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文学《裂痕》平行世界后续车车
*但是《裂痕》还没写完,先爽一下
"你说过要是我考上这个城市的大学就可以来找你。"
intp一时语塞。她确实说过,只不过离别场景时的客套话竟然被两人都当了真。
entp长高不少,年轻人瘦削挺拔的身姿像一刻小树。他手里拿着帽子,低头盯着地面,看不出来是不是委屈了。
"你这是要赖在我家了。"intp嘴上这么说着,手底下又心软地替他接过行李箱,碰到他温热的手指,小孩子犯浑一样死抓着不放。
突然被抱住,她心想小孩就是小孩,拥抱总是那么用力。entp把脸埋在她颈窝里,闷着声音说:"小姨,你不知道,我等成绩的时候有多害怕,我那几天都没怎么吃饭…我从来没这么怕自己考不好。"
intp摸着他毛绒绒的脑袋,想起来自己高考等成绩的时候差点自杀,安慰他说:"我知道,我知道…那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他哼哼了两声,抱着她不撒手:"你都不想我。"
"想了,回去再抱。"intp把手指插进他柔软的头发里,摸到一片片发硬的结痂:"你还涂发胶
啊?"
"我来见你不得打扮一下嘛。"entp嫌弃地把她从怀里推出去,"小姨,你也太不解风情了。"
intp笑着帮他拎过行李说:"小屁孩。"
走在前面的小孩跳起来反驳:"我已经成年了!"
去年暑假所见的那个阴暗寂寥的小房子已经换了模样,推门而入,就能见到那扇巨大的落地窗,迎接百米高空上的阳光,云海就在眼前。
白色窗帘随风浮动,又是一个夏天。
intp把他的帽子挂到置物架上,她要踮起脚来才能够到最顶端的挂钩,一伸手露出t恤下面一小截腰,若隐若现的缝隙像一个小小的入口。entp凑到她后面,装作不经意地把手放在她腰上,自然而然摸进那个小小的入口,笑嘻嘻地说:"我来放吧。"手上微不可闻地摩挲了两下,绵软的触感像小动物的毛蹭在他心上,瘙痒又悸动。
intp在他手腕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坏心思被发现的小孩又耍无赖地抱住她,撒娇一样说:"是你说的回来再抱啊。"
"你还要抱多久啊。"intp无奈地说,两只手无所适从地举在半空中。抱他一下怕他来劲,不抱他又举得手臂发酸。entp知道说什么话能让她心软,道理也不讲,蹭蹭她的脖子说:"小姨,现在彻底没人管我了,你管管我吧。"
"好啊。"intp揪着他的后衣领把他从身上扯下来,"现在去洗澡,洗完澡吃饭,吃完饭睡觉。"
"我想吃你煮的泡面。"entp哼哼唧唧地说。
"你要求倒是不高。"intp拍了拍他肩膀,"快去吧。"
小孩洗澡的时候在浴室里唱歌,intp在亮堂的厨房里煮泡面。她看着洒满阳光的灶台想,她到底在做什么呢。
她想要一个洒满阳光的房子,一扇能看落日的落地窗,站在最高处鸟瞰整座城市,傍晚弹奏钢琴...她原本拥有了这一切,可几年来她几乎从没拉开过窗帘。她发现自己讨厌被阳光照亮,更不敢站在开阔的顶端。她总和自己过不去,总和自己拧着来。
她不能喜欢这个小孩,但她喜欢这个小孩。
金黄的面饼在开水里煎熬,白色的泡沫不断涌现又破裂,把干瘪的面撞散。19岁是最好的年纪,可他喜欢吃的都是些垃圾食品,薯片,辣条,方便面,连喜欢的人都不能给他生命力,是吃起来可口但阻止他长高的垃圾。
不到煮一碗面的时间,浴室里的歌声就停下了。光线突然暗下来,像暴雨将至的天色,头发还湿漉漉的小孩拉上窗帘,整个房间开始下雨,他新换的t恤淋了水,肩头几片温热的深色。
intp忙着给他多加一颗鸡蛋,在厨房大声问他:"你干嘛呢?"
"没干嘛—"年轻的声音越过阴影,融化在厨房柔和的光线里,"小姨,还有多久做好啊?"
"两分钟。"
entp从客厅踢踢踏踏地跑过来,裹挟着沐浴露的香味。他站在门口半明半暗的地方,intp瞥了他一眼,看到他宽松短裤下面结实的大腿,随口问了一句,怎么突然拉窗帘?他神神秘秘地说等你煮好面就知道了。
咔的一声,摇晃的大火在灶台上熄灭,浓郁的香味随蒸汽弥散,inpt看着他,示意他这下总可以说了吧。
他带着浴室里湿热的潮汽走到她身边,宽阔的肩膀挡住她的脸。他这一年又长高了一些,有了男人身体的安全感,手掌轻轻扶在她肩上,另一只手拉住她身后的窗帘。整个屋子彻底暗了下来,intp闻到他头发上的香味,心开始狂跳。
他的吻依然小心翼翼,试探性地落在她嘴唇上,轻得生怕连呼吸都吓跑她,只是用柔软稚嫩的嘴唇蹭一蹭她,擦出她心里压抑的火焰。intp看着他阖住的双眼,下垂的睫毛轻轻颤动。她不知道自己不拒绝是不是也算错的。
这让她想起南方的雨,轻得像细细密密的雪花,弯弯绕绕,飞进她的伞里,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脸上。他又长高了,她离他的胸口更近,听到那和呼吸完全相反的、肆无忌惮的心跳,他宽阔的胸腔又小心翼翼地共鸣,柔和的声音说:"你不拒绝,我就当你是喜欢了。"
柔软的嘴唇含住她,温暖又干燥,他们的鼻尖亲昵地蹭来蹭去,intp也跟着忘记了呼吸,在几乎要窒息时才呼出一口气,气流摩擦声带,琴弓误触琴弦一样,擦出她喉咙里短促又微弱的音符。年轻人像是被这声音鼓励了一样,牵住她的手,侵略性地向前一步,和她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她就这么视而不见地纵容他,纵容他走向伦常背后的深渊,纵容他的手试探道德的底线,纵容他一步步向前,眼里全是自己。
本能蛰伏在人类的血液里,他在这方面无师自通。但intp不知道,去年那个阴暗躁动的夏天,他已经在梦里演练了无数次,怎样亲吻,怎样抚摸,怎样脱掉她的衣服,把她按在地板上、玻璃上、书桌上…狠狠地占有。他一整个夏天,躺在她的沙发上,想着她的身体,抚慰自己冲动蓬勃的欲望。
或许他的感情是出于仰慕和崇拜,出于他母亲责任的缺失,也或许,只是出于在这个年纪特有的对成熟异性身体的渴望。她只是刚好满足这些条件,也刚好出现。
他用温柔包裹着强硬,她一路退败,退到阴暗的客厅,退无可退,她一直睁着眼睛,看着这一切就这么发生了,而他紧闭双目,沉浸在去年夏天那些欲望的梦里,倔强地不愿醒来。intp的后背突然撞上落地窗的玻璃,发出雷声一样的闷响,他的理智在这间屋子里的雨中流逝,如痴如狂地拥有着她,抚摸她宽松t恤下绵软的肉,贪婪地呼吸她肩颈上的味道。
intp的后背贴着粗糙的窗帘,手指插进他湿润的头发里,无奈地说:"你知不知道,我们这样是要遭雷劈的。"他吮吸着她脆弱的咽喉,喃喃不清地说:"那就让它劈死我。"
所有风景都在雨痕里扭曲了,他们的精神、他们的肉体,都扭曲了,他们在这场暴雨里酣畅淋漓地窒息。他咬住她脆弱的咽喉,一半疼痛,一半愉悦,她终于闭上双眼,沉入海底一样,漂浮着仰起头,像是享受,又像是把自己送入他口中。entp从小没被人摸过几次头,她的手似乎在安抚,又似乎在疼爱,这里面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她反复捧起几缕他的头发,又让它们顺着指缝流下去。
他听到她平淡声音又在纵容他:"就这一次。"
一次也好,他无论如何也要得到她,哪怕只有一次。
intp几乎喘不过气来,热烈的雨扑面而来,酸胀的窒息灌入鼻腔和口腔。没有交流,没有挑逗,只有直白地倾诉和占有,他的掌心和吻一样滚烫,摸过的地方都是挚爱,绝对公允地用肌肉记住她的样子,她裸露坦诚的样子。
她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他有多喜欢她。单纯的年轻人就是这样,连剥她的衣服都剥得那么虔诚,从下到上,一点点欣赏她露出的腰腹、胸口和肩膀,再深思熟虑般地触碰。他终于看到她完全赤裸的身体,像做梦一样,把她压在身下,乖巧地一口一个小姨地叫着,每个动听的音节都踩在道德的尺纲上。
intp在情欲中身不由己,像只大雨里淋湿的鸟,再也飞不起来。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她放纵了,堕落了,轻轻按住那颗毛绒绒的、埋在她胸口里的头,对方只心领神会地停顿了一秒,酥痒的快感便传到四肢百骸。
"你喜欢我。"他从她被舔湿的双乳间抬起头,斩钉截铁地说:"我就知道你喜欢我。"他好像故意不愿意听她说话一样,用亲遍她全身的嘴唇去吻她,两根手指毫无经验地取悦她双腿之间柔软的阴核,这样她回应的就只有对他迫切的需要,呻吟着诉说对他的依赖和渴望。
她像个摆件一样,被人反复端详、摩挲,欲火越烧越旺,快要把她烧干。这实在是场漫长的前戏,急得她几乎想开口求他。可她不能引导他,引导他做这种坏事,只能张开双腿,等着他以任何方式侵入。
她没那么在乎道德,可是这个人是entp,他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能毁在她身上。
年轻人早有预谋,也算得上有分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准备好了避孕套,从双肩包里取出来,又黏在她身上亲昵地说:"我已经长大了,以后会好好对你的。"
intp看他认真地给硬挺的性器戴上橡胶套,觉得他真的长大了。紧绷的后背年轻有力,多少女孩子会想被他漂亮的小臂搂着,宽又薄的肩膀穿正装一定很好看…他缓缓地、小心翼翼地驶入她湿润柔软的身体里,充盈的快感让她情不自禁地仰起了头,难以承受般地抓住他的肩膀。
这是他见过的,最美的表情,他的生命都要在这一瞬间定格了。乳白色的大腿夹紧了他的腰,又在适应之后放松下来。intp终于忍不住小声呜咽着恳求,用力捏着他的肩膀,弓起腰将甬道里敏感的软肉送到他冲撞的着力点,理性崩塌之后脸上只有渴望。
entp实在无法保证就这一次。他甚至在电光火石之间想过,把她永远囚禁在他们的家里,每天都和她做爱。她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不把自己当成小孩,她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依赖他、需要他。他就这样把坏事做到底,也就没有道德可以约束他。
他疯了,可他确信,这不影响intp对他的感情。
这场美梦像噩梦一样,他在一间完全阴暗的房子里子,把她按在沙发上侵犯,他朦胧的黑色剪影仿佛要长出恶魔的角,在这样一个隐蔽漆黑的洞穴里,做一件践踏高尚人性的坏事。她痛苦又愉悦地叫着,胸前的两团软肉上下晃动,身体连接的地方一片泥泞。他知道这画面有点野蛮,可他还想看更多她凌乱不堪的样子。
他知道,爱不是这样的,可他不一定非要爱她不可,他想按自己的想法来。他想占有她。
intp在窗前喝咖啡的时候,窝在凌乱房间里写作的时候,光着脚在木地板上走来走去的时候…他想在每一个时候都拥有她。冲上去打断她,看她错愕的表情,抓住她的手腕,讨要她的纵容和偏爱,撩拨她的情欲,再侵占她的身体,让她像现在这样需要自己,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臂,像依靠一个男人一样依靠自己。
他做不到就这一次。窗帘被风吹开一丝缝隙,intp在巨大的快感中见到那缝隙里的一线天光,像给海水破开一个口子,她终于探出了头,空气一瞬间都涌进她脆弱的肺叶里。她的生命里没有阳光,谁也不能救她,她又被拉回了阴暗的世界里。
男孩子年轻的脸在她身上晃动,这个视角疯狂又罪恶,可她也乐在其中了。就这样拖他下水,把他拖进自己从未被人理解和和祝福过的生命里,拖进完完全全的黑暗,拖进阳光永远照不到的泥土里。
她伸手爱抚他的脸颊。她真的喜欢他。谁会不喜欢他。年轻,清澈,赤诚。entp在她温柔的抚摸中动摇了,她像是靠近,又像是告别,海水一样,从他指缝流走。他慌张地唤了她两声,intp又陷入情欲的深海,只是攥紧手边的靠枕,无声地迎接又一波高潮。
总会好起来的。他考上了很好的大学,来了很好的城市,前途一片光明,他会获得世俗的成功,也在背地里和她偷偷摸摸地做两个禁忌的变态、疯子。
总有雨过天晴的时候。黑暗退去,他们衣不蔽体,暴露在阳光下。谁也无法解释自己和猴子有什么区别,不会控制自己的欲望,不理文明传承的伦常…
那就这样吧,也没什么不好。
intp勾着他的脖子,他顺从地俯下身来,在肉体强烈的冲撞中交换了一个简单的吻,粗糙,又腥咸。他抱着她的身体,几乎要将她的腰对折起来,以这样一种扭曲又怪异的姿势结束这场性爱,像中世纪意味不明的宗教雕塑。
窗外刮来闷热的、去年夏天的风,窗帘轻轻飘起来,午后的光透进屋里,短暂地驱散了这场阴雨。
她突然莫名地想到entp第一次来她家的样子,背着吉他,和行李箱一起堆在门口,瘦瘦高高的男孩子局促地站在一小块地垫上。窗帘又飘起来,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摸摸后脑勺,不好意地冲她笑了笑。
entp抱着她,不顾黏腻的汗水和体液,就这么毫无安全感地把她囚禁在怀里,好像就算这栋楼突然倒下,他也不会换个姿势,就这么和她赤身裸体的被埋葬。
下体充血肿胀的嘴唇随着神经一下下跳动,她在高潮的余韵中融化了,每一次触碰和摩擦都会带来更敏感漫长的舒适。entp用腿去蹭她身下湿滑的软肉,她呻吟着躲避,在他怀里挣扎,年轻人又来了兴致,开始吻她,双手游走在水一样的腰臀上。intp扭动着、哀求着说没力气了,他得意地笑了一下,才接着抱住她。
他们安静地享受了很久,各自想了很多,或者什么也没想。intp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过去了,entp哄着她把她捞起来,抱到浴室洗澡。她在朦胧的水汽里发呆,突然后知后觉地说:"你饿不饿?我再给你煮碗面吧。"
像一对普通情侣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