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娟…"秀雅喊了一声始娟的名字,在电话那头啜泣起来。
始娟保存好文件,捂着手机小声和同事说了下,抓起衣服就走。"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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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雅和始娟来到医院时,恰好开走一辆警车,秀雅忽略掉周边的窃窃私语,奔向太平间。
祉攸像往常一样照顾着裕贤的家人,看到秀雅,祉攸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进怀里。"对不起,秀雅。"
这是既那天之后,两人第一次拥抱,秀雅有些猝不及防,回过头看了眼始娟,才回拥。
"裕贤在里面。"祉攸牵着秀雅的手,秀雅想挣脱,但看到家人牢牢盯着自己,只好跟着祉攸进去。
始娟紧随其后,却被拦下。"你是谁?"
祉攸回过身按下拦着始娟的手。"我认识她,不过,始娟小姐还是在外面等着吧,这是我们的家事,谢谢关心。"
秀雅起疑地偏头观察祉攸,想挣开手。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祉攸笑着将秀雅推进去,随手关门。
"怎么是你?"秀雅甩掉旼祉的手,还在衣服上擦了擦。
旼祉朝法医笑笑,走到裕贤旁边,拉开拉链。"不来看最后一眼吗?"
秀雅注意到法医的制服,又联想到门口的警车。"什么意思?"
"韩东杀了裕贤,证据确凿。"旼祉扣着指甲,眼也不抬。
"不可能。"秀雅快步走到裕贤旁边,看上去好像只是睡着了,手摸到颈动脉位置,没有跳动。
"可不是我瞎说,监控记录清清楚楚,刚被带走。"
秀雅攥紧拳头,她知道里面一定有问题,可她一头雾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也不知道怎么办。
还有李愈彬,对,还有愈彬,连多美都不知道的李愈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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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安静,秀雅头重脚轻地拿出检测仪,低于30分贝。
按道理,见愈彬应该宝拉来才对,宝拉比秀雅更能分辨出多美、愈斌和愈彬。可今天,秀雅怎么喝酒,宝拉都没有出来。
"姐姐真的可以吗?要不明天…"始娟小心翼翼扶着秀雅。
"嘘——"秀雅嘟嘟嘴,一头栽到始娟身上。
按愈彬说的,只要白天愈斌没有出现,那么晚上低于30分贝的话,12点愈彬就会准时醒来。
医院里应该不会有精神病白天放rap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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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雅靠着门框睡了过去,始娟小声地拍秀雅,秀雅一动不动。脚步声从值班室传来,始娟焦急地把秀雅架起来拖着后背往楼梯间方向藏。
门吱呀打开。
始娟还保持着拖秀雅的姿势。
"你们在干吗?"多美好奇地看着两个奇怪的姐姐。
"嗯…秀雅姐姐想看看你。"始娟觉得这样的第一印象,恐怕不太好。
多美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会儿始娟。"始娟姐姐,你们两个,真是令人毫不意外地吃惊。"
"你认识我?"始娟捂着嘴后退一步,被忽然撒手的秀雅一头撞到地上,发出哎呦的声音。
多美摇着头缩回门里。"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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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美病房里还有个睡得不省人事的专业陪护。"上好的安眠药,至少明天10点才能醒。"
秀雅按着摔疼的头坐下来,始娟看眼色站在旁边,听着多美的絮絮叨叨。
多美的话又像以前一样多,秀雅不需要宝拉也知道这是多美,可是出事之后这是第一次这么能说吧?"多美啊,你怎么好的这么快?昨天还以为…"
多美停下来,点点头。"哦,忘了我们现在…"
秀雅露出迷惑的表情。
多美瞧了瞧秀雅和始娟。"先说说你们吧,既然以为我身受重伤,为什么这么晚还来找我?"
"裕贤…裕贤不在了,旼祉占据上风,韩东被指控谋杀裕贤被抓。"
多美摸着下巴想了想。"裕贤还活着,但我们要先弄清所谓的死因,她现在在哪?"
"不可能还活着,我看过了。"
"我们不是凡人,死不了,而且那个东西寄居在她身体里,她怎么也不会死的。"
秀雅和始娟面面相觑。
"这个恶魔呀…当初我们七个抓到它准备封印的时候,它把东姐姐打下人间,姐姐去抓东姐姐的时候也掉了下去。"多美指指始娟。
"后来姐姐和我还有祉攸姐姐、裕贤牵制住它,让佳泫偷袭封印住了恶魔。"多美又看向秀雅。"我们四个也因为伤重只好落到人间轮回,顺便寻找失散的始娟姐姐和东姐姐。"
多美输入的韩东的血里,混有佳泫带下来的生命源泉之水。"我们让佳泫看着它,不知道她怎么反倒把这家伙又放了出来,找到我们之后也不赶紧唤醒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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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雅始娟多美小心翼翼潜入太平间那一层,想看看裕贤,既然多美笃定裕贤还活着,那一定要见一下。
"你会不会什么仙术之类的?"始娟悄咪咪问多美。
"姐姐,我们是天使不是神仙。"多美警惕地观察四周。"我只恢复了部分记忆,还是得用人的方法。"
于是三个人溜门撬锁,钻了进去。
始娟害怕地粘着秀雅,秀雅状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嘴上念叨着保佑什么的,只有多美气定神闲。
拉开写有裕贤名字的冰柜,里面空空如也,秀雅和始娟抱在一起,怕得直哆嗦。
"你确定她被放在这里?"多美问秀雅。
秀雅快速点头。
多美将柜子完全拉开,里面什么都没有,包括裹尸袋,往里面看也是黑漆漆什么都看不到。多美拿过秀雅的手机打开手电筒,仔细观察。"不是她自己离开的,有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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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雅翻来覆去,始娟仰着盯着天花板。
"在为裕贤担心吗?"
秀雅闻声,头枕到始娟胳膊上,搂着她,不出声。
始娟睡不着是因为多美说的,上辈子的事,以后她们还是要回去做天使吗?那是什么样的生活?
"宝拉今天没有出来,我才发现她已经很久没有和我交流过了。"
"努力整合两个人格。会不会,你已经整合了两个人格?"
秀雅忽然坐起来,拍着腿回忆近些日子的细节,怎么看也不像有宝拉的特质。"那你说,金秀雅和金宝拉你怎么区别?"
始娟翻个身抱着被子装睡。"我睡了。"
秀雅不满。"呀!"狠狠拍了始娟一下,压在她身上。"你好敷衍!"
"你看,秀雅姐姐才没有这么野蛮。"始娟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她会娇羞地求我讲。"
"什么?"秀雅拍着始娟,表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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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雅手机屏幕亮起。
【请不要相信多美。】李愈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