骂道,语气中带着炫耀"我并没想过会在那里发生,但是是她主动的"赞比尼的口哨声适时的响起"我只能说这是我一生中最好的性爱,即使是发生在破旧的韦斯莱垃圾堆里,也没有丝毫破坏我对整个过程的享受"
"这很难想像"西奥笑道"那么现在你呢?你们是在一起,还是……"
"我还不能说,因为我也不知道"德拉科耸了耸肩"我们还没讨论好,但是格兰杰邀请我明天去她那里,我必须尽一切可能的与他们在一起"
德拉科刚说完,一个家养小精灵就出现在房间中向他鞠躬,显然,他迟到了,因为Tinky是受纳西莎的指令而来,他母亲不能容忍迟到,而令她更加懊恼的是,他选择了朋友的陪伴,或者说,他选择跟他们说这些事。
"我想,我们应该离开了"布莱斯朝着门口的方向向西奥点点头,离开前对德拉科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我们以后再聊,马尔福"
门被关上了,期待已久的寂静,让德拉科只想倒头大睡,但他想到房间中并不只他一个人,Tinky还在站在房间里,静静的等着他,她仍然害怕他,虽然德拉科并没有因为格兰杰的离开而对小精灵们不好。
"还有什么事,Tinky?"德拉科问道,他尽可能的对她保持礼貌。
"主人,您母亲让我告诉您,她累了,需要休息了"小精灵小声说道"她要您明天准时下来吃早餐。"
德拉科在心里敲了自己一记,好吧,因为他让纳西莎在等着,所以他必须要给她一个合理的理由,最好现在就能想到,因为到了明早,他肯定不会记得这事的。
"我知道了"他回答道,德拉科离开靠着的墙,强迫自己保持挺拨的站姿。
Tinky仍然站在原地不动,平时她一得到回答就会立刻消失,但今天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星轨移动方式的改变,往往预示着会发生意想不到事:从固执的格兰杰到奇怪的家养小精灵。
"还有别的事?"德拉科问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该死,他实在太累了。
"Tinky只想问……"小精灵犹豫着开口,她的脚趾因紧张而不自主地交互摩擦,"是真的吗……德拉科主人真的有个儿子吗?"
德拉科的眉毛习惯性的扬起,Tinky的问题让他感觉很惊讶,没人提供给他们任何可供猜测的信息,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是的"德拉科没有任何隐瞒的回答了Tinky,他认为Tinky是这个家庭的一员,即便她只是家养小精灵。"他的名字是斯科皮。"
"主人,所有的小精灵都想见您的儿子!" Tinky高兴地叫出声,那兴奋的情绪无法抑制的泄露出来"他为什么不和您一起住在庄园里?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必须和他的父亲住在这里……Tinky不明白……"
"因为他和他的母亲住在一起,Tinky"
"Tinky想知道小主人的母亲是谁?"
和家养小精灵聊天真的太奇怪了,以往,他们只是简单的交待几句话,但现在他们之间的对话变得更有内容了,而这全缘于他不想让这个魔法小生物伤心,也不想让自己变得粗鲁,毕竟今天一整天真的是太美好了,绝对不能有一个糟糕的尾音来结束。
"Tinky的问题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德拉科笑着在床上坐下"他的母亲是赫敏·格兰杰,我的前妻。"
当德拉科说出那个给他生育儿子的人的名字时,小精灵的耳朵就竖得更高了,并且还伴随着兴奋的颤抖,是的,他最近也是同样的开心,他能理解Tinky的心情。
"马——赫敏小姐?" Tinky激动得结结巴巴"女主人?"
"还能是别人吗?"德拉科被Tinky的话逗乐了
"Tinky非常喜欢小姐,她人非常好,总是照顾Tinky和其他小精灵,赫敏小姐太棒了!"
德拉科完全同意Tinky的说法,难道会有人不同意吗?
"女主人会回到庄园吗?" Tinky的话,让德拉科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让格兰杰回到庄园的计划已经有了,但是,在执行这个计划之前,他需要考虑的还很多。
"小主人会住在这里吗?"
"我跟你一样希望如此,Tinky"德拉科的目光汇聚在某一处上,喃喃低语"他们都会回来的,不久之后"
"Tinky好开心!"
德拉科被Tinky 的心情感染着"是的,我也很开心"
他们的谈话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十分钟后,欣喜若狂的Tinky从房间里消失,留下他独自一人。
德拉科打开窗户,新鲜的空气涌入房间,他做了一次深呼吸,随后回到床上准备睡觉,他并没有更换睡裤,依然只裹着毛巾,身上盖着一条薄毯子,带着对她的思念进入梦乡,这次是美好而甜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