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 I ?

intp几乎是掐着点等下班,主管还没发话,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来尴尬离场,走出门的时候刚好一秒钟都不多。

今天entp刚出差回来,被时差折磨得神志不清,回家之后哼哼唧唧地抱着她,抱怨了两句工作上的事,就闭上眼要大睡三天,还是intp哄着他进了浴室,头发没干透就倒在床上昏迷了。

她第一次见entp这么累,难免有点担心。

傍晚灰暗的光线笼罩着房间,只有她开门时放进来的廊灯是温暖的,在门口投射出一块拉长的长方形,实物才有了影子作伴。intp蹑手蹑脚走进卧室,看到他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睡得脸颊红润,平缓的呼吸像猫咪的呼噜声,听了让她觉得心安。

intp戴着耳机准备晚饭,播放器里正在读有声小说。她听了一本小时候很喜欢的童话书,叫《吹牛大王历险记》,故事的男主角是一位叫敏希豪生的男爵,口若悬河地讲述自己的冒险故事。正读到他射杀山鹑,intp打开冰箱想,今晚该吃什么肉类,山鹑听起来很好吃。

"你在听什么?"她突然被人整个抱在怀里,entp困倦的声音低沉又性感,她转过去亲了他脸颊一下,把耳机分给他一半:"《吹牛大王历险记》,通条射山鹑。"

entp早就知道她喜欢童话故事,他们在这件事上竟然也出奇地志趣相投。他抱着她听了一会儿,intp从冰箱里拿出半个卤猪耳,打算凉拌了,entp挂在她身上,从冰箱挪到案板前,自告奋勇地说我来切吧,intp捏捏他的手腕说:"你抱着我就好了。"

他感觉心里某个地方被击中了,像被猫轻轻舔了一下,柔软地绽开。entp走神了一分钟,没听清耳机的童话在讲什么,听到她切菜和锅里米粥咕嘟咕嘟的声音,后知后觉地想:这算是幸福吗?

他们准备好晚饭,intp正打算从冰箱里拿一罐汽水,他突然抱着她不让她走。

"怎么了?"intp摸上搂着她腰的手臂。

他不说话,弯腰用脸去蹭她的脖子,intp因为怕痒而瑟缩躲避,和他的脸颊亲昵地贴在一起,两个人顺其自然地开始接吻。窗外传来路上汽车的鸣笛,烤箱叮得一声完成工作,衣物之间簌簌地摩擦,手掌从腰走到胸口,留下一路滚烫的温度。她的胸很软,小巧可爱,给人一种它会害羞的错觉,安静地藏在他手掌里,轻轻蹭着他的掌心。

intp咳嗽一声,清了清发紧的嗓子,entp的手摸到她小腹停了下来:"…Can i ?"

耳机被扔到一边,孤零零地读着童话故事。她用吻回答他的问题,转过去面对他,勾着他的脖子吻她。她的胸小巧可爱,舌头也像猫一样灵活,一下下舔着他的嘴唇,又用舌尖缓缓划过他敏感的上颚,让他瞬间没了理智,抱着她放上餐桌,将她剥得干干净净。餐桌上的人用羊羔一样无害的表情看着他,眼睛里蒙了层水汽,柔软地摊开身体,等着人侵犯。

她好像不知道危险一样,又好像故意勾引他犯罪。当他的手埋入她身体里时,她如愿以偿地仰起了头,无处安放的手攥紧了,弓起腰将阴道里的敏感点送到他手上。

她在床上很少害羞或者矜持,像她说的话一样坦诚,身体更是诚实地表达对爱欲的渴望。他甚至觉得和她做爱都感受到冰冷的逻辑,感受到她在思考,思考诞生在性交里的血脉与文明,思考兽性与神性最接近的瞬间。他感受到旷野,感受到银河,感受到人类种下的第一颗种子,感受到草原成千上万迁徙的兽群。她抓着他的肩膀呻吟出声,他又回到了这一隅,回到了这张四方餐桌。

粥煲好了,锅里不再源源不断溢出蒸汽,凝结成他手指上透明黏腻的液体。intp隐约觉得他今天床风格外温柔,像温泉里的暖流,给人舒适的快感。他俯身小心细致吻她,下身炙热硬挺的性器蹭着她的腿根,一幅剑拔弩张的架势。

"我们去沙发上吧…"她赶在性器进入她身体之前含糊不清地说。她水汽朦胧的眼睛看着他,他一下就明白了—她不想他太累。intp被放在地毯上的时候有点茫然,看着entp转身去浴室拿了浴巾出来,叠好了铺在沙发上,还说:"早知道就买皮沙发了…"她全身赤裸,脸红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像白净的石膏像上摆了个红苹果。

客厅还没开灯,只有手边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在发光发热,让她泛红的脸像美酒一样诱人。他捧着她的脸,看她缓缓跪在自己两腿之间,用鼻尖蹭着粗硬的性器,皮肉下是蓬勃的血管,一下下跳动着彰显自己的力量。但她细软的舌头总有四两拨千斤的能力,好像专门为了克制他而生,勾起舌尖轻舔一下,就能让他溃不成军。她像猫科动物舔舐骨头一样,用带着倒刺的舌头刮下上面最后一点血肉,尽心尽力舔弄他身上多出来一根棒骨。

紫色的长发披散在她肩头,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她技术很好,从来不会让牙齿碰到他,只是那对于她上面这张小嘴来说太大了,很难整根吞进去。他已经熟悉她身上所有地方,除了她的舌头,永远无法预测她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快感,为什么会那么舒服…她一边含着他吞吐,一边用舌尖逗弄他敏感的龟冠,终于听到男人压抑不住的呻吟,从喉咙深处满溢出来的叹息。

他求饶似的揉揉她的发顶说好了,好了。能被女朋友口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他不满足于此,他还想操她,分隔两地的每个日日夜夜都想。逻辑也可以是温暖的,因为她唯独愿意用这种方式照顾他、体谅他。其实他睡醒之后就觉得有精神多了,但她仍然固执地认为他需要休息,跨坐在他身上勤恳地扭动屁股,纯情又直白,像新大陆上善良原始的土著民,与那张求索和沉思的漂亮

脸蛋发生激烈碰撞。

因为这个姿势进入最深,她没少主动坐上来挨操,但自己动的时候少之又少。她略显生疏地抬起又放下屁股,一边享受被填满的、充盈的快感,一边迷茫不解到底该怎么动。entp托着她的腰指导她,她时而掌握了要领,时而一窍不通,他埋在她温暖紧致的甬道里忍着不动,憋得脸都发烫了,intp动了几下就觉得累,趴在他身上说还是你来吧。

积蓄已久的情欲终于在这一刻得到释放,她的声音也跟着释放出来。intp并不习惯他突然温柔的床风,像按摩一样按揉她身体里最柔软的地方,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猛烈的高潮变得平缓又无比漫长,像暖流一样一股又一股地流经,将她的大脑冲刷得一片空白,记忆都从他们身体连接的地方流出去了。

entp惊讶于从来没听她这么叫过,像在唱歌一样,下面湿得让人怀疑她会不会脱水休克,他好奇地想到底有多舒服。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双腿软得没力气动,夹杂着哭腔说不要了受不了了,那张清冷的脸上什么风景都有,泛着泪花和红晕。这和色情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只是出于某种类似殉道者决绝的精神,愿意把这一面同生死一起献给他。这种精神大概是爱情,不可救药的爱情。

他走神地想着关于爱情的定义,淋淋沥沥地射在她身体里。她下面那张小嘴因为充血而肿胀,一张一合地吐出过多的精液体液混合物,看起来既可怜又委屈。intp瘫软在他身上,等着灵魂和意识一点点回到身体里。这应该是她感觉最舒服的一次。

真的吗?性能力被肯定的男人得意起来,抱着她在浴缸里清理泥泞不堪的身体。刚刚经历过性爱的身体更加敏感,被人分开腿清洗下身的intp忍不住哼哼。她用手肘撞了撞他,羞恼地说:你是故意的吧,能不能好好洗?entp从后面环住她的腰,飞快捏了一下她的胸部,嘻嘻哈哈地说你要是有感觉我们再来一次也可以啊。

体力上难占优势的intp甘拜下风,鼓着腮帮子任人摆布。entp倒是没再捣乱了,安安静静抱着她,一只手放在她小腹上,像个莽撞的小爸爸,感受她身体里有没有另一个生命的跳动。她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两声,intp难为情地说:"我饿了。"

锅里的粥刚好放到适宜的温度,流失太多水分的intp也没胃口喝汽水了,刚刚用来做爱的餐桌铺好了格子桌布,桌上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白开水。她吃饭的时候一直在思考entp突如其来的温柔是怎么回事,想起在浴缸里那个拥抱,她没来由地说:"虽然我挺不喜欢小孩的,但我还是挺好奇咱俩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

entp一脸平静地吃着饭,大概是思考了一会儿,他说:"颜值肯定不低。不是自恋,我客观地觉得,咱俩长得还挺好看的。听说太聪明的父母生出来的小孩很可能不太聪明,所以我比较担心他的智商。"

intp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觉得…"他咀嚼着,剩下半句话没说出口,似乎还在酝酿。intp耐心地等他说完,她听到窗外传来微弱又繁华的汽车鸣笛,温暖的灯光打在桌布上,厨房里盛完粥之后忘记盖的锅盖,他平静声音突然接着说:"我觉得他会喜欢这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