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充满惊喜
第二天吃晚饭时,德拉科看到金妮·韦斯莱表明了立场。食物刚刚出现,大礼堂里全是大声交谈的学生。
"…曼德拉草简直是一场噩梦!"达芙妮说。"到处都是泥土。"
"我觉得它们的脸有点像阿伦斯,"布雷斯说,喝了一大口南瓜汁。"你们知道吗,那个拉文克劳?"
"三年级的?"潘西咯咯笑了起来。"梅林啊,你太对了!"
"那个小鼻子!"达芙妮笑道。克拉布和高尔也开始窃笑起来。
德拉科对着他的杯子笑了笑,抬起头时,正好看到金妮·韦斯莱鲜艳的红发出现在双扇门之间。他从杯子上方打量着她,见她毫不犹豫,他露出了笑容。
分院仪式之后,金妮就一直独自坐在桌子尽头,几乎不抬头,也不跟任何人说话。但是现在,她把头发甩到一边,大步走到他身边坐下,仿佛这是世界上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洛哈特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她气呼呼地说,把书包放在长凳后面。"请告诉我有好吃的东西。"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盯着她。高尔被食物噎住了,正在大声咳嗽。
德拉科看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千层面。"他简短地说。"给你。"他伸手拿过盘子,把它递给了她。
"感谢梅林。我爱千层面。"她笑着说。
"布雷斯刚才还说他有多讨厌洛哈特,不是吗,布雷斯?"他漫不经心地说,仿佛一个韦斯莱和一个马尔福在礼貌地交谈,这一点也不奇怪。
布雷斯盯着金妮看了看,打量着她,然后看向德拉科,好像在说"你一会儿有很多事情需要解释"。接着,他又看向了金妮。"他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好像他真有什么丰功伟绩似的。"他说。
她点了点头。"好像除了他自己,他就没听说过别的男巫一样。"她赞同道。"我妈以前常给我讲他的故事,不过说实话,我见到他之后,就觉得他很可笑。"她突然抬头看着潘西。"潘西,你介意把南瓜汁递给我吗?"
她那轻松有礼的语气似乎让潘西措手不及。她恼火地看着金妮和德拉科。德拉科对她扬起了眉毛。"对,我觉得我介意。"她刺耳地说。
金妮似乎泰然自若。"布雷斯?"
布雷斯又看了一眼德拉科,不过他把水瓶递了过去。
之后,金妮一直和两个男孩闲聊,但是她吃得很快,德拉科不能怪她。潘西恶狠狠地瞪着她,达芙妮紧张地看来看去。她吃完饭后,就站了起来。
"我要去飞行。"
潘西哼了一声。"好像我们关心你去哪儿似的。"她低声嘀咕道。
金妮没有理她,但是,她收拾东西时,扭头漫不经心地瞥了德拉科一眼。"你要来吗?"她扬起眉毛问道,得意地笑了笑。
德拉科差点笑出声来。演得好,韦斯莱。她不像第一天晚上在公共休息室那样愚蠢地针锋相对,而是选择更加冷静狡诈的方式。金妮·韦斯莱显然学得很快—潘西看上去要气炸了。他会配合韦斯莱。潘西惹得他心烦,这是她活该。
他咧嘴笑了—有点夸张,但是潘西看不出其中的区别—然后站了起来。"我们走吧。"
他们离开时,他听见潘西尖声叫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经过格兰芬多的桌子时,他注意到波特、格兰杰和金妮的哥哥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德拉科忍不住朝他们得意地笑了笑,和金妮离开了大礼堂。他把他们都气坏了,这才是真正的意外收获。
他们来到外面后,金妮明显放松了。他真想知道她的轻松自如有多少是纯粹的表演。他怀疑全都是。
"你不应该这么紧张,"他冷冷地说,"你会头疼的。"
"我已经头疼了。"她立刻答道。她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城堡,走向魁地奇球场。德拉科跟在她身后。
"我们真的要去飞行吗?"他惊讶地问。他不知道他以为他们出来之后会做什么。他以为他们会各走各路。他答应帮助她在斯莱特林生存下来;在没有明显原因的情况下一起消磨时间,这不是协议的一部分。
"当然。我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我以为你就是为了惹潘西生气。"
她嘲弄地看了他一眼。"我看起来像是会做那种事的女孩吗?"她淘气地笑了笑,德拉科也笑了。
"你真的很有趣,韦斯莱。"他说。
"你已经说过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
他们来到了装备棚,金妮把书包扔到草地上,从后面口袋里拿出魔杖,指着那把笨重的挂锁。"弗洛伯毛虫。"她低声说道。挂锁掉了下来,她拉开门,钻了进去。"查理—我的哥哥查理—曾经是魁地奇队长。他和我说过口令。"
德拉科选择在外面等着,他随意地靠在棚子边上,里面传来了翻找的声音。"我们不会用学校的破扫帚吧?"他问。
她又出来了,双手各拿一把扫帚,瞪着他。"害怕它们支撑不了你那巨大的自尊心?"
他恼火地哼了一声,还是接过了她递给他的破扫帚。他的宿舍里有一把崭新的光轮2001,但他有一种感觉,如果他提议去取它,她的眼神一定会让他无地自容,不知为何,他觉得他其实很在意她的想法。
她飞到空中时,他立刻就知道,她是伴随着魁地奇长大的。她飞得很轻松,盘旋在舒适的高度,期待地看着他。他也飞了起来,立刻感觉到这把该死的扫帚与他的光轮之间的区别。这只扫帚飞到空中时会摇晃,似乎不知道它是否应该努力飞行,而且它还稍微向左倾斜。
但是金妮似乎没有任何问题。他和她飞到同样高度时,她正用膝盖夹着扫帚,把头发扎成凌乱的马尾。"你经常飞行。"他说。这更像是一句陈述,而不是疑问。
"对,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我们家有很多魁地奇球员。"
"啊,你跟那些红毛就干这些事吗?"他露出了得意的坏笑。
金妮立刻打趣道:"是的,然后我们会坐成一圈,讨论如何清洁我们被玷污的血统。"她扬起眉毛,挑衅地笑了笑。
他想不出机智的回答,过了一阵才回过神来。不过,他笑了起来,仰头望着清澈的蓝天。"说得好。"他说。他骑着扫帚飞过球场,在球柱上方盘旋。她跟了上去。
"我真奇怪,韦斯莱军队竟然还没有冲进城堡,把你从我们邪恶的斯莱特林手里救出来。"他说。
金妮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她移开了目光。"其实我今天早上收到了我父母的一封信。"她说。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德拉科能听出其中的勉强。
"拜托,"他说,"他们的反应不可能比傻大头更糟吧。"
"傻大头?"
"你可爱的哥哥罗恩。"
她笑了起来。"你想给罗恩取一个名字来侮辱他,而你就能想出'傻大头'?"她嘲笑道。"这真是令人尴尬,马尔福。"
"不如跟他有亲戚关系尴尬。"他回答。
"或者被分进斯莱特林。"她单调地说。
他突然停下来看她。她板着脸,愤愤不平的表情使他吃了一惊。在他认识她的短短的时间里,德拉科已经见过金妮·韦斯莱表露出各种各样的情绪—他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居然能表现出那么多情绪,真是令人惊奇—但是怨愤和沮丧并不在其中。
"你的父母真那么说?"他一直以为韦斯莱夫妇是那种爱护孩子的人。令人恶心,但绝不会说他们的女儿让人尴尬。这更像是他父亲的作风,他讽刺地想。
"没有。"她回答,难过地笑了笑。"他们不会这么说。他们说他们已经尽力了,但是学校的规章制度很严格。然后,他们说他们完全可以接受,他们还是一样爱我。"
德拉科扬起了眉毛。"那…很不好。"他慢慢地说。
她瞪了他一眼,好像在说他是一个十足的傻瓜。"他们已经尽力了,"她说。"也就是说,他们不喜欢他们的宝贝女儿成为一个斯莱特林,所以他们将猫头鹰派到苏格兰各地,拼命想让我离开这里。"
"你尝试过了。"德拉科说。
"我知道,"她说。"但这是不一样的。我不需要别人的怜悯。他们感到羞愧。我全家都感到羞愧。无论他们说什么。"她用力拉起扫帚,仿佛要立刻飞走,但她沉重地叹了口气,突然停了下来。
他敏锐地观察着她。他愿意出一袋加隆,来换取她现在的想法。"你知道吗,进斯莱特林并不是世界末日。"他终于说道。
她冷冷地看着他。"不是吗?"
他翻了个白眼。"不是。我们其他人也挺过来了。这是一种荣誉。"
她瞪着他,但是他也瞪着她,继续说道:"你最终会明白的。"
她做了个鬼脸,然后慢慢放松了扫帚。他在原地盘旋,看着她若有所思地慢慢绕场飞行。他用手揉着颈后。他到底在这里干什么?他现在感觉像是在和朋友相处,他和金妮·韦斯莱什么时候成了朋友了?当然,她很有趣,发现一个这样尖刻暴躁的韦斯莱激起了他的好奇。但是他得向布雷斯解释一番,潘西也许会怀恨多年。
"我听说你是今年的新找球手,这是怎么回事?"他突然抬起头,发现她在他旁边停了下来。她已经没了先前的怨愤,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是的。"他不自在地说,试图在扫帚上坐直一些。他没有补充,他十分肯定这与他父亲给球队买的新扫帚有关。他在飞行方面并不是一窍不通,但也不是很好…他的父亲对这一点似乎不是特别感兴趣。
金妮朝他扬起了眉毛。"啊?你行吗?"
"我行。"他瞪着她,生硬地说,他的眼神会让其他朋友得到警告,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但是,她又挑了挑眉毛,露出了一丝坏笑。梅林啊,她那样坏笑时,看起来好像真的属于斯莱特林。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助你。"她说,轻松地下落,然后又飞了上来。
"什么?飞行吗?"他眯起眼睛看着她,发出了受到冒犯的声音。"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你骑在扫帚上,就像妖精骑在鹰头马身有翼兽上一样自在。"她说。
他涨红了脸,不过就在这时,一道劲风从右侧吹来,他不得不用力握紧扫帚,才没有掉下去。稍微训练一下也不是不行。
他怀疑地看着她。"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为什么一定要对我有什么好处?"
"没有吗?"
她又顽皮地对他笑了笑。"你需要一些练习,否则我们斯莱特林就没什么机会赢得学院杯了,是不是?"
她对他挑了挑眉,然后转身向下飞去,他咧嘴笑了,这使他也大吃一惊。也许小金妮·韦斯莱能在斯莱特林生存下来。他看着她飞过球场边缘,飞向远处的城堡。她回头挑衅地看着他。"你来不来?"她喊道。她身后的落日令她脸旁的头发泛着金色光芒。他立刻本能地做出了决定。
他朝扫帚把手俯下身,飞快地向她飞了过去。去他妈的后果吧。
"该死的雨。"德拉科低声吼道,徒劳地想拂去长袍上的雨滴。
"哦,别担心这些了。"金妮说,调皮地冲他笑着。"你明天可以把它们送去烫洗。"
他露出了坏笑。"对。不过你的衣服可就惨了。"他指着她湿透的长袍说,"它们都毁了,你妈只好帮你讨要一套新的二手货了。"
她大声笑了起来,攥着马尾辫的末端,一串水珠落到了地上。他们在外面飞了一个半小时,直到一场突如其来的雨把他们淋得浑身湿透。外面已经天黑了,但走廊里仍然挤满了学生。金妮发现许多过路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毕竟,他们都穿着斯莱特林长袍,两个斯莱特林一起大笑有什么奇怪的—接着,她意识到,她那头鲜艳的红发仿佛在她脖子上挂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我是一个韦斯莱。"
"那些学校的扫帚真差劲。"德拉科嘀咕道,瞪了她一眼。"我会酸痛一个星期。"
"死不了。"她答道。他们开始朝地牢里走去,金妮惊奇地发现,有色油灯的绿色灯光将他们包围时,她不由松了一口气。这种感觉竟然很熟悉,呆望着他们的人也少了许多。
"下次我要带上我的光轮。"他说。
她转过头,睁大眼睛看着他。"你有一把光轮?什么型号?"
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2001。"他自命不凡地答道。
她又挑了挑眉毛。"那我什么时候能试一试?"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
他们来到了通向公共休息室的墙边。德拉科朝她扬起眉毛,低声说出口令,他们一起走了进去。"你凭什么觉得你能试一试?"他问。
"哦,我不知道。"她耸了耸肩。"也许是因为我刚刚花了一个小时看着你笨手笨脚地骑在学校扫帚上。光轮2001对你来说是一种浪费。"她朝他露出了坏笑。
他笑了。"幸亏你被分进了斯莱特林,"他说,"不然对你这副厚脸皮来说是一种浪费。"
他们走进公共休息室时,里面不祥地静了下来,金妮立刻看向马尔福的那群朋友。潘西·帕金森看起来非常生气,一时之间,金妮因为把马尔福置于如此尴尬的境地而有些内疚。这时,潘西恶毒地瞪了她一眼,她的内疚立刻变成了一种令人兴奋的满足感。她对潘西扬起眉毛,得意地笑了笑,觉得自己有点邪恶。
"晚安,马尔福。"她冷淡地说。
他笑着对她道了晚安,她走上螺旋楼梯,回到了她的宿舍。蕾切尔和布里奇特在一旁咯咯直笑,芙洛拉和赫斯提娅躺在各自的床上看书。她对她们简单地点点头,从箱子里拿出睡衣,走近了厕所。自她到来后,蕾切尔和布里奇特就公开敌视她,卡罗双胞胎则当她不存在一样。她关上了门。
她脱下湿透的衣服,放在柜台上,打开水龙头,热水和蒸汽让她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她洗得比平常要久。这是离开陋居的好处之一,她想。不会总有人敲门,大喊着要上厕所。
十五分钟后,她穿上睡衣,用咒语吹干头发和被淋湿的长袍。她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从她踏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以来,许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她被分到斯莱特林,和差不多所有哥哥都吵了一架,还和德拉科·马尔福成了朋友。她用手掌揉了揉眼睛,叹了口气。这不是她期望中的霍格沃茨。
她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浴室。她的室友们和她离开时一样,她一声不响地拿起魔咒课本,爬到床上,拉上周围的帘子,侧身躺在自己的小天地里,翻开了书。
这时,宿舍门口传来了响亮的敲门声。金妮听见双胞胎之一下了床去应门。
"韦斯莱在哪儿?"是帕金森。金妮叹了口气。太棒了。她拉开床上的帘子,向外看去。
"有什么事吗?"她说,左手紧紧攥着魔杖。
"有话和你说。"潘西简短地说。
金妮重重地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她不能永远避开与帕金森的冲突。她只希望潘西不要使用恶咒。她握着魔杖走出房间,牢牢关上了宿舍的门。
"你要干什么?"她不客气地说。她们面对面地站着,她意识到潘西比她高几英寸。
"我要干什么?"潘西哼了一声。"我要跟你说清楚一件事,韦斯莱。"金妮站在原地,潘西朝她走了过来。"德拉科和我是多年朋友了。所以退出吧。"
金妮差点笑了。这真荒谬。"我们不能都和他做朋友吗?"她问。
"不能。"潘西斩钉截铁地说。"因为我不喜欢你。"
这回金妮真的笑了。"相信我,这种感觉是相互的。"
"很好。那你就要退出。"潘西说,似乎这场争论就此结束了。
"不。"金妮坚定地说。
潘西的眼中闪着愤怒的光芒,金妮意识到,这个女孩不像她最初想的那么简单。她原以为会受到尖刻的侮辱,但是潘西的心机显然不止如此。她应该料到的。斯莱特林不只是暴脾气和冷幽默,还有狡猾和精明,潘西·帕金森不容小觑。
"他现在觉得你很有趣,"潘西说,"梅林才知道为什么。但是如果你认为这种情况会持续下去,那你可比我想象中更愚蠢。"
"也许吧,"金妮冷冷地回答,"不过在那之前,你不也没什么办法吗?"
潘西扬起了眉毛。"对,"她说。"没有。但是,一旦他厌倦了养一只纯血叛徒宠物,就没人保护你了。"她拔出魔杖,强调着她的最后一句话,金妮强迫自己不要露出任何表情。
"我能照顾好自己,非常感谢。"她自信地答道,甚至让她自己都大吃一惊。接着,为了证明她的态度,她故意用魔杖敲了敲大腿。"如果你再威胁我,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
潘西又瞪了她一会儿,金妮也挑衅地盯着她。潘西突然发出一声干笑。金妮有点困惑,不过她挤出了一丝假笑。
"行,你真够胆大,韦斯莱。"她说。"我承认这一点。"
"我和你一样是斯莱特林。"金妮坚定地说。"别忘了。"
"是的。"潘西慢慢地说,金妮觉得有点不自在。在这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像一个斯莱特林,至少潘西也这样认为。
"好了,如果没别的事,"她突然说。"我要回去睡觉了。"
潘西点点头,转身上楼去了二年级女生宿舍。金妮背靠着宿舍的门,直到潘西从视线中消失。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和帕金森刚才宣誓永远仇恨对方,还是达成了某种勉强的休战?她用手揉了揉脸。她知道蕾切尔和布里奇特一直将耳朵贴在门上,她咒骂自己竟然没有施一道无声咒语。她现在不想应付她们充满敌意的言论。
她走下楼梯,并不知道下了楼之后该怎么办。她沉浸在思绪中,马上快走到公共休息室时,才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就像你六岁时养的那只三条腿的月痴兽吗?"是布雷斯,金妮立刻停了下来,她的脚离下一个台阶只有几英寸远。
回答的声音是德拉科的,他听起来有些发笑,又有些不耐烦。"不,布雷斯,"他说。"首先,金妮·韦斯莱没有四条腿,也不是夜猫子,而且据我所知,她无需对任何麦田怪圈负责。"
"你知道我的意思,"布雷斯回答。"你为她感到难过吗?"
"我当然为她感到难过。"德拉科厉声说。"这里没人在乎她,难道你没发现吗?"
"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那些孤苦无助的人了?"
"因为事实证明她跟我预料中不一样。她很有趣,也有点脾气。你看到她在晚餐上对潘西耍的小把戏了吗?"金妮红了脸。她没有发挥最佳状态,但还是令人满意的。
布雷斯笑了起来。"你说得对。真是棒极了。"然后,"所以你想让我也以身犯险,是吗?"
"噢,得了吧,扎比尼。我又不是让你不拿扫帚就从天文塔上跳下去。给她一个机会。我想你会喜欢她的。而且,"德拉科补充道,"想想看,这会惹恼多少格兰芬多。"
布雷斯哼了一声。"确实,"他说。"好吧,不过我真的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知道吗,你父母不会高兴的。"
"她在斯莱特林,还是一个纯血。他们有什么不高兴的?"
布雷斯笑了。"我从没想过我会听到你这么说一个韦斯莱。"他若有所思地说。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金妮知道,他们一定走向了男生宿舍的楼梯。她最后听到的是德拉科模糊的回答:"生活总是充满惊喜,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