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噩梦里惊醒,莉莉眼前还满是鲜红和残缺的肉体,她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坐起来喝了点水。

太早了吗?自己已经十七岁了,是个成年巫师了,面对死亡还太早了吗?

莉莉在七年级加入了凤凰社,现在凤凰社人数不多,除了穆迪和几个傲罗,大多是格兰芬多七年级的学生,前几天,莉莉参加了穆迪的任务——配合傲罗追杀食死徒,学生们不用不可饶恕咒,但傲罗可以使用,直接的死亡呈现在莉莉眼前,虽然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让她惊恐不已。

那两个食死徒反抗的很激烈,最后下场凄惨,没有什么死亡的美感,只有鲜血与尸块,不是凋零,是恶心,是恐惧,是痛苦。

莉莉闭上眼睛就是那两个食死徒惨死的画面,这样的噩梦她已经连做了三天了。

这只是个开始。莉莉明白,她走上了这条残酷艰辛的路,这是战争,战争就一定有死亡。

再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血肉模糊的幻境,莉莉离开了宿舍,她想去公共休息室找本别人不要的《巫师周刊》打发时间。

还没走进去,她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你确定他不会被费尔奇什么的发现?"是詹姆的声音。

"六楼北边那条路我们已经观察半个月了,费尔奇从来不从那里走。"小天狼星的声音。

"鼻涕精越来越棘手了,要不是詹姆有隐身衣……玛德,他弄断了我的手,"小矮星嘶嘶地吸着气,他似乎受了伤,呼吸很重。

"彼得你的魔咒太烂了,铁甲咒都不会用吗?忍一晚上,明天你再去医疗翼吧,现在去庞弗雷夫人会怀疑的,你就说你洗澡滑了一跤。"詹姆嘿嘿地笑着说。

卢平最后才说话,他明显底气不足:"詹姆,我记得你答应莉莉,不会再找斯内普的麻烦,为什么……"

躲在女生宿舍走廊上的莉莉扬起眉,原来还有人记得我。

"你不说我不说,莉莉怎么会知道?"詹姆哈哈一笑,"鼻涕精诅咒我啊,我怎么能让他白白诅咒?"

那你也诅咒他啊,看看你们俩谁的诅咒灵验!莉莉翻白眼。

"莉莉已经跟詹姆约会了,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生气的,你已经把她拿下了,格兰芬多之花拜倒在詹姆波特的巫师袍下面。"小天狼星得意地对詹姆挑眉,"而且,莱米你不觉得这么做很爽吗?我们也得有地方发泄压力,上次跟穆迪出去我回来吐了好几次。"

滚你X的蛋,你才拜倒在詹姆巫师袍下面,莉莉皱眉。

叹了一口气,卢平轻声说:"最好不要这样,詹姆已经是head boy了,被人发现了很不好,斯莱特林那边几个级长本来就很不服他。唉,快回宿舍吧,很晚了。"

"莱米就是爱瞎操心——莱米妈妈,今晚我要吃蛋奶冻。"詹姆怪声怪调地说,把几个人都逗笑了,"冻这一晚上,鼻涕精真成了鼻涕了。"他们勾肩搭背地离开了公共休息室。

他们又欺负西弗勒斯。如果是五年级,那莉莉一定会跳出去指着詹姆的鼻子臭骂他一通,然后把他们全部举报给麦格教授。

但现在她不会这么做了,她的感情变钝了,跟西弗勒斯在一起时那个爱恨都很激烈的女孩子已经消失了,她长大了,现在是理智的head girl。

她早就应该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詹姆忽然变成个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只是head boy需要他这样,于是他戴上了面具。

但看多了残酷的战斗,莉莉已经接受了弱肉强食了,这种感情变化让她接受了努力扮演一个好青年的詹姆(希望他能扮演一辈子),也同样让她原谅了追求力量的斯内普。

要不做群狼,要不做猛虎,做小白兔是一定会被撕烂吃掉的。

但她为什么决定半夜去解救西弗勒斯呢?或许不能叫解救,标榜善良道德只会给她更大的压力,她只是想做就去做。西弗勒斯终究不一样,既然她知道了,她就不会不管他。

在六楼找了半天才找到那个隐蔽的扫帚间,莉莉眯起眼晴看着被束缚咒困住动弹不得的西弗勒斯,他只穿了衬衣短裤,全身都湿透了(呵,原来清水如泉也可以用来欺负人,莉莉冷冷地想),冷的发抖。

忽然打开门的光线让西弗勒斯睁不开眼,"一叶障目。"莉莉在斯内普看清前用了一个无声蒙眼咒。

白衬衣和黑头发湿了水贴在他身上,莉莉却不觉得他狼狈,他的气质随着长大慢慢改变了,变得危险而黑暗,就算现在他惨败如斯。

就算小天狼星那样傲慢的人也从来没有形容过斯内普难看,他本来就不难看,跟五年级相比,这两年他又长高了不少,骨架越发匀称结实了,霍格沃茨的生活保证了西弗勒斯的发育,莉莉用指尖碰了碰他鼓起的胸肌。

"是谁?"什么也看不到的斯内普绷紧了身体,不是掠夺者,不是费尔奇,你是谁?

用了速干咒,莉莉立刻又用了一个"咒立停"。

"别……"西弗勒斯呻吟了一声,垂下了头。

不可以用"咒立停",詹姆在他身上用了一个触发咒,用咒立停解开石化会触发一个消失咒——消失他身上仅剩的衬衣和短裤。扒衣服——掠夺者偏爱搞这个。

莉莉愣住了,如果西弗勒斯的身体一瞬间让她脸红窘迫,之后她立刻感觉到了一股新鲜的怒意,是的,能激怒她的事情很少了,但不是没有。

不管是谁明天发现西弗勒斯,他都会在众人面前裸/体,甚至是在教授面前,他的自尊大约会让他直接从六楼跳下去。就算现在,他面前只有自己,西弗勒斯也已经愤怒到浑身颤抖。

被石化了很久,身体已经僵硬了,就算解开咒语西弗勒斯一时也没办法动,所以没办法遮盖身体,他看不见眼前人是谁,不过似乎只有一个人。

"谢谢……"他声音极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眼前的人似乎动了一下,但不是转身离去,而是……

莉莉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去吻西弗勒斯,她很愤怒,西弗勒斯总能轻而易举点燃她以为自己已经失去的情绪。

她对他生气,她对自己生气,也对詹姆,小天狼星,卢平,彼得,甚至对他妈的霍格沃茨生气。

西弗,如果我们没来这里读书,是不是一切还像以前那样?阳光穿过斑驳的树林,洒在我们脸上。

她用手指轻轻抚摸他的脸,用牙齿由轻到重咬着他的唇,另一只手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感觉到他渐渐加快的心跳。

但那都只是妄想,他们当初多么期待来霍格沃茨啊,天真地以为魔法即力量,可是不过是从一个黑暗森林跳到另一个黑暗森林。

巫师社会与麻瓜社会并没有什么不同。

怎么会有不同?毕竟大家都是一样的软弱,虚伪,自私,汲汲营营。

感觉一双微凉的手抱住了自己的腰,从西弗勒斯肌肉的紧张度变化,莉莉感觉到了他从最初的震惊,恐惧,怀疑到现在的渴望。

西弗大约认出我了,莉莉有点自恋地想,但她不想给他解开蒙眼咒。

他的皮肤渐渐变得滚烫,情欲从体内烧起来,让他冰冷的身体变得火热。没有衣服的遮挡,他身体的每一点反应都落在莉莉眼底,她看到他的性器昂扬了起来,很不错的尺寸,颜色也很可爱,莉莉伸手戳了一下,那粉色的顶端渗出透明的润滑,他不想让她看,她偏要看。

他身上有不少伤痕,新的旧的,但都不怎么严重,比小时候留下疤痕的那些轻多了,虽然他的生活一直不容易,但挫折让他的能力越来越强。

莉莉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闻到一股清新的肥皂味,西弗低年级的时候的确很不喜欢洗澡,因为洗澡会让他身上从不间断的伤口化脓,不过现在他大约洗的勤一些了。她抚摸着他身上那些暗沉的伤疤,张嘴咬住他的脖子。

手脚慢慢都能动了,西弗勒斯的脑子里晕乎乎的,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他看不见,只能用手触摸眼前的人。味道闻起来是莉莉,但真的是莉莉吗?莉莉为什么会这么做?她疯了?

袍子下面的腰肢很纤细,他用两只手圈了一下,的确像是莉莉的腰,一年多不说话了,他不太确定她的尺寸。腰肢上面是绵软的胸脯,他的手爬上来的时候,她躲了一下,莉莉怕痒,又一个证据。他用手覆盖住她的酥软,跟他脑海里的莉莉印证,的确是有这么大。

他在触摸她的时候,她的手也在乱摸,西弗勒斯的胸肌饱满,腰肢结实没有赘肉,腹肌分明,摸起来手感不错,他的体毛不太多,那个蠢蠢欲动的坚硬一直在戳着她,最终莉莉鼓起勇气,把它整个握在手里,好像一层肌肤下面包着坚硬的铁,她小心翼翼地抚摸了一下。

整个人都震动了一下,西弗勒斯低声哼了一声,手警告性地握紧莉莉的肩膀。

"你现在还可以回宿舍去,"他沙哑地说,"我给你一分钟。"

她松开了手。

哦,她要走了,西弗勒斯不知道该松一口气还是失落。

耳边传来衣服落地的声音,她又靠过来了,光滑滚烫。"摸一下,"她拉住他的手,低声说,"让这样的女孩走,太不够绅士。"

他颤抖的手指触摸到一片柔滑濡湿,她不比他情动得少,腿间一片湿滑,连她的毛发都沾湿了。

手指顺着她青涩的秘密花园滑下去,感觉到她的颤抖,他轻轻地磨蹭了一会儿她的花核,手指继续探索,花园尽头有一处小小的凹处,他的手指顺着滑了进去,里面比外面还要糟糕,泥泞的深处像是饱含晨露的花朵,入侵让那些露水溢了出去,也让她的声音溢出了嘴角。

那些滑腻的凹凸不平挤压着他略有些粗糙的手指,带着热气,他忽然想起最近读过的一本麻瓜小说,何为"小径分岔的花园"?她就是小径分岔的花园,她是将要犯下的罪行,是时间,是宇宙,是一切的起源和终结。

他把手拿了出去,用他的飞船对准她的宇宙仔细地研磨,直到她不耐烦地挺起了腰,求他进去,他才慢慢地插入,途中他遇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阻碍,停顿了一秒之后,他穿透了她。

莉莉的眼睛溢出眼泪,疼痛,是的,好疼,但原来有时候疼痛代表存在。那些少女时期的梦想曾经都与他有关,她在树下曾遥想过一辈子,那些鲜活的生活,安稳,慵懒,没有死亡阴影,没有风声鹤唳。莉莉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滚满脸庞。

疼痛后的快感像一道闪电,在两人激烈的摇晃摩擦里,照亮了黑夜。

越是危险越是离经叛道越能带来无与伦比的感官刺激,黑暗,寂静和扫帚间,完美地遮盖了那些经验不足带来的不完美,何况他们本来就是水准之上的聪明人,懂得操纵,更懂得享乐。

如果这里有一张大床就好了,莉莉的后背顶在冰凉的墙壁上的时候想,我们应该去找一间空教室,哦,梅林,拜托,天棚上一定不要掉下蜘蛛来啊。她被塞的满满的,腿盘紧他的腰,抱紧他的肩膀,手指深深陷入他的皮肤。

哦,西弗,西弗,西弗,再快一点,再快一点,我要来了。

天快亮的时候,莉莉在墙角找到了西弗勒斯的魔杖,还有皱巴巴的外袍。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用魔杖消掉脖子上的吻痕。解开蒙眼咒的西弗勒斯呆呆地看着她,满肚子的话,不敢问。

开门之前,莉莉扭头看了他一眼:"如果那几个混蛋再来挑衅,就来找我。"

"这算什么?"西弗勒斯皱起眉。

"报复?或者偷情?"莉莉哼了一声,虽然她很累,但居然觉得压抑的心情消失了,果然做坏事让人快乐。

"以后别后悔。"他狠狠地说。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她笑了一声,或许她没有以后呢?

回到塔楼的时候,麦金农已经醒了,丢给她一封信:"起得真早,准备一下,凤凰社的任务。"

"什么时候?"

"今晚,骑夜骐走。"

"好的。"莉莉把信折好放进口袋里,夜骐啊,她终于也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