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Elrond's pov)
我想Eretor爱着Glorfindel。
不,应该说我知道Erestor爱着Glorfindel。
——我想并不是只有我知道。
如果他不知道,他不会刻意对Erestor冷淡,不会避免和他单独相处,更不会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对Erestor夸大其词——这举动在我看来只是为了给他自己贴上"有主,勿近"的标签——对Erestor,只对Erestor。
我把这些举动解读做我的管家视我的首席顾问为有得到他的心的"危险"的精灵,唯一的一个。
不是不明白他想把心留在长留Mandos的那个精灵身边,因为他必须从等待之殿回到中洲完成他的任务与承诺——可是,四千年了,他回到中洲已经四千年了,不能再回来的逝者,也不会希望他把自己的永生着意地孤独啊!
他以为那个标签已经阻断了Erestor的爱恋,阻断了他们作为同僚之外所有"多余"的感情,我说他错了。
——我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我知道Erestor是怎样地更加沉默——并不只是对他,在自己职务范围以外的私人事务绝不多说一个字;我知道Erestor是怎样在偶尔投到他身上的视线中流露出控制不住的痛苦的克制;我知道Erestor是怎样在结束和他之间公事的对话后整夜整夜地无法成眠;我还知道……在Tarnin Austa时照顾他的一直是Erestor。
第一纪大战Balrog的英勇事迹被反复传唱之时,并没有提到对他所留下的伤害。Balrogs曾经是Maiar,它们的诅咒即使在重生的精灵身上仍然存在。自他回到中洲,每一个Tarnin Austa,他的死亡之日,Balrog的火焰会再次烧灼他的灵魂,而在躯体上造成同样的痛苦。我们应付的方法只有让他服下昏睡的药剂,让他的灵魂暂时前往Lorien接受Este的抚慰。在他身边的一直是Erestor,擦去他额上的汗水,以冷巾减轻身体被高热灼烧的疼痛,轻柔地回应他不时的呓语,然后在他清醒之前离开。从他来到我们身边的第一个Tarnin Austa开始到现在,Erestor始终在他最脆弱的时刻默默地担任着他的守护者。
——他却一直以为是我。
当他醒来的时候在他身边的总是我,而每一次他都会为Erestor的照护感谢我——我每次都只能微笑,然后建议他再休息一下。
——Erestor请求我保守秘密。
"别告诉他,Elrond。"Erestor的灰蓝双眼看着我,"别说任何关于这件事的话。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他会看到你,请你不要解释。"
"为什么?这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为什么要把它当成秘密?"
"……只是……没有必要。"Erestor低头轻叹,"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让他知道……并不是想欺骗……"然后他再次看着我,"Elrond,我请求你,为我,作为我的朋友而不是我的主君……"
我最终答应了。
他对Erestor说出我和他已经是情人之后的那个Tarnin Austa,Erestor温柔地微笑着说:"现在是真的没有必要了。"
"Erestor……我……和他……"
"我知道……"Erestor伸手搭上我的肩,阻止了我不知如何出口的话,"我知道。但既然他要让我这样知道,我就这样相信吧。而且,Elrond……你确实需要他。"
是的,我需要他……但是你呢,Mellon-nin?在我的心为因自己的愚蠢与怯懦而跟随错失的所爱远去时,你的心又何尝不是在所爱的刻意冷淡和拒绝之下痛苦地紧缩?
——因自己的愚蠢与怯懦而错失所爱……
低下头,不禁冷冷地苦笑一声。
这正是,我在七千年的生命中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的致命错误……
Glorfindel……我希望你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哪怕只有一次……也已经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