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小情侣,太热了,热得想搞璜涩

(可恶的entp我也想睡你女朋友!!)

intp不明白为什么不到七月的天能热成这样。

听声音就能听出来,电话里另一边的人也热得萎靡不振:"太热了,现在你就是脱光了出现在我办公室里,我可能都懒得动。"

空调坏了几天还没人来修,entp被轰鸣不止的电风扇吵得头痛,说几句话的功夫,后颈又热得淌下汗,黏腻得难受。

"受不了了,我今天一定到点就下班。"

他的主管领导讨厌的要死,每天到了下班时间仍然纹丝不动,非要坐在那多加半小时班才肯走,搞得大家都不太好意思先回家,只能陪着他耗。

"自以为是、小题大做、迂腐蠢笨…"entp吐槽时几乎要用上自己所有的文学修养,话锋一转又笑道:"哼哼,幸好我下个月就可以跳槽了,拜拜了您嘞。"

intp同样对这种加班行为深恶痛绝,将对话主题进行一个升华:"我们要夺回劳动果实,让思想冲破牢笼,新制度终将取代旧制度,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会实现。"

距离下班还有五分钟,entp打算结束这个慷慨激昂的带薪电话,比他晚些下班的intp因为炎热有气无力地说:"嗯,买半颗西瓜吧。"

晚上六点热浪还没退去,路上车来车往,机器和柴油仍然在摩擦、燃烧,擦身而过时引擎盖吐出一大口炙热的呼吸。他热得烦躁,让摊贩挑了颗瓜就匆匆回家,沐浴在空调清凉的冷风下。

西瓜被放在冰箱里冰了一会儿,也像他一样,整个人终于冷静下来,然后对冰箱里那半颗汁水饱满的瓜起了贪念。但他要等着女朋友回家一起吃,因为intp喜欢用勺子挖着吃。

她确实不太擅长吃切好的西瓜,甚至会因为觉得麻烦干脆不吃。她不喜欢西瓜糖分过高的果汁弄到手上,粉红色的液体顺着指尖流到白皙的小臂,汇集在尖尖的、屈起的手肘上。intp仰着头,企图让汹涌的汁水回流到她湿润小巧的嘴唇里,但总有一两滴不受控制,顺着她扬起的颈滑落了。

entp想收回刚刚电话里那句话。如果intp现在脱光了出现在他面前,他还可以大战三百回合。

空调的冷风吹得太过舒适,他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思绪不自觉的发散,莫名地想象到intp裸体吃西瓜的样子,又怪又色情,像一幅富有冲击性又难以理解的时尚画报。她就那样站在一个纯白的房间里,啃着一牙西瓜,眼睛湿漉漉的,嘴唇也湿漉漉的。粉红色的液体在想象中更鲜亮了,流的到处都是,顺着双乳间自然的沟壑淌到小腹,又漫入同样粉嫩鲜红的地带。那里同样汁水丰沛,和西瓜最甜蜜的内蕊一样,轻轻捏一下,就能挤出晶莹黏腻的果汁。

但她是热的,像汽车一样在运作,整个人升腾起热浪,有绝对烫手的发动机。entp想想就开始冒汗。

intp拎着两份炸鸡回来,一进门就用难得发甜的声音说:"好凉快。"

冰箱里的可乐堆积如山,刚拿出来一会儿就汗流浃背地淌水,铝罐上挂着厚厚一层水珠,开罐时呲的一声就足够调动人舌尖全部的欲望。那冰凉的,成千上万的气泡在口腔里爆炸—爽。

她仰着头,好像不太能承受这种程度的爽,脸上的表情痛苦又愉悦,不由自主地闷哼一声。

她是热的,体温又在被抚摸时升高,身体各处都烫手,冬天是温暖的小火炉,夏天是致命的岩浆,热得他几下脱掉衣服,略微一动后背又蒙上一层薄汗。intp在他身下调整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突然笑起来说:"我后背粘在沙发上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笑起来弯成一条桥。他又急切地俯下身吻她:"那我们换个新的。"

人在热的时候想到的不是火,而是本能地想到水,浅蓝色的、涌动的水。他们喉咙越是发干,就越是想从对方身上榨取水分,原本懒散的节奏竟然成了干柴烈火。焦躁,口渴,闷热,啃咬都忘了轻重,汗津津的身体贴在一起又滑又腻,像两条在岸上挣扎的鱼。

他终于触碰到她身体的水源,那处像西瓜顶端一样水淋淋的清甜可口,手指揉捏几下,植物细胞的液泡破开一个小口,渗出生命的水分。他的手指滑进去,被炙热的体温包裹住,他热得发疯,却又渴望更热,干脆就这样热死,蒸发成干瘪的尸体。

可他泡在她温泉一样的身体里,intp已经热得神志不清,眼睛雾蒙蒙地看着他,小声呻吟着好热,又不由自主地去勾他脖子。"马上就不热了。"entp抱紧她,缓缓地,埋进她身体里,意识都炼化了,顺着腿根簌簌地流出来。

intp觉得又渴又热,自己似乎快要脱水晕厥,又似乎要融化成一滩开水,从他怀里流走。男人的身体又硬又烫,像块烙铁,在她柔软的甬道里烫上痕迹,连形状都要包裹成他的样子。这样热的天气,她分明不想动,但身体里的渴望说不清道不明,渴望鲜红湿润的软肉,渴望充盈的快感,渴望交合时淫靡的水声。

他们曾经讨论过,但又一致地认为,精神的爱并不比肉体的爱更高尚。欲望就是欲望,像喜欢和爱一样,没有来处也没有去处,无法言喻,无法控制,无法掩藏。她现在直白地、坦诚地想要他。

entp觉得她在床上的坦诚很色情,而且她自己毫不知情,将坦诚当做一种美好的品德,求欢和勾引都坦荡又真诚,身体比嘴唇更能说会道。就像她现在这样在他身下喘息,胡乱去抓光滑的坐垫,小声说着好热、好烫,不知道是说天气热,还是身上哪里热,腿却缠着他的腰不放。

吃饱了吗?他问的是下面那张嘴。她一会儿说没有,一会儿又说吃饱了,entp见她意乱情迷,只能自己拿主意。他又想到那色情的、水盈盈的西瓜,想从她身体里搅出水来,把她的嘴唇吻得亮晶晶的,又用手指撬开她的牙齿,去搅弄她柔软的舌头,搅得她叫声都含糊不清。她下意识吮吸舔弄,好像这样做他的手指也会也有快感,也会舒服一样。这张五光十色的脸像窗外瞬间亮起的街灯,夜晚的城市都倒映在她脸上。

他又往深处探,上面往深,下面也往深,她小巧的舌头开始瑟缩,拨弄或者是推拒,卷到口腔里面去舔他的指尖。他撤出那两根晶莹的手指,将润滑的液体涂在她鲜红挺立的乳尖上,又觉得不够色情,低头勤恳地将它们轻咬舔舐得又湿又嫩。

他好爱这具肉体。

肉体的爱就像自己趁手的玩具,是无法割舍的乐趣。并非是为了快感,那将和自慰别无二致,这和精神一样,本质上是交流,不过用的是另一种语言。

他在这样一种交流中毫无保留地中出给对方,理智终于一点点回到自己脑子里,但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在这场深度交流中表达了什么。

这种表达要全靠对方回忆,自己是无法知道的。

"我刚刚说了什么?"intp离他远远的,瘫软成一滩水,等着被空调慢慢吹干。

达到至高境界的entp回忆了一下她刚才的样子,说:"你超爱我。"

哦。intp应了一声表示已阅,就不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疲惫中察觉到困倦,转头发现intp已经睡着了,赤身裸体地俯卧在沙发上,脸颊红红的,像某个油画里的人体模特。

entp想起来Tom Cardy的那首《Paint That Laddy》,缩在沙发上笑起来,intp迷迷糊糊地醒来,又看到他在傻笑,无奈用脚尖蹭蹭他说:"洗澡了,炸鸡还没吃呢。"

"好。"他笑得缓过来,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楼下传来广场舞的音乐声,小馆子门口拥堵的汽车烦躁地鸣笛。"今天真热啊。"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