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下沉
金妮坐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汤姆放在她的腿上,她望着窗外,汽笛响了起来,火车开始减速,准备驶进国王十字车站。她害怕这个假期。
罗恩和哈利决定留在学校,她至少不用应付他们了。但是她的其他哥哥都在家,包括目睹了球场事件的弗雷德和乔治,他们打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和她说过话。甚至都不再取笑她了。还有她的父母。她攥紧了拳头。她以为她的父母知道她把罗恩击昏后,她会收到一封吼叫信,但埃罗尔只送来了一张便条。说他们会在假期里讨论这件事。
她紧紧闭上眼睛,把头靠在窗玻璃上,很喜欢冰凉的玻璃贴着她的太阳穴。还有别的事情。她最近一直觉得…不太对劲。沉重,好像有无形的重量挂在她的脖子上,她艰难地在糖浆之中跋涉。黑暗总是威胁着入侵她的视线,仿佛她随时会失去知觉。她没有胃口,瘦得很厉害。她觉得自己好像行尸走肉。她一天里有好几段时间都记不起来,她一定是站着睡着了。
她隐隐约约地想,这可能是压力造成的。如果被分到斯莱特林会对她的身体造成某种伤害,她也不会感到奇怪。自从科林·克里维、贾斯廷·芬列里和差点没头的尼克被石化之后,过去几个星期里,学校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金妮没去校医院。学校里传言说,庞弗雷夫人正在从海格的曼德拉草中提取出治疗石化的解药,金妮不想因为简单的压力疲乏去打扰她。
她叹了口气,第一百次希望她能和德拉科一起留在学校过节。他似乎是唯一一个注意到她有点不对劲的人。一周前,她走出变形课教室,发现他靠在外面的墙上,手里拿着用餐巾包着的什么东西。"一块重磅蛋糕。"他简单地说。她刚要抗议,他就打断了她,把蛋糕塞到她手里。"一阵大风就能把你刮跑,你没去吃早饭。别争论了,韦斯莱。"他最后瞪了她一眼,然后走开了。这段回忆让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
"金妮?"身边的一个声音把她拉回了现实。她立刻抬起头,认出了纳威·隆巴顿那张友善的圆脸。他紧张地低头看着她,她与他的目光相遇时,他的脸红了。他们小时候一起玩过—他们的父母很久以前就是朋友—但是她上学之后,就没有和他说过话了。他一直跟她坐在一节车厢里吗?
"嗯?"她问。
"我们到了…"他犹豫地说,她发现火车已经停了,学生们纷纷涌向外面的站台。
"哦。"她说。"呃…谢谢,纳威。"
他点点头,开始走出车厢。他在门口停了下来,有些不安。"祝你假期愉快。"他最终说道。
她露出了笑容。"你也是。"
她重重地呼了口气,站了起来,皱着眉头发现她的指甲在手掌上留下了小小的半月形痕迹。站台上挤满了人,她迟疑地站在火车旁,在人群中寻找着显眼的红发。最后,她在几节车厢之外看到了他们—她的爸爸妈妈、弗雷德和乔治,珀西正从火车上拿下他的行李箱。她把箱子拖出车厢,拉着它朝他们走了过去。
"金!"她爸爸说,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噢,金妮!"她妈妈转身看向她,目光立刻落到了金妮的斯莱特林长袍上。"你没有时间换掉长袍吗?"她勉强轻快地问道。金妮觉得有些恼火,她摇了摇头。"没关系,"韦斯莱夫人立刻说,"见到你真好,亲爱的。"她用手捧起金妮的脸,关切地打量着她。"你瘦了。你觉得不舒服吗?"
"我很好,妈妈。"她回答。"就是有点累。"
"好了,我们这就回家,给你做点吃的,然后你整个假期都可以休息。"
金妮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听起来不错。"珀西帮她爸爸把行李箱搬上手推车时,她抬起头,有点担心地看了看弗雷德和乔治。她相信他们还在为魁地奇事件生她的气。他们沉默地看了看她,她觉得他们的表情中有一丝警惕。最后,弗雷德说:"你还好吧,金妮?"
她点了点头。"很好。"
"快过来。"韦斯莱夫人说。"我们回家吧。"
"亲爱的,给我们讲讲学校的情况吧。"韦斯莱夫人轻快地说。
那天晚上,他们刚吃完晚饭,弗雷德、乔治和珀西似乎立刻消失了,只剩下金妮和她的父母在一起。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事先计划好的,这个想法让她有些恼火。
"挺好的。"她平静地回答。她看见父母交换了一下眼色,又匆忙说道。"斯莱特林没有那么糟—"
她母亲突然说道:"这正是我们想跟你说的事情。"金妮抿紧了嘴唇。
"我们很担心,"她的爸爸说。"你看起来消瘦又疲惫,我们担心这可能是因为你身边没有朋友或家人。"
"我有朋友。"她说。
"男孩们告诉我们,你经常和德拉科·马尔福在一起。"她妈妈说,握住了金妮放在桌子上的手。
"他是我的朋友。"金妮慢慢答道。
"不是那种好的朋友。"莫丽断然地说。金妮扬起眉毛,她的妈妈退缩了。"我不完全是那个意思…"
"你妈只是说他会造成坏影响。"韦斯莱先生赶紧说。"罗恩的事…"
"是我的错,跟德拉科无关,罗恩想攻击—"
"他的做法大错特错。"她的父亲承认。"但他也是在保护赫敏。"
"我也在保护德拉科。"金妮恼火地说。她把手从母亲的手中抽出来,在桌子底下紧紧攥着手指。
"不管怎样,"她妈妈严肃地说。"我们认为最好还是再去跟邓布利多教授谈谈,告诉他你适应不了。亲爱的,你在格兰芬多会容易一些,你的哥哥们可以照顾你。"
"他们几个星期都没跟我说话了。"金妮提高声音反驳道,她咽了口唾沫,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们不让她插嘴,更别提听她在说什么了!
"我想他们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你,亲爱的。"韦斯莱夫人叹了口气,似乎这样就能解释一切。
"我知道该怎么看待我自己。"她大声说道。她抬起头时,她的父母都睁大眼睛看着她,她费了很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我也不想转院。"她最终勉强说道,从桌子旁站了起来。"我要趁男孩们占用厕所之前洗个澡。"她说,然后走出了房间。
圣诞节早晨,除了罗恩,全家人都聚在圣诞树旁,一片欢闹,金妮发现自己竟然被哥哥们的滑稽举动逗笑了。她已经好几个星期都没有听到自己的笑声了。比尔和查理昨晚深夜才到,她的妈妈着正在责备比尔还是单身,而弗雷德则站在她身后,逐字逐句地模仿她,金妮咧嘴笑了。
"金妮,这是你的!"她转过身来,查理正好扔给她一个红色纸包装的包裹,上面画着活动的龙,鼻孔喷出橘红色的火焰。她单手在空中接住了它,查理发出了赞赏的声音。
"你一定得参加明年的魁地奇选拔赛,金!"他兴高采烈地说,"梅林在上,格兰芬多一直缺少优秀的追球手。"
房间里的欢乐气氛瞬间消失了。尴尬的沉默紧随而至,查理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由脸红了。自从她和父母发生冲突后,她在斯莱特林这件事就成了禁忌话题。所有人都看向她,想知道她会作何反应,她气恼地红了脸。就好像她长了两个脑袋似的。
"好吧,"她平静地说,"斯莱特林也需要几个有天赋的追球手。"
查理点点头,突然严肃起来,专心致志地研究着手里的礼物。
"我同意。"弗雷德低声说,乔治捂着嘴笑了起来。金妮觉得她的脸很烫。
"好了。"比尔瞪着双胞胎,大声说道。"也许我们应该开始拆礼物了。"
"对!"她的妈妈欣然同意。"亚瑟,你为什么不去打开收音机呢?我想古怪姐妹应该在做圣诞特辑。"
片刻之后,房间里充满了撕纸的声音、高兴的欢呼和《我在感受魔法》的欢快和声。金妮盘腿坐下,拿过她的第一份礼物。她撕开包装,拿出了弗雷德和乔治送她的一盒节日主题的比比多味豆。
"如果我是你,我会避开槲寄生口味。"弗雷德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
"听起来还不错。"她说,怀疑地打量着那盒糖。
"那你尝试的时候一定要叫我们过去,"乔治说。"我想看看你的脸。"
金妮笑了起来。"谢谢,弗治。"她真诚地说,把比比多味豆放到一边。
珀西送了她一个适合随身携带的新墨水瓶,查理送了一盒特殊的罗马尼亚茶("我保证味道好极了"),比尔送了一张装裱好的全家福。弗雷德甚至又递过来一个小包裹。"罗恩的。"他说,金妮笑了。这是他最珍贵的三张巧克力蛙卡片。
金妮拿过最后一个包裹时,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她的妈妈每年都会给他们每个人织一件韦斯莱圣诞毛衣。弗雷德和乔治已经把他们的毛衣套在睡衣外面了—深红色的,上面绣着金色的"F"和"G"。她看向比尔,他肩上也披着他的毛衣。深红色和金色。珀西和查理也穿着同样的颜色—格兰芬多的颜色。
她越来越焦虑地扯开包装,拿出了她的毛衣。是粉红色的。她眨了眨眼睛,看着她的毛衣,然后又看向每个哥哥的毛衣。她咽了口唾沫,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屈辱感,甚至使她模糊了视线。黑暗在她的视线边缘威胁地涌动。
"我知道你讨厌粉红色,但是我觉得…"她妈妈说,金妮猛地抬起头来。她的爸爸和哥哥们似乎注意到了紧张的气氛,转过头来看着她们。
金妮攥紧手指,揉皱了那件该死的粉红色毛衣。她咽下了愤怒。"你就不能织一件绿色和银色的吗?"她轻声说,声音低沉而危险。
韦斯莱夫人的脸涨得通红。"那不是…金妮,你怎么能…"她结结巴巴地说,但是金妮很了解她的母亲,知道她很少会说不出话来。她切中了要害。她觉得怒火中烧。她必须在爆发之前离开这里。
"金妮!"她站起来,将礼物抱在胸前时,她的爸爸严厉地说。"你知道我们家里不能容忍无礼。你妈给你织了这件毛衣…"
"其他人都能穿自己学院的颜色,是吗?"她突然反驳道。她的父亲畏缩了一下。她的哥哥们瞪大了眼睛。她伤心地笑了。"所有人都可以穿红色和金色的衣服,因为格兰芬多是值得骄傲的,对吗?但梅林禁止我穿绿色和银色。梅林禁止任何人知道斯莱特林有个韦斯莱!真他妈可耻。"
"吉妮维娅·莫丽·韦斯莱。"她父亲大声说。"你不许在这栋房子里这么说话。你现在就要向你妈妈道歉!"
金妮盯着他看了许久,她知道他能看出她眼神中的不服气。她看了她妈妈一眼,飞也似地跑向了楼梯。"对不起。"她说,但是她并不是真心实意的,他们都看得出来。
德拉科坐在公共休息室里,双脚搭在咖啡桌上,心不在焉地翻阅着一本《魁地奇季刊》。明天就开始上课了,这意味着送学生们回来的火车随时可能到达,感谢梅林。克拉布和高尔也留在学校里,但他们是无趣的伙伴。他期待着再次进行有智慧的对话。
不久之后,人们涌进了公共休息室。布雷斯和潘西正在聊天。
"…我妈妈给我买了这件新外套。它的衬里是非常柔软的毛皮。"帕金森最先看到了他。"德拉科!假期过得怎么样?"她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很好,"他说,把杂志扔到一边。"克拉布和高尔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厨房里。"
布雷斯笑着坐在对面的扶手椅上。"太正常了。"
"我觉得他们有一半时间都处于行'食'走肉的状态。"他补充道。"圣诞节的时候,他们讲过与飘浮的纸杯蛋糕有关的荒诞故事。"
潘西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梅林啊,别跟我提起纸杯蛋糕。"布雷斯抱怨道,舒展着身体,将双手枕在脑后。"我的继父给我妈烤了可笑的红色天鹅绒纸杯蛋糕,上面还有心形的糖。我都吃不下去午餐了。"
"这一个也达不到伟大的布雷斯·扎比尼的标准吗?"德拉科坏笑道。
"什么标准?"他抬起头,看到金妮进来了。她靠在布雷斯的椅背上,对德拉科扬起眉毛笑了笑。他也对她露出了笑容,但他立刻注意到,假期并没有改善她的健康。她的两颊看起来十分凹陷,眼袋颜色更深,也更明显了。他心不在焉地想,他是不是应该把她送到校医院去。
"布雷斯的妈妈结婚了…这是第几次了,布雷斯?"德拉科回答道。
"这是第七号。"他坏笑着说。
金妮盘腿坐在一把扶手椅上,眉毛几乎扬到了发际线。她的表情让德拉科笑了起来。"他鄙视他们所有人。"
"你知道俗话怎么说,"她转身对布雷斯说,"幸运数字七。"
布雷斯哼了一声。"才没有。他是个神经质的小懦夫…非常烦人。这让我怀念第六号。"
金妮哼了一声。"别告诉我你用数字来称呼他们。"
布雷斯笑了起来。"他们去了又来。我不在乎他们的名字。"
"真希望我也能那么想我的哥哥们。"金妮笑着打趣道,布雷斯仰头笑了起来。德拉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金妮似乎成功地赢得了布雷斯的支持。他为此感到高兴(尽管潘西面带笑容,但她看起来不太高兴),不过他从最后那句话里听了出来,金妮和她的家人在假期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他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金妮过早地打了个大哈欠。"好了,"她说。"我要去睡觉了。"
德拉科皱起了眉头。"还没到晚饭时间呢。"
"没事。"她摆了摆手答道。"我不饿。"
说完,她就走上了通往女生宿舍的楼梯,虽然还不到六点钟,她却好像直不起身来了。
四个月后
这种感觉就像梦到坠落,然后在落地那一刻苏醒。前一分钟,她还在床上睡觉,下一分钟,她就会醒来,发现自己完全在另一个地方。四周漆黑一片,但是不知为何,她发现自己比以往看得更清楚了—而且湿漉漉的,还有一股怪味。她感觉四周都是潮湿的墙壁,她莫名超然地意识到,她是在墙壁上滑动,而不是在走路。
杀…血…
她听到这些话,然后意识到,她就是说出这些话的人。她的心中涌起不安,接着,她眨了眨眼睛,来到了一条她认识的空旷走廊里。她在图书馆附近。
一股强烈的气味充斥着她的感官,她开始沿着走廊慢慢移动。她的皮肤贴着石头,发出了奇怪的声响,她低头一看,发现那不是皮肤,而是鳞片。她十分恐惧,试图喊救命,但是—
杀…血…杀…
她又说了那些话。她不想说的。她想伸手捂住嘴,却发现她没有手,因为蛇没有手,而她现在是一条蛇…一条巨大的蛇,比她见过的任何蛇都要大。气味越来越强烈,她意识到那是血的味道。恐惧压垮了她,模糊了她的双眼,让她的心跳在耳边咚咚作响…她必须离开这里,离开这具不属于她的身体,离开这股血腥味,但是她无法阻止自己前进…越来越近了,闻起来既像生又像死。她看见拐角处有一道闪光—是镜子吗?—听到两具身体落到地上的声音。
然后一切都变黑了。
这次,她必须努力睁开眼睛。
你努力保持意识也是徒劳的。
这个声音很熟悉,她突然意识到,她在日记上阅读汤姆的文字时,他在她的脑海里也是这个声音。她看着四周;她又在一条走廊里,手里抓着湿漉漉的东西—一只死公鸡,她的手指沾满了它的血。
你为什么不让我们俩都好过点?放弃吧。就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感到黑暗悄悄漫上了她的眼角。
不。她从喉咙里勉强说出了这个字,但她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你开始惹恼我了,金妮·韦斯莱。不过这将是暂时的。我跟你差不多完事了。
汤姆,她想,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以为你是我的朋友。
嘲讽的笑声。你真以为我在乎你那些愚蠢的小问题吗?我和你做朋友是因为我需要你。毕竟,我自己无法打开密室。
她突然明白了,紧接着是惊慌、愤怒和恐惧。哦,梅林啊,她真害怕。她这样做了。她就是那条袭击了学生们的蛇。一直都是她。
对,汤姆心满意足地答道。我需要你的帮忙。但是不要担心。我不会需要你太久的。
她感到她的胳膊抬了起来。她反抗着—不,不,不,不,不—但是她只能看着她的手指开始在石壁上写字。她在用血写字,这些字使她心中充满了恐惧。她尖叫起来,但还是没有声音。
没有人能听到她的声音。
最后一节课结束后,金妮还没有回来,德拉科开始担心了。自从格兰杰和拉文克劳的级长被袭击后,教授们就护送他们上下课。金妮应该和其他一年级学生一起回来。她在外面不安全。怪兽已经石化了泥—麻瓜出身的巫师和混血巫师。它开始攻击韦斯莱也许只是时间问题。
他跟布雷斯、潘西、克拉布、高尔和达芙妮坐在一起,但他的心思根本不在他们的谈话上。每当有人在公共休息室的入口处发出声音,他就会立刻抬起头,寻找那头显眼的铜色头发。
四十分钟后,他受够了。
他突然站了起来,没有理会潘西惊讶的声音,走出了房间。
"你要去哪儿?"布雷斯说。
"找金妮。"他头也不回地说。
"我们不可以出去。"潘西尖刻地说。
他没有理她。
走廊里空无一人,他走向教工休息室,半路上才意识到自己打算做什么。他要告诉斯内普,她失踪了,然后教授们就会去找她。她可能会因为外出而陷入麻烦,她会对他大发雷霆,但是这总比被石化好。或者更糟糕,死亡。想到这里,他就更焦虑了。
他绕过拐角时,听到教工休息室里很吵闹—然后就撞上了疤头和傻大头。
"你在这里做什么?"韦斯莱大声说。他的表情很吓人,但德拉科立刻注意到,他的脸惨白得像一张纸。出事了。波特使劲捅了捅罗恩的肋骨,意味深长地看着教工休息室敞开的门。他抓住他朋友的袖子,拽着他绕过拐角,示意德拉科跟上他们。
"快说,你在这里做什么?"波特也怀疑地问。
德拉科忍住了刻薄回应的冲动。现在不是时候。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知道一些事情,他也需要知道。"你妹妹失踪了。"他直截了当地说。
提到他的妹妹,罗恩脸色突变,在那可怕的一瞬间,德拉科觉得他也许要哭了。
"我们知道。"波特阴沉地回答。
"什么意思?"
"教授们刚才在讨论。"罗恩声音发抖地说。"她…被绑架了。墙上还有一段…用血写的话。"他刻意补充道。
"上面写着:'她的尸体将会永远留在密室里。'"波特说。
德拉科抓住墙壁支撑自己,胃里一阵翻涌。梅林啊,她要被杀害了…她可能已经死了。他还没有意识到他有多关心她的处境,这比任何事都令人震惊。
他终于控制住自己,站直了身体,看了看波特和韦斯莱。
"那么,"他直截了当地说,"我们要怎么救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