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廉提前布置,装了窃听器在目标人物会面的会所包厢里。

顾警官和陈廉等其他队员在车内监听。

听到监听设备里响起她的声音,顾警官微微皱眉。

这一次的大桥投标案的进度阻滿,不如预期,建筑方代表一面求助,一面抱怨,道,赵总,你帮我们跟老爷子反应反应,真的不是我们效率太差,实在是市局那个姓顾的,太难打交道,脸跟脾气一样臭,骨头太硬。

她说,那位顾副队长?

顾警官听她提到自己,下意识一凛。

她的声音柔和又平静,说,他啊,有些时候,是挺硬。

顾警官忽然呛到,咳个不停。

陈廉连忙拿了瓶水递过来。

顾警官一边大口喝水,一边尴尬挥手,示意不用理会自己.

再听了几句,监听器忽然响起尖税的电波干扰声,便再没有任何动静。

顾警官知道是监听器被发现,正要下令开车离开。

车外却有人客客气气的敲门。

顾警官示意队员戒备,再打开车门。

门外的是会所的侍应生,说,赵总请顾副队长过去说会话。

陈廉担心的看向顾警官,说,头儿?

顾警官说,我过去,你们在这里等我。十分钟之内。

顾警官随着侍应生走入会所包厢,此刻包厢内只有她一个人,回头看着顾警官,示意桌上的窃听器,说,下回,换个新型号的。局里的经费如果不够,我捐一点给你

顾警官皱眉不语。

她说,我明天出差,下周回来,这段时间你自己安排,等我回来,再陪我。

顾警官面色更差。

她亲了一下顾警官的唇,娇嫩肌肤却被胡茬微微刺刮,轻轻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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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响起。

顾警官睡眼惺忪,按掉了闹钟,再继续睡。

未婚妻进来,叫他起床。

顾警官懒懒说,再一会儿。

末婚妻低头亲了下顾警官,随口说,你这胡子该刮了。

顾警官唔了一声。

未婚妻叮嘱,过两天去拍婚纱照,衣服挂在客厅里,胡子要记得刮。

顾警官站在镜子前面,摸着胡茬。

因为某些缘故,一直不想刮。

但为了那个缘故而不刮胡子,又像是另一种在意。

他拿起刮胡刀,顿了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上班的时候,手机振动。

她她发了航班时问,让顾警官来接。

顾警官把手机正面朝下,扣在桌上。

过了几分钟,陈廉坐在椅子上,两脚拨拉着滑过来,把手机递给顾警官,又感动又诧异的说,头儿,你把我手机号码设成紧急联系了?有人打电话给我,找你。

顾警官接起电话。

耳边响起的,果然是她的声音,温和寻常的口吻,就像是对一个老同学老朋友,说,准时到机场来接我。

顾警官说,我没有时问。你自己打车。

她她说,我不太方便。我的脚扭伤了。

她说,顾副队长,你可不可以来接我。

顾警官赶到机场。

她她穿着浅色风衣,乌黑的长发拨在肩膀-

顾警官快步走到跟前,看了眼她的脚。

她看着顾警官,说,哎呀。

顾警官说,演得很假.

她微微一笑,对你有用就行了。

顾警官沉着一张脸,伸手挽住她,接过她的行李,走向机场之外。

顾警官发动车子,打方向盘出地下车库,问,送你去酒店?

她咦了一声,说,顾副队长这么急?

顾警官险些一个刹车。

她说,为什么没刮胡子。

顾警官握紧了紧方向盘,………没时间。

她说,是么。去你家吧。

顾警官皱眉,盯着她。

她看向车窗外,淡淡的说,我说过了,你要听话。

顾警官冷冷说,下车。

她她拿出手机,在手里轻轻一摇。

顾警官想起了那些照片,攥紧方向盘,开向回家的方向。

顾警官的家中。

第一件事就去刮胡子。

客厅里挂着那件雪白的男式礼服。

她她走到礼服面前,伸手抚过衣领。

顾警官摸着光滑的下巴,心中极为郁问,走出浴室,来到客厅。

自己的那件礼服,穿在她的身上。

她穿着那件礼服。也只穿着那件礼服。

她走到顾警官面前,伸出一只手臂,搂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抚过光滑的下巴,仰起脸轻轻亲了一下,说,听话,奖励你。

顾警官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那件雪白礼服皱巴巴的堆在地上,显然不能再穿。

顾警官坐在床上,懊恼的耙头发,垮下双肩,长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