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德拉科睁开双眼,翻身仰睡面向天花板,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驱散最后一丝睡意,在格兰杰家的这一夜睡得真的很好,躺在没有丝绸床单等奢侈品的床上,居然出乎意料的舒服,他不得不承认,在这里,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服与安宁。
而这一切都缘自于她,此刻躺在他身边,赤祼着的光滑的皮肤正依偎在他身上,德拉科抚摸着搭在他身上光洁的大腿,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他的手指在她的皮肤上徘徊着,划弄着,感受着她柔软,德拉科以为自己快要忘记触摸她是什么感觉了,"终于她又属于你了",也许,失去她的五年是值得的,因为换来的是她更加疯狂的亲近。
德拉科早将昨天赫敏失约所产生的怒气抛到九霄云外,昨晚的格兰杰对他来说既陌生又让人感到新奇,她面对他那放荡的样子,几乎让他一贯坚守地性爱原则完全崩塌,是的,他操控了她,自从她母亲透露了她在澳大利亚认识那个麻瓜后,他就想这么做来着,但德拉科并没有想过用手指性爱来操控她的,可她当时的表现却让他觉得被嫉妒激怒是值得的,她在他的指尖颤抖着,表白了她的爱,这让他几乎无法拒绝。
回到想昨晚的事,他的欲根就在毯子下面抽搐着,乞求得到释放。她就躺在他身边,出奇的美,她甜蜜的睡颜诱惑着德拉科,他的手轻抚着她的脸,他的唇流连在她的唇上。德拉科感觉到她的笑,她醒了。
"我喜欢你这样做"她说,打断了这个吻。
赫敏的手抚上了他的胸部,轻抚着那早已愈合的旧伤疤,德拉科微微一怔,就为她这半睡半醒间的温柔爱抚,他愿意每天早上都早早的醒来。
"做什么?"他好奇地问道,微笑的看着她。
"吻醒我"赫敏回答道,她的手移到他的脸上,德拉科立即倾身向前,享受着另一番亲密接触。
梅林,他从她美丽的眼睛里能看到他就是她的一切
"这很像我们以前,不是吗?"
德拉科微微皱眉,轻轻的点了点头,想起了从前在一起的时候,德拉科如果先醒过来:他会从她安睡的脸开始吻遍全身,一直吻到赫敏完全清醒;而如果是她先醒过来也会做同样的事,吻他,但这位狡猾的斯莱特林,总是喜欢戏弄她,他会假装睡得太熟,不给她任何反应,当她感到徒劳无功之时,德拉科会猛的将赫敏压在身下,将她留在他身的吻全还给她。
"你感觉怎么样?"他问道,想知道她宿醉后的感觉。天知道她怎么可以在喝了那么酒后而不服用魔药的。"说真的,昨晚的你真的让我大开眼界,格兰杰,我没想到你坚持要我脱光躺在你身边,你这个狡猾的女巫。"
"没错,但你还是拒绝我了"她提醒道,德拉科翻了个白眼回应她的指控。
"那么我们现在继续吧,你觉得怎么样?"
不待她回答,德拉科趁着她还处在半醒状态,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坐在她两腿之间,然后将赫敏的一条腿抬起架在肩上,以便他能够更好的深入。
他将脸靠近赫敏,在把他的勃起抵在入口时,又偷到一个吻。
"等等,"她喘着粗气,在他身下显得有些焦躁不安,"我希望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要老实的回答。"
他看着她的唇轻笑一起,往后退了一点,从她的眼中看到她的认真。格兰杰的目光中似乎有什么在暗示他,这可能并不是什么好问题。
"你不觉得我们之前已经玩过这个游戏了吗?"德拉科提示道,将双手放在她的头上,希望能更好的观察她的反应"你应该昨天问的,亲爱的……"
"你做噩梦多久了,德拉科"她打断他的话,用肘部把自己支撑起来。
他的心跳加速,很明显,赫敏知道了。
"我没有做恶梦,格兰杰"他低语着,迎向她质疑的目光"你在胡说些什么。"
"撒谎"她固执地说道,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子了"你在梦中惨叫"
哼的一声,德拉科翻过身,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离开了她温暖的身体。
他应该在答应留下来的时候就想到这些。她说得没错,但德拉科并不想承认,是的,他的噩梦又卷土重来了,严重妨碍了他的生活,但在赫敏和斯科皮出现后在某种程度上略有些缓解。
上次似乎还挺顺的,她穿着睡衣的诱人样子,让他打消了回家立马睡觉的念头,让他暂时摆脱了噩梦。他不确定,但她的怀抱对于缓解噩梦肯定是有帮助的。可是,为什么偏偏 让格兰杰目睹了他最尴尬又糟糕的样子?
茫然的望着天花板,德拉科努力开解自己,他终于在赫敏和儿子身边找到了幸福,他们的关系开始有了起色,意示着他们之间会有更多的牵绊,但他的身体似乎在害怕着什么,永远处于警惕状态。
"德拉科"赫敏叫道,把她的身体整个靠在他身上"请告诉我。"
他疲倦地叹了口气,回忆噩梦再次降临的那一刻。
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是在德拉科还给她自由,签署了所有的离婚文件后。他去了法国,在那里,他梦到她了,贝拉特里克斯对她的折磨、手臂上那丑陋的伤疤、战争、鲜血各种痛苦这么多年来一直困扰着他。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德拉科曾克服了这些问题,他能平缓自己的心情,赫敏·格兰杰就像治愈他的灵丹妙药。谁能想过曾困扰着他的噩梦主角,会在他身边治愈他?
他们一直都在相互治愈着彼此,直到分手。这个决定对他来说并不容易,但她乞求的眼神让他没办法拒绝。然后噩梦随着德拉科痛苦又重新回来了。"都是因为你"他闷声说道,德拉科从自己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怨恨,"自从你离开了我,它们就卷土重来了,格兰杰"。
德拉科感觉到身边人的动作,转过身来,他看到一个充满痛苦和沮丧的眼神。 她这是对当初的离开感到后悔了,还是在装模作样?
"我很抱歉又让你经历了这些,"赫敏小声说,胳膊紧紧地搂住他,"我从来没有想要这样的,你知道的,对吗?"
尽管这不是个愉快的话题,德拉科还是温柔地笑了,在她的头顶留下一个轻吻,感受着他最心爱、又让他痛苦的熟悉气味。
仿佛一切都恢复正常了,他们躺在温暖的床上,他亲吻着她,她柔软的身体压在他身上,贴得紧紧的,这样更适合他,除此之外,他还拥有一个几乎是婚后就开始期待着到来的孩子。
虽然他没有一个好父亲给他树立一个好的榜样,但他认为自己不管在哪方面都应该会比卢修斯要做得更好,在养育与教导孩子这方面更是如此。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曾经努力尝试过想要一个孩子,但所有的尝试都失败了,所以当他顽固的小妻子表示不反对他融入他们的小家庭时,德拉科是多么的开心啊。
虽然斯科皮真的很让他头疼,事实证明他是一个十足的马尔福,但德拉科却依然高兴万分,赫敏回来了,而且随之而来的,还有他一直期盼着的孩子,虽然并不是完全按他所期待的那样,但是他明白过去的错已经铸成,谁也没办法改变,他决定珍惜这失而复得的一切。
"不要再离开我了,格兰杰。"德拉科把头埋进她蓬松的头发中,他并不习惯这样的表白,但他不在乎,因为爱她。生活在噩梦中或许有一种特殊的乐趣,而德拉科显然已经体验够了这种噩梦生活所带来的所有乐趣。
赫敏向后退一点,抬起头,手在他的脸颊上仔细的抚过,勾勒着他的唇部轮廓。
德拉科轻柔地吻着她,他在心里认定这是他们相爱的承诺,格兰杰默认了他们会在一起,永远!
将不愉快的话题忘掉,德拉科的手指在赫敏的乳房上轻轻勾画着,感觉到赫敏将自己的胸部更加的贴向他。现在或许不太可能做得更多,但他更享受他们这样缓慢轻柔而深情的亲吻,这感觉就像做爱一样的美好。他们重新摸索、研究着彼此,找到让彼此得到满足的敏感点。
"该起床了"赫敏恋恋不舍地结束亲吻后说道"斯科皮现在肯定已经醒了,正想办法再次拆了厨房。"
德拉科轻笑着,不情愿地将她从怀中放开。
"你母亲不是和他在一起吗?"他问道,尽量忽视她的裸体,自从她下床后,她诱人的胴体在日光下一览无遗。
赫敏从椅子上拿起睡袍披在肩上,随意的在腰间打了个结,然后从储物柜中拿出一条内裤。从她手中攥着的蕾丝来看,她甚至连对内衣的品味也没丝毫改变。
"相信我,这孩子能比家中的任何人一个人都醒得早,然后做出一些让你头痛不已的事"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头发甩到肩上"斯科皮大多时候都很乖,但有时候还是需要有人照看着他,避免出现问题。"
德拉科理解的点点头,想到他今天一天都有时间,完全可以和他们在一起,他不想离开这个家。首先,这张床就不允许他离开回到庄园,它真的是太舒服了,德拉科只想一直赖在床上,仿佛这就是他们的床一样。第二,早上的赫敏比昨晚看到的更有诱惑力,她似醒非醒的表情,太可爱了。第三、他想跟斯科皮进行马尔福与马尔福的交流。
所有的一切都能成为他想要留下来的理由。但是格兰杰会同意吗?没错,他们一起过夜,尽管当时她看起来并不介意他留下来,并且还在他前眼脱下衣物,但现在酒精的影响已经没有了,她又变回那个正常理智的赫敏了。
"你想我留下来吗?"注意到赫敏正朝着门口走去,德拉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赫敏停了下来,惊讶的回望着他,等着他说完"我今天一天都有空,我想和你在一起,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微笑在赫敏上浮出,迷人让人无法抗拒,德拉科回以微笑,他知道她同意了。
"当然可以,但你的工作呢?"她背靠在门上,低头等他的回答,德拉科心想或许他的某些习惯已经在不经意间传染给她了,因为赫敏现在的姿势几乎与他一模一样,"你确定你能留下来?"
"今天我是你的了,"德拉科说着,在他起身之前,又靠在枕头上躺了一会儿,"我需要先洗个澡,然后我们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成交,但我要先洗澡,马尔福"赫敏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看着德拉科惊讶的表情大笑起来,她的手放在胸前,缓和着呼吸。
"你又开始使用斯莱特林的把戏了吗,格兰杰?"德拉科轻笑着,站起身来,把一条细长的毯子缠在腰上,开始寻找散落在房间里的衣服"我更喜欢这样的你。"
她没有回答他,而是在德拉科靠近时拉过他亲吻着,仿佛片刻也不想与他分开,而他则想利用一切可以与她相处的空闲时光。他太幸运了,今天他拥有一整天的空闲时光,这大概是命运开始往好的方向走了,因为在这一刻,他在亲吻格兰杰,他的手在她薄薄的睡袍下,给自己与她带来既磨折又如此渴望彼此的触摸。
吻了吻他的鼻子,赫敏离开了,小心的关上身后的门,德拉科裹着毯子留在原地,脸上还挂着甜蜜的傻笑,期待着与她一起度过的美好的时光,在他下去与大家一起吃早餐的时候,他还有大概半小时,所以德拉科又躺回到那张温暖又舒适的床上,享受着这刻的宁静,他发誓,这一天肯定是他长时间以来最幸福的一天。
赫敏把头发擦干,套上家居服,对着镜子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除了眼睛下的黑眼圈外并没有其他昨晚醉酒的痕迹,黑眼圈是她见证了德拉科噩梦后,为他担心而留下的证据。
说实话,当赫敏再次亲历这一切时,她真的非常害怕,在那一刻,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助,以至于他们之间发生的种种误会都被她遗忘、被忽略了,当看着德拉科终于平静下来进入梦乡时,她意识到现在向他坦白一切,比昨天她得到了女孩们支持时所想像的要困难得多。
" 真相会让他心碎的 "心想着,她闭上眼睛,试图从脑海中赶走德拉科知晓一切之后的模样。
她不在乎他对卢修斯在这件事中所扮演角色的反应,也许他会恨他又或者会有其他反应,谁知道呢,赫敏只是希望德拉科能理解她,因为她也是他父亲恶行的受害者之一。
也许在告知他一切前,她应该再考虑一下,或许她可以,以某种循序渐进的方式来揭示这一切,显然不可避免的拖延在一定程度上扼杀了她对他敞开心扉的欲望,特别是在他们已经合好的情况下,他们之间的情况就像现在正排着队洗澡一样仅一墙之隔。
一直以来他们像是在一起生活很长时间了,了解彼此的生活习惯,会轮流用厕所,偶尔会为节约时间同时使用,但当她决定说出来的时候,他们小而舒服的世界就会被分裂成两个部分,一边是赫敏和斯科皮,另一边是德拉科自己。
望着镜中的自己,赫敏决定不再纠结,她希望仨人能共同度过美好的一天,他们应该珍惜在一起的时间,德拉科是因为他们而在这里的,所以赫敏振作起精神离开浴室了,她会找时间好好跟他谈谈的,她发誓。
赫敏找遍了整橦房子,也没看到斯科皮,连她母亲的身影也没看到,赫敏皱着眉,开始寻找自己的手机,她需要知道他们一大早的去哪儿了,因为使用手机的频率实在是太低了,赫敏几乎是翻遍她所有的外套和毛衣口袋,才找到它,不幸的是,手机电池已经耗尽,她在低声的咒骂声中,又开始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寻找充电线。
终于她发现这不是个好主意,于是她坐在地板,开始思考他们有可能会去的地方,母亲并没有告诉她他们要去哪里,连一张纸条也没留给她,这让她感觉无比的烦躁,赫敏现在深切的认识到,有时候想像力太好并不是什么好事。
脑子不受控的开始幻想出斯科皮有可能遇上的各种不好的事,他会不会迷路,而此刻简正在茫然无助的寻找着他,在公园里斯科皮被球吸引而走失的记忆再次被唤起,让她不禁浑身发软,她还记得自己当时被那种失去他的恐惧而压迫到要死的心情,毕竟人那么多、又那么广阔的地方,寻找一个小孩,无异是大海捞针。
开门的声音将赫敏从焦虑中拉了回来,她立刻跳了起来,跑向门廊,果然看到斯科和她母亲的身影。
"妈妈!"赫敏喊道,然后开始检查着斯科皮的身上是否有受伤的痕迹,好吧,这种偏执可能永远也不会离开她了,或许,等到斯科皮18岁会好点,但肯定不是现在"您离开的时候不怎么告诉我?我担心得快疯了!"
"赫敏,亲爱的,你不觉得你担心得太过了吗?"简一边给斯科皮脱下外套,一边毫不在意的回答"而且我不想打扰到你"
听到母亲这充满暗示性的话语,赫敏明白到她已经猜到德拉科昨晚的来访,并且整晚都在这里,好吧,既然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了,那么还有必须找借口来自欺欺人吗?
"您怎么知道的?"赫敏问道,她的脸开始发烫,仿佛一个十四岁的少女,被父母抓到正在做很不好的事。
"我睡眠向来很轻,"简告诉他,把一袋食物放在地上"我注意到是德拉科把你带回家的。嗯,他真是个好孩子,亲爱的,现在我想我明白你为什么会选择他作为你丈夫了,他非常的体贴。"
"妈妈,"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尴尬"你说这个男孩,快二十七岁了,我不确定你所说的这个人是不是德拉科。"
简毫不在意摊了摊手,然后笑着吻了吻斯科皮,斯科皮随后跑进客厅,留给母女俩独处的空间。
"赫敏,我根本不认识他,仅仅一次谈话并不能了解一个人,不是吗?"
她对于德拉科的描述,并没有让赫敏生气,内心反而很赞同,人们并不会在初识的时候,就能立即相互理解并敝开心扉。特别是德拉科他更不是一个把自己的一切告诉仅一面之缘的人,哪怕是她的父母或近亲,这完全不是他的作风,但母亲对德拉科的好印像无疑让赫敏松了一口气,在她还没来得及为他们建立联系之前,她的母亲好像就已经开始接受他了。
赫敏其实在父母记忆还未恢复之前,就考虑过未来的父母与德拉科之间的会面,她要怎么把他介绍给父母呢?赫敏担心父母会想起他曾经伤害过他们的女儿,这种念头一直让她对他们之间的会面心怀忐忑。
翁婿之间的会面一直没有发生,因为他们没能找到解决遗忘咒的办法,再然后,他们离婚了,她不得不独自一人,继续为与父母团聚而努力。而关于父母对前夫的所有问题,赫敏回答得支支吾吾,而这更符合赫敏的需要,父母无法从她的回答中准确的描绘出德拉科的画像,当然也就无法将他与她十几岁时的那个少年联系在一起。
"是的,您是对的,"赫敏点头赞同,不过,内心希望德拉科与父母再次会面的时候她能在场。赫敏注意到简还穿着外套,并没有打算脱下来的时候,皱起了眉头"您怎么不脱下外套?"
"哦,我要离开了,亲爱的"简从包里拿出雨伞,赫敏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只是一晚,天又变了,乌云密布,"你父亲还在家里等着我,你们也应该有独处的空间,德拉科没有离开对吗?"
赫敏摇了摇头,想到他应该会有洗完澡后就下楼来,梅林,她连他来的时候穿的什么衣服都没注意到,他不会整天都穿着昂贵的西装吧?
"他应该还在洗澡"赫敏说着,转身看向楼梯。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简拉上风衣的拉链,笑着说道"替我向他问好,好吗?"
赫敏说"好",在与母亲拥抱告别后,在她身后关上了门,一边叹气一边提起母亲留在门廊上的食物,她还要被母亲这样为她提供伦敦最好的食物养育多久?每次当她的母亲这样做的时候,赫敏其实很头痛,她能够养活斯科皮的,但显然,简不这么认为。她不明白父母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是过度的溺爱?还是赫敏根本不会做饭的事实?为了不让他们最爱的女儿和孙子被饭菜毒死?但真的可以放心,虽然她做的饭菜的确很难吃,可她发誓肯定不会有中毒这种问题。
提着食品袋,赫敏吃力的想把食品拎进厨房,她祈祷提手能承受住这份重量,刚迈出两步,一只有力的手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吓了她一跳,随即沉重食品袋从她手中消失。
"不要再自己提重物了,格兰杰"语带嘲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是巫师,再不济还在我存在"德拉科说道,随后提着沉重食品袋轻松的绕过她。
她怀念这样的德拉科,无时无刻不在关心她,关注着她。随着年龄的成长,赫敏注意到德拉科的在行为以及对周围的态度也在变化着,他不吝啬于对所爱的人表达出善意,愿意理解他人,这一切的改变都让她越发对他着迷。
看着帮她提重物的德拉科,赫敏将对未来谈话的念头又往后排了排,她想安静的享受着他的陪伴,是的,这样太自私的,但她还能怎么办?失去德拉科的那五年,她整个人生都像完全陷入永远的孤独与对幸福的无望期待中。
"你洗过澡了,"赫敏看着他微湿的头发说道。
"我从来不会浪费时间"他哼了一声,把袋子放在桌子上,然后一把将她拉到身边亲吻。
当德拉科的手搂在她的腰时,她笑着感受着德拉科的唇与她纠缠,,赫敏竭力记得这个吻,因为它们每次都能带给她不同的感受,此刻,他似乎在正向他表白爱意,并极力将这刻延长。
"你居然还准备了食物,格兰杰?"德拉科在她的唇上恋恋不舍的咬了一口后问道"多么体贴的女巫。"
赫敏玩闹状的推了推他的胸膛,看到他眼中的喜悦和对生活的渴望。
"这是妈妈准备的"她说着从袋子里拿出新鲜的水果,"我们还在睡觉的时候,她和斯科皮去了商店。"
"她没留下来?"德拉科把一颗没洗的樱桃塞进嘴里,赫敏为此在他的手上打了一巴掌,让他停止这习惯,否则,迟早要生病的,特别是在德拉科生病的时候简直会让他变回像那个霍格沃茨时期的少年。
"你要来点吗?"她笑着看向麦片盒子,"事实上,妈妈决定留给我们一个独处的机会,他知道你平时工作忙,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少。"
"所以你告诉她关于我的事了?"他笑道,坐在椅子上,头转向左边,狡黠的朝着她的方向瞥了一眼。
赫敏翻了个白眼,有时候他真的有些讨厌,总是会在出奇不意的的时候用嘲笑与恶作剧来惹她生气。德拉科总是故意这样做,就是为了看到她生气时的样子。
她决定暂时将注意力放在食物上,她按往常的方式,给斯科皮煮了粥,然后为自己和德拉科准备了烤面包和果酱,她不想将时间全都浪费在做饭上。
"只是偶尔谈到了,马尔福"她辩解着,随后把牛奶放在炉子上加热"别以为我们经常谈论你。"
在她忙着为斯科皮煮粥的时候,偶尔会越过肩膀回头瞥一眼德拉科,她想知道他待在一个完全的麻瓜房子里有何感受,这可能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或许会有什么不习惯,但现在他为了他们,坐在狭小的厨房里,等待着早餐,德拉科越来越像她所期盼的那样了,或者说,德拉科已经是了,只是赫敏不想这么早承认罢了。
坐在桌子边,他带着探查的目光观察整个厨房,当发现一些对自己来说比较新奇的新事物时,德拉科会时不时的挑起眉。赫敏微笑着将煮好的早餐倒在盘子上,给粥加了些糖浆,只要这样做斯科皮肯定会吃的。
"斯科皮,吃早餐了!"赫敏喊道,她给自己和德拉科分别倒了茶和咖啡,很快,斯科皮就出现在她的眼中,向厨房跑来,手中的玩具,随着他的奔跑在空中挥舞,在赫敏转身拿粥勺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响亮的声音,斯科皮摔倒了,被地面上的小突起绊倒,裸露着的膝盖摔破了,很显然,他没想到会见到德拉科,这让他有些害怕和吃惊,所以没注意到突起的门槛;
"梅林,斯科皮"汤匙从赫敏的手中掉落,她急忙弯下腰检查他是否还伤到了其他地方,"小心点,亲爱的!很痛吗?或者……"
"格兰杰,冷静点"德拉科带着一丝激动的声音打断了赫敏的话"这只是擦伤,它会经常出现在孩子们身上。"
"我知道,但是……"赫敏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在厨房里寻找可以治疗幼儿膝盖的东西。
赫敏感到有些震惊,因为她没听到斯科皮的哭声,虽然斯科皮很少哭,但他受伤了,在流血,而且比以往的都要严重,她很惊讶,他是怎么强忍着不在德拉科面前流泪的,从斯科皮的神情看来,很可能是他的性格不允许自己把情绪外泄给他不相信的人看到。
"我不疼,妈妈,"斯科皮说着从地板上站了起来。
赫敏紧张地舔了舔嘴唇,不是很相信孩子的话,他说这话,可能是不想自己在德拉科面示弱,避免被他小看了。
"格兰杰,你有巴旦木吗?"德拉科看着不知所措地她问道"拿些给我。"
她突然觉得他比她更合格,德拉科对孩子没什么经验,但他现在很努力的想让自己成为斯科皮的好父亲,赫敏点点头,然后在厨房的里找到最后一瓶治疗药水。
她双手颤抖,明明是个简单的事,但她却害怕犯错,斯科皮以往受伤的时候,她从未这么担心过,或许那些都没这次显得这么严重。
"把它给我"德拉科叹了一口气,从她手中拿过药水。
赫敏顺从地将手中的巴旦木递给他,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取出适量的药水。
"你愿意我帮你疗伤吗,伙计?"
出乎意料的,斯科皮点头同意了,他坐在椅子上,将受伤的膝盖移到他眼前,赫敏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她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画面,他们的儿子愿意信任德拉科了,这真是一个伟大的成功时刻。
德拉科动作很流畅,熟练到就好像他一直在为一刻做准备。他将药水滴在伤口上,皱着眉头盯着伤口关注着愈合的过程,赫敏看到他对斯科皮表现出来的体贴与关怀,这一切无疑使她感到温暖与幸福,也成功的让斯科皮感受到他的爱,因为这孩子对德拉科笑了。
巴旦木的效果果然是立竿见影的,斯科皮又开始恢复活力了,可当赫敏指着整盘粥时,他皱成一团的小脸,把德拉科逗笑了。
"在吃完之前,你不能离开桌子,斯科皮!"赫敏严厉的说着,不理会一旁发笑的德拉科。
"奶奶已经让我吃过早餐了!"他生气的说道,把粥装进盘子里"我在家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吃了煎饼,妈妈。"
好吧,她忘记了,母亲绝对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提供孩子吃美食的机会。赫敏当然不能为这而责备她,但她仍然无法克制的感到生气。
"一勺,斯科皮,"德拉科说道,并冲他使了个眼色,当然他是试探着做的,免得吓到他,"你妈妈为你特意做的饭,你不想伤害她,对吧?"
看着这一切的赫敏,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德拉科努力与斯科皮交流,并不完全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她。他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才获得他们的信任和爱, 她会告诉他一切的,她肯定会的。
斯科皮最终几乎吃光了赫敏做的粥,她对他膝盖的担心完全被好心情取而代之。她没有强迫孩子将余下的粥吃完,而是让他回到客厅,斯科皮亲吻了母亲的脸颊后,跑向了他的玩具。
"谢谢,德拉科,"他们独处的时候,赫敏笑了。
他咬了一口涂满果酱的吐司,看向她的眼神,仿佛她的致谢是一件蠢事。
"斯科皮经常不愿意吃饭,而当你劝他吃粥时他并没抗拒。"
"好了,格兰杰"他挥了挥手,喝了一口热咖啡"不要为这样的事担心,放心,没事的。"
余下的早餐时间在沉默中度过,赫敏看着德拉科狼吞虎咽的吃着食物,不自主地把今早母亲买的东西里找到的蛋糕递给他,他吃的是简单的家常饭菜,不是庄园精灵准备的精美食物,德拉科为了和他们在一起还愿意做到什么地步?
当他们坐在厨房里时,赫敏思考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并意识到她希望以后的每天都能这样,看着斯科皮与德拉科之间的互动,看到他们眼中的幸福,感受到同样的快乐。但他们之间的事决不会像她所想的那么快结束,她准备跟他进行一场严肃的谈话。
"你做得很好"赫敏说着,把手放在他的胳膊上,"他对你笑了,德拉科",注意到德拉科困惑,她补充道,"这对他来说是个很大的进步,斯科皮很固执。"
"什么,格兰杰,培养出了一个完美的复制品?"德拉科夸张的嘲弄,成功的引得赫敏朝他胸口打去,德拉科灵巧地避过并顺势抓住她的手,把赫敏拉到自己身边,让她坐在他腿上,"我从不像某些人那样的固执。"
她试图挣脱他,但德拉科没有给她任何机会,他把脸埋进她的头发里,,轻咬着头发下面的娇嫩的皮肤,赫敏轻叫出声,感受他用嘴唇和舌头表达的一切。
"比起我他看起来更像你"她轻喘着说道,感受着一股热在身体中蔓延开。
德拉科哼了一声,轻舔着在赫敏耳边他咬过的地方。
"外表不是唯一的"德拉科回答,捏了捏她的腰,"况且他才四岁,个性还会改变,放心吧。"
如果不是强烈希望能趁机拉近他和斯科皮的距离,她愿意整天坐在他腿上,赫敏不知道他们仨会做什么,但她希望能和德拉科为愉快的度过这天而努力。
"我不想让我的脖子分散你的注意力"她低笑道,"但我有个更好的主意,去客厅和斯科皮一起玩,怎么样?"
"好主意,格兰杰"赫敏听道耳边传来低沉的赞同声,从他的腿上站起来,拉着德拉科的手向儿子走去。
与孩子待一起,让德拉科感受到期待已久的平静,他完全不了解斯科皮的喜好,但他想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幸好他有赫敏帮他打圆场,否则德拉科相信他肯定早就把这一切都搞砸了。
令人惊讶的是,斯科皮向他炫耀了他拥有的玩具,很不幸,德拉科完全不知道怎么玩这些东西,这些麻瓜玩具并不像他所知道的那些,它们没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当斯科皮发现德拉科盯着某个玩具看时,斯科皮会主动开始向他展示正确的使用方法。
对德拉科而来太新奇了,麻瓜世界的一切对于他来说真的太陌生,这让他莫名平添了一丝兴奋感,他对周围的一切都一无所知,仿佛他就像一个五岁的无知稚童,对生活的了解并不多,而身边这四岁的孩子看起来都显得比德拉科更聪明。
不久后,斯科皮又向德拉科展示了他的阅读能力,赫敏母亲关于这孩子聪明才智的话,立即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和格兰杰一起为德拉科读了一个小故事,让德拉科看着并为他的儿子感到骄傲。很长一段时间内,德拉科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四岁孩子能做出的事,之后赫敏又在一张纸上写下一些奇怪词汇,而斯科皮很快就将它们正确的拼凑在一起。
当她解释这个游戏原理时,德拉科完全没有感觉到惊讶,麻瓜示例方式,把数字加起来得到正确的答案,而他现在只想更多的了解赫敏和斯科皮在没有他的情况下所有的一切,他想知道他们在澳大利亚有多少快乐的时光?她花了多少时间教孩子和带孩子玩?从他所掌握的技能来看,可能花了不少时间,虽然这是无庸置疑。赫敏·格兰杰是德拉科一直钦佩的人,不管她是不是他的妻子。
"我们看会电影怎么样?"赫敏建议,并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当然,除非你已经忘记电视是什么了?"
德拉科听到身边的笑声,他转过身来,趁赫敏不注意的时候,开始瘙痒她,导致她笑得更厉害了。
"你认为我是个傻瓜吗?"德拉科假装生气的,逗弄着赫敏"我当然记得电视是什么,万事通小姐!"
"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求求你,别闹了!"她笑着大声求饶"马尔福。"
德拉科停了下来,他注意到尽管他们刚刚暂时忘记了斯科皮,但他玩得也很开心,或许他可以对儿子做同样的事,但到目前为止,他仅仅能与他进行简单的交流和微笑,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由于没有找到适合斯科皮看的电影,他们决定看一部儿童卡通片,毕竟孩子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德拉科的注意力几乎完全在赫敏身上,只是偶尔会因电视中的声音而分神,他热切视线的让赫敏很尴尬,仿佛回到十四岁那年被困在扫帚柜时一样。他这样的注视,让她感觉很不安,但德拉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关注她,哪怕只是穿着居家常服的赫敏也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
让他遗憾的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过得太快了,窗外天色渐渐变暗,斯科皮揉着眼睛,在玩了一天之后筋疲力尽的进入了梦乡。尽管德拉科非常想让时间暂停,可惜,他不能,对此他无能为力,哪怕他非常希望能有这种能力,只求能让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更长。
德拉科的手悄无声息的从沙发靠背上越过搭在赫敏的肩膀上,手指在赫敏身上划弄着,隔着薄T恤,他感觉到她的鸡皮疙瘩,德拉科轻笑着,将她领口稍稍拉开,没有内衣带子,没穿内衣的格兰杰对他而言更像是专门为他穿着他为她准备的性感蕾丝内衣一样,让他兴奋,他猜赫敏能坚持多久,才会吻他?
突然脑海中再次出现赫敏做为妻子在他身边,他仿佛看到当他再次提出求婚时,她回答"好"。她洋溢着幸福的脸庞牢牢的印在他的脑海中,向她求婚的想法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心。
他仿佛看见赫敏穿着婚纱,走向祭坛,她穿着华丽的裙子,柔软的头发松散柔顺的披在身后,她在回答"我愿意"后,德拉科吻了她,他们又再次紧密的结合在一起。
他必须马上拿到戒指,格兰杰一定会高兴的,德拉科想给她他能给的一切。瞥了一眼手表,他认为到凌晨关门之前,他还有时间去某个地方看看。
斯科皮在看完卡通不久之后就抱着他的毛绒玩具睡着了。德拉科偏过头看了一眼同样已经熟睡的格兰杰,她正以一种奇怪地姿势靠在椅背上,德拉科不可能放任他们以这种不舒服的姿势睡在这里自己离开。
德拉科轻轻推了推她,试图把她叫醒,赫敏轻轻动了动身体,然后微睡眼惺忪眨了眨的眼睛。
"我睡着了?"赫敏问道,坐起来跟他保持一致"哦,梅林,对不起,我睡了很久吗?"
"没关系,格兰杰"德拉科笑道"我必须将你叫醒了,因为我不想没说再见就离开。"
她睁大眼睛看向时针,发出了一声惊叹,居然快到晚上八点了。
"你必须得走吗?"赫敏问道,德拉科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一线失望"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饭……"
"不幸的是,是的"德拉科回答道,他没有告诉她真正的原因"我没在家过夜,纳西莎肯定到处找我,虽然她知道我早就成年了。"德拉科想起母亲经常谴责他不在家的行为,不由地翻了个白眼,他已经长大了,但父母们却总是尽可能想控制他,这种生活真的太让人难受了,"我想你懂我的意思,而且我甚至认为,照这样下去,斯科皮迟早也会享受我这种待遇的。"
赫敏对德拉科评论嗤之以鼻,她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把儿子抱进怀中,看着眼前这很平常的一幕,德拉科突然觉得,他们要是能再有一个孩子就更好了,他们年轻、健康,根本没理由不这么做。德拉科已经错过了与赫敏和斯科皮在一起的所有重要时刻:孕期的抱怨、半夜为孕妇准备食物、感受胎动、儿子的出生以及他的第一声啼哭。他不想再错过这么重要的时刻,因为他完全有权亲身经历这一切。
好吧,他脑海中又多出一个怀孕的格兰杰形像,这次会是一个女孩,他很好奇,想知道照顾女儿会是怎样的感觉。德拉科无法想像,或许他害怕自己会成为一个失败的父亲吧,毕竟他与斯科皮的关系连友好都算不上,他们之间还有很多问题要解决,但德拉科会处理它的。
"你为什么这么奇怪地看着我?"赫敏抱着斯科皮说道。
我要你成为我的。
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我要你再给我生一个孩子。
如果还有更多的时间,德拉科肯定会对赫敏脱口而出,不在乎她会怎么想他,如果不是命运剥夺了他们之间这么多的时间,他不会这么焦急。
德拉科心想,或许这是他们命中注定的劫数,是上天对他过去所犯错误的惩罚,但这与她有什么关系?赫敏不应该为他的错而承受这一切的苦,可她偏偏承受了与他一样的痛苦。
"怎么奇怪?"他反问道,没太明白赫敏的意思。
"就是这样"赫敏咬着嘴,脸因尴尬而微微泛红"哦,我不知道怎么说"
德拉科笑了,他决定不把孩子唤醒并带他们出去了,但他自己很着急,所以花了不到十分钟就全收拾好了。
还处于迷糊状态的赫敏,将德拉科送到门口。德拉科披上外套,检查了放在内兜里的魔杖,走到她身边,看向她怀中熟睡的斯科皮,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德拉科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然后抬起目光注视着他的格兰杰。
就在他准备吻上她的脸时,她的唇就已经贴在他的脸上,考虑到他们现在的状态,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多久:她怀中还抱着孩子,而且处于半迷糊状态,而德拉科也很急,他希望在赶在关门前一定要到某个地方。
"我保证下次我会留下来的"他说着结束了这个吻
"你已经留下来了"赫敏说,暗指他们一起度过的那个夜晚。
"我不得不留在这里,是谁的错?"德拉科眯着眼问道。
赫敏的脸红了,她的脑子里还记得那天晚上醉酒的事情,她咬着唇,羞愧地垂下眼睛,但德拉科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脸颊上再次留下一个吻。
"我喜欢在你房间里醒来"他低声说,随后打开门,朝她挥告别,收获了一个腼腆的微笑。"再见,格兰杰。"
德拉科来到对角巷与翻倒巷之间,他看向四周,看是否有认识他的人存在,来这里并不是计划中的事,因此他并不想自己出现在预言家日报上面。
他并不喜欢这个地方,德拉科认为这个地方相对于魔法伦敦而言太脏了,被灰尘浸透,好像从未打扫过,这情形其实真的蛮奇怪的,毕竟住在这里或在这里工作的人都是巫师,只要简单的魔法,就可以让这里焕然一新,然而并没有人对改变这里有任何兴趣。
他在一栋洗得发白的建筑前停下来,抬头看到古灵阁银行的标志,虽然这时间或许有些晚了,但他相信只要自己的身份得到确认,他将顺利享受到他的服务。
身份认证过程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他一直认为,银行员工哪怕是通过头发颜色也不应该认错,毕竟这是马尔福家族独有的特色,但妖精们实在是太过于固执了,不接受除魔杖之外的任何其他确认方法。
当德拉科打开保险柜的门时,妖精退出去了,让他在众多加隆和家族的各种收藏品中享有私隐权。德拉科的眼睛在收藏品疯狂的搜寻着,期待找到那件他只见过一次、或者是两次的物品,他无法确定,时间相隔太久,德拉科甚至无法从回忆中提取到有用的信息。
德拉科咒骂着,因为他在一堆金币中只发现几条珠宝项链和一对镶着珍珠的耳环,金库太大了,而这并不是他家人存放财物与黄金的唯一金库,凭什么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同一个地方?
他花了将近一小时来寻找那个小东西,直到他发现一个埋在金加隆里的盒子,好吧,希望这就是他要找的东西,德拉科将它从加隆里扒拉出来,打开它,看到了那枚留存在他记忆深入的戒指时,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
就是它,精美的妖精制品,采用纯白金制成,中心镶着一颗大钻石,母亲关于戒指的对话在德拉科的脑海中闪过,她告诉他,他可以拿走它,送给他全心全意爱的那个人,当时德拉科并没把这些话当回事,那时候的他还不懂爱,但是,自从与格兰杰相遇后,他所有的认知仿佛都开始发生改变了,而她正是他一生所求的存在。
德拉科把戒指从珠宝盒中拿出来仔细查看,看着戒指,他皱了皱眉,以他对格兰杰的了解和她对财富的态度,她会接受以如此昂贵的珠宝来求婚的可能性在迅速的降低,赫敏是一个崇尚极简主义和实用主义的人。她拒绝将财富穿戴在身上,认为这些钱应该用于更需要帮助的人。
德拉科为对她的想法笑了,但还是把戒指塞进了裤兜里,无论如何,他会说服这顽固的女巫嫁给他的,不惜一切代价。哪怕他不得不强行将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她一定会穿上最昂贵、最精美的东西,再次成为他的妻子。
德拉科心情愉快的回到家,他在庄园的周围走了一圈,他必须放下所有关于格兰杰以及向她求婚的焦急想法,新鲜的空气对此很有利,让紧张了一天的他得到了放松,他的儿子成长为一个活波的孩子,这让德拉科很高兴,尽管他对孩子们无穷的活力与精力完全没有准备。
在外面呆了差不多半小时,他进入庄园,打算找到纳西莎,为自己的彻夜不归道歉。通常,如果他不准备回来或是晚归,会提前告之她的,但昨天德拉科完全忘记了,他被赤裸的格兰杰迷住了。
萨拉查,那是值得他铭记一生的景象,她健美而结实的身体在他的脑海中久久不愿离去,随着孩子的出生,她的身体变得更有吸引力了。昨晚他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专注于用手指来取悦她,当然,他这样做也没错啦,哪怕是五年后,他仍然记得抚摸她的正确方法,怎样才会让她发出诱人的呻吟,怎样会让她发出让他心动的尖叫。
德拉科为自己想像而笑,随后,他大步走进走廊,在餐厅门口停下,推开门,走了进去,然而让他吃惊的是,那里不仅仅有他的母亲,还有意料之外的人存在。
"德拉科!"卢修斯看着他惊呼道,"我们等你很久了,你去哪儿了?"
目光移向纳西莎,德拉科发现她也不知道卢修斯今天会回来,但他的回来并不是德拉科最担心的事,在餐桌边,除了卢修斯,还坐着格林格拉斯一家,他们喝着马尔福庄园地窖中珍藏的美酒,从他们放松的姿势和表情来看,他们显得很自在,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父亲,"德拉科向卢修斯点头致意,"您知道我有很多工作要做,所以,我不得不待到很晚。"
当然,他并没有想要提前告诉他格兰杰和斯科皮的事,当卢修斯留在法国时,德拉科生活相当的平静,不会有人在他耳边不断谈论婚礼和继承人的事而惹恼他。而对于卢修斯来说,尽快结婚才是最重要的,这样才得有一个纯血的孙子,他会在不关心德拉科感受的情况下要求他继续马尔福家族的血统。
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德拉科抿了抿了唇,试图了解他的家人突然决定与格林格拉斯一家共进晚餐的原因,这种情况相当罕见。而桌子上居然摆满了美味的菜肴,好像他们在庆祝什么德拉科自己还不知道的重要事情,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内心深处漫延,而阿斯托利亚的存在更让他反感。
"饿了吗,亲爱的?"纳西莎问道,从她的眼中,他读到了类似的情绪," 留下来,不然会更槽, 小精灵们准备了你最喜欢的甜点"
眯着眼睛,德拉科想了几秒,朝桌子走去,把母亲独自留在这些人中间,包括卢修斯,这是德拉科最不愿意做到的事,他宁可忍受这顿晚餐,也不愿听他父亲感叹所谓的上流社会的无礼行为。
"德拉科,坐在我旁边"阿斯托利亚用甜腻的声音喊道,把身边的空椅子推向他。
梅林,就她试图给他留来的深刻印像的方式来看,真的既可怜又可恶。
德拉科面无表情地坐在阿斯托利亚身边的椅子上,一盘牛排立刻出现在他面前,上一餐还是早上在格兰杰那里吃的,按理说,间隔时期这么长,他应该饿了,但此刻他根本就没任何食欲,只想怎么才能避开马尔福家族与格林格拉斯家族之间的谈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房间。
"你还好吗?"伊丽莎白一边用叉子叉着一边问道"卢修斯告诉了我们一些你的事,但也许你能告诉我们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有自己的公司,"德拉科回答道,他对阿斯托利亚的母亲并没有特别反感,"准确的说,我和我的朋友们一起创建了它,房产租赁生意,挺不容易的,但我们做到了。"
"有人会愿意在伦敦这鬼地方租房吗?"阿斯托利亚呷了一口威士忌,笑道。"我认为没人会有兴趣的"
德拉科看了一眼纳西莎,她对着小精灵放在他身边的那盘肉点了点头,她让他先吃东西,她知道他要回答这些蠢问题,是有多难。
"事实上,现在的租赁需求很大"德拉科一边说道,一边用刀切开冷却的肉,"它带来的资金收入比普通的销售要多得多。"
"请让我问一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阿斯托利亚皱起眉头,其他人则盯着德拉科,仿佛在看一件稀罕的展品"不要误会,但马尔福家难道没有足够的钱让你们不用工作的生活吗?"
"我想靠自己的力量取得一些成就"他耸耸肩,把切好的肉塞进嘴中,然后大胆地瞥向他父亲,他最初反对德拉科进行任何与家族资产无关的活动。"与其花掉可能就能用完的东西,不如多赚点,此外,我很喜欢我的工作,即使它有时候会让我产生厌倦的感觉。"
亚伦轻蔑一笑,或许是对他的回复不太满意,与此同时,卢修斯下巴紧绷,这场景比盘子中的晚餐更让德拉科高兴。
"你打算什么时候成家?"伊丽莎白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问道,"它需要花费不少时间,你知道吗?"
格林格拉斯夫人的话,让德拉科皱起了眉头,她似乎在拐弯抹角的探寻着他的私生活,德拉科很快就想明白了这点。
"我想我会分配出时间来的"他说着,并尽量不去注意阿斯托利亚看他的方式:充满崇拜,希望他所谈论的未来里有她。
纳西莎打了个响指,示意小精灵们把甜点拿出来,德拉科松了口气,意识到母亲也希望尽快结束这顿晚餐,这是一顿让人感觉不舒服的晚餐,充满了他父亲和客人们的虚伪。
小精灵以德拉科最爱的撒着砂糖的蔓越莓派取代了他吃了一半的肉,德拉科在想,如果不是为了这最爱的甜点,他还会留在这里,听着他们无聊的对话吗?
随着甜点的来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吃着蛋糕和品香茶,德拉科为此刻的宁静欢呼,太棒了再坚持最多二、三十分钟,他就能回到宁静的房间,为给格兰杰挑选到一枚戒指而高兴。
"卢修斯,我们什么时候宣布订婚消息?"德拉科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喘着粗气的声音,他感觉自己高兴早了"一个月后,这是个很好的时机……"
"对不起,你们在说什么?"他打断到,慢慢的将甜点勺放在桌上。
阿斯托利亚在他身边高兴的笑着,以占有的姿态将手放在他的肩上。德拉科在桌子底握紧拳头,望向父亲,等待着他的回答。卢修斯的神情就像德拉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一切他都已经准备好,只等待着合适的时机来宣布一切。德拉科不应该对此感到吃惊的。
"德拉科,我们的父亲正在为我们的订婚进行商谈"阿斯托利亚笑着说着,但她的笑容再次让德拉科感到恶心"这太棒了,不是吗?"
"闭嘴!"德拉科大吼道,将她的手从肩上甩开"你在做什么?订什么鬼婚?你疯了吗?"
他不但想为他现在所处的愚蠢处境大吼大叫,还想为这飞来横祸而吼叫,或许他就不应该为了保持礼貌而留下,现在的状态对他可是大大的不利。
"你怎么可以当着客人的面,大吼大叫的,德拉科!"卢修斯用他惯常的语气说着,并挑衅着把餐巾扔在地上,他知道小精灵会把它打扫干净的,这是他羞辱他们的方式"你就没教他什么是礼貌吗,纳西莎?"卢修斯将不满发泄到纳西莎身上,这举动无疑使格林格拉斯一家觉得纳西莎与德拉科一样无礼"你的儿子没有一点自控力"
德拉科可以忍受卢修斯对他的任何责骂,但他无法忍受他对母亲的侮辱。
"这与她无关,"德拉科生气地说,从桌子边站了起来"不会订婚,也不会有婚礼,你搞清楚——我不会和阿斯托利亚结婚的"
就在他说完准备离开餐厅时,亚伦不满的声音回荡在餐厅中,表达着对他拒绝的愤怒。
"你这是什么意思,卢修斯"他指着德拉科问道"你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吗?你保证过你的儿子很快就会娶我的女儿的!"
"他说的是真的?"纳西莎不敢置信的呆滞地望着前方的目光,让德拉科的心揪痛着,他甚至不明白,她这话是在问谁,因为她的目光中充满了迷惑感"你怎么能这样做,卢修斯?"
卢修斯的脸上露出了刻薄的笑容,证实了她的猜测。
"我只是做了我早就应该做的事"卢修斯平静地回答,那态度仿佛他们谈论的并不他的儿子,而是一个陌生人,"他的表现完全不像一个成熟的人,所以我只能亲自来掌控他以及马尔福家族的未来。"
"我真不敢相信"纳西莎摇着头低声说着
我完全理解你,妈妈
德拉科感到自己就是他父亲手中一颗棋子,哪怕他现在已经二十七岁了,也没有摆脱棋了的身份。长久以来,他一直都想为自己而努力,然而,卢修斯却从未放弃要将他打造成自己的复制品的想法。
他为什么总这么顽固不化,总也改不了试图掌控他人命运的习惯?
不,德拉科自认永远都不会这样对待斯科皮的,他会成为一个比卢修斯更合格的父亲,因为斯科皮值得拥有与他完全不同的生活,不管他现在多大,德拉科都会努力让他成长为一个优秀的巫师。
"不会有婚礼的"他盯着卢修斯再次重申。德拉科的再次拒绝,让卢修斯看起来要气炸了,"感谢您的晚餐和陪伴,但我不会说它很好。"
他一脚踹开餐厅门,把卢修斯的咆哮声甩在身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给我回来!"德拉科听到了,但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无视了自己的父亲。
德拉科直接跑进自己的办公室,呯的一声关上门,用魔杖锁上它,脱下外套,卷起衬衫袖子,他喘着粗气,他的手在颤抖。
德拉科解开领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脖子被勒住的感觉终于消失,让他可以自由的呼吸,在激动的情绪下,德拉科总容易让自己感到气短,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是与订婚有关的事,这太出人意料了,而更让他吃惊的是,卢修斯居然为了这件事特意从法国赶了回来。
德拉科记得,卢修斯已经离开庄园两三星期了,是在他遇到格兰杰和斯科皮之前,但他没想到,时间会过得这么快,这么快一切就要回到从前了。在卢修斯回来之前,德拉科并没有想过把他纳入到他的计划中,他只是计划在不久的将来,他会带着他的家人重新回到庄园,他没有预计到卢修斯会对他的决定会有什么不好的反应,不过,他也不在乎卢修斯会怎么想,尤其是当卢修斯要宣布他和格林格拉斯的订婚计划后,德拉科必须马上执行他的计划,否则,他将重新被他父亲掌控,再次成为被他操控的棋子。
坐在沙发上,德拉科用手捋了捋头发,深深的吐出一口郁结之气,这一天非常好,没有任何问题,他和格兰杰、斯科皮度过了愉快的一天,儿子对他的态度比几周前更好了,德拉科在与他的交流中也感觉到更多的快乐,从情感上来说,他从金库中找到了枚戒指,已经准备好向赫敏求婚了。实际上,这一天余下的时间里,他都在想着这件事,直到卢修斯TM的回来了。
德拉科嘲弄的笑了,在他TMD开始感觉好一点的时候,就被见到他的那一刹那全毁了,他把这世界上一切的不愉快全都带回来了。他的目光落在周五晚上他和布莱斯一起开的那瓶火焰威士忌上,德拉科站起身,将热腾腾的液体倒进玻璃杯中,反思着最近他到底喝了多少酒来麻痹自己的愤怒和痛苦。
他希望等与格兰杰的关系恢复如常的时候,他这种恶习能得到改善,取而代之的是婚姻之间存在的关系:性、接吻,但现在德拉科认为她还没准备好让他继续接近她,从他最近几周的饮酒量来看,这个认知对他的影响非常大。
每次总能饮过大半瓶酒,德拉科想到她关于麻瓜酗酒的话题和她对酒的强烈嗜好。他总以开玩笑的说,麻瓜是奇怪的人,他当时对格兰杰说的话并不太重视,但现在觉得这并不好笑,因为他现在已经开始像他们一样了,然而,他还是需喝酒,特别是威士忌。
当Tinky出现在房间里时,德拉科吓了一跳,她的重心不停地在两脚之间互换,好像担心着自己因在不适合的时间闯入而被T出去。
"主人,您的父亲让你过去"Tinky耷拉大耳朵尖声说道。
德拉科抬眼望向天花板,意识到他不可能摆脱卢修斯以及他那毫无意义的废话。
"告诉我父亲,在格林格拉斯离开庄园的时候,我会去那里"德拉科大声说道"不能更早了"。
"问题是,他们已经离开了,主人,"Tinky小声说道,他不友好的语气让这可怜的小精灵更加的畏缩着身体"几乎就在您离开之后。"
出于对父亲尊重,虽然卢修斯并不值得尊重,德拉科也不想与他继续说些什么,特别是在他们都喝了不少的酒之后,他们是无法理智地交谈与冷静地沟通的。他在脑海里想像着这画面,然后对可能产生的口头冲突皱起了眉,纳西莎没办法忍受她所爱的人争吵或打架,所以他会想办法让他们分开。这就是他不想离开办公室的原因:他不想看到她的眼泪和她难受的神情,这不是什么让人享受的事。
"告诉他,我会在几分钟后过去的。"德拉科说道,他的目光转回到他那杯威士忌上。
Tinky鞠了一躬,然后"砰"的地一声巨响消失在空气中,德拉科眨了眨眼,试图忽视这直冲太阳穴的声音,他将额头靠在冰冷的墙上,默默数到十,准备迎接不可避免的冲突。
德拉科并没有整理仪容,虽然让他变得有些难以理解,因为这完全不符合他的个性。他慢慢走下楼,面无表情,完全不在乎他父亲会说些什么,因为他已经猜到他们的谈论内容。
正如德拉科所猜测的那样,他的父母仍然坐在餐厅的桌子帝,小精灵们已将所有的食物打扫完,只留下了一些酒和母亲的茶,发生了什么事?这都具有一些镇定的作用,一般来说纳西莎只有在紧张局面到达临界点时才会这么做。
"您想见我?"德拉科直视着卢修斯问到。
纳西莎神情莫测的看了他一眼,不幸的是,他无法分辩她要表达的意思。这是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他略有些警惕,想知道在他离开的这二十分钟里发生了什么事。
"德拉科"卢修斯用一种平静到可怕的语气开口,这让德拉科更加的紧张起来"请告诉我,你是怎么与泥巴种生孩子的?"
德拉科愣在了原地,他的目光立刻转向纳西莎,期望从她的眼中找寻些一个答案。
卢修斯怎么知道斯科皮的?
他努力回忆着母亲收到的卢修斯寄来的最后几封信,据他所知,信中并没有提到有关斯科皮的任何事。纳西莎没有在信中提到过,因为在关于要将斯科皮纳入到马尔福血统时,德拉科请求母亲暂时不要向卢修斯提孩子的事。他把关于孩子的话题在与卢修斯之间的谈论中暂时搁置起来,他想要徐徐图之,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德拉科再次望向母亲,他在母亲眼中看到了愧疚和遗憾,是她,就在他坐在办公室里平复情绪的时候。
"妈妈,为什么?"对母亲的责问,未经大脑直接脱口而出。
纳西莎抿了抿硬腭,德拉科知道她现在感觉很尴尬,他最信任的人在他最需要支持的时候背叛了他,这个世界过有其他人值得他信任吗?或许他就不应该信任任何人?
现在站在父母面前,他感到很不自在:他被人指责,就好像他还是那个14岁的孩子,做了件可怕的事,而他却因此而脸红。
MD这愚蠢的生理反应。
"我的问题,德拉科"卢修斯再次开口,手指敲击着桌子,"我建议你马上回答。"
"您难道不知道怎么生孩子的吗,父亲?"德拉科用讽刺的话语打趣卢修斯,反驳他的明知故问。
"看看他,纳西莎!"卢修斯的怒吼,让德拉科想起他们曾经在霍格沃茨的某次谈话,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来自父母的羞辱,而这件事成为他不可磨灭的记忆"他居然连一点羞耻感都没有,他可真不错啊。"
"不好意思,"德拉科打断道,他为所听到内容感到惊讶"我为什么要感到羞耻?,我是一个成年人,这是我自己的事!"
卢修斯大笑起来,将在法国就开始积蓄的所有不满,在这一刻全都喷向德拉科,没错,法国只有他一个人,他所有的郁结无法发泄,或许那边的小精灵让他满意,但不足以让他发泄他的不满。
"你是一个成年人?"卢修斯挑眉露出轻蔑的笑,"你知道,我曾经也这么认为,但是我认为成年人不会搞大泥巴种的肚子!你知道吗!"
"不许你这么叫他!"德拉科怒吼着像疯狗一样冲向他的父亲"她是我的妻子!"
纳西莎伸出手想抓住他的胳膊安慰他,但被德拉科巧妙的避开,因为他知道这无济于事。
"她当年抛弃了你,现在又决定带着一个来历不明的混血儿回来,冒充你的儿子!"卢修斯吼道,"那不是你的孩子,醒醒吧!"
"我很确定那就是我的孩子!"德拉科愤怒的反驳道,长久以来的镇定自若的形像已经完全没有了。"她从未离开过我!你在胡说八道……"
母亲的含泪请求他停止与父亲的争论的声音在他耳边,但他不能放弃,这场战斗他不能输,否则,他将再次失去格兰杰和他的儿子。
"你说我在胡说八道?"卢修斯笑了,并向纳西莎投去奇怪的一瞥,他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德拉科的内心越为越紧张,他尽力不让父亲读到他的真实情绪"那么,你为什么要离婚?"
"是阿斯托利亚!我们分手的原因就是她,"德拉科仿佛是在告诉自己而不是对他父亲说,当他再次提到与格兰杰离婚的原因时,他的语调有了一丝变化"所以,我放她离开了。"
德拉科紧盯着卢修斯的神情,他希望能有个时间转换器,能让他回到最初,及时阻止事情发生。谁家会有这么糟糕的父母?他早已成人,不需要一切全都听从父母,所以,听到卢修斯对他的选择和对赫敏的那些言论真的让他很痛苦。
德拉科现在的情绪如何并不重要,或许,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急需帮助和支持的可怜男孩,当然这对他来说并不常见。萨拉查,这些人对他做了什么,才会让他变成这样?
"你确定吗,亲爱的德拉科?"卢修斯的语气冰冷,他叹了口气,就好像已经烦透了这一切,"你的泥巴种离开了,因为我让她离开这所房子,正如你所见,她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对你而言很坏的选择。"
德拉科的肩膀绷得紧紧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掐入肉里,换一个场景,他会当痛苦和不适表现出来,但他现在的注意力和思想全都集中在他父亲刚刚说的那些话中。
"什么选择?"德拉科问道,没有证据,他不会相信卢修斯任何一句话的。
"别傻了,儿子"卢修斯哼了一声,摇了摇头"她有两个选择:离开你,让你重归正常生活,找一个合适的新娘,不让我们纯洁的血统受到玷污;或者留下来等待死亡,不只她自己,还有你,德拉科,你觉得得我真的会一直容忍并与你们继续玩幸福家庭的游戏吗?这游戏看起来就像你的泥巴种一样可怜,相信我孩子。"卢修斯似乎很满意自己所说的这些话,因为德拉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那么高兴,但他仍不相信。"她选择了离开,但现在她又回来了,还妄图把她的后代混进我的家族!我敢发誓这个混血是个哑炮,因为像她这样的人不可能生出正常的巫师孩子。"
德拉科可以忍受父亲对他羞辱和欺骗,但无法忍受他对孩子的侮辱,德拉科对这个孩子有太多的渴望和期待,斯科皮是无辜的,他不应该受到卢修斯的侮辱,他无法咽下这口气。
"他不是!"德拉科反驳道,怒气随着他剧烈的呼吸喷薄而出。
"你怎么确定?泥巴种让你测试了他的魔法能力?他有过魔法爆发吗?"
面对卢修斯的反问,德拉科发现自己对斯科皮一无所知,格兰杰从未告诉他过这方面的事,至少他印象中从未谈论过这些,这并不代表他怀疑孩子没有得到魔法传承,可是,他之前未何从未想过这问题?
"我不知道……"德拉科喃喃低语,耳边传来卢修斯得意的笑声,笑声中充满了对孩子的轻蔑与憎恶。
"这就是我要说的"卢修斯得意的说着,激动得挥舞着双手,而他身旁的纳西莎一言不发,只是偶尔会有一些轻微的小动作,表达着她的紧张与害怕,"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你怎么能这么容易被骗?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但现在我不确定了。"
"我认为做父母的应该永远支持和相信他们的孩子"德拉科的语气已经不再如之前那么坚定"我不会相信你的谎言,因为赫敏永远不会这样对我。"
就如德拉科回到餐厅前所设想的那样,谈话根本就不会解决任何问题,冲突已经到达最高点,他了解自己的父样是怎样的人,只是他还愚蠢的对他或许会有一些改变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希望。
德拉科瞥了母亲一眼,确定她没什么事,脚尖一转,决定结束这场无意义地争论。"呯"的一声关上门,德拉科跑向楼上的卧室,这是他唯一可以把自己藏起来安静几小时的地方,被众多繁琐魔法包围着,就算是家养小精灵也无法在它被激活的时候闯进来。
德拉科要气爆了,他想过卢修斯或许会说一些侮辱赫敏的话,但是他没想到卢修斯居然能说出这么过份的话。这样的话哪怕是像他父亲这样的人来说,也已经是很失身份的话了,虽然他常用一些见不得人的肮脏手段来达成目的,不管这过程会给他人带来多少痛苦,但他总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德拉科来到卧室前,他走去后用力甩上门,放开紧握的拳头,发泄式的大吼着。
"嘿,你怎么了?"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德拉科向来这熟悉的声音看去,赞比尼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努力让自己显得很镇定,但基于对他的了解,德拉科并没有忽视他跟中的那一丝不安。
"你怎么在这里?"德拉科皱着眉头,内心诅咒着他朋友这不请自入的坏习惯。
"我们需要谈谈,德拉科"赞比尼很严肃的说道,他的目光避开了德拉科,看向其他地方,"这很重要。"
发生了什么事?
德拉科认为他今天已经说得够多了,再这么下去,他发疯的,威士忌也无法安抚他,充满着喜悦与失望的这段时间已将德拉科折腾得筋疲力尽。
他的手指深深的插入头发中,将原本整齐的头发拨弄得乱七八糟,就像圣芒戈逃出来的精神受创者。德拉科认为很快他或许就会在圣芒戈拥有一间专属于自己的病房了。
"见鬼,布莱斯,现在不行,"德拉科喘着粗气说道,他现在需要赫敏,他需要她的拥抱,他需要她的抚慰,只有跟她在一起才会让他感到好受一些"我父亲又企图掌控我的生活了,我真的受不了他的胡言乱语了。"
"他说什么了?"赞比尼紧张的搓着手问道。
德拉科用双手捂住脸,发出一声沉闷的怒吼,随与父亲的对峙场景再次出现在脑海中,他将一切告诉了布莱斯。
"你能想像,我父亲企图背着我安排我和阿斯托利亚的婚姻吗?"德拉科对父亲的行为表示出无比的厌恶,"你知道他还说了什么吗?" 他看着布莱斯,期待能看到他的反应,紧接着又说道"他说是他要求格兰与我离婚并离开的。他以为我会相信他的这些无稽之谈,就因为他发现了斯科皮的存在。"
德拉科并没有意识到他在房间里不安的走动着,好像这样就可以帮助他摆脱父亲对他的影响,德拉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摆脱内心深出的疑惑和莫名恐惧感。
也许和布莱斯说说,会好受一点?
但回应德拉科的只是一阵沉默,德拉科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布莱斯,布莱斯神情严肃,他紧绷着下巴,眼中透露出与他从纳西莎眼中看到的一模一样:怜悯与同情。
德拉科特别讨厌被人这么同情,让他觉得恶心,尤其是在此时此刻,他能理解母亲是期待能帮助他,但他不明白布莱斯为何也是这副表情,他太理解德拉科了,所以他从不会在这件事上对德拉科表现出难过的样子。
"卢修斯说的是真的,德拉科"赞比尼小声的说道。
德拉科停住了脚步,他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抱歉,你在说什么?"
布莱斯紧张的手在膝盖上握紧又放松,然后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德拉科。
对于德拉科而言,布莱斯的这几步就像永恒样的的长久,他在等待着布莱斯的回答,但布莱斯明显试图找更合适的词来表述。
当事情真的有那么糟糕时,用什么词又有什么意义?
"女孩们在诺特庄园的时候,格兰杰把一切都告诉她们了。"布莱斯躲开了德拉了的目光,他的目光有着让人致命的难受感,他说每一个字都让他感到身在地狱一般,"西奥和我比预定的时间提早一些到家,无意中发现的,然后我们有意识的偷听了,直到被诺特的家养小精灵发现,如果被女孩们发现我们在偷听,后果会很严重,所以我们必须告诉她们我们回来了。"布莱斯说得很慢,可能是为了让德拉科能更好的理解,不要冲动行事,而德拉科则在等着他的朋友进入正题"我昨天就想跟你谈谈,我真的很想告诉你,因为你有权知道一切,但他们决定给格兰杰时间,让她跟你坦白一切。"
德拉科闭上双眼,他试图在大脑中消化、分析他今晚所接收的一切信息,但今晚发生的一切已经严重超过他所能承受的程度。
"坦白什么?"德拉科恨恨的说道,手揉捏着鼻梁,缓解现在就要爆发的情绪。
他要知道真相
"格兰杰并不是仅仅因为卢修斯的威胁而抛弃你"赞比尼说道,清了清嗓子"卢修斯威胁她时,她已经知道自己怀孕了,只是来不及告诉你,显然,她是害怕孩子受到伤害,所以她离开了,为了掩饰真相,她让人认为阿斯托利亚是你们离婚的原因。"
德拉科猛的睁开双眼,他快速走到壁橱旁,将绝望和怨恨凝聚在拳头上猛烈的击打着它,他不断的击打,直到双手鲜血淋淋。
"该死、该死、该死……"德拉科抱着头不停的咒骂着,他不愿相信这一切。
她背叛了他;
她不信任他;
她伤害了他。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难受过,难受到想哭,把多年来的痛苦全都倾泄出来,他曾认当初的分手完全是他的责任。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德拉科嚎叫着,格兰杰做出让这样他心碎的事让他无法承受。"我能理解我父亲的作为,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卑鄙的人,但她……"当他想到今早她偎依在他怀中的样子时,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她是我的妻子,她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真相!该死的,她就这样着我的孩子逃跑了……"
德拉科回到想他们最后一次的交流的场景时,一种恶心感从内心深处涌出:他吻了她,向她表达他的爱,为了得到她的回应,他忍受着她的冷漠,然而他得到的回报超出了他的想像——他信任的人背叛了他。
"你要理解她"布莱斯小心翼翼的开口,他不敢轻举妄动,害怕刺激到他"你自己也知道你父亲是个混蛋,你想像一下她当时的心情。"
"你居然还为她辩护!"德拉科生气的吼着"他们都是一样的混蛋,而我却是那个想要再次向她求婚的傻瓜!"他从口袋中摸索着找出那枚戒指,扔给了布莱斯"萨拉查,我是真是一个白痴……"
与格兰杰再次幸福生活在一起的梦破碎了,德拉科为此计划了很多,他期待着与赫敏、斯科皮正大光明的生活在一起,他认为命运对他仍然是仁慈的。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布莱斯的手轻轻的搭在德拉科的肩头,可他却无力将它推开。"明天你应该好好跟格兰杰谈谈,解决你们之间的问题。"
对于布莱斯的建议,德拉科冷笑了一声,他抽动着下巴,绕过布莱斯,坐在床上。
房间里的装饰让他回想起他和格兰杰一起在此度过的时光,甚至他还能感受她的气味,就好像她从未离开过一样。就这么默默坐了了几分钟,德拉科突然感觉自己再也无法忍受这房间与这里的一切,这里很多东西只是为了怀念赫敏而留下的。
"请让我一个人呆着,"他说,希望赞比尼能理解他的感受,不要再妄图做些什么来安慰他。
布莱斯点了点头,走到门口,回过头投给德拉科一个同情的眼神,"在你冷静下来之前,不再做任何愚蠢的事,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