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不敢相信——"赫敏捂住了嘴巴。
"我简直不敢相信……"德拉科捂住了心口。
当看见身穿着花衬衣和大短裤的哈利以及头戴着色彩花哨的巴拿马草帽的罗恩出现在他们眼前时,赫敏和德拉科不约而同地发出了相同的感叹。
"——你们终于来了!"赫敏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了她的两个好朋友。
"……韦斯莱你的帽子是抢劫了哪个守寡了四十年终于决定出门打算再去约会的可怜老妇人的?"德拉科眯起了眼睛。
"去死吧,马尔福。"罗恩越过赫敏的肩膀,朝他发出了第一句"友好"的问候。
"为什么是马尔福来开的门?"哈利轻轻拍了拍赫敏的后背,和罗恩一起离开了赫敏的怀抱。他皱起眉头看了一眼赫敏,不满地问。
"因为你们敲的是我的房间门,你们这两个白痴。"德拉科翻了个白眼,离开门廊走回房间沙发上坐下。
"你们住在一起?!"罗恩瞪圆了眼睛,大惊失色,"这戏也不必做得这么真吧。"
"放心,我的房间在隔壁。"赫敏安慰地拍了拍罗恩的肩膀,带着他们向房间里走去,"只不过这两个房间是套房,所以是可以互通的。刚刚他开门看见是你们的时候,不是喊了我一声吗,我是从这里过来的。"赫敏说着,指了指他们房间之间的那扇门。
"那也不安全。"罗恩眯起眼睛警告地瞥了德拉科一眼,穿过房间中央的门,来到赫敏的房间,到处看了看。
"有什么新的进展吗?从你上次的报告之后?"哈利跟在罗恩身后,走到赫敏房间的沙发上舒展身体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没什么变化。"——这几天光顾着玩了——在心里默默咽下这后半句之后,赫敏吐了吐舌头,走进房间,转身准备顺手关上她与德拉科房间中间的门。
这时,德拉科一手挡住了门,硬生生挤了进来。
"你干嘛?"赫敏皱起眉头瞪了德拉科一眼。
"我可是同样付出了辛勤的劳动的,就不该听一下这作战会议吗?"德拉科扯了扯衣服下摆,泰然自若地走到赫敏的床上一屁股坐下。
赫敏眯起眼睛看着德拉科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好默默关上房门,走到哈利身边坐下。
"你们是怎么过来的?"赫敏刚一坐下,便朝哈利发问道。
"我们选择了麻瓜的方式——"
"——坐飞机!"罗恩兴奋地接上了哈利的话,"太刺激了!好大的铁鸟!还能免费喝好多酒和饮料!"
德拉科暗暗地翻了个白眼。
"我们取道尼斯机场,然后再辗转换乘汽车入的境。虽然手续上是复杂了许多,但起码不会在魔法部留下痕迹。我们已经尽量把自己伪装得像是一路从法国过来度假的了。"哈利放下了背在身上的挎包,然后向赫敏问道,"你在这边做得怎么样了?摩纳哥魔法部对你有什么怀疑吗?"
"我想是没有的。博耶尔部长大概就是把我当做了一个只会玩乐的漂亮花瓶。"赫敏耸了耸肩,然后从哈利看向罗恩,"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守株待兔连同买家一起抓了。"罗恩东摸摸西看看地参观完房间之后,也走到了另一侧的沙发坐下。
"说到这个,恐怕我得找个时间去加强一下小偷家里的警示魔咒。"赫敏皱起鼻子思考了一下。
"那个不着急。"哈利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拉过了他的挎包,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摆在前面的茶几上,对赫敏咧嘴一笑,"我们有秘密武器。"
赫敏好奇地往前凑了凑,将哈利摆放在茶几上的一个像小型灯塔模型的东西拿了起来,左右看了看。德拉科也好奇地伸长脖子,想要看清桌子上的东西。
"这些是什么?"赫敏问。
"这个,一套有四个。"哈利将另外三个和赫敏手里一模一样的东西拿出了放到了茶几上,"将这四个东西放在你需要的一个区域内的四个方向,这个区域就禁止幻影移形了。"
"Cool~"赫敏不由得赞叹道,立刻对手里这不起眼的小玩意刮目相看起来。
"很厉害吧,我们可以在这里试一试给你们看看。"罗恩露出得意的表情,刚想拿过这四个装置站起身,就被赫敏打断了。
"喔别试了,没用。"赫敏摆了摆手,"这个酒店的房间里本来就不允许幻影移形。"
"喔,好吧。"罗恩立刻表情失落地坐回原地。
"喔看在梅林的份上,把你头上那可笑的帽子摘了吧,韦斯莱。"德拉科冷不丁插了一句,一脸嫌弃地盯着罗恩,交叉双臂在前胸,缓缓摇了摇头。
"你干嘛非跟我的帽子过不去啊。"罗恩不满地嘟囔,却也还是默默将帽子摘了下来。
"接下来我们看个更酷的。"哈利没有理会他们,一脸神秘地朝赫敏挤了挤眼睛,拿出了一张小地图一样的羊皮纸。
"这是什么,摩纳哥地图吗?"赫敏一眼便认出了这个她花了一个月时间用脚步一点一点丈量出的地形。
"可不止这些。"哈利用戏剧性的卖关子语调说着,伸手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黑点,"你猜这是什么?"
赫敏眯起眼睛看了看这个点。这个黑点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哈利指出来,她还以为只是地图上的一个标志或是污点。她仔细辨认了一下黑点在地图上的位置,然后突然意识到,黑点所在的位置在地图上的显示,正是蒙特卡洛的那个街心花园。
赫敏倒吸了一口气:"是老魔杖!"
"准确来说,应该是老魔杖的踪丝。"罗恩满脸自豪地纠正道。
"没错,"哈利也藏不住脸上的得意,眉飞色舞地说,"因为我们无法移动部里面的踪丝追踪设备,所以,我受到了活点地图的启发,让技术人员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将这个特制的迷你踪丝追踪地图赶制了出来——摩纳哥特供版!"
"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随时掌握老魔杖的踪迹了!"赫敏欣喜若狂,紧紧捏着地图的双手激动得微微颤抖起来。
就连德拉科也饶有兴致地起身走了过来,把手撑在茶几上弯着腰从赫敏手里地图的反方向仔细研究起来。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现在才来。"哈利伸了个懒腰,满意地往后靠向沙发椅背,"必须要等这个制作完成。这就是我们最重要的工具了。"
"早说有这个东西,我就不用白费这么些力气了!"似乎是回想起这一个多月来的种种,赫敏的表情逐渐幽怨起来,忿恨地看了哈利一眼,"你知道我这一个月有多辛苦吗?"
"没错,我作证。你太不厚道了,波特。"德拉科从赫敏手里拿过地图,附和道,"可辛苦了,她睡觉都打呼了。"
"你怎么知道?"罗恩立刻警惕地眯起眼睛看向德拉科。
"我看她可怜,带她去按了个摩。"德拉科用地图扇着风,拖着步子走回床边坐下,一边展开地图一边说道,"结果人家以为我带了头猪去呢。"
哈利噗嗤一声笑出来,与此同时,罗恩困惑地皱起脸:"按摩是什么东西?"
"是麻瓜的一种能让人放松的方式。"赫敏语速飞快地对罗恩解释完,然后扭过头朝德拉科抗议道,"你还能说得再夸张一点吗!?"
"真抱歉,赫敏。"哈利讨好地拥了拥赫敏的肩膀,"在叫他们做这个的时候,其实我也不能保证是不是真的能在短时间内做出来,所以我才一直没有跟你说。我也是天天都去盯着他们赶工,才赶在国际魔法合作司的大部队到来之前完成的。"
"这是什么意思?"德拉科敏锐地捕捉到哈利的言外之意,把目光从地图上抬起来。
"喔对,今天星期天,明天他们就要到了。"赫敏点了点头,问道,"你们是特意赶在他们之前来到的?为什么?"
"一是想要在人多到来之前,先安顿好,做好准备。"罗恩回答道,"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们还特地住在了麻瓜的旅馆里。"
"二是,"哈利接上罗恩的话,"我们对他们有一些怀疑。"
"为什么?"德拉科紧紧皱着眉头盯着哈利,放下了手中的地图。
"你看,根据赫敏所说,那个小偷一直在这里等待,每天除了去赌博,根本不做任何其他的事,不是吗?"哈利看了看德拉科,然后转过脸和赫敏对上目光。
"是的。"赫敏表情严肃地点点头,然后谨慎地补充道,"不过因为我的追踪并没有这个地图那么直观,所以我也有可能会漏掉他的一些行踪。但总体来说,他的行动轨迹和作息每天都没有太大的变动。"
"所以,你们看,最重要的问题——他在等待什么?"哈利缓缓环顾三人,用郑重的语气问道,"如果买家在这里,他们早就可以交易了,不是吗?"
"这又跟国际魔法合作司有什么关系?"德拉科眯起了眼睛。
"如果,他等的人,是特定的时间才能来呢?"哈利回望着德拉科,冷静地说。
"而你们国际魔法合作司的人过来这里工作的顺序,是一早就安排好了的,不是吗?"罗恩也盯着德拉科,观察着他的表情。
赫敏立刻扭头看向德拉科,心怦怦跳了起来。
"是的。"最后,德拉科从牙缝里挤出了回答。
"除了你们三人以外。"哈利说。
"除了我们三人以外。"德拉科点了点头。
"什么意思?"赫敏看向哈利。
"我一开始就和你说过,我们为什么选马尔福合作。"哈利耐心地解释道,"因为是跨国合作,所以每一步都是需要精心计算安排好的。在这个项目敲定之后,项目组里抽调什么人,什么时候项目推进到哪一项工作,都是提前定好了的,需要参与的工作人员一开始便知道了自己什么时候要来这里做什么。除了外交官团队。"
"你也知道,他们外交官团队是独立于项目之外的监督的身份,所以,与项目组工作人员早已明确分工的情况不同。在这个项目当中,只有领头的外交代表迟迟没有定下来。"罗恩接上了哈利的话,看着赫敏,"当时国际魔法合作司最重要的两个项目,一个在美国,另一个就是这里。而其中有两队人马,基本上就是派去这两个地方的最佳候选人了,其中一队是马尔福,另一队,是考迈克·麦克拉根。最终威森加摩选择了让马尔福来摩纳哥,麦克拉根去了美国。所以,他和索洛夫、科恩三人是这个项目里仅有的没有提前知道自己要来摩纳哥的人,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找他们合作。"
"慢着,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说,如果当时威森加摩选择麦克拉根来这里,你们合作的对象就是麦克拉根了?!"赫敏的头发丝几乎肉眼可见地炸开了。
"没错。"哈利憋着笑缓缓点了点头,"你差点就是麦克拉根夫人了。"
"Holy shit……"赫敏睁大眼睛瞪着哈利,脖子僵硬了起来。
"现在你知道我有多好了吧,格兰杰?"德拉科得意地朝赫敏眨了眨眼睛。
这个她从未知道的可能性让赫敏紧张到一瞬间头皮发麻。
她的脑子里开始像跑马灯一样回顾起她来到摩纳哥之后的每一个瞬间。在把每个德拉科的画面替换成麦克拉根的脸之后,她的心中不自觉地涌上一阵反感。
甚至此刻,她的脑中毫无念想,只剩下一句她从前绝对会觉得很荒谬的话在心头萦绕——此时此刻在这里的是德拉科·马尔福,这真的太好了。
但她绝对不会把这句话说出来的。
于是,她咽了咽口水,无视了德拉科那笑得非常嚣张的脸,立刻转移了话题:"可是,以此为理由怀疑国际魔法合作司的人,会不会太草率了?"
"当然。所以我们也只是怀疑而已。"哈利耸了耸肩。
"所以我们才要赶在他们来之前到啊,"罗恩伸了个懒腰,靠向沙发,"明天开始,我们必须要好好观察一下他们。"
"但是,"德拉科将双手撑在身后的床上,翘起腿,摇了摇头,慢悠悠地说道,"你们这个假设有一个很严重的漏洞。"
"什么?"哈利和罗恩异口同声问道。
"如果国际魔法合作司的这个人想要取老魔杖,为什么要千里迢迢来到摩纳哥取?为什么在英国不能交易?为什么小偷把老魔杖偷出来之后,不直接在英国交给他?为什么要兜那么大一个圈子?"
德拉科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他们三人哑口无言。
最后,罗恩勉强开口打破了沉默:"也许他不希望在英国被抓到。"他点了点头,似乎是想要对自己这个结论更加自信,"我们在摩纳哥这边没有执法权,他们也许是想着到了这边之后,再交易老魔杖就不会被抓了。"
"很明显这不管用啊,你们不也还是追过来了吗?"德拉科扬了扬眉毛,"就姑且当做是这样好了,那么,如果那个人是国际魔法合作司的人,他在这里拿到老魔杖之后,也总要回英国的啊。难道回去就不会被抓了?"
"也许这人觉得过了这么久了,又倒手了两个国家,我们已经追踪不到老魔杖了。"哈利顺着罗恩的观点补充道。
"难道这人费这么大的劲把老魔杖弄回去,就是偷偷摸摸藏在家里?"德拉科不赞同地砸了咂嘴,"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无话可说。但如果不是,那老魔杖就肯定会被使用,一旦现世使用了,怎么可能不被知道呢?一旦被知道了,又怎么可能逃脱得了呢?"
"也许这个人只是中间商。"罗恩立刻换了个方向,再次露出笃定的表情,"他绕了个大圈子拿到老魔杖之后再回到英国交给最终的买家,就算老魔杖最终被使用,也与他无关,这样他就不会被怀疑了。"
"那就又回到我一开始的问题了,"德拉科轻笑一声,扬起头戏谑地看着罗恩,"为什么不能直接在英国交易?反正他也就是个中间商,快速脱手的话,他也还是可以摆脱干系,根本没必要兜这个圈子。而且,不管最终的买家是谁,只要他在英国使用老魔杖,那他也肯定会被盯上。"
罗恩一时没有想出反驳之词,只能干瞪着德拉科,最后泄气地瘫坐回沙发里。
"也许,"终于,刚刚一言不发的赫敏开口了,"他并不打算把老魔杖拿回英国。"
"有趣。"德拉科感兴趣地撇了撇嘴,看向赫敏,"所以,你的意思是?"
"如果这个有可能是国际魔法合作司的人——是中间商,那么,也许最终的买家就在这里。"赫敏不紧不慢地说道。
"什么样的人,会想要买老魔杖呢?"哈利皱起了眉头,"你之前的报告里不是说,这里的人对老魔杖知之甚少吗?"
赫敏没有立刻回答哈利。她缓缓抬起眼睛,与德拉科对上目光,然后用极其谨慎的语气,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你之前不是说,摩纳哥王室透过各种中间商,购买了很多魔法物品吗?万一,这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呢?"
德拉科的瞳孔很明显地收缩了起来。
"摩纳哥王室?麻瓜?"哈利拧起了眉头,警惕地看向赫敏,"他们为什么要买魔法物品?你之前的报告可没提到过这个。"
"因为我之前没将这些与老魔杖的丢失联系起来。"赫敏眯起眼睛陷入了思考,"因为买家一直没有出现,我也就暂时将摩纳哥人排除在外了。刚刚罗恩提起中间人,我才惊觉,也许小偷与摩纳哥的买家之间,还存在一个中间人,一个小偷至今仍在等待的中间人。"
"那么,我们至少可以肯定,交易一定会在摩纳哥进行了吧?"罗恩环顾着他们三人,说道,"否则的话,实在没有什么理由能令这个小偷驻扎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
"可是,将摩纳哥皇室牵扯进来,就非常麻烦了。"德拉科皱起了脸,"这可比之前怀疑摩纳哥魔法部长还要夸张了。"
"慢着慢着,我先来把我们的假设和刚刚排除的观点捋一捋。"哈利伸出双手示意暂停,垂下眼睛迅速思考了一下,然后一边组织着语句,一边说道,"首先,买家不会是英国人,或者说,买家不会带着老魔杖回英国,否则的话,把老魔杖带来这里最后又带回英国,兜这个大圈子根本没有意义,这没错吧?"
另外三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其次,"哈利继续说道,"小偷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依然没有交易,也没有使用老魔杖,说明他的确是在等人,这个毋庸置疑。其中一种情况,小偷与买家之间没有中间人,那么这个买家,应该就不是摩纳哥人,至于他是从哪里而来,什么时候来,这个我们暂时不得而知。另一种情况,如果小偷与买家之间,存在中间人,那么这种情况也可以分为两种——第一,买家是摩纳哥人,如果真的是摩纳哥王室,那就更不幸了。中间人到来之后,就会在他们之间产生交易。第二,买家是别国人,然后在某个时间点他到来之后,便会在中间人的牵头下与小偷产生交易。没错吧?"
另外三人分别发出不同的喉音与声响,表示没有异议。
"最后,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没有买家,就是这个小偷一人所为,至于他想干嘛,我不知道,也许是老魔杖摸起来特别有质感吧。"哈利说完,做了个鬼脸。
"也不是不可能。"德拉科耸了耸肩,"毕竟,这个小偷看起来并不缺钱的样子。"
"为什么这么说?"罗恩警觉地问道。
"因为他每天都去蒙特卡洛赌场。"德拉科甩了甩头发,理所当然地说,"我不知道你们这些穷鬼理不理解那里面输赢的金额,但除非他是赌神在世,从来不输,否则的话,这个花费一定不是小数目。这可不像是一个需要偷宝物换钱的人会做的事。"
德拉科的话让他们三人陷入了沉思。
"先不管他是不是有钱,"最后,哈利第一个从思考中回过神来,"这并不影响我们刚刚的推断,不是吗?起码,如果只是小偷自己想要偷老魔杖,那他自己一个人无缘无故在这里呆了将近三个月,就非常令人匪夷所思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们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首先要确定,是不是真的存在这个中间人,而这个中间人,会不会真的有可能存在于我们的人之中。"赫敏点了点头。
"而且我们不能完全依靠踪丝。"罗恩说道,"这样拖下去,如果他一直不使用老魔杖,说不定哪天踪丝的信号就会消失。我们还必须得盯住这个小偷。"
"所以我们需要分头行事,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呢。"赫敏思考了一下,然后看向德拉科,"明天你们的人到达后,你和妮娜还有罗西也许可以对他们在部里的行踪稍加留意。"
"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想做这件事。"德拉科交叉起双臂,坦诚地说道,"我不想怀疑他们。"
"但如果他们之中真的有人做了这件事,恐怕你也无法坐视不理。"哈利用冷冷的语调说道,"到时候出了什么乱子,你也难逃干系。"
德拉科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不予置评。
"那么,就这么决定了。"哈利以一锤定音的姿态拍了拍手,站起身来。
罗恩也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踱步走向门口。
哈利将桌子上刚刚拿出来的设备一把扫进挎包里,然后走向德拉科,拿过了他手边的追踪地图,朝他暗示地扬了扬眉毛,咧嘴一笑。
德拉科努起嘴翻了个白眼,置气地转过头去。
"我们先回去休息了,你也好好休息吧。明天见。"哈利和罗恩分别给了走到门口送行的赫敏一个拥抱,便开门离去。
在赫敏走回床边时,德拉科依旧保持着双臂抱胸,生着闷气坐在她床上的姿势。
"怎么?"赫敏扬起眉毛,看着德拉科。
"所以,"德拉科朝她扬起下巴,用做作别扭的语调说道,"就像回到旧时光了?格兰芬多傻瓜三人组又要一起行动了?"
"你有什么不满吗?"赫敏的眉毛扬得更高了。
"所以我这个外人就要被踢出作战小组了?"德拉科哼了一声。
"怎么,你之前不是还很不耐烦要做这些吗?"赫敏说着,翻了个白眼,走到一边给自己倒了杯热茶,"现在你可以不用费心劳力了,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这并不代表我之前的贡献可以就这样一笔勾销吧。"德拉科眯起眼睛看向赫敏。
"是是是,我会记住你的贡献的。"赫敏喝了一口茶,干巴巴地回答道。
"这可不行。"德拉科不依不饶。
"那你还想怎么样?"赫敏回头瞪了德拉科一眼。
"你是可是霍格沃茨最聪明的女巫啊,好好想想看。"德拉科得意一笑,拍了拍裤腿站起身来,"我的要求非常简单。"
"德拉科·马尔福你别太得意忘形——"赫敏捏紧了茶杯柄,咬了咬后槽牙。
"好吧好吧,别生气。"德拉科伸出双手谄笑安抚道,"我只是想帮你。"
"行了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赫敏放下茶杯走向德拉科,双手推着他的后背推着他走到房间中央,打开门,将他一把推回自己的房间,"你不就是想让金斯莱知道你对任务付出了多少以求日后面对他能有更多筹码吗,我会在报告中提到你的,满意了吗?"
说完,她没有等待德拉科的回应,便用力关上了门,然后背靠着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然而,就像是不再面对面,德拉科才有勇气将心里话讲出来一般,在一阵短暂的安静之后,门的那一边闷闷地传来了一句:"不是的。我只是很喜欢和你一起工作的感觉。"
于是,她的心跳到了耳朵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