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很麻烦的,你和我。你知道,我不想再到多元宇宙里大海捞针,找一个我能信任的向导了。"
他们的确站得太近了,不过还不够近,哈尔·乔丹看着巴里·艾伦在老电影的光线下近乎透明的淡金色睫毛,它们慌乱地颤抖着,沾了虹膜那一片蔚蓝海洋里溢出来的液体,看上去就像蜂蜜。他真漂亮,哈尔想,嘴唇想要贴上去品尝那蜂蜜是不是甜的,却撞上中城警官的小臂。
"你是说,这个时代找一个炮友很容易,有一个优秀的向导很难。"哈尔说,"可是你觉得我们是那样的关系吗?"
正直的哨兵以为自己能把向导挡在足够安全的距离外,哈尔就像舞台剧演员一样按照巴里的剧本没再贴近,可是他的精神力早就越过篱笆,渗入巴里外套厚厚的布料,沿着它们所遮盖住的身体一路向里,轻而易举找到哨兵因慌乱而略起波澜的精神海。哈尔似乎足够好心,那些精神力打着善意的幌子试图抚平那些浪潮,巴里稍微好受了一点,而哈尔趁他放松警惕,以飞行员的敏捷在他眉心轻轻一啄,于是巴里那才刚舒展开的眉毛又绞起来了。
"我们才认识一个月,你就要和我做爱…"
"那又怎样呢?认识你的第一分钟我就想吻你了,一周以后我就向你求婚了。"哈尔的精神力循循善诱,逐渐掌握了巴里精神的控制权,这让他听起来像甜言蜜语的骗术高手。可是他清楚在闪电和极速跑者的躯体里住的是一只怎样的小熊,对待巴里·艾伦要将他泡到蜂蜜罐里,架到锅上小火慢煮,粘稠再粘稠,他才会乖乖听话。巴里本来就是很乖的人,可惜CCPD出来的人全都带有一种该死的道德感,所以巴里喜欢一个心不在他这儿的姑娘那么多年,所以哈尔自信能握住巴里下半辈子全部的真心。这感觉很好,不是吗?
"那不是求婚,你说你只是给我一个复制的戒指…"
哈尔戴戒指的手正忙着解巴里的纽扣,听到这话微微有些停顿,可是戒指里钻出的绿色能量还在不紧不慢地解巴里其他的衣服。欧阿守护者们可没教过他这个,可是他的意志力在碰到巴里那一刻无师自通,蔓延的绿色能量像触手缠绕着巴里的身体,将他托起到半空中,哈尔在STAR实验室学到了科学精神,现在那些绿色正实践着这种精神,探索巴里·艾伦每一处皮肤下的构造,试验何等程度的触碰会让他颤抖,会让他这个战场上闪电般的哨兵放下他所有的壁垒。"如果你不介意戒指只是一个可乐环的话,我可以现在就向你求婚—"哈尔说,显然他不满意灯戒代替他触碰巴里,所以他放巴里到沙发上,手掌抚过巴里肌肉的纹路,胸部,腰侧,以及窄而饱满的臀肉。
巴里感觉自己每一处都被哈尔缠绕着,包括他的精神海,那里如今已是一片泛着点点绿色荧光的海洋。向导应该被禁止同自己的哨兵发生关系,巴里在哈尔的手指进入他的时候想,带着初经人事的羞涩和对异物入侵的恐惧。指腹在巴里身体里四处探索,好几次惹得他喘息加速,手里报复般抓着哈尔的衬衫,深绿的棉布被抓出一团褶皱,就像哈尔在他体内摸到的一样。他的情绪被哈尔纠缠着,向导能轻易将哨兵的感官引导到他们想要的地方,于是巴里在漩涡暗涌的精神海中抓到名为欲望的浮木,他的体温随着浪潮而攀升,脸颊泛起了热意。这应该被认为是犯规的,巴里模糊地想,不能让哨兵们由能够从内到外控制他们的向导支配,这太不公平了,可事实是在欲望面前受支配的只有巴里·艾伦和哈尔·乔丹而已,没有闪电侠和绿灯侠,只有哈尔和巴里。
"套在我房间床头第一个抽屉里。"巴里靠近他的耳朵,头往一边偏去不让哈尔看到他的脸,却把脖颈和锁骨暴露无遗。他真是纯情的要命,哈尔想,他一定没有在高中时做过爱,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所以他这样问了,"巴里,你高中的时候和人这样约过会吗?"
"没有,但我是书呆子奇才联盟里为数不多交往过女友的人。"巴里重重喘气的声音现在再清晰不过,"…你一定风流得要命,天才,毕竟你能把刚认识一个月的无辜哨兵拐骗到这里。"
"这是你家,明明是你拐了我来的。"哈尔看起来比他更无辜,而他的手还塞在巴里臀缝里,"我如果在高中认识你,就不可能再约别人了。"
"你的这些话…嗯…可不只是高中练出来的。"巴里说,喉咙里的喘息变得压抑,灯戒里伸出更多的绿色能量场,爱抚他半挺的阴茎和已然润湿的后穴,哈尔的手指打开了那里的通道,于是丝绸流水般的绿色顺着钻入,温和却恼人地蠕动着。哈尔心里急得要命,可他不能把对性的焦渴传递给他的哨兵,那会让绿灯侠好不容易拓开的通道再度缩紧,好不容易哄骗过来的闪电侠逃到神速力里离开。实际上,他当然希望巴里学会在适宜的时候收缩那甬道,但不是现在。他或许一辈子也学不会,毕竟一个科学家的脑子很少同风流情事挂钩。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会在你耳朵旁边说上个几十年。当心,巴里—一开始可能会痛。"哈尔说着从一开始就在心底里的甜言蜜语,说的时候是那样轻易,让人听起来像是假的,可是巴里来不及掂量这情场老手蜂蜜似的话里掺了多少水分,因为哈尔的阴茎正在努力往巴里的后穴里挤,动作略显急躁,却掩盖以温和的精神抚慰。他就像每次引导巴里的情绪一样向内深入,这让巴里有一种被撕裂的错觉,而继之以奇异朦胧的快感,他的肠液打湿了哈尔的阴茎,仿佛巴里拙于表达的欢迎,他躯体泛红,又被绿色的透明触手环环缠绕,可他不想要触觉滑腻的灯戒能量,于是他世界上最快的双腿小心翼翼地缠上哈尔的腰,又把哈尔的阴茎往深处送了几分。
结合的感觉如此美妙,现在哈尔和巴里的精神海交汇在了一起,连微波的涟漪都是同样的频率。哈尔看见巴里的心灵,那是精神海的内核,而绿色的柔软的海正在从四面八方拥抱它,就像巴里正和哈尔结合,从灵魂到肉体,从身躯到精神。哨兵从不在战场上出现的呜咽在哈尔抽送的时候断断续续流出,流动的灯戒能量让巴里的安全感降低,于是他与哈尔贴得更紧,要哈尔扣住他的肩膀,腰肢,或者随便哪里,只要一个不会流走变幻的支撑而已。终于得到纾解的欲望令哈尔满足,可这还不够,他像真的对待一只小熊一样和巴里做爱,连进出的速度都如此粘腻,像打翻的蜂蜜。
巴里整个人挂在哈尔身上,他的喘息就在耳畔,突然他不轻不重地咬了哈尔一口。
"劳驾,…你知不知道…我不仅有闪电速度,我的身体恢复得也很快。"
"那是什么概念呢?"哈尔像听科学讲座一样停下来,结果巴里又给了他一拳,打在他后背上。他感觉巴里烫极了,巴里的脸颊就贴着他的脖颈,那儿已经温热如蜂蜜红茶了。
"概念就是,你大可以快点干我,我真的没问题,天才!"
更多的话巴里说不出来,但当哈尔把他翻过来操的时候,他大脑里有一个模糊的想法,如果哈尔再总是这样拿他当什么都不懂的处男,他就要用神速力吞吃哈尔的老二。哈尔·乔丹,人生中第一次怀疑如果巴里不开玩笑,他的阴茎将会因纵欲过度而起火冒烟,这都是因为他想当然的错误判断,他早应该想到的,巴里·艾伦是闪电侠,优秀的哨兵,不是闪电洋娃娃。所以他把巴里撞得语不成词,只有零零落落的几个音节,听起来像'Hal,Hal.'巴里的情绪卷起滔天的漩涡,他的向导同他结合不像在控制他的情绪,反而像是被漩涡卷起,下沉再下沉,一同在欲望之海中沉溺。
闪电侠很忙,他早该知道,因此当哈尔射完一发的时候西斯科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开口就是:"呃,我知道你俩现在可能很忙,但是,呃,我想我和凯特琳两个人打不过镜像大师、天气巫师、诡术师和他的妈妈,他们正在组队抢劫隔壁市的银行,…"。哈尔真想把那南美小哥的头发都薅下来。超级英雄也需要约会,看在上帝的份上!
他不用天气巫师也在头顶顶了一团巨大的乌云上了征伐之路,面无表情地把这四个无赖扭送CCPD,然后低气压持续到他回到STAR实验室。然后他在那里收到了一条短信,来自巴里。
"Hey,明天继续约会怎么样,哈尔?我们可以一起看看球赛。你知道,如果你是我男朋友我就不用再去找一个向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