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杰,你看起来糟透了。"

德拉科拉开餐桌的椅子坐下,眯起眼睛看了看早就在这里瘫坐着闭目养神的赫敏,摇了摇头说道。

"你没有好好听从我的建议吗?"德拉科撑着脸看着她,"你需要放松,我告诉过你了。上次的按摩都白按了吗?"

"Umm-hmm."赫敏依然闭着眼睛,十指交握在身前瘫坐在椅子上,敷衍地回应了一声。

"打起精神来,你可是代表了英国在这里的形象,快坐好。"德拉科朝她轻轻拍了拍手,提醒道。

赫敏睁开眼睛,直起身体坐好,叹了一口气。

"妮娜和罗西呢?"赫敏左右看了看,问道。

"干活。"德拉科举起侍者刚刚为他拿来的干马提尼晃了晃,无所谓地说。

"今天周日,还要干活?"赫敏扬起眉毛瞪向德拉科,为他们打抱不平,"凭什么他们在加班加点做事,而你在这里喝干马提尼?"

"别说得我好像是独裁者似的。明天我们就需要把项目的全部信息整理好向摩纳哥方面汇报了,他们只是希望能最后做一下检查而已,纯粹是他们的个人选择。等他们完成了一样会来这里大喝特喝的。"德拉科用埋怨的眼神看了赫敏一眼,举起酒杯喝了一口,"你真的需要放松一下了,格兰杰。"

"好,谢谢你的建议。"赫敏干巴巴地说。

"我是说真的。"德拉科放下酒杯,看了看时间,"现在时间还早,吃完晚餐你回去换件衣服,我带你去蒙特卡洛赌场逛逛,放松一下。"

"不要。我去赌场干嘛,我又不好这一口。"

"你真的很不懂怎么劳逸结合是不是?"德拉科发出"啧"的一声,摇了摇头,"干活不能这么死命干,效率会越来越低的。"

被德拉科说中的感觉让赫敏很不爽,但她也实在没有什么话可以反驳,只能不服气地撅起嘴。

的确,前两天的按摩让她拥有了一个极致放松的夜晚,也让她第二天的精神状态非常好,所以适当的放松的确能让她保持更好的状态,于是,尽管心里不愿承认德拉科的说法,赫敏还是在与德拉科用完餐之后,听话地回到房间收拾了一下自己。而说实话,看着镜子里精致又焕然一新的自己,也的确让她的心情好了许多。

"可以了吗?"随着她与德拉科房间之间的那扇门被轻轻叩响,德拉科询问的声音传了过来。

"好了。"赫敏应声道,戴上耳环,最后看了一眼镜子,然后走过去打开了门。

"这才像样嘛。"德拉科扬了扬眉毛上下打量了一番赫敏,赞许地说着,并朝她伸出了胳膊。

"还用你说吗。"赫敏撇撇嘴,伸手挽住了德拉科的胳膊,和他一起向门口走去。

酒店离赌场很近,这里的街道从早到晚都停满了麻瓜的各种豪车,随处可见身穿着造型独特的华服的美人和富豪们,每个人都尽态极妍,似乎是想以夸张的造型吸引人们的眼球。他们的服饰从中世纪的王公贵族装扮,到堪比超模的高定礼服,赫敏甚至能在这些争奇斗艳的人群中,看见一些艳丽夸张的巫师袍毫不违和地融入其中,这让她分辨不出来,这里面到底哪些人是巫师,哪些人是麻瓜。

目光所及之处,无时无刻不在极尽展现出纸醉金迷。世界各地的人们慕名而来,都希望能在蒙特卡洛赌场以小博大,一战成名。

赫敏挽着德拉科的手,在街上走着,完全融入了周围的麻瓜之中。他们穿过繁华的商业街,向赌场走去。在路过赌场前面这个令赫敏烦恼已久的街心花园时,赫敏不由得转过头去再次认真将这个一眼就能看完的小花园打量了一遍,然后闷闷不乐地重重地从鼻子喷出一口气。

"行了,格兰杰。"德拉科捕捉到了赫敏不悦的情绪,他夹紧手臂箍住赫敏的手,加快了脚步,"放轻松,我们今晚是来找乐子的。"

"我可不觉得我能找到多少乐子。"赫敏干巴巴地说。

当然,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在走进赌场之后,眼前的景象还是让她暂时忘却了烦恼。

从踏进蒙特卡洛赌场的那一刻,就仿佛踏进了一个金碧辉煌的世界。这里的一切都极尽奢华,如钻石般闪烁的巨型水晶灯,铺满全场的华丽地毯,墙壁上工艺繁复的浮雕与价格不菲的油画,每一个角落都精雕细琢,让人叹为观止。尽管之前她曾为了调查街心花园来到过这里,但她当时一心盯着魔杖指引,并没有心思仔细参观这个举世闻名的赌场圣地。

"但是,"赫敏观察着周围的麻瓜,不解地转过头向德拉科轻声问道,"我们是要和麻瓜一起进赌场吗?用麻瓜的钱?我之前来的时候没注意过巫师是怎么赌博的。"

"跟我来就知道了。"德拉科向她眨了眨眼睛神秘地一笑,然后夹了夹手臂,带着她向一旁走去。

在一旁专门的吸烟厅附近,有一条通道,被人用隔栏拦住了。隔栏上插着一块金色的牌子,上面用好几种不同国家的语言郑重地写着"非工作人员请勿入内"。

德拉科带着赫敏,对牌子视若无睹,绕过隔栏径直走进了通道。在通道的尽头,是一面镶着金边的全身镜,这似乎就是一条死胡同了。然而德拉科轻车熟路地拿出了魔杖,轻轻敲了敲全身镜的金边,突然间,镜面就像变成了湖水一样,荡漾出了一层层的波纹。

德拉科转过头,对赫敏咧嘴一笑,然后伸出手对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她走进镜子里。这一切让赫敏感觉新奇不已,也深深地激起了她的好奇心。她回应了德拉科一个愉快的笑容,然后轻轻捏了捏德拉科的手臂,与他一起踏进了镜子的波纹之中。

在穿过仿若无物的镜面之后,下一秒,他们就踏进了一部圆形的金色电梯里。在感受到有人进入之后,电梯开始向下慢慢旋转,来到地下。这样的仪式感将人的期待值拉到了最高,在走出电梯之前,赫敏以为自己今晚不会再发出任何感叹了。

"哇喔。我之前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还有这个地方。"

当电梯门打开,一个论辉煌程度比起楼上有过之而无不及并且还大了好几倍的大厅呈现在赫敏面前时,她还是不免发出了赞叹的声音。

"很棒,对吧。"德拉科满意地看着赫敏的反应,带领她走出了电梯,"欢迎来到巫师的蒙特卡洛赌场。"

因为处于地下,所以这里似乎不再需要考虑摩纳哥寸土寸金这个问题。穿过这个大厅正对着电梯的,是一个入口,透过这个入口,可以看到背后热闹非凡的赌场大厅仿佛大到没有边界。

刚刚走出电梯,接待人员便笑意盈盈地走向前来向他们恭敬地鞠了个躬。德拉科从兜里掏出一张纸质文件递给接待人员,接待人员看过后笑容愈发灿烂,毕恭毕敬地向他们伸出手臂指引,欢迎他们往里走去。

"那边是兑换筹码的地方,"德拉科指了指赌场入口处附近那一排窗口,向赫敏介绍道,"因为体量太小,所以摩纳哥的巫师银行并不生产他们本国的流通货币,也因此,这里可以接纳全世界各地的货币来兑换筹码,不管是我们的加隆,还是麻瓜的美元、欧元。相信你在全世界其他地方,都不会遇到像摩纳哥这样的情况——巫师与麻瓜一样,在日常生活中使用麻瓜的欧元纸币。"

"确实。我也好久没有试用过纸币了,差点有些不习惯。"赫敏吐了吐舌头。

"这边是存放魔杖的地方。"他继续牵着赫敏向里走着,指了指前方一个像是存放接待处的地方,"毕竟是赌场,为了防止作弊,这里是严格禁止携带魔杖的,所以在进去之前,需要把魔杖存放起来。当然了,为了公平起见,所有荷官也是不允许使用魔杖的。而最基本的,在整个赌场的区域里,都是禁止幻影移形的。"

"那如果我的无杖魔咒很厉害呢?我根本不需要魔杖也能作弊吧。"赫敏朝德拉科扬了扬眉毛。

"所以这,就是来防你们这些高手的了。"德拉科扯起嘴角,伸出掌心朝前方比了比,而他所指之处,一个侍者正托着托盘,呈着两杯鸡尾酒向他们走来。

"Madame,(女士)Messieurs.(先生)"侍者分别向他们点头致意,为他们呈上鸡尾酒,用法语说道,"S'il vous plait.(请喝)"

"喔不用了谢谢——"

赫敏刚要表示拒绝,就被德拉科抢先拿起了那两杯酒,并把其中一杯塞到了她的手上。

"不能不喝,格兰杰。如果你想要进去赌场,就必须要喝。"德拉科说着,仰头一口喝掉了杯子里的酒,"这里面含有抑制剂,是用来抑制魔力,避免你们这些无杖魔咒大师作弊的。魔药大概十分钟之内会起效,所以存好魔杖进到赌场,时间刚刚好。这都是计算好的。"德拉科朝赫敏做了个鬼脸,将杯子放回了侍者的托盘上,"当然了,离开的时候,他们自然也会给我们喝抑制剂的解药。"

赫敏皱起鼻子,看了看酒杯,却也实在没有什么可反驳的道理,她并不喜欢作弊。于是她也仰起头,一口喝掉了鸡尾酒。

在侍者收回杯子离开之后,他们走向魔杖存放处,准备寄存魔杖。

"所以,一旦进到里面,我们跟麻瓜也没什么区别了嘛。"赫敏在柜台前站定,拿出了魔杖。

"是的。"德拉科耸耸肩,将魔杖放在柜台上,然后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纸条,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所以这里也是难得可以体会一下当麻瓜是什么心情的地方了。"

自从11岁得到魔杖之后,赫敏再没有离开魔杖生活过。尽管她对麻瓜生活非常熟悉,但当此刻突然失去了魔杖,又即将失去魔力,这还是让赫敏的心里涌起了巨大的不安感。

然后,就像福至心灵一般,赫敏决定先在这里试一试踪丝追踪的魔咒,再将魔杖存起来。

于是她将魔杖放在手心,熟练地念出了那句咒语。然而,一个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情形出现了,她的魔杖在她的手心悬浮着,直指着天空,没有倒向任何一个方向。

她死死地盯着这个结果,心脏开始剧烈地收缩。这让她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德拉科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他拧起眉头盯着赫敏手里的魔杖,问道:"这是不是意味着……"

"就在这里!"赫敏猛地一把收起自己的魔杖,向前一步伸手紧紧揪住德拉科的西装外套,压低了声音,激动得几乎变成嘶嘶声,"老魔杖就在这里!"

德拉科眯起眼睛,转过头扫了一眼存放间里的成百上千根魔杖,然后稍稍低下头对赫敏耳语道:"你想在这一堆魔杖里找到那一根,这根本不可能。"

"那个人一定就在这里。"赫敏让自己深呼吸了一口气,后退一步松开了德拉科的衣服,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低下头喃喃自语地分析道,"这里是地下,所以我们有可能已经不在楼上赌场建筑的范围内了,这是不是意味着,这里有可能是外面那个街心花园的地下?"赫敏瞪大眼睛,抬起头看向德拉科。

"有可能。"德拉科撇撇嘴,点了点头。

"这就是我一直在这个街心花园附近绕圈子却始终无法靠近的原因!"赫敏猛地一拍手,"这个人一直呆在这个赌场里!它一直就在我的眼皮底下!而我却一直没有问对问题!"她如释重负,苦笑着不停地摇头,"麻瓜怎么会知道呢,这当然是个巫师空间!但却不是看不见的巫师街区,它就这样光明正大地在这里!我真的太蠢了……太蠢了……"

"所以我才说你应该多来跟我找点乐子,早这么做你早就找到了。"德拉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问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我要在这里等,他一定会来取魔杖的。"赫敏握紧了拳头。

"我该说你聪明还是该说你傻呢,格兰杰。"德拉科摇了摇头,哼了一声,"那个人既然能这么了解霍格沃茨并且能顺利偷走老魔杖,起码百分之百是个英国人吧?你觉得,有哪个英国巫师,会不认识你战争女英雄的这张脸?波特不是警告过你不要暴露在他面前吗?"

"那不然要怎么办?"

"先进去,好好观察一下,你们不是看过他的样子吗?就算他用了复方汤剂,复方汤剂能改变的也只是样貌和声音,英国口音是不会改变的,这应该还是很好分辨的。"

"这里人这么多。"赫敏皱起眉头,转过头看了一眼赌场,"而且万一我们在里面找的时候,他走掉了呢?"

"你不是说,魔杖的指引几乎一天里一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吗?如果他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的话,那么就一定是一个十足的赌徒。"德拉科拿过赫敏的魔杖,放到柜台上,然后朝她扯起嘴角自信地一笑,"相信我,一个赌徒,是不会这么容易离开赌桌的。"

赫敏听罢,将信将疑,一脸苦大仇深地签好自己的名字,恋恋不舍地看着自己魔杖被寄存起来。

"可是,万一手握魔杖的不是那个小偷了呢?"在与德拉科一起走进赌场之后,赫敏依然眉头紧锁,"那我靠什么来辨认他?那个买家可就不一定是英国人了。"

"如果是买家,在得到老魔杖之后,有什么理由还要在这个国家逗留这么久呢?要知道,这也已经好几个月了。"德拉科捏起下巴,随意地扫视着周围的人群。

"也许他就是摩纳哥本地人。"赫敏耸耸肩摆了摆手。

"不可能。"德拉科斩钉截铁地说,"摩纳哥本地居民是不允许进入赌场赌博的。刚刚在门口我递给接待人员的文件,就是证明我们是英国来使的文件。此刻在这里面的所有人,除了工作人员之外,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普通游客,全部都是外国人。"说着,德拉科已经走到了兑换窗口,开始兑换筹码。

"所以,要么他就是本地的赌场工作人员,要么他就还是那个偷老魔杖的人。"赫敏光顾着思考,就像是雏鸟的印刻效应一样,完全无意识地跟在德拉科身后走着,"不过除了荷官之外,其他非赌场内的工作人员是不需要上缴魔杖的吧?刚刚魔杖存放处的那两个女孩手里是拿着魔杖的。"

"是的。"德拉科回过头看了一眼魔杖存放处,"还有餐厅后厨等地方的工作人员是需要魔杖的。"

"刚刚我特地看了那两个女孩手里的魔杖,都不是我们的目标。所以,老魔杖肯定是在存放间的那一堆魔杖里。"赫敏的脑子依然在飞快地运转中,"而且我猜,荷官们的魔杖,应该不会和客人的存放在一起,这就意味着,老魔杖的持有者一定是这里的客人。一个在这里逗留了几个月的外国人,很大的可能,就依然是那个偷了老魔杖在等待买家的小偷。"最后,赫敏得出了结论。

"很好。"德拉科赞同地扬了扬眉毛,然后取出兑换的筹码,拿出其中一个用大拇指一顶,抛向空中,然后一把接住,朝赫敏眨了眨眼睛,"看来你已经找到方向了。"

于是,赫敏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拔腿就从最靠近入口处的几桌轮盘开始巡视,观察起桌上的客人来。由于此刻并没有任何来帮助她伪装样貌的装备,她只好将一只手掌轻轻捂住脸颊和嘴巴,另一只手横在肋骨前托住这边手肘,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好奇地思考和观察,也试图尽量多地挡住自己的样貌。德拉科悠闲地双手插进裤兜口袋,跟在赫敏身后,时不时饶有兴致地驻足观看身旁那一桌的输赢结果。

巫师的赌场并没有像麻瓜赌场的老虎机之类的机器,取而代之的是有一些类似高布石的弹珠游戏,当然了,这里的高布石并不会向输的人喷出臭汁。除了一部分巫师特色游戏之外,占大部分区域的,依然是纸牌扑克类的游戏。显然,除了麻瓜之外,充满了未知的刺激感的扑克牌游戏也让许多巫师趋之若鹜。

赫敏在谨慎地与每一桌的客人保持距离的同时,认真地辨认着每一个客人的脸,仔细地分辨他们的口音。所幸大部分人在进行赌博游戏时,都不是太安静,因此,赫敏没有费太多功夫,便已经完成了好几桌的地毯式搜索了。

他们从一进门的高布石、轮盘,到掷骰子玩大小,再到二十一点、百家乐,一路往里走,赫敏几乎脚步不停。而德拉科则会时不时地停在某一桌玩上几盘,兴致高昂地与身旁的玩家互动,乐在其中。所以,当不知道过了多久,德拉科从其中一桌百家乐拿着刚赢过来的筹码喜滋滋地站起身来时,他发现赫敏已经在离他十几英尺远的一张桌子旁站定了。

"怎么?"德拉科慢吞吞地踱步到赫敏的身后,在她耳后问道。

他顺着赫敏的眼神向前望去,发现她正死死盯着与她两桌之隔的百家乐台上的一个正在忘情投入玩牌的中年男巫。

"是他。"赫敏眯起眼睛,嗓音压得非常低,在这热闹的大厅里,她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就是这张脸,与我在海格的记忆里见到的一样。"

德拉科立刻一个跨步转身挡在了赫敏面前,封住了她的视线。

"你干什么?!"赫敏猛地抬起头,瞪着德拉科。

"你是想要被发现吗?"德拉科微微弯下身,往旁边摆了摆头,"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在赌场里有多格格不入吗,那个人只要一抬头就能发现你。"

"可是我不能再让他跑掉。"赫敏探了探头,越过德拉科的肩膀再次确认了一眼那个男巫。

"我知道,别看了。"德拉科朝赫敏伸出手,一个转身圈住了她的肩膀,两人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去,"你看他桌上的筹码还有不少,他一时半会还不会离开。赌徒在赌桌上是很迷信的,有些人不喜欢别人碰他的牌,有些人不喜欢别人盯着他看。你就这么死死地盯着他,不出十分钟他就能察觉到。"说着,他们已经若无其事地径直越过了那张牌桌,来到了男巫的身后。

这时,德拉科拉住了一个路过的为客人提供酒水的侍者,递给了他两个筹码,然后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并朝那个男巫偏了偏头。侍者收下了筹码,了然地对德拉科笑着点了点头。

"在这里面,筹码就是通用货币。"做完这一切,德拉科朝正在等着他解释的赫敏扬了扬眉毛,说道,"我让那个侍者帮我留意那个人,等到他桌上的筹码不多了或者看起来想要离开的时候,就来通知我。我们没办法一直呆在他身边晃,但在这里遍地穿梭的服务生就不一样了。"说完,德拉科伸了个懒腰,朝赫敏眨了眨眼睛,并向她屈起手臂,"现在,我们可以去好好玩一些真正刺激的东西了,不然,可要浪费你今天这身装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