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到異地和不速之客】

"我是真的视你为最重要的朋友,也许我们只是还需要点时间沉淀。"

"我真的不想和你为敌!"

光学镜对上对方的护目镜,他大概是这机生都没想过这种极为老土狗血的矛盾冲突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提着槍缓缓向对方藏匿的位置走去,时不时敲击着金属,发出让人心寒的声响,余光撇到地上那摊液体映照出陌生的猩红色,他一时怔住了,他伸出手,只见自己那双沾染了能量液污渍的手,他看了看地上那条挂饰,触碰的瞬间,自己的逻辑模块宛如被撕开一条缝隙似的,碎片的记忆从中溜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震惊,一阵电流感从他的后颈线路蔓延到他全身,他再抬头尝试聚焦,看到那熟悉的轮廓,还没来得及出声,宛如坠落深渊般,白色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化为零星的白色模糊光影……

***

而说故事的声音只是在这里就被听者停止了,听者调节了接受频道,切换到实时报道,机械的报道声随即在接收器旁响起。

"金融直击,现在报道最新的物价情况,根据经济管理部门推测,在近三月周期的物价指数相较之前上升了百分之三十,且在接下来的一月周期还会有增长的趋势。"

"铁堡主发言人钛师傅今日发布公开讲话,针对赛博坦将来的发展……"

周遭偶尔会有人注意到这些新闻,有的停下来抱怨通胀增长,自己的薪金并没有增长,在抱怨之后又搬动那些货物,继续赚取那份少得可怜的薪金,有的则就围在一起宛如鹦鹉学舌般,模仿那些发言人的讲话腔调,扮演到高潮又一起哄堂大笑,剩下的人则就坐在墙角从那已经空空如也的容器中嘬那最后的低纯补给的芬芳。

当音乐播到最后的余韵都消止了,灰褐色的赛博坦型越野车随之在这路停下,伴随着一些零件运转的声响,那辆越野车消失了,取而代之地站着一位有着灰褐色涂装的赛博坦人,他环视了一下周遭的环境,拿起一块数据板确认了一下地址,在旁边揽客的服务机子向他伸爪之前,快步走到一条小径里。

伴随着清脆的门铃声响,灰褐色的机体按了按桌上的闹铃。

"有人在吗?"

在钟声余韵消散之时,他撇到桌上那残留的污渍,光学镜反射性地调暗了些,下意识拿出一块软组织在自己的指尖上擦了擦,没过多久,就从柜台上方传出了老旧零件的咔咔齿轮声,一个腰间围着工具带,手上提着工具箱的老者从楼梯爬了下来,身上的划痕和锈迹判断出对方机龄可不是按百位就能概括的,他把手上的工具箱咚的一声放在桌上,箱子里面的工具碰撞发出咔咔的声响,在看到眼前的年轻机的时候,他光学镜微微眯起,一只手拂了拂自己面甲的的胡子,随后就从桌底翻出一本还挂着灰尘的册子,翻开摊在桌上。

"伤脑筋,那小子也没跟我说原来今天有客人,我是终曲(Finale),是这里的户主和包租公,麻烦讲一下你的名字。"

"额,录音机(Blaster)。"自从机体运转那刻开始,录音机就已经生存在一个十分先进的环境,而从踏进门口,原本做好心理准备迎接这残旧落后的环境,但在看到对方采用十分古老的方式来登记,观察对方那本登记簿还是不禁让他愣了神。

"录……音……机,嗯,"这位有些年纪的老者,低头在那和持有者一样有些念头岁月的登记簿里环视了好久,扫视每一行潦草的字,扫视每一块不知名油渍,但看似还是没找到目标的名字。

"你确定你当时是用这个名字登记吗?"

"很确定,当时接待员还刻意叫我拼了下。"说完,录音机还一字一字的把自己名字拼了出来,在最后的字母话音刚落,眼前的老先生随即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噢噢噢!找到了,瀑破者先生!(Plaster),找到了,x月x日留下了预订。"

"瀑破者?"哪怕是写成了爆破者自己也还能理解,听到这里,录音机的光学镜带了些疑惑的意思,这地区的文化水平看来比他想象的还要差,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都要面对这些人,算了,还是不要想了。

"大概是接待员一时听错吧哈哈,找到就行了,现在给你改回去,年轻人,别太急性子,"还没等录音机开口通知对方改回自己的名字,眼前的老者已经笑呵呵地打断了他,外表机龄看似年长但手还是很利落地在登记簿上做了更正。

"好了,登记完毕,欢迎你,爆破者先生。"

"是录音机。"录音机不禁叹了口气。

"哈哈,都一样都一样,话不多说,现在让我女儿带着你去你的单位。"眼前的老者敲了敲旁边的墙壁,录音机还在分析对方的行动,忽然,从他背后探出一对触角,一只昆虫悄声无息的靠近,虽然在他原本待着的地方也有不少这类机械昆虫出没,但看到这么大体型的还是让他不禁扶了一下接待柜台的桌子。

"曱甲,麻烦你帮忙带这位爆破者,啊不,录音机先生到他的单位了,钥匙在这里。"在听到身后的终曲满嘴乐呵的语气,原本还想询问对方清不清楚自己店面的卫生问题的录音机也硬是把问题咽了回去。

眼前的机械昆虫接过了钥匙,从录音机手中接过了他的行李,透过那有些许渗人的多足,带领着录音机走上了电梯。

***

录音机和那只机械昆虫一边走一边小心地保持距离,为了避免经常注视对上对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录音机环视着周遭的环境,毕竟搜集情报一直都是他从以前开始最擅长和经常做的事情。

墙壁的一些钢管部分因为岁月长久变得弯曲,原本光滑的金属结构也因氧化覆盖上了一层层薄膜,空气中虽然没有非常刺鼻难闻的气味,但还是带着几丝潮湿的霉味,地板随着他们的走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天花板的灯光说不上明亮,但用来开拓视野已经绰绰有余了,整体来说,这和他原本居住的地方的差距已经不是几句话就可以概括完了。

那只机械昆虫在一个门口停下了,门牌上刻着的203微微有些掉漆,而机械昆虫开始利用多足从那串钥匙中找这件房间的钥匙,从看到那位老者扔了一大串钥匙那刻,录音机就已经有点不太妙的预感了,而现实证明他的担忧确实是真的,等了不知道几个塞十分,小昆虫总算从那一串钥匙中找到了打开他房门的解锁匙,在对门口的密码锁输入了一连串字符后,可算是打开了房间,客房舱门开启带动了些灰尘,以防灰尘窜入自己发声器管道内,录音机下意识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这里,你的单位,额……爆破者先生。"

原本一直只是走路发出啪嗒啪嗒声响的机械昆虫刻意敲了敲地板,同时间,录音机从内线接收到一些牙牙学语的语句,"曱甲,离开了,2300时,注意停止热油供应,日常低纯补给,1楼,终曲单位。"

他礼貌地回应了一句感谢,在小昆虫再次啪嗒啪嗒地走远后,随后就进入了他的房间。

里面的环境虽然比不上他原本在中心城居住的宿舍,但至少对他一个来说是绰绰有余甚至是有点宽敞了,至少这里不会有叭叭吵的室友……

讲到室友,录音机不禁回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缘由,他看了看报时器,数字屏幕显示着2000时,原本这个时间,他应该会坐在直播录播室,他的脑膜块里还在回响着自己上司那咆哮的声音,别的同事对自己鄙夷的视线,他确实承认自己是过分疏忽才会得罪那个参议院的,这次要不是自己的同事兼室友爵士出口,他才能免得被直接辞退,自己的上司也采纳了爵士的提议只是把他调离到这里来避避火。

说起来,爵士那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呢,想到这里,他连接了对方的联系线路,但等着他的只是持续待机和连线的声响,确认对方并不能接通后,他关闭了线路,在关上的那瞬间,他觉得有种前所未有的疲倦,毕竟,自从处理参议院的采访和报道这件事之后,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试过好好充电了,今天的出差也是匆忙决定的。

至少今天先稍微休息一下吧,他把随身带着的播音器接驳到自己的接收器,明天开始要继续找找相关的素材了。

***

"早安,录音机先生。"

在看到眼前的机械昆虫正在门口楼道拾取一些不知名的废料,并不想知道对方的目的和有什么习性,录音机小心翼翼地贴着墙站住,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后,随后就三步并两步地快步下楼梯。

"哦?早安,录音机先生。"那个老者早早地坐在柜台,注视着着仅有的投影机断断续续地投放着今日的报道,录音机也是礼貌回应了一声,老者递出了一只杯子,实现还是在投影机的全息投影上"最近的经济还真是越来越紧张了啊,希望之后的新会议领导人上任,会把视线投放到我们这些平民身上,"这个在现在的社会很难达到,听到对方不切实际的痴人说梦,录音机在内芯默默回应道。

"说起来,最近的变形齿轮和零件倒卖狂徒也越来越猖狂了,别说我老人家没提醒你,最近出门要小心点。"

从终曲那边取得一杯新鲜出炉的热低纯后,录音机道谢了一句,无视掉那些醉倒在桌面的酒客后,推开了门。

"好,今天怎么也要找到一点情报才行。"

录音机开启了导航,开始了今天的找寻之旅,先是从藏书馆开始找起,虽说这个城镇比起原本的城中心要落后很多,但藏书的数量还是不少,而且还有不少是他从在学院学习时只有耳详过的书本纤维组织本,在触及到那些和全息投射不一样的实物,这种感觉对录音机来讲是真的很奇妙,不知不觉,只是在书店找情报,或者准确来说,是被藏书吸引住,就用了他大半天的时间,等到他察觉到时间时,他他快步挑了几本地区参考和指引书,谁知道,没走几步,又看到一家磁带店,视线和接收器完全被那气息吸引住,等回过神,这才赶在店员要把他请出去之前,走出了店铺,顺着原路走回去,看到天空被泛滥的灯光照成浅蓝色,再看到一些流浪汉终日坐在街道旁边,光学镜泛着微弱的光芒。

对于别的机来讲可能会觉得很可怜和可悲,但录音机现在顾不及这些,毕竟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情报,多余的情感对他来说是阻碍,为了加快进度,他毫无察觉绕进了一条小道。

***

而在这辆越野车驶入小道时,完全被小道旁建筑上的身影注视着,一个较为灵活宛如动物一般轻巧的身影跳到了那个体型稍微大一点的身影旁。

"老大,这陌生机进入了这个范围诶,而且看起来零件很崭新的样子,也许可以大赚一笔呢,要不要管呢。"

"有点危险,万一被抓到怎么办,毕竟这里可是那些家伙最常聚集的地方呢。"一个有着翅膀结构的身影在空中扑腾了一下,又落在了那个大身影上。

"放心吧,"大身影从原本的蹲在屋顶的姿势切换成了站立的姿势,做出了一个观察的姿势,"不好,我们要行动了。"随后,大身影就直接从屋顶顺势滑了下去,变形成一辆载具,而那只宛如四肢动物的身影也是应声跳进载具内。

"又是这样!男孩子这么就怎么急性子啊!"

***

随着录音机前进的进度,路途越渐安静,一开始看到的流浪汉分布也变得零星几个,不知不觉,他意识到有些不正常的现象,警惕的他躲在了一个转角,把子空间打开了,一只手从中拿出了什么,放在腿部关节组件后。

随后他又是探出了头看了看原本自己走过的那条路线的环境。

小路平静如水,仿佛刚才一直都是这样子似的,这么想着,录音机决定继续返回自己的行程,然而在他转身的启动的那刻,一下挥击往他的头雕传来,好在他接收器够灵敏,及时用从子空间掏出的防身物挡住了,但袭击的并不是只有一机,另外一个则是在他面前释放了些废气,他下意识抬起手挡,但就是这一刻松懈,他被另外一机按压在地。

"你们要干什么?"

并没有回应他,另外一个向他喷气的机则是拿出一些疑似医护才会使用的工具,但录音机很清楚,这个情况下肯定不会是医生诊治病人的桥段,想起来早上终曲对自己的叮嘱,难道自己就要这样异死他乡了吗?在还没有达到愿望之前就异死他乡了吗?

越想越觉得不忿,录音机咬牙切齿地挣扎着,但无奈自己的背被压着,虽然赛博坦人不需要呼吸,所以不至于窒息而死,但这样还是让他的机体内线路和循环有种压迫的感觉,无法挣脱的感觉,循环系统被压住,他的核心模块运转也感觉比起平时运转的迟缓了些,视线、听觉开始变得些许断续。

"……你怎么在这里?"接收器隐约听到了袭击者发出了疑惑的声音,随后就听到一阵金属强烈撞击的声音,而袭击者则是发出了一声短暂的悲鸣之后就没了声音。

"喂喂喂!难道说你是要反抗老大吗?你难道就不怕这么做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吗?"压在自己身上的机对着前方吼道,而自己视线被限制,只是看到来者白色的足部组件。

"什么老大不老大,我们只承认这一个老大!"另一个白色的灵巧身影窜了上来,"这击是让你长记性的,我只听命于声波这一个老大。"

伴随着灵巧的扑击,在扇了几下那倒下机体巴掌之后,确认到对方已经失去知觉之后,白色的四肢动物满意地舔了舔自己的前肢,然后得意洋洋地跳会那白色大身影旁边,"怎么样,我刚才那番话很帅吧!我想说很久了,今天可算有机会说了。"

"所以说,你们男孩子就是傻子,会为这种不理智的事情冲动。"一只红黑色相间的鸟型机体落在白色大身影上。

"什么啊?你是想在翅膀上增加几道新划痕吗?你这笨鸟!正好我这几天爪子要磨磨了。"白色的四肢动物摩拳擦掌道。

"我只是在说事实,你讲话小心点,小心你的光学镜!"

看到被袭击的机倒在地上还有闲情拌嘴,这城镇的风情是真的淳朴,录音机在内芯不禁吐槽着,经过刚才那灵巧的身影把最后的袭击者击倒后,虽然最主要压在自己身上的压力消失了,但恢复正常循环还是要点时间,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竭尽全力慢慢撑起身,然而这时有谁伸了一把手扶起了他。

"你没事吧?"

录音机抬头,蓝色的光学镜对上一副金色的护目镜,

金黄色灿眼的程度让他光学镜周围有点酸痛的感觉,不过现在的首要事情还是要站起来,在对方的帮助下,录音机总算是从原本趴倒的狼狈姿势恢复平时的端正站立姿势。

"谢谢。"轻扫了一下自己的机体,这才有机会观察了一下对方,尽管是黑夜,但对方的机体很是醒目,白色的主调配上天蓝色,本身喷漆已经很高调了,对方的头雕还系了一条荧绿色的带子,丝毫不掩饰那种想让所有人视线聚焦在自己身上的氛围。

"你看起来是新来的,这里可是很危险的,下次可不要在晚上出现在这里了,要不然,下次再遇到这些贪婪愚蠢的家伙,我可不一定凑巧在这里。"

听到这里,回想起刚才听到的对话,录音机满眼怀疑地看着眼前"凑巧"在这里的机,而对方也是看出自己的警惕,金色护目镜和白色口罩也掩饰不住他的无奈口吻,"噢,对哦,听到刚才的对话,你不怀疑我才奇怪呢,诶诶诶,放轻松。"看到录音机拿着那防身武器蠢蠢欲动的样子,金色护目镜把双手摊开在对方面前,做出一个想对方冷静的手势。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老大救了你,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红色的小鸟扑棱了下翅膀,蓝色的光学镜里不难看出带点愤怒,要不是白色机按住她,她可能随时冲过去把对方的眼睛啄烂了。

"对对对!这就是,那句怎么说来着?"白色的四肢动物跳了下来,仔细看,是只和金色护目镜的机体有同款色的机械美洲豹。

"好心没好报!"

"对!好心没好报!"白豹也附和道。

"冷静下来,你们两个。"金色护目镜把两个小动物按在自己身后,"这位先生现在不清楚这情况,所以怀疑也是合理的,让我来讲。"

"总之,我的名字你应该听到了,声波,这两个小家伙分别是激光鸟和机器狗,那两个倒下的家伙是变形齿轮和零件掠夺犯,专门挑那些单独行动和不熟悉这里的机下手,你要知道现在这个阶段,变形齿轮和零件也是不错的收入来源,诶诶诶!听我说完!听我说完!但我绝对不是那些家伙!我不会弑杀机的!"看到对方移动,声波也警惕地往后退了一下。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嘛,主要是这里是我长期驻守的地盘,看到陌生的机经过怎么也会好奇吧,更何况还是看起来像是从比较遥远的,比这里有钱的城镇来到的,换做别的机也会好奇吧。"

"不过你这家伙也是个怪机,偏偏挑了这么偏僻的道路走,难道没有人提醒过你要小心点吗?这点常识也……额,当我没说过。"对方刚把防身武器收起来,但在听到自己多嘴的嘟囔后,蓝色的光学镜宛如凶猛的铁嗜虫瞪着猎物似的瞪着自己,声波立马闭嘴,不过很快他又拍拍胸甲,自告奋勇道,"那你现在是要回去吗?这附近还是不太安全呢,让我担当你的向导,带你回去。"

一开始是打算拒绝对方的,但经过几番考量之下,他也不想再次经历这种经历了,虽然对方看起来还是有点可疑,但比起那些二话不说直接攻击下手的家伙,威胁度相对没那么高,有个伴走也不算太吃亏。

"走吧。"

***

几赛分之后。

灰褐色的越野车停在了熟悉的建筑前,而白色的越野车也是变换成步走形态,他看了看录音机居住的地方,噢了一下,然后就没有再给予别的感言了。

"嘿!说起来你完全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诶。"

"为什么要告诉你?"

"额,就当做是你来到这里认识的人的纪念?再加上我已经告诉你我的名字了诶。"

"录音机。"灰褐色的机体并没有转身,只是留下了这个回答。

"好,录音机,后会有期。"声波把手放在头雕挥了一下,对着录音机做了一个有缘再见的动作。

"老大,你可真是太好人了。"激光鸟坐在声波的肩甲上。

"哈哈,谢谢夸奖。"声波嬉皮笑脸地回应道,顺手挠了挠激光鸟的下巴。

"啊不不不,这完全是嘲讽的意思……咕。"激光鸟回应道,但还是被声波的手法挠到舒服地发出咕咕声,但在那之后,又是嫌弃地啄了一下对方的手指,声波吃痛地叫了一声,然后疯狂甩那只受伤的手指。

"虽然平时我都反对激光鸟,不过这次我不得不同意她,"机器狗从声波胸甲前的磁带仓里探出一颗圆圆的脑袋,"这次真的纯粹只是救了陌生机,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得到。"

说着,机器狗的脑袋靠在声波的磁带仓边缘上,前爪搭在边缘摸来摸去,满脸无精打采的样子,对于这只小猫咪来讲,得到亮晶晶的宝物可比救人带来的快乐多好多了。

"哈哈,话虽说这样没错。"金色护目镜泛着异奇异的光芒,"但那个家伙还是给我留了纪念品。"说着,他在两只小动物的视线面前展示了一个发着光的方形物体,在街灯的反射下,那亮晶晶的光芒瞬间让两只小动物兴奋起来。

"真不愧是老大!"

***

经过疲劳的一天,录音机可算是回到自己的单间,他把自己今天得到的战利品随手放在桌上,疲劳让他顾不上要把桌子整理整齐了,整理资料还是留到明天慢慢处理,这么想着,他习惯性地在自己的子空间内翻找,但在掏遍了自己的子空间之后,他猛的坐起身,发疯了似的在桌子那堆今天搜集回来的资料中翻找,见还是没有播音器的踪迹,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细节,和联想到对方的最后那句话,他不禁咬牙切齿地叫了对方的名字。

"声波!"