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丝旖旎气都没有,李学生均匀的呼吸吹着秀雅后颈,手搂在秀雅腹部,腿也压在秀雅的上,将秀雅紧紧拥在怀里。
清醒,身后的柔软和下身的酸软,昭示昨晚发生过什么事
。
秀雅合目,缓缓吸气到再也不能吸为止,再缓缓吐气,可鼻子一酸,全呼了出去。
身后的李学生收紧胳膊,将秀雅缠得更紧。"姐姐醒了。"随即吻了秀雅的后脑。
秀雅嗯一声,眼泪被枕头吸去,她背对着李学生坐起来,拿件衣服披上往浴室走。
只嗯了一声?
李学生拍拍空了的床铺,看着秀雅的枕头出神,翻个身趴到上面,摸到隐约湿漉。
昨晚秀雅倒下前的眼神又出现在李学生脑海里, 混杂着昨晚对宝拉不如往常主动的失望。
天啊,李始娟…
李学生敲浴室门的时候,秀雅正淋着水,在脑海里和宝拉激烈地吵架,她们从来没有这么吵过。
"出去。"
"我…"
"就到这吧,到此为止。"
「你疯了吗?只是个误会,我们有什么不一样吗?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是意外把我们分开。」
「我和你不一样,没有你这么随便,如果不是你我和裕贤会这样吗?」
「你对韩东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哦,又要扯什么可怜她被利用,你看不出来裕贤这次是真心的?我没有你这么虚伪。」
"够了!"秀雅一巴掌拍在墙壁上,整个手掌疼到发麻。
"我真的很喜欢你,也确实…也确实对宝拉姐姐有好感,我知道这样很奇怪,可我,我不知道…"
秀雅用那只生疼的手把李学生推到墙壁上,锤着李学生头旁边的墙。"喜欢?喜欢什么?又抢走?又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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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拉被秀雅的愤怒袭倒,比上一次还要强烈。
其实宝拉也不能确定,秀雅对韩东是真的有感觉,还是…出于对裕贤的报复。
"裕贤你怎么能这样做?"
狂风暴雨,秀雅摇晃铁门。
"裕贤为什么不能这样做?"
祉攸懒散地躺在沙发上,享受裕贤细致的吻。
"秀雅,我真的好喜欢你。"
意乱情迷,秀雅与祉攸十指相扣的手。
画面快闪,秀雅的情绪越来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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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雅,秀雅,听我说,她和金祉攸不一样,你想想是谁每天占据着你的时间,从第一节课开始就坚持不懈地想要引起你的注意,你害怕再错付真心…」
"啊哈…"秀雅狠狠地咬着面前人的嘴唇,血腥的味道弥漫整个口腔。
"唔…"李学生拼命制止秀雅引起她疼痛的手,但她很快意识到秀雅的不对劲,异于宝拉故意使坏的挑逗,力道异常得大。
她好像,失去理智了。
「你这样会伤害她的!我们不能这样秀雅!已经有个李愈斌了…再崩溃一个的话,就真的没有办法回去了。」
"疼…"李学生用力抱紧秀雅,企图借此控制她的手,却被秀雅用毛巾绑起来,更轻易地施暴。
秀雅只是顿了片刻,站起来,扼着她的脖子。"闭嘴。"
李学生痛苦的表情,在此刻的秀雅眼里,是值得欣赏的美好画面。
"我爱你,姐姐,我爱你。"
李学生的眼泪流到嘴里,混合着血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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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拉对李学生说过,秀雅是个脆弱的人。
"你真的喜欢秀雅吗?"宝拉曾无数次停下来手上的活问李学生。
"如果你伤害到她,她会疯掉。"宝拉曾无数次事后在李学生耳边叮嘱。
宝拉不是不知道,李学生对她们逐渐模糊的边界,她当然渴望能有一个人爱着秀雅,同时也能爱着宝拉,爱这个身体的一切,包括两个分开的灵魂。
是,宝拉也没有很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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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对不起。」
李学生蜷在床上,秀雅站在床边一遍遍地说对不起。
易拉罐打开的声音。
"秀雅姐姐,不要走。"
「这次你自己收拾,我不会出来。」
李学生走下来,火辣的疼痛让她走得有些别扭。
「为什么你会是主人格呢,秀雅?原来的你选择了你。」
"姐姐。"
秀雅将酒放到桌子上,去扶李学生坐下来,李学生抓过易拉罐一口喝干。
"始娟,我有事要告诉你,关于…关于双重人格的成因。"
秀雅将那天的事完整地讲给始娟。
"我能再来一杯吗?"
秀雅从冰箱里拿出一个易拉罐。
"对不起。"
多美最初只分裂出愈彬,但很快多美因为目击祉攸和裕贤在一起崩溃,愈彬又分裂出愈斌。
除了秀雅和宝拉,其他人都不知道现在的愈斌不是当初的愈彬,连多美都不知道,而愈斌与愈彬达成协议隐瞒了她的存在。
"我昨天晚上喝酒,是因为愈彬找宝拉商量事情,不是为了躲避你。"
"刚才…是第三个人格吗?"始娟小口地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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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雅无法直视始娟的眼睛,她们三个人的人格分裂,和常识中的人格分裂不是一回事。
即使是主人格,也无法独当一面,因为内心极大的空虚,虽然只有秀雅做到和宝拉和平相处,但祉攸和旼祉、多美和愈斌/彬,即使再怎样相互对抗也不能除掉对方。
因为,她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也就是说,无论是不是第三人格,秀雅都需要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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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我金秀雅…我对金旼祉也这样做过,这种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无数次。"
始娟又喝光了一罐,信息量有些大。
秀雅绞着手等始娟的回复。
"这是真实事件吗?"
"是。但愈彬说…我们有机会变回原样。"
虽然愈彬出现的条件变苛刻了,必须低于30分贝,但在她长期的黑暗中,她似乎获得了更多信息。
"你,离开我吧,不要有任何负担。"
始娟趴在桌上,想着秀雅疯掉的样子,和面前伤心的样子重合,不由得笑出来。
"姐姐真是个傲娇的狮子座,怎么能在坦白了这些后又把我推开呢。"始娟扭着走到秀雅面前,轻轻地拥着她。"这样说我的负担反而没有了,我不是喜欢上了两个人,而是喜欢上了一个人的全部。"
"姐姐因为我和宝拉姐姐而生气暴走了,是在吃自己的醋,姐姐表面上和宝拉姐姐和平相处,但其实还是在否定自己的一部分,和自己斗争。"
"脚踏两只船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我告诉你这些之前,你不还是把我们当不同的两个人看吗?"秀雅埋在始娟怀里。
"姐姐没有发觉自己和宝拉姐姐越来越像,宝拉姐姐和你越来越像了吗?或许我只是贪恋姐姐这副皮囊吧,从第一次在背后看到姐姐,我就夜不能寐,满心都是姐姐。"
温柔的秀雅扔钥匙的时候像暴躁的宝拉,暴躁的宝拉昨晚躺得像温柔的秀雅。
"宝拉说你嘴太甜了,让我重新考虑一下你这个小骗子。"
始娟反应慢了半拍。"嗯?宝拉姐姐…能实时监控?"
这就细思极恐了。
"姐姐我要吃年糕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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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美啊,告诉东儿吧。】
【你对她的在意,哪怕要告诉她那件事。】秀雅。
【什么?】多美。
【我们不能这样生活下去,谎言与伤害,即使被迫隐藏感情也不能避免事情向害怕的方向发展。】秀雅。
【姐姐是怎么知道的?】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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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开始娟雅《不能喝酒的金老师》和裕东《消失的爱》联动合流,两个合集交替更,相爱相杀互虐到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