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诱惑战术
"梅林，这东西真重。"金妮说，把金蛋从一只手换到另一只手。她用手掌抚摸着光滑的表面，看着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你赢得争霸赛之后，我可以把它当鬼飞球用吗？"
她朝身边的塞德里克笑了笑，他们正坐在湖边。第一个任务已经结束一周了，十二月初的天气好得出奇。风有点凉，但场地上仍然有不少学生，享受着难得的晴天。
"我觉得你不会想要的。"塞德里克回答。"我还没给你看最好的部分。"
"最好的部分？"
"注意，我在讽刺。"他补充道，从她手里拿过金蛋。他将它转过来，按了一下上面的结节。金蛋打开，立刻发出响亮的尖叫，金妮想起了粉笔划在黑板上的声音，还有皮皮鬼决定用叉子划盘子作曲的那顿糟糕的早餐。她畏缩着，用手捂住耳朵，示意塞德里克把金蛋合上。
他把它放在书包旁边。"对不起。"他大声说，有点不好意思地朝旁边的学生笑了笑，他们都皱着眉头看向他们。
"那太可怕了。"金妮抱怨道，现在更加小心地打量着金蛋。"你面对一条该死的龙，就为了这个？"
"是的，"他揶揄地回答。"还烧伤了。"他若有所思地揉着脸颊。"幸好庞弗雷夫人有治疗药膏，不然我就要—"
"烧焦一辈子了？"她坏笑着问。
塞德里克笑了起来。"没错。"他停顿了一下。"我真希望我能弄清楚该从那个—"他瞪着金蛋。"—噪音里知道什么。我尝试过我能想到的所有魔咒…还是同样的声音。"
金妮用胳膊肘撑着身体，若有所思地望着天空。她突然有了一个主意，她看向他，眼睛闪闪发亮。"你试过把它放在火里吗？"
他对她扬起眉毛。"没有，"他慢慢地说。"我可不想把第二个任务的唯一线索烤成薯片。"
"龙蛋需要热量，"她继续说道，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也许它会孵化什么的！"
她看到他渐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抽出魔杖，快速念了一道金妮不知道的咒语。"隐私咒语…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做了什么尝试。尤其是如果这招管用的话，"他笑着对她补充道。她笑着坐直身体，他又念了一道咒语，用魔杖在金蛋周围精确地划了一个圈。"火焰熊熊，"他说，在他划出的圈里—一半是草，一半是树枝—燃起了火焰。
金妮咬着下唇，期待地看着金蛋加热。它开始变红了，有那么一会儿，金妮肯定里面会出现什么东西。但几分钟过去了，只有火焰的噼啪声，最后，塞德里克叹了口气。"清水如泉。"他说，一股水流从他的魔杖尖端流出来，浇灭了火焰。
"这是一个好主意。"他耸了耸肩，用另一道咒语冷却金蛋，然后把它放进了包里。金妮失望地嘟囔一声，用鞋底蹭着地上烧焦的那一圈，直到它和地面的其他部分混在一起。
"好了，我该回去了。"塞德里克说，站起身来，移除了隐私咒语。"我要和秋一起吃晚饭。"
金妮也站了起来，他们一起朝城堡走去。"你们怎么样了？"
他开心地笑了。"很好。我今晚要邀请她参加圣诞舞会。"
"什么？你没有立刻告诉我？"
他眯起眼睛看着她，但她只是无辜地望着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回答，"你只对我随身带着的大金蛋感兴趣。"
"可是龙和尖叫的蛋怎么能跟秋·张相比？"她回答，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她揶揄地推了推他，他笑着翻了个白眼。
"你为什么总要嘲笑我？"
"因为你能接受，"她眨了眨眼睛，俏皮地说。"你已经知道了，我觉得你们俩很般配。而且你们还会有，真令人作呕…漂亮的孩子。"
塞德里克哼了一声。"我认为我们还没到那个阶段，不过谢谢你。"他停下来，朝她看去。"你呢—有人邀请你吗？否则你就不能去了，对吧？"
"对，不过没有，"她耸了耸肩。"没人邀请我。"
"太遗憾了。那些经常和你在一起的男孩呢？马尔福和…"
"扎比尼。"她笑了起来。"他们都忙着谈情说爱呢。"
"我听说了，"他说。"你知道，他们名声很好。"
"毫不出奇。"
"显然再过几年就能成为下一个斯莱特林性爱之神了。"
金妮哼了一声。"梅林啊，我知道。我宿舍的其他女孩对这个词都有点疯狂了。"
塞德里克发出了不赞成的声音，她注意到了他脸上的表情。"拜托，迪戈里。你别把自己当成我哥哥。"
他笑着举起手来。"我不敢，我保证。你太吓人了。"
她露出了笑容。"你可别忘了。"
他们回到城堡，他在大礼堂门口停了下来。学生们从他们身边走过，准备去吃晚饭，金妮看见秋在赫奇帕奇的桌子旁等他。
"哦，我忘了告诉你，"他说。"我看了你的魔咒论文—真的很不错。但是第五段的咒语很蹩脚。"他补充道。
"非常感谢，塞德。"她嘲讽地说。
"我知道你需要的那本书。明天下课后你去图书馆学习吗？"
"一如既往。到时见？"
他笑着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秋。一看到她，他的笑容更明朗了，金妮翻了个白眼。"快去吧，恋爱男孩。"她说。
他亲热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走进了礼堂，她朝他摇了摇头，朝地牢走去。她不饿，想先去飞几圈。当邓布利多宣布魁地奇杯取消时，她很失望。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逃避练习。
"韦斯莱！"布雷斯走到她身边，漫不经心地搂住她的肩膀时，她才注意到他。"不去吃饭吗？"
她抬起头，对他笑着摇了摇头。"飞行。"她简短地说。他点点头，继续搂着她往前走。他经过时，走廊里的女孩们都盯着他咯咯地笑—确实是咯咯地笑。金妮忍不住哼了一声，不过她理解这种吸引力。他高挑又英俊，而且他和德拉科即使脱掉校服，也自有一种倜傥气质。
"迪戈里怎么样？"他突然问道，将她唤回了现实。"刚才是他，对吧？"
"他很好。他的金蛋几乎把我震聋了。"
"他跟你单独在外面待了一个半小时，就给你看了一个尖叫的金蛋？"他说，眼睛里闪着揶揄的光芒。"典型的赫奇帕奇诱惑战术。"
她笑着翻了个白眼。"只是朋友。你怎么知道我和他在外面待了一个半小时？你在监视我吗，扎比尼？"
她暗示地扬起眉毛，他笑了起来，突然带他们来到走廊一侧的一处壁龛里。她发现自己背靠着石墙，布雷斯将手撑在墙上，漫不经心地俯向她。她能意识到他离她有多近—他的脸近在咫尺。他闻起来是洗发水和巧克力的味道。当然，这几个月以来，他们一直在厚脸皮地调情，但这完全是另一回事。
她发现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能听到它在耳中咚咚作响—她觉得脸颊发烫。她咽了口唾沫，清了清喉咙。"布雷斯，你到底在做什么？"她问，挑衅地看着他。
他露出了坏笑。"你还好吗，金妮？你看起来有点脸红。"
"别自以为是了。"她说，想朝他瞪起眼睛，却以惨败收场。
"我可没自以为是。"他回答。过了一会儿，"那么，你要和漂亮男孩一起去舞会吗？"
越过他的身体，她能看到路过的人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不。"她说。
她几乎能感觉到他在笑。"太好了。"他伸出另一只手，用拇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她立刻抬头望向他的眼睛。她打了个哆嗦，他的笑容更灿烂了。"和我一起去。"
"你是在邀请我参加舞会吗？"她很高兴自己的声音足够平稳。
"我有必要吗？"他凑得更近了，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以为他要在拥挤的走廊中央吻她。她屏住了呼吸，他在最后一刻收回身体，得意地笑了。"我不这么认为。"
他站直身体，从她身边走开。"好了，我该让你去飞行了。"他若无其事地说。
她站直身体瞪着他，不过她扬起了嘴角。"你真是个混蛋，扎比尼。"她对他叫道，他在走廊里转过身来，朝她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得意的坏笑。
"那么你是答应了？"
她翻了个白眼。"我想是吧，虽然我恨你。"
他开心地笑了。"你爱我，别否认。"他继续沿着走廊离开了，金妮一边微笑，一边对他摇着头。
两个星期后，金妮在吃晚饭，德拉科坐在她旁边，布雷斯坐在桌子对面，这时，塞德里克笑着走了过来。
"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她笑着问他。
"我发现了金蛋的秘密。"他说。
"什么？"她睁大眼睛说。
"金妮·韦斯莱非常热情地迎接我的消息，而没有嘲笑我。"他轻快地说。"我应该享受这一刻，不是吗？"
她哼了一声。"是的，因为这种事可能不会再发生了。"他笑了起来。"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
他看了一眼德拉科和布雷斯，他们正扬起眉毛旁观这场对话，然后又回头看她。"比那更好，"他说。"我会给你看。你今晚有空吗？"
"有趣，迪戈里。"她回答。"什么时候？"
他俯下身来对她耳语。"在五楼的级长盥洗室见我—你知道那里吧？八点。哦，穿件你不介意弄湿的衣服。"
他站直身体，将胳膊抱在胸前，她点了点头，疑惑地看着他。"奇怪的指示。"她说。
看到她的表情，他笑了起来。"相信我—今晚见。祝你们用餐愉快。"他朝布雷斯和德拉科点点头，然后回到了赫奇帕奇的桌子。
七点五十分，金妮回到宿舍，在箱子里翻找衣服。她没带泳衣，所以她在长袍里穿了一条旧运动短裤和一件背心。她把头发梳成马尾辫，回到了公共休息室。
"有人要见？"她离开地牢时，遇到了布雷斯、克拉布和高尔，她走到他们身边，漫不经心地问。
"不是。"克拉布嘟哝道。"和特里劳妮的禁闭。"
"我们上节课有些过于公开嘲笑她的低能预言。"布雷斯解释说。
她笑了起来。"你们现在要整晚清洗茶杯了，天才们。"
他们穿过走廊，走向最近的楼梯，刚到三楼时，就听到有人叫着金妮的名字。她转过身，看见纳威正朝她跑过来。他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嘿。"他说，拨开脸上的头发，试图平复呼吸。金妮听见克拉布和高尔在她身后窃笑起来。
"嗨，纳威。"她有些犹豫地说。
纳威紧张地看了看布雷斯、克拉布和高尔。"我能，呃…跟你…私下谈谈吗？"他结结巴巴地说。他的脸颊突然红了起来。"我是说…单独。"他很快地说。
"啊，我们都是朋友，隆巴顿。"克拉布嘲讽地说。"你什么都能告诉我们。"
金妮翻了个白眼，抓住纳威的胳膊，把他拽到一边。"怎么了，纳威？"她问。
"没什么。"他说。他眨眼睛的频率太高了，金妮开始有点担心了。"我只是…想，呃…"他回头看了一眼，男孩们似乎认为这一幕很有趣，正面露坏笑地看着他们。"也许现在不是适合的时机。"
"什么适合的时机？"她追问道。
"算了…我只是，呃…"
他不安地停了下来，金妮叹了口气。"拜托，纳夫，快说吧。"她说。
"我想邀请你去舞会。"他迅速说道，然后重重呼了口气，专注地盯着他的脚。
"你想…"她困惑地说，然后才明白过来。"你想—哦！"
布雷斯、克拉布和高尔显然还能听见，布雷斯响亮地哼了一声。她尽力不去理会他们。
"我不能和你去了，纳威。"她说。"我已经答应要跟…"她差点说出布雷斯的名字，但是她不想让他太得意。"…别人一起去了。"
她用余光看到布雷斯有点恼火，她忍住了坏笑。
纳威脸涨得通红，又开始眨眼睛了。"哦。哦，好吧…很抱歉打扰你，"他勉强说道。"我就，呃…"
金妮对他十分同情。"赫敏呢？"她问。
纳威正要转身离开，又停了下来。"有人邀请她了。"
"有人邀请了泥巴种？"布雷斯大声地说。
纳威瞪着他。"别那样叫她。"他厉声说，气得胸膛不断起伏。
布雷斯张开嘴想要反驳，但金妮插嘴了。"别理他，纳威。"她说，狠狠地瞪了扎比尼一眼。她的表情让他笑了起来，他举起双手假装投降，她转身看向纳威。"也许卢娜？"
他耸了耸肩。"嗯…也许我会邀请她。"他说。他轻轻笑了笑，又瞪了布雷斯一眼，然后沿着走廊离开了。
"你今晚洗的每一只茶杯都是活该，扎比尼。"他们继续上楼时，金妮翻着白眼对他说。他笑着将她的一缕头发绕在手指上，然后把它掖到了她的耳后。
她到达时，塞德里克正靠在五楼级长盥洗室外面的墙上。
"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在厕所见面。"她笑着对他说。
他站直身体，也对她笑了。"你等着瞧吧。"他说。
"我以为我们讨论过这个'神秘而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坏笑起来。"新鲜凤梨。"他说，打开门让她走进去。
级长盥洗室很大，从地板到天花板都铺着大理石。房间中央是一个看起来更像游泳池的浴缸，四周边缘有许多水龙头。这里有一股香皂的气味，金妮满足地叹了口气。
"梅林啊，"她轻声说。"在此之前，我从没想过要成为一名级长。"
"厕所是很厉害的。"他回答，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她对他扬起眉毛，惊讶地笑了起来。"你在嘲笑我！真是风水轮流转。"
"你骄傲吗？"
"骄傲至极。"
塞德里克穿过房间，开始打开不同的水龙头。彩色的水和泡沫喷涌而出，以惊人的速度充满了浴缸—或者游泳池。"金蛋在我包里，"他说，用手指了指。"你的长袍可以挂在那边。"
金妮的兴致越来越高了，她挂起长袍，拿出金蛋，在手里掂量着。浴缸现在已经满了，上面冒着热气，塞德里克脱得只剩短裤，然后跳进了水里。
他笑着浮出水面，甩开脸上的湿头发。"过来，"他说，眼睛闪闪发亮，"把金蛋递给我。进来吧。别担心—很暖和。"
金妮把金蛋扔给他，耸了耸肩，深吸了一口气，朝塞德里克笑了笑，然后也进入了浴缸。
德拉科知道现在已经宵禁了，所以他和潘西一起返回地牢时，尽量放轻了脚步。她挽住他的胳膊时，他并没有挣脱，但他们默默地走着。他们彼此没什么要说的，而且两人都看不起那种尴尬的闲谈。
他们走下熟悉的台阶，被壁灯的光线笼罩时，他朝她看去。"最上面的钮扣。"他简短地说。
她低头看向敞开的衬衫，胸罩的布料依稀可见，她露出了坏笑。"得体，德拉科？真的吗？我想现在可有点晚了。"
他笑了，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
身后传来一阵骚动和笑声，他们转过身来，看见金妮和塞德里克·迪戈里出现在拐角处。金妮捧腹大笑，迪戈里擦着笑出的眼泪。他们全都浑身湿透，长袍里面滴着水。德拉科的眉毛扬到了发际线。
金妮最先看到他们，举起手打了招呼。"马尔福！还有帕金森。"她笑着说。
迪戈里忍住笑声，伸出了一只手。"我认为我们还没有正式见过面。"他说。
"对，我们没有。"德拉科说，握着他的手。
潘西握住他的手，过了一会儿才放下，并用长袍擦掉了上面的水滴。她做了个鬼脸。"你们滴得满走廊都是。"她厌恶地说。
迪戈里低头看了看自己，和金妮对视了一眼，又大笑起来。"对不起。"迪戈里说。"我应该意识到的。来…"他抽出魔杖，对金妮施了一道干燥咒语，然后将魔杖对准自己。"好了，好多了。"他说。
金妮现在似乎能够控制自己了。"谢谢你送我回来，塞德。"
"嗯，我觉得我有责任不让费尔奇找你的麻烦。"
"用你的级长身份作恶—真厉害。"她笑着对他说。"再见。"
他向德拉科和潘西点点头。"很高兴见到你们。"他礼貌地说，然后离开了。
他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德拉科朝金妮扬起眉毛，金妮耸了耸肩。"很抱歉，"她说。"我们只是—"
"我相信你们愚蠢的冒险一定惊心动魄，韦斯莱，"潘西无礼地打断了她。"不过我要去睡觉了。"
"请便。"金妮回答，稍微冷静下来，狠狠地瞪了潘西一眼。
帕金森说了口令，他们一起走进公共休息室，潘西径直走向了通往女生宿舍的楼梯。公共休息室里空无一人，只剩下德拉科和金妮沉默地待在这里。他用魔杖点燃壁炉，然后倒在沙发上。
"梅林。"金妮说，笑着看了他一眼。她脱下长袍，将它搭在沙发靠背上。她里面穿着短裤和背心—完全不适合冬季，他怀疑地想。"你就不能接吻时努力点，让她不要那种态度吗？"
他露出了坏笑。"我认为跟她的态度没关系，"他回答，把双臂伸过头顶。"我觉得她只是讨厌你。"
金妮笑了起来。"别担心。我也讨厌她。"
德拉科拍了拍身边，金妮躺了下来，舒服地靠在他身上。"胳膊。"她漫不经心地说。他伸出右臂搂住她，垫着她的脖子。"完美。"
"那么，"他说，揶揄地看着她的眼睛。"告诉我实话，韦斯莱。你和他接吻吗？"
她翻了个白眼。"他比我大四岁。"
"怎么了？"他问。"我比你大一岁。"
"这不一样。而且我也没跟你接吻。"
他眨了眨眼睛。"我们走着瞧。"
她哼了一声。"你和扎比尼一样坏。"
"不过他说得对。如果我们要维持我们小三人组的声誉，我们就得提高你的调情水平。"
"我得说我已经很擅长了，"她说，厚脸皮地看了他一眼。
他笑着点了点头。"我就是这么对他说的。挪一下你的腿行吗？我的大腿麻了。"
她照做了。"谢谢你的信任，马尔福。"她回答。"我受宠若惊了。"
他们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听着炉火的噼啪声，接着，金妮转过头对他笑了。"我很想念这样，"她说。"我感觉好像很久没见到你了。"
他对她扬起了眉毛。"你刚才吃晚饭时还见到我了，韦斯莱。我们需要谈一谈分离焦虑吗？"
"你知道我的意思，"她翻了个白眼。"就我们两个人。我一直在帮塞德里克准备三强争霸赛，而你和潘西的嘴唇天天黏在一起。"他笑了。"我们已经很久没聊过天了，你知道吗？不许说我多愁善感得令人恶心，"她严肃地补充道。"否则我会踢你。"
他笑了起来。"你多愁善感得令人恶心，"他厚颜无耻地说。她用力踢了他的小腿一脚时，他笑得更厉害了。"操，好吧，我相信你。"
"嘿，"他继续说，突然有了一个主意。"跟我一起去圣诞舞会吧。你可以霸占我一整晚。"他得意地说，她笑了起来。
"那就美梦成真了，"她嘲讽地说。"扎比尼已经邀请我了。我很惊讶他没跟你提起这件事。"
德拉科扬起了眉毛。真奇怪，布雷斯没有提起这件事。他耸了耸肩。"啊，好吧，那我去邀请潘西吧。"
"好主意。"金妮说。"我可不想因为侵占他人领地而被诅咒。"
德拉科哼了一声。"那我会小心萨曼莎·韦西的。"他说。
她困惑地看着他。"五年级？"
"嗯，布雷斯的最新目标…开始于一周前。我认为她对他也有好感，但是她出奇地冷漠。他快疯了。"
"嗯。"金妮若有所思地说。德拉科好奇地看了她一眼，想弄清楚声音背后的含义，但是她的表情并没有流露出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仔细打量着她。"你不会打算穿旧衣服吧？"他怀疑地问。"布雷斯是个很难取悦的人。"
金妮瞪了他一眼。"我不想取悦他。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非常感谢。"
他露出了坏笑。"没错。霍格莫德周末就要到了。我到时会给你买点东西。"
她轻轻踢了他一脚。"我不想要你的施舍，马尔福。"她揶揄地说。
"就当成跟我待上一整天的机会，"他厚脸皮地回答。"你知道，因为你一直很想我。"
"你是个令人难以忍受的傻瓜，你知道吗？"
"只为你，金。"他说，将脸颊贴在她的头发上。"只为你。"
几天后，他在霍格莫德最好的长袍店里，将头靠在沙发靠背上，仰头盯着天花板。
"这是什么鬼东西？"金妮问，把一堆闪闪发亮的布料从试衣间的帘子上方扔了出来。它正好落在他的膝盖上。
"你在说什么？这挺好的。"他说，将它举了起来。
"你知道，我不是淫娃荡妇。"她叫道。
"对，不过穿上这条裙子，你就可以做淫娃荡妇了。"他打趣道。
她从帘子边缘探出脑袋，瞪了他一眼，他笑了起来。
布料的沙沙声，接着是长时间的沉默。"我找到了。"她突然说，听起来很高兴。
他站起身来，穿过房间。"嗯？让我看看。"
她再次从帘子后面探出头来，牢牢遮住自己的身体。"想都别想，马尔福。"她说，棕色眼睛闪闪发亮。"你想破坏我的华丽出场吗？"
他叹了口气，翻了个白眼。"但是买家的懊悔呢？"他问。
"我不会担心的。"她回答，朝他眨了眨眼经，然后回到了试衣间。他笑着摇了摇头。
两个星期后
潘西倒在他旁边的床上，德拉科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他的心跳仍然在耳中咚咚作响。他转过头看着她，从她绯红的脸一直看到她的胸罩和内裤。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他们的亲吻变得越来越热烈，越来越让人难以自拔。幸好潘西似乎反对充满欲望的爱抚—如果有一天她提议他们放纵自己，翻云覆雨一番，他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阿德里安昨晚约我出去，"她突然说，将他从沉思中惊醒。
他随意地将胳膊枕在脑后。"普塞？"
她严厉地看了他一眼。"对，普塞。"
"嗯。"他说。
她坐起身来，低头看着他。"你不打算问我说了什么吗？"她不可置信地说。他看着她的眼睛，困惑地皱起了眉头。
"我以为你答应了，"他慢慢地说。"你最近总是在谈论他。"
她突然跳下床，开始穿上裙子和上衣。他用胳膊肘撑起身体，扬起眉毛看着她。"怎么了，潘西？"他问。
"你知道吗，他也邀请我去圣诞舞会了。"她提高声音说。"我应该答应他，而不是你。"
他觉得很恼火。"那你为什么不答应他？"他厉声说。
"纯粹是愚蠢，"她回答。"不过没关系。舞会结束后，我会答应他的，你就可以去亲韦斯莱了，我才不在乎。"
他坐直了身体。"这跟韦斯莱有什么关系？"
她发出沮丧的声音，将书包背在肩上，尖刻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离开了房间。
圣诞夜
小彩灯将大礼堂照得灯火通明，雪花从天花板上飘落下来，在他们头顶几英尺处消失得无影无踪。桌子都不见了，形成了一个敞开的舞池，教工桌旁边耸立着一棵德拉科所见过最高的圣诞树。
舞会还没开始，但是房间里已经挤满了学生，人们从门厅陆续进入。德拉科站在潘趣酒附近，布雷斯站在他旁边。他喝了一口酒，打量着房间。潘西和达芙妮站在不远处，她一个星期都没跟他说话。
"你为什么不跟韦斯莱在公共休息室碰面？"他问布雷斯。
他耸了耸肩。"她说有个六年级邀请了她的室友布丽奇特，宿舍里的其他女孩想帮她们准备…觉得会花点时间。"
德拉科哼了一声。"你就把她扔给她们了？"他问。"她可能糟糕透顶。"
布雷斯对着杯子笑了起来。"你看见她哥哥的长袍了吗？"他问，朝角落里点了点头。罗恩·韦斯莱和他的舞伴站在一起，穿着一套令人发指的礼服长袍，显得特别不自在。
"不出所料。"德拉科坏笑着回答。
他的目光掠过人群，落在纳威·隆巴顿身上，他正和一个他不认识的金发女孩轻声说话。女孩的裙子上全是布蝴蝶，它们被施了魔法，扇动着翅膀，仿佛上百只蝴蝶决定落在她身上。"布雷斯，你看—"
"该死。"布雷斯突然说。
他困惑地转过身，看见布雷斯目瞪口呆地盯着大礼堂的入口。"什么—"他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金妮正站在门口，布丽奇特·埃弗里刚才说的话令她哈哈大笑。
她看起来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